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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福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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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夫人不喜我,三小姐欺我,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干脆休了我吧。”
夏阮微微蹙眉,放慢了脚步,差点被身后魂不守舍的翠柳撞到。
“小姐?”翠柳有些疑惑的瞧着夏阮,“怎么了?”
夏阮转身对着翠柳嘱咐道:“你快去让王三将周大夫请来,然后拖延时辰让母亲晚些来这边。若是大伯父和大伯母过来了,你就当做没看见,知道了吗?”
翠柳自然不明夏阮话里的意思:“大爷和大夫人也会来吗?”
怎么可能不会呢?这事绝对跟大伯父和大伯母有关系,她刚才听到了周姨娘的话,才顿时想起了昔日记忆深处的东西。她差点就忘了,大伯父让周月嫁给父亲的目的。
“嗯,我看也快来了。”夏阮似笑非笑的添了一句,“你现在就去办我和你说的事,这里的事你不会操心,我会看着办的。”
翠柳多少有些担心夏阮,可见夏阮一脸坚定的样子,便也不好多言,只能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夏阮的眼神微沉,缓了缓才踏入院子。
周月哭的伤心,两行眼泪缓缓地滑过脸颊,如梨花带雨一般,娇嫩精致。
夏阮心里多少有些感叹,这样好看的美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父亲想必心疼坏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周姨娘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缓了一会,才从袖口掏出了帕子,抹掉了脸上的泪水,言语里带了十足的委屈,“三小姐若是想看笑话,那你便看吧,我……”
说完这些话,周姨娘哭的更厉害了。
夏富成一见周姨娘孱弱的模样,心里多少就有点难受了,他脸色有些铁青,瞧着夏阮就说了一句:“来瞧什么?回你的院子去。”
夏阮不禁微微冷笑,若是她走了,周姨娘这戏还要怎么演下去?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这次的事情,父亲怕是会凶多吉少。可父亲如今却是浑然不觉,还将周姨娘当做手里的宝一样,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翠云这事?当真不需要找大夫来瞧瞧吗?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疯了……”周姨娘越是想将这个事情糊弄过去,她却偏偏要说清楚,“如今东阳县传那些话,父亲你不是没有听见,越到这个时候,越是要注意一些,免得外面人说我们屋里……”
夏富成没有立即反驳夏阮的话,因为他知道翠云和翠玉是夏阮找回来的丫鬟,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说这些也不足为奇。
夏阮瞧见父亲这样,心里多少觉得有一丝希望。
只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翠云和翠玉昔日肯定是认识大伯父的,不然也不会闹出周姨娘这件事情了。可父亲就算能猜出一星半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丝毫不放在心上。父亲想的其实很简单,他觉得大伯父是他亲哥哥,怎么会害他?
有些时候,知人知面不知心。
周姨娘一瞧夏富成的模样,马上就不乐意了,她反驳道:“翠云只是病了。你既说是外面的人乱传,又何必将这个事情怪在大爷的头上,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大爷他……我那个可怜的表妹,若不是遇见了大爷,也不知要遭多少罪,如今走了就让她走的安稳一些吧。”
说完之后,周姨娘干脆扑到夏富成怀里,装作伤心欲绝的模样。
父亲没有心计,一被周姨娘挑拨,就顿时觉得大伯父是正确的,就算翠玉死了,能死在夏家,也是福气。
只是周姨娘说这些话,倒是让夏阮觉得疑心更重了,她可未曾说是大伯父的错。
“我想看看翠云。”夏阮心一横,直接将话说了出来,“周姨娘你说她病了,我刚吩咐了王三去请周大夫,等周大夫来了,也给翠云瞧瞧。翠玉已经出了那样的事情,我不想到时候翠云也一样,所以……”
这些日子翠云‘病’了,周姨娘也会找借口让翠柳在身边伺候。
翠柳起先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后来夏阮让翠柳留意西苑的动静之后,翠柳才应了下来。
夏家的宅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会太小,若是活都让翠柳一个人来做,肯定会累坏她的。
夏阮知道,这屋子里又该添些人手了,只是她想等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了之后,才去考虑添那些人进来。
“她一个丫鬟,何必请大夫,不如……”周姨娘冷笑了一声,露出少许恶心,一闪即逝,“而且,这根本就不是病,而是……”
周姨娘话还未说话,就听到院外有不小的动静。
夏阮转身瞧着院外,只见大伯父和大伯母浩浩荡荡的带了一群人过来,这身后竟然还跟着道观里的道士。
夏阮有些怔住,看来今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053:目的(1)
消息,果然传得够快。
想着翠柳惊恐的神情,又瞧着大伯母镇定的样子,夏阮不禁露出一丝无奈的笑。
大伯母向来不显山露水,只是今日也未免太心急了一些。
“二弟,事到如今,做大哥的也不能再瞒着你了。”夏富贵眼帘一垂,言语中带着伤感,“可这……怎么能做出如此伤尽天良的事情。”
夏富成听了这话,眉峰慢慢的聚拢:“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氏在一旁叹了一口气,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眶顿时就红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夏富成一见大嫂这样,表情更是沉重,他瞪了一眼夏阮,“你又做了什么不知道好歹的事情?”
夏阮一听这话,只能自嘲的笑了笑,从容不迫的回答:“女儿这些日子一直在家照顾母亲,又能做什么事情呢?”
夏富成见夏阮居然敢顶嘴,本想动手教训女儿,却发现女儿瞧着他的时候,却是一脸不屑。看着这样的夏阮,夏富成差点被背过气去。
此时在赵氏身后的老道士咳嗽了一声,神情凝重:“不瞒二爷,今日老道上门造访,是事出有因的。这院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怎么会。”夏富成听了这话,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想到今日翠云的事情,更是觉得浑身都冒着冷汗,“道长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
夏富成此时早已经方寸大乱,急的不知道要如何来询问这件事情。
老道士见夏富成惊慌失措的模样,有些得意的笑了笑:“二爷不必担心,这事贫道自有办法。前些日子,大爷屋子出了那样的事,众人皆以为是大爷屋子里不干净。其实不然,这是有人陷害大爷,而且这个东西如今还在,若是不早日除掉的话……”
“不除掉,会如何?”夏富成急急忙忙的追问。
老道士无奈的摇头,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轻则家宅不宁,重则……二爷家里会家破人亡啊。”夏富成差点软了身子,脸色苍白的可怕。
除了夏阮之外,周围的人对于夏富成的反应,皆是十分的满意。
“在哪?那个东西在哪,除掉,道长,请你帮帮忙,赶紧将这个东西除掉。”夏富成惊慌的瞧着老道士,彷佛已经将老道士当做了救命稻草一般。
赵氏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哭了出来:“可怜了翠玉那个丫头,就这样活活的没了,还死的那么惨。”
夏阮目光一闪,将已经到了唇畔的话语,活活的憋了回去。
她不能乱,大伯父和大伯母这次完全是有备而来的。即使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反复思量这事情里的诡异之处,可如今真的等到这一日的时候,她依旧觉得心里难以平静下来。
老道士挥动了手里的铜铃,闭上眼之后然后嘴里振振有词,在他身边的几个小道士,更是将手里的符纸丢的满天飞。这一幕,吓得夏富成不得不扶住周姨娘,才能勉强站稳了身子。
过了一会,老道士突然睁开眼,挥动手里的桃木剑指着李氏院子的方向说:“二爷,那不干净的东西在那边。”
说完还不得众人反应,便急匆匆的朝着南苑奔了过去。
夏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并没有被打乱了心神,朝着李氏的屋子走了过去。
“我家夫人在歇歇,你这个老道士从哪里来的,说什么话呢?”翠柳愤恨的看着眼前的人,“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瞧着你才是个不干净的东西呢。”
夏阮跟来之后,便听见翠柳在对着老道士怒骂,听的她却是眉头凑成了一团。连向来脾气温和的翠柳都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那道士的话,有多难听。
老道士估计也没想到李氏身边的丫鬟如此的凶恶,心里多少有了一点顾及:“贫道可没有乱说,不信你让贫道进院子,贫道一定可以……”
“我呸,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翠柳也算是气急攻心,朝着老道士啐了一口,又抓起放在一边的扫帚就挥了过去,“我家夫人的院子,哪里能让你们这些卑贱的东西进去,滚。”
夏富成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翠柳,一时间也不知出手阻止,若不是周姨娘掐了他一把,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胡闹,翠柳你瞧瞧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夏富贵看着翠柳,训斥道,“快给道长赔个不是。”翠柳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再开口。
夏阮赶紧走了上来,握住了翠柳的手:“没事,我在呢。”
翠柳瞧见夏阮,完全没了刚才泼辣的样子,如同卸下了面具一样,顿时眼眶一红,就哭出声来了。“这个老东西,他,他竟然敢说。”翠柳委屈的抹掉了脸颊上的泪水,“他竟然敢说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
夏阮瞳孔一缩,脸色转白,狠狠的看了一眼老道士,完全没了刚才温顺乖巧的模样。
老道士也是有些惊,忍不住退后一步才解释道:“贫道没有胡说,夫人肚子里的的孩子,真的是个……”
老道士瞧着夏阮的脸色越来越冷,不知为何却有些慌乱了起来。
“道长,这话从何说起?”夏富贵思虑了半响,故作不解,“二弟媳向来身子好,从前常常去庄子上做事,也不见有什么病痛。可这说起来这些日子也是奇怪,自从二弟媳有了喜,便时不时觉得身子不适,看来……”
夏富贵这话一说完,夏阮注意到翠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心里一沉,莫非翠柳和母亲有事情瞒着她?
“大爷说的是,这事自然是有古怪的。”老道士打量了一眼院子,最后指着不远处的杏树道,“这树下有脏东西。”
夏阮心里有些不安,这杏树是前些日子母亲亲自托人移到院子里来的,她当时以为母亲喜欢这些,便没有多心。可如今看来,这里面却不似她想的那般简单。
大伯父身边的小厮赶紧跑到树下,开始动手刨了起来。
半盏茶功夫不到,小厮就从树下拿起一个带了泥土的包袱,而这个大红色的包袱正是夏阮在夜瞧见翠云怀里抱着的那个。
※
抱歉,今日有些累了;明日会多更补上。
054:目的(2)
“三小姐,可要打开包袱看看?”
老道士神色肃穆地问道。
阳光照在杏树上,树影斑驳。
可夏阮却觉得四月的阳光,冷的她发颤。
这样龌龊的勾搭,她没想到自己会再看到一次。
昔日也是这般,那人问她:夫人,你可要亲自打开看看?
只是,从前是从前,今日是今日……
往日的事情,再经历过一次,对待事情的方法和处理的方式就不会一样了。从前,她只会退让,想着家和万事兴,无论大事小事,她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就算这样,她最后又落了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既然重来一次,她偏要和这些人斗一斗,就算不能全胜,也要让这些人知道,她不是软弱之人。“打开。”夏阮淡淡地说,“我倒是要瞧瞧,谁如此大胆,敢来陷害我娘亲和我那尚未出世的弟妹。”
老道士听了夏阮的话,多少有些吃惊,他将心一横看了一眼夏富贵说了一声:“大爷,这污秽的东西会脏了你的眼,而且……”
夏富贵点了点头,一脸遗憾的样子:“麻烦道长了,打开吧,哎,我瞒不住这事了。”
捧着包袱的小厮见夏富贵开了口,便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袱。
“啊——”
小厮大叫一声,将手里的包袱丢在了地上,整个人就好似秋日的落叶一般,瑟瑟发抖。
夏阮清楚的看到了地上的东西,果然是污秽不堪入目的东西,是翠玉和那猫的眼珠,居然就藏在这个包袱里。翠云会为什么会疯,她看了这些后,心里也有个大概。
赵氏吓的脸色苍白,差点呕了出来,翠柳更是退了几步,似乎不敢相信会瞧见这样的东西。
“包起来,快包起来……”夏富成吓的瘫软了身子依在了墙上,似乎下一刻就会倒下一样,“快给点拿走,丢出去。”
院子里静了下来,此时除了夏阮和夏富贵比较镇定外,其他人多少面露恐惧,心里暗暗的抽了一口冷气。
李氏被屋外的声音吵醒,她缓缓地从屋内走了出来,有些疑惑瞧着院子里的人:“这是,怎么了?”
翠柳一惊,赶紧急匆匆的走到李氏身边:“夫人,你怎么起来了?”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你都做了什么事情。”夏富成被李氏的一句话,打断了思绪,怒吼道,“今日我一定要休了你,不,我还要将你送到官府去。”
这话一出,李氏当时就吓的坐在了地上,脸上血色全无:“老爷?你说什么。”
众人皆是神情复杂,尤其是赵氏瞧着李氏的样子,更是充满了鄙夷。
夏阮压下心头的怒火,缓缓地道:“我跟母亲去了咸阳一阵子,如今回来就发生这样的事情。翠玉的事情,我心里也不好受,毕竟主仆一场,却没想到连她最后一面都没看到,这些日子我的心里也一直不好受。毕竟,当日是爹爹亲自将她送到大伯父家里,却没想到……”
夏阮这一句话,让夏富成清醒了一些。夏阮说的没错,翠玉死的时候,翠柳和王三陪着妻子和女儿去了咸阳,妻子根本没有机会做这样的事情。可若这事是妻子做的话,那么又会是谁做的呢?
老道士此时出来接了夏阮的话:“二爷,这虽是污秽的东西,但是这东西还能有一个作用。杏树障目,那么就是可以让女子腹中的胎儿,从女婴变成男婴。只是这是邪门歪道的东西,又将人命当做儿戏,作孽啊,贫道也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人用这法子。”
翠柳一怔,想了半响才明白老道士话中的意思,顿时一跺脚就朝着老道士大骂了起来:“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胡说什么,想骗银子都骗到夏府来了。我家夫人哪里需要做这种事情,必定是你这个老东西搞的鬼。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行善积德,来日死后必定是要下地狱的。”
“你,你,你……”老道士见翠柳如此的泼辣,心里也是气的不行,来不及多虑便回骂了一句,“你才是不要脸的东西,你这个小娼妇——。”
说完这些老道士更是瞪大了眼睛,愤怒的看着李氏:“夫人,你好狠毒的心。”
李氏这下更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眼前的事情。
“不是我,老爷,不是我。”李氏口中说来说去,也只能说出这几句话。
如今物证在这里,她如何反驳也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夏阮怅然叹了一口气,渐渐的回过神来,打断了老道士的话:“道长在那座道观修行?说话竟然如此的不堪入耳。道长,你一进屋子便知道这屋内有不干净的东西,然后进了母亲的院子便知道这杏树下面埋了东西?只是道长有所不知,这猫和人……却不是我母亲身边的东西。”
“三小姐你这是强词夺理。”老道士冷哼了一声,“贫道自有贫道的法子,贫道的本事,又且是凡夫俗子能明白的。”
夏阮有些好笑,如桃花一般鲜嫩的唇畔上挂着浅笑:“道长这般说,那么吹嘘你是个高人了?这样吧,既然道长你是高人,今晚就麻烦道长召翠玉回来问问,这到底是谁做的?如何,毕竟夏家不是只有一个人有身孕,你这样恐怕会冤枉了母亲和大伯母。”
赵氏冷眼的看着夏阮,心里却恨不得将她的嘴给缝上,这丫头怎么又扯到她的身上了。而且,若是翠玉真的出现那么……想到这里,赵氏的额头上忍不住冒出冷汗。
“翠柳你去报官,说清楚这件事情,虽说翠玉不过是个奴婢,但是她也死的冤。让县老爷来亲自审审,如昔日包公一般。”夏阮又添了一句,面露不屑,可心里却隐约的知道,她这次赌赢的几率很大。
因为这老道士和她从前瞧见过的道长,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她撰紧了手心,希望自己这话能让老道士心里有些忌讳。
果然,老道士听了这话,没有立即反驳出来。
温家和夏家的那些事情,只要是东阳县的人,都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两家如今的情况就是水火不容。若是温家老爷听了这个案子,肯定会高兴的觉得报仇的时间到了。到时候夏家会倒霉不说,他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老道士还未说话,在他身边站着的道童就惊恐地喊了起来:“师傅,这钱我不要了,大爷,这钱我不要了,我……我不去官府,不去……”
“对,这钱我们不要了……温老爷他……”站在另一边的道童也喊了起来,脸色惨白。
055:绿帽
话音刚落,夏富贵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老道士此刻也是急坏了,一头冷汗,他想了想才大声喝斥身边的两个道童:“你们这两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可也就是这一句话,也等于彻底的坐实了他做的事情。
老道士反应过来自己说的什么话后,才惶恐的看了一眼众人,跺脚叹气。
“二爷,我可没有乱说,只是……不二爷你听我说,李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妖孽。而来日,周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夏家的福星,我绝对没有……”老道士说的乱七八糟,不甘心的解释道,“若是二爷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周夫人,现在是不是有了身孕。”
这话一出,夏阮扫了一眼老道士冷笑道:“夫人?她不过是姨娘而已,道长你不是高人吗?怎么连这个都没算清楚,就知道周姨娘有了身孕?”
老道士牙咬的紧紧的,恨不得将眼珠给瞪出来一样,他如今也是乱了阵脚,不然也不会这会就将事情不经过头脑,匆匆忙忙地就说了出来。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两个吓的浑身瘫软的道童,气的想要踹上一脚,骂上几句。
可是老道士知道,此时若是他真的上去,踹上一脚骂几句出气的话,那么就破绽就更多了。这事情若是办不成,银子就彻底的没了,于是他想了半响才硬着头皮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天机不可泄露?道长说是天机,怎么就泄露周姨娘有身孕了?”夏阮面色冷然,讥诮地说道,“看来道长口里的天机,也不过……因人而异?”
这话说的咄咄逼人,老道士被周围的气氛吓的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似乎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此时的他看了一眼夏富贵,将求助的眼神递了过去。
“月儿,你有身孕了?”赵氏赶紧走到了周姨娘身边,握住了她的手的力气有些大,“你真的有身孕了?”
周月被赵氏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忙想要往后退一步,但是赵氏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让她不能避开。周月只能忍着手腕上传来的疼痛,急忙地回答:“大嫂,我……我不知道。”
周月只感觉手上传来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了,她眼眶一红,差点就哭了出来。
赵氏一定是故意的,如今还不放过她,这个阴险的女人。
院子的气氛变成剑张弩拔。
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屋外传来了王三的声音:“小姐,小姐,我将周大夫请过来了……这……”王三跑的满头大汗,看到院子里站满了人,一时有些怔住。
跟在王三身后的周大夫,也是急的大汗淋漓,匆匆地走了上来,用袖口拭掉额头上的汗水。还未看清楚院子里的人就说道:“谁,谁不行了?老夫……”
话还未说完,周大夫瞧着院子里的人,还有半句就咽回了肚子里。
这些人的脸色,实在是有些怪异。
夏阮瞧着周大夫的神情,心里也觉得有些无奈。估计谁也没想到,在东阳县看似风光又和睦的夏家,其实金玉其表败絮其中。若是她的祖父夏燕堂还在世的话,瞧着这一幕的话,肯定会被活活的被气死。
“周大夫你来的正好,帮周姨娘瞧瞧。”夏阮瞧着赵氏和周姨娘两人的动作,不免觉得有些好笑,“道长说她有了喜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周大夫一听要帮把周姨娘把脉,脸色渐渐地缓和了下来,他赶紧走进了院子里,将药箱搁在一边的石桌上,对着夏阮点了点头:“三小姐你放心,只要是喜脉,老夫便能瞧出来。”
周大夫的医术是在东阳县里出了名的,为人又正直,而且据说祖上那位是前朝的太医,夏阮对周大夫自然是放心的。
夏阮对着周姨娘淡淡一笑,可在周姨娘眼里,这一笑就好比一把刀子,狠狠的戳到了她的心尖上。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胡思乱想,将心里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周月告诉自己,夏阮不可能会知道,她一个小丫头哪里能知道这些。
似乎为了证明她想的不假,周月被赵氏扶着坐在了一边的石凳上,她的神色有些慌乱,却依旧故作镇定。
一般大夫给富贵人家里的女眷扶脉,都是要用屏风隔起来。可周大夫和其他大夫不同,也就无须避讳。赵氏替周姨娘卷起袖子,周大夫的手指稳稳地落在周姨娘腕上,夏阮就露出浅浅的笑。
“周大夫,我听闻外人皆传你是神医。今日,你能瞧得出来姨娘是何时有了身孕的吗?”夏阮对着周大夫说道,似乎真的很好奇一般。
可周姨娘一听这话,面露惊恐,瞬间就想把将手抽回来,却未曾想到周大夫比她更快:“三小姐抬举了,不过,老夫倒是知道,周姨娘如今已有四个月身孕。”
作为大夫,谁都希望有人夸自己医术精湛,而不是自己当做庸医,周大夫也是不例外的。他一边谦虚的回答,一边却又不着痕迹的将夏阮问的问题说了出来,炫耀自己的医术高深。
“呀,都四个月了。”夏阮笑了笑,瞧着父亲讽刺地说道,“看来周姨娘会比母亲早日诞下孩儿呢,女儿真的要恭喜父亲……”
可周大夫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引的夏阮说出这些。他有些糊涂的瞧了一眼夏富成,没想到此时的夏富成像是在极力的隐忍什么一样,可终究似乎还是没有忍住。
“四个月?四个月?周月,你这个低贱的东西。你肚子里的那个,是从哪里带来的野种……”夏富成瞧着周月的神情有些狰狞,嗓音渐渐的高了起来,“你跟我成亲不足三月,从前那些日子我又未曾碰过你,我……我……”
夏富成气的差点仰了过去,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整个人依在了墙壁上,眼眶红的可怕。
是个男人,估计都能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夏阮此时瞧了一眼一脸惨白的大伯父,故作惊讶:“周姨娘不是大伯父送来的么,莫非……”
果然这话一出,夏富成的脸色更是难看了,他愤怒的看着夏富贵,怒火中烧的吼了一句:“夏富贵——”
他还未说完,两眼气的翻白,然后彻底的晕了过去。
可夏富贵也发现,夏阮瞧着他的时候,让他觉得不寒而栗。
之前棉花的事情,今日周大夫无端端的出现的事情……这一切的一切让夏富贵觉得,都是夏阮在背后捣鼓。
这个丫头,是妖怪吗?
正文 056:贱骨
最相信的人背叛自己是什么感觉?
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让夏富成觉得喘不过气了。
昔日,夏富成记得父亲曾告诉自己,兄弟应当一条心。
如今却……
夏富成暗暗的抽了一口冷气,将头埋进棉被里,似乎这样他就不用去面对那些尴尬的事情。
周月的事情,夏富成觉得心里压了什么石头似的,让他喘不上气来。
“不要脸的东西,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夏富成从床上坐起,面目狰狞如同恶鬼一般,“这个小娼妇,居然敢做这样的事情……”
夏富成只要一想到周月肚子里的野种,是自己的哥哥,火气又添上了三分。
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昔日,他还以为自己的大哥是好人,才会将周月赎身亲自上来门来给他。可那时的周月已非完璧,肚子里还有一个野种,这样的女人大哥还敢送上门来,到底是安了什么心。
夏富成越想越气,从枕下拿出匕首,想要冲出门去。
不对,杀人是要偿命的,他还不想死……想到这些夏富成咬了咬牙,瞧着不远处桌上放着的几锭银子,笑了起来……
而宅子的另一边,夏阮气的摔了手里的茶盏,茶水四溅。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丝丝小雨,虽说已经是暖春四月,可依旧是让翠柳觉得浑身冰冷。平日的三小姐,面上总是带着笑,这是翠柳第一次见三小姐发脾气。
“娘亲犯糊涂也就算了,可翠柳你在娘亲身边这么多年,这点事情还看不透吗?”夏阮此时也知道她失态了,可这个事情,换做是谁也平静不下来,“大伯母会动心思,那一定是不安好心的。你何时见过大伯母对娘亲好过?”
“奴婢,奴婢……”翠柳瞧着夏阮铁青的脸色。却不敢继续反驳了,这次真的是她太大意了,也是她的过失。
李氏这场大病,并非天灾而是*。
这些年李氏和夏富成的感情早已是名存实亡,李氏虽说早已被夏富成伤透了心,可心里依旧盼望夏富成能回心转意。希望夏富成不过是听了赵氏的唆使,才会一时鬼迷心窍。
所以李氏在有了身孕之后,一直很希望腹中的这个胎儿是个男孩。
有一次在和赵氏的交谈里,听说赵氏手里有方子可以让腹中的孩子变成男婴,李氏丝毫没有考虑就要了过来。翠柳当时其实是留了个心眼的。她拿着方子找人瞧过了。说是没有问题。是给有喜之人进补药物。
翠柳万万没想到,李氏的另一方安胎药,和赵氏送来的大补的药,其实是相克的。
也就是说。李氏最近身体一直虚弱,是因为喝了这些药的缘故。
这杏树更是无端端的招来的麻烦,因为这也是赵氏的怂恿——
夏阮觉得可笑,若是赵氏有这个方子的话,她的大堂姐和二堂姐,就应该早是两位堂哥了。
可母亲居然信了……
夏阮向来都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忍的。
她一直都在提醒自己,若不主动一些,在任何事情上都占尽先机。那么永远都是斗不过暗处的小人。就算知道来日的一切也好,就算有着会赚钱的手段也罢,往往在很多时候,都不比上身边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比较可靠。
她早就嘱咐过翠柳,要注意周姨娘的动静。可有人将包袱都埋在了母亲的院子里,翠柳都没有发现。夏阮想,大伯父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于是她会将老道士一群人送到官府,更是怂恿父亲休了周姨娘之后,又和大伯父闹僵了关系。她知道,如今的这一切,只是能短暂的震慑住大伯父,不是长久之计。
“三小姐,不好了……”
王三急匆匆的从屋外从了进来,浑身*的看起来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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