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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百载未逢的美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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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孟秋在路上一边看着球场相关的介绍,一边和梁盛林说:“这里还有宾馆啊?还有棋牌室?还能吃到潮州菜?OH,其实我傻呀,去高尔夫球场也不一定是要打球的嘛,要谈还可以在会馆里谈,吃吃饭啊,喝喝酒啊什么的,今天完全就没必要过去。”然后跟他商量,“要不我们干脆打道回府?”
  梁盛林开着车,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说:“我终于明白东子为什么那么喜欢气你了。”
  “啊!”话题转得有些快,夏孟秋不明所以,呆呆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很有气人的潜质!”
  所以气不到人,就只能给人气么?夏孟秋囧,心说不想回去就直说嘛,还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默默地腹诽着,没有话语权的某人只好低头专心致志地看球场的广告彩页。
  她不说话,梁盛林也不会主动去撩她,两个人非常平和顺利地来到了目的地。梁盛林进去跟球场的人交流的时候,夏孟秋站在入口处往外眺望,心道难怪消费这么贵,绿草茵茵,美景怡人,虽然是人工种出来的,或者也就因为一切都是人工摆弄出来的,所以即便是她记忆中的乡下,也从来没有过这样动人的风景。
  梁盛林打理好一切,就把她带到女子3杆洞那边,一边从球童手里替她挑了一根球杆,一边告诉她一些基本的球场规则,比如说,击球之前要先看看近旁或者球可能会击到的地方有没有人,别人打球的时候,不能在人家的后面走来走去等等等等,然后递给她一根球杆,最后才摆出姿势,教她:“左手把杆子从食指靠掌的第一指节斜着横贯上紧紧地靠着掌缘下端的厚肉垫,大拇指跟食指的‘V‘形纹要指着右眼;右手全用指头去握杆,杆子直着压过靠掌的指节上,一定要握在手掌之外。中指及无名指吃力最重,在练习右手握杆的时候,把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拿开,拇指和食指形成‘V’形纹指着下巴……”还有站该怎么站,击球应该怎么击,要注意什么,防范什么,想到什么。
  夏孟秋拿着球杆跟他学,只觉得怎么来都是别扭,一球击出去,很好,自己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球杆甩脱还差点打到自己。
  试了几次,没有成功,她就有些沮丧地说:“我天生不是运动的料……”
  梁盛林拿眼睛瞪她:“谁也不是一学就会的。”走过来,握着她的手,手把手地教她。
  当他靠近来,他的手碰上她的手时,夏孟秋的心脏猛地一跳,手上的球杆应声而落,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些发慌,也不敢看他,低下身子就从他的怀里溜出来,假装去捡球杆以避过这突如其来的尴尬。


14接触

  梁盛林看她捡起球,垂头站在一旁默默地试球杆,目光很平静,甚至还隐隐带着戏谑:“我很可怕吗?”
  夏孟秋摇摇头。
  梁盛林说:“那来吧,我只再教一次。”
  他说得这么坦然,夏孟秋顿时觉得有些羞愧,她的表现,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
  这一回,还只能是她走过去,默默地站到梁盛林的面前。
  梁盛林看着她的头顶,她的头发是盘起来的,目光下移,能够很清晰地看到她形状优美又白皙的脖颈。在发尾的地方,还有一颗小小的痣,黯红的颜色,像一朵悄然开在那里的花,无人关注,但却格外娇艳。
  深吸一口气,他缓缓地走近她,伸手,握住了她的。
  夏孟秋虽然在女孩子当中算是高挑的,可和梁盛林比起来,还是显得很娇小,尤其是,他本人的气势又是无比强大。当他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姿势将她环抱进怀里的时候,尽管他有刻意地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可仍令夏孟秋感到一阵的不自然。
  他身体的炙热程度,像是要把她的背给烤化了。
  没一会儿,两人都是大汗淋漓,像是很辛苦地经历过一场艰难的游弋,而他们,还看不到彼岸在哪里。
  夏孟秋终于受不住,率先投降:“我不学了,好难。”
  梁盛林这回没说什么,他猛地转身,把球杆递给球童,很简单地吩咐说:“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抿着嘴,扭开脸看着外面的景色不说话。夏孟秋惴惴地坐在他旁边,心里惶恐不安,她觉得他是被自己的笨拙气到了。想说他这人真是太认真了,她又不想成为专业的高尔夫球手,甚至来过这一两次,或者以后终身都不会再碰这玩艺了。所以,学不学得会,又有什么区别?她只需要,在客户面前,没有因为无知而太失礼就可以了。
  可是这样的话她又说不出口,一旦说出来,就有不识好丑,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嫌疑。
  所以,她才好讨厌求人啊,求得好不好,怎么样求,还真是个辛苦的技术活!
  梁盛林一路沉着脸直到会馆,把夏孟秋交给服务人员去安排后,自己就钻进更衣室里去了。夏孟秋以为他会气到市区,谁知再出来时,已经又是一个平静的梁盛林了。
  他看到夏孟秋还是原来的装束坐在那里,就问她:“你没有去洗个澡?”
  夏孟秋摇头,站起来有些讨好地说:“我觉得没什么必要。”
  “什么没必要,你才出了汗,这空调的冷风一吹,很容易感冒的。”梁盛林说着,眉毛当即就拧了起来,跟服务员招招手,“给她安排一下,18号浴室,然后另外给她拿一套衣服,”转过头,又问夏孟秋,“你穿什么码子的?”
  夏孟秋慌得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死吧死吧,她终于承认说,“我不习惯穿刚买没有洗的衣服,我觉得,嗯,好痒。”
  当然,那次在金海湾是个例外中的例外。
  梁盛林闻言瞪着她:“你还真是习惯大。”却到底没有勉强她,还勉强个屁啊,她身上的汗早息了,连带着衣服也已经干得差不多。
  因为已近中午,梁盛林就决定带她去吃潮州菜。
  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吃这个东西,没有辣椒,根本就不够味。但架不住夏孟秋喜欢,他还记得她在车上看广告的时候知道有潮州菜,问他:“这里的潮州菜正宗吗?”听他说是老板花不少本钱请的潮州师傅过来时就惋叹着说,“潮汕的粥就是好吃,可惜我怎么煲都煲不出那个味。”
  梁盛林当时还说:“那有什么难的,让人给你把程序一道道写出来,再把配料弄齐了,我就不信出不来那个味。”
  夏孟秋对他的这种说法完全的嗤之以鼻:“一看先生您就是没下过厨的,做饭不光要求程序和调料,还要讲火候,火候才是最重要的,明白?”
  梁盛林笑着睨她一眼:“这么说你很会做吃的?”
  夏孟秋闻言顿时就蔫了,搞得他好气又好笑。
  这会儿来到潮州馆里,夏孟秋左看看右看看,评价说:“嗯,还挺像那么一回事。”说着问他,“这里来的潮州人很多吗,为什么还要专门建个潮州餐馆?”
  “嗯,是挺多的,潮讪人很会钻营做生意。”梁盛林说。
  夏孟秋便不作声了,把筷子抵在下巴下,专心地等菜上桌,那模样,跟个盼糖吃的孩子似的。
  梁盛林看得好笑,笑意还未掩下去,就见到楼梯口又上来一群人。还个个都是熟人,当中有一个女孩子,见到他,既惊又喜地冲上前来,叫着说:“啊,五哥哥,原来你是来了这里?!”
  那架式,激动得像是要扑上来抱住他咬上一口。
  梁盛林赶紧伸手推开她,眼角的余光看到夏孟秋似乎是被来人的尖叫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含笑望着眼前的两人上演重逢的激动戏码。
  那些人也很快走近来了,夏孟秋发现居然六子和他的老婆也在其中,心道这两人还真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呀,老婆大肚子,连出来玩高尔夫都带着的。
  趁那一群人在寒喧打招呼的当儿,六子的老婆朝她眨眨眼睛:“你好啊,还记得我不?”
  夏孟秋笑着说:“记得,你……呃,你好。”
  她本来想说你是谁谁谁的,可忽然又想起,在她的印象中她就是六子的老婆,当初见面的时候,程东并没有说她的名字。
  六子的老婆笑了笑,说:“我叫刘晶,你跟他们一样叫我晶晶就可以了。”说着目光在她和梁盛林之间转了圈,问,“程东回来了吗,怎么只看到你和老五?”
  夏孟秋怕她误会,忙说:“我在银行上班,程东把我介绍给梁先生,让我给他介绍一些理财的产品,恰好他有几个朋友也有这方面的投资意向,就一起约在这里谈谈。”
  “哦。”刘晶漫应了一声,对她如此详尽的解释,没有说什么。
  既然是巧遇到一起,又是熟人,自然就一起吃饭。
  夏孟秋又回到那次程东带着他去跟他的朋友们见面时的境地,不过这次要稍微好一些,六子和刘晶,到底是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了。
  梁盛林被那个叫简沙的热情姑娘缠住,无暇顾及她。夏孟秋和刘晶坐在一起,因为有其他生人做对比,倒显得这两人特别亲热起来。
  夏孟秋多少能明白准妈妈们的心里,于是话题都围绕着刘晶肚子里的孩子打转转,刘晶因此谈兴很高,两个一餐饭还没吃饭,倒整得像是一认识了好多年的闺蜜似的。
  另一厢的男人们不熟悉夏孟秋,梁盛林也不给好好介绍,所以没谁敢跟她多说什么,除了喝酒的时候搭上她,都没怎么同她说话。他们说着坊间八卦还不时插些浑话,简沙倚着梁盛林,小白地问他牛鞭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牛尾巴。
  席上所有人都被她的问题弄得差点喷了,梁盛林哭笑不得地推开她,掩面说:“这谁啊,问这种问题,你们谁认识她吗?”
  一个男的大笑着说:“不认得,我们只晓得她叫你五哥哥。”
  “五哥哥”这个称呼,被他把尾音拖得悠长悠长的,意义无限。梁盛林看一眼夏孟秋,她和刘晶也听到了,正含笑抬头望过来,目光在他脸上转了转,又很平静地移开了。
  梁盛林无端地有些气闷,本来想吃完饭就回去的,可看到她不停暗示着不要再留下来,心里就不平衡了。于是大家商量说吃完饭去大班浴房按个摩然后下午接着打打球时,他便想也不想点头同意了。
  夏孟秋谴责性地看着他,来这里消费的人多是开着私家车来的,她想先回去都不可能。可她又不想受上午的罪,按摩什么的是从来都不会参与,她怕痒,而且非常不习惯陌生人触碰自己的身体,她连洗个脚都觉得是遭罪,更不用说全身了。
  可是梁盛林不理她,她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扯着他说要走,而且刘晶也和她说:“一起去吧,这里的大班浴房很舒服的,我就是到这月份了,有些水肿,过来洗个澡按一按,看能不能好受一些。”
  难怪她顶着个大肚子还跑这里来,她只好闷闷地答应了。
  吃完饭休息了半个小时,大家就都起身进了浴房。
  男女浴室是分开的,简沙没法跟进去,只好依依不舍地跟着刘晶和夏孟秋一起去了女浴房。进去的路上,她挽着刘晶,把夏孟秋排除在外,看她的目光很是充满了敌意,还问她:“喂,你谁啊,为什么和五哥哥两个在这里?”
  夏孟秋对她就没那么好耐心了,也不怕她误会,淡淡地说:“梁先生约我过来谈些事。”
  简沙一听就炸毛了:“不可能!他明明跟我说他是要参加重要的商务会议!”一说完,可能觉得自己没面子,气鼓鼓地瞪着夏孟秋。


15失控

  夏孟秋瞧她那样,这人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惯出来的有些缺心眼的娃,便有些心软了,放缓了口气哄她说:“哦,那应该是的,因为和我们一起来的人,有事先走了。”
  简沙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下来,又问了她一些问题,见她完全不知道就晓得跟梁盛林实际的关系很一般,也不理她了,和刘晶说了一声要去上厕所,不见影了。
  刘晶等她走远,含笑看了一眼夏孟秋说:“你没必要哄他,哄她就是害她,让她老不断产生自己跟老五关系特别的错觉。”
  夏孟秋滞了一滞,苦笑一声没说话。
  刘晶拍拍她的肩,也叹气说:“男人就是害人,尤其是长得帅又还手上有些钱的,最讨厌了。”
  那语气,咬牙切齿的,应该是深有同感,因为六子恰巧就是属于那种长得帅又有些钱的男人之例,她嫁给他,应该守得很辛苦。
  不过对于这个,夏孟秋没法点头,她不是当事人,连准当事人都算不上,她男朋友或者说老公,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待着呢,长什么样,身家如何,就更是无从得知。
  尽管刘晶把这个大班浴所吹得天花乱坠,也尽管里面的小妹妹们服务周到,邀请热情,夏孟秋还是坚定地把自己当成了刘晶身边的一朵壁花,她躺那里泡澡,她就在外面候着,和她隔空聊天。
  刘晶笑着说她:“你小心出门给她们劈,来这里了居然就光坐着。”
  夏孟秋说:“劈就劈,劈我还是一刀落地痛痛快快的,给我按摩那才要命,感觉跟凌迟似的,所以我宁愿她们难受,也不能难受了我自己。”
  刘晶听得大笑:“你还真是个不会享福的命。”
  夏孟秋哼哼一声,不同意。
  正说着,简沙进来了,看了她一眼,有些奇怪:“你干嘛在外面坐着?”
  刘晶在里面笑:“她转行当服务小妹了。”
  简沙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笑得别有余味:“不会是身材太好,不敢给人看到吧?”
  说完呵呵呵呵笑起来,夏孟秋干脆替她点明说:“我是身材不好,身上还有很多痘痘,确实不好意思给别人看。”
  简沙就说不出话了。她一进去,缠住了刘晶全部的精力,夏孟秋倒是乐得轻闲,一个人倚在沙发一角看杂志。看着看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稀里糊涂地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她处身于一个幽黑的场所,没有灯光没有声音,正彷徨无措,就看到一双眼睛,蓝幽幽的盯着她,发着别样惊人的光。
  她一惊,就吓醒了,醒过来还是倚坐在沙发上,只是身上盖了条薄毛毯,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里间浴室传出来流水哗哗的细微声响,让她有一种恍惚置身于野外的错觉。
  她试探着叫了声刘晶的名字,没听到人应,走到里间去一看,刘晶和简沙都已经睡着了。她又退出来,出了浴房的大门,就看到梁盛林和六子倚在二楼的过道上,午休时分,到处空无一人,只有远处绿茵茵的山和草地,整个画面看过去,就是一副绝佳的风景人物。
  也就是这一刻,夏孟秋好似是才突然发现,梁盛林确实挺出众的,虽然只是背影,虽然他懒洋洋地倚靠在那里,但整个人看着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想一想,嗯,应该是优雅的贵气吧。
  那是和程东完全不同的味道,程东也帅,却带着三分坏,三分痞气,老不正经的样子,让夏孟秋常常忽略了他的长相,而只记得他讨人厌的坏脾气。
  她常常想,如果程东去混黑道,或者去演黑社会的戏,估计,是很本色的。
  夏孟秋不想跟他们两个打照面,就又退回了里面去。外头长久的沉默后,六子突然说:“你带她来这里,三哥知道么?”
  梁盛林没说话。
  六子又说:“他占有欲挺强的,小心你惹毛了他。”
  梁盛林冷笑一声:“占有欲强,占有欲强他有本事把人藏家里去呀,没本事还要让她出来辛辛苦苦赚钱,带她来这里又怎么了?难道还亏待了她?”
  六子叹口气:“你知道我的意思。”
  梁盛林就又不说话了,他有些烦躁地扒扒头发:“难道就表现得有那么明显?”
  “有一点。”六子说,“至少你从来不会为别的女人这么心浮气躁的。”
  梁盛林叹息,良久才说:“或者是我太缺女人了。”
  六子笑:“眼前就有一个,只看你稀不稀罕。”
  梁盛林瞪了六子一眼:“你喜欢你去。”
  “别。”六子回头看了一眼浴房,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别给我老婆听到了,好家伙,那可不得了,会世界大战的。”
  梁盛林嗤他:“德行!”
  虽然嘴上说不喜欢,但下午的时候 ,梁盛林还是带着简沙去教她打高尔夫了。走的时候他还问夏孟秋去不去,后者看了看旺盛的大太阳,坚定地摇了摇头。
  梁盛林不勉强,简沙就更巴不得她不要跟着。
  刘晶目送着那群人上了车,回头和夏孟秋说:“你应该去的,留下来等着,多没劲呀。”
  夏孟秋笑着说:“要是我去了,估计会比外头那太阳更亮更惹人烦。”
  刘晶也跟着笑了起来,说:“其实也没关系,沙沙就是一个人的热情,小姑娘年纪小,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夏孟秋没说话。
  刘晶又好奇地问她:“你和程东隔那么远,怎么就能这么多年了,还感情一直那么好?”
  夏孟秋看着刘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她这话问得很有用意,因为她认为,以刘晶的细心,应该不难发现她和程东之间的关系到底是如何。所以,她猜测,估计是怕她见程东不在,或者说是,怕和程东最后没戏,又想搭上梁盛林这根高枝吧。
  她顿时觉得无趣,平板板地回答说:“如果只是朋友,只要没有利益上的纠纷跟冲突,哪怕过去再多年,感情还会保持着最初的模样吧?”
  刘晶眼睛眨了眨:“我还以为你是程东的心上人。”
  夏孟秋没说话,因为她不能否认,程东应该是对她有那么一点意思在的。可是这和外人有什么关系?她垂下头,慢慢啜饮着手中的饮料,当是没听到刘晶的这句话。
  晚上他们玩得近傍晚了才回去,有一些人甚至就宿在那里了。
  原本梁盛林他们还约好了去市区一家农家餐馆吃农家菜,夏孟秋坚决地拒绝同行,她在银沙的政府门口就下了车,从那里,有一趟回自己家的公交车。
  梁盛林从下午打球回来后就对她特别的冷漠,那种淡淡的又不明所以的疏离,令夏孟秋心里很不好受。她想,也许是六子跟他说了什么吧,就像刘晶揣测的那样。
  她控制不了人心,但是她能控制自己远离。
  从后视镜里,梁盛林远远都能看到她站在公交站台上的身影,很娇很小,人群当中,穿着宽大的罩衫,及膝的中裤,陷在人堆里,她其实一点儿也不打眼。
  可是简沙在他耳边不停在聒噪,说这说那,他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他满心满眼里只有对自己的失望,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痛与绝望。下午的时候,他带着简沙去了训练场,在那里,一样的姿势,一样的触碰,但是他对简沙,却没有一点反应。不像是上午,他必须冲到更衣室去,解决了才能出来,才能有勇气再面对她。
  如果以前还不确定的话,那么经过两个女人的对比,他要是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那他就是头猪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事情的发展应该是,他单纯性地只是想按照东子的吩咐,给她的工作给予一点点的方便与帮助而已,为什么,自己居然会失控?


16闹剧

  从那以后,夏孟秋好久都没有接到梁盛林的电话,他好像自此就把她还有答应她的事给忘记了,搞得她郁闷得要死,却又死活想不起自己在哪件事或者哪句话上得罪了他?
  因为她太笨,学不会高尔夫,他嫌带自己去那会丢人?
  或者是六子他们觉得她人品不好,想要脚踏两只船了?
  如果是后一种,夏孟秋觉得自己真是要冤死了,她一只船的边边都没摸到,却已然惹得满身湿透了。
  她本来想自己主动找他的,身为客户经理,厚着脸皮找上不待见自己的客户那是常有的事。只是就在这个时候,更让她郁闷的是,另一件她担心的事也终于发生了:妙妙自杀了,未遂。
  她是跑到这边来找汪浩时出的事。夏孟秋当时正在跟夏哲言商量,中秋前半个月恰好是她的生日,夏哲言的意思是,虽然是平常生日,但也想把几个亲戚朋友都叫家里来吃一餐,热闹热闹。
  夏孟秋听到这话,心里什么滋味都有,她觉得,自从妈妈过逝后,夏哲言似乎特别的害怕寂寞。也因此,她下班后尽量待在家里,哪都不出去,但很显然,这并不能抚慰什么。
  所以,他这样的安排,夏孟秋尽管很不以为然,但还是默认了,并且敲定,哪天哪天买哪些食材,可以慢慢加工。邀请的人嘛,凑上一桌也尽够了。否则人一多,忙死了,还不如去酒店里吃一餐。
  正商量着,电话就来了,是汪浩的,他在那边很着急地问:“妙妙来找你了吗?”
  夏孟秋很奇怪:“她来这边了吗?”
  自从上回不欢而散后,她和妙妙就没有再联络过。
  汪浩说:“是啊,她过来了,跟我说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话,我没理,她就给我发了一条信息,然后就再也联系不上她了。”
  夏孟秋闻言心里咯噔一声,手皮发紧,她抖着声音问他:“是什么?”
  汪浩郁闷地说:“‘祝你幸福,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什么的,我觉得不对,就打她电话,结果开始还是通的,后来就一直不在服务区了。”
  “或者她只是想吓唬你呢?”
  “我也希望是这样。”汪浩沮丧地说,“可是我感觉很不好,对不起,我再问问其他人。”
  夏孟秋赶紧说:“那你联系男同学,我联系女同学。”
  于是两人分头行动,夏孟秋打了很多电话,结果都说是没有见过妙妙。她再一次打电话给汪浩的时候,他已经发动了所有的老同学还有熟人出去找人了,火车站、汽车站、大小宾馆、雾江沿线等等等等所有她可能会去的地方。
  夏孟秋家里离雾江比较近,所以她听说他们都出去找人去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雾江。
  雾江有一段江域是从大学城旁边经过的,那里曾有一块茂盛的竹林,只是后来修沿江大堤给砍没了。但夏孟秋记得,那是妙妙跟汪浩的定情点,那时候就是她们没事也喜欢去里面走一走。妙妙对那里的感情很深,就算以前没有和汪浩分手的时候,她也会时不时叫上夏孟秋一起,去那里怀怀旧。
  很显然,汪浩首先想到的也是那个地方,夏孟秋人还没赶到,就接到一同学打来的电话说人找到了,并且说:“孟秋,你就不要过来了,妙妙的情绪有些激动。”
  夏孟秋觉得同学话里的意思有些不尽然,而且妙妙情绪激动她有什么不能过去的?她也担心啊好不好。但转念一想,她就明白了,身上蓦地惊出了一身的汗。
  静了静,她才问:“那妙妙现在怎么样?”
  “没事,人还是好好的,不过也幸好是我们来得早。”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夏孟秋什么都没再说,挂了电话站在那里。她已经到了大学城的入口了,从这条路上穿过去,就能直接到达那个有着她们许多青春故事的地方。
  可是,她却已经走不过去了,隔着几年的岁月,她甚至连靠近那里,都已经不能了。
  她被远远地排斥,不知道是被时间,还是被别人,或者,是被她自己。
  没过多久,同学群里就传出消息,几乎没有经过小范围的传说,消息就已经铺天盖地了似的。甚至连那么忙的程东都惊动了,他倒不是怀疑什么,只是担心地问:“秋秋,你不会想不开吧?”
  夏孟秋当时就想哭,闷头闷脑地问他:“难道你就不怀疑我和汪浩有□吗?”
  “汪浩那样的,你压根就看不上。”程东坦率地说,“还有啊,那个什么妙妙就是神经病,她和汪浩的问题,根本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汪浩也是的,一个大男人,居然连这么点流言也压不住。”
  程东很恼火,但他又不能把汪浩和妙妙都怎么样,毕竟在这场闹剧里,没有一个是赢家。汪浩在同学圈乃至公司里都背上了出轨劈腿的坏名声,因为害得女朋友其实是前女友几乎自尽,甚至就差给人打上世纪贱男的标签了;夏孟秋则由一个人见人爱的乖乖女变成了毁人感情的第三者;而妙妙,她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最后却只是把汪浩越推越远,他甚至解散了同学群,为此不惜把自己的QQ号码都给清空不用了,原来的手机也停机,还搬了住所,他公司那里,没有客户预约证,外人根本是谁都进不去。
  他是打定了主意,不再给妙妙胡闹的机会了。
  所以在这当中,最无辜的还是夏孟秋!
  不过程东说:“没事,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爱说说去,谁怕谁啊!你不老说么,管不了别人,还能管不住自己?以后咱喜欢就联络联络,不喜欢,谁也甭搭理。”
  夏孟秋本来心情就抑郁,听到他这样说,更烦了:“那我还不变成孤家寡人呀?一个人活着,有意思么?”
  “嘿,还有我呀。”程东笑嘻嘻的,“你有我不就好了?放心,我全心全意地相信你。”
  “呸!”夏孟秋啐他一口,对他强大的自信感到了无比的绝望,她无可奈何地想,估计他真正想说的是,他巴不得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吧?
  “真没看到过比你更自私的人了。”夏孟秋咕哝着说。
  程东没听清,追问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夏孟秋都赖理他耍宝,挂了电话,关了Q,干脆蒙被子睡觉,好像只要这样,所有的烦恼就能都被关在外面了。
  因为这件事,夏孟秋的生日都过得没精打彩的。
  那一天家里还很闹腾,恰好又是星期天,来了几个小孩子。一个霸占了她电脑,一个玩她的PSP,还有一个,在她床上不停地滚来滚去,完了还去撩撩这个吵吵那个,没两下就打得不可开交。
  夏孟秋有些轻微的洁癖,其中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还没洗澡就爬到自己床上去,她看着那些个孩子像闹天宫的孙大圣一样,只觉得脑仁儿都疼了。
  大人们,除了她姑在帮夏哲言做饭,其他的不是在打牌就是打麻将,完全就顾不上这些小的。夏孟秋为人又没什么威信,叉起腰来吼都没有效果,那些孩子该打架的打架,该吵嘴的吵嘴,该翻滚的还在翻滚。最后没办法,她只好掏出钱包把这群毛孩子提出去请他们吃肯德基,总算是把自己的房间还有耳朵给解放了出来。
  还没到小区门口,远远地就看到门卫室变得很不一样,定睛一看,可不,花团锦簇呀。
  小保安正站在门口,见到夏孟秋出来很高兴,朝她招招手大声地说:“梁小姐诶,你可出来了,快来快来,把你的礼物拿走,我都快没法办事啦。”
  夏孟秋听得心肝儿颤,问他:“什么意思?”
  小保安伸手指了指窗口前的那两大坨:“你的呀,难道你不是下来取它们的?”
  夏孟秋觉得想哭,她定下脚,瞪着那盒硕大像座小房子一样的蛋糕,还有蛋糕旁明显过于夸张的大花束,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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