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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有故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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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真服你这张好嘴!”我由衷地说。
    “嘻嘻……”冯晓静俏笑不语。
    “给你商量个事儿?”我忽然一本正经地对冯晓静说。
    “什么事?”冯晓静收了笑,认真看着我问。
    “月底我回公司开会时,你把它借给我用用吧。”我说。
    “把它借给你用用?借什么?它是谁?”冯晓静疑惑不解。
    “你的嘴呀!”我故作严肃地说,“有了你这张嘴,我开会发言时就不用发愁没词儿了!”
    冯晓静恍然大悟,笑着反驳我:“你会没词儿?鬼才信呢!我看你呲我们的时候词儿多着呢!”
    “别你们你们的,先把你刨了去!就说现在,咱们这是谁呲谁?”我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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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非工作时间,一起聊天,说不上谁呲谁呲!”她有理。
    我满腔怨气就在这一说一答,一颦一笑间消散了。我决定不去找魏燕,也不再理会她是不是还与曹斌有联系。我以前之所以关心她,一半是与她友情,真的不想看到她受曹斌的欺骗;另一半应该是男人的妒嫉。除此两样,什么也没有。我曾认真的想过我是不是爱上了她,因为有一段时间她的身影总在我的脑海中出现。结果,我确定,那只是男人对异性非感情性的东西在作怪。这种非感情性的东西,应该是人类经过千万年的演化还未曾褪尽的兽性。我分析。
    “晚上你有时间吗?”冯晓静看了看表,是到下班的时间了,忽然问我。
    这段时间不比从前工作轻松。以前在魏燕她们旅馆住着时,不做主任,完成手头的工作便清闲了,可以和魏燕聊聊天,看会儿电视。但总重复一个过程也是件无聊的事,不愿意同魏燕聊天时,我常一个人跑到大街上遛达,街上有摆着的卡拉OK摊点,听一听,或花两块钱嚎上一嗓子,还能找点乐趣。如今天气凉了,卡拉OK摊点基本都不摆了,一个人在大街上踽踽独行,也成了件极苦闷的事,尤其是见到和我同龄的青年都有女孩儿相陪,搂肩搭背走在一起,让我更加感到凄苦孤独。好容易有一次远远看到一个青年没有女孩儿相伴,我心里刚感到平衡一点儿,却发现他手里还牵着一条狗。
    现在做主任了,头衔虽然不大,可要处理的事情明显增多,公司月月加任务,天天要成绩,我再也没有闲功夫琢磨也找条狗伴我在大街上遛达了。我常常工作到很晚才能躺在床上睡觉,而且并不能踏实地睡着,还要防着公司里那帮夜猫子打传呼,进行调度。
    “你这话不是多余问吗?这月的总结还没写出来呢,别说下月的计划了。”我郁闷地说。
    “就不能给自己放一放假?天天这么活着有意思吗?!再说,你刚才不是还要去找魏燕吗!”冯晓静总能把我截住。
    我何尝不觉其中之苦,只是无可奈何,脑袋里这根神经线被公司下达的任务压得像琴弦一样天天紧绷,焦虑与紧张无时不在,我甚至担心不知那一天会进精神病院。
    “你说吧,干吗?”我看着冯晓静问。
    “不干吗,想拉你一起出去放松放松。”冯晓静扬起头,看着我,眼光里带有一丝期盼。
    “这个小县城里有什么好玩的。”我无精打采地说。
    “你以前常在大城市里,自然觉得小县城里没有什么好玩的。”
    “你损我!”
    “没有,真的没有!”冯晓静认真地说,“我说的是实话。要不我们一起去吃饭?”
    “得了,我不是舍不得花钱请你,是中午吃的那点东西现在还在胃里积着呢。你饿?要饿你自己去吃吧。”我看她问。
    “我也不饿,要不我们去街上遛弯儿吧。这一天老坐着,筋都懒了。”冯晓静又说。
    “你不回家,家里人不等你吃饭?”我说。
    “你这人真没劲!”冯晓静忽然急了,一下子便蹿了起来,伸手去拿桌上的包。
    我看着她笑道:“我怎么没劲了?这不是关心你吗。”
    “省着那点心气儿还是关心你自己吧!我真不知道你们城里来的是不是都这么酸!”冯晓静看也不看我,尖刻地说,气呼呼地就要往外走。
    “等等等等……”我嘴里冒出一溜等,忙着起身拦在门口,谑笑着说,“不要打击一片。城里来的不都这么酸,酸的就我一个,怪你倒霉,给碰上了。嘻嘻,这样吧,咱们俩既然都不饿,去‘花瓣雨’休闲吧怎么样?我请客,就当给你解解酸。”
    “扑哧!”冯晓静板起面孔又忽然绽开,像在死寂的水面上扔下了一块石头荡起了一波涟漪。
    很遗憾,花瓣雨正在装修,没有开门。冯晓静马上又提议就在街上走走,我也正是这么想。我们俩便并肩顺着马路沿儿漫无目的往前走。
    现在是进了十月的天气,夜风已经很凉了,路上的行人不多,即使青年伴侣也很少见。我忽然觉得很失望,想起自己孑然独行时看到别的伴侣走在一起时的羡慕,感觉老天爷真不公平,连这么一个满足我小小虚荣心的机会都不给我——也让他们看一看,我这个平日连狗都没的陪的主儿,现在身边也有个可爱的女孩了。
    在街拐角处,有个卖炸鱼的妇女,在昏黄的灯光下,冷清清孤零零地守在摊前,歪着头,远远地便盯着我们俩缓慢地走近。那应该是一种期盼,期盼我们能停下来照顾一下她的生意。我心里陡然生起异样,直觉告诉我她是一个可怜人,一个家境贫困的人。也许,她是一个失去男人的寡妇,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活;更也许,他的男人没有失去,病了,瘫在床上,等着她照顾,那种生活的艰难是常人无法体会的。我有根据,如果她的生活好一点,也不会在这个季节,这么晚的黑夜,这么清冷的马路十字路口久久守候。也许,她急着等钱用,为男人治病,或是给孩子凑学费。
    “你饿吧!”我与冯晓静走近了妇人,忽然问冯晓静。冯晓静大概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侧头看我,没有等她说话,我接着说,“我们一人来两个炸鱼吃吧。”
    “我一个就够了!”冯晓静说。
    “吃两个吧。”我说,便招呼妇人。
    妇人几乎有点兴奋,忙着拿鱼片往锅里放。我越觉得我分析得没有错了。
    我们俩个吃着炸鱼,仍然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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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什么?”冯晓静忽然问我。
    “我在想我们俩个在办事处里的时候话多着呢,怎么出来了就没话了?”我说。
    真的,我们走了这一路,还没有在办事处里呆十分钟说的话多,大部分时间都让沉默伴着街上清冷的灯光度过了。
    “我也是觉得呢!要不咱们找个话题说说?”冯晓静提议。
    “嗯,找个话题说说。”我重复。
    “你喜欢看琼瑶的书吗?”她问。
    “不喜欢!我喜欢看金庸的。”我干脆地说,“琼瑶的没劲!”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金庸有什么好?就听名字,也知道没有琼瑶好听。”
    “孔丘这名字好听吗?柳永这名字好听吗?鲁迅这名字好听吗?巴金这名字好听吗?尤其是高尔基,这是人名字吗?!哈哈……”我一连说了一大串儿,自己都不禁笑起来。
    “怎么能给他们比!”冯晓静笑着说,“就比金庸和琼瑶,我就觉得琼瑶好。”
    “什么琼瑶,叫我说就是‘穷聊’——穷的无聊搞意淫!她应该是中国顶级意淫大师,比曹雪芹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这是什么话?评的有点过了啊!”冯晓静笑着说。
    “什么话,”她反感我更来了劲,“她写的那些东西,不过是给自己造的爱情梦,顺带骗骗小女生的眼泪而已。就像你这种!”
    “你好好看过吗?就乱评!”冯晓静饶有兴致地笑着反驳。
    “怎么没有看过?她的书我不但看过,拍的电视剧也看过,不过都没有看完过。”我说,“看她的书还好点,我能尽量控制自己的想象,不至于把自己折磨死。看拍成的电视剧就别提了,总感觉像是在精神病院里看精神病患者招开的大联欢,一边看,身上一边打冷战,鸡皮疙瘩起一阵落一阵。先别说编得怎么样,就看那帮子港台演员,你说他们有演技吗?一个个带着假睫毛,描着熊猫眼,扭着小蛮腰,腆着大厚脸,说话嗲声嗲气,哭不像哭,笑不像笑,像吃多了催情药,还没干吗呢,早叫上了!”我越说越兴奋,口无遮拦,一时间疏忽了谈话对像的身份。
    直听得冯晓静两眼发直,心里打颤,慌忙阻止我,“行了行了,你别说了!咱们换个话题吧!”
    “哦!”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素质又不知道跑哪儿去玩了,尴尬地对她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我收不住了,不是故意的!”
    “没什么对不起。我并不是说你评的不好,我也觉得有那么一点儿。就是……你形容得也太那什么了……呵呵。”冯晓静大方里含着羞涩地笑。
第一卷 二十二
    (19)又见朱元
    月底回公司开会,我见到了朱元。真让人想不到,他被分配到了人事部,成了邓岩助手里的一员。得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很不平衡,没想到他竟然因祸得福了,被打回公司来到升了官,要早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我也跑回来了,我受的伤不比他重啊!如此,也可以天天看到邓岩了。
    我真不知道邓岩有没有领导眼光,以朱元这种性格,怎么可能做好人事协调工作?后来才知道朱元主要负责各部门的出勤及落实一些奖惩考核等琐碎事。嗯,我马上改变了对邓岩的看法,认为她还是很有领导者的眼光。朱元适合干这个。
    我刚进走廊就见朱元手里拿了一沓子材料,从对面走过来,老远见了我就挥手,看来这小子良心还不错,对我为了维护他而受伤心里一直存有感激。我也向他挥手,他热情地迎过来,轻声问候:“周主任,你脑袋上的伤好了吧!”
    “好了。”我回答,打量着他。他依旧瘦得像披着人皮的骷髅,环境好了身上没多长一点肉。“你的屁股也好了吧?”我也开着玩笑关心地问候。
    “早没事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今天中午咱们在一起吃饭吧。我请请你。”
    “你是该好好请请我。”我不客气地说,“你挨了揍却升了官,我挨了揍还不敢让公司知道,你说我这委曲受的有多大?天天吃你都不过分!”
    朱元听了,忽然不安起来,用筷子似的手指推了推眼镜,吱吱唔唔地说:“周主任……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我感觉有异,心里不由一紧,忙着追问。
    “其实,这件事曹部长也知道了。”朱元不自在地说。
    我恍然,原来以为最不可能把这件事说出去的是他,没想到却原来就是他!想起这几天我一直怀疑魏燕,心里不觉陡生惭愧,幸好那天被冯晓静拦住没有去找魏燕,否则,魏燕该有多么委屈啊!


    我皱着眉,看着朱元,怀疑魏燕的羞愧化成了对他的不解与责怨,只是在这种环境下,不敢发作。朱元更加不安,头低地差不多快要扎到裤裆里去了,忙着解释:“曹斌长追问我,我也是……不过,你别担心,就曹部长一个人知道,他说你们有交情,不会告诉公司。”朱元尽量地压低声音说。
    靠!我心里暗骂,鬼才和曹斌有交情,谁他妈的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又再打什么鬼主意!
    “他怎么追问起你这个?”我疑惑不解,看着不安的朱元问。
    朱元微微沉默,好像是在犹豫怎么给我说,正这时候,陆续赶回公司开会的各办事处主任走过来。朱元扫了一眼,低声对我说:“我先给邓部长交开会的材料去。中午我找你,一起吃饭的时候说吧。”说着,便急匆匆从我身边走过,进了人事部办公室。
    公司的老总们哪一样效率都很高,可就是开会的效率不高,弄个话题掰开了,揉碎了,像老牛反刍一样没完没了地讲,也不是知道是因为员工的素质太低还是因为老总们的素质太高,生怕听不明白,说不清楚。
    有一点可以肯定,老总们的膀胱长得都比员工们的大,坐在台上一边讲一边大口喝水,竟然半天不动屁股。而我,早已经申请上了两趟厕所,尿了两大泡尿了,第三泡正在肚子里憋着,不敢再申请了。原因是身边坐着的同事第四次申请去厕所时,谭部长大发雷霆,怒斥着问他:你大老远跑回公司来是为了开会还是为了上厕所?!有尿的同事吓得不敢再动,如我一样只有憋着。说真的,难怪谭总发火,我身边这位同志也确实尿频了点。我悄悄地问他怎么回事,他委屈地悄悄对我报怨:真他妈的倒霉!别的时候吃早餐都是吃馄饨,就今天喝了两大碗豆浆!我听了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提醒他以后得吸取教训,再回公司不能喝豆浆了,最好是吃豆包。
    上午会议终于在习惯性超时的情况下结束了。公司会议超时,给朱元节省了开支——他没有时间好好请我吃饭了,就在楼下,一人啃了两火烧。本来他还给我要了一碗汤,想起上午开会为上厕所挨批的同事我心有余悸,吓得没敢喝。他对我表示歉意说如果晚上时间允许,再好好请我。其实,我嘴没那么馋,也不在意他报不报我的恩,主要想知道曹斌怎么会怀疑他,而追问打架这档子事。
    我说过曹斌是根儿搅屎棍子,哪儿腻歪哪儿就有他,哪儿有他哪儿就腻歪,还没容我和朱元切入说话的主题,他打传呼给我,问我在哪,我只好回话告诉他我和朱元正在楼下啃小油饼。这小子一听便顺势卖人情说,“嘿,我正找你呢。去陵阳老让你请,还说今天请你一起吃饭呢。得了,我去楼下找你吧。”听罢我这个郁闷,把他要来找的事说给朱元听。朱元到不介意再多出两小油饼的钱。
    下午会议主要是关于财务上的事,要求各办事处主任交出财政大权,办事处的财务另设专人负责,由公司财务部直接监管。会计人员由开始拟定的公司下派改为由办事处从本地招聘,或从办事处现有的员工里选拔,到公司接受培训。原因是节省开支。财务钱部长特别强调,这只是公司内部的一种做法,不能向外宣扬,尤其不能让本地的各政府部门知道。因为,办事处是没有经营资格的。说白了,就是打政策的擦边球。
    会议结束后,我本来打算再去会朱元呆,李宏亮,高兵,赵君臣三个人非拉着我一起去吃饭。我们是同一批被招入公司的,培训的时候在同一个宿舍,因此十分要好,我也正打算同他们好好聚一聚,聊聊天,便一口应允。从公司里出来,正好又碰上两个不错的哥们儿,郭坤和张威,便招呼着一起去吃饭。
    “上哪儿?”李宏亮问。
    “妈的,好容易回来一回,得找个好的地方,服务员长得漂亮的地方。”张威说。
    “那怎么直接去富荣大都会得了!”高兵说。
    “别胡来!”赵君臣忙说,“让公司知道还了得!咱们就找个雅间大点的饭店,哥儿几个在一块多侃儿得了。你说呢,周旋?”
    赵君臣侧头看我问。
    “咱们去九洲宴,哪儿是我朋友开的,能优惠点儿,还照顾他的生意,两全其美。”我说。
    “哪儿服务员长得漂不漂亮?”张威问。
    在我们几个中他属于比较好色的,我以前说,因见不到美女,上火上到烂眼角的人中就有他。
    “靠!让你小子去吃饭还是去‘打鸟’?上哪儿吃还得先验验服务员呀!你也他妈忒色了点!”我笑骂。
    我们说说笑笑,向九洲宴饭庄走。九洲宴离公司很近,拐过公司前面的十字路口,往前走不足百米就到。
第一卷 三十三
    (20)酒后人成兽
    九洲宴饭庄是我朋友杜冉开的,规模不小,生意非常火爆。杜冉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高中没有上完就被他老爹送去了法国留学。世面肯定是见过,因为回来他没有少在我面前显摆西方资本主义文明的好。置于知识学的怎么那就不大清楚了,因为他显摆得比较不多。
    但九洲宴的好生意绝不能都归功于朋友这个受过西方资本主义教育的人。虽然他的资本主义理论学有模有样,但实际上他没有资本,真正拥有资本建这所酒店的是他老爹。而他老爹之所以有资本,又因为他受社会主义教育,拥有一个不错的职业——在某机关里任职,而且绝对属于掌实权的那种。具体至于是哪种,那就看你身边有没有这种人,有,就是你身边的那种。在这儿我想不用多做解释。祖国大地一盘棋,这样的人,这样的事随处可见,不足为奇,有眼的人都能看见,都能看明白,就是同他爹一样的人带着墨镜装瞎子——似乎未见而已。
    杜冉见我来,非常之热情,给安排了一个空间足够大的雅间。我们点了菜,要了酒,开始喝,开始聊,主题自然放在今天的会议内容上。
    公司这一招等于掐住了办事处的脉门,办事处主任失去对财务的控制就等于断了补给线。以目前各办事处的情况看,谁也别说谁,都吃着黑呢,区别只在于有的吃的多点,有的吃的少点。但吃的这些黑不见得都装进了主任自己的腰包,就如我一样,想装,可装不进来,甚至还怕动作大了被公司发觉,自己搭上点。
    哥几个越喝越多,愤懑的情绪融于酒精后就像火星子碰上了汽油,炽燃而起,越烧越旺。人喝多了会反古,容易从高级动物退化回低级动物去。高兵喝酒猛,退化得比较快,嘴里开始不干净,如狗吣食,满嘴喷粪(愤),对公司的愤恨远远超过了当年老百姓对小日本鬼子的愤恨。他一开骂,把大家的情绪都调动起来,一个个样子比流氓还像流氓。
    “咱们是找痛快来了还是找别扭来了?”在我身旁的郭坤性格比较沉稳,而且不怎么会喝酒,因此表现得比较冷静。
    “操!”高兵瞪着他,脸已经被酒精烧得像猴子屁股一样红,“你什么意思?”
    “咱们今儿聚一块不是图个高兴吗,何苦说这些烦心的事儿。”郭坤一本正经地说。


    “不说憋在肚里让它长蛆发毛啊!”高兵听了,将叼着的烟卷从嘴里拔出来,狠吐了一口浓烟,对着郭坤大叫。
    “说什么呢,这儿吃饭呢,腻歪不腻歪!”赵君臣正往嘴里塞肥肠,听了高兵这句话,感觉有点恶心。
    “靠,你装什么文明人儿?他一句话你嫌腻歪了?看看你正在往嘴里塞什么吧,那玩意在猪肚子里装的东西比他说的腻歪多了!哈哈……”坐在赵君臣一旁的张威忽然插话,说罢大笑。
    “扑!”赵君臣一歪头,便将肥肠吐在了地上,瞪着张威骂道,“我X,你他妈更会恶心人!”
    “这玩意再恶心也恶心不过公司那些混蛋!”高兵激愤难平,咬着话题不放。
    “行了,别说这个了,公司已经决定了,骂也没有用,该怎么着还得怎么着”郭坤又不急不缓地说。
    “郭坤,你非让我说你是吧!”郭坤两番拦挡不让往下再说这些,高兵很不高兴,矛头又指向郭坤,“假正经什么?我看你他妈就是一个大腿肚子上挖窟窿——装逼的主儿!我就不信你没有想法!”
    众人听罢,哄堂大笑起来。
    郭坤羞臊难当,脸儿有点下不来,一下子急了,抄身旁桌上的酒瓶就要动手。我忙着一把将他抱住,在李宏亮的帮助下把他又摁坐在椅子上。
    “我操,你还想动手!”张兵喝得的确有点高,大叫着要站起来,也被张威、赵君臣按住。
    “干吗?!你们俩想干吗呀?”我和流氓张野打过一杖,面对这样的场面积累了一点经验。我站了起来,表情里含着十足痞气,对着两个人怒斥,“为说公司这点破事儿哥们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你俩至于翻脸吗?再说,公司的方案谁执行?用什么样的会计,那不还得看你自己!”
    “高!实在是高!”张威和赵君臣不约而同瞪着眼对我竖起大拇指,谐谑地说,以缓解不愉快的气氛。
    “高什么高?”我瞪他们两眼,“少他妈来这套!你们谁心里不清楚是这么回事?不就是借着喝点儿酒装傻充愣,嘴上不说吗?叫我说,高兵这话不光是说郭坤,咱们有谁算谁,都是大腿肚子上挖窟窿——装逼!”
    众人听了,又都笑起来,高兵与郭坤的矛盾也随之化解。
    张威看着我说:“周旋,我谁也不服,就服你。将来咱们这批人里有出头之日的恐怕就你了!”
    “你什么意思?”我点了根烟,眼斜着张威问。
    “你这人有城府,会来事。”张威说。
    “我怎么个会来事?又怎么个有城府?”
    “先说你会来事吧。你说咱们这一批人里,是不是就你一个,一过实习期便当了一把手?你要不会来事,曹斌怎么可能那么极力保举你!”张威煞有介事地说。
    “张威说得没错!”赵君臣插话说,“就听你这名字,周旋,就知道多会来事了!呵呵。”
    “你少插嘴打趣!”我斜了赵君臣一眼,又瞪着张威骂,“你小子会不会评人?这不是绕着弯儿损我吗!你还不如直接说我是拍马屁拍上去的呢!”我骂着,心里异常苦闷。他们哪儿知道我比他们早当这两天一把手的苦处。
    “当然,能力也是不容质疑。”张威又补充说,“咱们大家有目共睹。”
    “好,就算我比你们溜须拍马的能力强。那我又何来城府?我要真有城府,方才早就像你们一样装逼装着了,还能把它说出来?”
    “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也是我佩服你的关键所在!”张威借话答话,更来了劲儿。
    “嘿,你小子怎么说怎么有理了!行了,到此打住,别再拿我涮!也别再提公司的事,还是说点与咱们没关系,免得一会儿再打起来。你不是喜欢女人吗,咱们现在开始聊女人。”我阻住张威。
    “你得等我话说完啊!”张威不甘心。
    “行了,你不用说完了,这不是你的内行,你的内行是研究女人。正所谓什么虫子钻什么木头!还是钻属于你的那块木头吧。”我坚决不让他说下去。
    “怕我揭你老底是吧?不让说算了。反正大家都明白。”张威未尽情地说,“说女人可以,但我们不能不提公司。”
    “女人和公司有什么关系?”李宏亮问。
第一卷 二十四


    “有关系。我这段时间正在研究邓岩。”张威说。
    “就知道你小子瞄着她呢。”高兵说。
    我心里不禁一凛,感觉邓岩的名字从张威的嘴里说出来,已经是对邓岩的严重亵渎了,再往下说,简直就是犯罪。“你还是研究研究别的女人吧,别乱糟贱人。”我不想听他谈论邓岩,因为我知道,一个色鬼评价女人,绝不会有什么好话。
    “我糟贱她?”张威对我的话感到十分意外,一脸惊讶地说,“这是什么年代?这是一个鲜花等不到秋的年代!她不知早被哪个糟贱过了呢!”
    我听罢,突然产生一股冲动,几乎无法遏制,猛地抬头瞪视张威,眼里冒的全是厌愤。我紧闭着嘴,不敢张口,担心一张口情绪便无法控制,恼怒地大骂出来,结果会像方才的郭坤和高兵一样,产生冲突。
    “你这是干吗?”张威被我盯得有点发毛,不敢与我对视,目光闪烁不定地环视众人尴尬地笑,疑惑不解地问,“怎么连她也说不得?”
    “说不得!”我沉声说,“刚才说了,不许再说公司的人和事,她也是公司的人!”
    “嘿——”张威其实胆量很小。这大概是所有好色之徒的共同特点。他马上就被我镇服了,讪讪地说,“得——不说她了。那我给你们讲一个我带宣传员下市场时,听到的故事吧。特逗!”他说着,便忍不住先嘻嘻笑了起来。
    “好啊!”赵君臣马上打圆场,笑着看张威说,“又是黄段子吧!”
    “废话,不是黄段子能逗吗!”张威自信地说。
    “快讲!”李宏亮不耐烦地催促。
    张威喝了口茶,点了根烟,故意拿劲儿吊人们的胃口。
    “我操,你讲不讲!”高兵瞪着红眼珠子催促。
    张威看他一眼,下流地说,“你急什么,急也得等脱了裤子呀!”
    “流氓!你就是天下第一大流氓!”赵君臣由衷地赞叹。
    张威头一扬,拿出几分单田芳讲评书的架势,终于开始讲他的黄段子:
    说有个姑娘,人长得还算漂亮,就是有点邋遢,不爱洗头,时间长了头上便长了俩虱子。这俩虱子安逸地在姑娘头上生活了几年。姑娘渐渐长大,到了出嫁的年龄,开始注意自己的仪表,讲究卫生,因此常洗头。她这一洗,两个虱子的日子开始不好过。终于有一天,小虱子对大虱子说:“大哥,这住不得了,我想搬家。你搬不搬?”
    大虱子听了,叹气说:“我都在这儿过了大半辈子了,住习惯了,不想搬。再说还有哪儿比这块地方好,能搬哪去呀?”
    “搬哪儿去也比在这儿等死强!你不搬我搬。”小虱子说。
    就这样,小虱子离开了姑娘的脑袋,向下游迁徙,寻找更合适居住的地方。终于有一天,它找到了一个山洞,洞里溪水涔涔,食品丰富,非常适合居住,小虱子便高兴地安居了下来。
    又过了一年,姑娘结婚了。小虱子与大虱子在路上相遇,大虱子又消瘦了许多。
    小虱子问:“大哥,你的身体看起来越来差了。”
    “唉,”大虱子悲叹道,“这姑娘结婚后更讲究了,不但天天洗头,还常用漂柔,海飞丝等名牌洗发膏,对我居住的环境污染越来越厉害,吃的东西越少,很多有营养的东西,已经找不到了。我的身体怎么能不差呀!”然后,它打量了小虱子一番,羡慕地说:“兄弟,看来这一年你的生活不错啊,吃得又白又胖了。你现在住哪儿啊?”
    小虱子听了得意地说:“我现在住在一个山洞里,里面食物水源非常丰富,整天吃喝不愁,所以长胖了。”
    “哦,现在还有这么好的地方!兄弟,求你带哥一块去吧!”大虱子恳求说。
    “地方确实是个好地方,带你去也可以。不过,最近哪儿也发生了件让我烦心的事。”
    “里面有吃有喝,风刮不着雨打不着,你还有什么烦心事?”大虱子不解地问。
    “别提了!”小虱子烦恼地说,“自打姑娘结婚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到晚上就有一个大黑胖子从洞外钻进来。你说你钻进来就老实呆着吧,它还挺可气,一个劲地乱动,搅得我没法儿睡觉!
    “哦!它是谁呀?这么欺负人!”大虱子奇怪地问。
    “谁知道哇!”小虱子恼恨地说,“这还不是最可气的,最可气的是它闹够了,临出去时还挺没礼貌,向我吐吐沫,每次都吐我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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