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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魔领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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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
他叫了一声,捂着脑袋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觉面前这个家伙竟然高的吓人,那凶神恶煞般的面孔需要自己仰视才能看到。
“走路看着点。”
两米多高的光头壮汉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找茬打架的意思,只是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迈步从他身旁走了过去,随后跟着的几个穿着斗篷的家伙连理会马丁的兴趣都没有,鱼贯而出后很快消失在了街角。
这个插曲让马丁委实没脾气,他暗啐了一口,进入酒吧,随即问向了吧台前擦酒杯的老板胡克:“嘿,老板,咱们这里有没有一位讲故事讲得不错的吟游诗人?”
“想听故事?中午去城市广场找找,晚上他会在这里偶尔也讲上一两个,不过你可别来晚了,晚了没地方坐。”
胡克头也不抬的将手中酒杯放在一旁,显然对这样的问题早就习惯。
“他……现在不在?”
“城市广场,他总是去那边的。”
“好吧,谢谢了,伙计。”
马丁随手扔出两枚铜币,胡克熟练的一抓,挥了挥脏兮兮的抹布,招呼一句“有空来喝酒啊”便不在理会,继续埋头擦酒杯。
而准备去城市广场的马丁则走到木门前,伸出手去刚要抓门把手,便发现这木门被“哐”的一声推开,他来不及躲,整个脸被门板直接拍了个结实,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嘿——额?有人?”
“我说过让你注意点的。”
“对不起,阿卡莎……小姐。”
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马丁无端感到了愤怒——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进出酒吧都要出点意外?
“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
推门的中年人一身商人打扮,看到马丁四脚朝天的模样,立刻操着生疏口音过来伸手把他拉了起来,随即一个劲的道歉,而马丁站起身后才看到这人背后竟然站着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顿时眼前一亮。
对方穿着一身灰色麻袍,式样和大街上那些妇女并无区别,可因为她身材实在太好,以至于这样的衣服都穿出了难言的韵味……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对方脸上蒙着灰巾,但看那双乌黑的大眼睛也知道应该是个美人儿。
这种级别的美女出现在这里,不太正常啊。
不过马丁今天没兴趣调查什么美女的背景,见对方后面还有三四号人,知道自己被撞也是白撞了,只能挥挥手捂着鼻子走了,倒是那个被称呼为“阿卡莎”的女人叫人赔了他几枚铜币,让马丁的心情立刻好了不少。
“还是美女会照顾人啊,不过这群人什么来头……”
马丁胡乱感慨着,可随后在城市广场绕了七八圈也没找到罗迪的身影,最终只得自认倒霉,找了个角落去默默等待了。
他自然不会知道,自己一直要寻找的罗迪,此时正在霍利尔城外那座莫利亚庄园的外围一脸无奈的绕着圈。
“弗朗西斯这他妈的是想当一辈子王八么?”
罗迪拎着短弓奔跑在庄园外的丛林中,口中不忘咒骂几句——他脚步飞快,在森林中几乎成为一道虚影,远处那些在庄园外巡逻的卫兵根本无从发现他的踪迹。
这个名叫莫利亚的庄园,实际上便是弗朗西斯目前藏身的地方。只是因为刺杀失败而怕报复,弗朗西斯竟然再一次加大了警卫力量,甚至于现在连周边都有猎犬巡逻,搞的整个庄园搞的铜墙铁壁滴水不进……这样的防御水准,让跑到这里来寻找刺杀机会的罗迪感到无比郁闷。
在发生之前的刺杀事件过后,罗迪其实是比莎莉还来气的,因为如果不是他凑巧那天赶过去了,估计莎莉是必死无疑的结局——而那就等于直接让他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部泡汤……
这可让心眼从来不大的罗迪彻底飚了。
当天潜入公爵府给安格玛公爵灌了一瓶子解药,第二天他便直接出城来了莫利亚庄园准备把弗朗西斯宰了,可终究没想到这里的守卫力量和公爵府一比简直天壤之别,最终只得放弃。
“搞刺杀,等级和装备都有点拙计啊……”
罗迪低头看着手中的短弓自言自语道。虽然这柄弓伤害比当初的角弓高了不少,但对于眼下这些等级不低的敌人,却着实有些不够用了。然而造弓可不是随手能做的事情,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案只能是买现成的高级弓和箭来弥补劣势——问题随之而来:这里根本没几个靠谱的店铺,唯一合适的地方只能是“玫瑰十字”的军备库,可那里需要“尊敬”声望才能买到!
罗迪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有必要继续冲一冲“玫瑰十字”的声望,但想起自己当着修道院长的面把刺客爆头的场景,也只能无奈的感叹一句:“真是没辙啊……”
“斩草要除根,要是破坏大局就不好说咯。”
罗迪没什么感性思维,这技术宅的脑子唯一喜欢计算思考的,就是自己对莎莉和鲁西弗隆的投资能获得多少收益回报——而至于对莎莉的感觉……
看到莎莉被砍飞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心中的确是有过害怕的。不过事情既然过去了,现在他便没兴趣去回忆什么,只是继续以绝对理智的思维去思考当下的行动计划。
儿女情长?“注定孤独一生”的罗迪根本没考虑过,让他去猜测女人在想什么,还不如让他思考怎么干掉弗朗西斯来的舒服。
脑海里琢磨着这几天的计划,罗迪找了个视野合适的大树爬了上去,因为此时返回城里已经来不及,他索性琢磨着凑合在这里过一晚算了。
“妈的,真有种就把自己憋死里面!”
咒骂两句,罗迪靠着树干眯起了眼睛,开始小憩。
……
同一时刻,几百米外莫利亚庄园内的气氛,却显得极其紧张。
仆从和侍女们走路时的姿势都小心翼翼起来,经过弗朗西斯的房间时更是如此,因为从早上到现在,弗朗西斯已经在“无意间”捏碎了三个茶杯,虽然他的表情始终平静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这样的事情出现时,没有谁会看不出他内心的愤怒。
而当几名下属出现在弗朗西斯的房门前时,他们的表情在旁人看来和要上断头台的死刑犯没什么区别。
“都来说说吧,你们干了什么好事。”
这样平静的话语说出时,听起来和“跟我说说你们中午吃了什么”似乎并无区别,但眼前这三名下属的额头却“哗哗”的开始冒冷汗,衣服黏在身上却动都不敢动,像是机器一样站在那里,嘴巴被堵了东西一样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是跟我说万无一失么?不是跟我说必然得手么?现在你们说什么?”
“主人,我们……我们也没料到——”
其中一个人开口想要解释,却被弗朗西斯抬起的目光瞬间吓的闭上了嘴。
“没料到的事情多了,你们没料到什么?没料到那里会有一个能把你们脑袋射出十个窟窿的弓箭手么?”
说到这里,弗朗西斯的平静似乎再也无法维持下去,那紧握的拳头之上,元素聚集后产生的火焰已经呈现出了高温的明黄色……
“弓箭手……弓箭手……我让你们调查了几个月,告诉我那个家伙在诺兰村!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结果呢?你们动手的时候这个混蛋他就毫无征兆的蹦出来了,这会是巧合么?!”
不加掩饰的愤怒好似火焰一样让这三名下属瞬间蔫的仿佛被种猪轮过,套了两三层的衣衫竟是被汗水彻底浸透,这样的恐惧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一种难言的煎熬。
“别他妈告诉我你们之中有内奸!要不他怎么能什么都知——道!”
站起身,弗朗西斯说出最后一个字眼的时候,狠狠一脚踢在了当先一人的胸口,后者连躲都不敢躲,“呯”的一声径直被踢得飞了出去——那身形在空中迟滞了足有半秒多种才落地,滚倒在地的时候整个人脸色白的像纸一样,根本就是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第98章 督主教的计划
虽然很清楚刺杀的决定是自己下的,失败了主要责任也在自身,可此时弗朗西斯真的是被气疯了——因为他感觉自己完全被那个该死的射手给耍了!
“那个家伙就他妈的在城里!我让你们找了他几个月找不到,还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伪证牵着鼻子走,结果呢?他一直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转悠!”
“我要你们这么一群废物有什么用!?”
弗朗西斯手掌间蓦然凝聚起了火元素,室内的温度骤然升高,而那三名部下的目光则一瞬间变得极其惊恐起来——作为少数见过弗朗西斯发怒还活下来的他们都明白……这位伯爵真的发怒时,绝对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因而此时一下子僵在了原地,甚至连求饶的话都忘了说。
可弗朗西斯却双拳紧握着,愤怒的目光盯着这三名部下,紧咬牙齿压抑着内心的怒火——他努力克制着冲动的情绪,最终还是冷哼一声,手臂猛的一甩……一个体积不大的火球划着明黄色的轨迹瞬息越过这三人头顶,“啪啦”一声打碎了窗户,消失在了视野中。
几秒钟后,远处传来一声爆炸的闷响,随后便是树木倾倒的声音。
三名部下一齐舒了口气,知道自己逃过一劫。可随之而来的沉默气氛却压抑得很,只是他们谁都不敢多说半句话,生怕再次惹恼这位伯爵。
“也多亏派出去的那些人死干净了,总归是没有暴露的危险……”
弗朗西斯眯着眼睛,依旧紧握着拳头,“我还有机会的……还有机会的……”
他这么低声和自己说着,皱眉努力思考着对策,可是想了半天,他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怎样去寻找合适的机会杀死莎莉!
这一次的行动失败直接导致“打草惊蛇”,莎莉定然再也不会轻易走到圣殿武士保护范围之外,更关键的是……那位主教肯定会加大保护力度,并寻找刺杀的指使者。
“少爷……好像——好像‘玫瑰十字’最近会有一位督主教来霍利尔城,前段时间曾经把通告发到这里来。”
“督主教?”
弗朗西斯猛然回头,他很清楚这样的职位意味着什么:那是距离“玫瑰十字”圣殿核心只有一步之遥的职位了。本杰明主教上面是【教区大主教】,随后是【督主教】,更高一级便是【枢机主教】,以及最高的【教宗】。
以往这样的角色来霍利尔城时,第一件事便是进行环城游行,拉拢更多信徒;第二件事就是位于城市广场的演讲,用以激励信徒的信心;第三件事就是在广场上颁布圣殿最新下达的命令,通常是提拔某些主教、司铎和修士。
这些信息闪过脑子时,弗朗西斯愣住片刻,很显然,莎莉作为“候选司铎”是一定会在城市广场上接受督主教的洗礼仪式的!
心头一喜,可弗朗西斯却很快眯起了眼睛——如果自己在这样的仪式上去刺杀莎莉,那就相当于公然和“玫瑰十字”对着干了……
他咬咬牙,转过身,挥手下了新的命令:“集合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在那个督主教抵达霍利尔城之前赶回来!”
“只要有机会,总有办法的。”
……
九月五日。
从霍利尔城向东南方望去,看到的便不再是西北部的草原平原地貌,而是覆盖率极高的原始森林。
在现代人的印象中,“原始森林”往往只会出现在电视中,城市中的人们若是想体验一番,都要用交通工具走很远才能找到一片被城市孤立的森林,而进去之后,里面往往还有诸多人工设施来保证游客的安全。
但这样的情景,在“裂土”的中世纪背景下则根本不可能发生,甚至相反地,“城市”才是被森林孤立的对象。
生产力落后、人口稀少,这片大陆上的人类生活的尤为辛苦。城市与城市之间根本没有平整的马路,能有泥泞的土渣路面都算不错,更不用提这其中需要穿过的那些遍布各式危机的原始丛林。
此时的人类没有伐木机,没有电锯,自然经济的条件下还没有更多的物质需求,每个地区的经济几乎完全独立自给自足而没有相互交往,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人类始终在和想要淹没城市的丛林抗争着。
而在距离霍利尔城三百公里处的“琥珀森林”,一支车队便艰难的行走在这简陋的林中道路上。
马车轻微摇晃着,金属车轴有规律的响着“嘎吱嘎吱”的摩擦声,皮靴踩过松软的地面,落叶腐烂后味道飘散在空气中。旗帜飘过,两支玫瑰交叉在十字架前的图案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色调。
相对而言,这样的路况已经相对较好了,圣殿守卫走在上面时在内心感叹着——总归是比之前那些沼泽和泥路要好。
道路两侧是能见度不高的茂密丛林,头顶的天空则被树木繁茂的枝叶所遮蔽,透落而下的光芒在地面上留下许些斑驳,虽然队伍沉默的前行着,但耳边似乎总能听到守卫低声交谈的声音,让人觉得这支队伍间的气氛……略有些紧张。
作为“玫瑰十字”圣殿的督主教,鲁本斯此时所在的马车刚刚离开旅途上最后一座要塞——维特尔堡,而此时再向前行进十天左右的时间,当他们走出这片难以行进的丛林时,便算进入了安格玛公爵的艾弗塔领地。
车队人数不少,马车一共有九辆,除了鲁本斯主教所在的最大马车外,有两辆是随行司铎的,剩余六辆都用来装载辎重和补给。而守护队伍的构成则很简单——八名骑着马的圣殿骑士,以及二十四名行走在马车两侧的圣殿武士和三十四名普通步兵与扈从,除此之外,则是十名专门服侍督主教大人和司铎起居的仆从。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队伍照例停在路边开始简单的休息,可没等马车停稳,一支从道路侧面冲出的陌生队伍便猛然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穿着红色衣袍的十二人骑兵小队轰然奔腾而至,配合着三十多人的游兵散勇高呼着“杀死这些异教徒”的口号,在这狭窄的丛林环境中突然出现,并径直冲向了督主教所在的马车!
而面对这样的进攻,训练有素的圣殿守卫似乎早有预料,当即举起盾牌护在了督主教的马车前,继而步兵列阵迎敌,骑兵上马冲锋,随着司铎们几个念诵完毕的加持法术,轰轰烈烈的开始了反击——
战斗瞬时爆发,偷袭者虽然人数占优,可是在面对装备精良、BUFF齐全的圣殿武士时毫无威胁可言,战斗从一开始便呈一边倒的趋势——偷袭的骑兵们根本造不成有效杀伤,冲来冲去完全拿步兵盾阵束手无策,而随着八名圣殿骑士集体发动一次反冲锋,这支队伍的士气便轰然崩溃,拼杀一阵之后败逃而去。
事情发生得快,结束的更快,从偷袭到逃跑连十分钟都没用,在这过程中,督主教本人始终没有走出过马车,从头到尾只是下达了“开战”的命令——而当战场打扫干净、司铎汇报战况后,鲁本斯督主教才推开了雕花精致的木门,迈步走下了马车。
不远处的地面上横陈着七八具尸体,更有五名俘虏正在痛呼惨叫着。
身着黑黄相间教袍的鲁本斯督主教今年六十二岁,身材匀称而目光矍铄。他目光望着尸体的时候,似乎和看着周围的树木没有区别。而当守卫将几名尚且活着的偷袭者拉到这位督主教面前后,他似乎连多余的问题都懒得去问,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这四名表情痛苦而惨叫不断的家伙,随意地问道:“身份证实了?”
圣殿守卫猛的扯下了这些人的袖子,露出了他们的胳膊上统一存在的图案:一条缠绕着十字架的蛇。
而当这些图案出现在鲁本斯眼前时,督主教大人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随即便沉默的转过身,迈步走向一旁时,那仿佛不经意间抬起的手掌,看似很随意的做了个“下切”的动作。
于是在他离开后,圣殿守卫便扬起了手中的长剑,毫无怜悯的砍了下去……
简单的午餐过后,督主教返回了马车,趁着队伍还未开拔,拿起羽毛笔在一个厚厚的本子上记下了一些简单的话语——“九月五日,‘蝮蛇十字’的第五次偷袭,伤亡……”
在这样的句子上面,记载着这趟行程发生过的所有“意外”,上面也注明了敌我双方的伤亡数字,很显然这样的教派争斗已经称得上“血腥”,可是在督主教看来,“蝮蛇十字”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在掩盖他们对“玫瑰十字”的恐惧罢了。
“一群野蛮的异教徒罢了。”
口中这样说着,羽毛笔便又不停的在另一张羊皮纸上书写起了信件——前缀写的则是“致枢机主教卡德”。
“那些异教徒正在不断对我的队伍实施着偷袭,他们的伤亡情况每次都很惨重,但很显然,这些异教徒是在麻痹着我的警惕——此时那些被杀死的异教徒都是些根本不懂战斗的农夫,如此计策实在是太过残忍……”
羽毛笔不断地蘸着墨水,羊皮纸上的字迹很是规整。
“我会继续保持这样的队伍规模来引诱对方不断袭击,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另外两支队伍都在暗中跟随着我们,还有一支已经提前去往了霍利尔城作出准备……”
“异教徒们蛰伏许久,但这一次我已经占得先机,那些异教徒还以为自己做的隐蔽,实际上他们的计划我早已悉知。若是他们真的在霍利尔城行动,我定然会让他们吃到足够的教训。”
信件内的语调慷慨激昂,显然鲁本斯督主教对于那位“卡德枢机主教”心中很是崇敬,在将信件写就晾干之后,他便轻轻将羊皮纸折叠好,取来蜡封,融化之后用拇指上的宽大戒指按压在了深红的火漆上,留下那个代表玫瑰十字“督主教”的印信后抬手念诵了一段咒文,为信件做了二次加密,随即便交给了马车外的仆人。
此时队伍已经休整完毕,掀起窗帘朝外望的时候,鼻息间还能闻到许些无法掩饰的血腥味道,但这位督主教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只是淡然的说了句“出发”,便让窗帘落了下去。
车夫挥舞马鞭的声音响起,这支人数不多的队伍便再次踏上了那看起来危机重重的旅程。
第99章 公爵府惊魂(上)
九月六日,霍利尔城。
那个吟游诗人最近看起来有些忙碌。
在猪头酒吧老板胡克的眼中,这样一个整日靠讲故事为生的家伙还是挺辛苦的——清晨起来随便吃点东西就走,傍晚回来时还要在酒吧里说上几个故事挣些铜币,而这几天更是连酒吧都没回……
来去自如,无拘无束,有时候胡克还有些羡慕这样随性的生活,不过每当有这样的想法时,他都会低头看看肥硕的肚腩,觉得自己真没有心气去像对方那般闯荡世界了。
“还是老了啊……”
胡克胡乱感慨几句,抬起头来望了望外面的天空,发觉已经到了中午,正想琢磨着做点什么吃,便注意到楼上那群前些日子入驻的冒险者正好走了下来。
看到他们时,胡克便想起那个穿着一身麻布袍子的漂亮妞——嘿……那个女人的身材真是火爆,每次回忆时他都感觉小腹有一团火似的,不过想到那个妞的身份,他还是赶紧压制了那蠢蠢欲动的心思。
两天前,那个叫“阿卡莎”的漂亮妞过来找的正是这群冒险者,而看起来她的身份似乎不低,待两拨人见面后那个两米多高的大个子都对她露出许些敬畏的表情……
“察言观色”这个本领胡克早已满级,所以此时他也知道自己只能意淫一下罢了。眼前的几位冒险者坐到木桌前操着生硬的口音点了些饭菜,那壮汉坐在椅子上就像是蹲着,胡克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去张罗着厨房做饭,自己则给端来几杯没敢掺水的麦酒,准备变相的“示好”一下,和这些家伙拉拉关系。
可是他却没想自己脚下被地板的一块凸起绊了一下,手中麦酒杯子一歪,正好撒了些出去……
酒液不多,却落在那光头大汉的胸前的短衣上不少。
气氛凝滞了一瞬,胡克立刻发现眼前的几人目光都倏地盯住了自己,好像下一秒就要暴起把自己砍死似的……可是过了那么两秒钟,对方似乎察觉到自己并没有恶意,本来的紧张气氛便又悄然散去。
大块头没多说话,接过麦酒杯子后笑了笑,随手脱掉了外面这层布衣,示意让胡克找侍应生洗掉就好,便转过头去继续和同伴聊天了。
胡克被那一瞬间的气氛惊出许些冷汗,不过这么多年什么人也都见过,知道对方不为难自己后立刻赔笑着走开,只在心里暗骂自己弄巧成拙——只是弯腰接过的时候,却发现这只穿着一件单衣的壮汉胸前,隐约有一个奇怪的纹身……
那似乎……是一条缠绕在十字架上的蝮蛇。
霍利尔城基本没有谁知道这个标志的意义,胡克同样如此,他只是扫了一眼便转身回了吧台,根本没有把这个图案当回事。待这群冒险者吃完饭离开酒馆时,还专门和他打了声招呼——估计是让胡克明白他们并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呵,倒是挺上道的……”
胡克摇摇头,混了这么久,冒险者大多性情古怪,一句话不合掀桌子揍人的比比皆是,眼下这些家伙看起来都挺不好惹的,但性格倒是不错,说来还真是有些意外。
不过这些东西算是插曲,过去便过去了。大概下午的时候,罗迪摇头晃脑的走了回来,嘴里哼唱着许些胡克没听过的歌谣,这轻松自在的模样让胡克真是打心眼里感到羡慕——
“嘿!拉斐尔,这几天都跑到哪儿去了?整天这么高兴的模样可真是够悠闲的!”
“喏,买了些纸,最近想到一些旋律,想要记下来。”
罗迪的笑容很灿烂,扬了扬手中的羊皮纸,“你们老说我不唱歌,其实是因为以前唱的太多,觉得还是说故事有意思——要唱就得唱些新东西嘛,要不怎么能有人捧场呢?”
“别说,你小子还真是满脑子鬼主意,吟游诗人做到你这个份上也是可以了——你那个词怎么形容来着?”胡克撅嘴努力模仿着罗迪那天教给他的新词汇:“牛……牛波一!”
“是‘牛逼’,不是‘牛波一’,你看,我的理想就是做吟游诗人里的第一,牛逼中的战斗逼。”
罗迪绕口令一般说着这些话,从胡克手里接过一杯酒,仰起头来咕咚咕咚都灌了下去。
“管它是什么呢,我看好你!”胡克哈哈笑着,倒也觉得这小子虽然没什么大志向,但能把故事讲得这么好,以后应该不愁什么吃穿,“有闲钱了去买几件得体的衣服,估计那些贵妇啊小姐啊会私下里愿意和你幽会也说不定呢——你小子,如果真有哪位贵妇愿意掏钱让你给她‘讲故事’,可别忘了给我拿点好处!”
罗迪嘿嘿笑着,打了个嗝,腼腆道:“别让那些贵族老爷发现后把我砍死就行,如果有人追杀,我第一个来您这里躲着。”
胡克倒也发现罗迪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错,问了半天原因,罗迪便说是因为自己终于找到了突破的方向,准备写出一首“惊世骇俗”的曲子云云……如此说笑几句,罗迪乐呵呵的上了楼,胡克便继续在楼下擦他的杯子。
回到房间,罗迪确认屋内所有的东西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便知道自己的伪装已经骗过了所有人。他伸手把新买的那一摞羊皮纸放在了桌子上,又从身上拿出了那瓶“灵魂抽离药剂”解药放在旁边,目光盯着它的时候,思绪飞转,定在那里坐了许久。
说起来,在巧合之下解决了莎莉这边的“突发情况”后,放下心来的罗迪便开始顺利的实施起了他原本的计划——潜入公爵府,给安格玛公爵服下解药。
从莫利亚庄园无功而返之后,他已经第二次给公爵喂下了解药,按照记忆中的服用方式,只要今天能给对方喝下最后一瓶,估计这位历史上本该挂掉的老家伙,便会从濒死的状态里恢复过来。
然后呢?
罗迪救他不是为了当雷锋,在玩家思维中,“等价交换”的概念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我付出多少就得到多少——而罗迪想的,就是如何从老公爵这里为自己赚取足够的东西。
听起来好像他的做法不那么“高尚”,可放在实际处境里想想,就知道在这个危机满地的时代里,“高尚”通常和“幼稚”是划等号的。
兽人只是挂了一个很有潜力的巫医,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迟早还会朝卡伦王国下手——亡灵那边也不是善茬,罗迪可是知道,这群不死者虽然总是抱着个“高贵冷艳”的态度,但数年后的一次波及王国的大灾难和他们却根本脱不开干系!
大敌从未消失,自己哪里有空闲去装什么“高尚”?
不过当下摆在面前的问题让他还是有些苦恼的——他需要选择合适的方式去索要“报酬”。
如果安格玛公爵醒了,直接要权要钱是最下乘的方式,之前他已经从胡克嘴里对从前的老公爵安格玛有了个大概印象,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这老头是个好人。
对子民好,税从来不高,有相邻的领主折腾闹事欺负子民了,他一定拉着骑士和队伍找对方干一仗才行,性格里“护短”的很。地位一直坐得牢是因为武力值强大而手底下有一批忠心耿耿的骑士,不过这些年因为性格大变,那些骑士都被发配到自己的采邑吃闲饭去了,如今留在身边的只是一些实力不高的家臣。
“性格直来直去的话,这就有点难了……”
罗迪感叹一句,倒没有尽数相信胡克这些信息——他可是明白这些贵族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本性,从来就没有什么“好贵族”,只有“负责任的贵族”,反正当前这个制度本来就是上级对下级持续的压迫和剥削,领主表现的再仁慈,在罗迪这个现代人眼中反正都是够残酷的。
从那摞羊皮纸里抽出一张,将羽毛笔吸好墨水,罗迪可没什么兴趣写乐谱,他凝神思索许久,开始书写起了这封即将给那位老公爵的信件。
如何把自己摆在一个不让对方讨厌和警惕、却又能给予足够尊重的位置,这的确是一个比较难的题目——
“找靠山也不容易啊……”
罗迪如是感叹道。
……
同样的九月六日晚,鲁西弗隆公爵府。
阿尔法管家这几天的脸色始终不太好,以至于下人们在面对他的时候都不敢大声说话。两天前有个侍女因为没有摆好盘子而被他直接下令关了地牢,这样的事情可真是让一众仆从吓得够呛。
为鲁西弗隆家族服侍了大半辈子的阿尔法管家还从没有这么发过火,但这种时候弗朗西斯伯爵和莎莉小姐不在府里,老公爵又病得很重,所以根本没有人会去说他的不是——好在两天之后,这位管家把那位侍女释放并亲自道了歉。而事情做到这样的地步,下人们倒也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他们还是能察觉到,这位管家的情绪在几天时间内并没有好转。
双手端着为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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