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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雀-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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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静又苦笑一声,道:“他当然不是瞎子,而是个疯子。”

留星雨缩在袖子里的右手,紧紧的握紧了一把剪刀,心也紧紧的悬了起来。

从武功招式上,看来是敌不过安凤的速度了,最后的杀手锏,只有在这剪刀上了。

她脸上不露一丝声色的平静,掩盖了心中的紧张和袖子里的剪刀。

她看了一眼唐静,轻轻的动了动眉毛,这一点点的动作,没有任何人可以察觉。

但对于和她配合过数次的唐静,这一点点动作已经足够了。

这个动作的意思是说,让唐静逼对手露出一丝大意,留星雨的剪刀就在那一瞬间动手。

敌人微微发怒,或者微微生气,微微疑问,总之,只需要敌人一丝一瞬的分心,一刹那的破绽,那就足够了。

唐静干笑一声,道:“都说女人四十如狼,五十如虎,看来这话说的很正确。”

面对一直挑衅的唐静,安凤一直没有生气,不知道她在仰止怒火,还是真的根本就不生气,她又妩媚的笑了笑:“如果你老婆现在五十岁了,可能比我还饥渴。”

唐静道:“我老婆没有五十岁,你的确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上过床。”

安凤道:“人总是会老的,你老婆也会迎来五十岁生日的。”

唐静又忘了一眼那男人逃跑的方向,道:“昨晚在你床上的那个男人,是个胆子非常小的渔夫吧?”

安凤微微一惊,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渔夫?”

唐静得意的笑了笑,望了望那条船,道:“这条船很小,这大江的流速很急,在起风的秋天里,夜晚时的江会流动的更快。也就是说,这条船一整晚都受着大江的冲击而摇摆不定。”

安凤皱眉头,道:“有趣,但从这一点看不出任何事情。”

“在一条摇摆不定的船上睡一夜,如果没有深熟水性和常年在船上睡觉的经验,绝对是睡不着的。平常人这么做,第二天早上一定会带着一脸的困意,呕吐不止。”唐静怪笑一了一声,道:“况且还和一个女人一夜销魂。”

安凤叹道:“很明显,那个男人的脸上既没有困意,也没有呕吐。”

“只有常年在船上漂泊的渔夫,才如此懂得水性,才能很习惯的睡在船上。”唐静叹气,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道:“这渔夫看见我手中握剑,一副杀人的架势,吓的好像看见鬼似的,跑的比兔子还快,所以他是个胆小的人。”

安凤拍了拍手,佩服的说道:“光这几点普通的观察,就能说出这么多,唐门果然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唐静苦笑一声,道:“但他敢和你上床睡觉,其胆量还是有值得去佩服的地方。”

安凤忽然冷哼一声。

唐静道:“从你和一个陌生渔夫睡觉的这件事上,我又看出了另一件事。”

安凤道:“哦?什么事?”

唐静很无奈,很颓废的叹了口气,道:“你是条母狗。”

然后安凤的脸庞抽了一下,好像是在笑,又好像是在皱眉头,其实却是发怒。

她把从唐静开始说话起,一直忍到现在的愤怒,彻底的表现出了在脸上。

留星雨一阵激动,安凤发怒了,在这一瞬间,她的脑海里一定是空白的,一定是大意的。

仅仅这短促的一瞬间,已经足够。

这短短的一瞬间,留星雨已经可以做很多事,可以瞄准安凤的喉咙,气沉丹田,可以运全身之力于右手,聚毕生之气于剪刀。

只需要这短处的一瞬,剪刀就可以插进安凤的喉咙!

可是剪刀却没有出手。

因为留星雨面前的安凤,人影忽然闪了闪,然后就不见了。

面对这诡异的画面,尽管她极力控制,她还是面如死灰了。

唐静的脸色更白。

人影一晃,安凤湿漉漉的身影,闪到了唐静身前不足三尺的地方。她身上的水珠,有不少甩在了唐静的身上。

唐静一惊,手里的兰花剑就刺了过去。

安凤和唐静两人的身影,倒影在留星雨那闪烁的双眸里,她的心沉了下去,若不是极力控制,恐怕缩在袖子里的右手中,那把剪刀也要沉下去了。

兰花剑的剑身,被安凤轻轻的用兰花指捏住了。她的左手,正握着兰花剑的剑鞘,用顶端指着唐静的咽喉。

兰花剑的剑尖离安凤的喉咙至少有一尺远,安凤左手的剑鞘尖端,却不过和唐静的咽喉隔着二分的距离。

唐静低下眼珠子看了一眼指着咽喉的剑鞘,这才发现腰畔的剑鞘,在安凤闪过来的那一瞬,就被对方偷走了。

安凤脸上的愤怒一扫而空,又恢复了刚才那般平静。她看了一眼被自己拇指和食指夹住的兰花剑,呵呵的笑了。

唐静的脸色却越来越白,兰花剑被兰花指捏住,这实在是一件很讽刺的事。

他暗中用力,欲抽回兰花剑,可是剑身就好像在安凤的兰花指间生根就一样,不管自己如何运力,那兰花剑依旧一丝不动。

唐静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一个大男人,却无法从一个女人的兰花指间将剑抽回,看来轮武秘录上的内功的确十分可怕。”

安凤咯咯的笑着,笑的十分得意。

旁边一脸死灰的留星雨,喃喃说道:“练了轮武秘录后,使出轻功身法的速度,竟然看都看不见。”

安凤笑的得意极了,道:“如果崔京龙还活着,我一定会去找他比一比轻功。”

唐静道:“不过更令我佩服的,是你偷盗的本事,你在一瞬间就偷走了我腰上的剑鞘,这一点是我最吃惊的。”

“你们两个不用拍我马屁,也不用佩服我。”安凤望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唐静,妩媚的笑道:“你只需要知道,我的左手只要轻轻往前一伸,这剑鞘就可以刺穿你的喉咙了。”

唐静道:“这一点我认同,凭你现在的内力,用剑鞘刺穿我喉咙并不是很难的事。”

“我今天真的很闲很无聊,实在不想立刻杀了你们两个。”安凤叹道:“所以,我要耍耍你们后,再杀了你们。”

唐静现在已经是一条任人宰割的鱼了。

留星雨将手中的剪刀紧紧握紧,她没有击杀安凤的把握,她不知道自己的剪刀是否能跟上安凤的速度。

况且她的手中还有一个唐静,剑鞘和喉咙的距离只有两分,流星剪的速度赶不上这二分的距离。

这是留星雨第一次,怀疑自己暗器的能力。

安凤转过头,望了一眼留星雨,笑道:“妹妹,只要你答应和我玩一个游戏,我就可以放了你。”

留星雨冷哼一声,道:“我为什么要姐姐放?姐姐并没有抓住我呀。”

安凤道:“可是姐姐抓住了你的朋友,姐姐知道妹妹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绝对不会丢下朋友不管的,对么?”

留星雨冷笑一声,显然是默认了。

安凤道:“只要你肯玩这个游戏,姐姐就肯放了他。”

唐静正想急声阻止,留星雨却淡淡问道:“什么游戏,你说吧。”

安凤道:“用你自己的剪刀,剪碎你自己身上的衣服,让姐姐欣赏一下妹妹的身子,打发一下今天的时间,我就放了你们两个。”

唐静忽然冷声对安凤说道:“我敢跟你赌,她不会这么做。”

安凤理也不理他,对这留星雨笑道:“妹妹觉得这游戏怎么样?”

第四十六回:困雀(第一章)

留星雨忽然顽皮的笑了笑,道:“唐静是个很稳重的人,不是有把握的事他不会做,不确定的话他也不会说。”

安凤道:“妹妹的意思是,不愿意玩这个游戏?”

留星雨道:“姐姐想玩这个游戏,只不过是想让流星剪败在你手下而已。”

安凤笑道:“上一次是姐姐大意,妹妹你说,你现在有十足的把握用剪刀伤到我吗?”

留星雨看了看一脸诡异的安凤,有看了看剑鞘下动弹不得的唐静,无奈的说道:“没有。”

安凤得意的笑了笑:“也就是说,不管妹妹玩不玩这个游戏,流星剪很显然已经胜不过我了。”

留星雨又顽皮的笑了笑,道:“姐姐的确被流星剪伤过,流星剪却未败过。”

安凤悠悠的说道:“妹妹这么说话,不给姐姐留一点面子,难道不想救他了?”她望了一眼唐静,剑鞘又逼近几分。

留星雨道:“妹妹我不想玩姐姐的所说的那个游戏,我却可以给你说一个故事,给姐姐解解闷儿。”

安凤似乎非常感兴趣,因为对她来说,今天的确是无聊的一天,道:“妹妹说吧,姐姐听着。”

唐静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苍白,总算还是镇定下来了。

留星雨道:“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他,唐静。”

安凤显得更加好奇,道:“这个男人的身上,也有动人的故事?”

留星雨目光里泛起一片敬佩之色,道:“当然有,我父母双双去世后,唐门面临着人才凋零的局面,我和奶奶在暗器上的功夫虽然在江湖上有些虚名,但扛起整个唐门重任的,却是他。”

安凤望了望一脸平静的唐静,皱起眉头说道:“我记得他好像是你表哥。”

“他是一个很忙的表哥,自从当上唐门总管后,就更忙了。”留星雨默默说道:“妹妹我一介女流,甚少参与和懂得家族大事,我也知道表哥很善于处理这些事,我最佩服他的,还是他的剑术。”

安凤道:“看来这个故事的主题,就是他的剑术。”

“我相信凭他的资质,在剑术上绝对可以超越当今江湖上所有的人,当然,独孤飘雪除外。”留星雨道:“只可惜十三岁那年,惯用剑的表哥就不再练剑了,剑是他的武器,但唐门毕竟是主修暗器的,所以他剑术上的造诣,只能停在十三岁。”

安凤妩媚的笑了笑,道:“他的剑从刚才道现在,碰都没碰到我,原来他十三岁就没有练剑了。”

留星雨轻轻笑了笑,道:“十三岁开始,他虽然没有练剑了,但那之后的所有任务中,他杀人的利器依旧是那柄剑。”

安凤看了看自己被自己兰花指捏住的剑,微微吃惊的说道:“这么厉害的剑,一定有个名字吧。”

留星雨道:“名曰兰花。”

安凤非常感兴趣的点了点头,道:“兰花剑,好名字。”

“兰花剑的剑格,由三朵青铜兰花组成,所以得名兰花。”留星雨神秘的笑了笑:“那三朵青铜兰花铸造的栩栩如生,每一颗花蕊,每一片花瓣,都雕刻的精心细小,只有唐门最地位最高的工匠,才能铸造出这三朵兰花。”

安凤好奇心大起,忍不住伸直眼珠,往那三朵兰花上望去。

那的确是三朵雕刻非常精美的兰花。

也就是这短短一瞬间的分心和破绽,安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唐静握着剑柄的右手,食指轻轻动了动,碰了一碰中间那朵兰花的花瓣。

然后安凤在一片吃惊哗然的表情中,感觉到咽喉猛然一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刺进去了一般。

在她吃惊和疼痛的这一瞬间,小腹上又是一痛,好像被什么东西强烈的撞击了一下。

下一刻,安凤整个人就向后飞了出去,倒在了地上,左手上那威胁着唐静生命的剑鞘,也落了下来。

唐静缓缓的收回踢飞安凤的右腿,手举兰花剑,松心的笑了笑。

安凤脸上冷汗直流,面如死灰,一股液体从她喉咙里流出来,溅到她的手上,她慌张的抬手一看,竟然是鲜红的血,她又低头一看,发现胸襟前已被血染红。

她颤抖的伸手向喉咙摸了摸,接着她眼里就是一片绝望。

她的喉咙里,插着一小段剑尖。

她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唐静手中的兰花剑,剑尖已经不见了,那剑尖和剑身分离平平的地方,连着一条细细的铁丝。

她的五官抽了几下,却说不出话。

唐静道:“你的喉咙毁了,说不出话了。”

留星雨无奈的说道:“姐姐你太大意了。”

唐静的剑往后一拉,带动铁丝,便将插在安凤喉咙里的剑尖抽了回来。他又碰了碰剑格中间那朵兰花的花瓣,铁丝就开始迅速的往回收,“叮!”的一声,铁丝尽头的剑尖,又和剑身合为一体,变回了完整的兰花剑!

“若不是你正在练轮武秘录的关系,这兰花剑的剑尖,足以刺穿你的喉咙。”唐静向躺在地上的安凤走近,说道:“冲着你还不死的本事,就让你听几句话后再死吧。”

留星雨个性活泼顽皮了些,但看见安凤躺在血腥中的残忍画面,脸色却一丝都未变,道:“刚才妹妹就跟姐姐说了,表哥的剑术虽然高超,但他主修的还是暗器。”

唐静一边弯腰捡起地上的剑鞘,一边说:“兰花剑这么重,是因为剑身中安装了七种暗器,剑身比一般的剑更宽,更长,这剑尖脱剑飞出,只不过是最简单的暗器。”

“姐姐若不是那么好奇,去看剑格上的三朵兰花,也不至于落到这种下场。”留星雨顽皮的笑了笑,道:“不过妹妹的故事若讲的没有那么动听,姐姐也不会这么好奇的。”

“很多人就是被好奇心害死的,如果一个人没有好奇的本事,最好不要去探索那些危险的事。”唐静将兰花剑收回剑鞘,静静说道:“而你,有好奇的资本,却没有那好奇的本事,因为你太大意,太不谨慎。你刚才不应该分心,去看兰花剑上的兰花。”

“唐静自认是个谨慎的人,所以我所有的暗器,都是喂过毒的。”唐静凝视着躺在血泊中,那一副狼籍的天下第三美女,道:“唐门的暗器可以独步天下,制毒的本事也绝对不再仙鼎宫之下,兰花剑剑尖的毒,就是唐门毒药中最厉害的一种。”

安凤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形容。

唐静又道:“就算你用轮武秘录上的内力去逼毒,恐怕也来不及,你已经算一个死人了。”

留星雨释然的大松了一口气,道:“这次的暗杀任务,总算是圆满结束了。”

“她还没有死,任务就没有结束。”唐静冷冷的看了一眼安凤,道:“你已经活不久了,但我是个谨慎的人,只有亲眼看着你死,才能安心。”

“咔!”的一声,唐静拔出了兰花剑。

剑身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刺眼的光芒。

安凤看见那兰花剑,脊背就是一阵发凉,身体忍不住恐惧的往后挪了挪。

“你不该和唐门为敌,这就是我杀你最主要的原因。”唐静说完这句话,兰花剑就再一次刺入了安凤的喉咙,这一次,是彻底的刺穿。

天下第三美女,也彻底的停止了呼吸,停止了心跳,停止了她惊心动魄的一生。

江风迎面吹来,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落叶的叹息。

一阵脚步声从远处响起,十个手持暗器的唐门弟子,沿江飞奔而来。

唐静确定安凤停止呼吸和心跳,确定她的的确确,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的死亡后,才缓缓的将兰花剑收回剑鞘,有些失望的淡然说道:“这次的计划,我们有一点很大的破绽。”

留星雨好奇的眨了眨眼,道:“什么破绽?”

唐静道:“我们没有机会从安凤的嘴里知道黄雀的身份。”

他听到了那阵脚步声,笑着的望了一眼留星雨,道:“看来是援助我们的人到了。”

十个人停下脚步后,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手持兰花剑的唐静,看见的第二个人,就是一脸笑意的留星雨,看见的第三个人,却是个死人。

留星雨冲着十个前来援助的人,顽皮的笑了笑,道:“你们来晚了!”

辰时,唐家堡东面三十里,森林中,木屋前。

冷冷的阳光照射这残酷的世界。

鞭子是一种很特殊的武器,和坚硬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相比,鞭子就像毒蛇一样,是武器中最柔软,最诡异的一种。

鞭子是所有武器中最长的一种,攻击距离最远的一种。

由于鞭子是一种柔软的武器,所以鞭子和所有的武器相克。

鞭子虽然是最软最长的武器,可是在近距离的时候,鞭子却是武器中最迟钝的,甚至比沉重的铁锤还要笨。

练习鞭法的难度要比其他武器要高得多,所以江湖上那些没耐心的豪客们,都甚少使用鞭子。那些粗壮点的大侠,又嫌鞭子柔软,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所以近几十年来,江湖上用鞭子做武器的人就更少了。

白芯素,她是当今江湖上用鞭子一流的好手。

她轻轻将缠在腰上的鞭子解下来。

玄蛇鞭,长一丈三尺,是当今江湖上最长的鞭子。

白芯素握着鞭柄,柔软的手,轻轻晃了晃同样柔软的鞭子,傲然的笑了笑,道:“用鞭子,就是老娘最大的本事。”

任阔雄握紧长剑,冷哼一声,道:“你要把你的性命,托付给区区一条皮鞭?”

白芯素道:“你说错了,是你们两个人的性命,要在区区一条皮鞭下走到尽头。”

任海莉还是看不太懂:“这鞭子能杀人?”

白芯素抖了抖手里的鞭子:“当然,杀过不少,今天就要再杀俩。”

任阔雄定了定神:“你应该知道,剑是可以斩断鞭子的。”

白芯素道:“我知道。”

任阔雄指了指任海莉,道:“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我们两个都有剑。”

白芯素叹道:“你们不但有剑,剑术还不弱。”

任海莉抢道:“也就是说,你的鞭子没有用。”

“啪!”的一声响,白芯素的鞭子就这么抽了过去,甩在任海莉的脸上,她尖叫一声,然后脸上就留下了一条血红血红的疤。

白芯素笑了笑,道:“你们还看不出来?长一丈三尺的玄蛇鞭能抽在你们的脸上,可是你们三尺不到的剑,却离我太远了。”

任阔雄见那如花似玉的女儿脸上,竟然被这鞭子抽出了这么大一条血痕,心中又心痛又愤怒,提着剑就冲了上去。

当然,任海莉本人更心疼自己的脸,更愤怒,所以她冲过去的速度比她爹还快。

那漆黑的鞭子,就好像毒蛇一样向两人抽了过来。两人急忙挥剑阻挡,可是他们的剑再快,也快不过比他们先出招的鞭子。

“啪啪!”两声鞭子连响,任阔雄和任海莉两人的各自吃了白芯素一鞭子。两人顿时就停住了脚步,五官夸张的扭曲,显然这一鞭子抽的不轻。

白芯素笑道:“你们的轻功实在太差,所以休想逼近我。你们朝我走一步,我就往后退一步。你们向后退一步,我就朝前走一步,总之你们休想和我拉开一丈三尺以上或以下的距离。”说着她就后退了一步。

“啪!”又是一声鞭响,任阔雄捂着肩膀直咬牙,白芯素那悠悠的语声传到耳朵里:“老娘也不想用这种办法杀了你们,可是谁叫你们学会了剑术,却不学其他的武功?”

任海莉咬着牙道:“你卑鄙!”

“这是你们自找的。”白芯素道:“如果你们没有和黄雀联手,没有对唐门和黑羽盟不利,老娘才懒得杀你们。”她忽然又笑了笑,道:“当然,你们行医的,如果多一点医德,老娘也不会选择这种办法杀你们。”

“啪啪!”又是两鞭子,白芯素抖了抖那尾巴已沾上血的鞭子,道:“刀剑杀人,都是干净利落且无太大痛苦的。可是鞭子就不同了,像二位如此庞大的身躯,也不知道要挨多少鞭子才能死。”

任海莉压低声音,道:“爹,我们怎么办?”

任阔雄的眼角抽了抽,道:“她的鞭子确实不容易对付,我们先撤吧?”

任海莉非常不愿意放过这两个人,但敌人实在太强,只好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人影晃动,两个大胖子就往后面跃了开去。

这两人的身体实在是太过笨重,白芯素轻轻向前跃了一步,两人就又被鞭子的影子所笼罩,那柔软的手大挥而起,“啪啪!”连响,任海莉和任阔雄两人脖子被鞭子抽出一条血红的疤痕,疼的再一次停住了脚步。

白芯素叹了口气,道:“你们的轻功实在太差,老娘的轻功刚好不弱,而玄蛇鞭的速度,甚至要比我的轻功还要灵活,所以你们最好还是放弃撤退的念头吧。”

任海莉和任阔雄咬牙伫立的原地,既不能撤退,也不能进攻。

白芯素道:“当然,你们也不要想着杀了我。”然后她又抽出两鞭子。

任海莉和任阔雄两人握剑的手腕被鞭子打中,一痛,“叮叮!”两声,两柄剑落在了地上。

白芯素的鞭子没有停下,她一边往前走,手里的鞭子连续挥,抽在连连后退的两人身上。

单无言脸上渐渐放松下来。

白芯素停下了脚步,鞭子也停了下来,脸上带着微微懒散的表情。

一丈三尺外的两个胖子,咬着牙,盯着掉在自己和白芯素中间的两柄剑。

白芯素的鞭子往前一甩,勾住两把剑,又往后一拉,这两把剑就飞到了她身后的森林里。

任阔雄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道:“你会有报应的。”

白芯素笑道:“你们两个要是多说几句好话,那么也就可以死的舒服些。”

任海莉冷哼一声,道:“这几鞭子抽的虽然痛,可是凭我们的医术,这区区小伤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白芯素道:“但前提是你们能保住给自己疗伤的小命。”

任阔雄道:“用这种办法,算什么本事,黑羽盟的单大夫人也太不要脸了!”

白芯素苦笑一声,道:“我一个人,一条鞭子。对付你们两个人,两把剑,有什么不公平的?”

任阔雄冷冷道:“有本事,就不要用鞭子,用剑和我一对一的打一场。”

第四十六回:困雀(第二章)

“我自认自己的剑术不差,算的上是二流中的一流。”她的眼里掠过淡淡的佩服之色:“可是在两位面前,我的剑术不过是皮毛而已。”

任海莉道:“所以你不敢应战?”

白芯素叹了口气:“真的不敢,尽管用鞭子杀人会比较麻烦,但对于我现在的立场来说,用鞭子是最安全的。”

下一刻,就是漫天的鞭影,鞭声。

冰冷的阳光,刺骨的秋风,枫叶下,传来那皮鞭击碎衣衫皮肤,人类咬牙流血的痛呼声。

任海莉和任阔雄两人在鞭影的包围中,像两个小丑一样不停的颤抖,像醉汉一样摇摆,一声声如流浪犬般哀愁和痛苦的呻吟,一滴滴从伤口上飞溅而出的鲜血,衬托着那染满鲜血的鞭子。

赤红的枫叶,是不是被鲜血染红的?

终于,在一身鞭伤中,任阔雄先倒下了。

玄蛇鞭的鞭尾,就好像一条毒蛇一样,插进了任阔雄肥厚的咽喉。

在任阔雄那庞大身躯倒下的一刻,任海莉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怔怔看着自己的父亲倒下去。

她正想做出反应的时候,玄蛇鞭忽然又甩了过来,像一条毒蛇一般,紧紧缠住了任海莉的喉咙。白芯素轻轻一拉,任海莉整个人就像风筝一样,向鞭子的主人飘了过去。

白芯素左手往前一探,刚好掐住了往自己飞来的任海莉的脖子,然后轻轻一提,就将任海莉整个庞大的身躯提在了半空。

任海莉全身的力气都已耗尽,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让对方这么提着自己。唯一还在动的,就是那双一直向后挤的眼珠子,想看看自己的父亲究竟怎样了。

白芯素低声说道:“你不要看了,他已经死了。”

任海莉的脖子被用力的掐着,想喊也喊不胡来,她头顶的冷汗一直未停。

庞大的身躯上至少有一百道以上的伤痕,从衣衫破碎的空隙间,露出任海莉肥厚的皮肉。

面对如此残忍和恶心的画面,白芯素似乎也有些不忍了,她凝视着前方任阔雄的尸体。

——不要怪我残忍,对唐门和黑羽盟的敌人,我不能仁慈。

任海莉的五官在扭曲,瞳孔一会儿收缩,一会儿放大。

“在你死之前,我告诉你一件真实的事情吧。”白芯素眼里满是讥讽,道:“你是我见过最丑的女人。”

她说完这句话时,左手就用力的往下一沉,将任海莉整个人按在地上,然后那只柔软的右手,就向任海莉肥厚的脖子探了过去。

白嫩的右手,完全插进了任海莉肥厚的脖子,就好像一根牙签,插进了一块白豆腐一样。

肥胖的任海莉,既不能挣扎,也不能尖叫。

刺入肥厚脖子的右手,轻轻的握住了脖子中心的椎骨,然后就传来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

任海莉双眼中失去光彩时,那只沾满鲜血和带着骨粉的右手,才从肥厚的脖子中缓缓拔出来。

白芯素看了一眼自己黏糊糊的右手,又忘了一眼单无言,傲然一笑,道:“跟我之前说的一样,我一人对付他们,你只需要在旁边看热闹。”

单无言无言。

最后,白芯素的目光凝视在五官扭曲的任海莉的身上,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她的表情,是在表示对我的不满和不甘,还是对自己长相的愤怒?”

不远处的草丛里,两柄又宽又长的剑,正无声叹息着自己主人的宿命。

辰时,唐家堡北面三十里,山丘上。

君子亭内无小人。

“如今黑白两道,就好像这盘棋。”折扇轻轻指了指石桌上的棋局,宇文子乔淡淡说道:“若用颜色去辨别的话,黑子为**,白子为白道。”

萧楚文静静说道:“可是黑子和白子,从未有过正邪之分。”

宇文子乔道:“棋子和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人分正邪,棋子不分。”

萧楚文道:“所以宇文公子将人比做棋子,岂非很不恰当?”

“的确,但是这盘棋的局势,却是可以比喻如今黑白两道的。”宇文子乔凝视着棋局:“这局棋,黑子已败相大露,白子杀尽黑子,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宇文子乔默默道:“这局中的黑子,就如同黄雀组织,而白子,却是与前者对立的唐门和黑羽盟。”

萧楚文静静沉默,没有说话。

宇文子乔忽然道:“萧帮主可知道,黄雀在这局棋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萧楚文想都没想,道:“当然是最重要的那颗黑子。”

宇文子乔微微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莞尔道:“错了,最重要的那颗棋,并非黄雀,而是萧帮主你。”

萧帮主似乎有些吃惊:“哦?萧某人何德何能,成为这最重要的一颗棋?”

宇文子乔道:“黄雀的党羽中,只有义帮的实力最为雄厚,萧帮主文武过人,有号令义帮的权利,这最重要的黑子,当然是萧帮主莫属了。”

萧楚文似乎有些不懂,脸上写着疑惑,道:“黄雀自己为什么不但当这颗黑子?”

“当棋子是件很危险的事,黄雀又是个谨慎的人。”宇文子乔道:“黄雀本人在这局棋中所扮演的角色,不是棋子,而是执黑子的棋者。”

萧楚文的眼神有些空虚,仿佛是因为现在才发现自己是黄雀棋子的这件事,而给他带来的不甘。

秋风拂过君子亭,拂过石桌残局,拂过两个君子刚正的脸庞。

宇文子乔微微笑了笑,道:“在这局棋中,萧帮主自己选择了一步棋,一步非常高明的棋。”

萧楚文望了望石桌上的残局,凝视片刻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实在看不出萧某人哪一步棋下的好。”

“是最后一步。”宇文子乔笑道:“萧帮主最后一步,将黑子放回棋坛的这一步,下的非常高明。”

萧楚文苦笑一声,道:“我只不过是认输和放弃而已,因为黑子的确无力力挽狂澜了。”

“在小生看来,放弃和认输,也是一种勇气,是一种美德。”宇文子乔默然道:“这局棋中,黑子至少还可以拖延二十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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