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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雀-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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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华通诡异的六根手指,瞬间抱起青筋,手中的剑被握的“磁磁”发响,双目如炬。

今夜的月色下,必有鲜血点缀。

孙华通和独孤飘雪两人,一丈七尺距离,在墓碑前,面对伫立。

宇文子乔、留星雨和唐静三人,都纷纷往后退几步,好给两人腾出战场。

孙不灵在孙华通耳朵旁,低声道:“大师兄你尽管放手一搏,我和叶卦鹤在旁边替你掠阵,唐静和留星雨两人若是偷袭,我们可以拦下,至于宇文子乔,想必不会做偷袭这种卑鄙之事。”

叶卦鹤也低声嘱咐道:“独孤飘雪的剑很快,大师兄你此刻有三成轮武秘录的内力,加上六根手指催动,剑的力量至少是独孤飘雪的好几倍,所以最好和他打持久战。”

孙不灵接到:“对战的时候,大师兄若是感觉不利,那就速速退下,不要逞强。”

孙华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孙不灵和叶卦鹤两人便后退开来,好腾出战场的空间。

面对这一切,独孤飘雪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他的眼眸里,除了黯然之外,便是漫无边际的空虚。

风萧萧西。

月色中,仿佛有一股对鲜血的期待。

“慢!”唐静一声轻喝,说道:“孙先生,在你们决斗之前,在下有一事相询。”

孙华通没有回头,道:“什么事?”

唐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正容问道:“能不能告诉我,黄雀的真实身份。”

提起黄雀二字,一刹那间,宇文子乔和留星雨两人的心跳,就好像爆竹一样猛烈。

孙华通脸上却浮现出无尽的讥讽,怪笑一声,道:“你们若知道了黄雀的身份,那倒真是有趣的很。”

唐静皱起眉头道:“哦?”

孙华通道:“如果我说出了这个人的名字,你们一定会后悔。我既不希望让你们后悔,我自己也不想说。”

唐静正想继续问下去,却听到宇文子乔低声的对自己说道:“不要问了,他不会说的。”

唐静一怔,低声问道:“为什么?”

宇文子乔低声道:“黄雀绝不会将轮武秘录,传授给出卖自己的人。”

留星雨忽然接到:“孙华通这号人渣太过可怕,还是赶紧除去为好,不要和他墨迹!”听她语气间,似乎孙华通就是世上最该死的人。

沙沙、沙沙、沙沙沙。。。

在秋风中摇摆的野草,仿佛诉说着今夜的凄凉。

今夜,必有血光!今夜,必有人亡!今夜,必有剑断!

一个人活在世上,必有一个信念,有些人没有信念,只是因为他们没发现而已。这个信念或许是金钱、权势或那些遥不可及的梦。

有一种最残酷,最特殊的信念,叫做“剑”。

剑高贵,残酷,剑的信念,是世上最危险的信念。

剑是死物,但剑从炉子里出来,陪在剑客腰畔的那一天起,这把剑,就有了其属于自己的生命。

剑和主人的性命,也从那一天起,紧紧的锁在了一起。

如果剑客不注重自己的剑,那么他的生命将和蝴蝶一样脆弱。

认定以剑为生的那一天起,就要记住八个字“剑在人在,剑断人死。”你只有将剑看的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才能活的久一些。

富翁在一夜间一贫如洗,王族贵臣在一夜间流落街头,依旧可以坚强的活下去。

唯独剑是一个例外。剑断之日,生命,也已烧至尽头。

剑客独孤飘雪,他对剑的信念,有些不同。

他的眼里,空虚,漠视一切,甚至漠视自己的生命,只有剑!

当他面对孙华通的那一刻起,这个夜晚,就注定了是他人生中最寂寞的夜晚。

真正的寂寞有两种,一种是死亡。当这世上没有任何事值得你关心,值得你留恋时,那就是第二种寂寞。

终于,在众人平静的注视下,孙华通拔出了剑!

轮武秘录的内力游走全身,六根指头的内力催动着手中的剑,用一种快过闪电的速度,向独孤飘血刺了过去。这一剑的速度,足以掩盖所有的破绽!

这一剑,是否能接下独孤飘雪的第一剑,破解第二剑的寂寞?

那柄在月下飘血的剑,出鞘了。

黯淡的月光下,闪过两道淡淡的,冷冷的剑光,然后,又传来一个寂静的,无奈的,剑回鞘的声音。

看着眼前一幕所有人的瞳孔,在那一瞬间,变色,收缩。

鲜血飞溅。

孙华通拔剑,闪过第一道剑光。独孤飘雪拔剑,闪过第二道剑光。而那剑回鞘的声音,却是后者身上发出来的。

孙华通的剑,永远,也回不了剑鞘了。

飘血剑回鞘时的速度,已甩干剑上的鲜血。

六指剑仙的剑,就像是一根脆弱的冰柱,在月光下,折断,剑的信念,粉碎。断成两截的剑,仿佛轻的像一根羽毛,缓缓的,落在了地上。直到孙华通躺下去时,才发现他的咽喉处,多了一个小小的剑伤。

孙华通的表情紧张,无一丝恐惧,独孤飘血的剑刺穿他的喉咙时,他没有任何感觉。他躺下去时,也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死了,所以,他的表情来不及变换。

月光下,晶莹剔透的血,在秋风中绽放,那一刻的血色,才是世上最美的事物。在那鲜血飞溅时,那很短,却又极美的一瞬间,才是剑客眼眸最空虚寂寞的时刻。

因为这时才发现,那个月下望血叹息的人,是独孤飘血。

如果你认为世上最快的东西是闪电或流星,那只是因为你没亲眼见过独孤飘血的剑!

独孤飘血杀死孙华通,依旧只用了一剑,那第二剑,已注定成为了他生命中最寂寞的空地。

第四十四回:雀鸣(第一章)

孙华通倒下去后,叶卦鹤和孙不灵两人,带着难以至信的表情飞奔过来。

“大师兄去了。”叶卦鹤探了探孙华通的呼吸,摇头叹气的对孙不灵说道。

孙不灵是孙华通的堂弟,比起叶卦鹤,他和孙华通的感情要深厚许多。所以叶卦鹤还能忍住,孙不灵哪里忍得住?

他忽然仰天爆喝,拔剑向独孤飘血冲了过去,嘴里还大喊:“纳命来!”

“三师弟不要!”听见叶卦鹤一声大喝,孙不灵才恢复些理智,停住了脚步,一双眼睛,却依旧死死的盯着独孤飘血。

宇文子乔叹了口气,缓缓走过来,望了一眼孙不灵,黯然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哗!”的一声,孙不灵手里的剑就向宇文子乔刺了过去,嘴里还大喊:“你们都要给大师兄偿命!”

宇文子乔折扇一挥,档下了这剑。一剑过后,孙不灵的剑又连续刺来,他神智微微有些不清,剑法中漏洞百出。面对破绽如此大的剑招,凭宇文子乔的右手,制住孙不灵绝不会超过五招。可是他却连连后退,偶尔挥扇格挡,却不主动攻击。

面对刚刚失去堂兄的孙不灵,他又如何忍心出手?

叶卦鹤心里愤怒的很,见孙不灵占不到一丝机会,也立刻拔剑冲了过来。

他比孙不灵要镇定许多,所以很难发现他剑招里的破绽。

宇文子乔并没有独自一人面对两个敌手,因为,他不是一个人。

叶卦鹤冲过去的一刹那,唐静的兰花剑,也如秋风一般,加入了战场。

但看场内,两人对两人。原本就实力而论,孙不灵和叶卦鹤两人,绝敌不过宇文子乔和唐静。但宇文子乔实在不想对两人出手,所以尽管兰花剑每一招都是凶险之极,暂时双方还是打的平分秋色。

伫立在墓碑前的独孤飘雪,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只是轻轻的,缓缓的,抚摸着墓碑上的字。

留星雨见独孤飘雪没有出手的意思,宇文子乔和唐静还是可以对付两人。这时候,她想起了那个还未拆开的金色锦囊。

——当我看见孙华通时,他会要求我做什么呢?

于是,她从怀里摸出了金色锦囊,带着微微加快的心跳,解开了封口的缎带。

“此处危险,赶紧走,我和唐静断后。”看着锦囊内字条上的这行字,留星雨感动的怔住了。

白色锦囊提示留星雨申时之前不可以动手,并且在申时后才能拆开金色锦囊,那是因为宇文子乔要在申时才可以赶到。当申时过后,他和唐静若面对孙华通时,金色锦囊将被拆开。那时候,想必孙华通等人早已和宇文子乔大战开来。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宇文子乔就给留星雨铺好了安全离开的道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让留星雨涉险。

如果留星雨是一支艳花,那宇文子乔,就是绑在花枝上的护花铃。

看!那个断去一臂,却依旧昂首而战的人!

这一刻,留星雨感觉自己的心,被某种力量刺了一下。

“还不住手,就不要怪在下无情了!”唐静一声怒喝,这才惊醒了留星雨。

这话说的有些矛盾,叶卦鹤和孙不灵两人本就没有住手的意思,可唐静的剑招,却已十分无情。

唐静见自己一声怒喝无半点效果,顿时怒气大盛,兰花剑的力道忽然暴涨好几倍。

这时候,孙不灵的剑刚好被宇文子乔格挡开,胸口刚好露出一处极大的破绽,唐静心中一阵狂喜,看准了地方,刺了过去。

这一剑,足以贯穿孙不灵的胸膛,唐静的脸上,甚至露出了胜利的兴奋。

这千钧一发之际,铁骰书生的折扇,却伸了过来,“啪”的一声,格挡开了兰花剑。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不过最吃惊的,当然还是孙不灵本人。

紧接着,宇文子乔忽然猛攻几招,逼退了孙不灵和叶卦鹤两人,随即一拉唐静,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就往后飘了一丈有余。

还没站稳身子,唐静就有些不服的对宇文子乔说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孙不灵冷哼一声,仿佛更加不服气,道:“是啊,你为什么不让他杀了我?”

“啪!”的一声,宇文子乔晃开了折扇,轻摇着说道:“小生又为什么要杀你?”

君子从不为难不该死的人。

叶卦鹤上下打量了下两人,又掂量了一下敌人的分量,实在没有取胜的把握。脸上却不露一丝表情,道:“也就是说,你们要放我们走?”

宇文子乔无奈的笑了笑,道:“在放你们走之前,你们必须告诉我一件事。”

叶卦鹤皱着眉头道:“你想知道谁是黄雀?”

宇文子乔点了点头。

孙不灵怒喝道:“先问问我的剑答不答应!”说着就提起剑再一次冲了过去。

他并没有冲出很远,因为宇文子乔的骰子已经脱手飞出,打中了他身上的穴道。然后孙不灵就摆着一个提剑的姿势,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动也动不了。

宇文子乔叹了口气,道:“你若能站着不动,叶卦鹤接下里的话也会说的流畅些。因为要使场面安静些,所以你的哑穴也被封住了。”

叶卦鹤沉默不语。

宇文子乔望了一眼叶卦鹤手里的剑,道:“你们都是习剑之人,大道理都是懂的,而且凭小生的身份,也无权指责你们,所以大道理就省略了。小生只是想说,你若想对得起良心些,就告诉我你所知道的。”

叶卦鹤沉声道:“我若不说,你是不是会杀了我?”

宇文子乔叹道:“小生虽愚钝,还不至于傻到杀了你。你若不说,那么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将暂时会在唐门里度过。”

唐静忽然冷笑一声,接到:“到时候你一定会知道,唐门的暗器虽然厉害,酷刑也不是很差。”

叶卦鹤苦笑一声,道:“我现在也知道,我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宇文子乔笑道:“聪明人,是会用说话的方式来摆平问题的。”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黄雀并不是个好人,你今天若不出卖他,来日他就会出卖你。”

叶卦鹤叹了口气,将剑收回了剑鞘。

宇文子乔笑道:“看来你已经做出决定了。”叶卦鹤点了点头,在一旁摆着姿势的孙不灵,却是一脸的鄙视。

叶卦鹤缓缓道:“我知道的事情并不是很多,至少,我不知道黄雀的身份。”

宇文子乔皱着眉头道:“你怎么会不知道黄雀的身份?”

叶卦鹤道:“黄雀是个十分谨慎和神秘的人,他用轮武秘录,先笼络了萧楚文、任阔雄、任海莉、安凤、京四爷和我们师兄三人。前后一共只和我们会晤了两次。”

宇文子乔道:“第一次会晤,他是用轮武秘录坐饵,引诱你们夜袭唐家堡。”

叶卦鹤道:“第二次会晤,他制定就这次的计划,让大师兄易容成单雄,在花石客栈伏击单无言。”

宇文子乔道:“前后两次会晤,你都没看见黄雀本人?”

叶卦鹤摇了摇头,道:“没有,前后两次,他只允许大师兄和他见面,不让我与孙不灵和他见面。想必是为了更好隐藏自己的身份。”

宇文子乔道:“你大师兄既然知道黄雀的身份,为什么不告诉你?”

叶卦鹤道:“大师兄说已经在黄雀面前发过毒誓,不将他的身份说出去。另外还跟我们说,只要完成黄雀的任务,就能学到轮武秘录,百利而无一害。”

宇文子乔缓缓点了点头,沉吟片刻,迟疑问道:“那黄雀和你们第二次会晤,除了伏击单无言的计划外,还谈了些什么?”

叶卦鹤呼了口气,道:“大师兄说,我们师兄弟三人伏击单无言。安凤、京四爷、萧楚文、任阔雄和任海莉这批人,分成四股势力,分别埋伏在唐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三十里地以外的地方。”

宇文子乔脸色微变,道:“他们分别埋伏在四个方位,是什么意思?”

叶卦鹤道:“这个计划在二十四个时辰前就开始了。今天下午我们兄弟三人若是能得手,杀了单无言,那唐家堡内,黑羽盟和唐门的关系一定会立刻恶化,时而产生矛盾,内部一片混乱。在杀了单无言后,我们兄弟三人再去通知埋伏在四个方位的人,在后天的亥时,趁着唐门和黑羽盟态度恶化的升级,所有人同时出手,给予唐家堡最致命的打击。”

留星雨和唐静两人的脸,刹那间就变白了。

宇文子乔的脸也沉了下去,道:“很显然,你们没杀死单无言,这种情况下,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叶卦鹤道:“黄雀已经吩咐,在明天子时之前,若还是接不到单无言的死讯,那便说明计划失败了,各个方位埋伏的人,会马上撤退。”

宇文子乔道:“撤退到哪里?”

叶卦鹤苦笑一声,道:“我说了,我知道的事情不是很多,比如这件事,我就不知道了。”

宇文子乔道:“你知道的事情虽然不多,但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至少,你是知道安凤、萧楚文、任氏父女和京四爷这批人,埋伏的地点吧?”

叶卦鹤道:“你说对了,这件事我的确知道。”

宇文子乔道:“你不介意说出来吧?”

叶卦鹤道:“为了能同时赶到唐家堡,所以他们都埋伏在离唐家堡三十里的地方。”

宇文子乔道:“唐家堡东面三十里是一片树林,西面三十里应该是一个小村落,南面有大江,而北面百里之内,却是一片山丘。”

叶卦鹤眼里闪过一丝佩服的神色,道:“铁骰书生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短短时日内,便将唐家堡四周地形勘察的清清楚楚。”

对于他的赞赏,宇文子乔谦虚的笑了笑,道:“东面埋伏的是谁?”

叶卦鹤道:“东面的树林的正中心,有一座小小的木屋,任氏父女就埋伏在那里,木屋并不隐蔽,所以应该很好找。”

宇文子乔道:“安凤呢?”

叶卦鹤道:“南面大江三十里,岸边的一条船上。”

宇文子乔道:“京四爷呢?”

叶卦鹤道:“西面的王家村,是丐帮的一个小分舵,村子北边的龙王庙,就是分舵大堂,京四爷就在那里。”

宇文子乔道:“萧楚文埋伏在北面的山丘上?”

叶卦鹤道:“萧楚文就在唐家堡北面三十里,山丘上的君子亭里。”

宇文子乔道:“他们带了多少人?”

叶卦鹤道:“仙鼎宫惨遭地震,门下弟子大部分都惨遭不幸,活下的虽然也有几个,但也都纷纷离去了,所以任氏父女只有他们自己两个人,并无手下。”

宇文子乔道:“安凤向来独行,想必也没有手下吧?”

叶卦鹤“嘿嘿”干笑一声,道:“虽然没有手下,但我敢保证,她现在埋伏的船上,一定有个野男人。”

宇文子乔苦笑一声,道:“京四爷那边呢?”

叶卦鹤道:“王家村内的丐帮分舵,至少有二十名以上的丐帮弟子,舵主是七袋弟子。”

宇文子乔道:“恐怕萧楚文的手下,是最多的吧?”

叶卦鹤点了点头,道:“的确,义帮的三个堂主先后毙命,但帮内弟子人数却依旧充实,萧楚文率领了两百个义帮内武功最高的弟子,埋伏在君子亭附近,声称要做生死一战,搏回义帮在江湖上的地位。”

宇文子乔沉吟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叶卦鹤道:“安凤和任氏父女,声称要在明日子时的时候,将项恒碎尸万段。”

宇文子乔叹了口气,道:“跟项恒结梁子的人还真不少。”

叶卦鹤道:“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宇文子乔道:“这么多已经足够了。”

叶卦鹤苦笑一声,道:“那是不是可以让我走了。”

第四十四回:雀鸣(第二章)

宇文子乔莞尔道:“可以。”他给唐静做了个手势,唐静马上就往旁边退了退,让开一条路,然后留星雨也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君子永远诚实。

所以叶卦鹤十分安全的离开了,当然,孙华通的尸体,和被气得半死的孙不灵,也被他扛着离开了。

叶卦鹤左肩扛活人,右肩抗死人的背影消失后,宇文子乔望了一眼留星雨和唐静,有些急促的说道:“赶快,我们要在天亮之前赶回唐家堡。”

留星雨和唐静点了点头。

宇文子乔缓步走到独孤飘雪面前,微微鞠躬,道:“独孤兄此次出手相助,小生代唐门上下在此谢过。因有急事在身,恐怕不能在此多作逗留,他日有空,小生必定登门道谢。”说完后,他又举了个躬,道:“就此别过。”然后也不等独孤飘雪反应,就转身离去了。

唐静望了一眼独孤飘雪后,也跟着宇文子乔离去了。

唯独留星雨,她深深的望了一眼独孤飘雪,低声自语:“若雪姐姐,你不会孤独的,因为有个人正陪着你。”

当她转身消失在黑夜中的那一瞬,从她的脸上,飘下了几滴淡淡水珠。

戌时,有风,有月,有人,有路。

黑夜降临了,风有点刺骨,月有些暗淡,人有些疲倦,路有些坎坷。

唐静忽然道:“叶卦鹤说的话,能信吗?”

宇文子乔道:“没有一个人,能在瞬间捏造这么长的谎言。也没有一个人,能用那种坦然的神色,讲述这么久的谎话。”

唐静道:“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宇文子乔道:“黄雀的实力非常雄厚,只可惜这些实力,都已暴露在阳光下。”

唐静道:“如果明天子时,黄雀的手下还没接到单无言死讯的话,那这些实力,就会再一次的淹没于黑暗中。”

宇文子乔静静说道:“也就是说,我们只有十五个时辰的时间,去击破这四股势力。”

唐静惊道:“我们要做什么?”

宇文子乔道:“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到唐家堡,迅速召集人手,分别暗杀埋伏在唐家堡四周的敌人。”

唐静缓缓点头,道:“如此一来,黄雀的触手就全部折断了。”

留星雨忽然急声接到:“那不行!”

宇文子乔问道:“为什么?”

留星雨道:“如果派出大批人参与这次的行动,那唐家堡岂非成了空壳子?如果这是调虎离山计呢?”

宇文子乔眯着眼睛,神秘的笑了笑,道:“小生敢用人头保证,黄雀这次绝对无法对唐家堡下手。”

留星雨一怔,道:“为什么?”

宇文子乔有些傲然的笑了笑,道:“小生非常珍惜脖子上的这颗人头,毕竟一个人只有一颗脑袋。所以当小生敢用人头担保一件事的时候,那把握至少在十二成以上。”

留星雨道:“如果万一出错了呢?”

宇文子乔道:“现在我们只有两种选择,第一种,就是击杀四周的敌人。第二种,就是继续防御唐家堡的安全。第一种选择,可以将黄雀阻止彻底瓦解。而第二种选择,却只是缓兵之计,如果让黄雀的手下再次逃窜,那么黄雀就有机会筹备更狠毒的计划。”

唐静接到:“第一种选择,实在是比第二种选择明智太多了。”

宇文子乔又神秘的笑了笑,道:“小生还敢担保,黄雀最多只能活到后天的下午。”

留星雨又是一怔,道:“你知道黄雀的身份了?”

唐静也好奇的问道:“你筹划好一切了?”

宇文子乔笑了笑,却没说什么。

不过从留星雨和唐静两人的眼眸里,已经能看出两人对宇文子乔深信不疑。

黑夜,花石客栈前。

宇文子乔和唐静接回了花石客栈马槽里的两匹马。留星雨也接回了那匹号称唐家堡第一快的白马。

当然,在离开之前,唐静给了花石客栈十两银子的“赏钱。”

三匹宝马,在黑夜中,背着花石镇,疾驰在月下。

归途中,留星雨忽然一拉缰绳,停了下来。

宇文子乔和唐静当然也停了下来,宇文子乔道:“怎么?”

留星雨道:“我们从花石客栈出来,已经走了四十里路,离唐门还有四十多里。”

宇文子乔道:“然后呢?”

留星雨道:“花石镇地处离唐家堡正东南方八十里。安凤埋伏在唐家堡南边三十里外,江边的一条小船上。任氏父女,埋伏在离唐家堡东面的树林里。”

宇文子乔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埋伏在南面的安凤和埋伏在东面的任氏父女,离我们仅仅几十里。”

留星雨道:“既然我们要将黄雀的触手斩掉,那我自然要参与这次计划的。如果我先回到唐家堡,然后再一次出来,岂非又麻烦?又浪费时间?”

宇文子乔的脸沉了下去,道:“莫非你现在就想去摘掉暗雷?”

留星雨哼了一声,道:“不可以吗?”

宇文子乔道:“当然不可以,就如此草率的去,不管是对付安凤还是任氏父女,都太过危险。还是先回一趟唐家堡,带着人手过去吧。”

“暗杀的时候,人越多,破绽就越大,动静也大,尤其是杀安凤和任氏父女这种高手。”她用一种大道理的口气继续说道:“况且我乃堂堂唐家少奶奶,如果连一个刺杀任务都不能胜任,那还有什么意思?”

“你别忘了,流星金剪的速度,并不逊色于铁骰书生的骰子。”说完这句话时,这世上简直没有第二张脸,能比留星雨现在的脸得意了。

宇文子乔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再坚持的话,就莫怪小生无礼了。”

留星雨温怒道:“怎么?你是不是想用骰子封住我的穴道,然后把我带回唐家堡?本小姐现在以唐家少奶奶的身份命令你,不许干涉我的任何事,你速速赶回唐家堡。”

宇文子乔道:“小生还是不会让你涉险的,哪怕违背唐门的命令。”

留星雨翻身下马,瞄了一眼宇文子乔,一脸严肃,道:“你过来一下,我有句悄悄话要跟你说,你听了后,一定会让我去摘掉暗雷的。”

宇文子乔无奈的摇了摇头,但还是从马上下来了。留星雨的嘴巴凑到他耳朵前,轻轻说道:“我也会点穴。”

刹那间,宇文子乔暗叫一声不好,只可惜太迟了,他胸前的穴道已经被留星雨点中。

唐静皱着眉头看着两人,也不知道留星雨对宇文子乔说什么,不过他看见,留星雨说完后,宇文子乔就带着吃惊的表情,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宇文子乔苦笑一声,道:“小生果然不够聪明,竟然被你暗算了。”

留星雨笑的一脸得意,道:“本小姐的点穴功夫并不精湛,一刻钟后,你的穴道就自动解开了。但是一刻钟内,本小姐已经可以骑着马驰出很远。”

宇文子乔笑的更苦:“你还是会那么多鬼主意,小生对你没有一点堤防,想不到就这么被你利用了。”

说道这里,唐静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笑的比宇文子乔更苦。

留星雨翻身上马,看着一动不动的宇文子乔,道:“安凤的胆子非常大,大到敢得罪唐家的大小姐。为了奖励她的勇气,本小姐决定赏她一把剪刀。”

宇文子乔皱着眉头道:“你选择对付安凤?”

留星雨道:“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一个人对付任氏父女两人,有些勉强。相对独自一人的安凤而言,那就简单多了。”

宇文子乔干笑一声,道:“唐家的大小姐如果想做一件事,竟然连铁骰书生都阻止不了。”

留星雨坏笑一声,道:“你不要讲废话拖延时间了,穴道解开后,你就赶快回唐家堡,派出人手去对付京四爷、萧楚文和任氏父女吧,再见!”说完这句话,白马人立而起,向前方奔驰而去。

唐静苦笑一声,道:“我自小练剑,练暗器,却从来没练过点穴的功夫,所以不能帮你解穴。我的这点功夫,恐怕也留不住大小姐。”

宇文子乔道:“所以她才那么放心的让你和我呆在一起。不要管我,你赶快追过去,助她一臂之力。安凤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况且她已开始习练轮武秘录。你和她联手,对付安凤的胜算就高出许多了。”

唐静深深呼了口气,道:“好,那我先去了,你注意点。”

宇文子乔苦笑一声,道:“你还不追的话,她就要跑远了!”

然后唐静一个字也没多说,一拉缰绳,向留星雨追去。

白马上的那个女子,似乎还如曾经那样,活泼,顽皮。

可是那个断臂的人,眼眸中痛苦的最深处,却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寅时二刻,最黑暗的黎明即将过去的时候,宇文子乔带着一脸的倦容,终于赶回了唐家堡。

他一到唐家堡,就马上吩咐下去:“快!请项恒、单少爷、单大夫人、唐婆婆和沈前辈速速前往会议堂,不管他们是在睡觉还是如何,一刻钟内,必须全员到齐!”

然后他奔到宇文涛的房间里,将被窝里的父亲摇醒。

宇文涛翻个身,眼皮子也没睁开,就听到他儿子那急促的声音:“父亲,赶紧起来,黄雀的手下已经埋伏在唐家堡四周。大伙儿准备在会议堂内商量对策!您赶紧去!”

等宇文涛迷迷糊糊挺清楚这几句话时,宇文子乔已经离开了,走的比来的还快。

宇文子乔又用最迅速的节奏,挑选了二百名武功不弱的黑羽盟弟子,二百名唐门暗杀人员。

做好这一切,宇文子乔走进会议堂的时候,他终于微微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十足的信心。

因为会议堂上,此刻正坐着一大批人物,一批令宇文子乔足以用性命去信任的朋友。

会议堂上,项恒的眼眸里,倒影着白芯素的影子。面对眼前那复杂的仇人,他究竟是满满的痛苦,还是浓浓的恨意?

一向敢作敢为的白芯素,却不知为何,竟然刻意的避开对面那男子的目光。

单无言如炬的双目,非常谨慎的盯着项恒,盯着那个曾经的朋友,那个死在母亲手下的人的儿子。

项恒注视白芯素的眼眸中,是否带对单无言的退缩?因为他注定要杀死朋友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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