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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有故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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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面无表情,没有丝毫悔意,眼光透光“酒瓶底儿”直视着我,语气轻缓,却坚定对我说:“公司需要的是吃苦耐劳有敬业精神的员工,留也不能留这样不遵守纪律的!”
    “妈的!”我心里暗骂,“整个一个书呆子,别的本事没有,公司里培训的那点东西到发挥得淋漓尽致。”我无可奈何,人既然已经开除了再多说也没意思,必竟是公司下派的人,面子还是要给。我压住心里怒火,郑重地告诉他以后不要随便开除人,发现问题先教育说服,解决不了回来向我汇报,我来处理。
    朱元摆出一副死人相,又推了推小鼻子上的眼镜不说话。我以为他懂了,没想到过了几天他又开除了一个。我一听火就蹿了上来,恨不得上去把他那双听不懂人话的耳朵给拧下来!
    “我上次怎么给你说的?!让你不要随便开除员工,不服从领导的回来向我汇报,由我来处理,你听不懂中国话呀你!”我咆哮着。
    “他不服从分配。”朱元丝毫不惧,慢条斯理地给我讲道理,一副令人生厌不分尊卑的表情,让我见了气就不打一处来。
    “业务员不服从分配当众顶撞你,你开除他,那么现在你在做什么?你是不是在顶撞我!我是不是也该开除你?!”我愤怒地喝叱。
    “这不一样……”朱元不温不火,摆出一副要谈判的架式,斯文地要往下给我“掰扯”。我满腔的愤怒早顶在了嗓子眼儿,听他一开口便无法抑制地喷了出来:“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你长着两脑袋还是怎么着!?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公司派来的我没有权力开除你?我告诉你,我没有权力,但我有权力让你滚回公司!你现在马上给我收拾东西,马上走!”我越说越气,越说情绪越激动,几乎无法自控。
    朱元终于还是被我震住了,呆呆地站在哪儿不敢再顶嘴。
    “周主任,别生气,有话慢慢说。”一旁的冯晓静适时插话。
    “没你的事!干你的工作!”我怒气未息,像引着的火捻子,谁碰烧谁。
    冯晓静知趣的闭了口,用眼光暗示朱元给我道歉。
    “周主任我……”朱元大概一时措不到合适的词儿,慢慢吞吞地吱唔。
    我压着心中怒气,听他往下说,然后借机会收场。他毕竟是公司派过来的人,真要是把他骂回去对我没有好处。
    “我不是不听你的话。我不开除他以后那些业务员都不听我的我怎么办?”朱元接着说。
    我这个气,这哪儿是给我道歉,分明是将我的军。我藐视地看着朱元冷笑,心里琢磨,怎么新招上来的这批人就蠢!“业务员都像钟表似地拧上发条就动,还要你带他们干什么?”我嘲讽地说,“就是因为他们是活的,会犯错误,会耍奸取巧才要你带着,你有作用,知道吗?你以为开除他别人就听你的了?就是杀鸡给猴看也没有你这么杀的!逮一个杀一个,猴子没驯出来鸡先让你杀完了,工作谁做?!”
    朱元不言,终于有所屈服,低下头。我心里痛快了些,正准备趁机给他好好上一课时,忽然门外一阵嘈杂,有人叫喊:“在哪个屋?”另一个人说:“3号!在3号房!”话音刚落,房门“呯”地一声被撞开,五六个手持棍棒的年青小子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被朱元开除的那个员工。
第一卷 十二
    (10)流氓与警察
    “就是他!”被开除的员工用手指着朱元大叫。


    朱元像见了黄鼠狼钻进鸡窝的小雏鸡儿,小脸顿时吓得煞白,两条竹拐杖似的细腿儿不由自主地开始跳起霹雳舞,方才与我对峙的胆量不知哪儿去了。
    “X你妈的!”站在被开除员工身边的一个高个光头嘴里开始喷粪,满口是脏,瞪着小眼儿,闪着精光,挥起着手里的铁管奔朱元而来。
    朱元吓的魂不附体,像得了脑中风一样只顾哆嗦,不能闪避。
    “有话好好说,不能打人!”我虽然也吓得膀胱发紧,尿急难忍,可脑子还清醒,知道自己是有责任的人(毕竟还是办事处里唯一的官),在这关键时刻不能藏头缩颈,坐视不管。我迎上挥棒前来的光头,挡在朱元的身前。
    “你他妈的谁?想挡横?!”光头青年见状,歪脖斜眼,一手持棍,手指着我的鼻尖问。
    “他是这儿的主任!”后面被开除的员工接道。
    “主任?哼!”光头青年绿豆般大的小眼珠子在眼眶里打了个来回儿,将我仔细打量一翻,轻蔑地说:“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告你!今天没你事,躲一边去!听没有?否则连你一块收拾!起开!!”
    头上了砧板,刀已经架在脖子上,怎容我缩回来?我没有动,努力抑制着心里的恐慌,故作镇定,直视着发狠的青年。一束阳光从窗口射进来,正好照在他的头上,刮得光溜溜的脑袋如打了蜡一样锃亮。这时我才注意到他脑袋顶部偏后一侧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像一条蜿蜒蟠伏的大蛆虫,即恶心又恐怖地爬在上面,向我警示,他是社会的残渣,打着钢印的流氓!
    我的心里猛“突突”了两下后反而平静了。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有事说事,不能打人!”我坚定地说。
    “他妈的!我看你嘴硬还是它硬!”光头青年的恐吓对我没有奏效,顿时被激怒了,像条已经准备好咬架的疯狗,牙呲毛立,瞪着小眼儿,抡铁管便向我头上打来。我忙着躲,没有击中。站在他后面的四小青年见光头动了手,挥着棍棒一涌而上,齐向朱元扑去。
    屋里狭窄,门被他们堵住无处逃避。光头见我躲开,又挥铁管追了上来,我情急之下,一把抄起身后的椅子,挡开铁管,刚刚挡开,便闻到朱元杀猪般的嚎叫声,忙偷眼看,只见四个青年已将朱元团团围住,朱元无法逃避,一抱头便扎向床底,可惜床铺太低,只能容下他瘦小的脑袋,身子在外,屁股撅起,像《半夜鸡叫》里的钻进鸡窝学鸡叫被逮住的周扒皮。四个青年棍棒齐下,出手无情,打的朱元鬼叫不止,其声骇人。
    我大急,抡椅子向围攻他的人群砸去,有一个被椅子砸中惨叫一声扒在了地上。正这时光头手中的铁管又劈面而来,到了我的头顶,我再也来不及挡,脑袋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顿时“发了财”,满眼金光闪烁,头痛欲裂,我忙用手去捂,鲜血冒出来,无法抑制地顺着指缝儿往下淌,染红了半边脸,滴在白色的衣领上,很鲜艳。
    “啊——”桌旁已经吓呆住地冯晓静见状尖声大叫,眼见光头不依不饶又向我打来,突然用手中持着正填写材料吓得忘放下的钢笔刺向光头后背。
第一卷 十三
    “呀!”光头万万没有想到一旁已经吓傻了的冯晓静会从背后对他进行偷袭,猝不及防脊背中笔。他痛得大叫一声,铁管当空停滞,我趁机捂着伤口跳到了床上躲开铁管和两个又向我扑来的青年。
    冯晓静虽是个文弱女子,在情急之下却用力很大,钢笔尖完全刺入了光头后背,很深。刺中后,冯晓静突然清醒,意识到自己伤了人,顿时慌得束手无策,尖声叫着慌忙松开手,钢笔竟然插在光头背上没有动。
    光头急了,顾不得我,回去打冯晓静。冯晓静吓傻了,见他凶相,掩面尖叫瘫坐在地。正这时候,门外传来魏燕恐惧地尖叫,“别打了!别打了!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这伙地痞听了,忽然停手,微怔一下,便争先恐后地向门外跑。光头跑在最后,照着冯晓静的脑袋猛踹一脚,恨声骂道:“臭婊子!哪天老子非奸了你可!”说着话,回头瞪我,“小子,你等着!这事没完!”说罢,也不说把插在他背上的钢笔给我留下,就慌忙逃走了。
    警察真的来了,在魏燕报警后一个半小时,刚好是我从医院做完包扎回到办事处的时候。警是老太太让魏燕报的,魏燕也吓傻了,根本想不到。不管怎么样,魏燕这一嗓子救了我们。
    来了四个,年纪在三十岁左右,却都长了四十岁左右的肚子,高高地腆着,像雄鸡一样晃荡着走进办事处。
    我脑袋上缠着绷带,鼻青脸肿地从坐着的床上站起来,迎接他们。实在说,看他们一脸“当家作主”的表情,我感觉还没有看刚才那帮地痞顺眼。
    他们扫了一眼我们还没有收拾,等着他们来“验收”的残局,为首的矬胖子问“为什么打起来?”
    我看着他,真琢磨不出他要是不穿身上这身制服,在我们正打得火热的时候赶到现场会起什么作用。
    “是一个被开除的员工,带了五个人拿着铁管到办事处闹事。”我尽量言简意赅地说。
    “是些什么人?知道吗?”他审判式地问。
    “只知道这个被开除的员工是个新毕业的,叫李亮,家住李屯。别的人,不知道。”我说。
    “知道!”半边俊俏脸庞被光头踹肿了的冯晓静忽然插嘴,“为首的那个光头是街上的地痞,叫张野。”
    矬警察听了,斜了冯晓静一眼,好像并没有在意她的话,便又看着我问,“你的伤怎么样?有没有必要回去录个口供?”他好像没有往下深究的意思。
    这阵势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一时不知如何答复,不禁斜瞥了一眼朱元。朱元像一只割了脖放过血的公鸡,脑袋耷拉着,神情颓丧地站在桌边。他瘦如排骨的身上终于见膘了!尤其是臀部,经过这一个多小时,长了有三指的肉!唉,吃什么饲料有如此速效啊!他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一言不发,心里的恐惧,怕是要经过好长时间才能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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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矬警察见我犹豫,忽然叉开了话题又问:“你俩不是本地的吧?”他指的是我与朱元。
    我点了点头说,“我们是康品健公司的员工,公司在这儿设的办事处,我们在这儿上班。”我老老实实回答。
    “哦。”矬警察恍然,追问:“来了多长时间?”
    “快三个月了。”我尽量把时间说得准确。
    “有暂住证吗?”他接着问。
    我一下子愣住,怎么绕到暂住证上去了?
    矬警察见我神色,心里有了底,“没办吧?走吧,跟我回所!”他指着朱元和我说。
    我们被带到派出所,录了两份口供,一份是关与这次事件的;另一份是关与暂住证的。因为我们来陵阳没有及时办暂住证,超过了时限,要补办,而且要接受处罚。好说歹说交了五百罚款后,然后他庄严地宣布:“另择良辰吉日,每人带一寸免冠照片两张,来此补办暂住证!”
    我从派出所出来,心里这个郁闷,想起报警的魏燕和老太太,忽然产生一股怨恨,“吃饱了撑的呀!不好好呆着,闲得报什么警?!哪儿如让我多挨地痞们几下揍呀!”
第一卷 十四
    (11)这个女人不寻常
    冯晓静是本县的,而且家就在县城内,对县城里的各种情况都很熟悉。据她说,这个张野是县城南关这块小有名气的地痞。虽然今天张野把我们给打了,但也有一个兄弟受了伤,何况他自己也挨了一“钢笔”,绝不会就此罢休,他迟早还会带人找上门来,到时候,结果可以预料,肯定比现在还惨。
    “我们不是报警给派出所了吗?”朱元高高撅着被打肿的屁股,扒在床上,惶恐而小心地问。
    “县城里这样的事多了!像张野这种人,如果派出所要抓的话,一天进去两次都不多!”冯晓静说。
    “我得回公司。”朱元听罢,彻底崩溃,“瓶子底儿”下面的眼睛里淌出了两滴痛苦的泪,委曲地说。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的厌恶难以形容,如果现在他还存有一点与我顶嘴时的勇气,我也不会如此蔑视他。
    “回去?你想得到好!”我忿忿地说,“拉了屎不冲厕所你就想提裤子走人啊!腻歪谁?事你惹出来的,要走也得等摆平了!”
    朱元啜泣起来,眼泪啪嗒啪嗒排着队地往下掉,又害怕又伤心。我看着他的可怜相,心里虽然依旧腻歪,可想想必竟都是刚步入社会背井离乡出来混饭吃没经过大风大浪的年青人,摊上这样的事谁不怕?我不是和他一样害怕吗?不同的是他怕在了外面,我怕在了心里而已。
    我沉思着,心底忽然涌上一股远离家乡身在异地的浓浓思乡情绪,这种情绪马上传染给了鼻子,有些酸,也想哭,让我一下子体会到了朱元此时的眼泪里包含了一些什么——不是只怯懦恐惧那么单纯,更多的是茫然无助!我心里的厌恶在一刹那间消失了。不管我对他有什么样的成见,作为同在异地的两个异乡人,在此时此地,彼此之间需要不该是恨、是怨,应是互相安慰、支持,同心协力!
    “行了,你别哭了。”我暗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忧伤的情绪,安慰他:“想回公司也不能这个时候回去。等你把伤养好一点我给公司打报告,找个适当的理由让你回去。这事儿不能让公司知道,明白吗?”
    朱元感激地点了点头,摘下眼镜抹了抹眼角的泪,样子像个吵架受委曲的女人。
    冯晓静受到了感染,不停的用手里的纸巾擦眼角的泪。女人真是这世界上最容易被感动的动物。
    “这几天你也别上班了,先在家里养养伤,也免得张野找你麻烦。”我想起张野临出门把她踹倒说过的话,不禁有些担心,看着冯晓静对她说。
    冯晓静抹了抹脸上的泪,甩动长发,扬起头,样子很酷,很坚强,看着我坚定地说:“我不歇!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行了!”我不想和她争辩,微蹙眉头,命令似地说,“现在不是表现勇气的时候!真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
    冯晓静又低下了头,沉默下会儿问,“那你怎么办?”
    我没有回答,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为了自己安全,当然最好的办法是离开这里,可我离开这里意味着什么——逃避!如果我今天不敢面对,以后漫长岁月里的人生风险,我又将如何面对?逃避一辈子吗?!那我活着还有什么价值?在这个世界上算个什么东西?!我沉思着,忽然脑子里闪现港台枪战片里一个又一个的孤胆英雄。在这一闪念间,一股劲儿从心底里涌上来,说不上是冲动还是勇气,总之,恐惧与胆怯在我决定主动面对张野的这一刹间都消失了。我要真正的做一回“小马哥”!我要在这个县城占住脚,留住我的尊严!留住我面对未来人生的勇气!
    “你知不知道张野住哪儿?”我看着冯晓静,忽然问。
    “你想干吗?!”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抬起头来,惊疑地盯着我。
    “买把刀,去找他!”我郑重其事,认真地说,“与其天天提心吊胆等他来找我,还不如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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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晓静被我的话下了一大跳,面上的表情愕然僵住。朱元也惊呆了,肿屁股一歪,侧过身来,半信半疑惊愕地盯着我。
    “你……你不是开玩笑吧!?”冯晓忧虑地问。
    “哼,”我无奈且肯定地说,“你看我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吗?”
    “你别这样!”冯晓静急了,慌张地说:“他们都是成帮结伙的,你一个人,又是外地人,斗得过他们的!”
    “斗不过也得斗一斗!”见她慌张,我反而更加坚定。
    男人在女人面前,总会有意无意地寻找任何机会把自己表现得更像男人!很多时候,女人的胆怯与慌张,关切与依赖是对男人最佳的鼓舞和肯定;也可以说是,女人敬慕男人的另外一种特殊的表现形式。男人的勇气和自信(也许是自大)会在这种的表现形式下,被激发出来,然后将它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先别冲动!我也许能找人帮着调节调节。”冯晓静焦虑地看着我,急着说,“实在不行,你在找他。行吗?”
    调节,这当然是最好的办法。小马哥我虽然想做,却也知道做他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这样的代价也许根本不是我所能承受的。
    我看着冯晓静,想起他为了救我扎张野的那一钢笔,心里既舒服又感激,同时又多了一份份量很重很重的崇敬。作为一个文弱女子,她真的很勇敢、很坚强,比一般男人(不用远寻,就近一例,就如正撅着屁股扒在床上的朱元)都勇敢都坚强!面对危险,她没有逃避,没有退怯,她选择了面对,选择了迎接挑战,而且是理智的,冷静的,我自愧不如!
    真的,这才是唯一的,稳妥的,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方式方法。
第一卷 十五
    (12)搬家为了避流氓
    冯晓静不知找了谁,给她出了个主意,说让我们搬家,搬到一个叫“圣雄”旅馆的地方。
    圣雄旅馆并比我们现在住的这里条件好,一定要比的话,只能是厕所里的味道比这里清淡些,不那呛鼻子,可房租却贵了一倍还要多。我很奇怪,如果是为了避开张野,陵阳县城蛋丸之地儿躲到哪儿他找不到?等冯晓静把详情对我说了,我才幡然明白。
    这个圣雄旅馆,是雷振清开的。雷振清何许人也?本县城数一数二的老大,黑白两道通吃!厉害到哪一种程度呢?举例说明:有一天下雨,他正路过县城北关,鞋上沾了点儿泥,便跺了跺脚,就听“轰轰”两声,路边两间房塌了!别说我是编来唬人,这是陵阳县城里广为人知的传说,而且真发生过。
    当然,事实情况与传说有点区别。这两间房是年久失修的老坯房,屋内房梁立柱已腐朽不堪,经雨水一泡无法支撑,倒塌已是必然,只是倒塌的时候正赶上雷振清路过跺了跺,如此,必然变成了偶然。事实虽然如此,可是因雷振清的威名太大了,县城里的人认可相信就是被雷振清震塌的!你质疑还不成,他有理有据地反驳说:雨也不是今天下的,怎么偏偏他路过跺了跺脚就塌了?房子边上树下拴着的那头叫驴,四个蹄子天天“咚咚咚咚”地弹,怎么也没有把这两间老房咋的?!
    ——靠!什么逻辑?!
    “就是房租太贵。”我心里盘算着公司给的那点可怜费用,犹豫着和冯晓静商量。
    “这是最低了!还是看着我找的一个和他认识的熟人的面子。”冯晓静看着我说,“多花房费,总比张野来闹强,闹出事,到时候,恐怕就不是多掏这点钱了。”
    我微蹙着眉,心里仍在犹豫。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的办事处就好比月子里女人的乳房,因营养不足,本来产奶就不多,每月除了养孩子的,还要挤点儿喂曹斌。
    “而且,只有这样才能同雷振清扯上关系,到时候好托他调节张野的事。”冯晓静像个老江湖上的混混,老道地接着说,“这事不调节,就是我们搬过去了,张野虽然不敢去他哪儿闹,但在别的地方也难免让他盯上。”
    我深以为冯晓静说得有理,搬过去,就好比搬进了老上海的英租界,不但办事处安全,以后的事也好协调,就凭这点,就不能嫌房租贵!
    “顾不得乳房里有多少奶水了,只要乳房还在就不怕挤不出来!”我暗自琢磨,决定马上就搬,立即向公司写报告,理由当然不能写是因为打架斗殴。
    “你们真的要搬了?”魏燕睁着大眼睛看着我,半信半疑地问。
    “搬,不搬我这脑袋就不是一个窟窿的事了,弄不好得开花!”我肯定的回答。
    “还疼吗?”魏燕蹙着眉,看着我受伤的脑袋插话问。
    “不疼了,就是晕。”我摸了摸头上缠的绷带接着说,“不搬你们也别想安生。你没见出事后老太太都不愿意搭理我了,见了我,总用大白眼珠子翻我!”我说。
    “可老太太没有说过让你们搬家呀!再说那天的事儿也不愿你们。”魏燕颇带些伤感地说。
    “她不是不想让我搬,是不想退给我这个月的房费,等月底呢!”我聪明地说。
    “不会吧?”魏燕犹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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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我下午也得找她,说这事。找你就是先给你打个招呼,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我说。
    魏燕忽然不说话了,转过头去,眼睛不停地眨,似乎有些伤心,要掉泪。
    “怎么了?呵呵,为我们的别离伤心落泪吗?”我故意低头仰面伸脖子凑近去看她的眼。果然在她的大眼睛里有两颗泪花在闪动,很快便凝聚成了泪滴,听到我的话,忽闪一下,便迅速地滚了出来,滑过脸颊落在胸前。
    “行了行了,你也太多伤善感了点,比林妹妹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打趣地宽慰她,心里却忽然的想到了曹斌,曹斌走的时候,她比现在哭得可伤心多了。想着心里不禁生出一股妒意,带着点儿酸。
    魏燕抬起头,泪水涟涟地看着我,羞惭地说:“我没有为这哭。”
    “那为吗?”我奇怪。
    魏燕忧怨叹息了一声,说:“曹斌走的时候都没有像你这样给我打个招呼。”
    我恍然明白了她的心思,明白了曹斌走那天她为什么整天躲在屋子里哭。自从曹斌走后,我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没有联系,但听魏燕的口气,应该没有。是啊,现在的曹斌不寂寞了,也就想不起他寂寞的时候,聊以自慰的女孩了,这对他来说,也许只不过是生活中经历的一个小过程,而对魏燕这样一个刚步入社会,单纯的花季少女来说则是一生抹不掉的阴影。
    “这种人不值得你惦记,更不能拿他给我比!”我口气里含着高傲、劝慰还有二两“嫉妒”牌的老陈醋。
    “我不是惦记他,是见你要走给我打招呼,想起他觉得气恨。”魏燕忙着解释。
    “得了,不管为什么,都不值得你哭鼻子抹泪。”我的语气像个长者,觉得自己很崇高,很磊落,品性很优良,一时忘记了烙印在心上的她那雪白的小腹,迷人的乳房,醉人的呻吟,以及在睡梦迷离间对她产生的欲望。
    我们按照计划搬家里。搬到圣雄旅馆的第二天,我征求朱元的意见,他还要不要回公司。看来,陵阳县人民伤透了朱元同志的心,他对这里彻底失望了,决定要走,如果公司不同意,他认可辞职。
    我一句也没有劝拦,马上编了个“跑肚拉稀”的理由给公司打了份报告。没想到公司竟然同意了,让马上他回公司。
    “奶奶的!”我迷惑地心里报怨,“公司里也真没个谱,规章制度像安全套,撑起来紧,放了就松!”
第一卷 十六
    (13)女色撩人
    在搬到圣雄旅馆的第二天快近中午的时候,冯晓静带我去见一个女人。地点就在圣雄旅馆三楼楼道西尽头处南侧的那间屋子。
    女人还在睡觉,没有起床,冯晓静“亚丽、亚丽……”叫了很长时间才听到里面发出“嘤喔”猫叫一样的声音。门开了,一股脂粉混合着香水味儿带着室温迎面扑来,显得十分浓烈。
    她倚着门,长发蓬乱,睡眼惺忪,香腮略显苍白,神态间带着一丝朦胧妩媚;窈窕的身材裹着薄薄的粉色睡衣,白皙的胸脯和圆润的肩膀很夸张地裸露,高耸的双乳挤出的那道迷人的乳沟延向深处,大部分虽被睡衣遮掩阻断,却更加让人浮想联翩,心迷意乱;染着红色指甲的纤足赤裸,没有穿拖鞋,站在光亮的地板上。见此情景我的眼睛像吃了两大碗儿冰激凌,爽了好一阵,接着便有些窘促不安,眼光落在哪儿都觉得不是地儿。
    亚丽眼还没有完全睁开,嘴里嘟嚷,“知道就是你!这么一大早搅我,正睡得香呢!”她说着话,忽然发现了冯晓静身后的我,不禁打量,丝毫不在意在男人面前暴露自己掩不尽的身体,“咦,这就是你给我说的那个挨揍的帅哥吧!”
    她的不在意让我更加窘迫,尴尬地对她似笑非笑地点了点缠着绷带的脑袋。
    冯晓静在亚丽光滑的肩头推了一把,怪怨地说:“这都几点儿了?还早!看你这穿相!去去去,先换衣服去,当着人也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女人看着我,不屑地对冯晓静说,“难道他还没见过女人?”
    “他见过,没有见过你这样儿的!”冯晓静抢白她。
    “我这样儿的?我这样儿的怎么了?身上哪个零件不如你?”女人说着,故意抖了抖雪白的胸脯,两个圆滚滚地乳房便像兔子似的在睡衣下跳动起来,很撩人。她乜斜着眼,挑着我,接着说,“帅哥,你说我比她差哪儿?”
    我不知可否,咧嘴强笑,默不做声,目光游离,不敢在她身上停留一秒。
    “疯劲又来了!别只顾贫,快去换衣服,说正事!”冯晓静深知我的尴尬,用力将倚着门框的女人推进屋去。
    亚丽进了屋,嘴里还在嘟嚷,“我又没有光着,用得着换什么衣服?!呵呵,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就是小心眼儿,怕我勾了他去吧?”
    “别当着人胡说八道啊!给你说过他是我们主任!”冯晓静的脸上忽然泛红,很不自在地瞥了我一眼。
    “急什么,知道你正经,我胡说,行了吧!进来吧,说完了我还得接着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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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晓静很快平静下来,脸上的红云散去,若无其事又看我一眼,探询我的意思,要不要进去。
    “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面对亚丽的穿着扮相,我真不好意思。
    “呵,还挺能装相儿!”冯晓静没有说话,里面女人先开了口,“那好,帅哥,你要想在外面等就等吧,等我再睡一觉醒了和你说。”
    “进去吧,她就这样。没事!”冯晓静小声地对我说。
    我真不明白冯晓静怎么认识这样的女人。看她举止,听她言谈像个小姐,舞厅里的那种。
    我走了进屋子,撩人的味道一个劲的往鼻子里钻。亚丽上床盘坐,修长白嫩的大腿叠压着,诱人的摆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摸一把。她扯过床上的毛巾被搭在腿上,挺胸低头,抬起手拢住垂在胸前蓬乱的长发,向脑后捋了捋,别在耳际,仰起脸看我与冯晓静说:“找地方坐吧。”
    冯晓静拉过一把椅子放在我的面前,我又向后拉远些坐下,冯晓静便面对亚丽侧坐在了床沿上。
    “怎么样?说好了吗?今天中午上哪儿?”冯晓静问。
    “好什么!”亚丽睡意未消,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地说,“我从桃园回来的时候他还在哪儿,估计今天中午回不来。现在几点了?”
    “快十一点半了。”冯晓静看了看手中的表,埋怨说,“你是不是忘了给他说?”
    “说了!昨天下午就给他说了!他还说今天中午看情况,没给准话儿。”亚丽说着,瞥了一眼床头电话,“我给他再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打通了,雷振清没有时间,又约在了晚上。
    我和冯晓静从亚丽屋里出来,回到二楼办事处,奇怪地问冯晓静,亚丽是什么人,为什么托她找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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