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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福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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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九看着夏阮,温柔地说:“阿阮,看来我提早归来,完全是正确的选择。你果然是担心我了……”
夏阮听了这话,不由的有些脸红。
这句话听起来,太过于暧昧了。
这个气氛,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故作镇定道:“你一路奔波,应该是饿了,我……我去小厨房看看还有什么菜肴。”
萧九见夏阮要走,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他不由的一急,也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加快了步子走到了夏阮的身边,抓住了她的手。
时间彷佛静止了一般。
掌心传来的触感,却让夏阮只觉头中一片空白……
正文 237:情愫
夏阮面红耳赤瞪着眼前的少年。
周围寂静地能让她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的眼眸里映着她的身影。
少年平日里清冷的眉目,此刻竟显得有些不真实的柔和。
夏阮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她不由的有些懊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内心的混乱。
萧九略微一愣,隐约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对,可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愿松开她的手。
似乎他一松开,夏阮就会逃的远远的。
从一开始,他便知道夏阮多少有些排斥感情。
或许是因为李长月和夏富成的感情,让夏阮看到了绝望,所以在她的眼中,男子的言语都是不能信任的。所以她宁愿抛头露面做生意,让她的位子站的高高的,这样就算来日没有男子可以依附,她也可以照顾好自己保护好家人。
这样的夏阮,却让他有些心疼。
萧九比谁都明白这样的感觉……
夏阮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轻轻撇过头,开口,略带羞涩:“你……放手。”
萧九看了看夏阮,手却握的更紧了:“不放。”
夏阮瞪圆了双眼看着萧九,一脸错愕:“你……”
难道去一趟洛城真的可以改变如此之多?
谦谦君子居然也可以变成这样?
“每次在梦中,我一放手,你就跑不见了。”萧九望着她,俊眉朗朗,目光灼灼。
夏阮脸上火烧一般,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无论如何也不是眼前的人对手,胸口心跳怦怦猛跳。
略微思索了一会,她才讷讷地说:“我不会消失的,我只是……我只是去厨房给你瞧瞧。还有没有饭菜。”
萧九瞧着夏阮言语里透露的娇嗔,烛光下少女的耳根似乎都已经红透了,他有些不舍的放开了手:“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萧九话音刚落,却只见夏阮转身就推门离开。脚步似乎有些仓促。
他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都做了什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说出那样的话……
本来清冷的眉目间,没有了往日的从容不迫,反而多了一丝羞涩。
萧九抬起自己刚才握住夏阮的手,笑出了声。
然而夏阮走出了屋子,脚步却缓了下来,手上传来的温度,似乎要将她灼伤了。
夏阮将手放在胸口上,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多猛烈。那一刻的悸动。夏阮其实很明白,她居然对这个人生不出一丝厌恶感。那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那个人是萧九,是前世的萧韶成,是她今生的夫君。是要和她执手共度一生的人。
她从前一直很敬仰萧韶成,却从不敢有这样的妄想的念头。似乎这样胡思乱想,会亵渎了那个人。
在她的心中,萧韶成的存在就像是谪仙,宛如高岭之花,不然半点尘俗。
前世和萧韶成的回忆,潮涌般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昔日。她去世的时候,萧韶成依旧未娶。她那会一直猜不透,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在他的心里,如此的重要。后来,她在知道,自己一直羡慕嫉妒的人。居然是自己。
夏阮握紧了掌心,指尖传来的疼痛,让她明白这一切不是梦境。
可是若不是梦境,为何会让她觉得如此的美好。
“小姐?”杜兰发现院子里似乎有了动静,结果看在小姐站在院门口。微微发怔。杜兰有些担心的看着夏阮,皱眉道,“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夏阮惊的抬起了头,敛了心神摇头:“没事。”
昏暗的灯火下,杜兰依旧发现了夏阮似乎有些不对劲。
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杜兰又说不上来。
“小姐,外面太冷,你有什么吩咐便唤奴婢就好了。”杜兰见夏阮不肯多说,便岔开了话题,“若是冻坏了,夫人又要担心你了。”
夏阮想了想,淡淡的笑了笑:“我想去厨房瞧瞧,还有没有饭菜。萧公子一路赶回,怕是有些饿了。”
杜兰听了,笑出了声:“小姐这是担心萧公子呢,原来是这样。”
夏阮故作镇定:“我和你去厨房瞧瞧吧。”
“奴婢去就好了。”杜兰略微思索了一阵,轻声道,“厨房里应该还有饭菜的,奴婢让他们送来。小姐和萧公子很久没见了,想必有很多话讲……奴婢一会一定会敲门的。”
夏阮如今和萧九已经定亲,很多事情其实也是需要避讳的。
但是萧九如今是独自返京,外人自然也就不知了。
在杜兰的眼里,萧九是正人君子,自然不会认为萧九会做出登徒子才会做的事情。
夏阮有些哑口无言。
若是要她现在回去的话,她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她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萧九,而且夏阮到现在,心跳依旧没有平静下来。
那种感觉,不知该如何来形容。
对于她而言,这是前所未有的心情。
“不用了,你不知他喜欢吃什么。”夏阮未曾多想,便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杜兰忍不住嘀咕:“莫非小姐知道萧公子吃什么,那……”
杜兰抬起头,看着夏阮消失的方向,笑了笑便追了上去。
不得不说,夏阮选的菜肴都是萧九喜欢吃的。
从前她开酒楼的时候,萧九时常会来她的酒楼里吃东西,所以萧九喜欢什么菜肴,喜欢什么口味的东西,她基本上都知道。吃饭的时候,杜兰和艾叶在一边伺候,萧九邀夏阮一起用膳,夏阮便多少用了一些。
其实她一点也不饿,但是若是不用膳的话,她怕自己会胡思乱想。
好在,萧九是个食不言的人,她只需要埋头吃东西便好。
不过,最后夏阮发现自己吃的太饱。浑身有些不舒服。
等用膳过后,萧九便起身告辞。
他回京是有事情的,而且天色已晚,他不可能在夏阮的院子里呆太久。
夏阮送萧九到后门。又忍不住叮嘱道:“杨阁老那边的事情,不要急着处理。”
萧九抬眸瞧着她,淡淡一笑:“我知道怎么做,只是……”
“张家在东阳县,如今东阳县的县丞是温家的人。”夏阮略微思索了一阵,“最近朝廷上变动很大,你记得和我三舅联系。还有,江家的事情虽然看起来没有扭转的局面,但是还是要谨慎一些……你……”
夏阮不知该如何和萧九说,让他不要做出和前世一样的事情。那会的萧九的确让不少人忌惮。可是他的名声已经和心狠手辣挂在了一起。夏阮知道,萧九不是这样的人,这些人一点点将他逼在那个位子上,若是他不反抗,那么最后粉身碎骨的人会是他。
可是很多事情想要做好。也有其他的方式,不一定要如此的极端。
萧九皱了皱眉,坦然道:“杨家和张家,处理他们的时候,我会小心一些。”
萧九说的无比直接,却让夏阮心中更为担忧。
她这次想都未想,便直接道:“你多少也要顾及你的名声。毕竟我会担心。”
夏阮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
她后悔极了,平日里的镇定,每次在这个人面前总是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萧九听了之后,抬起头来看着夏阮,只见她露出懊恼的神色。忍不住莞尔一笑:“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我如今不是一个人,我还有你,我会顾虑这些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阮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解释。“总之,你切记不要冲动,有些事情就算要处理,也可以换一种方式。”
萧九点了点头,含笑道:“我知道。阿阮,谢谢你。”
萧九低沉温和的嗓音,让夏阮的面色又红了起来。
从夏家出来之后,萧九上了马车。
他坐在车内,依旧能感觉从掌心传来的灼热。
她居然猜到了他想做什么。
萧九闭目养神,想着要怎么处理张家和杨家的事情。
如今大皇子的权利,一直在被皇上暗地里削弱,表面上看起来大皇子颇得圣上宠爱,实际上却早已被圣上视若眼中钉肉中刺。这次江家似乎还有心想投靠大皇子,萧九不禁想笑,国丈爷如今中风在床,国舅爷怎么会笨到如此地步。
大皇子的母妃是曾贵妃,大皇子后背的势力是荣国公。
江家如此对于荣国公而言,不过只是一个踏脚石,荣国公怎么可能去救江家还有宫中的江皇后?
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萧九揉了揉眉心,夏阮今日的话多少让他心生警觉。
这次皇上口中透露出对大皇子的愤怒,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若是按照他从前的想法,那么的确如夏阮所言,会给他的名声留下不好。
萧九意识到,他不再是一个人。
再过几月,她就会在他的身边。
回到府邸里的时候,他不用再面对冷冰冰的宅子,不知和谁倾诉。
萧九的唇畔挂着一丝笑,他不会做出任何鲁莽的事情,让夏阮为他担忧。
他是她的丈夫,应该为她撑起一片天。
而且,夏阮已经为他心动,或许再过些日子,会用所有的真心来待他。
萧九知道,他不会等太久。
他已尝过人世间最美好的感情,所以,他会有足够的耐心等到这份感情彻底的属于他。
只属于他一人。
正文 238:催亲
夏阮几乎彻夜未眠。
屋子内没有点灯,她让所有的情绪都掩在这片黑暗之中。
她将自己前世和萧韶成的来往,仔仔细细的想了个遍。
原本以为已经彻底遗忘掉的东西,却发现一直是念念不忘。
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语,每一个微笑……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刻骨铭心。
第二日一早,杜兰伺候夏阮梳洗的时候,惊的呼了一声:“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夏阮眉头微微一蹙,略有些疑惑:“我怎么了?”
杜兰急的直跺脚,慌张地取了镜子过来放在夏阮眼前。
夏阮瞧着镜中的人,脸上布满了疲惫之色,略微病态。
眼下的黑影不浅,像是沾了墨汁似的。
她几乎一夜没睡,脑海里全是那个人的名字,会变成这样,也是在所难免的。
夏阮淡淡的笑了笑,安慰杜兰:“昨夜没歇好,等会用胭脂盖一下便好,你不用紧张。”
她肌肤生的白嫩,又不喜脂粉掩盖在面上的感觉,平日里鲜少会用这些东西。
杜兰瞧了瞧夏阮,眼里露出几分心疼,左右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将镜子放好了之后,才在夏阮的耳边念叨:“小姐昨夜可是觉得屋子里凉了?若是你觉得哪里不舒服,你便不要瞒着奴婢。虽然奴婢没有姐姐医术好,但是小病奴婢还是能帮小姐扶脉的。”
夏阮听了笑了笑,只是轻声道:“屋子很暖,我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杜兰听了依旧嘟嚷:“那为何小姐会歇息不好?莫非是因为萧公子?”
杜兰看似打趣的一句话,却让夏阮本来平静下来的心,又泛起点点涟漪。
她的确是想了一夜萧九的事情。
从她知道自己重活一世开始,她便开始避着唐家的人,更是希望不要和萧韶成遇见。她起初多少有些害怕,怕以前的事情重来一次。她没有能力护住身边的人。所以醒来的那段时间,她会将夏雯送走,和大伯父针锋相对。
可是她知道,想要护母亲和幼弟的安稳。必须要有能力。
女子若在外抛头露面太久,来日的亲事自然也就会有些麻烦。她当时丝毫没有顾虑,便开始接起夏家的生意……
起初夏阮也曾考虑,让母亲和她一起做生意,但是母亲性子软弱又胆小,在生意上自然会犹豫。而且,既然是做生意,自然多少都会有一些风险,若是成功还好,若是失败的话。对母亲的名声不好。
名声,对于夏阮来说,她不在乎。
前世,她背负了‘扫把星’这个名声太久了,周围那些人刻薄的眼神和嗤笑。她都已经习惯了。
所以,只要母亲和弟弟安好,就算受再多的风言风语,她都是不在乎的。
只是,唐景轩的出现,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一个意外的。
萧韶成是萧九,更是意外之外的事情。
“小姐。您是不是不喜欢这个香膏?”杜兰有些犹豫,“可萧公子说,这个味道你应该喜欢的呀。”
夏阮听到了杜兰的话,又瞧着杜兰手中精致的小盒,略带疑惑道:“这是?”
她的脂粉和香膏都是杜若亲自经手操办的,她曾经在唐景轩身边。见过一个小妾会在这些脂粉内下毒,对这些东西多少有了些忌惮。不过,杜若亲自送来的东西,她多少还是会用一些,尤其是前段日子每日熬夜检查账本的时候。她眼下的黑影太浓了,必须要拿脂粉来盖住。
只是,杜兰手里的香膏,她却没有见过。
“这是萧公子从洛城带回来的,他特意吩咐重黎嘱咐奴婢,若是小姐不喜欢,便丢掉。”杜兰说的若无其事,却听的夏阮有些哑然。
装着香膏的小盒精致异常,价格应该不菲。
夏阮从杜兰的手中接了过来,放在鼻下闻了闻,直觉一股茶香铺面而来,沁人心扉。
这种香味她的确很喜欢,像极了萧九身上的味道。
夏阮瞪大了双眼,莫非萧九的身上就是用了这些东西,所以每次她都能准确的从这个人身上闻到这个味道?
很快,夏阮便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萧九是个男儿身,怎么可能会用这些。
她每次见到萧九,总觉得那个人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茶香,或许只是错觉吧。
“小姐您不喜欢吗?”杜兰眉头皱成了一团,“这个香膏,应该挺贵重的。”
夏阮无奈的笑了笑:“不是不喜欢,用吧,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呢。”
杜兰听夏阮这样说,高兴的点了点头,用指尖拈了一些香膏,在她的眼下轻轻的抹上之后。夏阮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息,而且用了之后,眼下的黑影似乎真的淡了一些。
杜兰慢慢的松了一口气。
夏阮的肤色胜雪,肌肤吹弹可破,这些东西能少用,便尽量少用。再加上夏阮也不喜欢脂粉在脸上铺的太厚,这香膏但是能让她喜欢,当真是有些不易。
夏阮瞧着铜镜中的自己,眼下的黑影彻底被盖住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她竟有做贼心虚的感觉。
萧九昨夜的话,她放在了心上。
那个人说是特意回来陪她过除夕的……
这句话,她信了。
“小姐,奴婢……”杜兰有些犹豫,但是缓缓地说了出来,“奴婢想问,家父……”
杜兰知道不应该在此时问起,但是她的母亲暗地里问过她几次,父亲如今可否安稳。每次杜兰听到这些,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姐担心在她父亲走后母亲没有人照料,干脆直接将母亲接到府邸中。正好这段日子姐姐即将临盆,而姐夫又在外忙碌,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陪在姐姐的身边。若是母亲在的话,姐夫也可以放心一些。
只是……
夏阮听了之后,略微思索道:“萧公子这次回来,京都中尚未有多少人知道,你和艾叶一定要守口如瓶。还有。你记得去告诉许妈妈,最近我的院子里,不许再进闲杂人等。你父亲……他自然是安稳的,只是萧公子还需要留他一些日子。”
杜兰从夏阮的口中听到‘安稳’二字。心里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只要父亲平安归来,母亲便可以放心了。
夏阮起身朝着母亲的影竹苑走去。
前几日停下来的雪,居然又下了起来。
萧九若是晚一日归来,路上怕是有要耽误不少日子。夏阮瞧着漫天的雪花若有所思,宋家小将军这次一回来,京中怕是又要生不少变数。
她开始回忆前世在宋家小将军归来之后发生的事情。
夏阮想了很久,似乎都没有想起来什么。
宋恩沛是个极其低调的人,就连宋老将军离世之后,建广帝有意试探想剥夺他的兵权的时候,他依旧隐忍不发。后来建广帝对宋恩沛放松了警惕。才会导致最后的大祸。
宋恩沛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明白蛰伏二字。
只是宋恩沛为何要蓄意谋反,尤其是在宋老将军离世之后,他几乎越来越沉默。
莫非……
夏阮下意识撰紧了衣袂,她如今不得不开始关心宋家的事情了。
从萧九昨日话中的意思可以猜出。他现在已经和宋恩沛联手了,但是宋恩沛也不是个没有城府的人,萧九想要和宋恩沛联手的话,自然也要多加小心。
这件事情,似乎变得有些棘手了。
宋家……
陪母亲一起用早膳的时候,夏阮想了想无意中提起了宋家。
李氏听了之后,略微有些惊讶:“宋恩沛回来了?”
“嗯。前些日子已经送了口信回来了。”夏阮故作疑惑,“宋家这位小将军我倒是没听说过他的事情,只是前些日子,皇上派了宋老将军去淮安接人。不过从洛城回来威远将军,此时应该在从怀城。”
母亲自小在京中长大,对于宋家的事情自然是知道一些的。
她其实只是下意识问了一下。毕竟宋家以前和何家交好,然而母亲曾经也和何氏来往一些日子,或许知道一些内幕消息。
果然,李氏听了之后,搁下手中的碗略微的想了想:“宋家世代都是武将。不过……宋恩沛的母亲却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当时你外祖父总是损我,说是我没嫁到宋家,对于宋家来说却是福气。说起来,我和宋家老将军倒也算是青梅竹马,只是……从前宋家和何家交好,所以我才会……”
李氏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样,她眼里出现了几分落寞,然后苦涩的笑了笑,“不过你放心,萧九和宋家的人一起回来,自然是不会出现什么危险的。”
夏阮略微有些尴尬,母亲怎么又扯到萧九的身上了。
萧九归来的事情,母亲尚且不知。
夏阮听的有些心虚,并没有接话,只是端起汤碗低头喝碗中的汤。
李氏见女儿这样,不禁笑了起来,“我和你三舅已经选好了日子,等萧九回来,我便让你三舅去说。你已经大了,亲事还是早日办了好……对了,娘亲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嫁衣,到时候你瞧瞧?”
夏阮这下再也装不下去了,她抬起头一脸错愕的看着母亲。
这似乎也太急了。
她还未来得及准备好,就要成亲了。
正文 239:异相
听了母亲的话,夏阮有些哑口无言。
此时屋外的雪越下越大。
刺骨的寒意,却被满屋胜春的暖意挡在了外面。
静谧的屋内,夏阮只觉手心里都是汗。
日子过的怎么会这样快。
“我同你三舅商议了一下。”李氏丝毫没有发现女儿的尴尬,依旧兴高采烈的说着,“五月初八是个好日子,万事皆宜。我听你三舅说,萧大人三月才会到京都。五月的话,会不会太急了一些?”
夏阮在心里暗暗的叹气,这个时间的确是太急了。
她完全没有心里准备。
虽然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从前的事情,不要去记得那些噩梦……可是每次无论她怎么安慰自己,那些痛入骨髓的回忆,总是会在她的脑海里盘旋。
她,害怕。
略微思索了一阵,夏阮才开口:“这件事情不急。”
“怎么会不急……”李氏叹了一口气,“你年岁已不小,再拖下去,不知会传出多少闲话。你三舅同我讲了,萧九是个好孩子,来日你嫁过去,也不会受委屈。而且……我瞧这个孩子,对你也很用心。”
李氏不是瞎子,在东阳县的时候,萧九就送了不少东西来夏家。
女儿在很多事情上都有些挑剔,可是萧九送的东西,次次她都收下。当时李氏假装不知,是因为萧九不仅是南萧的人,更是个性子软弱的庶子。这样的男子,不能护女儿周全。
只是,萧九的确让李氏刮目相看。
他不禁成为大秦第一个连中三元的人,更是让三哥赞不绝口。
李氏自小就相信三哥的话,她知道三哥不轻易夸赞一个人。所以,这门亲事三哥都说好,她便也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
如今女儿的年岁渐渐地大了。李氏觉得应该将女儿这门亲事处理了。
只是,她的心里,多少还是舍不得女儿。
她当年难产三日生下女儿,便一直将女儿放在心尖上。不想让女儿受一点委屈。可从前,她还是没有做好一个母亲该做的事情,小的时候夏清雅和夏清荷欺负女儿的时候,她却不敢和大嫂争吵。
李氏一直以为,她对夏清雅和夏清荷好,她们就不会再为难女儿。
李氏后来才知道,她错的多可怕。
她对夏清雅和夏清荷好,在大嫂的眼里,就是巴结奉承。而且,在大哥一家的眼中。她的做法就是一个笑话。
李氏尚未成亲前,总是想来日自己一定要做一个贤妻良母,可是她自认为做的贤妻,却让她受尽了委屈。她既做不了贤妻,那么她一定要做个好母亲。
夏阮淡淡笑着说:“母亲做主吧。”
“这样最好。”李氏开心的笑了起来。叹了一口气,握住了夏阮的手,“西城到这边很近,若是想母亲和瑞哥儿了,就记得回来看看。哎,你看我都说了什么……”
李氏只要一想到女儿就要出嫁了,心里就忍不住有一阵阵的酸楚。
她放开女儿的手。然后走到床边,从枕下拿出一个檀木盒。
李氏愣了楞,才对女儿招了招手。
夏阮有些疑惑,她起身朝着母亲走去,只见母亲打开了檀木盒,里面放了一堆银票。
夏阮面露错愕。
这里面的银票。最少也有三万两,母亲那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难道夏家其实没有她想的那么窘迫?
李氏拖着夏阮坐下,才淡淡地道:“我出嫁的时候,你三舅将这些银票留给了我,这些年我用了一些。还剩下一些。娘亲没用,拿不出太多的银子给你做嫁妆,不过淮安那边我早些年置办的庄子,一并给你做嫁妆。”
夏阮看着母亲手中的银票,微微发怔。
在东阳县的时候,父亲的家产早就败光了,每次回家都是在母亲的身边拿银子。父亲每次都会趁着母亲不小心,翻箱倒柜像是抢劫一样,在屋子里找值钱的东西。
夏阮看着这些半旧的银票,觉得眼角有些酸涩。
母亲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将这些银票存起来的。
夏阮抿着唇,眼眶微红:“娘亲,我不要……我有……”
“你有什么?”李氏将檀木盒放在了夏阮的手上,嗓音有些哽咽,“以前,我总是想,你爹爹若是喜欢我,那么嫁妆少一些,也是无所谓的。我当初根本没有想过,他是乡下人,和我是门不当户不对。感情,是需要经营的……来日,你要用银子的地方很多。你当家了,才知道柴米油盐的琐碎。阿阮,娘亲没有本事,总是不能让你过上好日子,还要你为这个家操心。但是……但是娘亲是希望你真的幸福,能过和萧九平平安安。”
李氏眼里噙着泪水,几乎下一刻就要落出来。
女儿从小在她的身边长大,再过些日子就要嫁到萧家去了,虽然以后女儿还是自己的女儿,可是女儿的身边却多了另一个人,也有了自己的家。
李氏突然明白了,当初她出嫁的时候,三哥不舍的心情。
她的阿阮长大了,要嫁人了。
李氏只觉心里又不舍,又高兴。
夏阮低着头,握紧了手里的檀木盒,抿着唇不说话。
前世,她出嫁的时候,没有人和她说这些话。
这一世,母亲和幼弟都在身边。所有的疲惫,在看到他们之后,便会烟消云散。
“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你能和他白首偕老。”李氏笑了笑,继续道,“他是个好孩子。”
夏阮点了点头,刚想开口,便听见屋外传来敲门声。
夏阮将木盒递给母亲,李氏一时慌了起来,将木盒藏了起来。
“谁?”
李氏坐稳了身子之后,才对着屋外问了一句。
“夫人,是老爷来了。”白芷的嗓音从屋外传了进来。
李氏眉头皱成一团,过了一会还是轻声道:“让他进来。”
李氏在心里嘀咕,这个时候丈夫为何会来。
前几日她和丈夫用膳的时候。试探了一下丈夫的口风。女儿出嫁,丈夫若是不出面的话,会让女儿丢了颜面,外面的人会说闲话。但是李氏知道。丈夫这几日,越来越古怪了。
若是换做以前的话,丈夫一定会和她大吵一架,可是海藻和浮萍跟她禀报,说是老爷没有什么偏激行为。
李氏有些诧异,这完全不像是丈夫的作风。
唯一古怪的地方,就是丈夫整日卧床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夏富成被人扶进来的时候,眼里带着几分笑意。
“夫人……呀,阮丫头也在。”
夏富成很高兴的坐了下来,然后从袖口里掏出一枚金簪子递给夏阮:“拿着。”
夏富成的举动让夏阮有些惊讶。但是她还是乖巧的接过了过来,故作疑惑:“这是?”
夏富成笑了笑,轻声道:“前几日你母亲在和我说你的亲事,我这个做爹爹的也该表示一下……从前爹爹做了太多的错事,所以爹爹对你其实……爹爹没什么本事。这是爹爹的存下来的银子买的簪子,你看看你喜欢吗?”
从父亲嘴里说出话,却让夏阮回不过神来。
眼前的人真的是她的父亲吗?
不止夏阮惊讶,连李氏都不知如何开口了。
等了半响,李氏才皱眉道:“你有心了。”
夏富成听妻子这样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唉,从前也是我胡来。不考虑你们母女的心情,让你们受了很多委屈。如今我已知道错了,阿阮,你别再生爹爹的气,原谅爹爹好吗?”
“爹爹说什么呢?”夏阮淡淡的笑了笑,可眼里的神色依旧冰冷。“女儿从未生爹爹的气。”
她从未生过父亲的气,因为在她的心里,她从未将父亲放在父亲的位子上。
因为不在意,所以不生气。
夏阮低头瞧着手里的簪子,这簪子做过不错。应该值个几百两银子,父亲这次还真的下本钱。
可是夏阮还未多想,便听在母亲说:“下次你要拿银子给阿阮买东西,你直接跟我说便好了。你腿脚不便,出去一次也麻烦……”
夏阮听了之后,看着簪子若有所思。
前几日父亲在王管事哪里拿了五百两银子,当时因为父亲要的数目太大,王管事特意来问了她的意见。夏阮多少有些诧异,父亲拿这些银子到底为何事,但是母亲点了头,她也没有再过问。
后来,父亲拿了银子之后就要出门,让贾黑和六子送他去了金铺。
莫非父亲出门真的是为了给她买簪子?
不应该是这样的……
就算父亲是真心又如何,这买簪子的钱依旧是她出的,父亲不过是拿着她的银子做人情。
夏阮对父亲的举动,有些迷惑。
不过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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