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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爱到掉了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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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艺洁不紧不慢的对着小圆镜补好妆，涂抹好口红，才伸手挽住了顾留白的胳膊，浅笑着回道：“留白是来陪我逛街的。”
鹿薇薇看了一眼姜艺洁，并未搭理她，“顾留白，你说呢？”
“我……”顾留白微顿，想了想，解释道：“薇薇，我是喜欢你的。”
“你喜欢我，却让她吻你吗？”鹿薇薇瞧着他皱起的眉，咬着唇瓣，唇间很涩，像是咬了一口苦瓜，苦不堪言。
“薇薇，我……”他看着带有嘲讽的她，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往前走了一步，鹿薇薇眨了眨眼眸，便后退了一步。
姜艺洁依旧笑颜如花，她紧紧的握着顾留白的胳膊，缓缓道：“鹿薇薇，你说你很喜欢留白，你如此喜欢他，却不主动吻他，也不肯让他吻你吗？”
鹿薇薇盯着姜艺洁，她和姜艺洁还有顾留白是一个班级的同学，她是顾留白的前桌，而顾留白是姜艺洁的前桌。她因为学习不好，经常在下课后问学习委员顾留白一些她不会的题目，问着题目，两人的关系也近了，她还记得不到两个月前的那一天，他跟她表白了。
她记得，那一日是教师节，她跳完舞回教室拿东西，已经很晚，本以为教室里没有人了，却发现教室还是亮着的，她疑惑是谁，走进去，才晓得是顾留白。
“你怎么还没有走呢？”
“我……有东西要给你。”他的课桌上书摆的很满，有课本，有学习资料，都能挡住他的半个身子。
“是数学试卷吗？你做完了，我这就可以抄了。”那时她练舞练到很晚，睡觉都睡不醒，老师留的试卷很多，都来不及做，便经常拿顾留白的试卷抄，然后等到老师讲题的时候，听不明白的，她再问顾留白。
“……”
他沉默，她疑惑道：“不是试卷吗？那是什么？我想了想，你那里不应该会有我的东西啊。”
“是给你的东西。”
“你是偷偷拿了我的什么吗？”
“……”
她收拾好了包，顾留白还是正襟危坐在课桌后，她摸了摸脑袋，打了个呵欠，便问他：“顾留白，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我已经很困了。”鹿薇薇说完这话，便背着包，转过了身。
“你别走。”顾留白站了起来，抓住了她的胳膊，鹿薇薇转头看他，他的手中握着一朵白玫瑰，“鹿薇薇，我喜欢你。”
“啊？”鹿薇薇听了这话，虽然有些晕乎乎的，但是她还是谨记老师和家长的教导，便回了他一句：“顾留白，我们不能早恋的。”
回忆着顾留白跟她的表白，鹿薇薇略微失神，她没有料到，她这才接受了顾留白才一个多月的时间，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姜艺洁见她愣神，喊了一声鹿薇薇，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口口声声说喜欢顾留白，却不主动吻他，也不让他吻你，鹿薇薇，这是因为什么呢？”
姜艺洁问了这话，顾留白屏住呼吸，手揣到了裤兜中，眼皮一动也一动的盯着鹿薇薇看，仿佛更紧张更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还没有成年。”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才成年啊！
“没有成年？”姜艺洁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大笑两声，冷嘲热讽道：“鹿薇薇，你还真乖啊！他没有成年，你就不让他吻你啊。”
“我们早恋就已经很不对了，他还没有成年，我们怎么能够做这种事情呢！”鹿薇薇眨了眨眼眸，看着两人，她说的难道不对吗？
姜艺洁听到她的回答，笑的更灿烂了。“鹿薇薇，你可真逗。”
“……”鹿薇薇凝眉，她有必要这般冷嘲热讽吗？
“鹿薇薇，你是真的喜欢顾留白吗？”
顾留白偏头看了一眼姜艺洁，便又直视前方的鹿薇薇，他凝视着鹿薇薇闪亮的眼眸。这也是他想要问的问题，自从她接受他的表白后，他和她平时的相处，还和以前一般，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他送她礼物，她便也会送给他礼物。
鹿薇薇歪着头，回忆着他教她题的场景，回忆着她和她一起吃饭的场景，回忆着昏黄灯光下等她回教室的场景，缓缓道：“我应该是喜欢他的。”她很喜欢和顾留白一起学习，一起吃饭，待在一起，这应该便是喜欢吧。
我应该是喜欢他的。
顾留白在心中反复的重复着鹿薇薇回答的这句话，胸口像是被人压了一块石头，久久移不开。是应该吗？应该是喜欢的。
“只是应该？”姜艺洁笑了笑，又问道：“鹿薇薇，你明明就不喜欢顾留白，你不喜欢他，才不主动吻他，也不让他吻你。”
“我和他接吻才代表我喜欢他吗？我不和他接吻就代表我不喜欢他吗？”鹿薇薇歪着头，她实在不清楚接吻和喜欢或者不喜欢之间的联系。姜艺洁瞧着疑惑的鹿薇薇，笑着说道：“鹿薇薇，你如果现在热吻他，那我就相信你喜欢他。”
鹿薇薇听着这话，凝了眉，现在热吻他，就是喜欢他？鹿薇薇低着头，咬着唇，脚微微向前挪了这么一下，这么一挪，林慎思心中一紧，在一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径自走到了鹿薇薇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臂，道了句：“鹿薇薇，你清醒一下，他都已经和别人亲吻了，你还想要证明喜欢他，要热吻他？”
“啊？”
“你醒醒吧！”林慎思很担心，很担心她一时冲动，便真的吻了上去。他必须要在她的身边，要拦着她，让她清醒。
鹿薇薇疑惑的瞧着他，“我很清醒啊。”她凝眉，他怎么将她的握的这么紧，她的胳膊塌陷了两个洞。呜呜，好在她的棉服很厚。
“那你在想什么？你在犹豫什么？脚还上前挪了那么一下？难道你不是决定了要行动吗？”林慎思凝眉，他都注意到了，注意到她都伸出了试探的脚，她明明是有所行动的，她还说她很清醒？明明很不清醒！
“我没有要行动。”
“你怎么没有行动了？你的脚都往前挪动了，我都看见了，你还打算狡辩，嗯？”林慎思瞧着她光洁的额头，若不是更心疼她，他真会忍不住教训她，譬如轻轻的弹一个脑瓜崩。
“我只是在想接吻和喜欢不喜欢有什么联系。”
“你说你在想什么？”林慎思凝眉，她这样想，是不是还是想要和顾留白接个吻，证明喜欢不喜欢？
“我在想演戏的时候，男女主也接吻啊，但是在现实中却可能是很讨厌的两个人。”
姜艺洁听了这话，冷哼道：“鹿薇薇，你说的是演戏的时候，那在现实中呢？在现实中，你不肯和顾留白接吻，不肯和他亲热，不是因为他未成年，你便不能吻他。鹿薇薇，归根到底，你不肯和她亲热的原因就是不喜欢他！”
“……”不和顾留白接吻就能证明她不喜欢顾留白吗？
“鹿薇薇，你根本就不喜欢他，所以，你也怨不得我和顾留白相互喜欢。”
“……”鹿薇薇眉头紧缩，直视着姜艺洁，话是这么说的吗？
林慎思握着鹿薇薇的胳膊，盯着姜艺洁，冷声道：“明明是第三者插足，却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姜艺洁盯着林慎思看了看，这样风采卓越又气质突出的男人广阔的宇宙会将他紧紧的抱在臂间，天上全部的星星都会为他发光吧。她轻笑，嘲讽道：“你又是谁？不过，你怎么穿了‘品如’的衣服呢？”姜艺洁抬手轻轻摸了唇角的口红，又对他抛了一个媚眼。
眼前的这个看起来很高冷的男人居然与顾留白穿了同一款式，同一颜色的大衣，这难道是巧合吗？她才不相信呢！
顾留白听着这话，也盯着林慎思身上的藏青色大衣看，目光冰冷，手握成了拳，咬着牙。她是还给别的男人买了这件大衣？这是她答应和他交往，送给他的礼物！她竟然还买了第二件！！！
“鹿薇薇，想必你也是脚踩两只船吧。”姜艺洁做出了这个结论，摇了摇头，似无奈道：“不过，鹿薇薇，你怎么这么笨呢！竟然给你的两个男人买同一款式，还是同一颜色的大衣！我是该说你——很喜欢这个牌子这个颜色的大衣嘛！”
鹿薇薇咬着唇，她和林慎思今天才刚认识的，姜艺洁怎么可以拿一件同一样的衣服这般借题发挥呢！
顾留白走到了鹿薇薇的跟前，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她，冷声道：“鹿薇薇，你和他的奸。情有多久了！”
第5章 五颗甜牙齿
奸。情？
这两个字就像是刀子一样向她飞了过去。
鹿薇薇咬着唇，委屈的低下了头。他怎么会这么以为？明明是姜艺洁借题发挥，他怎么会这么想？还说她和别的男人有奸。情？
“鹿薇薇，你和他的奸。情到底有多久了！说话啊！你倒是说话啊！”顾留白冲着她大喊了几声，忍不住心中的暴怒。她看起来那么乖，他吻都不敢吻，怕唐突的女孩，竟然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鹿薇薇低着头，听到了骨头关节嘎嘣在响的声音，她凝眉寻着这声音，发现是他紧握成拳，指间骨节在响，他的手背更是青筋暴起。
姜艺洁瞧着顾留白青筋暴起的手背，不动声色的松来了挽着他手臂的手臂，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在他的身边煽风点火，“留白，若不是今日碰见了，她还不晓得要隐瞒你多久呢！”
鹿薇薇凝着眉，瞧着他，解释道：“顾留白，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没有。”
顾留白咬着牙，恶狠狠盯着她，骂了句：“该死！”鹿薇薇仰头看着他的手，咬着唇瓣，喊了声：“顾留白，”又解释了一遍，“我真的没有，我和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的。”
“你除了会再我面前装可怜，还会做什么！鹿薇薇，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这个贱人嘛！”
“留白。”贱人？这是留白能说出的话吗？鹿薇薇摇了摇头，抽泣道：“我没有。”
“我以前就应该在教室里狠狠的吻你！不应该对你这么好！”顾留白盯着她，咬着牙说道：“可是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吻你，看都不想看到你这个女人了！”顾留白紧握着拳头，缓缓抬起了手臂，朝着鹿薇薇的头打了过去，鹿薇薇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你打女孩子，算什么男人！”他的声音清冷。
鹿薇薇睁开了眼眸，便看到挡在她身前的林慎思，他单手抓着顾留白的手臂，顾留白瞪着他，恶狠狠的骂了句：“你又算什么东西！”
林慎思抓着他的手臂，并没有放开，在顾留白骂了这句，也不以为意，看向鹿薇薇，凝眉道：“薇薇，你怎么回事？他想要打你，你不躲就算了，还闭上眼睛。”
“我……”她咬着唇，她刚才是被吓怕了，顾留白在她的面前，从来没有发过这样的火，在她的印象里，顾留白是学习很好，脾气也很好的男生。
顾留白瞧着林慎思关心鹿微微的样子，冷笑，这两人的样子不是勾搭已久，说出去谁信！不是早有奸情，才怪！顾留白冷哼，道：“若说你算什么东西，呵，你和她加在一起，就是一对狗男女！”
鹿薇薇眼眶中的泪珠包不住了，她瞧着顾留白，抽噎道：“明明是你，明明是你和别人亲吻的……”明明是他和姜艺洁亲吻被她和林慎思撞见了，她都没有他和姜艺洁的坏话，他却说‘你和她加在一起，就是一对狗男女’这般难听的话。
顾留白瞧着她脸上的泪痕，讥讽道：“我和姜艺洁接吻吗？让你瞧见了，你很生气是吧。呵，鹿薇薇，我就是被你纯洁的模样给蒙蔽了，也只有你自己才晓得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是有多浪吧！”
一滴泪珠滑落，啪嗒一声落在瓷砖地上。顾留白在泪珠落地之时惊呼，“啊！”嘎嘣一声，是骨节断裂的响声。
林慎思甩开了顾留白的手臂，顾留白这次是疼着咬牙，手托着疼痛的胳膊，恨不得跺脚，他斜看了一眼林慎思，林慎思云淡风轻的说道：“桡骨干下骨折合并下尺桡关节脱位，暴力桡腕关节造成桡骨骨折，同时撕裂三角纤维软骨，致下尺桡关节脱位，前臂及腕部肿胀疼痛，尺骨茎突突出，应按照前臂双骨折方法复位，手法复位比较容易，但是石膏固定不稳，容易发生关节再脱位，小夹板固定效果很好。”
顾留白忍着胳膊的疼痛，厉声骂道：“你有病啊！乱七八糟念叨什么呢！”
“你病的详细介绍及治疗方法。”
“……”顾留白瞪着他，妈的！
鹿薇薇在林慎思的身后，手拉了下他的大衣，小声询问：“林医生，你刚才说的那些我没有听懂，不过，你不是牙科医生的吗？”
“我虽然不是骨科医生，但是，在学校里也画了千万遍人体骨骼结构。”
“……”鹿薇薇有些吃惊，画了千万遍啊，那比她从小到大写的试卷都要多啊。
林慎思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盯着顾留白，淡淡的说道：“鹿薇薇，有我在，你别害怕，谁要是欺负你了，我很容易便能让他粉身碎骨。”
顾留白咧着嘴，露出了两排不整齐的黄牙，骂了句：“你大爷的。”
“怎么？还不老实？”林慎思斜看了他的另一只没有粉碎性骨折的胳膊。
顾留白喘着粗气，手托着胳膊，瞪着林慎思。
林慎思瞧着他满口的大黄牙，笑着问他，“你想要知道薇薇不让你吻她的原因吗？”
顾留白盯着林慎思和鹿薇薇，虽然他不晓得林慎思问这句话是卖什么关子，但是，他也能猜的林慎思所谓的原因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顾留白回答的很是干脆利落，“我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吗？”林慎思瞧着鹿薇薇还带有泪痕的脸，又瞧着气到脸涨红的顾留白，接着道：“你不想知道，我也要说呢！”
“……”
顾留白的手托着手臂，咬着牙，在心中骂了他一句，这个男人说的话怎么这么贱，这么想让人打他！
林慎思看了一眼他的大黄牙，不紧不慢的分析道：“你吸烟吸的这么凶，牙齿黄了也不晓得注意形象，要好好的刷刷牙，就你这一口牙，细菌种类高达近五百，有害的细菌变异链球菌、韦荣球菌、粘性放线菌、口腔球菌等都包围了你的牙齿，而你这牙齿不干净的程度，每颗牙齿的表面可有l亿～10亿个细菌。你至少也有28颗牙齿，你自己算算，你这一幅大黄牙，有多少亿的口腔细菌。”
“……”顾留白听着这话，紧紧的闭上了张开的嘴。
林慎思瞥了一眼涂了大红唇的姜艺洁，字正腔圆的说道：“在医学界有一种说法，亲吻10秒钟，传递细菌便高达8000万。”
“额……”姜艺洁听了这话，也不淡定了，她边远离了顾留白好几步，边急切的拉开了挎着的小红包，从里面掏出了小圆镜子，张着嘴，对着镜子仔细的瞧着她的两排牙齿。
顾留白见姜艺洁一脸嫌弃的样子，也啐了一口，咬着牙，盯着林慎思，骂了句：“我擦，我牙齿不干净也轮不到你来说！”
“你嘴臭会污染空气。”
“丫的。”顾留白喘着粗气。
鹿薇薇想着林慎思刚才的话，疑惑的脸看着他，问道：“林医生，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林慎思抿唇，柔声说道：“薇薇，我是专业的。”
“那我的牙？”鹿薇薇有些担心。
林慎思瞧着她紧闭起的樱桃唇，她的唇色无需那些艳俗的口红色来装饰，很是漂亮了。“薇薇，别担心，你刚才不是让我看过了嘛！你的牙齿很好看，也很洁白，是很干净的。”
鹿薇薇笑的很开心，眨了眨眼，道：“真的吗？”
“薇薇，不要怀疑我的专业水平。”
林慎思瞥了一眼疼的咧嘴，气得脸通红的顾留白，又说了句：“我奉劝你老实点，好好去看牙齿，嘴别再那么臭得污染环境。”
林慎思拉着鹿薇薇的胳膊，道：“我们回去。”
顾留白一手托着疼痛难忍的胳膊，站在原处，咬着牙，盯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
——
来到了停车场，林慎思径自走到了车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便站在门边，手握着车门框。
鹿薇薇和林娜紧跟其后来到了车边，林娜拉着鹿薇薇的手，瞧着林慎思，问道：“林哥哥，你是替谁打开的门啊？”
林慎思瞥了一眼林娜，并未言语，这话还用说。林娜晃了晃鹿薇薇的胳膊，道：“鹿姐姐，你想坐前面呢？还是想要坐后面呢？”
林慎思听着这话，皱起了眉。
鹿薇薇瞧着打开的车门，缓缓道：“我坐后面。”林慎思和林娜是兄妹，自然是要坐在一起的。她自然是要坐后面的。
“鹿姐姐，你要坐后面吗？”
“嗯。”鹿薇薇点了点头。
林娜摇了摇头，叹了声气，林慎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林娜瞧着车门边的林慎思，她瞧见他紧张的样子，笑着问道：“林哥哥，你想要让鹿姐姐坐在副驾驶吗？”
“……”想。林慎思瞧着林娜狡黠的目光，紧皱着眉，他这个妹妹是打算阻挠他吗？
林娜脸上带着浅笑，缓缓的道：“林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呢？你到底是想，还是不想呢？”今儿老百姓啊，真啊真得意，捉弄到林哥哥的心情很不错。
“……”额，她到底想什么样！
林娜眨了眨眼睛，她不想怎么样啊！她只是看林慎思哥哥抓心挠肝的样子很愉快，谁能想到平日里对女人避之不及的林哥哥也会有今天！
你也有今天啊！林娜一脸得意的瞧着林慎思，又歪了歪脑袋，她心中想着，我不想怎么样啊，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林慎思紧握着车门框，抿着唇，嘴边带着很是敷衍的笑。
林娜抿着唇，也冲着林慎思笑了笑，便看向鹿薇薇，捂着肚子，气息微弱道：“鹿姐姐，我肚子疼。”
第6章 六颗甜牙齿
“很疼吗？”鹿薇薇凝眉，握住了林娜的一只胳膊，将她扶着，道：“那我们赶快上车吧。”
林娜的另一只手捂着肚子，咬着唇，缓缓道：“鹿姐姐，你坐在副驾驶吧。”
“我和你坐在后面，我照顾你吧。”鹿薇薇看她很是难受的样子，很不放心。她陪着她坐在后面，虽然也不能让她不疼，但是能陪着她，总是好的。
林娜摇了摇头，道：“鹿姐姐，不用了，你坐在前面吧，我自己在后面就好。”
“我坐在后面陪你吧。”
“不用的。”
“你难受的时候，不希望有人陪着吗？”鹿薇薇每次难受的时候，都希望有人陪在自己身边的，林娜难受的时候，想必也是希望有人陪着的。
“我真的不用陪的！”林娜说着这话，抬起了放在肚子上的手，手并且在身前像是一个小电风扇般的疯狂的晃了晃。
“咦？”鹿薇薇瞧着林娜像是慌乱招摇的小手，疑惑的瞧着林娜的肚子，林娜意识到了，又将手放回了肚子上，可怜巴巴的说道：“鹿姐姐，我肚子疼，我想要在后面躺着。”
鹿薇薇瞧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疑惑的瞧着她：“你是想要躺在我的腿上吗？”
“……”林慎思听了这话，抿唇，瞧着鹿薇薇的腿。
林娜看向在车门边站着冷着脸的林慎思，林娜摇了摇头，她怎么能够想躺在鹿姐姐的腿上的，鹿姐姐的大长腿是林哥哥的啊！林娜急忙向鹿薇薇解释道：“鹿姐姐，我没有想躺在你的腿上的，我肚子疼的难受，就喜欢翻来覆去，踹东西，爪子还会挠车座的。鹿姐姐，为了确保你的安全，你还是坐在前座吧！”
“……”确保她的安全，额。鹿薇薇扶额，按照林娜所描述的，她要是还在后座坐着那是要多危险啊。
林娜吸了口气，肚子好像真的疼了！林娜不禁感叹，我将自己形容成一只狂躁的猫，只是想要鹿姐姐坐在副驾驶，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娜娜，我扶你到车上躺着。”
“你坐在前面？”林娜不放心。
“嗯，我坐前面，你好好躺着休息。”
“那就好……”林娜被鹿薇薇搀扶着上了车。林娜好像是唯恐鹿薇薇会给她抢座，屁股刚靠上车座，便顺势直接歪倒，横躺在车座上，脚还对着还在车门边站着的鹿薇薇。
“……”鹿薇薇愣愣瞧着林娜的脚。林娜的动作来的太快，这她有些措手不及。
林慎思一笑，并不言语，也不过去，只是静站在打开的车门边。鹿薇薇关好了车门，便向着他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鹿薇薇坐上了副驾驶，林慎思的脸上带着笑意，在她拉安全带的瞬间里，他想，副驾驶是未来女朋友的位置，就算是妹妹要坐也不成。
……
车开到了紫林华苑，紫林花苑是一栋很普通的小区，每平米的价格大约万元左右。林慎思瞧着身边的她，道：“薇薇，你可答应了要来我诊所看牙的。”
“嗯。”
“记得有好的表情包分享给我。”要常保持联系。他最喜欢看到小兔子蹦蹦跳跳的跟他打招呼。
“好。”
鹿薇薇解开了安全带，打开了车门，林慎思瞧着她的毛茸茸的帽子，又道：“那你慢一点。”这样，他就可以多看她一会儿了。
“再见。”
鹿薇薇对他摆了摆手，便缓步走进了楼门。
也不晓得她什么时候回来他诊所啊！林慎思手握紧方向盘，瞧着她远去的背影，虽然他现在知道兔子的家，那他也不能随随便便的私闯民宅啊。
林娜躺了一路，鹿薇薇进了别墅，她才起身，手扒着前座，笑了笑：“嘿嘿，林哥哥，你怎么像个痴汉。”
“你以后别叫我林哥哥。”
“为什么？你难道不要我这个妹妹了！我只是说了你像痴汉嘛，你不高兴，我可以改的。”
“以后你叫我林哥。”
“这是为什么呢？”林娜歪了歪头，抬手摸了摸眼皮，装作很是伤心的说道：“你不让我叫你林哥哥，难道林哥哥你还要找别的妹妹？让别的妹妹称呼你林哥哥！”林娜恍然大悟，“别的妹妹！啊哦！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再也不是你疼爱的妹妹了！你现在有疼爱的人了！”
林慎思瞥了一眼他的‘戏精表妹’，淡淡的说道：“你只是我表妹，我有了女朋友，对你不好是应该的。”
“……”额。这是个什么哥哥！
*
鹿薇薇的公主房里都是梦幻的粉色，床上是粉色床单，粉色的被罩，粉色的娃娃。她的柜子和书桌也都是粉色的，放书桌的那面粉色的墙上挂了一串又一串的小彩灯，她坐在书桌前，拿钥匙打开了锁着的抽屉。
抽屉里放着她的日记本，她拿了出来，翻到了‘教师节 ’所记载的那一日。
那篇日记上画着一幅并不太好看，但画的很认真的漫画，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低着头，似乎是在害羞，将偷偷藏在身后的玫瑰花递到穿着舞蹈裙的女孩面前。
男孩在说：“我喜欢你。”
女孩看着男孩手中的白玫瑰，道：“我们不能早恋的。”
鹿薇薇伸出了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那朵线条画出的白玫瑰，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玫瑰花呢，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又翻过了七张纸，纸上画着一张很大的圆桌，围坐的几十个人都是用很粗略的线条勾勒出来的小人，只有她和顾留白用比较细致的线条慢慢勾勒出。
这是她生日的那一天，是一个周末，一班的同学帮她在饭店里过生日，顾留白自然也过来了。
当时她觉得有些尴尬，毕竟她拒绝了顾留白才一个星期，她想，顾留白也不愿见她吧，只是因为全班都来给她过生日了，就他自己来不合适吧。
过生日的这一顿饭，她味如嚼蜡，吃的很不自在。
吃完饭，同学陆续的都打车走了，她也没有想到，只剩下了她和他，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拎着包，也要走。
她走出了饭店，以为他不会跟来，却没有想到顾留白在路灯下叫住了她，“哎！鹿薇薇，你讨厌我，不想再见到我的话，我可以转学，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离你远远的。”
“你要转学吗？”鹿薇薇抬头，那时的灯光昏黄，他沉着脸，她看不到他的脸上是何表情。
“不是你希望我转学的吗？”他的语气有些冷。
“我没有。”他怎么会这么想，她真的没有讨厌他。
“你明明就是讨厌我，不想再见到我。”他抬起了头，缓缓走到了她的面前，她那时在他的低气压下后退了一步，他的面色很冷，“你还说你不讨厌我，你不讨厌我，却要躲着我。”
“我只是觉得有些……尴尬。”
“鹿薇薇。”他喊了她一声，鹿薇薇抬起了低着的头，他张开了握着的拳头，拿出了一个未充气的粉色气球，她凝眉看着粉色气球，他对着气球吹了气，圆鼓鼓的气球展现在她的面前，他道：“鹿薇薇，我对你的喜欢，再多一点就会爆炸，我等不了毕业，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如果不答应，这个气球就会在你的耳边炸掉，我就会转学，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让你永远都找不见我。”
“真的要这样吗？”
他的手放在了膨胀的粉色气球上，盯着她，问道：“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我和你在一起的话，你会怎么样？”她瞧着他，和他在一起的话，“你就会留在学校，还会等我跳完舞，和我一起回家，还会给我讲题，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对吧。”
“我每天都会给你讲题，让你的文化课过关，考上你一直想考的服装表演学院。”
“那我答应你。”
……
鹿薇薇又翻了一页笔记本，这一页夹了一个扁平的粉色气球，她将粉色气球拿在手中，凑在嘴边，吹着气，气球慢慢鼓了起来。
她想起了送他羊绒大衣的时候问过他的话，“顾留白，你去店里怎么买的白玫瑰啊。”
“嗯？”
“你有没有跟人说是给谁买的啊！”
“那天是教师节，我给老师买了一束百合花，卖花的姐姐便赠了我一朵白玫瑰。”
“这么样啊。”
“鹿薇薇，别难过，玫瑰花虽然是我偷偷藏起来的，但喜欢你是真的。我会一直喜欢你的。”
“真的吗？你会一直喜欢我？”
“喜欢你。一直。”
‘嘭’的一声响，气球四分五裂，鹿薇薇受了惊吓，手握成了拳，捂住了耳朵，眼眶中滑落出了泪水，泪珠打落在笔记本上，上面的水墨字也晕染开来，如同绽放了的墨梅。
“留白。”
“顾留白，我喜欢你的。”
“顾留白，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她问过他，顾留白，那一朵白玫瑰怎么样了？
当时的他沉默不语。
那时她追问不停。
他只是说道：“鹿薇薇，如果你喜欢，我送一大捧白玫瑰给你。”
她那时摇了摇头，“不用了。”
那一朵白玫瑰或许被他丢在了某个角落，也或许丢进了垃圾桶，丢在哪里，已经不重要了，都已经是枯萎了，现在她收藏着的粉色气球也爆炸了，她和他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的纪念品了。她哭着，将两块手表锁在了底层的抽屉。
——
黄金大厦的洗手间，姜艺洁将衬衣的底边塞进高腰裤里，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脖间的吻痕，她从包中拿出了粉底，来回涂抹，涂抹了一层又一层，脖间的痕迹淡了，她才竖了大衣衣领，走出了厕所。
顾留白的脚下已经丢了五六个烟头，他手中的一根烟才抽了一半，他听到了声音，抬眼见姜艺洁走了出来，冷淡的道了句：“又用了这么久。”
姜艺洁一笑，回了句：“你手中的这根烟不是还没有抽完嘛。”
顾留白吐了一口浓烟，“走吧。”他捏着烟嘴，转过了身。
姜艺洁瞧着他的大衣上的暗色口红印，抬手抹了下唇角，喊了他了一声，“顾留白，”他并没有转身，姜艺洁舔了下唇，悠悠道：“我们分手吧。”
第7章 七颗甜牙齿
“薇薇，出来吃晚饭啦。”
鹿薇薇趴在桌子上，面前摆放着几张试卷和练习册，她的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了很久。从此之后，她再也不会抄送她白玫瑰的那个男孩的试卷了，那个男孩也不会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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