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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福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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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规矩这个东西是给那些没能耐的人定的,有能耐的人可以将对自己有利的一切变成规矩。自从她让王管事去做那些事情,她就注定和规矩这两个字没有缘。
若是规矩对她有利,她会遵守。若是规矩对她百害无一利,这规矩自然就不再是规矩了。
夏阮此时反而不气,只是冷冷地道:“自从入了冬,娘亲的身体就不太好,周大夫瞧过之后说要静养,受不得寒。大伯母你也是有身子的人,出门千万要谨慎一些,眼看就要到除夕了……”
赵氏瞪大了眼看着夏阮,她自然听的出夏阮话里的意思。
这个该死的贱蹄子居然咒她腹中的孩儿不稳,若不是今日来是为了其他的事情,她早就翻脸给夏阮一巴掌了。
赵氏敛了心神,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哎,阮丫头你也知道父亲是个痴情之人。昨日夜里特意来找大伯母,跟大伯母说他想纳妾。本来大伯母也不该多事的,但是想着来年开春大伯母也不便动身了,所以就特意让你大伯父亲自去将这个事办了。这不,一早就将周姨娘接过来了。”
王管事前脚一走,大伯母后脚就让大伯母将周月接了过来,又能安什么好心?似乎别人的宅子里永远不安宁,大伯母才会觉得心里有些快慰。
夏阮挑眉,大伯母这话说的棉里带针,她却不愿去接这句话,只是不语。
赵氏见夏阮没有丝毫怒意,心里略微有些懊恼,便下意识去握住夏阮的手,想多添上几句。却不想夏阮直接挪开身子,故意无视赵氏,几步到了李氏的身边。俯下身子,亲切的唤了一声:“娘亲?”
李氏的黯淡的眼里渐渐地多了一抹神色,本已微红的眼眶此时噙满了泪水,她张口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说些什么。缓了一会,李氏才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阮丫头怎么来了,外面风雪大,你穿这么少,冷不冷?”
夏阮只觉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这个时候了,母亲居然还在关心她冻不冻。夏阮忍不住抓起母亲的手,想要握在手心里。可是却感受到一阵冰凉的气息,她当下一惊,还未开口说话,却被父亲抢了先。
夏富成声音有些不悦:“夫人,你还要月儿跪多久?她身子弱,受不住这般折腾。”
周月听了这话,两行眼泪静静地滑过脸颊:“老爷……贱妾该对夫人行礼的。”说完之后垂下眼眸,身子抖的厉害,又添上三分可怜,显得格外的娇弱。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夏富成瞧见周月肩头一抽一抽的模样,当即脸色一变,对着李氏就指责起来:“李长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今日你是要让我在这里丢脸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妒妇心里的到底想的是什么。”
036:后悔
父亲这次会跟母亲吵架,是有预谋的。
前些日子也亏父亲沉得住气,就跟大伯母一样,得了‘病’似的。
只是大伯母得的是红眼病,而父亲又是得了什么病呢?
“老爷,你就非得现在纳妾吗?年后,我就要去岳家,你……”
“你张口闭口就是岳家,还把自己当李府的小姐吗?往日也不知道是谁哭着说心里有我,想要跟我白首偕老,如今怎就变成一个活生生的妒妇了。”
李氏听了这话,心里越来越难受,眼眶里蓄满的泪水再憋不住了,从眼角慢慢的滑落。
“我说二弟妹,这本是你家务事,做大哥的不应该插嘴。”在一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夏富贵此时开了口,他的眼神就如同千年的古井一般,冷的可怕,“你和二弟成亲这么多年,未曾诞下一子。如今二弟不过只是纳妾,你依旧是正房太太,你又何必如此?”
李氏听了微微发怔,一言未发。
夏阮握住李氏的手,她清楚的感受到母亲手上冰凉的气息,还有一直在微微的颤抖的身体,是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将这股气压抑住。
周月再好,也不过是风尘女子,如此品行不端之人,又怎么能带回来?最可笑的就是,母亲如此有了身孕,是男是女尚未确定,大伯父又怎能说出母亲不能诞下一子。
她咬住下唇,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和大伯父争吵。
其实前世夏阮也曾想过,要在大伯父和大伯母的膳食里下毒,让他们陪着她下地狱,从此一了百了。可是这些想法在如今看来,只是能解一时之气,却不能解一世之忧。而且大伯父和大伯母一点也不配让她赔上性命。
因为夏阮知道,这样做的结果,父亲也不会变得好起来,母亲更为因为她的事背负上更大的嗤笑。
“二弟妹,做嫂子的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赵氏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走到李氏身边,笑容里却带着一丝浅浅的讥笑,“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二弟这些年一直对你的事上心,不然如今也不会让你应允了才让新姨娘过门,人啊,要学会知足。”
夏富成冷哼了一声,怒不可遏地大声吼道:“李长月你知足过吗?你别以为我真的要看你的脸色,如今给你脸面你不要,就别怪我不念多年的夫妻情分。今日我就跟你说明了,我不止要让月儿进门,我还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将她娶回来,给她贵妾的身份。”
话音刚落,夏阮感觉到母亲的身子凉的如同冰雪一般。她急忙抬起头看到了母亲红肿的双眼,只是这双好看的眼眸,似乎没有一丝活人的气色,如同一潭死水。
她心一惊,不好。
夏阮还未站起身子,李氏却已经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李氏看着丈夫,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打量了许久,才扯出一个牵强的笑:“成哥……”
夏富成嗤之以鼻,讽刺地说道:“想明白了?想明白了就赶紧给我拿五百两银子,这亲事我一定要办的热热闹闹的,不能让月儿受了委屈。”
说完夏富成赶紧去扶起跪在地上的周月,眼里带着宠溺的神情,有些担忧的问:“膝盖疼不疼?赶紧坐下,夫君给你瞧瞧。”
周月纤弱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夏富成的手臂,眼泪在眼眶里滚来滚去,面色带着浓浓的委屈。嗓音哽咽:“不疼,这是贱妾应该做的。成郎,你不必放在心上,姐姐不会不让我进门的,更不会阻止我们相爱的。”
李氏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喃喃自语,像是说给周围的人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成哥……我啊……如今是……三哥说的对啊……我会……”
李氏话未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黑,累的无力再支撑身体,唯一闭眼之前能听到的就是女儿的哭喊之声。
※※
夜渐渐的深了,大雪不知何时又落了起来,让人觉得冰冷刺骨。
翠柳将装有羊肉萝卜汤瓷碗递给夏阮的时候,忍不住相劝:“小姐,你多少点东西吧,你……”
看到夏阮的眼神,翠柳却再也说不下去了,唯有将汤碗搁置在一边的凳子上,转身疾步走出屋子。到了外间才将脸上的泪水抹去。她不愿意让夏阮看到她这般模样,如今的夏阮已经够累了,她不能让夏阮再心烦。
只是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翠柳看了一眼内室,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今日夫人晕阙之后,二爷居然不让她去请大夫。
若不是小姐说了那些话,怕是老爷就打算让夫人这样活生生的病死了吧?
老爷最后虽然答应了小姐给夫人请大夫。但是也让周月住进了西苑,更可气的是还将翠云拨去伺候周月。
赵氏这些年身边婆子就不下五个,丫环更是一个手数不过来。
可是夫人身边,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人伺候。
前些年,夫人将她许配给王三,给了她不菲的嫁妆后,便不让她继续在跟前继续伺候。若不是她哭着闹着不愿离去,夫人这些年怕是身边连个端茶递水的丫头都没。
翠柳知道,夫人不愿意买下人回来,是想将这些银子存起来。有的时候,连打水沐浴这些事情,都要夫人亲自来做。
以前的夫人那里吃过这种苦头,别说打水,就连发髻都从未动手梳理过。
自从嫁到了夏家,什么苦没吃过?
这些年来夫人付出的情,就算是一颗石头做的心,也该被捂热了吧?可是如今老爷,却将这些付出当做理所当然。
翠柳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禁想到了当年夫人出嫁时,夫人的三哥心酸地跟夫人说:五妹,来日你必定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翠柳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后悔,只是轻声呢喃:“五小姐,他不值得你这般痴情。”
内室的烛火昏暗,似乎只要一点风,这火就能灭了,让屋子里彻底的暗下来。
夏阮的脸色略微憔悴。
“娘亲?你快醒醒,娘亲……”夏阮握住母亲的手贴在脸颊上,似乎只有母亲手上有着淡淡的热气,才能让她的心里多少平静一些,“你醒醒,不要丢下我,不要……”
夏阮睁大了眼,怕极了自己一闭眼,就看不见母亲,会回到了从前躺在平阳侯那阴冷的宅子里。怕极了自己一闭眼就会看到的那一幕,那是她多少年来的噩梦。那种深入骨髓的疼,尝过一次就已经让她痛不欲生,她不要再来一次。
她真的是,怕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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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是谁
火盆里的炭火不知何时燃尽,屋子里不再有一丝暖意。
夏阮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少女,心里的疑惑也渐渐的解开了。
原来她上一世是见过周月的。
只是,周月居然提前了半年出现。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改变吗?
昔日未到除夕夜,便迎来了父亲殁了消息。如今父亲尚在人世,所以周月的命运也被改变了。
只是周月和性子依旧似从前那般谨慎。
“姐姐已经两日滴水未进,做妹妹的心里一直记挂着,今日抽空便过来瞧瞧。”周月嫣然一笑,然后眼里带着无辜,“也不知道姐姐和腹中的孩儿如何了,周大夫怎么交代的?”
周月其实早就跟周大夫打听过了,她无非就是想知道李氏肚子里这个孩子,究竟还能不能保的住。奈何那个老头迂腐至极,无论如何也不肯透露半句。
今日一早翠云便来告诉她说夏阮回屋休息了,她特意打扮了一番想来瞧瞧李氏落魄的样子,却未曾想到会遇见了夏阮。周月瞧了一眼身边的翠云,这个死丫头不是说夏阮回屋子里休息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
只是这个夏阮,居然在李氏身边守了两天两夜,也没有要闭目休息样子。
这让周月的心里,多少有些诧异。
夏阮浅浅一笑,苍白的容颜上露出一丝疲态,转瞬即逝:“多谢周姑娘关心,母亲很好,只是最近需要静养。听闻周姑娘是在乡下长大?最后又去了那种不干净……,所以不懂规矩也是……情有可原。”
周月露出惊愕的表情,她没想到夏阮开口就是如此不善,竟然唤她周姑娘。夏阮话里的讽刺的意味明显,她不是傻子,自然听了个明白。
周月将心里的怒气缓缓地压了下去,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阮丫头真会说笑。”
“周姑娘太放肆了,你应该称呼我为三小姐。”夏阮的脸上虽然也挂着笑容,可是眼神却让人觉得冰冷刺骨,“我怎会同周姑娘说笑,而且周姑娘如今还不是父亲的妾室,应当唤我母亲夫人。若是周姑娘不懂规矩,这也无碍。既然是大伯母送你来宅子里,我便让大伯母亲自来教你规矩,周姑娘你看,这样可好?”
周月听的咬牙切齿,但却是敢怒不敢言。那日,李氏晕阙了之后,夏富成本打算不给李氏请大夫,连赵氏和夏富贵也非常的赞成夏富成想法。
可是,偏偏夏阮说了几句话,就让原本铁了心的夏富成改变了主意。
就算那晚她又哭又闹,用尽了浑身解数。夏富成依旧给李氏请了大夫,只是为了安抚她才让她暂时住进西苑。
周月想到这里,撰紧了拳头:“三小姐,你明知老爷已经允下,会将我明媒正娶进门,你还……”
“明媒正娶?”夏阮打断了周月的话,乌黑的眼眸里全是满满的讽刺,“你如今很得意吧?”
周月笑容僵在了脸上,瞪大了眼,张了张口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因为夏阮说的没错,她的心里的却是很得意。
夏阮起身缓缓地靠近周月,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又添了一句:“其实你的心上人不是我父亲,又何必屈身在父亲身边呢?我送你过去学规矩,不正好成全了你的心思了吗?你们可是青梅竹马,他怎会舍得你跟在父亲身边受委屈。这些年,他已经好久未曾尝过你亲自做的糖醋鲤鱼了。”
这话一出,周月的脸上全是惊悚的神色,她紧张的想扶住什么东西,却不想碰翻了桌子上的茶盏。滚烫的热水几乎全部撒在周月的身上,她吃痛惊叫了起来:“哎呀。”
在屋外的翠柳和翠云听到了屋内的动静,赶紧匆忙的打起帘子走了进来。
“周姨娘,你这是怎么了?”翠云惊呼了一声,还未来得及多添几句,便看到了夏阮皱眉的神情,剩下的话不得不又咽了回去。
夏阮故作担心:“周姨娘觉得南苑的茶水不合胃口,又何必这般折腾?父亲总是在我耳边念叨,说最近请大夫花了不少银子,周姨娘若是你烫伤了自己可就不好了,宅子里如今怕是拿不出银子给你请大夫了。”
一句话让周月觉得自己犹如坠入了深潭一般。
就算如今她的心里再战栗恐慌,也是不敢将刚才的话说出来。
她觉得夏阮太可怕了,怎么会知道这些,她是如何得知的。
眼前的少女尚未及笄,一双眼眸深幽极了,让人觉得脚心都透着冷气。
翠云有些急了,赶紧抽住手巾给周月擦拭身上湿掉的地方,口里还忍不住担忧的问道:“周姨娘,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周氏月瞧了一眼夏阮,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尤其是呆在这个南苑,让她觉得阴森的可怕。
“走,回去……我们回去。”周月再也顾不得继续伪装平日里温顺的模样,如同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神情惊恐,“走……”
翠云点了点头,灰溜溜的跟着周月走了出门。
南苑不比西苑宽敞,院子里草木稀少,冬日里瞧上去毫无生机。
这些年李氏修葺房屋的心思几乎都放在了西苑,更显得两处院子落差大。
周月收敛了一下心神,瞥了瞥一眼院内,试着让心情平静一下。
“今日是不是三小姐欺负周姨娘了?若是这般的话,周姨娘一定不要饶过她。”翠云的眼里带着憎恨,几乎要将牙齿咬碎了一般,“三小姐平日就这个样子,给脸不要脸,周姨娘你一定要跟老爷哭诉,不然来日连翠柳都敢踩到你头上来了。”
听了这话周月觉得有些头疼,只是淡淡的问翠云:“你有心上人吗?”
翠云一时怔住,缓了一会羞涩的低头。
“若是你的心上人将你当做棋子,你又会如何?”周月说完这话后,自嘲的笑了笑,“是不是该努力的做好这颗棋子呢?”
翠云听不懂周月话里的意思,便有些担心,想要看清周月的脸色的时候,周月又开口说道:“记得告诉老爷,这茶水是三小姐泼在我身上的,知道了吗?”
翠云的脸色瞬间挂满了得意的笑容:“奴婢知道,奴婢一定会按照周姨娘的吩咐来做的。”
屋内翠柳瞧见翠云和周月离去的身影然后叹了一口气。
刚想要和夏阮禀报,便听见内室有了动静。
“娘亲你醒了?饿不饿?”夏阮紧紧的握住了李氏的手,眼里多了一丝惊喜。
李氏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饿了,有东西吃吗?”
李氏的回答,让夏阮一时傻了眼,她愣了半响才高兴的露出笑容:“有的,有的,我……我去拿,娘亲你等着,很快。”
话音刚落夏阮就匆忙的奔了出去,留下李氏一人。
李氏笑容慢慢敛了起来,眼里没了刚才的神色,额头上渐渐的布满了冷汗,那个噩梦真的太可怕、也太真实了。
※
介绍一本朋友写的关于狐狸男主的故事,个人觉得不错。
我的狐族男友
038:妥协
李氏这场病来的快,去的也快。
周大夫有点惊讶李氏不再思虑过度,颇感欣慰。
临走时周大夫对夏阮嘱咐道:“这来日切勿再让夫人忧心,这保胎药一定要按时服用,记住了吗?”
夏阮点了点头,让翠柳送了周大夫出门。
这段日子,父亲依旧未曾来探望母亲,唯一来南苑还是来质问她,为何要泼茶水到周姨娘身上。不是她做的,她当然不会承认。
只是父亲从那日起,和她再开口说话,便是句句都离不了银子二字。
夏阮叹了一口气,她真的该去劝劝母亲了,若是这样下去,母亲的身子会再也扛不住了。
她敛了心神进了内室,瞧见母亲半倚在软榻上,手里正握着福橘,若有所思。
“娘亲,这东西性凉,你少吃点。”夏阮走到母亲身边,然后将福橘拿了过来,想捂暖一点再剥开给母亲吃,“晚点我让翠柳给你炖汤喝,补补身子。”
“我就是想,如今这样也好……”李氏无奈的一笑,然后又将福橘拿了回来,继续道,“你看,我现在肚子饿了。想吃橘子就吃橘子,我想吃羊肉就吃羊肉。现今我才知道,橘子味道甜,羊肉入口滑,都是好吃的东西。”
夏阮听到这里却有点心酸。
母亲从前总是舍不得对自己太好。
昔日,她和母亲去庙会上游玩。母亲口渴难忍也不愿买几文钱的果子,却愿给她买十两银子的簪子,还给父亲买了一双皮靴。如今却觉得最普通的福橘是非常好吃的东西,这些年母亲一直都过了什么样的日子。
想到这里的时候,夏阮开口道:“娘亲,这话女儿不该说,只是……娘亲,为了肚子里的弟妹,你……不如……。”
“不如求你父亲和离吗?”李氏淡淡的接上了夏阮的话。
话音刚落夏阮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她张开口欲说点什么,可神色一顿,又满脸沮丧。
李氏只是鼻尖有些酸意,便又添上一句:“娘亲知道你心疼,只是,娘亲不甘心啊。”
夏阮不知为何,眼神有些迷茫。
她以为这些日子母亲早已想明白了,可是如今这个情形上看来,母亲的心里依旧是有父亲的。她自然明白母亲的心情,因为她当年也是如此的爱着唐景轩。
可是爱着一个不爱你的人,对自己来说是一种折磨。
夏阮的语气谨慎:“谁都会有不甘心的时候……娘亲,若是不甘心就能让父亲回心转意的话,女儿不会多言半句。只是,你心里其实很清楚,又何必自己折磨自己。你要为来日……”
说完这些,夏阮只觉眼前视线有些模糊。
不甘心又如何,不甘心依旧换不会那人的真心,这不甘心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如今她是铁了心希望母亲能和父亲分开,就算不能分开起码也要对父亲死心。
李氏笑了笑,将手里剥好的橘子递给了夏阮才开口:“这些我都知道。只是你看,这衣裳坏了,补补也还能穿出去见人,毕竟丢弃掉也可惜。开春你就及笄了,到时候若是我和你父亲有点什么,你可怎么抬头做人?”
“我不在乎这些,娘亲,我不希望你过的不好。”夏阮今日也知道她话里多少有些冲动,可是只要她一闭眼,那些可怕的事情总是会出现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在这样下去,娘亲,我会害怕……会害怕呀……”
夏阮第一次知道,就算重活一世,她能改变的东西,依旧是少的可怜。
尤其是想改变,母亲对父亲的心。
李氏抓起夏阮的手放在膝上,手上的力道很轻:“千万不要哭,这快及笄的人了,还哭,羞不羞?若是哭肿了眼睛,让你大伯父和周姨娘瞧见,又不知道要闹多少笑话。这些年,娘的心里比你更害怕,只是害怕也没有用,该来的照样会来。”
这话一入耳,本来双眼有些迷蒙夏阮,眼前一下就亮了起来。
父亲这些年一直都将大伯父当做唯一的亲人,大伯父说今儿是阴天,父亲就不敢说今日会落雨。早些年三叔还在的时候,父亲和三叔大吵过,起因就是因为三叔说不愿将手里的银子借给大伯父做生意。
三叔家里出事之后,大伯父装作大度,亲自出面收留夏雯,其实却不是因为兄弟情义,而是为了三叔家里的钱财。可是最后,吞了三叔钱财的大伯父,却希望母亲来抚养夏雯,他们还不会给母亲一个铜板。
这样的冷血之人,父亲竟一点也没察觉出来。
李氏压抑住心里的悲痛,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你三舅从前跟我说,来日我会后悔当初选择和你父亲在一起。可是这世上,从没有后悔药。如今,娘亲只愿你有门好亲事,在婆家不会遭罪。毕竟,你过的好,以后也可以照拂一下弟妹。”
李氏将夏阮的手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似乎在安慰她一般。
夏阮感受到时掌心传来一阵暖意,她突然觉得自己感受到母亲的肚子动了一下,然后睁大了眼睛瞧着母亲,有些痴傻:“娘亲……在动,在动。”
“这还未足四个月,怎就有了动静?你呀……”李氏忍不住帮夏阮理了理凌乱的发丝,“你要做生意,便放心去做。娘明日会写信给你三舅,让他帮着你也是好的。”
三舅?
前世母亲从不愿意和娘家的人有联系,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三舅的存在。
母亲当初走投无路时,也不愿和娘家低头,最后落得了个凄惨的结果。可是如今为了她,却愿意跟娘家低头,母亲这是多绝望,才会做这样的抉择。
夏阮摇头,将手掌从母亲的小腹上挪开:“娘亲你看前些日子我做棉花生意都赚了不少,而今还有王管事帮我,更不会出什么差错。所以,这些事就让女儿亲自来处理就好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养好身子,女儿还盼着见到强壮的弟妹呢。”
“好好好,娘亲知道了。只是来日,你不要再和周姨娘争吵,免得你大伯母又诬陷你忤逆长上。”李氏说道这里,眼神无比坚定,“若是瞧她不顺眼,便同娘说,娘有办法。”
夏阮听了这话,心里却有些苦涩。
娘亲这是愿意让周月进门了吗?
母亲如今看似想明白了,心里却依旧是有父亲的。
毕竟是在一起十六年了,想要将那个人从心里割舍掉,对母亲而言,太难了。
只是这周月,却不似母亲想的那般简单,她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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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这是一个因误会成仇,最后破镜重圆的欢乐故事。
039:添堵
除夕一过,李氏便忙碌了起来。
她这次是铁了心要带夏阮去岳家,为这个还和丈夫大吵了几次。
夏富成心里多少有些疑惑,以前从不敢大声说话的妻子,如今却敢和他顶嘴。
不过,最近妻子在银子方面上却比以前大方不少,他也就懒得再去计较这些。
夏富成和李氏表面看起来越是没事,周月的心里越是不安。
李氏这些日子给夏阮又是做新衣,又是买首饰,件件精致,晃的她头晕眼花。
“周姨娘,老爷说等会过来陪你用膳,奴婢帮你……”翠云带着试探的语气问道,只是话还未说话,就看到周月脸色一变,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周月缓了一会,不悦地道:“用膳,用膳,就算每日人在我这里又如何。你没瞧见南苑,又是料子又是金银珠宝,咱们这里有什么?”
翠云一脸愁容的瞧了瞧屋外的已经打花骨朵梅树,让人不经意间总能闻到一股淡淡梅香。
回过神来,翠云忍不住开口道:“这西苑从前可没有这株梅树,因为周姨娘你喜欢,老爷特意让人从安灵寺求了一株回来,还花了不少银子呢。”
翠玉不禁在心里嘀咕,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是为何,周姨娘从大爷家里归来之后,便有些闷闷不乐。当夜,二老爷瞧见周姨娘的模样,有些担心,便忍不住开口询问。最后周姨娘被问的有些厌烦了,才说了一句,大爷家里的梅树花开的好。
第二日一早,老爷就让王三亲自去安灵寺求了这一株梅树,只因东阳县梅花开的最好的地方是安灵寺。
安灵寺的方丈智远大师是一个不喜钱财之人,若不是看在李氏这些年一直给安灵寺香油钱的份上,那里会才收几两银子就将梅树匆忙地送了过来。
只是智远大师以为梅树是给李氏观赏的,却不想是给周姨娘。
这些年老爷可从未对李氏如此上心过。
周月冷哼了一声:“又能费多少工夫,又能花多少银子,不就移一株梅树吗?前些日子三小姐屋里摆了一对玉麒麟,能买多少株梅树?”
“周姨娘你可小声点,你这话在奴婢跟前说就好了,千万别在老爷跟前念叨。”翠云一听这话,脸色发白,轻声地劝道,“要知道如今夫人手里的庄子都是她的嫁妆,老爷那些早就……”
说到这里的时候翠云赶紧闭了嘴,她怎么就将这个事情说出来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周月更是生气,两弯好看的柳烟眉,如今却蹙成一团。
她也是跟了夏富贵后,才知道这些事情的。
李氏一直没被夏富贵休掉,是因为李氏当年嫁过来的时候,带着的嫁妆颇为丰厚。这些年,夏富贵手里的庄子能卖的几乎都卖掉了,就算没有卖掉的,也早让大爷夺了去。
外面那些不知道的,还以为夏富贵依旧是从前夏家的二老爷。可是实际上,夏富贵早已是身无分文,要银子不是跟李氏开口,就是问大爷借。
周月想到这些就有些头疼,忍不住揉了揉额眉心,“难不成要我学南苑那位,三从四德,装作贤惠过头的模样?怕是来日翠柳都敢踩我头上来了。你不是没瞧见,翠柳昨日跟我说话那个样,恨不得吃了我的肉。”
翠云苦着脸,“可昨日你那样说,奴婢觉得实在是……”
“难道我说错了?我瞧着她那肚子,我就知道这胎肯定又是个丫头。”周月冷笑了一声,言语里带了一些讽刺,“酸儿辣女未必是真,她如今无非就是做个样子给老爷看,让老爷心疼她。到时候若是生下个丫头,有她好受的。”
翠柳在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昨日一早锦玉阁那边便派人送来最时新的料子,说这几匹料子是特意从京城的金玉裳高价买来的。周月当时一听心里就不大乐意了,粗略的装扮了一番就去了南苑。
可好巧不巧就让周月看见了夏阮手里捧着的一对稀罕的玉麒麟,火气顿时重了三分。
也是因为这样,周月才会不经过脑子说出,李氏肚子里的孩子,必定是个女儿。
当时在一旁的夏富贵听了这话也有些恼怒,就忍不住苛责了周月。
连平日里规规矩矩的翠柳送周月出院门的时候,还忍不住嘲讽了几句。
翠云知道,这些都是周姨娘自己不谨慎。
老爷这些日子虽**周姨娘,却更希望李氏的肚子里是个儿子,来日便有人可以继承家业。可周姨娘为何就想不明白,非要挑这句话来说,这不是让老爷心里添堵吗?
翠云的脸上不免露出黯然的神色:“今日老爷主动来和周姨娘用膳,周姨娘可千万别再说错了话。等过几日,夫人去了咸阳,这宅子里可不就是你说了算吗?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老爷也是会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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