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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这把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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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诀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只问:“不疼吗”
当然不疼
要是她知道疼就不会弄成现在这样了。
“把扣子给我。”
“。。。。。。”
“唐惊程,把扣子给我。”
“。。。。。。”
完全就像是鸡同鸭讲,苏诀只能喘了一口气,强行把她手里的扣子掠走了,又用方巾缠住她的伤口。
那一刻他多么庆幸交警是给他打的电话,此时此地是他在陪着她。
苏诀托的关系比较硬,在交警大队呆了大半个小时他就把唐惊程带出来了。
因为他没开车来,需要走到马路上去打车。
唐惊程一路都走得很慢,苏诀就耐心地跟在她身边。
初春,夜里的风还有些凉,他将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披到唐惊程身上,唐惊程停了停,突然转过身寒悠悠地看着苏诀。
苏诀等她说话。
半饷。
“有烟吗”
“我没开车”
言下之意是车里有,唐惊程眼神中流露出失望,苏诀不忍心,拉了拉她的手臂:“去附近看看有没有24小时便利店,有的话我去给你买。”
好一会儿,唐惊程认真地点头:“嗯。”一时看上去好像又很乖巧的样子,苏诀快被她整出病了。
两人一左一右地出了交警大楼,午夜路上行人稀少,苏诀配合唐惊程的步伐走得很慢,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才看到马路对面有间超市还开着门。
“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买烟。”苏诀叮嘱一句,走一半又回过头来,有些不放心。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唐惊程摇头:“我不走,就在这等你。”越发乖巧的模样。
苏诀这才放心,穿过马路到了超市门口,还不忘回头看一眼路对面的唐惊程,她就独自站在一盏路灯下面,身上是参加订婚宴的裙子,只是总算不是红色了,换了更为艳丽的孔雀蓝,头发散开披在肩膀上,白光下像是一樽安安静静的蓝宝石。
“老板,麻烦给我拿包烟。”苏诀敲了敲柜台,缩后面打瞌睡的老板醒了。
“什么烟”
他正要回答,手机响了,姚晓棠打来的电话。
“苏哥哥,你在哪儿”
苏诀心里不免愧疚,转过身看了眼依旧等在马路对面的唐惊程,撒谎:“公司有点急事,有个项目出了一点问题,可能要晚一些。”
那边顿了好一会儿,声音有些沙哑:“这样啊,那你还回酒店找我吗”
“太晚就赶不过去了,你先让司机送你回家吧。”
“那我等你好不好你还要多久”
苏诀看了下腕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去,棠棠,要不你先回去,明天我去接你一起吃早点”
姚晓棠抱着腿坐到了宴会厅的地上,手里拽着一张房卡,不由笑一声:“不要,我不回去,苏哥哥你忘了吗,今天是我们订婚,酒店给我们赠送了一晚蜜月套房。”
为这事她之前还偷偷矫情了好多天,又紧张又害羞,又是减肥又是买新的内衣,就等着宴会结束后要跟苏诀共度一晚。
她即将成为她的妻子,她等着今晚将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这个男人。
可是唐惊程就站在马路对面,她一个人,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瘦长。
“棠棠,你听我说,我这边事情有些棘手,我介意你先回去,如果你实在要等我,那你先去房间。”
“好。”姚晓棠满口答应,笑了一声,“那我去房间等你,苏哥哥,你办完事赶紧回来找我,我会在房间等到你来为止。”
姚晓棠挂了电话,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坐到地上,看着眼前已经基本散光的宴会厅,风光过后是无人知晓的冷清。
宾客走后主家基本也撤场了,姚海政喝多了已经被司机接回去,苏家人也都走光了,厅里只有几个喝多的酒鬼还在纠缠。
酒店工作人员已经在收拾现场,扯掉了现场的鲜花布景和幔布。
姚晓棠一手拽着房卡,一手握着从旗袍上解下来的那枚蝴蝶胸针。
她知道苏诀撒谎了,刚才在酒店门口她明明听到对方提到了唐惊程,当时虽然现场很吵,可是她对“唐惊程”这三个字太过敏感。
只是她选择不闻不问,努力让自己笑着,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苏哥哥是在乎我的,苏哥哥对我很好,苏哥哥是因为爱我才会跟我求婚。”
姚晓棠不断回忆数小时之前苏诀当着众人的面亲吻她的额头,在她耳边说:“棠棠,我们订婚了,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这句话虽然听着有些酸,可对于姚晓棠而言是最美好的承诺。
人生最幸福的事无异于跟自己心爱的男人步入婚姻殿堂,此后厮守一辈子。
姚晓棠觉得自己等到了,所以她可以原谅他所有的过错,包括他和唐惊程。
她这种对苏诀的爱近乎盲目到没有尊严的地步,可是很多时候命运都已经提前埋下伏笔。
她跟苏诀订了婚,那个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她许下承诺,可最终未必能够拉着他的手走到结局。
094 闹腾,取消婚约
苏诀买了烟和打火机回去找唐惊程,她迫不及待地拿过去点上一根,烟雾缭绕之间她仿佛才找回一丝气息。
半根烟下去之后唐惊程总算活了一点,她靠在路灯杆上,被烟熏过的双眸显得湿亮。
“谢谢你把我弄出来。”
苏诀笑:“不必这么客气,只是喝酒之后开车很危险。”
“我知道。我以为会没事。”
其实她没喝太多酒,撞人也不是因为酒精的缘故,只是当时感觉自己整个人被人摁在深水里面,发疯一样地窒息,情绪太糟糕了,以至于旁边有人窜出来都没看见。
“喝酒之后开车总不大好,这对自己和别人都不负责。”苏诀又恢复平日里的面瘫脸,真是不会聊天。
唐惊程吐着烟圈:“谢谢苏先生教诲。”
“。。。。。。”苏诀不免又笑,“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唐惊程看着眼前的男人,身上还穿着订婚宴上的礼服,白色衬衣,折腾半夜都有些皱了。
“今天是你和棠棠的订婚宴。我很抱歉交警居然跟你联系,耽误了你这么多时间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亚匠找扛。
苏诀见她说话已经正常,心里也放心了一点。
“我会回去跟棠棠说清楚,我相信她能理解。”
“嗯,棠棠很懂事,你要珍惜”
这句话唐惊程似乎已经重复了很多遍,苏诀将手插进裤袋里,苦笑。
“那我就不劳烦你了。回去吧。”
“你自己能行”
“没问题”唐惊程将烟掐了,“我打车回去”
“可这里太偏,我还是帮你拦到车再走吧”
半夜三更把她一个人留在街上苏诀实在不放心,可那地方实在太偏,等了二十分钟才打到一辆车。
苏诀替她开了门:“你撞的人还在医院。但医院那边说没什么大碍。要是处理起来麻烦,我明天帮你联系一个律师”
“不用,今天你帮我够多了。”
唐惊程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况且还是眼前这个男人,她一度对苏诀抱着很抵触的心理,但可能命运弄人,每次自己身处绝境的时候都是这个男人在身边。
“行了,回去吧,我走了。”唐惊程上车。在窗口向苏诀挥了挥手。
苏诀站在原地看着出租车转弯他才沉沉吁出一口气。
今天他这事做得确实不漂亮,订婚当晚抛下未婚妻出来找唐惊程,这事要被其他多事之人知道肯定免不了又要做番文章,可他心甘情愿,坦荡荡,所以换句话而言,苏诀和唐惊程某一方面很像。
苏诀回到酒店已经过了三点,他不知道那间蜜月套房的具体房号,站在大堂给姚晓棠打电话,可对方手机是通的,却一直没人接。
他料想可能是睡着了,于是找前台核对房间信息,兜兜转转核对了好一会儿才拿到房间号,再确认身份,办理入住,苏诀上楼的时候已经四点了。
他不想吵醒姚晓棠,用房卡刷了进去,却发现床上没有人。
苏诀不免心里一惊,再给姚晓棠打电话还是没人接,再打直接关机。
走了
生气了
发现了他去找唐惊程的事
苏诀直接从酒店去了姚家,姚海政醉酒还没醒,是佣人出来开的门。
“棠棠回来了”
“回来了,可是我们小姐说不想见您”佣人就这么直拔拔地回答,显然是姚晓棠事先交代好的。
苏诀不由皱了下眉头。
“那我进去等”
“不用了,小姐今天很累了,应该已经睡了,而且她说过不想见您,苏先生还是先回去吧。”
两人吵架也不是头一回了,佣人只当是普通怄气,苏诀想想也没坚持。
“那我天亮之后再来找她。”
他答应要带她去一起吃早点,苏诀觉得自己至少要信守这个承诺。
唐惊程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面,将缠在手上的那块方巾扯开,糊了一手心的血早就凝固了,她开了水龙头冲干净,冰冷的水渗进伤口整个人才渐渐清醒
关略那晚独自一人回了公园里公寓,半夜过去了,失眠得厉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一边手指反复摸索着另一边的食指,前几天被唐惊程咬出来的齿印已经愈合了,摸上去只有一些凹凸不平。
她发起疯来的时候就是只小狮子。
关略想到她当时的样子突然在黑暗中笑了一声。
小狮子
苏诀回去后睡了一会儿,第二天是周日,他可以稍稍睡晚一些。
七点多起床,他给姚晓棠发了一条短信:“起来了吗我半小时后到你家门口,一起吃早点。”
苏诀换好衣服出门,刚坐到车里就接到了姚晓棠的短信:“直接去金鼎轩等我”
金鼎轩是两人常去的一间早餐餐厅,早餐种类繁多,从粥面到各色点心吃食都做得极为地道,但以中式为主,其实苏诀是更偏向于咖啡三明治的,但姚晓棠喜欢吃里面的虾饺皇,所以每次都是苏诀迁就她。
不过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只是一种习惯,迁就惯了,他也没觉得豆浆虾饺有多难下咽。
苏诀先到了金鼎轩。
因为是周日,来这边吃早点的人比较多,他等了十分钟才轮到一个靠近墙角的座位,坐下来照着姚晓棠爱吃的那几样把东西先点了。
两笼虾饺皇上来的时候姚晓棠正好到。
“坐吧,刚端上来,趁热吃。”苏诀绅士地替她挪了凳子,可姚晓棠愣是不坐下去。
“怎么了”苏诀这才发觉她的脸色不对劲,蜡白蜡白的,黑眼圈也重得一塌糊涂。
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吧。
“抱歉。”苏诀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他将一只白嫩的虾饺先夹到姚晓棠面前的醋碟里,又替她将滚烫的鱼片粥拌了拌,凉一些之后他才开口,“昨晚的事我会给你一个合理解释,但解释之前你先坐下来把早饭吃完。”
姚晓棠依旧不说话,面色冷得很,她平时从不这样。
苏诀感觉这次事情有些棘手,估计哄几句是哄不过来了,于是他先坐到椅子上,合手撑了撑额头,面容恢复严肃。
“好,既然这样那我先解释一下,昨晚我突然离开确实有些过分,但当时情况特殊,我突然接到交警电话说唐惊程出了车祸,你先别问我为什么交警会联系我去处理,只是当时我”
“苏哥哥”姚晓棠突然打断,目光直冷,“我们还是别结婚了吧。”
“。。。。。。”
这跨度跨得有些大,苏诀完全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棠棠,我承认昨晚我过分了,但交警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也没说清楚,只说酒驾撞了人,情况有些严重,当时那么多人我也没办法跟你解释,而交警联系我是因为我刚好在她的最近联系人名单里,所以一切就这么巧合。”
“对啊,一切就这么巧合。”
唐惊程在那晚发生了车祸,苏诀被交警喊去处理事故,把姚晓棠一个人扔下。
她眼里淌出泪来,眉头鼻子都皱到一起:“苏哥哥苏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巧合真的只是巧合吗”
苏诀突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反正我不想跟你结婚了”
“就为了昨晚我中途离席”
姚晓棠已经泣不成声,苏诀走过去想拍她的背,她错开别过身子。
“苏哥哥你别碰我”
“好,我不碰你,你先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
“我说说了”姚晓棠哭腔连连,“我就是不想不想跟你结婚了”
“为什么至少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因为因为”姚晓棠看着身旁的苏诀,他还是像平时那么沉稳,即使她提出解除婚约也丝毫没有让他乱掉一分。
“苏哥哥你爱我吗”
“。。。。。。”
“回答我,你爱我吗你娶我是因为想让我成为你的妻子陪伴你,还是只是因为我姓姚的关系”姚晓棠忍住哭音,抛给苏诀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他松开她的手臂,眼眸低垂,没有立即回答。
姚晓棠哭得更厉害了,甩开他的手。
“苏哥哥,不结婚了好吗”
“棠棠,现在不是闹的时候”他觉得心里也烦躁起来,好好的怎么就扯到这种问题,“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既然我选择了你就一直陪伴你,这也是爱的一种,你明白吗”
她明白吗
姚晓棠哭得自己撑住桌子,肩膀抽搐,看了苏诀几秒。
“我不明白,我不喜欢你了,你总是骗我”大声哭着嘶吼了一句,突然推开苏诀就跑了出去。
他想去追,可追几步就停了。
这是姚晓棠第一次跟他这么闹,苏诀竟有些疲惫感,他回到桌子前面,看着满桌为她点的东西,那笼虾饺皇已经凉了一半。
苏诀以为姚晓棠这情绪也是一时“鬼迷心窍”,闹闹就会自己回头主动找他,可没想到情况越来越严重。
中午的时候苏诀接到姚海政的电话。
“棠棠在家哭了一上午,吵着闹着要跟你取消婚约,到底怎么回事”
095 入土为安(为碧绿色的兔子的水晶鞋加更3000字)
此后姚晓棠没再接过苏诀的电话,苏诀刻意去姚家找她,她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闭门不见。
姚海政在门外劝也没有用,问什么也不肯说,只一味吵着不要跟苏诀结婚。
苏诀耐心有限,去姚家哄了很多次。也曾当着满屋子佣人的面在她房间门口郑重其事地道过谦,但姚晓棠的情绪似乎越来越激烈,他便也不再愿意去了,只是每天固定会给她打两个电话,对方坚持不接,他连打电话的频率也降了下来。
姚海政平时又特别忙,见姚晓棠闹成这样也觉得过分了,但他没把事情想得太严重,只以为是小两口闹别扭,就没多插手。
苏诀手里又刚好有两个项目同时启动,订婚宴一周后他便开始几个城市轮番飞。
出差期间也试图联系过姚晓棠,但她死活就是不出声。
云凌开始慢慢升温,虽然还有些湿冷。但冬天算是过去了。
楼轻潇的腿也随着气温升高轻便了一些,虽然大部分时间还是坐轮椅,但她也开始戴着假肢在家练习直立行走。
先是一天半个小时,一个小时,随后缓步递增。
关略有回去西郊吃晚饭,去得比较早,进门刚好见楼轻潇从客厅里挪出来,挪到大门口也只不过是几十米远的距离。可她足足走了十几分钟,走得满头大汗。
“怎么突然想到戴假肢走路”关略眼看她体力不支,立即过去扶住她。
没料楼轻潇缠住他的手臂略带娇羞地笑:“我得学啊,至少要坚持能够稳稳当当地走上一两百米,到时候就可以穿着婚纱与你共同步入礼堂。”关略心口一沉。
楼轻潇留意他的表情。见他似乎没太大反应。于是笑着问:“九哥,你可是在我生日宴上当着众人的面答应要娶我的,不许反悔”
关略终于勾着唇笑了一声,却不正面回答,只是扶着楼轻潇走进客厅:“坐下,给我看看”
他蹲在地上小心将楼轻潇的假肢取下来,接受腔里全是一层粘腻的闷汗,膝盖截肢植皮的地方已经磨破了一层皮,好几处往外渗着血。
关略不由皱着眉头呵斥:“以后不准再戴这东西。”
楼轻潇笑得更欢了:“九哥。你心疼”
关略沉了一口气:“你不需要这么为难自己,既然我选择娶你,自然不会在乎这些东西。”
“我知道”楼轻潇搂住关略的脖子,轻轻呼着气,“我知道你不会嫌弃我,你若嫌弃这几年也不会管我了,可是我想为自己争口气,我想像普通人一样穿着漂亮的婚纱挽着你的手臂接受祝福,而不是坐在轮椅上像废人一样被推来推去。”
这是楼轻潇最简单的心愿,也是她最低一层的自尊。
“所以九哥,你别劝我了,给我一点勇气,我保证在两个月之内学会直立走路,这样我们可以在夏天结束的时候结婚。”
关略看着楼轻潇期待的眼神,唇翼扬了扬:“好,那我帮你重新定制一副假肢”
关略果然上心,两周后便将给楼轻潇定制的假肢送了过来,从接受腔到下端都是采用最好的材料,发去国外定制的,楼轻潇试了一下,果然比之前老的要好。
“谢谢”楼轻潇抱着关略很亲昵地吻了一口,两人很少这么亲热,关略当时有些傻,不自觉地轻皱了下眉,这些小细节都被楼轻潇看在眼里,但她不介意。
“九哥,相信我,我会努力的。”
努力站起来,努力跟上他的步伐,与他并肩走进婚礼,其余的事她都可以不介意。
唐惊程的交通事故终于处理完了。
撞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左腿骨折,但不算严重,在医院躺了两个星期才出院。
家属知道唐惊程是酒驾,死活不肯私聊,成天打电话跟唐惊程闹,她又实在不会处理这些事,疲于跟人打交道,几次协商不成,到最后她就干脆跟家属撕破脸皮了。
可这事毕竟她有错在先,家属都觉得这肇事者不可理喻,来回吵了好几次,一次比一次凶,唐惊程实在无能为力,她整个人的状态在那段时间是近乎崩溃的,最后还是去找虞欢喜出面。
虞欢喜以家属身份去医院探望了老人两次,又客客气气地跟对方道了歉,最后让唐惊程掏了大几万块钱才最终了事。
唐惊程还一时不服气:“她只是小腿有些骨折,又不严重,医药费也是我另外出掉的,凭什么要讹我这么多钱。”
虞欢喜简直要哭着求她:“哎哟姑奶奶,这事是你没理,你先酒驾,后撞人,这事若不是苏诀托了关系,你是要被逮进去的,现在赔点钱算什么,你又不缺这几个钱,就当花钱消灾吧。”
虞欢喜说得很有道理,唐惊程姑且听了。
不过这话倒提醒了她一件事,不知苏诀那边跟姚晓棠解释得怎样了,订婚宴那晚有没有闹别扭。
她掏出手机给苏诀打了电话。
苏诀看到她的号码愣了好几秒才接起来:“喂”
“喂,苏总,我是唐惊程。”
她自报家门,苏总在那边笑了笑,其实他怎么会听不出她的声音,不过口气却略微深沉:“嗯,唐小姐,有事”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想问问你和棠棠最近还好吗订婚那天你那么晚回去,她有没有生气”亚匠贞扛。
苏诀轻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她真生气了”
“可能吧,闹了一点脾气,一直不愿意接我电话。”
“这么严重”唐惊程有些过意不去,“那要不我亲自给她解释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能处理,抱歉,我在外面出差,准备登机了。”苏诀匆匆挂了电话,唐惊程发了半天愣,思来想去还是拨通了姚晓棠的号码,可对方显示却是关机。
第二天唐惊程去八岭山的路上又给姚晓棠打了个电话,这次是开机了,却一直无人接听,她没再打,打算过几天再联系。
八岭山在边郊,云凌最贵的墓地都在八岭山半山腰,邱启冠生前购置的那块也在那里。
唐惊程按照律师给的地址找过去,爬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
墓地面朝南,占地 30平米左右,立碑的地方是空的,露出湿土,周围用蓝色形似碎玉的石头砌成一个小院,院内种了几颗松柏,还有一组精心雕成的汉白玉石桌椅。
就这景观和占地面积已属豪华公墓了,更何况八岭山上墓位紧张,又是云凌风水最好的陵园。
唐惊程不免都要感叹,邱启冠果然孝顺,居然这么早就给邱玥仪准备好了百年之后安息的地方,甚至是瞒着她购置的,她都几乎要怀疑他还瞒着她做了许多别的事。
“妈”唐惊程站在公墓前面给邱玥仪打了电话,“地方我都看了,风水和朝向都很好。”
“那我找人看个日子,早点让启冠入土为安吧。”
“好。”
唐惊程挂了电话,站在墓园里面抽了一根烟才下山。
她是开自己的车去八岭山的,回去的路上经过关宅,老远便能看到那栋孤零零的建筑物,周围两公里之内空无其他,只有那两排银杏树。
她记得自己几个月前住在这里的时候还是一地金黄,可现在树叶已经开始泛绿了,透着浓浓春意。
唐惊程不免心口压抑,吞了一片药,转动方向盘开上银杏道。
门口没有关略的车,她知道他平时也很少来这里。
唐惊程就小心地将车子停在喷水池后面,没下车,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坐了将近半个小时。
夕阳沉下去了,郊外的夜幕降得特别快,阿喜被宁伯带着出来玩,小家伙还是老样子,只是脱了厚呼呼的冬装,整个人也显得灵活了一点,嘴里还是依依呀呀叫个不停。
唐惊程坐在车里,抽烟,身子斜在椅背上。
她曾经和关略还有阿喜在门口放过烟花,当时的情景她都记得,他负责用烟头烧烟花的导火线,她去抢他手里的烟
“唐唐阿姨”
“唐阿阿姨”
阿喜先叫出来,唐惊程看到小家伙挣开宁伯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车前跑来。
不好,被发现了。
唐惊程立即发动车子调头就跑,后视镜里宁伯抱着阿喜站在喷水池旁边
那一刻她才敢哭出声来,哭到眼泪糊了一脸,眼前的视线都模糊了,满眼碧绿色的银杏叶。
云凌的春天来了,可她的记忆全都死在过往的季节里。
她在去年秋天遇到这个男人,冬天与他经历过抵死缠绵,她仍旧记得关略身上滚热的温度和所有线条纹理,肌肉也好,疤痕也好,每一寸都曾与她紧紧贴合在一起。
他们曾肌肤相亲,没日没夜,可此后却不再有任何关系。
唐惊程突然意识到,如果两人缘分不够,或许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这个男人
苏诀在外面呆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出差回来,航班刚落地云凌机场就接到姚海政的电话。
“阿诀,有时间吗出来见一面”
096 录像,苏姚婚约
唐惊程闷在家又给姚晓棠连续打了好几天电话,但对方始终关机,她潜意识里感觉不对劲,直到虞欢喜来公寓找她。
虞大经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吃食,都是给唐惊程买的水果和速冻食品。
“哎哟姑奶奶,你冰箱里上回我给你买的东西怎么都没吃”
唐惊程当时正站在露台上画画。没搭理,就听到虞欢喜在厨房那边一个人鬼叫:“你这段时间把自己关在家都成天吃的什么啊怎么冰箱里的东西都没动”
“你就算不出门也得吃东西啊,不能成天光抽烟”
“看看上回给你买的酸奶都过期了,你怎么也不看看”虞欢喜边嚷嚷边帮她处理冰箱里过期的食品,再把新买的塞进去。
又是塞了整整大半个冰箱,这才往露台这边走。
露台上阳光灿烂,入春了,空气中都能闻到万物苏醒的味道。
唐惊程就站在画架前面,穿了一件纯黑色长款棉t,棉t特别大,盖到屁股下面,下身没有穿长裤,露了大半截白腿。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感觉她的皮肤都泛着光。
啧啧真养眼。
虞欢喜走过去。
“画画啊”她笑着问,“画什么”
“。。。。。。”唐惊程没搭理,自顾自抽了一口烟。
虞欢喜嗤了一口,自己看,不过看半天也没瞅出她画的事什么,画纸上就一团乱七八糟搅在一起的线条。
“抽象画啊”
“。。。。。。”
“看不出画的是啥啊不过你这水平我估摸着也整不出多高端的东西。”
“。。。。。。”
唐惊程一直没说话,虞欢喜感觉自己有些自讨没趣。又被她的烟熏得受不了,煽了煽,舔着脸笑:“不过画画挺好,可以练下手劲,就是抽烟不好。你看你都瘦成啥样了。”
唐惊程这才斜过来瞧她一眼。将左手拿的半截烟掐了,问:“你怎么突然来我这”
“来看看你啊,刚好今天有时间,顺便跟你说些最近圈内发生的大事”
“。。。。。。”
“你虽然已经在家歇了大半年了,但还算圈内人对不所以不能跟我们脱节,哪天重出江湖重操旧业还得为我挣钱啊”虞欢喜啰嗦半天。
唐惊程还是没怎么搭理,不紧不慢地用铅笔在画板上勾着线,嘴里却漫不经心地问:“那说说看吧,最近圈内都有哪些大事。”
“大事可多了。不过头一桩得数苏姚两家的婚事。”
唐惊程一愣,转过身来:“苏姚两家怎么了”
“一个多月前苏诀和姚晓棠不刚办过订婚宴吗你还去参加了。”
“嗯。”
“可我昨天听说两人的婚约解除了,姚晓棠摇身一变成了苏霑的未婚妻”
“苏霑你说苏家那个成天游手好闲满肚子花花肠子的苏家二少爷”
“是啊,不然还有第二个不成”
“怎么可能啊”
唐惊程打死也不相信,苏霑她见过的,标准纨绔子弟一个。
“绝对不可能,姚晓棠那丫头我熟悉,她心里只有一个苏诀,能跟苏诀结婚她乐得跟什么似的,怎么可能突然成了苏霑的未婚妻现在那些小报记者也太能瞎编了。”唐惊程只当是无聊的小道消息,转过身去继续画画。
可虞欢喜极为认真。
“这消息可不是从记者嘴里传出来的,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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