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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福妻-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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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也是她试着婉拒安贵妃。
“对其他人而言,她的确是疯了。”安贵妃叹了一口气,想起昔日那个风光的宁贵人,如今一身狼狈的模样,“只是本宫觉得,她应该还记得一些事情。不然,她怎么会在本宫几次去找她的时候,说出来你的名字呢?本宫觉得,她是想见你。”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
安贵妃知道宁贵人的今日或许就是她的来日,帝王的心是这个世上最变幻莫测的东西。她现在容颜尚在,所以能博得皇上的喜爱,可是等到她年老色衰,皇上又怎么会记得她这个人的存在呢?
所以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她一定要让这个孩子顺利的生下,然后在她身边长大。
这宫中的女子向来都是母凭子贵,无论是大皇子的生母曾贵妃也好,还是六皇子的生母惠妃也罢,甚至于病秧子四皇子的生母浊妃……只要她们的孩子尚在人世,只要皇上还念父子情分,那么她们再凄惨也不会凄惨到哪里去。
尤其是四皇子的生母浊妃,皇上已经很久不愿意去她住的地方去看她了。但是逢年过节,皇上还是会让人送东西去浊妃住的地方。因为四皇子还在世,皇上便不会处死浊妃。
安贵妃一直都在做最坏的打算,就算她来日不受宠被人陷害而死,那么她的孩子起码还能保住安家的老小。
她可以死。但是安家的人是无辜的,她不想安家的所有人为她陪葬。
最凉不过帝王心。
夏阮将信将疑,紧紧的咬住下唇,过了一会才道:“安贵妃娘娘为何会这样认为?毕竟,宁贵人没有必要装疯。再者,这宫中的御医向来厉害,他们就没有一个人发觉这里面的问题吗?安贵妃娘娘,臣妇怕是没有把握从一个疯掉的人嘴里问出你想知道的事情。”
这宫中的冤魂太多,小产夭折的皇子公主更多。
夏清荷虽然顺利将孩子生了下来,可是这个孩子却是一个死婴。这样的事情让夏清荷当时不能接受,直接被这个事情刺激的疯掉了。夏阮从别人的嘴里得知,这个死掉的孩子,是个男孩。
若是这个孩子还活着,便是大秦的皇子了。
那个时候的宁贵人。还怕没有前程可言吗?
只是,现在安贵妃想让她从夏清荷的嘴里知道一些事情,她怕自己做不到。
安贵妃从前说过,皇上是十分的喜欢夏清荷的。
夏阮想就算夏清荷不能为皇上生下皇子,也不至于这么快便失宠。现在夏清荷失宠了,居住的地方还是离皇上宫殿最远的小苑里,然这些事情只能说明一个情况。那么就是夏清荷真的疯了。
若不是真的疯了,皇上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一个有意思的玩物?若不是真的疯了,夏清荷怎么能容忍一个人孤单的住在狭小的地方。
安贵妃握住夏阮的手又紧了紧:“本宫也不知道,本宫也猜不透她是真的疯还是是假的疯了。太后之前也见过一次宁贵人,那次宁贵人在慈宁宫足足的呆了一个多时辰。你说,若是疯子的话。怎么能安静的太后面前站那么久呢?所以,本宫怀疑她根本没有疯。”
“那么安贵妃娘娘?宁贵人为何要装疯?”夏阮挑眉看着安贵妃,“莫非安贵妃娘娘以为,宁贵人是在躲避陷害她自己没了孩子的人吗?”
安贵妃低头,她的确是这样想的。
这宫中的妃嫔众多。就算死了一个,过些日子又会有更多的人进来。
皇上从来不会在乎这些女人,就算在乎,也不过是一时伤心,过些日子便会遗忘。
最让安贵妃觉得害怕的是,她不知道那些那些人是敌人那些人是友,这宫中的人心,太过于虚假,让人分不清楚真心和假意。
现在她唯一能相信的人便是夏阮,所以此时她将自己内心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夏阮,包括肚子里有孩子这件事情。
若是夏阮能帮她,那么孩子便能平安的生下来。
若是夏阮不愿意帮她,那么这个孩子怕是又要步第一个孩子的后路……
对她而眼,未免也太过于残忍了。
想到这些,安贵妃红了眼眶:“本宫问你,你觉得富贵是有代价的吗?”
“本宫觉得,所有的富贵都是有代价的。”安贵妃嘴角露出苦涩的笑,无论是谁也不可能想到,现在手握六宫大权的女子,会露出这样的神色,“小的时候,本宫和娘亲一起去淮安,在快要进城的时候,看到了很多流民。本宫就问娘亲,这些人可以自由自在的走来走去,是不是很幸福?那个时候的本宫还小,每日都要面的琴棋书画,更多的时候,本宫想出去玩,而不是过着过着枯燥的日子。所以,本宫那会羡慕了那些流民。”
安贵妃像是很久以前的记忆,眼角红润。
“那个时候娘亲就不说话,后来她才告诉本宫,那些人虽然自由,但是等待他们的或许是朝不保夕的饥饿。”安贵妃抬起头看着夏阮,认真地说,“本宫自小锦衣玉食,只要想本宫想要的东西,母亲便一定会给本宫。本宫在安家过了十五年无忧无虑的日子。现在入宫之后,便要护住安家所有的人安稳。无论是父亲也好,母亲也罢,本宫都希望他们开开心心。”
夏阮听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安贵妃。
安贵妃此时说的话。怕是安贵妃这辈子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示弱。
她想安慰安贵妃,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个世上,所有的富贵都是有代价的。
无论是闺阁里的小姐,还是养在深宫里的公主。她们从小不用考虑吃穿,每日要做的便是学习琴棋书画,比乡下人幸福很多。
可是乡下人有自由,她们却没有一点的自由。
想去哪里,或者想去哪里看看风景,都不能独自一人行走。
这样的人生,像是在脖颈上锁上了一条锁链。到死也打不开。
安贵妃笑的凄凉:“多少人羡慕这宫中的生活,可是她们却不知道,本宫过的是什么日子。本宫现在就像是皇上饲养的小动物,要乖巧要温顺,不能露出锋利的爪牙。是不是很像猫?”
安贵妃说的痛苦,可是夏阮却除了同情之外,便没有其他的想法。
每个人都有自己痛苦之处,这些事情她爱莫能助。
“安贵妃娘娘,皇子一定会平安诞下的,你一定要放宽心。”夏阮依旧没有改变刚才的话语,“臣妇相信。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你的。”
夏阮话音刚落,安贵妃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老天?上苍?
她一直都不相信这些高高在上的神明。
若是这个世上有神明,当初她失去理智,想要拿自己生命去换取孩子的安稳的时候,可是这些神明又有谁听到她的哀求呢?她只能一点点的感受到肚子里的孩子,一直挣扎到最后慢慢不动。最后永远的离开了她。那种感觉,像是将她的心从胸口里掏出来,然后丢在地上狠狠的踩碎。
安贵妃想,若不是她当时想着要为安家活着,怕是早已被那种疼刺痛的窒息而亡。
那是她的骨肉。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种疼痛,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感同身受。
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从那场阴影里走了出来。
屋子里再次恢复了安静,谁也没有开口讲话。
夏阮转眸看着不远处桌上盛开的兰花,此刻看起来,竟然有了衰败的迹象。
再美的花朵,关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屋子里,怕是也熬不了多久吧。
若是连阳光都没有的话,这朵夺目的兰花,怕是会枯萎的更快。
“长安侯夫人,你可知从邺城到京城需要几个时辰?”安贵妃突然说了一句话,“你去过邺城吗?”
夏阮摇头:“回安贵妃娘娘的话,臣妇没有去过,但是臣妇知道从邺城到京城,只需要四个时辰。”
邺城离京城的很近,而且邺城很繁华,夏阮从未去过邺城,是因为她觉得邺城的商户够多了,她去了也难以寻找商机。
比起邺城,她更熟悉京城。
安贵妃揉了揉眉心,轻声道:“皇上念本宫挂念家人,所以皇上封本宫的弟弟安应容为邺城府尹。前几日,本宫从弟弟的那边得知,有个叫朱砂的人找他几次,想从他的手里打听一些消息,而且他约在了白马寺。”
夏阮心里一惊。
朱砂?白马寺。
莫非朱砂已经知道了她丈夫的计划?
正文 300:禁地
从邺城到京城,路途并不遥远。
有人曾说,若是有朝一日大秦和西域的那群野蛮子交战的话,邺城将是保护京城的最后一道屏障。
邺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建广帝比谁都知道邺城对大秦的重要性,所以邺城的任何事情,他都不允许其他朝臣不能插手半分,连邺城的府尹也是他亲自来制定。
不是建广帝信任的人,根本不能做邺城府尹。
只是,现在邺城突然要换府尹,而这个人还是安贵妃的弟弟。
不得不说,安贵妃的确有手段,不然又怎么能获取皇上的信任?
每一个帝王他从皇子走到皇上的位子上,这条路必定是腥风血雨。而且,若是没有心计,不可能走的这么顺。
夏阮皱眉,皇上如今愿意将邺城府尹的位子给安贵妃的弟弟,又是不是在试探安家呢?
她将朱砂的事情放在了另一边,然后对着安贵妃轻声道:“安贵妃娘娘,你这样做代价很大。”
若是皇上发现安贵妃私下在帮她和萧九,那么来日安贵妃想必是会被打入冷宫的,现在的安贵妃风光无限,没必要为这个事情去冒险。再者,朱砂是一个不对好对付的人,他有不少朝臣的把柄。若是他发现安应容不能利用,那么按照朱砂的性子,会杀了安应容也是不意外的事情。
大伯父的死,就是很好的例子。
安贵妃执意想让她去夏清荷哪里探听消息,代价却太过于可怕。
夏阮只是从外人的嘴里听说了夏清荷的事情,却没有亲眼看到。所以她不知道,安贵妃亲眼看到那个场面的不安和震惊。
生了几个小时的孩子,居然是一个全身黑色的死婴,从稳婆的手里散发着恶臭的味道,像是放了多日的腐肉。
将太医私下告诉安贵妃,这个孩子应该早就死了。只是他也没不清楚,为何一个死胎还能在母体里呆那么长的时间。
安贵妃当时夜夜噩梦,她害怕自己肚子孩子会变成那样。死的不明不白,而且她根本不能发觉这个孩子在什么时候离开她。
所以。就算宁贵人是真的疯了,她也要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是下了什么毒药。
想到这些,安贵妃的眉头皱了皱,右手微微颤抖最后落在了小腹上:“本宫知道,这样做要么本宫死和安家死,要么本宫的弟弟会死。可是本宫必须赌,本宫向来不信鬼神,可是此时。比起鬼神而言,本宫更不相信皇上。”
那个人,明明是她的丈夫,是她的枕边人,却也是她最不愿意相信的人。
安贵妃想。等她老去将要西去的时候,在她身边的人肯定不会是皇上。
那个人,又怎么会看来一个垂暮没有姿色的老女人。
“本宫说过,所有的富贵都是有代价的。”安贵妃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夏阮,“所以长安侯夫人,本宫的弟弟也知道这件事情。他和本宫一样,就算死也要护住安家的安稳。本宫若是没有子嗣,这看似风光的日子,其实也没有多久了。本宫一旦失宠,安家便会给本宫陪葬。与其等到那一日的到来,不如让本宫赌一赌。本宫赌宁贵人没有疯,本宫赌她知道一切。”
安贵妃说的激动,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似乎下一刻便会站起来,对着夏阮大喊。
她没得选择。
从她进宫那一日起。她便没有选择。
是她自己选择为家族牺牲,所以此时她不能逃避。
安贵妃知道这一点,安应容更是知道这一点。
安贵妃还记得,弟弟嗓子哽咽,在屏风的另一边跪着说:“安贵妃娘娘,臣和你一样,臣也希望安家的人,每一个都能过的开心。就算付出臣性命,臣也在所不惜。”
在另一边,安贵妃哭成了泪人。
无论是高高在上的她,还是现在依仗她坐了邺城府尹的弟弟,他们身上的责任太重,很多事情都由不得他们。
安贵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双手紧紧的攥成了一团。
她不想再继续挣扎,因为她不想让自己还剩下的东西,被彻底的毁灭。
夏阮看着安贵妃渐渐平静下来的神色,半响后才道:“臣妇愿意去见宁贵人。”
安贵妃是皇上身边的人,更是皇上宠爱的妃子,此时的安贵妃都不再相信皇上了,那么她又怎么可能会相信皇上来日会放过萧家呢?
皇上的心思,她至今都看不透,所以她要做的,便是护住丈夫的安全。
安贵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回答夏阮:“多谢,本宫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夏阮和安贵妃做了一个交易,她帮安贵妃去见宁贵人,从宁贵人的嘴里得知孩子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变成那样。而安贵妃则帮她去查探朱砂的动向,安贵妃付出的代价,或许是自己弟弟的性命。
朱砂,不会容许任何背叛。
那个人,眼里向来容不下一点沙子。
夏阮知道自己或许有些残忍,想要从朱砂的嘴里知道消息,就让安贵妃付出如今大的代价。可是她更清楚,她去见宁贵人的时候,要万分的小心。
既然夏清荷敢当着安贵妃和太后的面喊出她的名字,怕是想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夏清荷的改变,让夏阮惊讶,但是一个人再怎么改变,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夏清荷想要算计她,只要她好好的防备,也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用过了午膳之后,为了掩人耳目,朱嬷嬷便带着夏阮去了御花园。
从御花园走到宁贵人居住的桃花坞,约摸不到半个时辰。
夏阮拢了拢披风,觉得身子越发疲惫。
她自小身子虚弱,不能太过于劳累。
她曾有一次彻夜查账,最后晕阙了过去,当时母亲吓的哭花了脸。
从那以后,每当杜若送的汤药再不好好喝,她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她这个身子太弱了。必须好好的养养。
今日的午膳虽然菜肴丰富,美味诱人,但她却没有一点胃口。
白马寺是寺庙,在白马寺山下的庄子全部都在她的手上。宋家小将军从西域带回来的士兵。全部都伪装成了农夫在她的庄子上做事。
白日里,他们跟普通的乡下农夫没有区别,可是一到深夜,便会找地方去操练。
这京城虽大,可是能藏兵的地方却没有多少地方。白马寺虽然香客多,达官贵人也是不少,只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不会想到白马寺山下的庄子里的农夫,居然会是骁勇善战的士兵。
夏阮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朱砂发现了这点没有。
毕竟。她在白马寺遇见朱砂的时候,便隐约觉得不安。
这个人到底是商人还是其他人?若是商人的话,他的野心又怎么那么大?夏阮觉得,朱砂的身世一定不简单。
夏阮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看了看四周。朝着阴暗的一方看了看。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方庭院,里面杂草丛生,满目皆是荒芜。
若不是她亲眼所见,根本不会相信这个地方,居然是在这金碧辉煌的宫中。
连大殿门都刷上了金粉的皇宫,却有如此荒凉的一处。
夏阮想了想,才朝着前方继续走去。
”你是谁?为何会来这里?”夏阮还未走近。便听见低沉又刺耳的嗓音,“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夏阮转身,便看见一位满脸周围的老嬷嬷,满面铁青。
她露出抱歉的笑意,然后福身道:“见过嬷嬷,这宫里太大了。我不小心走迷了路,请问这里是哪里?”
她的长相太过于纯善,撒谎的时候也是一脸纯真,根本没有人会认为这样的女子,会眼都不眨一下。便说出谎言。
老嬷嬷没有回答夏阮的话,反而是打量了一会夏阮。
眼前的女子梳着妇人才会梳理的发髻,显然她已经成亲了,老嬷嬷冷冷笑了笑:“走吧,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为何?”夏阮虽然心中有些忐忑,却依旧装作好奇的样子,“我觉得这里,很安静很好。”
老嬷嬷看着夏阮的眼神,像是看着怪物一样。
这样萧条的地方,居然有人说安静。
老嬷嬷顺着夏阮的眼光看了看小院,然后露出一丝干笑,这里的确是很安静。
除了她这个快要入土的老东西,再也没有人愿意过来了,能不安静吗?
“就算安静,这里也不允许外人进来。”老嬷嬷站直了身子,消瘦的面颊上露出狰狞的神色,“若是你再不离开,就休怪老奴不客气了。”
夏阮摸了摸鼻子,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出师不利。
她笑了笑,恭敬的再次行了一个礼,才慢慢的离开。
安贵妃今日让她来这里,只是让她熟悉一下地形,说以能不能见到夏清荷,都是次要的。
她只要记得这个地方便好。
等夏阮离开了之后,老嬷嬷才露出一丝苦涩的笑看着身后破落的小院:“公主,都这么多年了,为何还有人不懂事的想来脏了这个地方?公主你放心,老奴就算死,也会守住这个地方。”
正文 301:太后
夜幕降临,宫殿笼罩在夜色之中。
本来就安静殿内,此时更是寂静无声。
夏阮觉得,这看似精致的宫殿,更像是一座活死人墓。
外面的人拼了命的想进来,里面的人却怎么也出不去。
只是宫里的人比谁都清楚,就算有朝一日死了,他们的尸骨也是不能离开这个地方的。
夏阮忽然间想起了白日里看到的那座院子。
院子的周围,青苔横生。
荒芜的像是没有人烟的地方,居然还住着一个老嬷嬷。
而且那个老嬷嬷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浑身冰冷。
安贵妃听了之后,眉头微微一蹙:“你应该走错了地方,哪个地方绝对不是桃花坞。”
安贵妃说的肯定,言语里带着几分无奈。
夏阮有些惊讶的看着安贵妃,她进宫的次数太少的可怜,所以会找错地方也是在情理之中。
毕竟,大秦的宫殿,在前朝的规模上,又扩大了不少。
曾经有文人写词讽刺大秦皇上,不知道好好的治理国家,整日都沉迷女色。
当建广帝听到这个事情后,想也没想便将下令斩杀那些大逆不道的文人,和文人们走的近的亲属,也是格杀勿论。
一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边是手握兵权的帝王,几年下来之后,书生们便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建广帝有半分怨言。
他们可以不顾及性命,但是他们必须顾及周围的亲人的性命。
夏阮想到这些,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那个地方很大,所以臣妇便以为是桃花坞。”
“很大吧?可惜现在荒废了。”安贵妃笑着看着夏阮,“那个地方以前有一座漂亮的宫殿,那里种了很多很多的茶花。后来,经历过一场可怕的大火,便将里面的东西烧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了。”
安贵妃说的风轻云淡。却听的夏阮心惊胆战。
宫中若是有大的动静,外面的人一般都会知道。
毕竟,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要说大秦建国以来,在宫中最大的一次火灾。当属长君公主的宫殿起火那次。
夏阮从别人口中听闻,那场大火死了不下百人,这百人之中还有尚未出嫁的长君公主。
没有一个人相信长君公主死了,毕竟她是那样才华横溢又绝色的女子。
可是就算再不相信,一个人死了便是死了,皇家没有将这件事情隐瞒。很快,长君公主已死的消息,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夏阮一动不动的坐着,试着转移了话题:“那么桃花坞在哪里呢?”
“你走反了方向,东是你今日去的地方。而西边才是桃花坞。”安贵妃伸出手给夏阮比划了一下,“不过夜已经深了,你不要再去桃花坞了,等明日再去吧。你等会先跟本宫去慈宁宫,切记。你今天看到的那个地方,不要在太后面前提起,她不能受任何刺激。”
夏阮点头:“臣妇知道了。”
此刻,夏阮更敢肯定,她看到的地方,是从前长君公主居住的地方。
长君公主和太后感情甚好,长君公主的死。是太后心里不能愈合的伤口。
夏阮虽然不知道太后和长君公主从前的事,但是她多少猜到了两人的感情。
此时她的心里也有了疑惑,太后当初那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而且,那个地方一直荒废着,根本没有重新修葺。还让一个老嬷嬷在那边看守。
这些,未免也有些太怪了。
安贵妃起身,夏阮便跟在她的身后。
太后住的地方是在离千鲤池不远的慈宁宫,她们必须经过御花园,才可以从千鲤池走到慈宁宫。
一路上。安贵妃没有开口,夏阮便也没有主动说话。
两人之间的气氛安静极了,经过御花园的时候,更像是经过无人之地。
“前面便到了。”安贵妃突然停下脚步,然后转眸看着夏阮,“切记要小心,不该说的话,不要多说。”
安贵妃的神色间带着关怀,夏阮看着安贵妃浅浅一笑:“臣妇多谢安贵妃娘娘。”
夏阮知道,她心里的谜团,将在此刻彻底的解开。但是,明知道可以从太后的身上得到答案,可她却显得更加的不安。
能在这众妃嫔中活下来,且慢慢地走到太后这个位子上的女子,都是聪慧又内敛的人。
太后会告诉她答案,必定也要让她付出一些东西。
夏阮重活到现在,第一次觉得遇见了棘手的人。
“安贵妃娘娘,您来了?”快到慈宁宫的时候,便有一个笑容慈祥的老嬷嬷迎了上来,“您快请进,太后等你很久了。这位?这位是……”
老嬷嬷看着夏阮,露出疑惑的神色。
安贵妃在心里冷冷的笑,叶嬷嬷在这个时候还在装蒜,叶嬷嬷是太后的心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太后一直想见的人呢?
夏阮笑着跟叶嬷嬷行礼:“见过嬷嬷。”
“您是长安侯夫人吧?”叶嬷嬷错愕极了,她一早便听闻长安侯夫人入宫,住在了安贵妃的殿内。此时,看着眼前的女子,叶嬷嬷便明白了来人是谁,“夫人你这是折煞老奴了,老奴不敢。”
她虽然跟在太后身边多年,但是从地位上来讲,她不过是个下人,而夏阮却是长安侯夫人,是主人。
前些日子,她便听安贵妃和太后商议,要给夏阮封三品诰命。
让叶嬷嬷记住夏阮这个名字不是因为安贵妃经常提起,而是太后的吩咐。在长安侯大婚时,太后将她放在枕边多年的玉如意让人送了出去赏夏家三小姐,叶嬷嬷当时以为太后是病糊涂了,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于是她忍不住提醒太后,这是太后最不舍的玉如意,怎么能赏给一个陌生人。
只是太后当时笑着说:“若是让这个东西陪着哀家入土,哀家怕是死了都觉得愧疚。送出去吧,那个孩子应该会理解哀家的。她知道哀家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她好。”
太后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是叶嬷嬷还是从太后的脸色上看出来,太后的决定是不会更改的。
于是她闭了嘴,将玉如意送到了安贵妃的居住的殿内。最后安贵妃派人将这些东西,送到了夏阮的手中。
叶嬷嬷忍不住打量眼前的女子,只见女子梳着一般妇人经常梳理的发髻。一张乖巧的小脸上长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眼,唯一不好,便是脸色略微有些苍白。
这段日子她也从其他宫女的嘴里打听了夏阮的事情,可是每一个人说起夏阮,首先提及的便是她手里那些茶园。叶嬷嬷觉得有些好笑,夏阮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子,而且,她若不是长安侯夫人。此时又怎么能站在这里。
一切,都是因为她嫁了一个好丈夫。
夏阮对着叶嬷嬷淡淡的笑了笑:“嬷嬷客气了。”
叶嬷嬷走近一些,福着身子给安贵妃又行了一次礼,才开始引路。
进了慈宁宫,夏阮便闻见了一阵熟悉又陌生的气味。她看了看周围,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这院子里,居然种满了茶花,各种颜色各种姿态茶花,因为掩在夜色之中看不清楚样子,但是那股清香的气息,让她觉得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夏阮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开始喜欢茶花的。或许是前世,在萧九身边久了,便熟悉了他的味道。
萧九养得一手好茶花,所以他的身上时常会带着茶花的香味,久而久之,她便习惯了这样的气息。
所以今生。在萧九送那些茶花的时候,她才会贸然的收下。
一切都是因为萧九喜欢,因为她习惯了那个人的气息。
因为喜欢,所以他的习惯,也会变成自己的习惯。
这种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萧九的?
她知道都说不清楚。
或许,是萧九为了让她放心,没有想太多便去了洛城。
又或许是,杜明告诉她,萧九当初为了完成皇上给他的任务,差点死在了路上。
这个男人从未提及过洛城的事情,似乎那一场劫难,对他而言是轻松平常的事情。
若不是为了让她放心,若不是为了给她安稳,萧九这一世绝对不会提前去洛城。
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贸然前往。
屋内的灯光很暗,夏阮跟安贵妃进来之后,便在外厅一直站着。
叶嬷嬷进了里屋,过了一会才走了出来:“长安侯夫人,请跟来奴来。”
夏阮挑眉,太后要单独见她?
她转身看了看安贵妃,见安贵妃点头,便走到了叶嬷嬷的身边。
她从进屋便发现,屋子里有浓郁的檀香味,看来太后和传言一样,是一个信佛之人。
只是,连安贵妃娘娘都知道鬼神是最虚无的存在,向来聪慧的太后,又怎么看不懂这里面的道理呢?
夏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慢慢地跟在叶嬷嬷的身后,朝着里屋走了进去。
隐约间,她看到了一位老妇人依在榻上。
妇人看上去沧桑极了,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若不是她身上穿着华贵,夏阮不敢相信这便是她从前见过的太后。
那个慈祥又爱笑的太后,怎么变成了这样了。
果然,是大限将至吗?
正文 302:威胁
太后紧紧地盯着她,像是要看穿她的内心在想什么一样。
夏阮被这样的眼神看着,浑身发僵。
眼前这个女子,比谁都工于心计,她必须要万分小心。
“小叶,你出去吧。”太后转眸看着身边的叶嬷嬷,“哀家想单独和长安侯夫人说会话。”
叶嬷嬷脸色有些为难,但是见太后的神色坚定,便知自己说多无用。
她伺候太后太久了,久到她自己都快记不清有多少日子了。
从太后进宫开始,她便一直跟在太后身边。
这么多年来,她早已知道太后的脾气。
“老奴知道了。”叶嬷嬷慢慢地退下,只是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夏阮。
这个容颜纯善的女子,真的如她的表面那样无害吗?
叶嬷嬷不敢肯定。
只是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太后无声的笑着,眼也不眨的看着夏阮,口中慢慢道:“过来,陪哀家说说话。”
夏阮乖巧的走近了一些,这个时候她才看清楚了太后现在的样子。
她消瘦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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