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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脱]一贱钟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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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脑袋被门夹了啊!他胸口中枪啊!你这样会害死他的!”

    小狼和我同仇敌忾,扑上来撕咬着西藤的脚踝,西藤身体晃了一下,曲禾也无意识地闷哼了一声。

    我彻底急了,一脚把小狼也踹开,叫过从头到尾都一副讳莫如深的神情的Dai:

    “你来,和西藤一起把他抬进去!”

    Dai微微一笑,二话不说过来帮忙,几人的表情都有些诡异,我没有心思去细究,而是眯眼打量了一下这幢豪宅,总觉得似乎还在哪里见到过,但转念想着这种林中城堡似的的地方,并不少见。

    大门发出吱呀的古老声响,仿佛是将一个纷乱的世界隔离在门后,朝着我们打开一个世外桃源。

    

【V185】曲禾的秘密(中)
  

    床上半躺着的男人眉目清俊,嘴角噙着抹温润笑意,仍然我熟悉的神色,现在看在眼里,莫名地想灭口!

    “生气了?”曲禾拍拍身边的位置,跟招呼一只流浪狗一样笑得牲畜无害,“过来坐,你在那里站了一下午了。”

    我倚在门板上冷笑:

    “你装死也装了一下午了。”

    曲禾没什么负罪感地点点头:

    “是啊,这种试探更直接更有效,而且……也确实有效果。”

    西藤和飒飒走进来,估计也是感受到房间里诡异的气氛了,西藤轻咳了两声:

    “这次进来这里本来就是计划中的,傅天辰如果有心也肯定会追进来,这幢房子是当年黑道划分地界的地方,这一次的世纪豪赌,坐庄的是我们。”

    “停!”我抬手阻止他继续交代安排,看了眼床上的人,最后一次确认,“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统一而已。”曲禾翻身下床,胸口缠着绷带,却明显没有之前那种隐忍中透出可怕濒死感的模样,我暗咬着牙怒吼:

    “统一你妹啊!我们家一直都想要漂白了!黑道那些勾当我们这几年一个不搭!做什么将甄家堡拉进来!”

    “崔洁的提议,也是你生父的遗愿。”

    一句话将我打入地窖,又像是晴空里的一声霹雳,震慑着我完全说不出话来。

    许久,飒飒担心地拉扯着我的衣角:

    “甄小姐……你没事吧?”

    “呵……你认识我父亲?”我步步走近,手指在身侧握得死死的,生怕一个松开就会无法抑制满心满肺的哀怨。

    我的父亲是么……一个没见过人,竟然还能掌握我踪迹的男人……

    可能是我的杀意太强烈,门口的阿白蹿了进来挡在我面前,凶狠地龇着牙逼迫我后退。

    薄刃在掌心紧紧贴着,我倏然失去力气,光着脚站在距离他几步开外低问:

    “所以……从头到尾,你的利用是建立在我父亲的默许下的么?我亲生父亲允许你,利用我将这些首领吸引到这里来,所谓的世纪豪赌也不过就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而已!是么?”

    曲禾微眯起眼来,日光已经西下,仍然有几丝残阳透过古老的窗棂映射进来,投在沉默的地板上,像是一个遥远的传说在慢慢被讲述。

    “是。”他沉声给了我这样一个字。

    “丫头!不是你想的这样……”西藤想说点什么,眸光顿在我胸口的挂坠上,突然欲言又止地停了话说,只是异常复杂地看定我半晌,叹着气拉过还在着急的飒飒往门外走去,隐约还能听见他对Dai的吩咐声:

    “计划可以继续。”

    我有一瞬的茫然,这段时间下来,我到底是太傻还是太天真,原本什么都无所谓的个性终于成了我被耍得团团转的最终源结,曲禾说得没错,我从来只相信我自己,所以我从来不相信有谁可以将我彻底打败。

    我能在所有打击面前,于最后一刻顽强活下来,哪怕生命之中,没人给过我安全感,连傅天辰也在那样若即若离的态度之后,彻底让我缩回了自己的茧子中去。

    可是,我是不是曾经……将自己的脆弱完全暴露给过眼前这个人?

    还是说……是他实在太厉害,所以从来可以一针见血地直戳我的痛处,看着我每一分吃力的挣扎……

    

【V186】曲禾的秘密(下)

    全身发冷,我僵直在原地,怒视他:

    “你什么时候可以玩够?”现在一身的怒火外加突生的难过,让我已经做不到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垂眸和阿白无声对视了半秒,恶狠狠地威胁:

    “滚边上去!你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一世!”

    曲禾蓦然失笑,牵动了伤口,笑容都变得有些奇异了些。

    “傻瓜……”他再次耐心地拍了一下身边的位置,依旧很是闲适地提议,“过来坐。”

    我跟看孽畜似地看着他,赌气地大步走过去坐下,抬眼瞅紧他:

    “想说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就突然被他按在床上,曲禾温文尔雅地垂眸看来,一抬手轻抚着我胸前的挂坠。

    “这个东西叫无尚坠。”他指尖灵巧地一拨弄,竹叶状的坠心从中间被分开两层,小小的空心内竟然放着指甲般大小的薄薄芯片,那是一个类似手机卡似的东西,但比那更薄更小些。我顺手接过拿到眼前,还没细看,曲禾已经躺倒在一边,手臂伸来枕在我的头顶,眼神空远地看向不知名的一点。

    “你手里拿着的,就是外面那些人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嗯?”我偏过头看他,突然想到他刚才还提起了崔洁,有什么特别的联系在心里一晃而过,我脱口而出:“这个里面是不是也有不少是给崔洁给你的?”

    “所以我才必须考检察官,就因为从头到尾,二十多年前,我的生父就是在利用崔洁,二十多年后,也让你来利用我是么?!”我想也不想地欺身逼近曲禾追问,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我恍惚能看见他漂亮的双眸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刚想退回身,就已经被他一把擒住腰肢:

    “所以说,你果然是笨……这么近距离地靠着一个正常男人,还是在床上……嗯,你想做什么?”他说话时的每分气息喷洒在肌肤上都仿佛带着异样的情愫,我怔了怔,有些手忙脚乱地想推开他,那一晚的记忆对我而言并不好,身上陌生的疼痛像是也在这一瞬间复苏,不自觉地咬唇别开脸:

    “你相信过你。”

    腰间的手掌蓦然顿住,曲禾原本戏谑的俊脸有些愕然地凝固了神情,不过一会儿,便恢复了平静,伸手将我扶起来,语声淡淡地说:

    “你猜得很对,你的生父是我授业恩师,只是他没有你想得那样不堪,他和崔洁确实是个意外……”

    我笑了,用力坐地远远的,好像这样子可以和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离得远远的。

    “而我是这个意外下的产物。”

    曲禾眯眼看着我,薄唇微抿,像是在生气。

    “你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你管我怎么看自己!”我也气上来了,坐直身体瞪着眼大叫,声音一阵高过一阵,“你们给过我安全感吗?!你们即使是保护我也是要把我送得远远的!我特么生下来就是该被丢弃的!所以无论怎样都没有办法和你们好好相处的不是吗!爱往哪儿送往哪儿送!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说嫁过来就嫁过来!我男人说上我就上我!我父亲我母亲一个一个的到底有没有想过,其实一开始一把掐死我也好过这些年来牵肠挂肚地思量着要怎么对我!”

    “我就是贱……”我颓然瘫软下来,伸手用力捂着脸,将那些没出息的眼泪逼回去,没什么好哭的,对的,从此以往,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我去哭的……

    我就是太贱所以才在觉得想死的时候,依旧挺拔地活了下来。

    我从来感受不到安全……

    到任何一个地方都无法融进去……

    即使是老爹,即使是陈曦,即使是傅天辰,也即使是……曲禾……

    疲累是毫无征兆地攀爬上来,身体里潜伏着的,久违的疼痛像是一瞬开足了马力卷势而来,直逼得我紧握着身前的一根背带大口呼吸着。

    “甄小竹!”曲禾皱着眉将我半抱起,眉宇间是罕见的慌乱,嗓音有些低哑,“我很抱歉……”他低头在我额间亲吻了一下,手掌在我的后背一下一下耐心地轻抚着。

    “不许动气。”他淡笑了一下,好像觉得我着这样大发着脾气结果把自己给气倒的样子有些好笑,我没什么力气地想挣扎开,却被他用力揽住,但刚才大吼了几声过后,心里压抑着的郁卒和窒闷果然也缓和了不少,头顶是他认真的声音:

    “如果已经相信过我,那就继续相信吧。”

    一瞬间,我全身都在发抖,眼泪不听话地蹿上来,说不上是难过还是累,总觉得这样一次发泄过后,有人告诉我,继续相信他吧,这样的感觉……很奇妙。

    就像那种孤注一掷时,相信他可以让我赢回傅天辰一样地相信他。

    就像每次遇到事情突然就下意识地联系他的那样地相信他。

    就像习惯了什么事情都由他带着,完全不惧怕计划还是行动会失败的那样相信他。

    ……

    甄小竹,你完蛋了,从相信曲禾的那一刻起,你大概……就这么没节操地爱上他了。

    一颗心摇摇坠坠着,竟然就开始落地了。

    承认一个事实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所以我很是自然地抬头询问:

    “你会爱我多久?”如果答案够叫人满意,我兴许能允许自己赌一次。

    毕竟……大不了再被抛弃一次吧。

    可能这么长时间下来,我之所以不敢完全信任一个人,是因为怕被抛弃……

    那种害怕,一如深扎在心底的一颗种子,一旦遇到半点阳光就会歇斯底里地疯狂生长,我只有死死地将它往回按着,直到逼回幽暗的土里,才会依旧活得没心没肺,不至于诚惶诚恐不得安生。

    “爱到……以身相许吧。”曲禾垂下头来,额前的发丝扫过我惊讶的眼睫,痒痒的。

    “甄小竹,你在很早以前救过我,而那时候,我就已经决定要以身相许。”

    他好像在讲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表情也是严肃的,我倏地打了声饱嗝,破坏了难得的好气氛,他也没生气,只是不紧不慢地继续:

    “第一次见面,我就认出你来了,你腰间的这种腰带,全世界应该没有第二个人会戴。”

    

【V187】回忆(上)

    他好像在讲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表情也是严肃的,我倏地打了声饱嗝,破坏了难得的好气氛,他也没生气,只是不紧不慢地继续:

    “第一次见面,我就认出你来了,你腰间的这种腰带,全世界应该没有第二个人会戴。”

    我顺着他的提示低头看着,才想起因为要放上那枚薄刃,所以我无论穿什么衣服,都会配一条小指宽的半镂空白色腰带,里面逢着暗袋,就是用来盛放薄刃用的。

    “当时你站在巷子口,趾高气扬地质问,连这种小白脸也欺负,你们还是不是人?”曲禾挑眉看我,温和地低了一句:

    “小白脸?嗯?”

    我尴尬地扯扯嘴角,终于想起这件事情来,那大概是我六岁那次出院后的几天,和陈曦以及几个护卫队的男人刚从外面教训完人回来,经过一个巷口时,就听见压抑的闷哼声,几个大男人在踹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脚下完全没有留情,好像对方一枚小破孩杀了自己全家似的发狠踹,陈曦当时俨然已经有了血性男儿的正义感,虽然我从来不知道十二岁的时候,他突然迷迷糊糊地告诉我自己只喜欢男人是出于什么样的变异。

    正义感的陈曦推了推我:

    “大小姐,我们要不要……”

    我眯眼瞅了眼那里面不忍直视的战况,突然一个晃眼看见了那男孩白嫩嫩的小脸,竟然格外迷人好看。

    于是下意识地高声嘲笑了一声:

    “啧啧啧,连这种小白脸都欺负,你们还是不是人?”

    后来呢?

    记不大住了,后来大概是因为我这么一句纯属无聊的吐槽,身后的护卫队留下几人把曲禾给救了吧。

    “那个时候的你,简直就是个土霸王。”他宠溺地伸指刮了刮我的鼻尖,眼里是叫人沉溺的温润笑意。

    我灵光一闪:

    “你不会就那样……对我一见钟情了吧?”

    他敛眉,薄唇微抿着反问:

    “哪个贱?”

    “唔……”我讪讪地缩回脑袋,臀部远离一相位,继续不怕死地提问,“然后你突发兴致的所谓追爱计划,其实只是制造和我接近的机会?还是说,你打的就是个响当当的好算盘,既娶了个美人,又赢了江山?”

    “美人?扑哧——”曲禾突然笑得很大声,伸过手来揉了揉我的发顶:

    “我果然没看错人啊,猪你有娱乐人的潜质……哈哈……”

    气氛终于由沉重转轻松,我出了一身汗,干脆虚弱地半躺在这张大床上闭眼休息,如果没有记错,那场所谓的世纪豪赌,也很快就要来了吧。

    而这场赌局的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之后,整个格局都会被重新部署,但愿我还有足够的气力为甄盟争一分安全之地。

    对于偶尔的失控,我只能说,我这个人,也就是抽风式的发泄一下心里的不爽,更多的时候喜欢忍,忍到极致才能得到精神上的升华,所以很多事情的态度上,我基本持观望状,既不参与也不搀和,除非真正有人在我头上动刀子了,才会主动反击一下。

    我希望自己的强大起来,而不是一直重复从前那样,仅为了掩盖心中时刻存在的不安感而外露的乖张,那是遇见曲禾之前的我,遇见曲禾的我……会更好的。

    如果,我是爱着他的话。

    “崔洁的电话,接不接?”曲禾的声音打断我的深思。

    (有娃子说一贱最近的更新太坑爹了,然后阿螺觉得很抱歉,但是,已经定好二十号之前会完结全文,因为这几天一直在码《一诺清歌》的上架首发,以及还要忙活教师技能考核,码字的时间不多,平时对着电脑就是各种练习和作业,嗷呜……有点累,另外就是,这几章可能有些沉闷,但是!请放心!下面的世纪豪赌以及之后的情节绝对刺激!~~早点睡觉吧亲们,么么哒~~)

    

【V188】回忆(中)
    

    崔洁?

    一张总是带着几分愧责神色的脸浮现在眼前,我皱起眉下意识地想拒听,曲禾已经一把将我拎过去,电话塞在我耳边,轻笑着说:

    “一些事情,总要面对的。”

    我惊愕地怔住,心里有不祥预感在升腾,崔洁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是不是预示着益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下意识地喂了一声,崔洁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

    “小竹,是妈妈……”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一以这样的自称开头,我总是很想附上冷笑两声。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十二岁,正吃过午饭在花厅里看电视,这个女人就含笑立在门边看着我。

    直到我看完一整集的韩剧,也没见她有说话的打算。

    我想着会直接来甄家堡的应该都是老爹的委托人,站起身随口问:

    “请问有事么?”

    她笑容一僵,隐隐的悲伤攀上眼角,像是**月忽如其来的一阵秋风吹落地上的残叶,莫名的一种心酸。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眼里含泪,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却一时不知道怎么表达。

    “不知道,”我随意扫了她一眼,心里莫名的排斥感让我很快就有些语气不善,“如果是来委托事情的,请去前面的正厅等着。”

    她突然几步走上来,紧握着我的手。声泪俱下,满面凄苦:

    “你从来就没有设想过……我吗?”

    这下是真的不怎么待见她了,我向来不喜欢这种反问句,直接把遥控器放茶几上一放,扬声叫来陈曦,指着门口的崔洁问:

    “这女人是谁?”

    至今还能想起来当时的陈曦,也才是个少年的模样,却已然比我更加冷静得多,眉眼干净,眼神担忧。

    他只是无声地想走过来解释些什么,女人却已经自己哭诉了出来:

    “小竹,妈妈终于找到你了,跟妈妈回家好不好?”

    脑袋一瞬空白,妈妈?

    这个称谓仿佛是被冰冻了万年,因为一道炽烈的热光而倏然解冻,化出汩汩的冰冷。

    老爹大步走来,一眼看清我们这样并不和谐的场面,蠕动着嘴唇,想要说点什么,最终背过身去,留下一脸呆滞的我被激动万分的崔洁搂得紧紧的。

    呵,电视里的母女相认的画面不应该从来都是圆满而感人的么?

    可是为什么我只是异常冷静地抽了抽嘴角反问:

    “这位大妈,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因为我死都不会忘记,从人贩子的手上逃出,一路跌撞着从崖上滚下乱葬岗的时候,那隐约的带着厌恶和唾弃自语:

    “早知道这贱种这么短命!当初就不该从巷子捡回她!亲生父母都不肯要的野孩子,白养了这么多年!”

    五岁的我,死死地抓紧腰间的薄刃保持清醒,那是一次和一个乞丐抢饭时,从他手里一同抢来的,勇猛地忘记本身的羸弱,我几乎是滚打着活下来的……

    因为,在掉下崖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只是被父母弄丢而已。

    然后被人贩子拐卖,所以每一次出去乞讨骗钱,永远会观察四处的善人,有时候是故意几句含糊的求助的话,有时候是几个特殊的标记,我用尽了全副聪明,只是希望能留下线索让父母找来。

    从记事起到坠山崖,整整五年的光阴,我一度在等待,而这种等待,终于被那男人的一句话毁灭。

    “早知道这贱种这么短命!当初就不该从巷子捡回她!亲生父母都不肯要的野孩子,白养了这么多年!”

    我把手从她掌心挣出来,不自觉地后退几步,整个身子都在抖,只是反复重复着相同的质问: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小竹……你别这样……妈妈对不起你……当时应该留下你的……我一时糊涂啊……都是一时糊涂……”

    老爹走来扶着她的肩膀,像是经年的好友一样拍拍她,再转头对着我严肃地命令:

    “小竹,这是你亲生母亲。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我蓦然失笑,笑声嘶哑着将电视里女主对着男主哇哇乱叫的撒娇都给盖了过去,只剩了满心满眼的伤心难过,“千真万确,我就是个被亲生父母扔掉的孩子……千真万确……好一个千真万确……”

    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我发疯地将东西都砸了出去,趁着几人反应过来之前,抬脚就往外面跑去!

    中途还撞上了正走来的箫言,甚至还能一眼看见他脸上有别于往日冰冷的一丝复杂神色。

    当时的我……只觉得已经确定了一个事实。

    确定了这么一个千真万确。

    这样的确定,让我觉得自己是不该存活于世的。

    生来即是可耻,又何必赖活着。

    耳边依旧是崔洁有些谨慎小心的说话声,我猛地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一抬眼正迎上曲禾温润的眼神,眼眶微微湿润,掩起唇角的苦涩,冲他淡淡一笑,轻咳了两声半转过身继续听电话。

    “我很抱歉再一次打破规则,只是想知道……怎样才可以得到你的原谅?”

    我握紧听筒,刚想说没那种可能,手上一空,曲禾已经从容地对着电话开口:

    “只要事情解决,我会带着她去看您的。”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我,淡声说,“您安心养病,会好的。这些年,辛苦了。”

    心口处一阵接一阵地波澜起伏,我差点就没忍住问出口:你们到底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可是一接触到崔洁这个名字,就像和傅天辰这三个字一样,前者让我潜意识里想逃离,后者让我油然而生一种自卑感。

    默然许久,我缓缓轻问:

    “她……怎么了?”

    “我很羡慕你。”曲禾绕开话题,摸着我的头发,窗外还有几道光线在流连不去,盘旋在窗口处,投射进光亮的一小片。

    我居然有些害怕地滚下床,大声喊着:

    “别说话!我饿了,去吃饭!”

    手指才刚刚触及门把,曲禾带着几丝怜悯的话语响在身后,好像有人拿着一把钝钝的刀,从我心脏处插入又不紧不慢地拔出来。

    “崔洁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

    “甄小竹,你的母亲,快要死了。”

    “你还是不肯原谅她吗?因为她一个年轻时的冲动,你打算让她一辈子,连死都不能瞑目吗?”

    

 【V189】回忆(下)
    手指才刚刚触及门把,曲禾带着几丝怜悯的话语响在身后,好像有人拿着一把钝钝的刀,从我心脏处插入又不紧不慢地拔出来。

    “崔洁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

    “甄小竹,你的母亲,快要死了。”

    “你还是不肯原谅她吗?因为她一个年轻时的冲动,你打算让她一辈子,连死都不能瞑目吗?”

    我仿佛失去一切反驳和说话的力气,背过身,沿着门板慢慢滑下,将脑袋深深埋进双膝,什么都不要去设想,什么都不要去猜测,什么时候,才可以让我回到认识崔洁之前的日子。

    因为在那之前,既没有难堪的身世,也没有愁肠的感情,我依旧活得自乐,霸道或者猖狂,都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不用见识山长水阔,不用挑战权威黑暗。

    “试一次?就当做是给她一次机会,嗯?”曲禾温柔的声音像是带着潜定的力量,静静地探入心底最深处,一点一点地将我的惶恐和慌乱都一一勾勒出来,然后再一点一点地,碾碎。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曲禾……你非要逼得我跟脱光似的在你面前才满意是吗?”我含糊地轻声问。

    心里竟然奇异地沉静了下来。

    “你脱光了的时候,我好像没仔细看。”曲禾笑得很是欢畅,手掌轻轻地摸着我头,好像一个长辈在安抚一个失落的孩子,说出的却是很是猥琐的话题:

    “要不你再脱一次让我看看?”

    我无声翻了对白眼,抬头看紧他:

    “其实我很想知道,那天晚上,傅天辰和你说了什么?”

    到底是说了什么特别的话,才会让一向淡定的他变得比禽兽还孽畜?

    曲禾神色一僵,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我顿时好奇了,探过身想看清楚他的表情,脑袋被他往怀里一按,叹息声响在头顶:

    “没什么,只是突然明白过来,可能,很早以前,你这么一个人,就比其他很多事情都来得重要,只是我一直没有允许自己承认过而已。”

    曲禾……

    是想说什么?

    “甄小竹,我很久以前就爱上你了。”

    他揉了揉我的发顶,好像在酝酿什么情绪,温暖的笑容慢慢爬上嘴角,好像春日里的一场明媚风景,幽幽地突然就让我看见了久远的时光尽头。

    “那个时候,是我母亲最后一次陪我回国。”他回忆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温暖的,我靠着他,乖顺地听着。

    “我们是回来收拾行李的,母亲想要跟随父亲定居在首城,但是在这边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收拾完,正好我也一直想来这边玩,她干脆把我也带上了。”

    “我们在这里其实只打算待一星期,但是才刚来的第二天,就有一个神秘男子过来接应我们,他为我们安排了很多有趣的活动……”

    “而去医院,是个意外。”他顿了顿,垂眸看我,眸光温柔得像是能沁出水来。

    “那次意外,我才认识了你。”

    我感觉有点酸牙,曲禾这厮每次一玩柔情,总是在背后还藏着个更大的阴谋……

    果然,他眉梢一扬,薄唇邪佞地一撇:

    “因为你让我认识你,所以,三天后的世纪豪赌,你要陪我。”

    (亲爱的们,下面终于要开始世纪豪赌了!!!!!)

【V190】世纪豪赌(上)

    世纪豪赌,顾名思义,以一个世纪为期,统领四方帮派的首领,或者脱离而出的下家,都可以前来参加,地盘格局彻底打乱重新划分,每局需以用一块地盘作为筹码,赢者即可以赢走对方的下注的地域。

    公正公开,是挂在口头上的话。

    所以我丝毫不奇怪,西藤是很早就已经将西摇三十六血煞的统领权交给了曲禾。

    “你们就不怕会输吗?”我斜睨了一眼曲禾,忍了忍,还是嘴贱地问候了一句,“你丫确定那枚子弹取干净了?”

    虽然事实上并没有他装出来的那样严重,但也确实是受伤了,三天的调养对于中了枪伤的人而言,实在是短了些。尤其是,他还一直和其他几人在布局着这座城堡似的古老别墅。

    至于那些机关和逃生密道,我也参与了一部分。

    从前在南洋岛的时候,老巫婆最喜欢讲的就是那种神秘的古密道和阵法,还经常以拿我做实验为乐。

    “对了,南洋的那个老巫婆是不是也教过你?”我扯着曲禾的袖子随口问着,眼神却凝在刚从门口进来的一行人中,当头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身上。

    好像真的是隔了一个世纪一样,许久都没再想起过这个人来了。

    即使,明明也才一个星期不到。

    甚至,我会被弄到这里来,还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拜他所赐。

    如果是为了报复甄盟和崔洁,他参与进这场世纪豪赌来,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还是说,这么长的时间下来,当初让我看见了一线曙光的少年,已然多了份难以窥测的野心。

    就像箫言,接受了传说中的芯片教育,所以也泯灭了人类的脆弱情感,只有一颗冷漠的心,听从背后的人操作。

    那么……这个背后操作的人……会是傅家的人么?

    “教过,可是不多,她生平最得意的有两个弟子,一个是我父亲,一个就是傅天辰的舅舅。”

    “傅天辰的舅舅?”我似乎能理出点思绪来,合着难道会是两个师兄弟互相看不爽,结果师父将最好的秘籍传给了曲禾他亲爹,于是傅天辰他舅舅不高兴了,背叛师门,辅佐年幼丧父的小外甥步步攀上高位,无论是政界、商界还是这见不得光的黑道事业,都要夺得头筹,誓要和曲禾父亲的传人一决高下?

    仔细琢磨一下……还真觉得挺合理的啊。

    曲禾却淡声打断我的猜测,不疾不徐的语气传递来一个叫人震撼的讯息:

    “傅天辰的舅舅,就是箫言。”

    我:“……”

    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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