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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红尘-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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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世铎愣了愣:“师父去平安钱庄做什么?”从他的神情上看,显然不知道平安钱庄有什么秘密。

见贺世铎不了解平安钱庄,那人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贺家做过什么,欺人欺世欺不了神鬼!”

他说着长袖一抖,嗖~嗖~几声凉风拂过,蜡烛立时熄灭,贺世铎吓得俯首发抖,不敢抬头,颤抖着声音:“师父,饶命啊!”

咚咚~咚咚~

强烈的叩门声响起,贺思危的声音传来:“铎儿,开门,你搞什么鬼?听到我来了,居然熄灯?”

听到是叔叔的声音,贺世铎不敢怠慢,只是惊魂未定,哆嗦着爬起来,屋子里一片黝黑,他也不敢先点蜡烛,生怕再见到死不瞑目的冤鬼,忙跑到门口一看,这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闩上了,贺思危在外边不耐烦地叩门,贺世铎刚哆里哆嗦地把门打开,贺思危飞起一脚把贺世铎踹到在地,就听贺思危骂道:“浑小子,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来了不说开门迎接,反而插门熄灯,如意,掌灯!”

有个女人娇滴滴地应了一声,等贺世铎爬起来,如意已经将蜡烛都点亮了,他心有余悸地左瞧右看,没有见到方才的那三只鬼,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看着贺世铎呆头呆脑张皇失措的样子,贺思危心中就有气,劈面一记耳光打过去:“看什么看,这屋子里边有鬼啊?”

贺世铎被打得一趔趄,哭丧着脸:“真的有鬼,有三只鬼!”

啪~又一记耳光掴过来,贺思危骂道:“混蛋,居然学会了指桑骂槐,说我们三个是鬼?你眼睛里边没有我就算了,连你亲生老子都不放在眼中了吗?”

贺世铎的脸颊肿了起来,心中又怒又怕又气,定下神来一看,原来父亲也来了,父亲贺居安坐在木轮椅上,摇头晃脑,口水流得老长,五官抽搐,形容可鄙,令人生厌,目光游移不动。

贺思危又飞起一脚,踹到贺世铎的腿上:“小畜生,见了你老子,连声爹爹都不叫吗?”

贺居安的头摇得更快了,好像是着急,又像是生气,贺世铎被打急了,横愣着眼睛,脸红脖子粗:“叫爹?我就是叫他爷爷,他听得懂吗?你不用猫哭耗子,装他娘的好人,你不早盼着我爹死吗?他这样子,半死不活,你还留着他一口气干什么?还不如一刀宰了他,他不用受罪了,你也称心如意!”他是急了,也不多想,口不择言。

这下子贺居安口中发出呜呜哑哑的声音,本来游移不定的眼光变得急切起来,头晃得更厉害了,身后推着轮椅的如意不耐烦地用双手一扳贺居安的头,贺居安动不了了,被如意的手勒得脸色涨红。

这次贺思危居然没有生气,反而和颜悦色地蹲下来:“哥哥,思危一直怜惜铎儿幼年丧母,而且他娘是浸猪笼死的,哥哥偏偏又久卧病榻,所以难免娇纵纵容了铎儿,古人云,爱之既害之,诚不谬也。”他说着站直了身子,脸上沉出水来“如意,把家法取来,我要替哥哥教训教训这个忤逆不孝的小畜生!”

那个叫如意的女人笑道:“二爷,三更半夜动什么家法,还得烧香开祠堂,搅得鸡犬不宁。二爷要教训大少爷,动什么不是家法?”她一脸的媚态,讨好地看着贺思危。

听他们一唱一和,贺世铎忍不住骂道:“贺思危,亏你和我爹还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如此心狠手毒,不择手段!别以为你做的事儿有多隐密,告诉你,欺人欺世,你欺不了神鬼,我刚才看见我师父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他要向我们报仇!”

贺思危顺手操起一把椅子,冷笑道:“哥哥听见了,这孩子居然见到鬼了,实在愚不可及,这个世间哪里有鬼?我该说什么好呢?其蠢如猪,那也太糟蹋猪了,不如我也送铎儿见鬼去吧!别活在世上丢人现眼了。”他说着飞身而起,抡着椅子就砸过去,贺世铎一闪,让过了头,肩膀被狠狠地砸中了,立时硬木椅子四分五裂,痛得他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另一手抱着受伤的肩头,被打到的那边,手臂无礼地垂下,应该是被打折了,痛得贺世铎就地翻滚。

贺居安拼命挣扎,如意就在后边狠狠地抽了他好几巴掌,贺居安不能反抗,一颗头被打得左右摇晃,满目怒色,满脸是泪,终于挣脱了如意的手,扑倒在地,以头叩地,仿佛在求饶。

如意踢了贺居安一脚,又像贺思危笑道:“二爷,大爷不是让您心疼了这么多年了吗?您这一下子就把大少爷打死了,大爷的心也就疼这么一会子而已,算算还是二爷您吃亏。”

看着贺世铎痛苦的哀嚎和贺居安不停触地的头,贺思危笑道:“也是,一下子打死了,太便宜他了。如意,传我的话,大少爷犯了家规,要禁闭一个月,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来探望。”

如意媚眼如丝,软塌塌地笑:“不让人看,那他这条折了的胳膊岂不废了?二爷,奴家可不忍心再看了,这个大少爷还是不是男人啊,才受了一点点的伤,叫得跟杀猪似的,快走吧!”她说着想拖死狗一般,把贺居安拎起来,按到轮椅上,推着往外走,贺思危又狠狠地在贺世铎受伤的肩头上又踩了一脚,贺世铎惨叫一声,昏厥过去,贺思危这才心满意足地搂着如意的腰,推着贺居安,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桃日桃花开处蔚云霞,欲醉熏风过酒家。

残月一钩寒盈袖,慢斟浅唱浪淘沙。

贴首以前写的小诗,是否看见醉到我不走墙走的妖灵,一派憨然之态?

塞北的夜,飘落的雪,暖心的祝福,让我们隔着千里万里,一同举杯,但愿人长久,这生笑红尘。

剑冷光寒残夜永

没有烛光,寒霜一样的月光洒满了每个角落,屋子里边显得有些阴冷。

坐在床上,印无忧的眼光一直落在澹台梦的身上,可是列云枫就坐在澹台梦的旁边,两个人时而对视,时而低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生气,印无忧在生气,虽然方才让他扮的鬼没有说一句话,那些话都是列云枫说的,可是他还是生气,这种事情在印无忧看来实在太滑稽荒谬,而且更可气的是,贺思危他们走后,列云枫和澹台梦居然帮着昏迷不醒的贺世铎接上断了的胳膊,澹台梦还亲自给贺世铎喂药。她的动作轻盈温柔,可是为了那样一个人,印无忧觉得这是对澹台梦的亵渎。

扮鬼,救人,已经让印无忧一肚子怨气,现在他们两个又对坐无言,好像老僧入定一般,要么说话,要么睡觉,这么枯坐,究竟算怎么回事儿?

列云枫自言自语地道:“贺思危是个人?”

澹台梦也自言自语地道:“嗯,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很有江湖声望的人。”

列云枫又道:“贺居安不是病,是中了毒。”

澹台梦点头:“他中的毒很深,但是人却清醒。”

静了一会儿,列云枫又道:“侠客是不是都死要面子活受罪?”

澹台梦点头:“生死是小,名誉是大。”

两个人对望了一下,又不说话了。

外边,隐隐传来更鼓声。

列云枫边思索边道:“如果是沐猴而冠,这个猴儿得千方百计掩饰自己,没有晃着尾巴招摇过市的道理。”

轻轻一叹,澹台梦道:“人人都喜欢文过饰非,除非他是疯了,总将自己的丑鄙之处展示给人看。”

列云枫冷笑道:“疯?我看他比猴儿都奸猾,只怕关在猴儿笼子里,能把猴儿挠了。”

咯愣,咯愣,澹台梦手中摆弄一只茶杯,纤纤的手指绕在杯子里边,轻轻地转动,列云枫的形容让她展颜一笑:“贺世铎看不出来我们的把戏,可是我感觉贺思危知道我们在那屋子里边藏着,他半夜三更到贺世铎的屋子里,还带着那个女人,推着他的哥哥,有什么事情这样迫不及待?会不会是一出苦肉计?”

微微阖上眼睛,列云枫道:“苦肉计?如果下了这么大的本钱,那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贺思危就是想让我们看清他的真面目?就算贺思危用心险恶,会装腔作势,那个贺居安却不是装的,还有贺世铎,没理由把苦肉计演得和真的一样。贺思危不过是他的叔叔,又不是他的老子,用得着那么卖命吗?”

想想也是,可是澹台梦觉得方才贺思危那双阴恻恻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瞟向他们的藏身之处。

啪~,印无忧拍了一下床板,冷冷地:“以后这种装神弄鬼的事儿,少找我!”

他神色微愠,十分不悦,怎么说他也是离别谷的少谷主,居然跑到这儿来装鬼吓唬人,这要是传到江湖,得是多大的一场笑话?本来他只是好奇列云枫和澹台梦怎么去敲瓜,谁知道自己先扮成了鬼。而且列云枫和澹台梦说的话,他插不上嘴,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这话头一打开,就没有收住的意思。

屋子里边很静,这一声十分响亮,列云枫和澹台梦正在全神贯注地思索贺思危的事情,均是下了一跳,列云枫没有说话,澹台梦笑道:“知道委屈你了,下次什么事儿也不敢劳驾你,免得上了少谷主的颜面。”她笑得平静,说话的语气十分客气,可是听到印无忧的耳朵里边,却不是滋味。

印无忧的脸慢慢涨红:“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我真的在乎少谷主,还和我爹爹打什么赌?”他觉得又委屈又生气,别人可以这么说他,但是澹台梦不该这样说他,可惜他心中再生气抱怨,到了嘴边儿,却变成了解释。

他的窘态,让澹台梦一笑:“一句玩笑话,动什么气?”她本来想说些什么,终究还说咽了下去,现在的印无忧应该敏感易伤,让他彻底脱离过去,谈何容易?

印无忧和列云枫不同,列云枫背负的担子再重,他身边还有真心疼惜他的亲人,可是印无忧只有一个决绝的父亲,澹台梦心中叹了口气,看着印无忧时,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目光变得柔和“无忧,抛得开过去,才能有将来,如果你不想走回去,就得彻彻底底断了过去。”

印无忧沉默下来,忽然觉得什么抱怨怒气都没了,只要澹台梦的目光触到他时有着浅浅的笑容,浮躁的心就能静下来。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不知道为了什么会莫明其妙地生气,为什么不喜欢列云枫和澹台梦聊得投机,印无忧有些愧意和歉然,只是,当着列云枫,他还是不好意思向澹台梦说句对不起。

列云枫忽然一笑:“小师姐,贺思危和贺居安是兄弟,贺居安的儿子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贺思危连老婆都没有?就算男儿未立事,不娶妻,金屋藏娇总是可以的吧?那个如意是不是他藏的娇?”他记起了那个叫如意的女人,就是在他和林瑜迷路时,在花园里走了几个来回儿的那个丫鬟。

澹台梦笑道:“枫儿,唐突了美人儿可是罪过。”她猜到了列云枫打的什么主意。

印无忧忽然道:“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他冲口而出,又急又快。

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

印无忧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他是触动了心思,也没多考虑就说了出来,他心里很明白自己要表达的意思,所以觉得他说出来的话也是明白的。

那个女人是和你接洽的那个女人?

列云枫和澹台梦几乎同时问向印无忧。

印无忧点头。

如果如意和贺思危关系暧昧,她怎么可能找印无忧去杀贺思危?她的身份地位不过是贺家的一个下人,自然是受人指使,指使她的是谁?贺世铎?这个人憨愚无智谋,而且如意半个眼睛也看不上他。贺世铮?这个人还算风流倜傥,自古嫦娥爱少年,他比贺思危年轻,应该有实力有机会钩得上如意那样的女人。还有一个贺居安,他不是病,是中了毒,下毒的自然是他最亲近的人,但是现在他中毒很深,给他下毒的人绝对不会给他解毒的机会,一个废人一般的人怎么去计划杀人?

列云枫叹息着笑道:“金屋里边纵然藏了娇,也许会鹊巢鸠占,可怜贺思危养熟了一条狗,恐怕最后还是为别人白忙一场。”

澹台梦笑道:“你先别可怜别人,想想小瑜受了伤,今晚的事儿就这么完了?你还是先想想怎么保住自己,不然怎么去找那个女人的晦气?”

提到澹台玄,列云枫笑了笑:“这个时候了,小师姐也不去休息?”

看看外边的月,澹台梦站了起来:“无忧,你小心些,我们得走了。”

嗯了一声,印无忧知道这里无法挽留澹台梦,只好看着她和列云枫离开。

月光如水,清霜满地。

走在微凉的夜色里,列云枫没有一丝困意,看看身边的澹台梦,唇边还带着浅浅的笑意,眼光低垂,和月光融成幽淡的恬静,整个人轻盈灵动,仿佛一片流浪的月光,漂泊着,任性不羁,还有忧伤的凉意。

从见到澹台梦的时候开始,那抹淡淡的笑意,就没有从她的容颜中消失过,她总是在笑着,可是列云枫却深切地感觉到掩藏在笑容背后的泪与伤,他觉得澹台梦需要一次毫无顾忌的哭泣,和所有同龄的女孩子一样,依偎在温暖坚实的怀抱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澹台梦的笑意越浓,他的这种念头也越重。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列云枫轻轻吟咏着李白的诗,若有所思。

澹台梦抬起眼,翦翦秋波在流霜飞雪的月光下,犹如千年寒潭,幽深清澈,那抹笑意还在眼眸间流动:“你又胡说什么?非要眼泪汪汪的才是美人?代父从军的花木兰,君临天下的武则天,叱咤沙场的妇好,续写汉书的班昭,难道都不是美人?可是一天到晚珠泪涟涟?”

列云枫别有意味地:“美人有泪,犹如英雄有情,喜怒哀乐,缘自至真性情,何必要掩饰遮挡?”

蛾眉一挑,澹台梦笑道:“难怪你动辄涕泪俱下,原来是位至情至性的英雄,小女子还真失敬了,可是列英雄,你难道没听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吗?”

她的笑容满是奚落,列云枫当然知道澹台梦指的是什么,自己先笑了:“小师姐装糊涂,男儿有泪不轻弹是块砖,下边引出来的那句才是金科玉律。伤心动情之处,怆然泪下,人之常情,分什么男女?男人还是真的会哭,也许能哭出半壁江山来。”

澹台梦本来满心思绪,还是忍俊不住地笑起来,打了列云枫一下:“你提谁不好,单单提那个刘皇叔?他那副双耳垂肩、双臂过膝的尊容,已经长得够惨不忍睹了,还经得起他动不动就哭天抹泪地自轻自贱?你要敢学他那样虚妄矫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个人说着话,已然到了天井,列云枫抬眼看见自己的屋子里边亮着灯,窗上映出一个人的影子,一看就知道是澹台玄等在那里了。因为林瑜受了伤,现在上房休息,萧玉轩和贝小熙都陪在那儿呢,所以方才他才趁着人多溜了出来,这个时候澹台玄还在等他,还能为了什么。

笑容,如墨落宣纸,慢慢洇开,澹台梦以手掩口,低低的声音:“看来我爹爹对你还真是垂青,不捶到你青紫誓不罢休。”

看她盈盈的笑意,列云枫有些哭笑不得。

澹台梦低声道:“去吧,还等什么,我给你熬药去,可不是谁都有福气吃到我亲自熬的药。”她说着,忍不出的笑漾在眼中。

列云枫叹口气,他就是不解为什么每次自己挨打,澹台梦居然是这种表情,要说澹台梦嫌恨他,所以乐得幸灾乐祸,可是全无道理,他有没得罪过澹台梦,况且如果澹台梦真的要要报复,根本不需要假手于人。如果换了澹台盈,一定想法子为了他求情,而且会伤心落泪。列云枫实在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只好换个话题道:“小师姐可看得出那个贺居安中的是什么毒?”

澹台梦低低笑道:“你有本事查到如意是谁的人,我就解那个老头的毒。”

她的意思,还是想先弄明白究竟是谁想杀贺思危。列云枫沉吟一下:“我在想,如果贺思危要取而代之,只要对贺居安用慢性毒药,让他死得自然一些就好了,为什么非要还留着他一口气?难道贺居安还有什么可以要挟到贺思危的吗?小师姐能看出贺居安中了毒,天下这么大,总也有几个人会看得出来,他们贺家既然有头有脸,来往中应该也有精通歧黄之术的人,万一贺居安的毒被解了,贺思危岂不是功亏一篑?这贺居安也病了好些时候了,贺思危为什么不杀他?”

澹台梦道:“所以才不用急着给那个老头解毒,如意背后的那个雇主才是关键,也许所有的秘密都在那个人的身上,如果解了贺居安的毒,弄不好会打草惊蛇!”

心念一动,列云枫道:“小师姐觉得那个贺居安可能也有问题?他明知道贺思危下毒,就将计就计,假装中了弟弟的算计,然后让贺思危阴谋一点点得逞,最后除去贺思危,别人就不会怪他,而是认为贺思危是罪有应得?”他想起贺世铎说过的话,贺居安的父亲曾经想要用贺思危取代贺居安的宗长继承之位,会不会贺居安比弟弟更阴毒,在贺思危的局里再设一个局?可是看贺居安的样子,好像真的中毒很深,他怎么样才能瞒过贺思危暗中行事?

幽幽一叹,澹台梦有些忧伤:“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这个冷漠喧嚣的人世间,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她的叹息中飘散出丝丝苍凉,这样的口气,这样的神情,绝对不该属于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那该是一个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男人,历尽沧桑后的感慨,列云枫立时心头微凉,怅然若失。

砰~

一声巨响,两个人都是一震,空气中弥散开硝磺的味道,阵阵热浪袭来,回头看时,院外浓烟滚滚,烈焰飞腾,列云枫和澹台梦对望一眼,顿时失色惊呼:“印无忧!”那个方向正是印无忧住的地方,他们来不及多想,飞身纵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发烧不退,然后喝酒,病借酒力,酒添病威,晕然欲倒,文更一半,诗得一首,看过后都去休息~

妖灵斗酒诗一篇,低啸长吟忒疯癫,酣然醉卧伴风眠。

浮生与我似云烟,何论遑遑女与男,萍水相逢兄弟缘。

把酒饮下千秋雪,虚妄颠倒壁上观,愁多焉得做神仙。

可怜之人诚可恨,赤裸来去何须怜,弹指拈花一笑间。

桃园荒月残垣废,总有痴人看不穿,眼不闭时心不甘。

歃血豪情前生契,兰谱寒盟来世笺,冰雪肝肠且狂狷。

……………………………………………………………明天不想更文,不是因为身体,我的身体从来都会让位给我的执着,因为明天是12月13日,任何一个中国人都不该忘记的日子,这个日子除了沉痛就是沉痛,痛彻心腑的痛,不要说记得不记得并不重要,忘记有时候是一种背叛,多于的话我不想多说,反正该嘲笑的会继续嘲笑,该冷漠的会继续冷漠,该无动于衷的还是会继续无动于衷,你蔑视我讥笑我都没关系,我就是无法忘记这个日子,无法忘记这种痛,死去的是我的同胞,就算没有血缘,都是华夏子孙,我打字的时候在流泪又怎么样?流泪无关脆弱和坚强。我是愚者,我始终知道,我佩服屈原的身殉美政,我崇敬文天祥的气魄,我最爱听的歌就是国歌,每次听了,都热血沸腾,我喜欢中国的语言,喜欢中国的文化,无论我多么落魄,无论我多么寒酸,我的路我自己选的,没有必要怨天尤人,写得很凌乱,因为1937年的明天,有30万人都在血与恨中,将一切埋葬,他们永远都没有明天.

……………………………………………………………………………… 莺啼序(烈士墓前)

冻云骤阴不雨,望茫茫四野,寒风劲、峰嶂连绵,萋萋草影卧残雪。松涛里、石凉如水,英雄眠处喧声绝。感铭文,字字似火,犹对魂烈。

还忆当年,寇过蝗噬,叹家国狼藉,放眼去、遍地哀鸿,生灵涂炭路边骨。黍离悲、乡愁何处?黔首泪、滂沱如血。好儿男,头颅可抛,豪情不灭。

钟山风雨,大渡桥横,金沙江风冽。万仞险、井冈蓊郁,五岭逶迤,跌宕乌蒙,壮志难夺。雄狮百万,蛟龙猛虎,乾坤易色万里红,气吞天、兵厉马秣。星星之火,烧尽魍魉魑魅,还我山河风物。

如今回首,斗转星移,看天辽地阔,皆繁华、中原锦绣,赤县神州,山青水澈。民安乐业,欢颜笑语,江南塞北如画里。按笙歌、遍彻采莲曲。英灵地下若知,奏凯旋歌,蹈峨嵋月。

有情无情美人泪

火海。

触目之处,热浪翻滚,扑面灼热窒息,房屋早倒塌倾颓,砖木石块,散落凌乱,火焰乱窜,宛如龙飞蛇行,半边天空都被映得红彤彤。

贺府里响起了锣声,如此强烈的火势,让列云枫和澹台梦都为之一惊。他们第一个赶来,刚到这儿,贺世铮被人搀扶着也过来了,看着烈焰翻腾的火光,不由得顿足捶胸,连连自责:“都怪我,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这个时候生病,人家过府是客,我还没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呼人家,反而出了这种事儿,该死,我真的该死!”

澹台梦没有表情,火光里,苍白的脸上,泛起冰凉的嫣红,眼神寒凉如水,跳跃的火苗儿在她冰凉的眼眸中也渐渐冷却,她呆立在那儿。

印无忧不会有事儿。

看着如此猛烈的火势,她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可是,火如此猛烈,无论什么样的人困在火里,断无生还之理。四处乱蹿的火焰,切断了所有通路,外边的人进不去,里边的人出不来,惨烈地燃烧成阴阳两个世界。

印无忧一定不会有事儿,因为他是印无忧。

看着毫无出路的火海,澹台梦的心中闪过第二个念头。

印无忧从小接受的是杀手训练,本来习武之人,就比常人警醒,何况印无忧说过,印别离是按照一流杀手的标准严格训练他,自从懂事的时候开始,他就一夜也没睡过安稳,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惊醒。

他说在夜里,都能听见草芽萌动和竹子抽节的声音。他第一次杀人,只有五岁,当时他举着一把比他自己还高的宝剑,被他杀死的那个人魁梧高大,他只有那个人的膝盖高,所以那个人临咽气时,眼中充满了惊恐,好像活见鬼一样。

这样的印无忧怎么可能死?

除非他先中了人家的暗算,无法逃离火海,如果他没受伤,绝对不会中别人的暗算,可是,他身上还有伤,一想到印无忧的身上还有未愈的伤,澹台梦的心就忐忑不安。

虽然和印无忧并无深交,只是方才还在一起说话,转眼变成了如此情景,列云枫也十分震惊,他和澹台梦才离开多久,这里就出了事儿,而且方才那一声巨响,分明是硝磺火药爆炸的声音,很显然,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监视之下,对方要除掉的应该只是印无忧,不然怎么会这么巧,他们刚刚离开,印无忧住的地方就被炸了?

能在这里埋下火药的人,绝对是贺府里边的人,这个人一定是看见他们出去了,就埋好了火药,然后只等着他和澹台梦离开,就引爆了火药。

神仙难躲一溜烟,任你武功盖世,如果没有防备,在火药爆炸的瞬间,也逃不出生天。

这个人的武功一定不错,起码在他们之上,才会悄无声息不被发现。

可是这个人为什么要杀印无忧?莫非这个人知道了印无忧已经认出了如意?可是印无忧已经把这件事儿告诉了他和澹台梦,如果要杀人灭口的话,应该把他们三个都杀了,这样事情的线索就此断了,岂不更高枕无忧?

而且就是要杀人灭口,既然对方的武功比他们高,可以用最直接的方式对付印无忧,反正印无忧和离别谷在江湖上仇家不少,死于江湖恩怨才不会引人怀疑,为什么非要这场一眼就看出破绽的火?是对方的武功路数会留下蛛丝马迹?可是这样的爆炸也同样会留下痕迹,杀人,不是有更多的方式吗?

还有这个气喘吁吁的贺世铮,他住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近,而且又泻得虚脱无力,为什么会和他们差不多同时赶来?

唯一的可能,就是贺世铮早知道这里要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儿,列云枫下意识地看了下澹台梦,想征询一下她的意见,大多他能想到的事情,澹台梦也能想得到,可是澹台梦怔怔地望着熊熊燃烧的烈火,一动不动。

贺家的家人已经纷纷赶到,七手八脚,乱哄哄地,提水的提水,扑火的扑火,人声噪杂。

贺世铮仍然叹息:“这位兄弟也是,怎么不小心火烛呢,还睡得这样沉?现在虽然不是冬季,天干物躁,但是夜里潮湿,水气太重,这一旦烧了起来,浓烟四起,只怕人还没烧死,就先被呛死了。”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没有人理他,他有些尴尬,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解释给别人听。

他不会死。

澹台梦冷冷地说了一句,但是眼光才是望着飞腾的烈焰,看都不看贺世铮一眼。

这句话说得很冷,有剑的寒气,贺世铮忍不住一缩脖子,列云枫笑嘻嘻地过来一勾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低地说:“他要是死了,我要你陪葬!”

他明明在笑,说话的口气也是乐呵呵,好像在开着玩笑,可是贺世铮感觉到更冷的寒气逼近自己,不由得干笑:“列兄真会开玩笑,实在太诙谐了。”

列云枫笑道:“我说的话,从来不会重复,如果你不当真,死的时候可别埋怨我。”他笑得很像玩笑,可是贺世铮感动更冷。

这种冷,从骨子里边溢出来,他不知道列云枫的武功有什么高,可是,列云枫的笑容里边,就是有种让他害怕的东西,贺世铮笑不出来了:“列兄,我知道是我照顾不周,可是,这个人有旦夕祸福,谁能担保谁不出意外啊……”他越说越觉得这话不怎么顺耳,好像在说自己一样。

列云枫别有意味地拍拍他的肩头:“贺兄很有自知之明,人有旦夕祸福,所以谁也不能预知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也许跌个跟头摔死,也想喝口水呛死,也许”他的笑容渐冷“泻肚泻死。贺兄,这个死法是不是很有意思?”

脸色一变,贺世铮脸立刻涨红了,自从稀里糊涂地腹泻开始,自己猫在屋子里边没敢出来,他开始还当自己吃坏了什么东西,可是到后来泻得实在太厉害,连亵裤都不敢穿了,马桶直接放在屋子里边,丫鬟小厮个个掩鼻,后来吃了郎中的药,还是没有缓解,那个郎中说他不是因为吃坏了东西才这样,有可能是中了人家的暗算。

贺世铮想来想去,也没想到谁能对他下手,既然吃下去的药不管用,他索性连东西都不敢吃,只是喝水。

这么丢人的事情,他当然不愿意张扬,可是列云枫怎么知道?

难道,是列云枫下的手?

忽然,贺世铮的脸更红了,红中带着愤怒,一定是列云枫下的手,他想说什么,腹中有痛如刀绞,贺世铮暗道坏了,又是要泻了,这里离他住的地方还远呢,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要走。

列云枫笑着道:“贺兄忙什么走啊,小弟的话还没说完呢,主随客便,贺兄这样走了,是不是下了逐客令啊?”

逐客令?

听了这三个字,贺世铮可好憋着强撑精神,他可怕列云枫借着这个理由离开,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咧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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