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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福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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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落?

夏阮瞪大了眼,似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水贵人居然敢这样做。

杜若有些微微颤抖,“小姐,是葵落,是尼西国的葵落。”

“我知道,我听说过。”夏阮闭上眼,想到这种香料的名字,心里不安越来越严重了。

她不知为何,从进宫开始,她就一直心神不定,似乎能明白自己一定会出事一样。但是如今,她已经安全归来,为什么心里却一直不平静。

夏阮想,或许是她太累了,又或者是葵落的出现,让她觉得有些可怕。

水元目当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

另一边沙漠之中,少年捂住胸口咳嗽的厉害:“这件事情,一定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皇上。”

“可是主上,明明已经知道是那些人了,为什么你不下手?”站在少年身边的人,急忙的解释,“若是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情会很好处理的。”

少年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嗓音温润:“这是葵落的毒,若是被人知道了,那么才是万劫不复。”

少年肤色如玉,眼里带着一丝精明,可此时他捂住的胸口,却一片腥红。

他怎么能将这件事情告诉那个人,她还在等他回去娶她。

萧九想,他一定会活着回去的。

正文 201:重伤

夜幕渐渐降临。

荒芜的沙漠中,晚风依旧夹杂着白日里残留的热气,让人心生烦闷。

帐篷内早已点亮了油灯,从里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萧大人,您伤势太严重了,明日歇息一日再赶路吧?”杜明拭掉额头上的汗水,有些焦急道,“伤口已经恶化,若是再这样下去,这些会全部变成腐肉,到时就必须剔除了。”

杜明不明白,萧九到底在执着什么。

前几日若是好好养伤,伤口也不会恶化成如今这样。

洛城周围全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沙漠,白日里阳光,滚烫的几乎能晒掉人一层皮。夜里的温度,却又好似到了寒冬腊月一般,穿上了厚厚的棉衣依旧冻的人瑟瑟发抖。

他这次来洛城,夏阮起初是不打算让他来的,只是让他准备一些药物给萧九用。杜明思索了很久,还是准备亲自走一趟。他年轻的时候曾听父亲说起过西域的事情,有些草药在大秦如同珍宝,在西域却是最最普遍的存在。若不是他当时心有所属,必定会亲自去西域走一趟。

他渐渐地老了,如今能有机会出来走一趟,也算是了一桩心愿。

在这件事情上,他的妻子和女儿倒是一直很支持他。

在这一片一望无际的黄沙下,掩盖了太多的秘密,也有太多的未知。

虽然杜明早有准备,知道这一趟出来会凶多吉少,只是现在的情形。却是他未曾预料到的。

萧九轻笑一声,低声道:“若是三日内再不进城,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处理了。我们这次已经惊动了朱砂的人,必须早点入城和宋将军会和。不过。我的伤势麻烦杜大夫帮我保密,还是用昨日用的那些药吧。”

杜明听了之后,眉头皱成了一团,显然他在犹豫。

那些药虽然可以止血也可以利于伤势恢复。但是每次上药之后,就会好比烈火炙烧一般难受。这样的药,杜明不愿用在萧九的身上,因为萧九的伤口接近胸口,这种疼痛,萧九若是稍微意志力差一些,就会痛的晕过去。

“萧大人,这药不能再用了。”杜明想了想还是缓缓道,“太痛了。”

杜明曾经也用过这样的药在自己身上。当时他痛的直接晕了过去。而且他的伤口比萧九小。又是在手臂上……

杜明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样的痛苦,太刻骨铭心了。

若不是当时萧九一心想要压制住葵落的毒,他也不会将这样的药配出来。

这种药虽然疗效很好。只是敷在伤口上,疼痛太难以让人忍受了。

萧九淡淡一笑。语气虽轻,却透着坚定:“既然是能治病的药,自然就是好药。而且,这药也不是很痛,我还能忍着……过几日进了洛城,我便没有时间养伤了,现在我身上的伤口能早点好,便是对我们多一份胜算。”

杜明迎着萧九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萧九好看的眼眸透着坦然和执着。

他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便开始动手配药。

他说不过萧九,因为萧九说的都事实。

他们从清水镇经过的时候,遇见了敌人的突袭。

萧九当时为了保护他,替他挡下这一剑,却不想这个人的身上居然带着葵落。萧九中毒之后,杜明一边内疚,一边又想到这次似乎麻烦有些大了。

葵落这种香料,不是谁想要便可以拿到手的。

这是尼西国皇室的人,身上必带的香料。

而且这种香料,千金难买,因为毒性太大。

“萧大人,程洪求见。”

帐篷外响起声音,萧九听后眉头微微一蹙:“让他进来。”

程洪进来的时候有些狼狈,他满面黄沙,浑身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他跪在地上,用着沙哑的嗓音说:“主上,我从京城赶来了。”

这次萧九来洛城,是没有将程洪带上的,他将程洪留在京城内,无非就是想夏阮出事的时候,有个人可以帮夏阮。这次江家和何家必定会在他离开之后做一些事情……

他猜想,这次江家和何家原本是打算让李长风来洛城,却没想到他会代替李长风亲自来洛城。毕竟对于李家而言,现在最可怕的人不是成国公李知涯,而是世子李长风。

江家和李家如今成为了仇人,江皇后那边……

想到这些,萧九淡淡地道:“是不是京城出了什么事情?”

程洪看了一眼杜明,而杜明也很自觉的将药放在了萧九面前:“萧大人,还有几味药老朽要回去拿一下,老朽忘带上了。”

“嗯,那就麻烦杜大夫了。”萧九温声道,“杜大夫记得将那件狐裘穿上,这沙漠之中夜里寒冷,棉衣并不耐寒。”

杜明听了之后,一脸笑意:“谢谢萧大人。”

等杜明退下之后,萧九才转眸看着程洪:“说吧,三小姐出什么事情了?”

“不是的,主上。”程洪舔了舔他干涩的嘴唇,压低了嗓音,“三小姐并无大碍,只是三小姐送属下给你送一个人过来,说是对你有帮助。”

萧九若有所思的琢磨程洪的话,然后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并无大碍?她还是出事了吗?”

程洪满面错愕,在这件事情上他并不敢隐瞒萧九,但是他只要想到夏阮千叮万嘱让他不要跟萧九说,他就多少有些为难。

毕竟,他是萧九身边的人。

只是夏阮的话也很对,若是这件事情告诉萧九,那么便会让萧九分心。

程洪咬紧了下唇,有些犹豫。

“你知道我留你在京城到底是为何。”萧九脸上的笑容变的极淡,“若是你想回庄子上去。我倒是不会拦你。”

程洪想到了前段时间的日子,他赶紧摇头:“半月前三小姐进宫被曾贵妃和水贵人陷害,而且属下还查出来,如今有了身孕的宁贵人是朱砂的人。宁贵人姓夏名清荷。是三小姐的二堂姐。当初朱砂将夏清雅和夏清荷带在身边,试图让两人都为他做事。只是夏清雅生来右脸便带胎记,在刺青的过程中失败,在白马寺见过到丑姑便是夏清雅。而夏清荷。和八公主水元目一起进了宫……”

萧九似笑非笑的看着程洪:“接着说。”

程洪咬紧了牙关,他这个时候不得不低头。

因为他无论在什么时候都瞒不过萧九。

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宁贵人如今有了身孕,而且皇上似乎很迷恋宁贵人。”程洪想了想,继续道,“属下离开京城的时候,三小姐似乎病了……只是杜若姑娘说不过是风寒,并无大碍。可属下瞧着,却不像是这样。”

这件事情夏阮一直叮嘱程洪不要告诉萧九。可如今程洪却不得不说出来。

因为程洪知道。夏阮这次病的太奇怪了。

他在京城的人手却不能直接查清。在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夏阮一出宫便会生病。

萧九定眸看着程洪:“三小姐和你还说了什么?”

程洪将头低的不能更低:“三小姐不让属下将这件事情告诉主上,不过三小姐倒是让属下带了信给主上。说是主上看了这封信,便会知道一切。”

程洪不知为何。他总是会害怕萧九。

他这些年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见过无数血腥的场面,可是在看到萧九的时候,依旧觉得心里没底。

不过,程洪在很多时候,倒是很佩服萧九的冷静。

只是……

萧九从程洪手里接过信函,打开之后细细的看了起来,唇畔上的笑容又慢慢的聚了起来。

看来,夏阮和他猜想的都一样。

洛城之中有三大家族,蒋家、张家、石家……

这三大家族,其中蒋家是靠卖药材,张家是卖香料,而石家却是私下靠着做毒药。

周围的人都以为袭击他们的人是石家,但是实际上却不是。

那些人的身手完全不像是大秦的人,反而是像极了尼西人。萧九从前在书中看过,尼西人出生之后,身边便会纹上一些东西,希望神灵能保佑孩子顺利长大。他当时派人查看过那些尸首,每个人身上都在隐蔽的地方刻着不同的花纹,他当时就有了一些疑心。

和朱砂勾搭的人,他心里多少有了一些数。

萧九抬眸看着程洪:“三小姐让你带来的人呢?”

“在外面,属下没有带进来。”程洪有些笨拙的回答,“他一路上吵闹的厉害,属下也是没有办法。”

程洪从未见过一个如此能说话的孩子,若不是程洪亲自在夏阮面前,看过孩子乖巧的模样。他怎么也不相信,一个人会有安静的时。

萧九用右手撑着下颚:“带他进来,我有事想要问他。”

“属下知道了。”程洪从地上站了起来,正要转身离开,便听见萧九在身后问话。

萧九轻声道:“他叫蒋拓?”

“回主上,是的。”程洪有些疑惑,“这孩子有问题吗?”

萧九莞尔一笑:“没有。”

蒋拓?

萧九终于明白,夏阮为何会在信中跟他说那些话了。

原来,有的时候冥冥之中便有注定。

他和她是这样。

这个孩子出现,也是这样。

正文 202:奇病

夏家三小姐病了。

从宫中出来之后,这消息第二日便传开了。

夏家这几日进进出出不少大夫,皆一口咬定,夏家三小姐的确是病的很严重。

此时京都西城的小院内,少年看着地上跪着的人:“是什么毒?”

“回主上,从那些大夫的形容的来看,应该是葵落的毒。”跪在地上的人回答。

少年露出一丝讽刺的笑:“葵落?小八还真的做到了。”

跪在地上的人不敢说话,只是将头又压低了一些。

他害怕眼前的少年。

因为这个人,正是朱砂。

外面人皆以为主上的名字叫朱砂,连主上也快习惯了这两个字,可是他们这些长年跟在他身边的人,却非常的清楚。主上的名字,不是朱砂,而是诛杀。

人如其名,残忍至极。

朱砂扶着下颚想了想:“东生,宫中情况如何了,小八那边处理好了吗?”

“回主上话,八公主已经自尽。”东生嗓音有些颤抖,“皇上已经将八公主的尸首命人烧毁,所以……”

东生怎么也没有想过,八公主会死的如此凄惨。

当年众人皆以为朱砂喜欢八公主,因为这些年来朱砂将八公主当做手心里的明珠一般疼爱,只是谁也没想到,朱砂居然会将八公主送进宫,还安排在建广帝的身边。如今东生说八公主死掉的消息,朱砂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东生知道,他的主上。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朱砂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那么,便让人想办法,将她的骨灰带回来,你去派人告诉宁贵人。若是来日想要安全的生下这个孩子,就将这件事情给我办到。这样的话,或许我可以不追究她私下做的那些事情。”

东生点了点头:“属下知道了。”

院子内,一时气氛有些压抑。

朱砂没有开口。东生便不敢从地上起来,他此时只能跪在地上,等待朱砂说话。只是东生却一直没有等到朱砂说话,反而是等来一声叹息。

“你出去吧,小八的骨灰,一定要带回来。”朱砂揉了揉眉心,眼里全是疲惫。

东生站起之后,便缓缓地退了出去。

等东生走了之后,朱砂才若有所思的看着院子盛开的木槿花。虽快已过花期。却依旧挂在枝头。

他闭目想到了小的时候……

水元目刁蛮任性。总是会跟在他的身后,然后每次还会训斥他不懂事。她那双如海水一般的眼眸,清澈极了。

她在他的生命里逗留了很长的时间。长到朱砂都觉得,如今她死了。他的心里也有些难受。

只是,朱砂也知道,他不能喜欢一个人,因为那个人会成为他的软肋。

而水元目,或许来日会变成他的软肋。

他已经快要忘记了,小八其实不叫水元目。

从他踏入这场棋局开始,他身边的人便会成为他手里的棋子,如今能逃过他控制的人,便只有他的哥哥。朱砂想到这些,面上挂着几分无奈,他不能输在这里。

一切都如同他料想的一般,当年母亲本以为可以控制李家,李长月的出逃便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从母亲的手里接过这个秘密之后,便将母亲的那份不甘心一起带在了身上。

他本应该和南亭是一个位子上的人,都是一个父亲所出,为何他就必须低人一等。

他已经不想再和从前一样,卑微的过着委屈自己的生活。从他离开家的那一天起,他便知道有朝一日,他想要的东西,都会尽入他的囊中。

谁也不能阻挡他的脚步。

朱砂捏紧了双手,蓦地睁开了眼,对着外面道:“北生,进来。”

很快,便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约摸十九的少年,他的脸上带着被剑所伤的疤痕,显得格格不入。

“主上。”北生跪在地上。

朱砂皱眉,低声道:“前几日我让你去庄子上办的事情可办好了?”

“回主上话,属下已经将她带回来了。”北生嗓音沙哑,“不出三日,马车便可以到达京城。”

朱砂笑了笑:“直接送到夏家去。”

这次他准备送夏阮一份大礼。

……

夏家宅子里,夏家坐在软榻上,打了一个喷嚏。

杜兰赶紧将手帕递了过去:“小姐?”

“没事。”夏阮笑了笑,从杜兰手里接过手帕,又看了一眼窗外,“小瑞那边最近怎么样?”

杜兰没想到夏阮会问小少爷的事情,她想了想才道:“小少爷很好,这几日姐姐会抽空过去给小少爷扶脉。只是小姐……你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杜兰没有明白,小姐为何会装病。

夏阮听了之后,露出一丝浅笑,她这也是不得已。

如今宫中的情形,她是不适合再进宫了。虽然安贵妃这次是无意,但是的却给她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她不想又给自己找麻烦,这次帮安贵妃,也算是还了安贵妃帮她从南家拿下那些财产的的情分。而且,夏清荷如今已经是贵人,又有了身孕,她若进宫不是给夏清荷机会来对付她吗?

夏阮自然不想给夏清荷这个机会。

“还要等些日子。”夏阮倒是不避讳这些,“外面皆传我这是一场大病,我当然要做足了样子,只是瞒着母亲……这事还得继续瞒着,我看再过些日子,我就是真病,也要逃不过那些事情了。”

杜兰没有听懂夏阮话中的意思,疑惑道:“难道小姐病成这样,安贵妃娘娘还会邀你入宫?”

夏阮摇头,淡淡地道:“安贵妃娘娘自然不会邀我入宫,但是宁贵人怕是会急着要我入宫。所以,外面若是传我病入膏肓,你也不用去辩解,只当是笑话听着便好。”

杜兰听了点了点头。

曾贵妃和安贵妃落水一事,建广帝只将水贵人处死,并没有责怪曾贵妃。其实,当时所有的宫女都可以作证,这事是曾贵妃想要陷害安贵妃。建广帝若有心,自然能将这些查的清清楚楚,但是这个时候建广帝却按捺了性子,选择了不动声色。

大皇子这些日子在朝堂上也算是春风得意,四皇子自小身子不好,自小养在宫中。前几年,建广帝又赐了一座宅子给他,四皇子搬了出去,只是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六皇子虽然有能力和大皇子一博,只是如今的六皇子还在等待时机,并不会主动出击。

大皇子只要不出事,曾贵妃依旧会在她的位子上坐的稳稳的。

夏阮知道,这件事情已经让建广帝对大皇子有些忌讳了。

六皇子在等建广帝对大皇子动怒的那一日,只是这两位皇子怎么也没想到一直是病秧子的四皇子,居然会是笑到最后的人。

现在最麻烦的事情,其实已经摆在她的眼前。

水贵人就算是死了,也没有放过这些人。

水元目其实从进宫便早已打算不再回去了吧?所以她才敢在身上用葵落这种香料。朱砂这次倒是找了一个厉害的角色。

再过一个月便是皇后的寿辰,她知道这次对于宁贵人来说,是一个好机会。她如今装病也不过是能躲一些日子,但是在江皇后寿辰的那一日,无论是江皇后也好,是宁贵人也罢,都会在那天想尽办法让她入宫,然后给她致命的一击。

夏阮揉了揉眉心,开始思索要如何躲避这即将面对的问题。

“小姐,用药了。”杜兰从门外将汤药端了进来,然后搁在了夏阮的身前,“真的还要吃吗?”

夏阮端起药碗,一口将汤药喝了下去,然后才拿起手帕拭了一下嘴角:“你姐姐不是说,这药吃下后只会乱了脉象,其他并无大碍吗?”

杜兰有些不甘,一张小脸崩的紧紧的:“是药三分毒。”

夏阮笑了笑,并不作答。

她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可是她必须拖延住时间,江家那边这几日已经开始在朝堂上有小动作了,若是她此时再出事,那么三舅就会分心。

而且,夏阮觉得这样病着,也是有好处的。

起码,她不用每日担心宫中又有人传她进宫。

“我知道。”夏阮想了想又道,“今日母亲说有人要来拜访,现在来了吗?”

杜若想了想,摇头:“奴婢去瞧瞧。”

这个时候门外却传来了茴香的声音:“小……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夏阮没有微微一蹙:“进来。”

茴香这些日子虽然一直都在夏阮身边伺候,但是更多的时候,都是杜兰在夏阮的身边。这次茴香把握了机会,提前将这个消息告诉夏阮,那么对于她以后来说,便能有更多的好处。

毕竟,夏阮是讨厌这个人的。

茴香跪在了地上,“外面来了一辆马车,说是从东阳县来的。”

夏阮神色不改:“是谁?问清楚了吗?”

“问清楚了,马车上的人说是四小姐。”茴香露出惊恐的神色,“夫人已经去接四小姐了,而且……夫人说,先要瞒着小姐,因为四小姐受伤了,怕你担心。”

夏雯?

她不是在庄子上吗?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夏阮多少有些疑惑,这到底又是谁的主意?

正文 203:花招

无论时间过去多久,夏雯给她带来的那些疼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少。

再次从下人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夏阮竟觉这个名字再她脑海里,从未消失过。

一别经年。

夏阮却不料,夏雯会在此时出现。

“小姐?”茴香压低了嗓音,“要去瞧四小姐吗?”

夏阮淡淡一笑,摇头道:“不用了。”

茴香微微一怔,并没有说话。

从东阳县的庄子上到京城,少说也有几日的路程,夏雯如今尚未及笄,又哪里来的本事到京城来呢?

很显然,有人在背后帮了夏雯一把。

若是三叔和三婶有这样一个够义气的朋友,那么前世夏雯也不会冒着饿死的危险随她入京。因为她总被人说克夫,命相不好,所以多少也影响了夏雯的姻缘。她对夏雯一直多有愧疚,后来她嫁给唐景轩之后,便一心想要给夏雯找一个好婆家,哪怕是多出一些嫁妆,也是无所谓的。

只是,夏雯总是不满意她选的那些人。

夏阮当时以为夏雯是不想离开她,所以总是在很多时候劝慰夏雯,就算夏雯成亲了,还是可以见面的。她以为一心对夏雯好,这个人便会知道她的苦心。可夏阮从未想过,夏雯看上的人,居然是她的丈夫——唐景轩。

在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她的心像是瞬间被撕裂了一般。

原来,用真心换来的不一定是真心,有可能是狼心狗肺。

夏阮敛了心神。对着杜兰道:“去将我隔壁的若雅馆收拾一下,让四小姐搬进去住,若是母亲问起,便说是我的意思。晚点。你去请大夫来给四小姐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阮有些疑惑夏雯身上的伤,这些或许都是蒙蔽母亲的障眼法。

母亲和三婶向来交好,如今若是夏雯有了重伤。那么她也不能违背母亲的意思,将夏雯再送去庄子上。而且她如今还不清楚,夏雯上京来寻他们,到底是为何。

只是,只是将夏雯留在身边,她总是会觉得不安。

夏雯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奴婢知道了,奴婢马上就去办。”杜兰听了之后,急忙退了下去,留下茴香有些不知所措。

夏阮瞥了一眼茴香。在心里暗自笑了笑。

茴香这段日子过的并不好。许妈妈向来记仇。只是在背后说茴香的不是。如今许妈妈在外院,很多时候和茴香也是碰不见的,夏阮前几日让许妈妈的丈夫做了买办之后。茴香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对于茴香,夏阮一直都在提防。

只是……

蒋拓那夜和夏阮讲了不少洛城的事情。最后蒋拓甚至愿意亲自前往,蒋拓唯一的请求就是让夏阮好好的善待白藤。他当时一张小脸崩的紧紧的:“我不知小姐为何给白藤取这样的名字,只是母亲曾告诉我,幼鸟第一眼看到的东西,便会认做是它的母亲。人其实也一样……小姐若是我这次能安全归来,你就将白藤让我来抚养吧,我会少吃一点,也不要工钱,只求能让她平安长大。”

夏阮从蒋拓的话里听到这些的时候,眼里却有些诧异。

她对白藤,多少都有些忌讳。

当年她几乎耗尽了一生对夏雯好,可是又落得如何的结局?如今,大伯父和大伯母虽然不是死在她的手里,但是毕竟和她也是有关系的。朱砂会让禾月将白藤送来她的身边,就是想要看她如何迷茫做选择……

所以,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从未想过要让白藤在自己身边长大。

“你有把握?”夏阮看着蒋拓,“我想知道原因。”

蒋拓顿时红了眼眶,嗓音也有些哽咽:“我母亲是父亲的外室,我能活下来,是因为母亲一力护我周全。我不知为何母亲会作践自己,但是她是我的母亲,就算她是乞丐,我也不会离开她的。只是,我本应该有一个妹妹,但是……她死在了我的怀里,是被活活饿死的。”

听了这些话,夏阮微微一愣,心里略有些苦涩。

从她知道蒋拓的身世开始,她就知道蒋拓的一生或许从一开始,便注定是抑郁的一辈子。

夏阮略微的思索了一阵子才道:“你平安的回来,我便答应你。只是来日,若是白藤做出不好的事情,我还是会按照我以前的想法来办这件事情,你明白了吗?”

蒋拓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一定不会让她走上那条路的。”

夏阮看着蒋拓的笑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以前也从未想过,夏雯会走上背叛她的道路。

人心难测。

过了一会,夏阮才对茴香道:“茴香,这几日你可去瞧白藤了?”

自从蒋拓走后,白藤便交给了杜若来照顾,茴香偶尔会过去瞧一下。

茴香听了之后,面色惨白:“奴婢,瞧过了。妹妹她很好,谢谢小姐这些日子的照顾。”

“是吗?”夏阮听了之后,露出一丝浅笑,“那就好。”

茴香捉摸不透夏阮话中的意思,只能低着头不说话。茴香心里多少有些烦闷,白藤根本不是她的妹妹,她却要像一个姐姐一样,精心的照顾这个孩子。她前段时间,本来想让白藤生一场大病,然后白藤死了之后,她也就有更多的时间来伺候夏阮,方便她从夏阮身上得到她想要的消息。

可是,这一切都怪那个该死的蒋拓。

他若不是那么多事,她早就取代了杜兰的位子了。

茴香越想越心烦,这几日许妈妈越来越会折腾人了,无论是她想要的头油还是胭脂。都会出一些问题。她也只能和许妈妈在私下拌嘴,却不敢将事情闹大。

许妈妈的丈夫专管外面的买办,若是说有问题的话,可是旁人都没有问题。连杜兰都说。许妈妈的丈夫将这件事情越办越好,胭脂比从前的好了很多。

每次,茴香听的都是一肚子气。

茴香琢磨了一会,又想了昨日夜里瞧见的信函。又抬头瞧了一眼夏阮,轻声道:“小姐,奴婢有件事情,不知当说不当说。”

“嗯?”夏阮回过神来,看着茴香淡淡道,“何事?”

茴香咬了咬下唇,半响后故作犹豫:“许妈妈她……她前几日……我……”

茴香说的结结巴巴,很快便红了眼眶。

“出了何事?”夏阮挑眉看着茴香,茴香终究是憋不住了吗?“许妈妈又做错了什么事情了吗?”

茴香眼眶里慢慢地积起了泪水。眨了眨眼。泪珠便滚落了下来。

她浑身颤抖的厉害。这个模样看起来,伤心欲绝,还带着几分可怜。

“小姐。”茴香跪在地上。嗓音哽咽。

夏阮故作惊讶,轻声道。“这是怎么了,许妈妈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你好好和我说说。”

茴香稚嫩的小脸上,全是委屈:“前几日奴婢发现许妈妈和外面的人有来往,她当时还在说四小姐的事情。当时奴婢以为听错了,可是……小姐奴婢敢保证,奴婢真的没有听错。邱大真的去了东阳县采办东西,小姐,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邱大正是许妈妈的丈夫,也是管理夏家外院买办之人。

夏阮面露错愕,心里却有些好笑,镇定道:“你的意思是?是邱大让人接四小姐回来的?”

“是的。”茴香点了点头,回忆主上信中的吩咐,十分肯定的说,“奴婢听的真真的,当时邱大说要去东阳县采办。奴婢就多嘴问了一句,为何一定要去东阳县,当时许妈妈就责骂奴婢,说奴婢多事。后来,奴婢托邱大买的头油和胭脂,都是最次的东西。小姐,他们这分明就是……”

这几日她已经快要被许妈妈背后的小动作弄的疯了,茴香想她不能这样下去,必须主动出击。后来,她收到主上的信函里,见主上这样吩咐。她虽然有些诧异,主上的反复无常,但是心里多少是高兴的。主上前几日让她安分守己,如今却又愿意帮她出头。

看来,主上也不愿意让她继续委屈下去。

想到这里,茴香的眼里全是坚定的神色。

只要许妈妈和邱大被赶出夏府,那么她的地位就会慢慢的高了起来。

茴香只要一想到这些,心里就舒服了不少。

夏阮倒是轻声笑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不过邱大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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