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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福妻-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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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风中,单薄的样子可怜极了。

若是从前,林姨太太想,她一定会心疼极了。

她是那么的喜欢这个男子,是那么的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到了最后,却是这个人先放开了她的手。

还欺骗她说,从未给喜欢过。

或许从那一刻起,她的心里便再也没有徐成林这个人了。

只是,很久很久,久到萧润清都去世了,她才想起,自从她嫁到南萧开始,她便没有再为徐成林心痛过。

嫁入南萧的时候,萧润清说对她好也不算好,说对她冷淡也不算冷淡。只是很多夜里,萧润清就算来她的院子,也是和她分床睡。因为她总是觉得,脏……无论是她也好,还是萧润清也罢,甚至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都脏。

等肚子越来越大,萧润清对她也越来越纵容,似乎将所有的宠溺都给了她。

林姨太太也是得过且过,装做喜欢上了萧润清。

那时,萧润清说:“阿娴,若是你这个孩子是男婴,那么我便将从云剑给他。”

萧润清说这句话的时候,林姨太太有些惊讶。

萧润清几乎将南萧所有的家产,去换了这把宝剑回来。萧润清虽然向往武林的生活。可是他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林姨太太原本以为萧润清是恨她的,不然怎么会不碰她呢?

日子,总是在不经意间。流失的很快。

“阿九……就叫他萧九。”等孩子出生的时候,萧润清想都未曾多想,“萧九。”

林姨太太全身乏力的看着身边早产的儿子,慢慢的闭上双眼。

她会早产,是因为太太在她的膳食里下了不该下的东西,林姨太太觉得她累极了,这个宅子里的一切都脏。不止萧润清。还有她生下来的这个孩子,都是脏的。

萧九的出现。让她乏味的日子,多了一丝希望。

只是这个孩子是早产儿,所以身子向来不好。

直到后来,她去找萧九的时候。听到太太训斥声,“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这个脏东西和你娘一样,都是下贱的东西。你娘用了药爬上老爷的床,才有你这个肮脏的东西,你现在居然还敢和我狡辩。说,这个东西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林姨太太吓的跑到了太太身边,然后看着儿子稚嫩的双颊已经被打的红肿不堪,她惊的看着太太。

太太似乎也发现了她,然后笑着说。“林姨娘,你教的好啊。老爷疼你,让你亲自抚养这个孩子。结果你都教他什么了?教他怎么偷东西吗?你自己脏也就算了,现在也让孩子脏。”

林姨太太气的浑身哆嗦,却依旧不得不狠狠的打了萧九一巴掌,“给太太道歉。”

萧九那时倔强极了,嘴角都有了血迹,“我没偷……我没有。”

“你还敢狡辩。”林姨太太抓住萧九的就要动手。这个时候萧润清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太太,又看了一眼林姨娘。最后将萧九抱在怀中,“都给我滚。”

萧润清将萧九抱离了那个地方,留下不知所措的林姨太太。

那一日,她清楚的看到了萧润清脸上的厌恶……

林姨太太以为她的一辈子要这样过下去,却不想几年后还会收到徐成林的来信。

徐成林信中的内容很少,无非就是想见她这一面。

林姨太太在想,若是她当初不去见徐成林,或许她还会和萧润清,就这样过下去。

她不该去见徐成林……

见了徐成林,就燃起了不该有的奢望。

徐成林不能有子嗣,所以希望能做萧九的义父。奈何萧九虽然是个性子软弱,但是却有个说话却说一不二的臭毛病,萧九不愿意和徐成林有半点关系。林姨太太无奈之下,和萧润清示了弱。

萧润清当真了。

想和她好好的过。

等她生下萧原喜和萧原安的时候,她没有问过萧润清的意见,便让萧原安唤徐成林义父。

这件事情被萧润清知道之后,萧润清气的纳了不少妾室,看三年后大病不起。

外人皆以为萧润清纳妾太多,却不想萧润清是被这件事情刺激到了。

说到底,萧润清的死,和她多少有些关系。

萧润清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十多年了,阿娴,就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我也该给你捂热了吧?当初,我是喜欢你的,但是我不想委屈你。你有没有想过,为何我会喝醉出现在你的房中?你恨我,我不怪你。但是阿娴,你是一个做母亲的人,你怎么就不为孩子想想?你让小安以后怎么看待他自己的身份?”

萧润清说完之后,就挥手让她出去。

再后来……

便没有再后来了。

萧润清死的时候,屋子里只有萧九一个人,谁也不知道萧润清和萧九说了什么。

等萧润清去世了,林姨太太才进屋子了。

和她生活了快一辈子的人,此时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本来俊朗的眉目,此时全是皱纹……她都忘记了,快有多久没有看过自己的丈夫了,为何只是短短的十几年,那个精力充沛的人,会变成眼前垂暮的老人。

那一刻,她知道她失去了,她这一生最重要的人。416

☆、417:玄英死的真相

“十多年了,阿娴,就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我也该给你捂热了吧?”

林姨太太将手放在胸口的地方,似乎这样才能感受到这颗破碎的心,还在跳动。

她觉得难受的厉害,喉咙有东西在翻涌。

“呕……”

林姨太太用帕子捂住了嘴,却依旧尝到了满口的腥味。

这是,血的味道。

她露出一丝轻蔑的笑,“萧润清啊……我输了。”

血液从她的嘴角滑落,她却没有心思再去擦干净那些血迹。

这么多年来,林姨太太终于敢面对自己心里的想法。

无论是父亲也好,还是徐成林也罢,甚至是她曾经最爱的儿子萧原安。似乎,他们的存在,已经都不那么重要了。她在此时此刻,终于明白这么多年来,为什么心里总是空荡荡的了,因为她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早已经离去远去了。

林姨太太将枕头挪开一些,看见枕头下面那件鲜红如血的喜服。

当年,她就是穿着这件衣裳嫁到南萧的,她忘记了自己是用什么的心情嫁了过来。只是,她记得她被挑开盖头的时候,萧润清笑着的样子,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笑容,

儒雅,英俊,夺目……

那个人,是她的丈夫。

可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林姨太太想起夏阮曾说,萧原安的死和父亲有关系的时候。其实她便察觉到了这里面似乎有些事情,从来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萧润清很多事情都不愿意跟她说,因为就算萧润清愿意说。她想她从前的心情也是不能理解的。

这些年,吕妈妈在她身边陪伴久了,吕妈妈对父亲的那些心思,她也是知道的。吕妈妈是个痴傻的女人,父亲从未真的喜欢过谁,包括她的母亲。在父亲的眼里,都不过是棋子。

林姨太太从前不明白。为何父亲要那么多的家产和银子,对于武林世家来话说。这些再多却不如武艺超群更厉害。

现在,她算是明白了。

她的父亲,想要谋反。

她不知道祖上的事情,而父亲也从不提起。只是父亲有时会说,他们的血脉觉得不会低人一等。那个时候的林姨太太觉得,父亲也不过说笑而已,她们又非皇亲贵族,血统有怎么不会低人一等?

从出生开始,血统便是不能更改的了。

林姨太太将手中的带血的手帕收好,又去倒了一些水,将口里的血腥气息洗刷干净。她打开放在自己梳妆小盒里一张纸条,微微发怔。

夏阮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并不是希望她能改过是非。

夏阮想的,无非就是让她忏悔,这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不得不说。夏阮太明白她是怎么样得一个女人,而夏阮做的,也的确让她连呼吸都是疼痛的。

林姨太太将手里的纸条握紧,觉得浑身乏力的厉害。

她知道,自己没有多久了,没有多久的生命了。

……

夏阮从院子里出来后。只觉得阳光有些刺眼。

杜若见夏阮出来后,才赶紧迎了上去:“夫人。刚才薛管事来过了,说府里的下人,已经在前厅等着了。”

夏阮点了点头,便同杜若朝着前院走去。

路上,夏阮没有说话,杜若也没有开口。

杜若不知道夏阮在想什么,只是夏阮的脸色,略微有些怪异。

这种怪异,杜若说不出来。

快走到前厅的时候,夏阮突然慢下脚步,问杜若:“杜若,你相信改邪归正吗?”

“改邪归正?”杜若没想到夏阮居然会问这个问题,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夫人你的意思是?”

夏阮想了想,才摇头,“希望我这次,赌对了。”

杜若没明白夏阮的意思,但是看着夏阮的神色,杜若也不知该怎么出口安慰。

这几日夏阮总是问重黎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很多问题重黎也回答不上来,只好派出人去调查。而且,今日一早重黎说的那些话,似乎让夏阮很放在心上。

杜若摇了摇头,希望自己想的这一切是错觉。

夏阮刚走到前厅,便瞧着薛管事走了上来,“夫人,老奴已经让他们才外面候着了。”

夏阮点了点头道,“薛管事辛苦了。”

“不辛苦,这是老奴应该做的。”薛管事昨日从儿子的嘴里听到了吕妈妈的事情,他当时特别震惊吕妈妈居然会如此的做。但是与此同时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地位,他花了多少年才爬到了现在这个位子上,若让他从新再来,他肯定是宁可去死的。所以此时,薛管事手心里冒着冷汗,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

夏阮笑了笑,和善的面目依旧如从前一样,看不出半分戾气。

若是从前,薛管事还不会如此的紧张。可是他在夏阮身边伺候久了,才知道夏阮和萧九有些地方其实很相似,两人从不喜欢将心里的想法露在表面上。

萧九看来英俊儒雅,而夏阮看起来和善美丽,不熟悉的人,一定会被他们的外表所欺骗。

接触久了,才知道他们的心思,永远是最难以揣摩的。

薛管事总算明白了,萧九当初为何执意要娶夏阮,而不去看其他比夏阮好上千倍万倍的女子。

萧九敢在前面杀人,夏阮便会随在后面放火。两个人还会做的滴水不漏,让人找不错半分破绽。

林家老人倚老卖老,以为这位年轻的夫人不敢做什么,可是结果呢……林姨太太如今被软禁,而吕妈妈也不在人世。

这些事情,没有一件是夏阮出手办的,她没有亲自动手,这些人便没了。

薛管事将头垂低一些,然后将额头上的冷汗拭掉。

他有些庆幸自己当初站队站的更迅速,还好他相信这位年轻的夫人,不然他估计会和外面的那群林家老人一样,等会还不知道落得个什么下场。

夏阮没有注意到薛管事的神色,而是坐在了正厅的椅子上。

前厅里站着的丫环小厮们在看到夏阮来了之后,便全部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道,“奴婢,小的见过夫人。”

夏阮坐稳了身子,却没有喊这些人起来。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过了一会才对六子挥了挥手。

六子站了出来,先对周围的人道,“玄英的事,夫人已经请了仵作来查明。玄英并非上吊自尽,而是有人在她用的香料里下了毒药,让她失去了理智。玄英临死之前见过那些人,夫人早已查明。这些人,若是尽早自己站出来,那么,夫人还会网开一面。”

六子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人都瞪圆了双眼。

玄英不是上吊自尽?

但是府衙的仵作都说话了,就算玄英是真的上吊自尽,他们也不敢反驳什么。

尤其是现在,他们不少人被夏阮抓着把柄。

跪着的人没有说话,谁也不愿意和死去的玄英扯上半点关系。

六子往前走了几步,从袖口里拿出一个信封,然后对着周围的人又说,“这件事情,暂且不论。咱们就说说昨夜的事情,我想昨夜的事情想必大家也知道了,那些人坏了规矩,心里想必也有数。这些人的名单也在我手中,胆敢去拦侯爷的马车?你们难道真的以为侯爷,不会将你们送到官府去吗?”

跪在下面的人,有几个颤抖的厉害,年岁稍大的,更是不敢抬起头来。

他们亲眼看着吕妈妈死在他们面前,而萧九自始至终都没有挑起过帘子看他们一眼。直到那时他们才明白,他们将自己看的太高,以至于最后变成现在的惨状。

“你们是要自己说出来,还是我要我念出你们的名字?若是自己站出来的人,可以自己拿了月例银子离开侯府回林家,若是不自己站出来……”六子顿了顿,将信封放在身后,笑着说,“我会亲自送你们去府衙。”

薛管事忍不住将手心里的汗在衣袂上蹭了蹭。

送去府衙?

会生不如死。

如今京城里的府尹,又有谁敢得罪萧九?侯府上送去的人,估计进的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随便一个名目,便可以让这些人再也看不见天日。

大厅里安静极了,跪再地上的人,有些人已经吓的面如纸色。

但是依旧没有一个人主动站了出来,他们其实也都抱着侥幸的心理。

昨夜的雨下的那么大,阿合怎么可能看的出来,他们谁是谁呢?

离开长安侯府回林家?现在的林家可不是昔日的林家,这段时间萧九的动作虽小,但是林家却受了不小的影响。尤其是林老爷,现在都还被关在京郊的庄子上,又怎么可能帮到他们。

所以,他们相比之下,还是愿意继续留在侯府上,继续伺候夏阮和萧九。

六子见这些人不说话,便将身后的信封又拿了出来,当着这些人的面拆开。

“最后一次问你们,杀害玄英和拦住侯爷马车的人,你们真的不站出来吗?”六子的眼神带着一些不耐烦,“这可是给你们机会了,你们自己不要,若是来日凄惨,可不要怪夫人和侯爷,不给你们最后一丝余地。”

☆、418:招招致命

总有那么一些人,太过于自以为是。

等他们年岁大了,便喜欢倚老卖老。

其实很多事情,想清楚了也就那么一回事。

没有人没有谁,便不能生存。

如今的萧九不再是从前的萧九,而如今的夏阮也不再是昔日的夏阮。

他们无需看别人的脸色,来过日子。

夏阮手中的钱财,不会比南家少。

而且南家,也快败落了……

南家最新的家主南剑春,再也阻止不了他的姐姐南若了。

因为唐景轩在几日后,便要迎娶南若进门做继室。

外面的人皆说,南若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嫁给唐景轩这样英俊的侯爷。可是实际上,夏阮却有些同情南若。

爱情,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奋不顾身,失去所有的理智。

昔日的她,便是这样走人这个陷阱,而现在的南若也不例外。

南剑春对南若没有任何办法,重黎跟她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还取笑南剑春,“若我是南少爷,我宁愿打断她的腿,也绝对不会让她嫁去唐家。现在,朝廷的局势,若是南若小姐嫁入唐家,会毁了南家。”

重黎说这些话的时候,十分的冷静。

但是夏阮却觉得,重黎没有说错。

若是南若嫁入唐家,除非南家放弃这个女儿,不再和南若来往。不然。南家就会成为六皇子暗中的棋子。

六皇子是一个聪明的人,他想要帝位已经等了多年,万事早已筹谋好。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银子。

他需要很多很多的银子来满足他的计划,这段时间东萧的人也在变卖东西,这像极了前世的情形。

萧九最近为朝堂上的时间忙的脚不沾地,夏阮也不想再逃避宅子里的事情。

当断则断,不断则乱。

她从前是想给林姨太太留一丝余地,现在看起来,她不用再给这些人半分颜面了。

夏阮想了想。便笑了起来。

林姨太太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内室里,能听到这外面说什么话。

有些事情。她说了其实林姨太太还会怀疑。而同样的事情,让别人来说,或许林姨太太便能真的死心。

夏阮不会对林姨太太仁慈,哪怕林姨太太是丈夫的母亲。

因为。她得保护好丈夫和孩子。

夏阮想到这里,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她如今避免不了要做一个恶毒的媳妇。

可是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有些事情她不先做,那么别人就会做。

如今孩子已经顺利生下,她也不用想着,再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福。

就算手里沾满了鲜血,也是无碍的。

六子看到夏阮的神色,便念出了第一个名字:“雪儿。”

六子话音刚落。周围的人就朝着跪在离夏阮不远处的左侧看去。

今日雪儿躲的远远的,她害怕夏阮会认出她,一直将头垂的很低。

可是无论她怎么躲藏。依旧被人发现了她的存在。

从吕妈妈西去的消息传开,雪儿便吓的腿软。从前她能在侯府里张狂,也是因为吕妈妈的关系。毕竟,吕妈妈是林姨太太身边最受宠的人,周围的人就算再怎么厌恶她,也要看再吕妈妈的面子上。不敢对她说什么过分的话语。

现在,吕妈妈没了。

她的地位。也会大不如从前。

雪儿赶紧跪着走到夏阮身边,哭着喊道,“夫人,求你明察。奴婢昨夜没有去拦侯爷的马车,奴婢真的没有去……奴婢虽是吕妈妈一手养大的,但是奴婢绝对不敢做出这样忘主的事情。”

雪儿哭的厉害,却让六子的神色多了几分厌恶。

吕妈妈怎么会养了这种东西,简直就是个小白眼狼。

六子讽刺的笑了笑,“你的确没有去拦侯爷的马车,但是……”

六子说到这里的时候,蹲下身子靠近雪儿,丝毫不遮拦神色中的不屑,“你给玄英送的香料,却害死了玄英。”

“奴婢,奴婢没有……”雪儿瞪圆了双眼,缩了缩身子,“不是奴婢做的,奴婢不会害玄英的。”

六子摇头,打断了雪儿的话,“玄英这段日子根本不能出院子,但是你能出院子,你和玄英感情一直不错。所以,你就帮玄英去买这些香料。你在玄英的香料你夹了能让人丧去理智的毒药,你以为你做的滴水不漏吗?我在你的房中,找到了和玄英用的同样的香料。”

六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又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瓷瓶,对着跪在地上的人道,“雪儿是一等丫环,月例银子和打赏,每个月不会过二两银子。可是这瓶子里的香料,是西域运来大秦的特级香料。就我这里这小小的一瓶,就值一百两银子以上。”

六子的话,让薛管事软了腿脚,瘫坐在地上。

玄英拿银子,从来不需要登记。

这些年来,玄英从账房里拿的银子,从来都不是一个小数目。他当初也想过,不能将这些银子给玄英,可是玄英每次都说是十三小姐需要,所以薛管事想了想,还是将这些银子给了玄英。

毕竟,十三小姐是侯爷心疼的妹妹,若是不给这些银子,十三小姐必定会生气的。

其实薛管事也知道,他当初也是抱着一些侥幸的心理。

因为玄英那了银票,也会拿一些银子给他。

薛管事以为他做的好,却没想到,他的这些小动作,其实早就落入夏阮的眼中。

“一个丫头,用的香料竟然比夫人还好。”六子将手里瓷瓶摔在地上。瓷瓶碎开之后,发出一股清幽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人有些熟悉。尤其是和玄英关系稍好的几个。闻着这个香味,脸色苍白。

玄英这样做,就是乱了规矩。

这不变相说玄英想勾引侯爷吗?

那么玄英就是不上吊自尽,也该活活被打死。

这个香料是从雪儿的房中找出来的,那么是不是证明,雪儿也在用这种香料?

而且,这个香料不愧是西域的东西。香味清雅不俗。根本不用薰衣服,只是略微靠近。便能闻见自己的身上,似乎都带了这种香味。

可是,小丫鬟们却没有为身上有了香味而得意,反而是吓的哭了起来。

尤其是从前。和玄英有一样心思的几个丫头,胆子小的已经晕过去了。

六子看了看已经晕阙过去的丫环,一脸不耐烦,“雪儿之前夫人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不主动承认。好了,等下我会亲自送你去府衙。”

雪儿拼命的摇头,整个人哭的厉害,她不想去府衙。

谁都知道现在府尹是温家那位,而温家那位私下又喊萧九。九哥。

她有命进去,肯定没命出来的。

雪儿想了想,突然朝着夏阮磕起来了。她大喊,“夫人,不是奴婢做的,不是奴婢的。都是吕妈妈的主意,都是吕妈妈的主意……是她将这些毒药给奴婢的,夫人。奴婢买不到这些毒药啊。而且,吕妈妈和玄英还换了四小姐的药。前几日雷公子来府上的时候,吕妈妈还故意让奴婢送药给四小姐,她将风匣儿放在四小姐的药碗里,好让雷公子知道四小姐是个疯子。”

“吕妈妈想让外面的人知道,四小姐是疯子的事情。雷公子那一日见过夫人,若是消息传出去,外人会以为,是夫人将这个消息告诉雷公子的。”雪儿哭喊道,“前几日吕妈妈还让人送了银子给林家,足足送了两千两。这些银子,是是……”

雪儿回头指着一个小厮道,“是许胜做的,吕妈妈让许胜送的。奴婢还知道吕妈妈做的很多事情,夫人,求求你饶恕了奴婢吧。是吕妈妈害死玄英的,也是吕妈妈让璎珞去偷侯爷的东西的。因为,璎珞和玄英的母亲,都是从前林家的人……璎珞被赶出去,玄英一死,周围的人都会误会你的,夫人。”

雪儿一口气说完后,让不少人都暗暗的抽了一口气。

这些,全部都是吕妈妈做的。

无论是璎珞大胆的去偷侯爷的东西,还是玄英上吊自尽,甚至还未传出来的四小姐的事情……这一切都和夏阮无关,因为这个幕后的人是吕妈妈。

那么,吕妈妈做一切的目的,现在也显而易见了。

林家从前的那些老人们,终于明白这几日,自己是多么愚蠢。

他们还在可怜吕妈妈的同时,却不向自己却成了吕妈妈手中的棋子。

六子露出一个痞子一般笑容,“吕妈妈已经去了,你怎么诬陷吕妈妈都行。再说,吕妈妈为何要害夫人?”

“因为吕妈妈妄想林老爷,她和林老爷有染。”雪儿想都没有想便将事情说了出来,她大喊道,“吕妈妈这些年来一直和林老爷通信,奴婢还藏着她的几封信函。她喊奴婢烧了,奴婢没有烧。奴婢没有说谎……字迹是吕妈妈和林老爷的,一对比就知道真假了。夫人,奴婢绝对没有说谎,奴婢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夫人,奴婢没有害玄英,都是吕妈妈让奴婢做的。”

雪儿嘶吼的嗓音太大,让一直坐在大厅内室里的林姨太太听了个真真切切。

林姨太太想要来大厅,却被人请到这个内室里。

她一直好奇,为何夏阮会好心让她来听这些事情……

林姨太太捂住嘴角流出来的血液,只觉得现在快要窒息。

夏阮,在用她的方式惩罚自己。

而且,还招招致命。

☆、419:杀人不沾血

雪儿浑身颤抖的厉害,她不想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若是吕妈妈还在……

现在,吕妈妈已经不在了。

她没有依靠,她能做的,就是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夏阮,那么夏阮或许会饶恕她一命。

雪儿看着坐在身前的夏阮,只见眼前的女子的脸上依旧是一副和善的神色,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纯善,温和,像是最无害的人。

雪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浊气,然后继续磕头,“夫人,求你饶恕了奴婢吧,这些事情真的和奴婢无关啊。”

夏阮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将放在桌上的茶盏拿了起来,啜了一口茶水,半响才道,“你可知你说这些,若是有半分虚假,我都不会轻饶你。吕妈妈是跟在林姨太太身边多年的老人,无凭无据你便想诬陷她?”

“奴婢没有诬陷她。”雪儿听着夏阮的言语里带着几分犹豫,赶紧趁热打铁,“奴婢怎么敢欺瞒夫人。”

雪儿从袖口里的小布包拿了出来,“这里的有个小账本,是奴婢从吕妈妈的屋子里偷出来的。这些年来,吕妈妈瞒着林姨姨太太挪动的钱财,都全部记在上面了。”

六子从雪儿的手里将账本拿了过来,然后转身递给了夏阮。

夏阮握住手里的账本,慢慢的打开,然后认真的瞧了起来。

南萧是如何败落的。她不是很清楚。

但是,昔日的南萧的钱财,不会比东萧少太多。

东萧拿了权。自然不能又拿了所有的钱。

她的公公萧润清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就是因为太过于重情重义,所以最后会含恨而终。

账本上的一笔笔账目写的很清楚,看着上面记的东西,不禁让夏阮暗暗的抽了一口冷气。

南萧……从前居然这么富有。

而且,夏阮还发现,其中一大笔银子。流动似乎有些不明。

吕妈妈在账本上写的是,固定。

就唯有固定二字。但是却用了不下十万两。

这个数字让夏阮,手里不禁冒出一些冷汗。

“夫人……”雪儿轻轻试探的唤了一声夏阮,“夫人,奴婢该说的都说了。奴婢的屋子里还有吕妈妈和林老爷的通信。你若不相信,便让薛总管去取来。”

夏阮将账本一合,转眸看着身后的薛总管。

此时的薛总管已经浑身乏力,若不适靠着他的意志力,怕是早已和地上的那些人一样,晕阙了过去。他这一辈子,用了不少的计谋才走到现在这个位子上,若是夏阮将他赶出侯府,那么他便什么都没有了。

林家。是绝对不会收留他这个人了,而且林老爷又被软禁在京外。

薛管事害怕极了,他害怕夏阮下一步就是来处置他。

“薛管事。”夏阮的嗓音依旧轻柔。听不出她的情绪到底是如何,“你可知,‘固定’是什么?”

薛管事瞪圆了双眼,下意识退后了几步。

夏阮微微一笑,摇头道,“既然薛管事不知。那么……”

夏阮说了一半,便停顿了下来。“其实,我还想让薛管事多陪侯爷几年呢。”

这句话,好比一把利剑,刺中了薛管事的心。

薛管事是林家的老人,他从前也在林家做过一段日子的管事。

林姨太太下嫁到南萧,他便跟着林姨太太到了南萧。后来,又做起了长安侯府的管事。

多年来,薛管事看过的账目不计其数。

夏阮想从薛管事的嘴里知道一些东西,若是薛管事告诉她便是最好,若是薛管事不说,她也有其他的办法知道。

如今,她不想让林家再次威胁到他们。

其实,夏阮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若是林家老爷子真的想要谋反,那么他怎么会亲自将自己送到丈夫的手中。按理说,在他和朱砂策划抓住她的时候,林老爷就应该躲的远远的。就算丈夫后来或许也能抓住林老爷子,但是也不会如此的简单快速。

因为丈夫抓到林老爷子,也就不过五日时间。

这个时间,夏阮觉得有些问题。

一个策划了多年的谋反的人,会轻易被人找到?

夏阮是不相信的。

她会选择今日来盘问这些林家的老人,也是想从她们的嘴里,知道林老爷的一些事情。她从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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