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高干]瑞鸟的报复-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事儿怪我,记者招待会上多喝了几杯,她是主办方负责人,面对记者的狂轰滥炸一直帮忙解围,还帮我档了几杯酒,我当时挺感动的,我俩晕晕乎乎就那什么了。事后才发现她是第一次。”霍亦仑砸吧咂嘴,负责的意思就是结婚,可是他还没做好准备。
    “我不懂你们城里人都在想什么,既然发生关系就应该负责。”
    “宗海晨不也没对你负责嘛。还抢走了你的娃。”
    “不是他不负责,是我辜负了他的信任,有机会我会统统告诉你,现在的问题是,宗海晨就是不肯让我见儿子,希望你可以帮我走趟宗家。”
    “说句不该说,你是孩子的生母,虽然在抚养权的问题上可能抢不过他,但没人能剥夺你见孩子的权利,实在谈不拢可是通过法律途径维护自身权益。”
    商夏怔了怔:“状告宗海晨?我这样的小老百姓可以打赢官司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已决定好与他彻底决裂。”
    商夏摇摇头,若有所思地叹着气,宗海晨做得再不对也是孩子的生父,可是又替哥叫屈,哥本来就是受害者,还因为自己的缘故多坐三年牢,她最恨的人是自己。
    “说点别的吧,纹在你背后的甲骨文不是有未识别字体吗?我有一网友在墓碑上找到类似的,只要出现更多的关联字就有可能解开谜底。”
    商夏绷起脸:“宗海晨也好,你也罢,你俩能不能别总把注意力放在我的纹身上?还有什么网友,你把那些字发布到网络上去了?”
    “晕,不是我,是那位网友发的,我不过是刚巧看到跟着讨论一下,起初我还以为对方是女性,聊过几次才发现他是男的,内老兄知识面挺广,我俩聊得投机就成了一线之隔的朋友。我还打算找个机会约他出来吃顿饭见见面。”霍亦仑在现实中没有挚友,长年累月东跑西颠也没机会交朋友,所以常给人一种性情孤傲的错觉。
    “多交点朋友也好,还有,你到底帮不帮我?”
    “帮,你开口我什么时候推辞过,明天我就去。”霍亦仑喟叹,“话说我也够憋屈的啊,认识你的时候你已经跟宗海晨好上了,好不容易分手了吧还得整出个孩子牵着联系。对了!还有田莉莉,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喜欢宗海晨很多年,你说说这事儿,我一个钻石王老五凭什么总给那小子当备胎?”
    “这话对田小姐不公平,她把女人最看重的给了你。”商夏虽然对田莉莉没有好印象,但也不能全怪对方处处针对,毕竟是她隐瞒真相在先。
    霍亦仑自小在国外读书思想相对开放,男欢女爱难道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儿?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来,一看来电,霍亦仑扑哧笑了:“哎哟喂,莫非是那个八百年不联系的臭小子?”
    商夏立马听出是谁来的电话:“别告诉他我在你这,我怕我忍不住揍他。”
    “hello,what'sup?”
    “我知道你没出国,管家刚给我开了门。麻烦你请商夏出来一下,我在客厅看到她的行李。”
    “……”霍亦仑指了指客厅,杀过来了。
    商夏想了想,接过电话:“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宗海晨:“哦,也不见孩子?”
    “你把诚诚带过来了?!”商夏夺门而出,但只在客厅见到宗海晨。
    她气得攥紧拳头,不等宗海晨反应便一拳打向他的胸口:“除非你把孩子还给我,否则从今以后我与你势不两立!”
    这一拳可重可重了,宗海晨坐在沙发上缓了半天才顺过气,见她气势汹汹,把原本想解释清楚的问题又吞了回去:“行!这可是你说的,我明天就给孩子找个后妈。”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削尖脑袋期待嫁给我的好姑娘多得数不清,你就在霍亦仑家住着吧。”语毕,他边向外走边接通家里电话:“妈,约相亲对象,明儿正好有空,记得多约几个。”
    另一边,霍亦仑倚在墙边翻白眼,这是解决问题来了还是拱火来了?
    他眼皮一扫,惊见商夏正咬牙切齿地擦飞镖。
    见状,他追出别墅大门拦住宗海晨:“我说,你能不能成熟点?”
    “莫非只有成熟的男人才能允许孩子他妈住在别的男人家里?”
    “她不是走投无路能来找我吗?”
    “如果你没有甘当后路她敢随便离家出走吗?”
    “你真把她当家人就不会剥夺她见儿子的权利。”
    “一看你俩就没少聊啊,这几年压根没断联系吧?”
    “是啊是啊,不服你咬我啊。”霍亦仑本来是跑出来劝架的,可一不留神也被宗海晨那些逗气的话带进阴沟儿。
    宗海晨嗤之以鼻:“没有拆不散的婚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这话肯定是给你准备的。”
    一听这话,霍亦仑这心里忽然就舒坦了,干得好啊霍亦仑,至少你的情敌正视你的存在,虽然是过去式吧。
    “怎么个意思,你还觉得挺光荣。要不要我给你发个‘先进小三’的大奖状?”
    霍亦仑咯咯一笑:“咱都奔三的人了别逗咳嗽了成吗?商夏孤苦伶仃也怪不容易的,你不能见人家好欺负就可劲儿欺负吧。”
    “她还好欺负?临走前先推我一大跟头,刚才又使出吃奶的劲捶我一拳,我现在五脏六腑都在流血。”宗海晨抽出一根烟递给他,或许真的是年纪大了,就连斗嘴都觉得累,“反正她都来了,麻烦你先帮我照顾几天,顺便带她去买几件衣服,花多少算我头上。”
    “真没法说你,知道了。”霍亦仑吸了口烟,“商夏从进门就叨叨孩子的事,你再不让她见一面真能把她逼疯。”
    宗海晨犹豫了不到半秒,便笃定地说:“不行。”
    “喂,你在担心什么?”霍亦仑笑得意味深长。
    宗海晨掐灭烟蒂,上了车,按下车窗:“管得着吗你,回了。”一脚油门,走也。
    霍亦仑搓搓下巴,无奈一笑,或许商夏坚定不移地选了宗海晨是对的。
    不过这会儿正窝在别墅里大生闷气的商夏可不这么想,她来到娱乐室,对准悬挂在墙上的飞镖盘,镖镖击中红心。
    相亲?给孩子找后妈?
    他敢去她就敢毁!


    

49、相亲大破坏

    一大早,宗海晨便被老妈接二连三打来的电话叫醒,原来老妈信以为真,已经安排好相亲时段,只等男主角穿戴整齐闪亮登场。
    “妈,我说着玩的……”
    “什么?!你把你妈当猴耍呢?!我可是你亲妈!balalalalal……”机关枪连珠炮。
    最终,宗海晨缴械投降,记下约会地点,痛苦地爬下床,刷牙洗脸穿西服。
    车从地库开上,驶出小区,刚要加速,只见商夏做了个拦截出租的招手动作。
    悠悠停下,商夏自顾自开门上车,关门,目视前方不知声。
    宗海晨自然不能带着她去相亲,为了避免世界大战随时爆发,他好声好气地说:“我要去办点事儿,你不是有家门钥匙吗?有吗?”记得商夏离开时,除了把那份作废的意见书丢在他手边之外,没往他身上扔别的东西。
    商夏看向窗外,仍是一语不发。
    气氛僵持,宗海晨决定不再跟她怄气:“关于那份意见……”
    倏地,她抬起一手:“在我们没有抵达目的地之前我不想听任何解释。”
    自从他打电话约什么相亲见面之后,她气得整夜胃疼彻夜难眠。
    不等宗海晨想对策,手机嗡嗡作响,老妈的“夺命连环呼”又来了。
    “接,为什么不敢接?”商夏不苟言笑。
    宗海晨最受不了被女人威胁,刚按下接听键,老妈高亢的说话声已萦绕整个车厢。
    “快点啊你,人家姑娘都到了,别让人等急了,妈先送诚诚去幼儿园,然后办理住宿手续,一会再联系吧。”
    一道冷冽的目光射向宗海晨,宗海晨见她欲与老妈通话,赶紧挂断揣进西服内兜。
    “你妈可真忙。”
    “你怎么骂人呢?”火速转移话题。
    “当初你妈张口闭口夸奖我好,其实也不过如此。”商夏冷笑。
    “你少跟这儿阴阳怪气的招我烦,我要是把你当初干得那些破事儿都告诉我父母肯定不止这态度。下车!赶紧的。”
    “百行孝为先,即便我不是为了救我哥也会为了你讨好你的父母,你爱信不信吧!”商夏一拳打在车皮上,“我就不下车!有种你就给我开车!”
    “……”宗海晨越来越确定这才是商夏的本性,耍起混蛋来不输他。
    他眼皮无意间一扫,发现她腰上斜跨着一个小布袋,悄不蔫掀开一角,里面居然整整齐齐插着一排飞镖。
    “我警告你,相亲对象应该都是我父母好友家的孩子,去可以,最好别胡闹,一旦惹毛了我妈她老人家可真比你厉害十倍,还有这玩意儿,先摘下来放车上。”他指向小布袋。
    嘁哩哐当,商夏将布袋仍在挡风玻璃前。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说话,宗海晨不说话是因为自食其果,商夏则是感到心寒,五年来心心念念的男人居然再抢走孩子后企图给孩子找继母,当她死的?
    抵达红茶坊,商夏在二楼楼梯口与他分成两路,自行坐到旁边的空位上。
    服务生见到客人自然是奉上点餐单,宗海晨边脱西服外套边瞄她,示意她想吃什么点什么。
    “宗先生你在看什么?”白领女性关掉平板电脑,含蓄一笑。
    “没什么,你好。”宗海晨展开餐单点了一杯咖啡,一杯牛奶,一份套餐。
    “谢谢,但我不喜欢喝牛奶。”小白领说。
    “哦,我是帮那位小姐点的,商夏,坐过来吧。”宗海晨是这样想的,与其等着商夏破坏还不如自己来。
    小白领脸色微变:“这位是?”
    “抱歉赵小姐,忘了介绍,她是我儿子的母亲,刚巧在楼下偶遇。”
    在来之前小白领已得知宗海晨有儿子的事,她也曾犹豫,不过当看到宗海晨的近照时,又不免芳心暗许。
    不过,现在情况有变,即便长得再帅也不能接受如此混乱的关系!
    “呵呵,还真巧,那不如我们改天再约?”不等宗海晨回应,小白领已提包走人。
    古有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有不趟浑水者明智,宗海晨俯首“恭送”。
    商夏没挪窝,吃着西式早餐,见小白领神色匆匆,心情好了点,但从表情上看不出端倪。
    宗海晨看了下时间,距离下一位相亲者还有半个多小时,现在取消应该来得及。
    想到这,他给老妈打电话,但是或许正在忙,一直挂断。
    “坐过来啊,非得我过去请你怎么的?”
    商夏不予理会,宗海晨便指挥服务生把她面前的食物全部移到自己身旁的位置上。
    “这是什么面,挺好吃的。”
    “意大利面,超市卖半成品,你可以买回家自己煮。”宗海晨一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看她唇边沾满嘴酱汁,抽出纸巾塞进她手里。
    “你想把我骗回去给你做饭,我才不上当。”
    “你心里阳光一点成吗?你一走就是五年看我饿死了没?”
    商夏放下叉子,一字一句地说:“不是我想走,是你叫我滚。如果不是你抢走我的儿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宗海晨脸色一沉,微微挑起眉梢:“听这话茬儿你还觉得委屈了怎么的?我当初三番五次提醒你,骗吃骗喝骗什么都行就是别骗我感情。”
    商夏大可告诉他没有,可是他的所作所为让这个真实的答案变得毫无意义。
    不回答就是默认?奶奶个腿儿的,宗海晨站起身,将她的餐盘又挪到另一张桌子上:“一边吃去成吗?别影响我相亲。”
    商夏什么都没说,慢条斯理地坐回原位。
    不大会儿,第二位相亲者粉墨登场。
    女人估摸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素颜洁面穿着简约利落,她首先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张芸,是一名教初中语文的老师。”
    姑娘长得挺白净,虽是地道的北京人却有着江南女子的柔美,颇有与商夏一争高下的资本。想到这,宗海晨轻咳一声引起商夏的关注,随后主动伸出友谊之手:“你好,宗海晨。高级文物鉴定师。”
    张芸羞怯地笑了笑:“母上与宗伯母曾在同一所大学教书,我对宗先生的工作略有耳闻。我教语文,你通读历史,我想我们可以找到共同话题。”
    商夏眯眼望向这位侃侃而谈的张小姐,再看频频点头微笑的宗海晨,不由自主将没有卷上面条的叉子放进嘴里,力气还挺大,叉子尖不慎戳到舌头。
    “唔……”她捂住嘴,隐隐感到血腥味。
    宗海晨听到轻微的动静,平行移动眼珠,继而帮张小姐点了一杯咖啡。
    “据母上说,你生有一子,我是否可以冒昧地问一下你与前妻离婚的原因?”张芸察觉宗海晨她所接触过的相亲对象中话最少的一位,除了微笑就是点头,不过好在一表人才。
    “不是前妻,我们没领结婚证,至于原因,说出来不怕张小姐笑话,因为长期在外工作,她耐不住寂寞丢下孩子跟人跑了。”
    话音刚落,一道犀利的小眼神儿将宗海晨扫荡得体无完肤。
    “这样吖,哎,让你一个大男人拉扯孩子怪不容易的,辛苦了。”张芸对这答案非常满意。她取出手机,“我们先互换一下联系方式?”
    女方主动提出此类要求代表戏很大,宗海晨按照原本的计划打算讲出另对方打退堂鼓的三点,第一、他每年只能回京一次;第二、他不想再要第二个孩子;第三、孩子必须由女方照顾直至上大学;等他讲完以上三条,这事儿基本就算古德拜了。
    然而,不等他犯讨厌,商夏忽然捂着嘴坐到宗海晨的身旁。
    宗海晨夸张地向一旁移了移:“你坐错位置了吧?……”
    商夏摇摇头,指了指肚子,又做了个干呕的动作,随后大步流星冲进洗手间。
    张小姐自然搞不清状况,但对方一个字没说应该是认错人了,所以接着聊他们的,可刚要开口,商夏又跑回来坐到宗海晨身边,指向她摸不到的纸巾,宗海晨抽出一张递给她,她立马捂住嘴,疑似要开口,但依旧是一个字没说再奔向洗手间……
    “那位小姐看上去很不舒服,是你的朋友么?”张小姐感到不对劲,看那女人的动作像是怀孕了啊。
    “咳……”说不认识迟早会穿帮,说认识吧,死丫头片子各种呕明显他们之间不纯洁啊。
    张小姐索性不问了,等待某女第三次返回。
    商夏果然回来,毫无诚意地向张小姐点头致歉:“不好意思打搅到两位了,我与他说一句话马上就走,”说着,她拢手贴近宗海晨,用轻微的声音说,“妇科检查约在十点半,如果一切正常今天就可以把孩子……你们继续聊,我去外面等你。”
    商夏前脚离开,宗海晨后脚就被破了一脸水。
    农妇山泉,有点咸。
    无数道幸灾乐祸的目光扫向宗海晨,宗海晨抹了把脸,拜商夏所赐,丢大人了。
    赶紧结账开溜,还没走到停车场老妈的电话便追来了,对他一通咆哮。等老妈骂爽了,宗海晨也走到车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商夏。
    商夏似笑非笑地问:“哟,什么时候下雨了?”
    宗海晨白了她一眼,开门上车,商夏则开了副驾驶的门取回属于她的飞镖袋,随后下了车,站在车窗外向宗海晨挥挥手:“距离交还诚诚的日期还有两天,千万不要以为我在说笑。”
    “今天我就把你捆起来看你还怎么折腾!”宗海晨推门下车,商夏见情况不对,撒丫子就跑。可惜步伐没他快,商夏顿感双脚悬空大头朝下,她捶打着宗海晨的后腰拼命挣扎:“你这混蛋居然污蔑我与人私奔?!大混蛋!把孩子还给我!”
    “我就是混蛋,你第一天认识我?”宗海晨把她扔进后车座,不等她逃窜,已用中控锁关闭所有出口。
    商夏拔出飞镖高扬手臂。
    宗海晨一扯领口亮出脖子:“扎,往血管上扎,扎不死我别想走!”
    僵持片刻,商夏气馁地摔向后座,趴在椅面上闷不做声。
    宗海晨也没急着开车,燃起香烟,透视车窗仰视湛蓝的天,喃喃地说:“你怎么就不懂呢?你越是闹我越不能让你见孩子。他是你儿子没错,但也是我儿子。我错过孩子的降生,错过咿呀学语,错过蹒跚学步,而这些错过本不该错过。”
    商夏怔了许久,欠起身,悠悠地环住他的肩膀,似乎从没想过独自抚养孩子会为宗海晨带来新一轮的伤害。
    “对不起,可是我太想孩子,哪怕让我看一眼也好。我知道你恨我,对我恨之入骨。很多时候我反而希望你狠狠打我一顿解解气,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心里会好受得多。我恳求你,让我见见诚诚,求求你……”
    宗海晨长吁一口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是不明白。

    

50、你打哪穿越来的?

    回到家,宗海晨将商秋刑期六年的原因告诉商夏——烧脸在放风时故意与商秋发生争执大打出手,乱战中,一把磨尖的勺子扎进烧脸的大腿,每个犯人的餐具上都印有编号,经证实为商秋所使用的饭勺,私藏凶器加伤人必会加刑。至于最终为何判六年,据宗海晨了解,同案小黑和烧脸一致认定商秋知晓这批瓷瓶为贼脏,所以导致形势对商秋极为不利。
    “哥从不打架,也不会打架,肯定是烧脸与小黑陷害哥。”商夏愤懑不已。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谁知道你哥是真傻还是贪财。”话音未落,一个靠垫飞了过来。
    “我从没诋毁过你的家人,”商夏双手环胸依在墙边,“你前两年去监狱看过我大哥?”
    宗海晨的思绪顿了顿,含糊其辞地应了声。
    商夏见他要走,挡住通往工作室的路:“你找我哥做什么?”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不记得了。”他欲挤过,商夏却双手大展:“之前是我错怪了你,误以为你把对我的仇恨报复在哥身上,对不起。”
    宗海晨没有直接接受道歉,悠悠地看向远方:“你要真有诚意就少扯点谎。我现在根本搞不清你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绕过她身旁,拐进洗手间冲澡。
    商夏站在门外,其实她也很纠结这问题,如果说不爱宗海晨,那么令她朝思暮想的男人除了他还能有谁,可是一旦提到哥提到孩子,她的情绪又会大失控,所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这份感情没有弄虚作假。
    座机电话的铃声令她收回神智,急忙跑过去看来电显示,很遗憾不是宗家父母的电话。
    “一个陌生的手机号,我接吗?”
    “接吧。”宗海晨有气无力地回。
    “你好。”
    “好,很好!我找的就是你,你纠缠宗海晨不够还惦记上霍亦仑了?!我从来不说脏话,但我今天忍不住骂你一句,贱人就是不要脸!”田莉莉一把推开争抢手机的霍亦仑,又将他推出门外反锁上门。她在霍亦仑的卧室里看到一袋行李,袋子里放着一本书,扉页上写着一个“夏”字。后经她再三追问,霍亦仑只得告诉她,商夏回来了。
    电话那端隐约传来拍门声,商夏平静地说:“不如你先听霍亦仑说完再打来质问我。”
    “你以为霍亦仑还会像五年前那样护着你吗?你给我听清楚,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你以为宗海晨还会像五年前那样爱你吗?我早就把你做的那些坑蒙拐骗的坏事告诉了他!什么拐卖少女什么无家可归,你不过是想倚上宗家这颗大树做些违法勾当,我本来不想把真相告诉宗家二老,是你逼我的商夏。”
    商夏料到田莉莉在她背后没少说三道四,但是没想到她可以武断到这步田地。
    “我之所以听你讲完正因为你是宗海晨的好友,不过我为他有你这样的朋友感到悲哀,打着为朋友好的名义肆意往我身上泼脏水,当我被宗海晨赶出家门的那一刻你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吧?我也告诉你,我现在什么负担都没了,既然回来就没打算走。”她一气之下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嗯,就是不想离开他怎么了?!
    “呵,我有办法让宗海晨甩你一次就有办法让他甩你第二次、第三次,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问心有愧,不敢说实话!”
    田莉莉愤愤地结束通话,商夏则捏着听筒一动不动,实话?实话就是她柴家的秘密,说出来是背弃家族,不说出来会在宗海晨心里打个死结。
    “谁来的电话?”
    “田莉莉,她与霍亦仑正在交往,听霍亦仑说起我回来了打声招呼。”
    “莉莉在和谁交往?”宗海晨怀疑听错了。
    “霍亦仑,这几年你们依旧频繁通话是么?”商夏想起考古队员随口提到的他的女性朋友。
    “也没频繁,有一阵儿与她们公司有些报道上的联系。”宗海晨发现商夏脸色很差,琢磨过味儿,“霍亦仑追你这事儿地球人都知道,田莉莉对你小心防范也在情理之中,正好,你跟霍亦仑彻底断绝联系完事。”
    “你说什么是什么,麻烦你帮我把行李取回来。”商夏忽然感到很累,仿佛伴随这通电话的到来所有的事都会重演,最可怕的是牵扯到孩子,即便宗家长辈念着些旧情,但经田莉莉添油加醋一搅合不知会演变成什么样。
    宗海晨一抬眼皮见她摇摇欲坠,三两步跑过去挡在她的身后:“困了?”
    “我该怎样做,才能让你相信那些谎言只是为了保守一个无关你我感情的秘密?”商夏抬起眼皮,眼中汪着一片泪。
    他很怕她流泪,因为那些眼泪会影响他的判断力。
    商夏转过身,环住他的身体:“宗海晨,我恳请,恳求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卑鄙恶劣,我真的有不能说出口的原因。”
    “我不相信这世界上会存在超越真情之上的秘密,何况你所谓的秘密已经让我们从情人变为敌人。我只是想找一个平凡的女人走完一生,没有随时面临突变的勇气,仅此而已。”
    他的要求很过分吗?即便逼着自己忘记她一走就是五年渺无音讯这事儿,可明天、后天呢,她是不是又要因为秘密与他划清界限?
    “你宁可信田莉莉都不肯信我?”
    “她是说过你不少是非,但是她的话对我起不到任何决定性的作用,如果非要给她定义,只能称之为揭开我内心深处隐患的导火索。”宗海晨抬起拇指蹭掉她眼角的泪,“我知道警方抓获的诈骗犯罪团伙以及盗墓案都与你无关,但我一直想不通的是,这些与你无关的事为什么不能直截了当告诉我?不管缺钱还是缺关系我哪一样不能帮你?”
    “如果我告诉你,我当初只是不想让你卷进来你会相信吗?”
    “不想让我卷进来你就不该找上我,既然找上我就应该让我清楚事件全貌。”
    “我在讯息封闭的山村长大,自小便接受自古相传的阶级观念,在没来到北京之前,京城在我眼里就是封建制度下的皇城,故宫博物院在我看来好比内务府,掌管金银贮备贡品的地方。如果有人对你说,你哥被人带进内务府做苦役,你会不会想法设法救他出来?”
    商夏沉了口气,又说:“我只身来京寻亲,在城里转悠好几天才打探到故宫博物院的方位就在故宫里面,找是找到了,可是别说进去寻人,就连靠近都要遭到持枪武警的横眉冷对,我唯有另求门路,翻墙、爬树、装病、扒车、围追堵截、甚至硬闯,最终都以失败告终,直到有一天看到你。当你堂而皇之走进去时,警卫的一句话让我重燃希望,他对我说,有本事你去求他,他可是院长的独生子。警卫或许只是戏言,但我不能错过任何机会,在你父母家附近整整等了你一个月,终于把你等来了。我告诉自己,这是唯一的机会,必须出击必中,再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瞧瞧,我当初就说了是你撞我。”宗海晨就像听天书,忍不住伸出一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你难道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电话?进不去可以打咨询电话啊。总能找到你要找的人。”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像个乞丐,根本没人愿意真心帮我,而且我也不认有哪位官员愿意理会我这种小老百姓。还有公安局,在我的想象中也与屈打成招的衙门差不多。所以当我听说哥去自首的时候吓得魂儿都没了。你可以说我愚蠢思想守旧,但不能否认一点,我绞尽脑汁进不去的地方你却出入自如,实有云泥之别。”
    “行,暂且相信你以上属实,你也成功的赖了我,这时你大可实话实说,你怀疑你哥被相关部门带走了。”
    “那我就得推翻人贩子之说,承认之前都是谎言,还要向你说明所谓的人贩子又是些什么人,我当时也确实不知道他们是哪股恶势力,如果我全盘托出,我不敢保证你不会大发雷霆。我不想失去你,也不确定你对我有几分情。一旦你把我赶出去,我和哥都没了活路。我是这样想的,只要得到你父亲的信任,我就可以打探到哥的消息,如果顺利的话,再求你父亲让哥重获自由,只是没想到哥的去向与故宫博物院完全不搭边,而是被烧脸骗去鉴宝、销赃。”一个谎言套着另一个谎言,最终将自己掩埋其中爬都爬不出来。
    商夏微微抬起视线,发现宗海晨正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抽着烟,无动于衷。
    “这些都是事实。”
    “是事实又怎样,原来你出现在火车站不是去找我而是从我发给你的照片中看到了烧脸,当你被烧脸当人质绑走的时候,我有多着急多后怕你知道吗?你一边接受着我的道歉一边策划着营救你哥的计划,三番五次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兴风作浪。”他悠悠看向她,“你有一句话对自身的行事作风做出了高度概括——出击必中。因此,当我演起那处试探你的戏之后,你知道机会来了,且是唯一的机会,于是无视我会面临的危机,哐当!砸碎了保全我声誉的救命稻草青花茶杯。你确定整件事中最愚蠢的人是你?”
    宗海晨向上吐了个烟圈,自嘲一笑。
    真精彩,向来以足智多谋自诩的他也有当棋子的一天。果然爱情这破玩意儿可以把智商拉到超乎想象的底端。
    “我……”
    “行了,所以我一直就说不想听什么狗屁解释!现在你满意了吧,致使我对你仅存的那点儿幻想也没了,”宗海晨目不转睛地怒视她,“像你这么自私的人世间少有,居然让我碰上了。”
    他从她身旁走过,带起一阵飒飒冷风。
    掏心掏肺换来的不过是狼心狗肺。
    商夏木讷地眨着眼,关门声重重地撞入耳孔,震颤了她的心。
    柴窑是整个文物界的一大缺憾,迄今为止除了可以在史料中找到只言片语,就连窑口都未发现。柴窑是无数文物学者穷极一生只求有幸目睹便死而无憾的无双至宝。她不可能告诉宗海晨——大哥柴商秋,是先活于世的,唯一掌握柴窑烧造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