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笑傲红尘-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看见雪他们进来,孟而修站了起来,笑呵呵等迎了下来:“我就知道把事情交给公子,是万无一失的。”

雪没有表情,站在那里,微微点下头,算是回答了。

孟而修好像一点也不在乎雪的冷漠,笑道:“咱们王府的规矩,公子应该知道的。张弥陀的人头呢?”

雪微谔,他忘了这个规矩了,因为他从来没有当自己是王府的人,他不过是奉了谷主之命来这里的,而且他只顾着母亲的毒,哪里还想起来什么王府的规矩。

澹台梦笑道:“王爷,哪里还有张弥陀的人头,他可是连骨头都没有了。”

孟而修早就注意到她和印无忧了,不过他更注意的是澹台梦,在他的府中虽然有许多武林中人,可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倒是不多,孟而修的眼睛不经意地就撇过去。

孟而修抱拳道:“敢问两位是?”

澹台梦笑道:“我们是滇西云家的人,我是云沧海,他是我弟弟云沧浪。”

孟而修含糊地点头,武林中人,门派复杂,他又不是特别的清楚,因为在孟而修的心里,这些都是亡命之徒,只能当他孟而修的走狗奴才,根本不配让他花费过多的心思,反正金钱、美人送过去,还愁这些人不给他卖命?什么滇西云家,滇东雨家,有什么关系,只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妞儿,白白放过了岂不可惜?

孟而修笑道:“云姑娘,不知道方才的话何解?”

澹台梦笑道:“那个张弥陀已经连骨头都没有了,哪里还有人头让我们带回来?”

孟而修愣了一下:“骨头都没有了?”

澹台梦娇笑道:“也难怪王爷不甚明白,王爷哪像我们这些难登大雅之堂的草莽,没见过江湖中的血腥,王爷还是不要知道那个张弥陀是怎么连骨头都没了的才好。”

孟而修大笑:“云姑娘觉得孟某是个文弱书生啊?不妨不妨,姑娘越这么说,孟某越是好奇,不知道能不能让孟某开开眼界?也看看江湖中的奇事儿。”

澹台梦笑道:“王爷一句话,有什么能不能的?只是王爷要想看这个,得先杀个人来,不然我怎么演示给王爷看?”

孟而修这次微微愣了一下,这小姑娘说到杀人的说话,也会笑得这样的甜,不知道她说的真的还是假的,道:“既然云姑娘来了,就是孟某的客人,孟某家别无长物,人都是还有几个,云姑娘看中了谁就是谁吧。”

澹台梦笑道:“王爷如此厚爱,沧海却之不恭了。”她说着,眼睛慢慢地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多看谁一眼,谁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大厅上的气氛为之一冷,谁会想到好好的一个宴会,会出了这样离谱的事情,澹台梦居然要杀人,更离谱的是孟而修居然要她自己选,谁都害怕会选到自己头上,一个个的脸色就慢慢变了。

澹台梦莞尔笑道:“好好的一场庆功宴,要是被我破坏了,我岂不成了扰兴的恶人了?”她说着走到酒桌前边,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从一盘白斩鸡上倒了一滴幽蓝色的液体。

众目睽睽之下,那只白斩鸡慢慢萎缩,慢慢变小,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香气,然后那只鸡化成了一滩淡黄色的液体,最后连液体都不见了,竟然了无痕迹。

盘子是空空的,好像什么也没有装过一般。

人们的眼睛是直直的,有人认得这个东西像蜀中唐门的化骨水,可化骨水发出的气味是难闻的臭味。

孟而修看着那只鸡就这么蒸发了空气了,再看澹台梦微微的笑意,不由得大笑:“了不起,了不起,云姑娘真是了不起。”

孟而修脸上笑着,心中却打定了主意,这个女子,若不能为自己所用,一定要除之而后快。

午日风暖茶正香

凤栖亭上,花娇如海,在这姹紫嫣红的花海之中,宫女鱼贯而入,川流进菜。紫檀木的桌子上,猴头燕窝、鱼翅鹿唇,山珍海味,百味珍馐,琳琅满目,色香俱全。

这是一场皇家的家宴,按照宫里节令宴的规矩,菜共一百零八道,取天罡地煞合和之数,先是宴前香茗,进的是庐山云雾,一色小巧的缠丝玛瑙杯子,浅碧的汤色,淡雅的香气,考究的茶具,还有奉茶的袅娜宫女,让帝王家的繁华气象足以窥一斑而见全豹。

虽然说是家宴,却是也有尊卑之分,不过这几个人,却是各有各的位置,慈慧皇太后和皇帝的座位分列在上边,宫娥太监们在后边伏侍着,下边的两方桌几,一边是靖边王列龙川的,另一边是他的两位夫人坐在一处,列云枫就侍立在列龙川的身边。

香茗进过后,家宴才正式开始,乾果四品,蜜饯四品,甜点四品,卤菜四品,攒盒一品,然后上四品前菜四品,膳汤、御菜、糕点,,宫女太监们又奉上绝品的佳酿。

亭外,牙板轻拍,丝弦细细,妙龄娇美的歌姬舞娘,清歌雅韵,曼舞蹁跹。

此时的皇帝已经恢复了常态,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悲愤的气色,倒有一副君临天下的气魄。

这场皇家的家宴吃得端庄而气闷,赐下的是无比的恩宠,对答的是官式的词令,这是一种让人羡慕的殊荣,是做给人看的华丽文章。[奇+書网…QISuu。cOm]

慈慧皇太后只是略动了动筷箸,说了几句话,不外乎赞了列龙川几句忠心为国之类的话而已,仍是淡淡的,没有过多的表情。

等到再上香茗的时候,已是午后,宴会结束,慈慧皇太后传旨让靖边王的两位夫人可以在宫里多留一些时辰,也算是天大的恩典,这道旨意倒是出乎人们的意料,连皇帝也有些意外,因为皇太后历来最讲究的就是礼法规矩,治理后宫之严,朝野皆知,靖边王一家人忙着叩头谢恩。

一时宴会结束,两位王妃要先陪着慈慧皇太后回宫,才能去坤宁宫的,靖边王叩头谢恩后,带着列云枫,由太监们引路送出了皇宫。

他们来的时候是坐着马车来的,因为两位王妃没有回来,这马车要等着王妃,太监们就牵了两匹马来,列龙川是武将,骑马骑惯了,接过缰绳,翻身上了马,利落矫健,让人羡慕不已。

列云枫看着这马,微微皱着眉头,他从小就不喜欢骑马,这骑马看着却是潇洒,可骑的人知道,马上不仅仅颠簸难耐,不长骑的人,还会让马鞍子铬得生疼,那些常年骑马的人,大腿里边和臀上都会磨出厚厚的茧子来。

列龙川回头道:“你要是能跟上我,要跑要走都由着你。”他说完,一扬鞭子,那马就飞跑起来。

列云枫不再犹豫了,翻身上马,也快马加鞭,那马颠得他好像浑身的骨头都散了一样,这些天来,他也没有好生吃些东西,也没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现在让这马一颠簸,好像连肠子都要呕出来似的难受。虽然父亲在前边,他也没有拼命的追,反正出了宫门,就是大街,现在这个时辰,来来往往的人一定少不了,列龙川不可能放马狂奔的。

果然,出了宫门以后,列云枫看见列龙川缓缓的策马徐行,他就加了两鞭,想赶上去,大约他的鞭子真的打痛了座下的马,那马长嘶一声,竟然飞跑起来。列云枫大惊,想要去勒缰绳,慌乱之中,却用力一夹马的肚子,那马被列云枫双腿一催,跑得更加疯狂了。

让开。

列云枫大喝一声,这街上都是行人,眼见这匹惊马要飞踏入人群,真要是跑进去了,列云枫有无法控制它,一定会踏伤百姓的。

人影一闪,有人已经到了近前,曳住了马的缰绳,把马稳了下来,列云枫的脸都吓白了,低头一看,却是列龙川。

街上好多也被吓到的人,看到那马停住了,才在旁边观望,有人小声道,不知道又是那家的公子爷,把这大街上当成了遛马场了。

列龙川道:“我走的时候,让你练骑马弓箭,你就练成这个样子?”列龙川的脸上带着微微的怒意,不过还是强自忍着,毕竟这里是大街上,儿子已经长大了,要教训总得分个地方场合。

列云枫从马上出溜下来,脸上还是白的,方才的惊吓让他还是心有余悸的,自己伤了道不要紧,万一伤到无辜的人怎么办?

列龙川低低地喝道:“方才如果你无法控制了马,应该怎么办,才可以避免伤到无辜的百姓?”

列云枫这时回过神来:“我,我应该运力于掌,把这匹惊马立毙掌下,这样就不会让惊马冲入人群,伤了别人。”

列龙川哼了一声:“方才你想什么来着?”他冷着脸,把缰绳塞到列云枫的手里,自己干脆也不骑了,两个人都牵着马走。

驰骋沙场的列龙川会牵着马走,认识他的人看到这场景儿,一定会觉得自己是认错了人的,幸好现在没有熟识的人走过。

列龙川低声喝道:“看你这样子,娇贵的好像个女孩子,连骑个马都骑成这样,也不怕别人笑话?人家说虎父无犬子,我看是有子不如犬了。”他的声音很低,列云枫先是听着,还垂着头,满脸的困窘,可是听到后边,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

列龙川有些微怒:“你还有脸笑?”

列云枫笑道:“爹爹既然觉得有子不如犬,就养条狗孝敬爹爹好了。它也一样鞍前马后的跟着,摇尾乞怜的撒娇,你要打要骂,它也乖乖的受着,不过就是不会开口说话而已。反正爹爹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胸襟气魄,都是举世无双的,兴许还真会教出一条会说话的狗来。”

列龙川本来还是有些的气,却让儿子几句奚落嘲讽的话引得笑了,骂道:“小畜生,你说话就不能不这么刻薄?我们列家上上下下地看去,也没有看出来你像谁几分,都是珊珊和依依,惯的你不成样子。你就放肆吧,等到了家再和你算帐。”他口中说着,已经不带什么火气了。

列云枫只是微微的笑,眼睛四处看着,忽然道:“爹爹,前边是凤凰茶楼了,要不要带着点心回去?”

列龙川站住了,看看前边的凤凰茶楼:“去坐坐也好,我们也不急着回去,这里的芙蓉糕和杏仁酥都是你兰姨喜欢吃的,”他说到黎韵兰有些失神了,黯然道“她是个可怜的人,这些日子,你有没有去看她?”

列云枫点头道:“前些天去看过,这些天,太忙了。”

列龙川有些不悦:“忙?这个算什么理由?前些天,前多少天?你心里要是有你姨娘,再忙也会去。离家时,我怎么吩咐的?你是能敷衍就敷衍,你心里还有谁?”他的眉尖,带着冷厉的微怒。

列云枫低低的声音:“是枫儿疏忽了,爹爹不要生气了。”他见列龙川真的生气了,就不肯辩解了,只是低眉顺眼的认错。

列龙川瞪了儿子一眼,列云枫既然认了错,列龙川现在也不想责备他,便把马拴在茶楼旁边的木桩上,自己先进了凤凰茶楼,列云枫紧紧跟着,楼里的掌柜和伙计们虽然不全认识列龙川,却是认识都列云枫的,忙忙的招呼着,特别的客气,特特地腾出楼上的一个雅间来,挨着窗子,街上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这个时候,吃茶的人不是特别多,茶楼里边比较安静。

列云枫要了几样点心,几碟果品,吩咐泡上一壶碧萝春来,雅间里就是他们父子两个,列云枫就挨着列龙川坐着,一时茶点来了,列云枫先让过父亲后,才吃起来。

列龙川在沉思,皇帝对孟而修恨的牙根痒痒,甚至失态,这些他都是理解的,皇帝对孟而修只有童年的惨痛和慌乱的记忆,和不能报仇的悒郁。列龙川何尝不恨着孟而修,毕竟那场祸事里边,还有自己惨死的儿子。这件事儿要不是慈慧皇太后压着,只怕皇帝早对孟而修下手了。

不想报仇吗?

列龙川叹了口气,杀父之仇和丧子之痛一样,都是不共戴天的,列云威是自己的第一个儿子,他怎么能不心痛,可是要想报这个仇,必然把当年的事情捅了出来,当今皇帝是前朝寿容公主的儿子,还是寿容公主与先帝无媒无妁、苟合而生的儿子,更要命的是,寿容公主后来又嫁给了林容达,林容达是前朝的将军,是在战争中抵抗得最顽强的人,彭州城破之时,不惜战死,也不投降,够强硬的一条汉子。寿容公主未婚而孕本是难堪,再不守妇节再嫁林郎,这样的生母对于皇帝来说,绝对是个伤疤和屈辱。列龙川有些可怜皇帝,他知道这些事情后,心中一定会疼痛不已。

可惜当年的那些纷繁纠葛,又岂是外人能够知晓的?寿容公主和先帝的生死之恋,寿容公主风光出嫁时的无奈和辛酸,现在除了自己,还有几个人知道,可是列龙川的身份如此特殊,他无法替寿容公主辨白,只能由着世人去说。

有些事情,就是因为孟而修是知道,才会有恃无恐。幸好有些事情,是孟而修不知道的,不然,这个孟而修还真的会掀起惊涛骇浪来。幸而孟而修有的只是文臣的阴狠和狡猾,没有武将的剽悍和暴戾,不然他早就该起事了,用得着这样左顾右看,反复衡量吗?

一个人算计太多,未必回报就多,相同的,一个人顾忌太多,反而会失去很多。

列龙川叹了口气,看着列云枫,还在吃东西,好像很饿的样子,他看过去的时候,列云枫也看着他,脸上带着一点尴尬的笑意。

列龙川道:“怎么饿成这个样子?”他虽然在生气,可是看着儿子的眼光里还是怜惜的感情多一些。

列云枫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道:“昨天早晨起得晚了,忙忙的赶去风正阳那里,回来后,爹爹不就回来了吗?我在府门口,看见章岳路了,章大哥就传爹爹的话,让我跪到书房去等。晚上陪着爹爹喝酒,也没有吃东西,今天早上,因为要进宫,帮着大娘她们把带的东西又核看了一番,她们不张罗着吃东西,我怎么好意思开口?方才太后和皇上倒是赐宴了,又哪里有我的份儿?”

列龙川笑道:“人人都说你聪明,我看你笨得可以,你人跪着不能动,嘴也不能动吗?随便吃些什么不能果腹?居然一直饿着?算你活该,我又没罚你不许吃饭。”

列云枫埋怨道:“我人都不能动,嘴怎么动?昨天吓得我魂儿都没了,还有功夫想着肚子饿不饿?我在家里,天天盼着爹爹回来,可是爹爹一回来,就把孩儿吓了个半死。”他见父亲怜爱地看着自己,说起话来就随意多了。其实只要列龙川不生气,列云枫是不怕他的,父子之间,可以畅言欢谈,也是其乐融融,羡煞旁人的,不过列云枫对父亲是敬慕尊重的,平时会撒娇讨巧,要是列龙川真的生了气,列云枫是一句话都不敢顶撞的。

列龙川冷笑道:“你要是心里没鬼,怕什么?枫儿,我劝你有什么事儿,最好不要半掩半藏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等到要我一一对出来,什么结果你自己知道。”

列云枫听了,心神一分,让一块点心呛到了,伏在桌子上咳嗽,列龙川递过去一杯水去,似笑非笑地道:“怎么?又心虚了?枫儿,你到底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你糊弄别人也就罢了,要是连我也糊弄,你自己想想吧!”

列云枫支支吾吾地道:“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我们王府里边还有一个人~~”

列龙川皱眉道:“你又藏了什么人在府里边?”

列云枫刚想说话,却听见杂乱的脚步声,有三四个人的样子,有个人大大咧咧地吆喝着伙计上茶和点心,还有一个人一直在哼哼唧唧的,不知道是病了还是受了伤。

伙计们比较慌乱,一时鸡飞狗跳一般,乱了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然后又听那个大大咧咧的人骂道:“真是同人不同命,只恨我老子娘不会生,混到现在居然混成到绿林里边去了,混到绺子上也就算了,要是当个瓢把子也算他娘的光宗耀祖,偏偏什么也不是,真他娘的窝囊。”

又一个接到:“要怪也只能怪你娘,跟你老子什么相干?你娘要是吊得上一个达官贵人,你不也是个公子爷了?”

他这一说,几个人都哄然笑了。

里边那个哼哼的人又哼了一声,然后啪地一声,好像是谁打了那个哼哼的人一下子。

先前的那个人怒道:“老子已经够倒霉了,什么好差使都闹不上,偏偏让老子押着这个东西去泉镇,府里边又不是没有高人,让我们这几个半吊子押着,算什么事儿?”

后边说话的那个自嘲地道:“什么事儿?傻子都看得出来,还不是拿我们当狗使唤?押这个人去泉镇,还不是咱们主子想讨好人家吗?主子说了,别的人都有重任在身,反正这个小子被封了穴道,武功是用不出来的,他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谁也不能来劫他,泉镇又不远,我们几个就足够了。”

几个人有不禁骂了一阵,含糊不清的,那个哼哼的人好像在挣扎着,十分恼怒。

列云枫有些好奇,掀起来雅间的帘子,顺着缝隙看过去,来的不过四个人,有三个是公差打扮的,可是这三个人的形容举止更像是土匪习气,哪里有半点公差的样子?另一个是披头散发,带着枷锁镣铐,嘴里还堵着东西,难怪他只是哼哼着不能说话。

公差?囚犯?

不像,列云枫看过太多的公差了,这三个人连脸上都写着不像,如果他们不是公差,那么囚犯就不是囚犯了,还被封了穴,自然是武林中人。这几个人是奉命行事的,那么给他们指令的人可以让他们冒充公差,权势自然不会小的。

列云枫又看看那个囚犯,那个人背对着他,不过看身形有些眼熟的,应该见过。

啪~

列云枫吃痛,吓了一跳,不知道父亲顺手用什么东西打了自己一下,忙放下帘子,转过身来。

列龙川道:“你还要惹什么事儿?还嫌麻烦不够多吗?”今天在书房里边,皇帝气过之后,也为孟而修的事情头痛不已,虽然皇帝口口声声说要暗杀,可是暗杀这样的事情实在有失理法,而且是朝中的郡王,身边还有好多的武林人物,如果没有一个周密的计划,暗杀未必成功,反落下天大的话柄。不过要是想明着来,更得考虑仔细,是一点纰漏都不能有的,孟而修已经有了破釜沉舟的打算,逼得急了,真的反了,得牵连出多少事儿,连累到多少人?

皇帝冷静下来后,发觉这件事儿真的很棘手。列龙川劝慰皇帝,除掉孟而修是必须的,只是事关重大,急是急不得的。皇帝终是长叹一声,既然忍了这么多年,还得再忍些时候,实在让人可恼。在没有万无一失的计划以前,他们不能一步都不能妄动。

只是列云枫打草惊蛇的举动先不能停止的,好歹这也算是缓兵之计,制造些迷雾,扰乱孟而修的视线。孟而修识破也好,识不破也罢,戏还得唱下去。要对付孟而修,就得全心全意的,不能含糊,所以列龙川自然不希望儿子再去惹别的事情。

方才那一下打得很痛,列云枫一只手放在后边,轻轻地揉着被打的地方,心念忽然一闪,嗖地一声就冲了出去。

贝小熙。

列云枫终于想起来这个囚犯是贝小熙。

仗义拔刀总非错

作者有话要说:废话不说了,明天男女主角应该见面了。列云枫站在三个公差面前时,贝小熙也抬头看见了他,一个劲儿的挣扎,眼睛眨个不停,特别着急的形容,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似的,旁边的那个人有些不耐烦,照着贝小熙的后颈来了一下子,贝小熙闷哼了一声,垂下头,晕了过去。

三个公差先是彼此互望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列云枫,只觉得列云枫通身的气派不凡,尤其列云枫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的眼神看着他们,好像已经看出来他们的秘密似的。

这几个人被列云枫看得张了张嘴,话还没说,自己的舌头就短了半截了。先前那个说话像打架似的那个人,长得很是魁梧,黑黑的一张脸,油光锃亮的,此时也从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来:“请问公子爷有什么吩咐嘛?”他心中暗道,看这个少年的样子好像是有身份的人,既然我们现在是衙门里边的公差,一定要学公差那种欺下媚上的样子,对这样的豪门世子、公子王孙,一定要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才是。想到这儿,他强自装得满脸陪笑的形容,想方设法学着官家公差的口吻,很怕露出一丝半缕的破绽来。

列云枫笑道:“几位差爷辛苦了,你们在哪位大人手下当差的?”

黑脸的那个人一听列云枫如此的客气,还带着很友善的笑容,松了一口气道:“老子……”他一开口不出两句话,这口头禅就溜达出来了,不由脸色一变,忙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又陪笑道:“刚才审了几个占山为王的匪徒,这几个家伙满口的粗话,听了半日,连累得我们几个都说得顺口了,让公子笑话了。”

列云枫心中暗笑,真是沐猴而冠,明明就是几个蟊贼草寇,装什么不好,装公差,那公差虽然也是混横的比较多,可是公差的混横和土匪的蛮横还是有所不同的。要不是父亲在里边的雅间,列云枫有些顾忌,只怕现在早出手整治这几个人了。

这黑脸的汉子一个劲儿地解释,身边一个马脸的汉子用手肘碰碰他,这黑脸的还是发着楞地要继续解释。

碰他的这个马脸汉子用一种狐疑的眼光看着列云枫,问道道:“公子是哪位啊?”

列云枫笑道:“我看着你们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我是齐大人府里的,你们?”

那马脸的汉子还没回答呢,另一个矮个的胖子忙道:“我们是泉镇的官差,到齐大人那儿押解这个囚犯回去,想来公子是在齐大人的府上看见我们的,我们的公务太忙,我们老爷应该在等着呢,公子要是没有事儿,我们得起身了。”

列云枫没理他,漫不经心地走到贝小熙的身边,用手拍拍贝小熙的肩头、胸口,好像鉴赏一件什么东西似的:“这个人是谁?犯了什么罪了?”他在问那个黑脸的汉子。

那个黑脸的有些结结巴巴地道:“他,他 ,他是强盗,他犯了强盗罪。”

列云枫噗嗤一声笑了:“原来是犯了强盗罪啊?这个罪名可不轻啊,如果是个杀人越货的强盗,可是要斩立决的,如果还有其他恶行,比如冒充官差招摇撞骗什么的,可是要凌迟处死的。”

说黑脸的汉子一听,立时瞪起了眼睛:“凌迟又怎么样?脑袋掉了碗大的疤瘌,再过二十年,老子还是一条好汉!你看老子像个孬种吗?别说凌迟了,就是把老子千刀万剐了,老子要皱下眉头,都是儿子你养的。”他越说声音越响亮,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用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他本是心虚,感觉列云枫句句都是在试探他一样,情急之下,为了表白,却露出自己的本色来。

列云枫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该谁受的刑谁去受,凌迟再惨烈,和兄台有什么关系?用得着老兄你感同身受吗?”

黑脸的汉子没有听懂列云枫说的什么意思,疑惑地看着他。

那个马脸的汉子看出来列云枫是来找麻烦的,心中暗骂黑脸的汉子真是个蠢蛋,好在这里耽搁什么,快点走最要紧了。他站了起来,抱拳道:“对不起,我们有公务在身,少陪了。走。”他一把抓住了锁链,用力一顿,贝小熙被拽醒了,另一个矮胖子从后边推桑,他们就想离开茶楼。

列云枫微笑着站在楼口,拦住了去路。

马脸的汉子冷笑一声:“你到底是哪条道上的?为什么跟我们过不去?”

列云枫笑道:“你们是哪条道上的?为什么连我都不认识?”

马脸的汉子打量他一下:“我们为什么要认识你?你是什么东西?”

列云枫摇头叹息道:“你们要是正正经经的官差,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你问问六扇门里的捕头捕快,三班衙役,谁敢不认识我?”他说话间,神色冷竣,气势逼人。

那几个人对视一下,马脸的汉子森森地笑道:“好啊,算我们冤家路窄,既然是不对盘子,还谈什么?并肩子,挂了他。”他一打招呼,三个人一拥而上,群而殴之。

列云枫哪里把他们放在眼里,虽然他的武功虽然算不上特级的高手,对付这几个人还是游刃有余的。所以列云枫和他们几个打的倒是特别的轻松。

贝小熙见列云枫和他们打了起来,急得乱动,铁链和木枷挣得作响,他试了一拭,被封的穴道居然也被列云枫拍开了,不由得又是气又是急,可惜口中塞着东西,话是一句也说不出来的。

正急着呢,有一只大手按住了他,贝小熙一回头,却是不认识的一个人,这个人面如冠玉,剑眉虎目,带着八面的威风,他向着贝小熙微微地一笑:“别乱动了,我帮你解开这个东西。”贝小熙见这个人通身的气魄,好像是带兵打仗的将军,一听要解他的枷锁,还以为要用什么开碑手、金刚掌之类外家功夫,不由自主地向后闪了闪身子。

哪知道,这个将军模样的人说着话,从自己的头上揪了一根头发,然后用手一捻,轻轻下到枷锁的锁簧里边,贝小熙的眼睛有些直了,这个将军模样的人用发丝在锁簧里边勾了几勾,只听得咔哒一声轻响,枷锁居然开了。这个将军模样的人,三下五下,把贝小熙的枷锁解下来了。

那边列云枫回头也看到了,他本来没有着急把这几个人打趴下的,因为是小王爷的身份,他打架的机会并不多,尤其是在大街上,而且还是可以闭着眼睛都打得赢的架,更是可遇而不可求了。不过现在看父亲居然出来放了贝小熙,列云枫也就不在耽搁了,三下五下,将这三个人踢倒在地,点了他们的穴道。

贝小熙口中塞的东西也取了出来,不由得气急败坏地道:“谁要你做什么好人?你老实在你的王府里边,做你的小王爷好了,又跑到这儿充什么英雄?”

列云枫看贝小熙不但不谢他,反而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不由笑道:“哎哟,你的火气这么大?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救你也救错了?”

贝小熙握拳道:“你救我干吗?我好不容易想到的一条计策,就这么被你弄得,弄得”他本来想说句贴切的话,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列云枫笑得更厉害了:“计策?你被他们抓住了,居然是计策?什么计策?是不是肉包子之计啊?”

这句话贝小熙是明白的,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列云枫还是在笑话他。

列龙川哼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晰。

列云枫立刻不笑了,贝小熙看看列龙川,也哼了一声:“你不用笑话我,我知道我不够聪明,我师父常骂我头脑一热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可是,我看你这个什么小王爷也未必比我高明到哪儿去,你看看你身边这些人,前一回是那个狗仗人势的军官,现在还有个妙手空空的偷儿。”

贝小熙并不呆,他看见列龙川和列云枫之间的神情,自然是有着很亲密的关系的,尤其列龙川一发声儿,列云枫马上严肃起来,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他也不知道列云枫是谁,不过上次列云枫气了他一番,今天又坏了他的好事,贝小熙更是气上加气了。

列龙川微笑道:“小兄弟怎么看得出我的身手啊?”

贝小熙可没有想到列龙川会接他的话茬,想了想道:“我看你手法这么熟练,应该是行家里手啦,难道不是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