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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这把刀-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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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也是”
“没有,脸上没什么。”关略又低头。
沈春光学着他平时撩自己的动作去勾他的下巴,看到他额头和嘴角都有擦伤,“噗嗤”一声笑出来:“这叫没什么”
“。。。。。。”
“帅哥,你都破相了,以后怎么用你这副皮囊去勾搭姑娘啊”沈春光故作轻浮地开玩笑。可声音还哑着,脸色也不好看,那模样真是叫人看了难受得紧。
关略偏过头去错开她的手指,又把她的手握到自己掌中:“别闹”
“。。。。。。”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春光动了动身子,全身都酸软,不过除了头晕无力之外倒没觉得哪里特别不好:“没有,你呢除了脸上和手上有伤之外,其余地方”
“没有”他回答果断。
沈春光却探身又去撩他的外套:“那你给我看看”
“看什么”
“看你身上”
“。。。。。。”
我去,这姑娘可真是脸皮够厚,关略瞪她:“好好坐着,别瞎闹”
沈春光咯咯直笑:“哎哟您还害羞啊”
“。。。。。。”
“来嘛,给我看看,哪儿是不是还磕到碰到了”沈春光难得见关略这样。又仗着自己还是病人,撒欢子就要去撩他,关略被她弄得实在没辙,外套又被她揪在手里。拽着他里面的衣端直接拉到床边,伸手摸着就往他衣服里面钻进去
冰凉的手指,滑不溜秋,先摸到他一小截腰肌,然后
“喂”关略吼她,拍她的手臂。
刚好那时候护士推门进来,就中午对关略态度很热情的那个小护士,结果进来就把关略他们撞了个正着。
沈春光那会儿半个身子挂在床头。一手揽着关略的腰,一手还钻在他衣服里。
“。。。。。。”
“。。。。。。”
小护士惊呆了,这男的不是白天见义勇为的人吗怎么才半天功夫两人就开始在病房里瞎搞
关略赶紧拽着衣服往后退了两步,沈春光的手摸了个空,黑着脸不甘心地缩回床上坐好。
护士心里大概已经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纠结似地走过去,咳了一声:“抱歉,我们这凌晨之后是两小时查次病房”
“这么勤”沈春光舔着脸皮。
小护士也没给她好脸色看:“对啊,两小时一次”
“哦,那我们会尽量错开你们查房的时间”
“。。。。。。”
“。。。。。。”关略脸都黑了,不由瞪着床上没脸没皮的姑娘,护士也是满眼惊愕,回头又看了关略一眼,憋着嘴就走了
“喂,不是说查房吗”沈春光在床上喊。
小护士扭头顿了一下:“查完了,207号病床精神抖擞,生龙活虎”完了转身就出了病房,那小矫情样儿看着沈春光心里直爽。围欢协圾。
“喂,那小护士喜欢你”
“别扯”
“真的,我看得出来”沈春光抬头靠在床上,“像她这种年纪的小姑娘最喜欢你这一型”
“我哪一型”
“嗯”沈春光偏头又看床前的男人,他算哪一型
其实这么多年沈春光也说不出这男人哪里好,不算温柔不算细致,不会甜言蜜语哄女人开心,还特没耐心,几句对不上他就要操了,但她还是不可抑制地被他吸引。
或许是因为他身上那股劲,时而沉冷时而滚烫,血气之中藏着刀锋,可偶尔又会突然露出特别柔软的一面,比如他泡茶剔花刺的时候,比如他和阿喜在一起的时候,这男人便如水如云,异常温馨。
沈春光忍不住抿起嘴角笑。
关略见她脸上表情神神叨叨,又问:“嗯我属于哪一型”
“属于表面看着人模人样,其实背地里就牲口一只”沈春光说完自个儿先乐起来,以为这男人又会燥了,可关略也只是淡淡一笑,笑容涩得很。
牲口啊。
自己在她心中是不是真的就是这么一个形象
“沈春光”
“嗯”
“你真这么看我”
“。。。。。。”沈春光突然觉得有些恍惚,今晚这男人很反常。
“不是,其实我也就开个玩笑,你怎么会是牲口呢对吧”她剥着手指在床上尴尬地笑了两声,又补充:“再说你今天还救了我,不管怎么说我也该谢谢你,所以就算是牲口也是见义勇为的牲口”
沈春光原本也不会哄人,平时嘴巴又毒,结果原本一句玩笑话被她这么一粉饰就更加显得有嫌疑了。
关略也只能苦笑,懒得再问了,走到床边坐下,扭身定定看着床上的人。
沈春光莫名就觉得压迫感好强,伸手又去拉了拉他的袖子:“喂生气了哎哟你别介意,我就开个玩笑,其实”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没什么。”
“。。。。。。”沈春光无语,这男人今天讲话也是莫名其妙。
“算了”
“什么算了”
关略摇头,又替沈春光拉了拉被子:“饿不饿”
“。。。。。。”话题跳转太快,沈春光有些难以适应。
“还好”
“你昏迷十几个小时,真不饿”
“。。。。。。”
“饿的话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在这等我。”关略起身就走了出去,空留沈春光一人坐在床上干瞪着眼睛。
雅岜那会儿已经回去了,临走之前还是照老麦的吩咐去给买了两份宵夜来,不过现在已经半夜,宵夜早就凉了,关略拎着去住院部的水房热一热。
大晚上水房也没人了,头顶是一长条日光灯,地上和墙上都铺着白砖,被灯一照显得四周空得令人发慌。
关略将装宵夜的盒子拿出来放进微波炉里,拧了开关,里头黄色的灯亮起来,他便独自一人靠在水池边上。
加热五分钟,他有五分钟思索的时间,摸了烟出来点上,边抽边思索有些问题该不该问。
五分钟过后宵夜热好了,关略把烟掐在水池里,又把食盒装着拎回去。
病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推开才发现床上的人已经崴着头靠在床靠上睡着了。
关略也只能无奈笑笑,将装食盒的袋子放到床头,又摇下床靠放平。
沈春光不安分地动了动,但最终没有醒,只是舔了下嘴唇翻身过去继续睡。
关略只能俯身替她把被子盖好,自己抽了张椅子坐到床边上。
窗外夜空寂静,这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再往前一句”
“对,再往前一句”
“再往前一句,我好像是问病人以前肩膀是不是受过伤”
“你从哪里能够知道”
“片子啊,怕她落水过程中伤到骨头,所以刚才给她做全面检查的时候顺便拍了片子,片子显示她肩膀好像受过伤”
“哪一边”
“右边,锁骨过去右肩的位置,而且从片子上来看当时应该伤得不轻,不像是普通的摔伤,因为骨头是呈反射性粉碎断裂,这不是一般摔伤能够造成的,而且你看啊这边,这是肋骨的位置,肋骨上也有旧伤,中间有两条裂痕”
关略耳边全是医生说的话,当时感觉整个世界都炸了,轰隆一声,全部毁灭,之后是死一般的沉寂,直到医生喊他他才回神。
整个下午他觉得自己一直是飘乎乎的,可床上的人此时却睡得如此安稳。
这世间难道真有如此巧合的事
如果不是巧合那她又为了什么原因要改名换姓
失忆不像
另有图谋可她谋什么
还有孩子对,之前那妇科医生断定她曾经流掉过一个孩子,她自己后来也承认了。
可她哪来的孩子跟谁的孩子
这些问题像是一张巨大的网,把关略死死困在里面,他找不到突破口,或者确切地说他不愿意去找那个突破口。
他怕一切都只是单纯的巧合,更怕这背后有更残忍的事实。
关略埋头又用手揉了揉额头,床上的姑娘却又翻了个身,脸对着关略,关略呼吸断了断,这张脸,以前觉得有七八分相似,现在呢
说不清了,可是很多感觉他很熟悉。
关略又俯身过去将沈春光搁在枕边的手捞了过来,捏在手里,腕上缠的那根红线似乎变得特别刺眼,下面吊了个玉坠子,仔细看才能发觉是钥匙形状。
关略虽然不懂玉,但也看得出这块玉并不像是好东西。
第二天天色刚亮雅岜就来医院了,神色严肃。
沈春光那会儿还没醒,雅岜一进门关略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比了一个“嘘”声:“出去说”
。。。
257 人找到了,他最怕什么
雅岜跟着关略去了住院部楼下。
楼下侧门出去刚好是个停车棚,关略走到棚里,熬了一夜的眼睛在太阳底下才发现里头全是红血丝。
“九哥,您昨晚一夜没睡”
“嗯。”
“就一直守着沈小姐”
关略摸了烟盒出来:“也不是,她凌晨的时候醒了一次,后半夜我在椅子上睡了一会儿。不说这了,聊正事”他边说边从烟盒里抽了一根出来。
雅岜掏出手机给他点烟,因为棚子里有风,需要两人都稍弓着身子用手挡住,头便有些挨到了一起。
打火机“扑哧”一声,蓝色的火苗冒出来。
“九哥。人已经找着了。”
关略夹着烟的手指顿了顿:“嗯,继续”烟点上,两人分开一些,雅岜往后退了几步。
“调了事发当时周围的摄像头,车子冲进河里的时候根本没有刹车迹象,所以应该说是有蓄谋的。”雅岜顿了顿,“我也查了那辆出租车的行踪,发现出租车已经在公园里小区周围徘徊了两天,大概是在找机会下手。”
“目标是沈春光”
“应该是。昨天早晨沈小姐跟您说有车子跟踪她,我也查了小区门口的录像,确实有一脸红色桑塔纳跟了她一路,后来是那辆出租车主动停到了沈小姐面前,沈小姐大概是为了避开跟踪才上了出租车。”
结果谁能料到那辆出租车也是“贼车”
“沈小姐上了出租车后那辆红色桑塔纳还尾随了两三个路口,直到出租车钻进巷子之前才拐弯离开。”
“所以两人是一伙儿的”
“有这个可能”
“未必”关略否决了雅岜的话,道理很简单,如果真是一伙儿的,没必要派两辆车子,这种事办的人越多越容易失手,或者更确切地说,这次是后面那辆红色桑塔纳“救”了沈春光一命。
若不是桑塔纳暴露了自己的行踪让沈春光起疑,她也不会在路上给关略发短信。关略更不可能及时赶到现场去救她。
不过桑塔纳和里面的司机还没找到,一切都是未知,关略不喜欢在任何“未知”之前作没有依据的假设。
“说下去”他又抽了一口烟,身子斜靠在停车棚的支柱上。
雅岜继续:“昨天晚上那辆出租车从水里捞上来了。已经派人查过,车牌是套的,门锁和刹车都被人动过手脚,所以对方目的很明确,是打算让沈小姐逃不出来的。”
即置沈春光死地,让她绝无逃生之路。
关略的目光在烟雾中一点点拢紧,寒戾之色渐渐分明。
“人都审过了”
“审过了,但死活问不出背后主使的人是谁”
“那身份呢”
“身份也查了。外地人口,无业游民,三年之内先后进了两次戒毒所,距离上一次出来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所以他是惯吸”
“对,而且起码有三四年的吸毒史。”
关略唇角一下子勾起来:“现在人被关在哪儿”
雅岜说了个地方,关略将烟掐了:“带我去看看。”
“九哥您要亲自审”
“说不定根本不用审”
雅岜驾车把关略带到郊外,九戎台下面经营的一个修车厂,平时也会进行一些车辆改装。
厂子里的人都是九戎台的兄弟。
关略一进门就看到那辆从水里捞上来的出租车停在那里,车牌已经拆了,引擎盖打开,里面老旧的发动机露了出来。
关略围着车子转了一圈。
“九哥”几名工人认得他,纷纷过来打招呼,关略一一回了,转身正好见一个胖胖的男人走过来,男人大概也就三十来岁,穿着修车厂统一的藏青色工装服,衣服上全是机油污渍,再加上满脸大络腮胡子,看上去就难免有些狰狞。
狰狞的大胖子挺着肚子过来,喊了一声:“九哥,您还亲自来”
关略拍他的肩膀:“来看看你。”
“九哥甭跟我开玩笑了,这地方哪儿是您能来得了的”胖子声音粗犷,关略也随着笑了两声。
其实来意大家都清楚,只是不点穿。
“走,九哥,我们办公室那边说。”胖子带路,穿过车间后面便是一排平房,里面装了胖子的办公室。
走到一半关略的脚步缓了缓,胖子凑到雅岜旁边去,压低声音:“九哥来见人”
“对,想亲自见见,不方便”
“方便,怎么会不方便只是我很好奇这人到底什么来历需要九哥亲自审”胖子其实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昨夜雅岜突然把人带他这里来,另外还拖了辆浸水的出租车,至于沈春光的事他一概不知。
“什么来历”雅岜哼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历,但是他这回是动了不该动的人。”
“动了不该动的人谁”
雅岜笑,指了指前面关略的后脑勺:“九哥边上的人”
“九哥边上的人不就是你”
“不是”雅岜挠了挠额头,“我是说,九哥枕边儿上的人”
“。。。。。。”
人被关在平房最里面一间,进门可见地上都堆着废弃的车骷颅和一些已经生锈的修车工具。
这其实算一间废料仓库,面积很大,起码三百平米,只是平时来的人不多,地上都是厚厚的灰尘,鞋底碾上去都会扬起一地白雾。
关略用手捏了捏鼻子。
胖子在旁边替他煽风:“九哥,这里平时没人来打扫,有些呛”
关略推开他的手:“人呢”
“人还在里面,绑着呢”三人往里走,绕过几排摆放汽车零部件的架子,果然见后面梁式起重机上吊着一个人,就吊在起重机吊臂下的钩子上,里头没有窗户关线又暗,这么远远一看就像是上面挂了条等着晒干的咸鱼。
“没灯”关略回头问了一句。
胖子立马去开灯。
“啪”一声,头上几十盏吊灯全都亮了,硕大的灯泡悬在下面晃了晃,吊在钩子上的人似乎也晃了晃。
关略走过去,抬头,半空中那人手脚都被绑着,半边脸已经血肉模糊,所以也看不清楚细致面容,不过身形单薄得很,晃在半空中细细长长。
此时似乎也没什么只觉了,眼皮抖抖索索地似张非张。
“用刑了”关略问。
雅岜立即回答:“没有,他身上的伤是自己弄的。”
“对,昨夜这家伙突然毒瘾发作,自己撞在废料上磕出来的,后来只能把他手脚都绑了,不然估计得死在这儿,妈的死在这儿就不好看了”胖子接腔。
关略哼笑一声:“那就不用审了。”
“不用审了”雅岜惊讶。
关略笑:“他都不怕死还审什么”
“可是”
“没可是,放了吧”
“放”雅岜顿了好一会儿才把后面的话吞回去。
关略搓着手指:“放了吧,这种人扣在这里没什么用”
“。。。。。。”
返回医院的路上,雅岜还是一脸想不明白,关略坐在后座闭着眼睛,声音却淡淡渺渺地飘过来:“怎么就想不明白那人吸毒,吸毒的人你没见过”
“见过,以前在云南的时候见多了。”
“那他们怕什么”
“反正不怕死”
“所以啊”关略又笑,“回头找人盯住他,既然他能把车直接开到河里去,这就说明对方是要沈春光的命,这种事没多少人有胆子做,除非命门被人握在手里,至于什么命门”
“九哥,什么命门”
“想想他最怕什么”
“怕”雅岜立即恍然大悟,“怕没有货”
关略嗤一声,抱手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正好趁着回去的路上可以眯一会儿。
至于那辆红色的桑塔那,不要急,一个个来收拾
沈春光那一觉一直睡到了差不多中午,醒来房间里只有消毒水味道,床前那张椅子上已经没有人了,她想喝水,可身上酸得起不了劲。
“喂”
“喂,有没有人啊”
门外没人回答,沈春光只能按了床铃,很快有护士推门进来。
沈春光一看,又是昨晚那护士。
“今天还是你当值”围欢状血。
“对,我同事跟我换班,你有事”小护士对她的态度真是差。
沈春光笑了笑:“我想喝水”
“喝水不会自己倒”
“身上有伤动不了”
“动不了叫你家属”
“家属不在”
“那自己看着办”小护士对答如流,那一腔狠劲弄得沈春光来了兴致。
“喂,你们这好歹也是三甲医院吧,就用这种态度对待病人”
“对,我就这态度,你有问题”
“没问题,就想麻烦你给我倒杯水喝”
“那可不成,给病人端茶递水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小护士这也是实话。
但沈春光就是跟她杠上了:“白衣天使就该爱护病人,给我倒个水能把你怎么样”
结果两人就吵上了,声音一大走廊里就突然跑进来七八个男人。
为首的一个先冲小护士吼:“怎么回事”模样凶神恶煞。
小护士哪儿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一时不敢说话。
沈春光坐在床上慢条斯理地咬着手指:“她不肯给我倒水喝”
为首男人立即半躬着身子回过头来:“沈小姐想喝水啊”遂立即朝旁边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屁颠屁颠去拿热水瓶。
沈春光眉头一挑:“搁着”
“。。。。。。”
“我要她给我倒”
。。。
258 出院,白衣天使的责任
雅岜走出电梯就发觉病房走廊里围满了人。
“九哥,那边咋回事呢”
关略一看发觉是沈春光的病房,立即快步走过去,可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头传出声音。
“来,给姐姐背一遍,你们白衣天使的宗旨是什么”
后面是抖抖索索的声音:“以救死扶伤、防病治病实行实行社会主义的人道主义”
关略就踩着小护士颤颤的声音走到了病房门口。门口已经堵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沈春光就穿着那件松垮的蓝白条病服坐在床边上,赤着脚,剥手指,两腿挂在床沿晃荡
面前是昨晚那名小护士,旁边围着雅岜手底下的几名兄弟。
雅岜一看这架势。不好,掐起来了,抬腿就要进去,关略却一把将他扯住,摇头示意他别进去。
雅岜也只能作罢,在门口乖乖站好。
里面护士背一半就没声儿了。
沈春光剥着手指停下来,眼梢扫过去:“这就算是背完了”
“没没有”
“那继续背啊”
小护士埂了梗脖子,看着也像是犯拧的主,不过苦于沈春光的“淫威”。她就算委屈死也只能把牙齿咬碎往肚子里吞。
“实行社会主义的人道主义,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宗旨,履行护士的天职,以自己的”
“停停停,最后一句,重新背一遍”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宗旨履行护士的天职”小护士又重复了一遍。
“好,继续”
“以自己的真心、爱心、责任心”
“什么心”
“责任心”
“不对,前面两颗心”
“真心爱心”
“对,就是真心爱心,然后呢”
“然后以真心,爱心,对待我所护理的每一位病人将牢记牢记今天的决心和誓言,接过前辈手中的蜡烛。把毕生精力都奉献给护理事业”
小护士将一大串“宣誓”背完。
沈春光笑着将手撑在膝盖两旁,拍了拍床:“这不就完了多简单,非要搞得跟病人有仇一样”
“。。。。。。”
“昨晚你那架势我就看着不爽了,今天叫你给我倒杯水都不干。我不暂时还下不了床嘛,渴死在床上你们也不管什么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什么真心爱心责任心,敢情背半天你都没往心去”
“还有我看到你们护士服务台后面都贴着标语呢,明礼诚信;仁心仁术,原来也只是空喊口号而已”
小护士被沈春光训得哑口无言,无奈今天这理还偏站在她那边了,原本也只是一件简单的事。可被沈春光这么一拾掇就成了护士对病人无理,连倒杯水都不愿意。
周围围观家属都开始指指点点,小护士气得眼泪在框里真打转。
沈春光冷冷嗤了一声:“哟,这就要哭了啊我又没把你怎样,只是让你复习一下白衣精神而已”话虽没带任何不好听的字,可听在耳朵里就觉得刻薄得很。
雅岜在外面有些看不下去了,就算理在沈春光那边又怎样大庭观众之下这么收拾一名小护士也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
“九哥,我进去劝劝吧”
“劝什么,随她去”
“可这事闹大了终究不好看,再说沈小姐何必去跟一个小护士计较呢”
多大点事啊,不就没给她倒水喝嘛
雅岜就觉得沈春光做得有些过分了,也不顾关略阻止,进去先把围在护士旁边的几个手下都瞪了一遍:“下去”
手下灰头土脸地全部往外退,原本他们也不想管这些鸡毛蒜皮的闲事,连带着门口堵住的家属也被他们一起赶了出去,可走到门口见关略站那儿,齐刷刷站定又鞠了个身子:“九哥”
沈春光这才抬起头来,关略揣着裤袋就气定神闲地站在人群后面,把她刚才那“大尾巴狼”的模样算是看得清清楚楚了。
小护士听到动静也转过身去,一看关略立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雅岜心软,一时慌得厉害,抽了纸巾要递给那护士,护士瞪她一眼,推开人群就跑了出去。
人群逐渐散开,等门口的人都走光了关略才缓步踱进来。
雅岜因为这件事对沈春光又恨上了,之前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度荡然无存。
“沈小姐,你太过分了”说完雅岜也扭头撞门出去。
“嘭”一声,感觉整个房间都被撞得晃了晃。
沈春光戳了一眼,妈的雅岜都长脾气了,这下房间里只剩下了她和关略两个人。
前者继续坐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玩自己的手指,后者走到床前,笑:“挺能耐啊”
“。。。。。。”
“没事在房里跟个小护士闹着玩”
“。。。。。。”
“好玩吗”
“还行”
“就为了她没给你倒杯水喝”
“其实也不是,就是想单纯给她找不痛快”
关略气绝,不过这姑娘大概也就这一点儿好了,诚实
“总得有原因吧,她惹你了”
“不是惹我”
“那她惹谁了”
“惹你了呀”
“。。。。。。”关略又一口气没下午那名小护士被护士长拎去会议室整整骂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又是哭肿着眼睛跑出来的。
原因是这家医院专门设了一个五星服务奖,这个月她们住院部的护士最有希望获得,次月每人就能多发两千块钱奖金,结果今天中午被沈春光那么一闹,得奖肯定无望了,而且护士长还要被上面领导批评。
这么一来那名小护士就成了众矢之的。
雅岜知道这事之后就更不喜欢沈春光了,觉得她简直蛮横无理还没教养。
第二天沈春光出院,回去路上却是关略亲自开车。
“雅岜呢”
“你很关心他”
“不是,只是好像早晨没见他在医院”
“嗯,大概他这阵子都不想见你”
“。。。。。。”
“知道为什么吗”
“为了昨天那小护士的事”沈春光当然清楚,笑着说,“别啊,我知道他心软,可我早晨去找那姑娘道过谦了,还送了礼”
“你还送礼了”
“对啊,厚礼她可高兴了呢”沈春光讲得神乎其乎,关略不免好奇。
“你给她送了什么”
“嗯不告诉你”
“。。。。。。”
车子直接从医院开到公园里,沈春光先下车,眼瞅着后面两辆黑色越野也停了下来。
她微微收了一口气,其实很多事她自己心里也清楚,有人要她的命,所以住院这两天病房门口关略都派了人守着。
两人先到了二十六楼,沈春光掏出钥匙开门,所幸那天跟她一起掉进水里的包也捞了上来,里面除了手机其余物件都没事。
“进去吧,收拾几套衣服,我带你先回老宅住一阵子”
沈春光也不问原因,原因她也大概知道,有人盯上这里了,这个小区不再安全。
回老宅的路上沈春光顺便又去重新买了只手机,补了张卡,里面所有号码都没有了,包括以前存手机里的东西,以至于沈春光路上一直郁郁不欢。
关略开车时留意到她在旁边的神情。
“怎么掉了一只手机心疼了”
沈春光苦笑:“没有,还不至于”
“那怎么看你一副好像世界末日的样子”
“因为手机里之前存的东西没有了。”
“什么东西”
“一张照片”
“很重要”
“对,很重要”
宁伯知道沈春光要来,连夜就叫下人把二楼最南边一间客房收拾了出来,不是沈春光之前去住过的那间。
之前那间房间比较小,南面这间却足足有四十多平米,带有一个小套间和**卫生间,里面装了按摩浴缸,而且房间的朝向也好,面向暖阳,大阳台和几乎整面墙的落地窗,采光极好。
床上的被褥和床单也都是崭新的,香槟色蚕丝面料,不是其他客房里那种素色的全棉标配,一看就是为她特别准备的。
沈春光在里面转了一圈。
“宁伯,您弄这么隆重我都不好意思了。”
宁伯笑:“应该的,我听九少爷的意思恐怕这次您要在这住好一阵子,所以重新收拾个房间出来,希望您能住得舒服些。”
“以前那房间就挺好了。”
“不好”
“没觉得哪儿不好啊”
“席梦思比较旧了,而且床也太小”
“不小啊”沈春光回忆,一米八的大床,“我一个人睡足够了”
“是,您一个人睡应该够了,可九少爷晚上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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