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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瑞鸟的报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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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擦干净。”
  女孩可以感觉得到宗海晨对自己的反感,不过无所谓,彼此彼此。
  “等你洗完澡,背部……能不能借我看一下?”他依旧对甲骨文念念不忘。
  女孩犹豫片刻,点点头:“可以,但是你想看什么?”
  “就是……说了你现在也理解不了,总之你知道我不是流氓就行了。”
  女孩眨动一双大眼睛,弯长的睫毛倒影映在眼底,透着迷茫。
  同样的,宗海晨对她的身世来历也起了兴趣——她为什么会在背部纹上甲骨文以及河姆渡凤凰,所代表的含义又是什么?
  倏地,女孩拔腿就跑,嘭地一声关上厕所门。
  过了一会儿,她打开一道门缝儿,苦恼地说:“你家的茅坑儿干嘛凿这么大?解起手来多麻烦啊……”
  “茅……茅坑儿?!”宗海晨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噌地站起身,推开厕所门,果然……马桶盖依旧平稳地躺在马桶上,而浴盆,就是她所讲的大,茅,坑!
  刹那间,厕所里传出宗海晨近乎于崩溃的吼声。女孩则躲在角落里,不解地眨眨眼。
  再之后,宗海晨为了避免她毁了整间厕所,先指挥她清洗浴盆,再心不甘情不愿地帮她放好洗澡水。
  “洗发水和浴液分得清吗?”
  “嗯,有字。”女孩擦了把汗,笃定地说。
  他又走到盥洗台前,拆开一套新牙具,边做示范边说:“牙膏,刷牙,两样都不能食用。”
  女孩笑嘻嘻地点头。
  “笑什么笑?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洗干净再出来。”宗海晨可一点都不笑出来,话说到目前还没有把她扔出去,他真要佩服自己的耐心。
  不过话说回来,这丫头可够皮实的,明明胳膊上打着石膏,却从始至终没听她叽歪一声。
  想到这,他难得好心地敲门问道:“医院不是给你开了止疼药吗?你放在哪了?”
  “不想吃药片,是药三分毒。”她又笑着说:“水温真暖和,我用一只胳膊玩水呢。”
  “……”宗海晨冲着门板翘起大拇指,是条汉子!
  大致过了一小时
  女孩走出洗手间。而宗海晨正卧在工作室里修复文物。
  她身着足以盖过大腿的白衬衫,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见客厅没人,扬声问:“你在哪?”
  “饿了自己去厨房找吃的,困了先睡沙发,我今晚会很忙,不用见面了。”
  声音很清晰,却辨不出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女孩随便找个方向应了声,踮起脚尖,轻手轻脚地走到一面落地的大镜子前,她可能是想起宗海晨感兴趣的纹身,于是将衬衫褪去一大半,扭转身体观察。
  与此同时,只听“啪嗒”一声轻响,细毛刷落在桌面。宗海晨也不想这么明目张胆地窥视一副女性胴体,只是他哪会想到女孩会对着镀膜玻璃镜面“搔首弄姿”啊。
  ——为了保证文物的安全,他特意将工作室的另一道门做成一面类似大穿衣镜的推拉门,玻璃推拉门后方还有一道指纹锁防盗门。他就慢了半步没关上防盗门,便一不小心猥琐了。
  玻璃门外,女孩边倒退边看纹身图案,因为没把握好距离,咚,臀部轻轻地贴合在镜面上。
  宗海晨反射性地向后仰了下,屁股还挺翘的,脸蛋洗干净了还真不难看,呃!绝对不能让她知道这面镜子是透明的。
  幸好,卧室中还有一道直接抵达工作室的房门,日后只能走“歪门邪道”。
  嗯?……这么看来,她是真的丧失记忆了?否则有必要对自己背部的纹身图感到好奇吗?



☆、小妞儿飞刀

  作者有话要说:黑道言情文网络版《逆我者亡》出版更名为《我的女王》已全面上市,此次活动联合另几本优秀图书一起搞→点击此处进入活动链接
  “我这人独惯了,我没在家的时候随便你折腾,一旦我进了家门,你尽可能保持零噪音的状态。”宗海晨决定放下手头的工作先跟女孩谈谈。
  他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而女孩,笔杆条直地伫立在他的面前,湿漉漉的发丝贴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睫毛微垂,就像他刚雇来的小保姆。
  “既然你暂时忘记姓氏名谁,我先给你起个名字,小瓷儿,碰瓷儿的‘瓷儿’,好记。”
  他没有商量的意思,主要是他真觉得冤枉,原本一个人住多好,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想去哪野就去哪野,如今无端端多出一个……说女人吧,又嫩了点,说不是女人吧,女性特征还挺凸显的。
  当然,关于她身材方面的优势,咱就不深究了,看见也不能承认啊。
  女孩倒也没提出异议,她用小指挑发丝的同时,点头。
  “你饿么?”
  “不饿。”他才吃过饭。
  “可是我饿了,厨房没吃的……”女孩揉了揉胃。
  宗海晨瞥了她一眼,想起老妈给炖的肉,但落在车里忘拿了,于是他站起身,走出几步,又回身有了新主意:“走,吃宵夜去。”
  女孩眼前一亮,欢蹦乱跳地跟上宗海晨。
  进了电梯,宗海晨无意间扫到她的穿着,不禁扶额:“我说你能别连性别都忘了吗?你认为出门只穿一件衬衫合理吗?”
  女孩俯瞰,不以为然地说:“这衬衫比裙子还长,哪也没露啊。”
  话说到这,电梯门开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公寓正门,大冬天的,小风嗖嗖凉,忽悠一下子,西北风掀起女孩的衬衫衣角,女孩一手挂着绷带,没来及压住,只见一条农村妇女才穿的大花裤衩暴露无疑。
  当这一幕发生的时候,宗海晨立马压低帽檐,疾步奔行,装作不认识她。
  同时,公寓护栏外刚巧路过几个小混子,见女孩“春光乍现”,集体隔着铁栅栏门吹流氓哨。
  小混混们这一起哄,宗海晨闭了下眼,脱掉夹克,转身返回,盖住女孩的身前。
  女孩扬起眸,笑着说:“谢……”
  “甭谢,我纯粹为了自己的面子。”宗海晨冷着脸,眼皮一低又注意到女孩那双受冻的双腿以及只穿单面拖鞋的双脚。他先望天后看地,攥拳自顾自耍个狠,弯身将女孩抱起,径直走向马路对面的时装店。
  “你又不是三岁小孩,能不能别老让我操心?!”
  女孩蜷缩在怀里,寒风习习,她一手压住头发,嘀嘀咕咕地反抗:“是你叫我把衣裤都扔了的,现在又反过来骂我……”
  “你!……”宗海晨刚要发作,回忆片刻,又平静了:“好像是这么回事。”再追加一句;“所以我才带你去买衣服。你以为我跟你似的顾前不顾后吗?”
  女孩看他那无理搅三分的矫情劲儿,捂嘴一乐:“我看你才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宗海晨斜了她一眼,没再接话。实话实说,他知道自己这臭脾气没几个人受得了,说好听叫直爽有个性,说难听了就是不会做人,但是吧,他不认为有改变的必要,毕竟他的工种不需要与人交流,而那些鉴定出来的古物,是真货还是赝品,这能商量吗?
  提起赝品的事儿,他还真看走眼儿了一回。是一件青铜器商鸮卣(xiāoyǒu)。鹄是一种鸟,酷似猫头鹰。卣:盛酒器。造型口小腹大,有盖和提梁。高19。7㎝,口径12cm,无论是从器腹内底及盖内的铭文,还是从器型、纹饰、神韵、工艺、锈斑、包浆等诸多因素来定论,绝对是一件具有收藏价值的精品。
  于是,宗海晨与其他几名鉴定专家达成一致,确定其为真品。当时,如果不是一位见过该文物真容的资深鉴定师看出蹊跷,这件仿真度高到惊人的赝品早就在市面上流传了。
  得知真相的宗海晨深受打击,可那位资深鉴定专家却笑着告诉他,拥有这等仿制手艺的隐士高人,在民间绝对不超过十位,并且个等个的性情高傲。仿造高人通常图得不是钱,而是公然挑衅鉴定专家的眼球以及咱们所谓的精密的检定仪器。所以,仿造者会故意在赝品上留下与真品有出入的缺陷,而这微乎其微的缺陷,如果不与真品相比较的话,确确实实难辨真假。
  “你想什么呢,放我下来吧。”女孩不知道他为什么站在店门口一动不动。
  宗海晨应了声,将她放下地:“选好叫我。”说着,他侧身倚在墙边,燃起一根烟。
  女孩见这家时装店装潢高档,谨慎地踮着脚尖,跟随走在前面的顾客走进去。
  都说做服务行业最忌讳以貌取人,但女店员还是习惯性地打量顾客穿在身上的品牌,那种目光有时闪闪发光,有时又是轻蔑的。
  “这位小姐,你想试穿哪件我帮你拿。”女店员顺势挡住女孩企图触摸白色毛衣的手。
  女孩缓缓地抬起眼皮,冷下脸,说:“谢谢,但我不需要你帮忙。”
  她除了可以容忍宗海晨的无礼之外,其他人的脸色一概不收。
  “请让开,你挡到我的视线了。”女孩微斜起唇角。
  没人知道这位只穿一件男式衬衫,左手挂绷带的女孩从哪释放出来的强大气场,女店员竟然不自觉地移开一步。
  ……
  大致过了半小时,女孩跑到门口:“选好了。”
  宗海晨见她已将选好的衣裤穿在身上,嗯了声,边掏皮夹边走近收银台。
  人靠衣装这话一点都不假,低腰仔裤,毛毛靴,外带毛茸茸的白色棉衣以及俏皮的滑雪帽,这不,刚才还是彻头彻尾的小村姑,一转眼成了萌妹子。
  “先生您好,您一共消费六千八元,您是刷卡还是付现金?”
  “……”宗海晨知道这家店不便宜,但是他认为随身携带的现金够足用了,他悠悠地侧过头,看向堆积在女孩脚边的购物袋,女孩则笑咪咪地抬起下巴说了声:“谢谢。”
  臭丫头,还敢不承认是碰瓷儿的。
  出了店门,宗海晨坚决不肯替她提购物袋。女孩也没打算让他帮忙,而是分成两趟送到公寓门卫那,她还没傻到提着大包小包去吃宵夜。
  “我以为你听到这价钱会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再大吼一声‘真贵啊’!咱不要了。” 宗海晨掐着嗓子尖声尖气,随后耷拉下眼皮,漫不经心地前行。
  他不是心疼钱,只是感觉她之前的一言一行与现在不符。
  “我为什么要跟你客气,是你撞坏了我的头。”
  “靠!我再重申最后一次,是你突然冲出胡同撞上保险杠!是你撞的我!”提起这事他就火大,招谁惹谁了这是。
  女孩耸耸肩:“或许吧,可不记得了……”
  “不是或许,这、是、事、实!”
  “好啦好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女孩顺了顺他的胸口,如果不说后面这句还好,可她偏偏说了:“大不了我再也不买衣服了,是你叫我进去挑又嫌贵,真小气……”
  宗海晨感觉自己快被她晕菜了,他一把剥开女孩的手,借题发挥道:“男女有别知道吗?别得哪儿摸哪儿!”
  这是多么没有说服力的一句话。
  不过女孩没再顶嘴,哦了声,把手插入上衣兜,跑向生意红火的火锅店。
  他俩进了店门,宗海晨让女孩先去找座位。可是,就在他去洗手间的这空挡,刚才冲着女孩吹口哨的那几个小混混便认出了女孩。
  女孩无视几人唧唧索索的议论,坐在靠窗的位置翻阅菜单。
  一道黑影遮住菜单,女孩抬起头,直视坐在对面的小混混,啪地一声,合起菜单。
  不等小混混搭讪,女孩先开口了。
  “滚。”她的声音很轻,但气势十足。
  “啧啧,怎么说话儿呢这是?我没恶意啊,就是看你一个人吃饭挺孤单的。”小混混向女孩微倾身:“要不你去我们那桌吧,吃晚饭带你唱歌去。”
  “你没看到我的胳膊打着石膏吗?”女孩相信他看到了,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小混混刚打算说点什么,感觉有人敲了敲他的肩头,他侧起头,对上宗海晨那一副百般厌烦的神态。
  通常情况下,女方如果不是单身,小混混们多半不会纠缠,但是这对男女的态度太傲慢,引来小混混的逆反心理。何况他们人多,怕什么啊。
  噌噌噌,原本围坐在另一桌的混混们,抄起空酒瓶子缓缓逼近。
  更普遍的情况下而言,大部分人自然不愿意找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要么帮这些地痞埋单,要么说几声对不起,再被对方挤兑几句就算完事儿了。
  谁知宗海晨既不让步,也不叫嚣,立马拨通“110”。
  “你好,海天火锅城一楼有无人酗酒闹事,手持酒瓶欲行凶,请速来,谢谢。”他将手机揣回裤兜,似笑非笑地看向几人。
  这几个人当然没想到哥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报了警,不由杵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见状,火锅店经理向保安使个眼色,暗示上前调解。保安必然会向着“弱势群体”这边,所以将几人请上二楼,并且送上两盘鲜羊肉自当赔礼道歉。几人虽然心里不爽,但保安人高马大也是事实,索性叫经理打了八折,悻悻而去。
  宗海晨转身坐下,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你会功夫么?”女孩见他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好奇地问。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功夫呢。”宗海晨不屑一哼。
  女孩听他给出的答案,用一种“你肯定不会”的神态对着他笑。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看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就算你犯下天大的过错我也无非是好声好气地说你两句,是不是很有风度?”他认真地问。
  “是,你是好人。”女孩笑起来的模样很天真。
  宗海晨近日来也发现自己特善良,至少对这骗吃骗喝骗穿骗住房的小丫头仁至义尽了。
  ……
  两人吃完涮锅儿,捧着肚子走出火锅店。食欲是怎样诱发出来的?就是看你吃得香,我的胃口也会大开。女孩正好是那种可以调动别人就餐心情的类型。
  吃饱了溜溜弯儿,尤其是在不冷不热的季节里,小风干爽,那是相当惬意。
  然而,当他俩还没走出百米,只听身后传来鬼鬼祟祟的脚步声。
  宗海晨猛地回头,一看又是那几个小混混,原来几人压根没走远,就等着他们出来之后再打击报复。
  其中一人抓起堆在道旁的红砖头,嗖地,向宗海晨迎面打来!
  宗海晨则伫立原地不动,他有一项特长——目测能力十分精准。
  估摸着吧,这块砖头会落在他身体左侧半米的位置。于是,他向右边移了一步。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在砖头即将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的眼前飞过一样闪着银光的东西,紧接着,“哐!”地一声,砖头偏离最初的方向,呈90°飞向道边的门面房,石块撞墙碎裂,应声落地的同时,溅起无数碎屑。
  见状,宗海晨怔怔地看向门店墙壁那边,定睛望去,原来刚才划过眼前的东西是一把汤勺,勺子击碎了砖头,又插入对面的砖墙里。
  而伫立百米开外的混混们,也被场面给镇住了,这得使出多大的力量以及多准的手法才能先用勺子击中砖头,又将勺子把插入石头缝里啊?!
  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原来才是真正的高手!
  混混们在看女孩的同时,女孩也看向他们,她蹲身捡起一块小石子,对准刚才向宗海晨丢砖头的那名混混,说出一句令人更震惊的话。
  “我数到三,不跑要你左眼。”
  想想勺子击碎砖头的那一幕,混混们不敢在挑衅,急忙拦下出租车,幸好五个人都是瘦子,叽哩咕嘟都挤上车,逃之夭夭。
  “你没事吧?”女孩跑到宗海晨身旁,对他的身体上下打量。
  “你?……”宗海晨费解地凝视她:“你究竟是干嘛的?”顺便,抓起她的右手,发现她的指肚附着一层硬茧。
  女孩则是迷惘地眨眨眼,稍显后知后觉地回答:“我哪知道,看到那些坏人欺负你,我完全出于本能……”
  宗海晨抿唇不语,摩挲着她的指骨,她的手指柔软纤细,却可以迸发那么大的爆发力。这与从电视上看到的用纸牌切西瓜的表演道理相同。足以说明一点,以柔克刚,出手速度极快。
  硬茧主要分布于拇指与食指之间,证明她善用飞刀类的武器。
  他思忖,从初次见到她时的言行举止与衣着来判断,她并不像是久居大城市的都市人,难道她是那种五湖四海串场表演的江湖艺人?如果这样的话,她的住所应该离事发地点不远,她的伙伴应该也在找她。
  嗯,给她拍张照片,展开人肉搜索。
  “对了,勺子哪来的?!”宗海晨忽然冷下脸,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是火锅店的汤勺。
  女孩立刻举起三根手指:“我不是故意偷拿勺子……而是莫名其妙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那些人没走远,所以不知不觉地就把勺子放进了兜里……刚才摸到勺子的时候我自己也吓了一跳。真的,你相信我!”
  宗海晨扬起狐疑的视线……嗯?虽然失忆了,警惕性仍旧高得惊人。如此说来,又不像玩杂耍的,而且她刚才跟地痞说什么来着,再不跑就打瞎对方的眼睛。
  这不是良好市民会说出口的话吧?
  缓缓地,宗海晨倒退三步,这长相甜美,行为绝狠的小丫头究竟是什么来头?

  


☆、突袭之吻

  回到家,宗海晨首先给女孩拍了两张照片,一张正面,一张侧面,上传网络,在寻人论坛中张贴寻主启示,希望可以尽快联系上女孩的家属或朋友。
  “你想赶我走么?”女孩看向电脑屏幕中自己的照片。
  “你就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吗?”他反问。
  “当然想知道,但是我不会为了这件事感到苦恼。”女孩环视宗海晨偌大的卧房,“你家是不是很有钱?”
  “过得去,所以你想赖上我?”宗海晨没打算给她面子,何况事实如此。
  女孩耸耸肩:“因果轮回,是你撞上我在先。”
  “是你撞!……”
  女孩高举双手:“口误,是我撞上你,但是你身为驾驶员只能委屈一下承担全部责任。”
  宗海晨瞥了她一眼,忽然想起纹在她背部的甲骨文。任何与古代文明有关的事物都会令宗海晨产生浓厚的兴趣。反正这女孩打算在他家白吃白住,还不如给自己找个收留她的理由,于是,他提出一个无理的要求,叫女孩去厕所脱掉上衣,再围一条浴巾返回。
  “明天行么?我困了。而且,我觉得你忘了我有一只手骨折。”女孩拒绝得很从容。
  宗海晨确实不具备怜香惜玉的情结,关于这一点他自己也挺纳闷的,都说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杀伤力的武器,可是从小到大,他看见女孩哭就心烦。记得上大学那会儿,他与一个特漂亮的校花交往不到半个月就跟对方提出分手,理由就是这女孩太爱哭了。看电影哭;看小说哭;看到野猫野狗伤心难过;如果他忙得抽不开身,她直接连哭带闹。对了,就连路边两口子吵架,她也哭,跟她有什么关系啊?还边哭边替那女人抱不平,顺便挽起宗海晨的手臂,闪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嗲嗲地问:晨,你以后不会这样对我,是不是?
  每每此时,宗海晨恨不得当场告诉她:当然不会这样对你,因为咱们马上就要谁也不对着谁了。拜拜了您的。
  这时,女孩打断他的思路,问:“你有女朋友了吗?”
  “没,女人很麻烦。”宗海晨转向电脑屏幕,余光中发现女孩靠近自己,他立马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她:“譬如你。”
  女孩并没有停下脚步,走到他身旁,弯下身,用脑瓜挡住显示器,瀑布般的长发洒落键盘,轻盈地盖在宗海晨的手指上。
  沐浴露的香气弥漫在宗海晨的鼻边,他抽回双手,脚底一滑让转移向远方挪开:“你想干嘛?吃我住我还不满足,还想让我给你当长期饭票?”
  说句大言不惭的话,他真不缺女人。
  柔软的唇,倏地向他唇边撞来,蜻蜓点水,迅速抽离。
  “……”宗海晨舔了下唇角,女孩在他唇边留下涮肉小料的麻将味儿。
  “你好歹刷个牙再来投怀送抱。”他蹙眉相望,随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继而移动转椅返回桌边:“去睡吧,衣柜里有被褥,明天跟你谈谈住在一起的规矩。”
  女孩眯眼一笑,应了声,拉开衣柜,吃力地从底层抱出厚棉被:“孙同志说你家是三居室,我怎么只看到一间卧室?”
  “一间当书房,一间……”宗海晨想到工作室的大门由镀膜玻璃制作而成,女孩又喜欢在那面玻璃前展示裸体,他出于不看白不看的心态,矢口否认道:“孙巍记错了,就是两居。”
  女孩没再追问,走到客厅,从时装袋中取出一套睡衣,直接坐在沙发上脱换。
  不到五分钟,宗海晨捏着空咖啡杯也走出来,迎面直逼的,是女孩正在脱内衣的姿势。
  两人相望数秒,宗海晨回过神,转身进了厨房,才说:“先给你规定一条,以后换衣服必须去厕所,你当我死人啊?!”
  “知道了。”女孩吐了吐舌头,抱起睡衣跑进厕所。
  宗海晨听到锁门的动静,这才放心地走出来,男人到了这把年纪,该接触的都接触过了,但也不代表可以做到置若罔闻。
  路过厕所门口时,他瞥了门边一眼,这丫头看似挺单纯,但肯定不是善茬儿。
  收留她,完全是挑战欲在作祟,看她究竟想从自己这得到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钱,他会真夸奖女孩有“魄力”。
  凌晨三点半
  当宗海晨依旧在查阅资料的时候,女孩终于无法再忍受断骨传来的痛楚。
  她见书房的门缝里依稀透出光亮,长吁一口气,将枕巾滚成一圈,咬在牙齿之间,那种疼会随着血液的流淌而弹跳,波及到整条胳膊的疼痛神经。
  当时在撞上路虎的时候,她只想着怎样不会被车轮碾死,却没有把道旁的树木算进去,身体弹出,胳膊被坚硬的树干打断……这是意外。
  宗海晨不属于好相处的人,他极度傲慢又极度任性,并且冷静,冷血,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独惯了。
  想到他的特质,商夏原本紧拧的眉头更加紧蹙。
  怎样才能消除他的戒心,又怎样才能靠近他所从事的行业呢?
  她已经出来一个月了,那件事不能拖得太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商夏打开台灯,支着沙发背艰难地坐起身,宗海晨的家以黑白色装潢,充斥满眼的是现代化的设备,一点不像古玩之家。难道他还有另一个住所?
  她拭去额头的汗珠,他到底有几套住房?要不要这么奢侈。
  吱呀一声,宗海晨推开门上厕所,惊见脸色苍白的女孩坐在光源下方,不禁怔住。
  “大半夜不睡觉,嘛呢你?”
  “胳膊……又肿又疼……”女孩的憔悴不用装,原本就疼。
  宗海晨打开客厅大灯,坐到女孩身边,发现她的手指头肿得跟小胡萝卜似的。
  “叫你在医院住几天非要跟我回来,家里也没药,忍得了吗?”宗海晨见她的下嘴唇已被她自己咬出一排紫红色的牙印儿。
  “忍得了……”女孩倚靠沙发盘膝而坐,有气无力地说:“你去睡吧,我缓缓……”
  宗海晨倒不客气,应了声,真就伸着懒腰走向厕所洗漱。
  可是没一会儿,门外传来哐当一声闷响,宗海晨叼着牙刷走出来一看,女孩竟然整个人大头朝下栽倒在地,她紧闭双眼,貌似是昏过去了。
  宗海晨三步并作两步走返回,将女孩抱回沙发上。她的额头很快红肿起来,磕出一个大包。
  宗海晨无比纠结地看着女孩,这丫头真够倒霉的,先是被车撞,不对,先是她撞车,失忆骨折外带满头包。
  最不可思议的是,她到目前为止不但一滴眼泪没掉过,甚至还单手飞勺子吓退了穷凶极恶的小混混。
  这是地球人吗?
  宗海晨边琢磨边走到冰箱前,用毛巾和冰块做了个简易的冰袋,敷在她额头上之后,又坐在沙发上挣扎了一会儿,抓起外套,乘坐电梯下了车库,唉,半夜三更找药店去。
  另一边,女孩扶着昏沉沉的脑瓜爬起身,她虽然不了解宗海晨,但是知道一般的小伎俩逃不过他的眼睛,所以唯有对自己下得了狠手才能让他信以为真。
  不过她是真的有点撞晕了,跌跌撞撞地走到墙壁,一手扶墙一边走到座机旁,迅速拨通号码。
  “我没跑,这是我的现住址电话,千万不要打过来,我只是告诉你我没跑。”
  “这是北京的号码,你TM搞什么?!”电话那端穿来中年男子的怒吼声。
  “别管了,反正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我在重申一次,千万不要打过来,真把我逼急了大不了一拍两散!”说着,她火速挂断电话。
  对方一定会查,也会查到本机的户主,这就是她胆敢离开的最充分的理由。
  商夏陷入松软的沙发,缓缓地拉过棉被盖住身躯,蜷缩一团,恨不得把整个人埋起来。
  ……对不起,宗海晨,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半小时后,宗海晨打开门,周身冒着一股寒气走向女孩,发现女孩像是苏醒后又睡着,所以把药丢在茶几上,无意间看到放在茶几上的一杯温水,水杯下压着一张字条——谢谢你。
  他几度要发作的情绪又被这寥寥几字压回喉咙,女孩的字迹工整,颇有小篆的韵味,嗯,就像她给他的感觉,刚中带柔。
  嗯?大半夜的不睡觉,他戳在这对女孩品什么头、论什么足?
  其实真该躺倒的人是他,从昨晚发生车祸到现在,还没合过眼。
  明儿请个假不去上班,正好很久没去古玩城了,看看能不能淘换点真东西回来。
  说起古玩城,他想起了最常去的约会地点。当别人领着女朋友看电影逛公园搞浪漫的时候,他就真敢带着女友往那种地方扎,那时他只有十七、八岁,硬是挤在一堆北京爷们儿堆里谈古论今胡吹神侃,聊到女朋友负气离开,又跟别的男生约会去了都不知道。
  啧,宗海晨提了下嘴角,悠悠地看向熟睡的女孩,眼中划过一缕狡黠,你折磨我我也折磨你,不管你乐不乐意,明天带你去古玩城走一遭。



☆、惊心动魄十分钟

  商夏坐在高大的路虎车里只能露出一个小脑瓜,她大大方方地侧头看向宗海晨。
  说实话,宗海晨虽然性格烂点,但长相不俗,凤眸皓齿,鼻梁挺直,肤色尤为惹眼,很白很细,单这一点就可以弥补他身上一大半的缺点吧。
  “你五官长得真好。”
  “我知道。”
  “性格不太好。你为什么不爱笑?”
  “自从认识你之后你认为哪件事值得我开怀大笑?”
  宗海晨一觉醒来,餐桌上已放着一盘煮好的速冻饺子,那种感觉挺奇怪的,有点感慨。
  “噢,我就喜欢你不笑的样子。”
  不等宗海晨呛声,她又说:“我知道你讨厌我,不过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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