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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福妻-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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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家这些年虽然也有权,可是和李家比起来,实在是悬殊太大。

就算想要对付夏阮,也不能硬碰硬。

南若低头,不再言语:“我知道了。”

南剑春看着夏阮,挑了挑嘴角:“三小姐,今日是我十七姐的不是,改日我一定上门赔罪。”

说完,南剑春对着一边的小僧轻声道,“打扰。”

小僧有些尴尬的摇头,便继续为夏阮领路。

夏阮没有回答南剑春的话,只是跟在小僧的后面离开。

她还在想,要怎么将她在白马寺为萧九点长明灯的事情传出去。

谁知会在这里遇见南家的人。

她倒是不用担心这个消息传不出去了。

只是夏阮依旧不明白,南若和南剑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正文 243:恨嫁(和氏璧+)

南若对于南剑春的做法,极其的不爽快。

若不是顾忌她还有事在身,南若必定要和夏阮大吵一架。

夏阮的说法,太侮辱人了。

去往厢房的路上,南若低头不语,一直黑着一张脸。

南剑春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对着南若道:“十七姐?你生我气了?”

南若停下脚步,撇了撇嘴:“你去找夏家三小姐呀,你跟着我做什么,我哪里是你的十七姐,我连外人都不如。”

南剑春闻言,气的笑了起来:“十七姐你不常说,最心疼我了吗?怎么能因为一个外人和我生气呢?”

南若冷哼了一声,回身便朝着厢房走去,只是脚步略微慢了下来。

夏阮在南剑春眼里才是外人,听了这句话她心里舒服多了。

南若其实明白南剑春是在担心她,但是南若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心,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极其霸道的人,想要的东西便一定要得到。从未有一个人如此快走进她的内心,当周围的人都告诉她这是一个错误,可是南若依旧控制不了脑海里出现那个人的影子。

她觉得苦涩极了,比吃她喝过汤药苦多了。

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想法,没有一个人赞同她的做法……

南若觉得眼角有些酸涩,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有些迷茫,有些无助,却也有些固执。

“十七姐……”眼看就要到厢房了,南剑春唤住了南若,“我陪陪你。”

南若眼里噙着泪水,然后点了点头。

进了屋子以后,他们身边的丫鬟和小厮都没有跟进来,南若给南剑春倒了茶水,然后又将糕点下意识都推到了南剑春的面前。

看到南若这样做,南剑春忍不住笑了笑:“十七姐还和从前一样,什么好东西都给我。”

南若听了之后愣了愣。才淡淡的笑着:“习惯了。”

她对南剑春好,习惯了。

南剑春是南家最小的孩子,小的时候总是被哥哥姐姐欺负。她瞧着南剑春的时候,南剑春哭的厉害。像一个小花猫一样。她当时就想,要好好对这个孩子。

南剑春捧起茶盏,慢悠悠的呷了一口茶水,才轻声说:“自小家族里便没有哥哥姐姐喜欢我,是十七姐对我好。这些我都记得,十七姐你还记得你当初跟我说的话吗?在我六岁落水的时候……”

南若抬起头看着南剑春,然后点了点头。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当时六哥故意将南剑春推下荷花池里,她看见了之后,脱下了鞋子就朝着六哥丢了过去。当时,下人们将南剑春从荷花池里救起。又去将她和六哥拖开。她那会看到昏迷不醒的南剑春,顿时也是气坏了,拔下头上的簪子就朝着六哥身上扎去,疼的六哥‘哇哇’大叫,流了不少血。

最后。南剑春醒来之后,却找不到她了。

她被祖父关在柴房里,让她好好的反思。

在南家,女孩子们自小被锦衣玉食养大,都是为了来日能换取家族的利益。

所以,就算她伤了六哥,祖父也不会将她打死。

只是。她以后的亲事,怕是毁了。

南家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棋子。

南剑春再次见到南若的时候,她一脸黑漆漆,衣衫还破了几处,狼狈极了。那会,他便哭了出来。抱着南若不撒手。

南若用尽全身力气笑了笑:“不要哭,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跟十七姐讲,我一定打死他。”

说完之后,南若便晕了过去。

如今想起那些日子。南若依旧不后悔这样保护南剑春。

在南家这个大家族里,兄弟姐妹之间,都是尔虞我诈。她不止是对南剑春一个人好,可是到了最后在她身边陪伴的人,却只有南剑春一个人。所以刚才南剑春当着夏阮的面喝叱她的时候,她多少也是有些难受的。

夏阮,毕竟是外人。

还是她心上人喜欢的人。

南剑春轻声叹了一口气:“十七姐你相信我吗?”

“我不信你的话,你还会在这里吗?”南若坐在离南剑春不远的地方,眉头皱成了一团,“只是,我不喜欢夏家三小姐。”

南若对于夏阮没有多好的印象。

她讨厌极了夏阮……

南剑春挑了挑眉毛,压低了嗓音:“因为平阳侯?”

南若瞪圆了双眼看着南剑春,有些心虚的撇开头:“才不是。”

其实南若对自己的这个弟弟有些害怕,她心里想什么南剑春都能猜的彻底。她和南剑春虽然自小亲密,可是南剑春心里想什么,她却从来也不知道。南若多少有些懊恼,不敢再去看南剑春的眼睛。她讨厌夏阮,的确是因为唐景轩。

她还记得那个人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眼睛笑起来十分的好看,像三月的春风拂面。

只是,为何这样温和的一个男子,却也有忧伤的时候。

她不喜欢看到唐景轩皱眉的样子,似乎她的心都为这个人都跳动一样。

“十七姐你可以喜欢任何人,但是你不能和平阳侯在一起。”南剑春揉了揉眉心,满面愁容,“他是什么样子的人,你肯定不知道的。他会去夏家拜访,其实都是为了银子。十七姐,他愿意和你接触,也是为了银子。”

南若听了之后,面露不悦:“他才不是这样的人。再说,夏家又有多少银子?南家比起夏家,是绰绰有余的。即使是这样,可是他的心,却依旧在夏家三小姐的身上。阿合,若是他真的贪图银子的话,那么他也是敢对我动心,而不是对夏家三小姐动心。”

这些话,南若已经听的腻了。

她完全不相信,唐景轩那样温柔的一个人,居然是为了银子才接近她。

而且,夏家这些年虽然赚了一些银子,可是却不能和南家相提并论。

南若在心里嘀咕,夏阮的嫁妆,怎么可能有她多?

她不愿意再听南剑春口中的话。

南剑春无奈的看着南若:“夏家有多少银子,十七姐你怎么可能会知道,连我我都不知道。若是平阳侯不是为了银子才接近你,前些日子为何在你这里拿了五万两银票?这是我存给你做嫁妆的钱,十七姐你怎么就给他了。”

南若听了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是我主动给他的,不是他问我要的。而且你也说是给我做嫁妆的,他拿了我这些银子,便会娶我了。”

南剑春听的气的头晕,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拔高了嗓音:“做梦,他休想娶你。”

南若简直不敢相信南剑春说的话,她站了起来,身子颤抖的厉害,像是一只被吓坏了的小兽。

此时的南若,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她哭着道:“我就喜欢上这么一个人,为何你要阻我?祖父一定会同意我嫁到唐家的,阿合,我求求你了,你就让我嫁过去吧。我真的很喜欢他,我……就算他心里没有我,我也愿意在他身边。”

南若看着南剑春,希望这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弟弟,能在这个时候不要挡住她去追求那些幸福。

唐景轩那样和蔼可亲的人,会是一个好丈夫。

她不想和自己的那些姐姐一样,最后变成了获取家族利益的工具,她想要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好好的过一辈子。

她每天思想唐景轩,像是吃了许多黄莲一样,心里苦涩极了,而且每一天都过的极其缓慢。

南若不敢想象,若是来日,她要看着唐景轩娶别人的样子。

南剑春听的头痛欲裂,他握紧了拳头:“你就这么想嫁给他?”

南若看着南剑春的样子,低着头没有说话。

直到茶盏里的茶水已经有些微凉了,南若才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想。”

南剑春气的红了眼,他浑身哆嗦的厉害。

南若猛的跪在了南剑春面前:“我求你了,我想嫁给他,若是你都不帮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阿合,我不想和姐姐们一样,被祖父送到那些人的身边。她们死的死,伤的伤,有几个是幸福的呢?就算我要做换取家族利益的工具,我也希望我能在我喜欢的人身边。阿合,我不会后悔我今日的选择,我一定不会……所以十七姐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帮帮我。萧九眼看就要归京了,若是他真的如传言一样死掉的话。那么,平阳侯一定会娶夏阮而不是我,所以我一定要在这些日子,想办法嫁给他,我一定要……”

南若一口气说完之后,开始给南剑春磕头。

南剑春赶紧扶起了南若,眼里噙着泪水:“十七姐,你明明值得更好的,你明明……”

“阿合,没有人值得他更好了。”南若苦涩的笑了笑,“心一旦给出去了,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南剑春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他压低了嗓音,像一个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等了很久,南剑春才点了点头:“我答应你,只是……十七姐,夏家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更要装作不知道。”

南若抬起头,看着南剑春笑了起来:“阿合,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你一定会。”

可是此时,南剑春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千斤巨石,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在嘴里喃喃自语:“朱砂,朱砂……”

正文 244:神秘少年

到了大殿之内,迎面便走来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僧。

领路的小僧双手合在一起,对着老僧道:“师祖。”

夏阮轻轻一挑眉,立即明白眼前这人便是母亲口中的圆慧大师。

圆慧大师看起来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难怪母亲会信这人。

夏阮不由得在心里嗤笑,只是若真是世外高人,又怎会在白马寺呢?

果然,识人不能只看表面。

夏阮闻着大殿内的浓郁的檀香味,却对着着圆慧大师笑了笑:“今日打扰大师了。”

“阿弥陀佛。”圆慧大师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长明灯已为三小姐准备好,若三小姐愿自行点灯,更表虔诚。”

夏阮点了点头:“好呀,那就劳烦大师了。”

夏阮一路跟着圆慧大师到了点燃长明灯的地方。只是圆慧大师没有让夏阮立即点灯,而是让身边的小僧先诵经。

杜兰和艾叶陪着夏阮跪在蒲团上,闭着双眼,虔诚的祈祷。

夏阮因为从不相信这些,所以没有将眼全部合上,所以她亲自看着圆慧大师身边来了一个胖和尚。

胖和尚靠近圆慧大师,贴耳说了几句话,圆慧大师听了,目露精光。

圆慧大师点了点头,没有回答胖和尚。

周围的小僧诵经声音很大,所以夏阮根本没听清楚胖和尚和圆慧大师到底说了些什么。

等胖和尚离开了之后,圆慧大师便恢复了刚才如仙人的模样,对着夏阮道:“三小姐,可以了。”

夏阮从蒲团上缓缓地起身,又在小僧才伺候下,洗干净了双手。

圆慧大师此时捧着带着莲花底座的长明灯放在桌上,又对夏阮道,“三小姐,请……”

夏阮微微一怔。这盏长明灯和周围的似乎有些不一样。这莲花底座刷上了金粉,看上去十分的奢侈。

她转眸看着圆慧大师:“大师,为何这长明灯和周围的不一样?”

圆慧大师双手合在一起:“阿弥陀佛,这是李夫人亲自选的长明灯。自然和别的是不一样的。这是寺内开光过的长明灯,所以最为灵验。”

夏阮嘴角抽了抽,说白了这就是白马寺最贵的长明灯了吧。

其实在她眼里,长明灯都差不多,都是拿来欺骗世人的工具。只是,很多寺庙都是这样,无论是点灯也好,还是上香也罢,总是会做不少的花样。那套说辞都差不多,但是实际上。无非就是银子越多,说辞越好。

夏阮笑着将长明灯点燃之后,圆慧大师才让人送走了夏阮。

等夏阮一走,圆慧大师脸上的笑容便淡了下来,瞧着桌上的长明灯。冷冷一笑。

……

次日,圆慧大师一早便找到李氏说了一会话。

李氏不知为何,早膳都没有用下。

午膳的时候,李氏依旧说身子不舒服,不愿用膳。

夏阮便不再听母亲所言,让寺内的僧人将斋菜送上来,便拉着母亲多少用了一些。

李氏本是一脸愁容。却在见到夏阮的时候,故作欣慰的笑着。

只是这笑,带了几分苦涩。

夏阮没有说话,只是让母亲用了一些膳食之后,回到厢房才对杜兰道:“重黎回来了吗?”

昨日回来之后,她知道*大师有些古怪。便让重黎去调查这件事情。

在寺庙内的她和母亲,自然不能听到外面的消息。这寺内僧人都是一伙的,自然会将消息隐瞒下来。她和母亲还要在白马寺住上三日,不能不清楚外面的消息。

杜兰摇头:“还没有回来呢,小姐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我瞧着夫人的脸色不太好。”

连杜兰都瞧出母亲的异常。她又怎么不知道呢。

母亲有意瞒着她,她自然也不好主动问什么。

只是母亲瞒她的事情,她多少还是能猜出一些,只是不是全部。

夏阮暗暗叹了一口气,南家是真的想出手的话,她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杜兰以为夏阮是担心李氏,赶紧开口安慰,“夫人或许是累了,所以才会食欲不振。小姐,要不奴婢给夫人扶脉瞧瞧?”

杜兰的医术虽然不如杜若,但是小毛病她还是有把握的。

夏阮自然也明白杜兰的意思,只是母亲绝对不是因为身子不适。

夏阮想了想才道:“也好,等会你去帮母亲瞧瞧,我有些不放心。”

既然重黎还没有回来,那么她也要继续装作不知。若是派杜兰过去,那么便会被那些小僧知晓,她只是以为母亲身子不适。到时候再开几副补药,权当给母亲补身子了。

夏阮瞧着窗外雪已停了下来,穿了厚实的衣服,准备出去走走。

若是唐景轩真的能娶到南若,那么来日怕是有些麻烦了。

南剑春也不是一个傻子,为何会放南若去唐景轩的身边,夏阮有些不明。

她使劲的想,南家十七小姐南若在前世最后到底是嫁给谁了。

可是无论她怎么想,也无法从脑海里记起这些记忆。

夏阮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还当真是有些棘手。

南家根基深厚,不止是普通的商贾户那样简单。虽然南家的权势比不上李家,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李家再厉害也不能时时护她和母亲的周全。而且,这件事情对于夏阮来讲,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她从未想过这一世再和唐景轩扯上关系,却不想依旧没能逃脱这样的命运。

对于唐景轩而言,她和李家一直来往甚秘,而今手里有又不少的银子,更重要的是,她和安贵妃娘娘也有来往。安贵妃娘娘没有子嗣,宫中地位不矮……若是安贵妃娘娘在暗地里支持六皇子的话,对于六皇子自然是如虎添翼。

但是唐景轩也给他自己留下了后路,想要嫁给他的女子,自然不止南若一个人。

夏阮忍不住轻抚自己的脸颊。

其实女子和男子都差不多,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对方的面相。

恰好。唐景轩那张脸蛋,的确是长的不错。

然而,再好的面相又如何,那颗心却永远肮脏无比。

“小姐。那边有亭子,你要不要进去歇一下?”艾叶见夏阮越走越慢,以为夏阮是累了。

夏阮顺着艾叶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远远的能看到亭子的一角。

她点了点头:“也好。”

白马寺不止香火旺是,山下更是有不少肥沃的良田,这些都是先帝赏赐的。只是这些僧人,习惯了享福,那些良田变卖了不少。夏阮在想,要不要将这些田庄买回来,而且地段不错不说。离京都也近。

夏阮若有所思,根本没有太注意周围的情形。

直到艾叶唤住了她:“小姐。”

夏阮抬起头看着远处的亭子内,坐了一个白衣少年,因为站的有些距离,她看不清楚亭中的人的模样。

“小姐。要不……”艾叶琢磨一阵才道,“咱们回去吧?”

夏阮点了点头,转身想着要离开。

只是却不料,少年唤住了她:“小姐,为何不来亭中一坐?”

夏阮挑了挑眉,略微思索了一会,才然后缓缓地走进了亭中。

面前的人是敌是友她尚且不知。若是敌的话,她想离开也是不可能了。

所以,她不如试探试探眼前的少年。

除夕将近,为何在白马寺内,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遇见人。

夏阮多少觉得有趣。

她今日本欲去打听西楼先生的住所,但是她很快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西楼先生是四皇子的幕僚。当初她多少听唐景轩提起过,说是西楼先生这个人性情古怪,而且还有些冥顽不灵。稍微不注意,便会触及西楼先生的逆鳞。

但是,就算是如此古怪的人。却依旧被四皇子所用。

四皇子谋反成功,不是凭着运气,而是因为他身边的人,个个都是足智多谋。

只是,京都如今却传四皇子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眼看就要驾鹤西去。

夏阮听了只是无奈的笑。

四皇子身子不知多好呢。

夏阮敛了心神,走近了一看,石桌上摆着棋盘,而少年却在另一边煮茶。站在少年身边的小厮,此时却满头大汗。

“小姐请坐。”少年唇角一挑,对着小厮说,“火候太大了,小些。”

小厮赶紧点了点头,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快了。

茶水的香味,很快便传了出来,夏阮闻着幽幽地清香,觉得很是舒服。

少年笑着看着夏阮:“小姐来的正巧,我亲自烹了茶,给你尝尝?只是,这茶不能白尝……”

夏阮觉得有意思,然后疑惑的看着少年:“哦?”

“我想小姐必定是饱读诗书之人,所以……”少年的笑容越来越深,“和小生对弈一局如何?”

少年的话说的随意,彷佛是真的在此时闲来无事,想找人对弈一局,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只是站在少年身边的小厮却忍不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分了心打量夏阮。

饱读诗书?

这句话在夏阮听来,却带一些讽刺。

她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摇了摇:“很抱歉,小女子不懂棋艺,让公子失望了。”

少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夏阮:“哦是吗?我记得有人和我说过,夏家三小姐棋艺精湛,为何三小姐如此谦虚?”

夏阮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会知她是谁。

正文 245:棋逢对手

夏阮挑眉看着眼前的少年,只见他白皙的容颜上,竟然带了一丝病色。

可就算这样,他依旧穿着单薄的衣裳,似乎并不觉得天气寒冷。

少年唇畔带着的笑,却没有半分的恶意,显得有些自信。

“咳……咳……”一阵冷风吹过来,少年便轻咳了起来。

他眉头微蹙,有些不语。

“少爷,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在一边煮茶的小厮,赶紧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担忧道,“若是先生知道我又带你出来,他必定会生气的。少爷,让小的先送你回去吧,外面太冻了。”

少年摆了摆手,苍白的面容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等我下完这局棋,今日运气好,碰见了对手。”

小厮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家少爷的话。

不过是个小姑娘,怎么配做少爷的对手。

过了一会,小厮看着夏阮,然后吩咐道:“喂,夏家三小姐,你赶紧过来陪我们家少爷对弈一局。”

对于小厮的话,夏阮彻底的傻了眼。

两人看起来并没有恶意,可是不过只是一局棋,又何必这样执着。

夏阮正要挪动步子,便听到身后的艾叶说:“喂,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们家小姐做什么,我家小姐就要做什么吗?”

小厮瞪圆了双眼,难以置信看着小丫鬟。这个该死的丫头,居然敢反驳他的话:“你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你再说一句,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底气都没有,听在艾叶的耳里,却成了耳边风。这样没有威胁的话,让少年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白皙的面容上,终于带了一丝愉悦。

艾叶双手叉腰。作出泼妇状。

她自小在乡下长大,比这个更可怕的威胁她都听过,自然不会将小厮的话语放在眼里。

从到夏家开始,艾叶便清楚的明白。她是夏家的丫鬟,要做好一个丫鬟该做的事情。

而且,夏阮对她们这些下人很好,她不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此时小厮的话,却正好碰到了艾叶的逆鳞,她自然不怕小厮真的动手。她当年空手和隔壁的大牛打了一架,最后大牛被她打的直哭。从此,在村子上便没有人敢和她动手。

“瞧你那个小胳膊小腿的样子,你也敢和我动手。”艾叶对眼前的小厮嗤之以鼻,“风一吹就倒的人。哼,一个大男人居然娘们兮兮的。”

少年终于忍不住了,然后转头看着小厮:“秋分,你……哈哈……”

秋分气的跺脚,但是又不敢真的动手。

眼前的人。是两个小姑娘。

他是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欺负两个小姑娘。

而且,这还是夏家的人。

秋分瞪了一眼艾叶,然后冷哼一声,继续煮茶。

他在心里念叨,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艾叶见秋分不再说话。也不再开口,慢慢的退回了夏阮的身后。

果然,在很多时候,拳头是解决一切最好的办法。

夏阮坐在了少年的对面,轻声道:“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少年眼里带着一丝笑:“你赢了我,我便告诉你。如何?”

夏阮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她不知少年的棋艺如何,但是就当是打发时间也好。

“三小姐可要执黑子?”少年偏头,低声问道。

夏阮已经抓了几粒棋子在手中把玩,轻声说:“不了。”

少年笑了笑。并不说话。

夏阮一直在猜测,少年到底是谁。

他身边的小厮都认识她,那么看来少年对她,应该是有些熟悉的。可是她从未听说过少年的存在,尤其是少年出现在白马寺,让她总是觉得有些不安。

但是夏阮唯一敢肯定的,便是少年身上没有带着一份敌意。

夏阮此刻又有些庆幸,当年萧韶成抓住她对弈的时候,她多少还有些抱怨,她觉得自己一个做生意的人,学这些风雅的东西,完全是没有地方用。可是,萧韶成邀请的次数多了,她也就不好意思婉拒了。

萧韶成的棋艺极好,每次都不会手下留情,经常杀她个片甲不留,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夏阮当时多少有些生气,外人解说萧韶成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可是却不知道让她一些。

于是暗地里,夏阮也研究过不少的棋谱,还有前朝留下的棋谱残页,都是瞧了个遍。

也就是这样的努力,她才有了和萧韶成对弈时,平分秋色的本领。

萧韶成和其他人似乎不一样,他的棋风却时常变化,经常会让她措手不及。

久而久之,萧韶成每次棋风开始变化的时候,她便会很快的想出应对之策。

眼前的少年,棋风很是犀利。步步紧逼,她握住手中的白子,稍微有些慢了下来。

少年年纪看上去不大,或许就大她几岁,可是这样的人,棋艺却如此的厉害。她活了两世,若是稍微不留意,便会输在少年的手上。夏阮暗自咬唇,看来对方是个厉害的人物。

只是这样厉害的一个人,似乎身子却不太好。

少年的动作很快,夏阮刚将手中的白子搁在棋盘上,他立即就将黑子随后落下。可是他的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夏阮给他设下的陷阱。

亭子内,茶香四溢。

夏阮被茶香吸引,然后手上的动作又慢了下来。

此时,少年开口道:“三小姐,你恐怕会输。”

夏阮挑眉看着少年:“若我输了,是不是不能知道公子是谁了?”

“或许是……”少年没有肯定,只是轻声说了一句,略微思索了一阵,又添了一句,“能知道我是谁的人,都是比我厉害的人。三小姐,你小心了……”

少年平淡的一句话后。夏阮手中的棋子却落在了另一处。

少年微微一怔,然后又笑了起来,手上的速度又加快了一些。

这次,夏阮的速度也跟了上来了。

少年对于夏阮突然的改变。略微有些惊讶。

刚才夏阮一直忙于设下陷阱让他陷入,可是他避开了这些陷阱。只是她的棋风此刻却突然改动,只守不攻的背后,是将他一步步推入这些陷阱。她刚才的急躁似乎一下的都消失了,沉稳的像是一个百岁高龄的老人。

少年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他此时眼里的轻蔑,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个棋风,似曾相识。

只是,她不是是个商人吗?为何和那个人如此的相似。

少年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艾叶和秋分看着两人的动作。谁都不敢喘一声大气,尤其是秋分,他从未看过自家少爷的脸上,出现过这样的神情。

不对,秋分暗自有些惊讶。他前些日子的确是瞧过一次公子这样的神情。

棋逢对手。

只是,秋分有些纳闷,眼前的人明明是个刚刚及笄不久的少女,棋风为何会这样的老成?

过了半柱香时间,夏阮将白子搁在棋盘上之后,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少年握住黑子的手,却没有迅速将棋子落在棋盘上。

他瞧了很久的棋局。无奈的笑了笑:“你赢了……”

这一局,是他输了。

少年站了起来,开始从秋分的手中接过滚烫的热水,开始亲自烹茶。

他的速度极快,夏阮还未说话,他手上便已做了不少动作。

少年的指尖白皙。姿态优雅。看着他亲自烹茶,像是一种享受一样。

等了一会,少年将茶水送到夏阮面前:“三小姐,你尝尝?”

夏阮没有拒绝,从少年手中接过茶杯。然后慢慢的品了起来。

“是闻林茶吗?”夏阮轻声试探着问道。

少年似笑非笑的看着夏阮:“夏家三小姐果然厉害,居然能品出来。”

夏阮抬眸看着少年:“公子,敢问怎么称呼?”

少年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你还记得。”

夏阮捧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抖,她又不是老人,怎么可能会忘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只是,眼前的少年似乎不想告诉她,他到底是谁。不然也不会再立即认输之后,便直接开始烹茶,直接忘记了他刚才允诺的事情。

不过,少年不说,她也不能拿少年怎么样。

毕竟,口说无凭。

夏阮不再开口相问,只是又饮了一杯茶水,便想起身告辞。

“你应该很好奇,我为何你认识你。”少年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水,挑眉道,“你和画像上,简直是一模一样。所以,我也不至于认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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