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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福妻-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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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建广帝本就是个疑心较重的人。

曾贵妃想起夜里大皇子的来信,顿时明白了,这次自己是没有能力再救他了。

皇上。想让他死。

丈夫,想让她的儿子死。

为了这该死的皇权……

曾贵妃对上惠妃上的眼神:“那么又如何?你以为皇上会如你所愿吗?做梦。本宫就算今日载到你手上,可没准来日你就会载到别人的手里。”

曾贵妃说完缓缓地吸了一口气,环视了周围高高的红墙,“你和本宫一样,终究是离不开这里,住哪里不是一样?难道。你还能住到宸佑宫去?简直就是妄想。你以为她为什么能住在宸佑宫里?那是牺牲了她肚中的孩子,而你,凭什么?”

曾贵妃的一句话,狠狠的刺中了惠妃的心。

安贵妃为何会住在宸佑宫里,其实她们一直很清楚。

当初安贵妃痛失皇子,她们以为安贵妃一蹶不起。却不想安贵妃未曾多想丧子之痛,依旧温顺乖巧在建广帝身边,未曾责怪建广帝半分。

也是,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就算有什么是错的。也会变成对的。

曾贵妃笑的讽刺,“这会,你从慈宁宫出来,必定是皇上厌恶你了。那么,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在殿内的那位,才是真的胜利者。”

“呵呵,一个不下蛋的母鸡,她再得宠又怎么样?”惠妃回过头看着殿内,“妹妹有六皇子,她呢?可笑。”

说完惠妃又再次转过头来看着曾贵妃,“那么,姐姐,永别了。妹妹怕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曾贵妃轻笑:“本宫会等你的,毕竟,在许老爷子的心里,你永远比不过储秀宫那位。有些鸡倒是会下蛋,但是只是一只蠢鸡,所以这只蠢鸡只能仰仗另一只不能下蛋的鸡。”

曾贵妃的一句话,气的惠妃跳脚。

因为惠妃知道,曾贵妃说的人便是她姐姐许长生。

她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别人说起她和姐姐的事情,永远都是姐姐比她聪明,比她厉害……

她有些受够了。

惠妃冷哼一声,没有再和曾贵妃说话,只是脚步不知不觉的便朝着储秀宫走了去。

姐姐依旧是平日里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惠妃东拉西扯的和她讲了一会话,便说起了和曾贵妃的事情。

皇贵妃听了惠妃的话,顿时对着惠妃就骂:“愚蠢,你简直愚蠢至极。”

“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惠妃隐隐约约觉得姐姐生气了,而且还是生大气了,“太后还有大皇子都快没了,姐姐你难道不高兴吗?”

皇贵妃站了起来,对着惠妃就是一巴掌。

只听见‘啪’的一声,惠妃整个人都怔住了。

“简直痴人说梦。本宫前几日怎么嘱咐你的?夏家那个是什么东西,你心里没数吗?本宫对你讲,不要去惹她,就算不能有来往,也千万不要去激怒她。”皇贵妃看着惠妃,一脸怒其不争的模样,“她还未曾做什么,你便听风便是雨,私下去刺激曾贵妃。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曾贵妃就算死也会让六皇子不得安宁。本宫问你,你是不是想亲手害死六皇子?”

“臣妾不敢,姐姐……”惠妃下意识便跪在地上。等跪下后才觉得脸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臣妾不敢。”

皇贵妃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没有什么不敢的。”

惠妃低着头,没有说话。

她没有错,却依旧要和从前一样。跪着和眼前的人说话。

在惠妃的眼里,她这个姐姐虽然聪明,但是向来霸道。

尽管是个霸道凶悍之人,却要装作柔弱来博取皇上的喜爱。

对此,惠妃有些不屑。

但是好在上天是公平的,姐姐不能生育而她能。所以,她以为在她有了六皇子后,地位能姐姐高一些,却从未想到许家的人认为她愚蠢,依旧让她听令于姐姐。

惠妃觉得不甘。凭什么。

她哪里愚蠢?她现在替六皇子扫清了两个障碍,她明明没有做错。

“现在赶紧去跪在慈宁宫外。”皇贵妃坐回软榻上,一手扶着额头,“还有,去给夏家那位道歉。”

惠妃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姐姐?”

她居然让她去做那样丢人的事情。跟曾贵妃跪在殿外,还要跟一个小侯门夫人低头。

惠妃气的浑身哆嗦。

她,不会去。

……

此刻慈宁宫内。

安贵妃和建广帝坐在太后的床榻边上,见太后张开了眼,却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

建广帝转头问跪在地上的太医:“太后这是怎么了?”

“太后刚才急怒攻心,要多歇息一下。”太医额头上冒着冷汗,依旧道。“太后年岁已……”

“闭嘴。”安贵妃打断了太医的话,对着一边的建广帝道,“皇上你放心,太后一定会没事的。”

建广帝听了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太后瞪圆了双眼看着安贵妃,她从嘴里艰难的说出来了一个字:“夏……夏……”

安贵妃看着太后的口型,下面那一个字。顿时便出现了在她心中。

她有些惊讶,太后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说夏阮的名字。

安贵妃想起那日夏阮从慈宁宫回来的情形,又看了看一边焦急的皇上。这些年来皇上虽然对太后有心结,但是母子情分却不减。

不能让皇上对夏阮有疑心。

“夏……夏……”

“夏天已经过去了,太后。”安贵妃静静的握住了太后的手。“太后,现在快入冬了,你是不是想看荷花?”

太后素来喜欢礼佛,更喜欢千鲤池的荷花,所以慈宁宫离千鲤池最近。

而且,夏天是太后最大的伤痛。

先帝,便是在炎热的夏天来临之际,撒手人寰。

“太后……”安贵妃红了眼角,“臣妾去给你找荷花,臣妾去……”

建广帝听了安贵妃的话,顿时也是有些伤感。

他转身看着叶嬷嬷:“去吩咐人,想办法送些荷花过来。”

此时眼看就要入冬,又能去哪里找荷花呢?

叶嬷嬷有些为难。

“快去……”安贵妃又说了一句,继续催促叶嬷嬷。

太后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安贵妃颠倒黑白,还要让伺候自己多年的老嬷嬷去找什么荷花。顿时,心里的气的的不行,却依旧不能说话。

太后能感觉到安贵妃抓住她手的力气,越来越紧,似乎还扣住了她的穴道。

太后想要挣扎开,却依旧没有力气。

她不能死,她一定要帮朱砂除掉夏家那位。

她不能死……

正文 321:将太医

天色渐渐地暗了,夏阮用过了安胎药便在内殿小睡。

不知睡了多久,夏阮被外面的脚步声吵醒。

她向来是个浅眠的人,只需要很小的声音,便能从梦中醒来。

她听到门外隐隐约约的传来对话声。

“长安侯夫人还没醒来吗?那我们先回去吧。”

“嗯,不过你听说了慈宁宫的事情了吗?”

“什么?你是说皇上今天在殿外说的话吗?”

“嗯,皇上说若是太后西去,便要曾贵妃殉葬。”

“我也听外人说了,安贵妃一直在慈宁宫呢,你说咱们安贵妃娘娘不会有事吧?”

“哎,我也不知道,这……皇上也不知怎么了。”

……

屋外的声音越来越小,夏阮听了之后眉头微蹙。

前世,太后去世之后,建广帝便彻底的变了一个人。他害怕自己和太后一样,受尽病痛折磨而死,便开始广招天下能人异士来为自己炼制丹药。当时,六皇子为了巩固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便开始帮着建广帝到处找这样的能人。结果,最后还真的被六皇子找到了这样的人。

这群道长自称从蓬莱而来,能邀仙人饮酒,邀仙女起舞……他们真正从哪里而来,没有一个人知道。她那会已经不和萧韶成有来往了,她是唐景轩的妻子,所以很多时候都会选择避嫌。这里面的事情,她也就不太清楚了。

只是,这群道长的确带了不少美女进宫,让建广帝龙心大悦。

建广帝荒废朝堂的事情后,六皇子便一心想掌控这一切,可是六皇子还是低估了建广帝的戒心。

最后,六皇子的还是败了……

夏阮揉了揉眉心,如今是四皇子最难度过的日子,四皇子不好过。她的丈夫困境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可是现在的她却不能陪在丈夫身边,夏阮想到刚才宫女的对话。心里想着,等太后这一去,她便要及早回府。

那个人还在等她。

杜若推门走了进来。见夏阮依在软榻上,略微有些惊讶:“夫人你怎么起来了?”

“杜若我问你,将太医有没有告诉你,太后还能撑多久?”夏阮没有和杜若绕话题,直接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毕竟,今生不是前世,有些事情多少会有些变动。她不敢确定太后去世的日子。

杜若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才走夏阮的身边,压低了嗓音道:“奴婢刚从太医院回来,那边一个人都没有。听说都去慈宁宫了。奴婢瞧着,太后怕是熬不过今夜了。”

夏阮听了之后,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这个世上的一切,其实都是这样。

生老病死。

太后想要害她,从她的身边拿走东西。她不能低头认输,所以她必须反击。她怕自己一个犹豫,便陷入朱砂给她设下的陷阱。

慈不带兵,义不养财。

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

无论是建广帝也好,还是太后也罢,谁又不想自己长生不老。只是,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若是真的有这样的法子。从前的帝王便会用了,又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帝王能真的像大臣们嘴里高呼的那样,活到万岁。

夏阮没有说话,只是垂眸。

过了一会,杜若才开口:“夫人,奴婢觉得将太医有些奇怪。”

“嗯?”夏阮抬起头来看着杜若。有些不解,“哪里奇怪?”

杜若给夏阮沏了一壶养生茶,递给夏阮后才道:“小姐还记得你当初救的那个孩子吗?蒋拓。”

夏阮啜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记得,他回来的时候还将白藤带走了。现在住在京郊的庄子上。我请了先生过去,蒋拓还小,能多学点也是好的。”

大堂姐已经死了,二堂姐也快去了。现在大伯父的血脉还剩下这个五堂妹白藤……

周围的人都以为她会将白藤杀了,毕竟若是白藤长大了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对夏阮来说是一个大大的难题。可是看着襁褓里的孩子,又加上蒋拓的那些话,夏阮觉得可以让蒋拓试试,让蒋拓亲自抚养白藤长大。

蒋拓也是一个没了父母的孩子,他应该很懂白藤以后的心思。

只是白藤若是对她有一丝不善,她也不能心软。

她如今有了丈夫,来日还会有孩子。

就算双手沾染血腥,她也要保护身边的人。

“将太医问过蒋拓的事情。”杜若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犹犹豫豫的,然后眼神里有些不安,“奴婢觉得怪怪的。将太医从未见过蒋拓……”

夏阮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有些疑惑:“将太医问起蒋拓?”

杜若点了点头:“是的夫人。奴婢见到将太医的时候,将太医和奴婢说了一会浊妃娘娘的事情,又提起了十三小姐。奴婢当时也没在意,只是附和了一句。可是最后,将太医居然问起,说听说夫人曾经收养了一个孩子,问那个孩子叫什么。奴婢当时也没在意,便老实的告诉了将太医……将太医听到蒋拓的名字的时候,还不小心打翻了手里的茶盏。”

将太医的名字是将墨字子偃,洛城夏阮从未听说过将家。

蒋拓姓蒋,虽然和将太医的姓氏同音,可是字却不同。

若说是父子,姓氏也对不上。

夏阮曾经记得,蒋拓告诉她,说自己的父亲已经去了。

那么将太医又为何要关心蒋拓?

“这几日将太医都在问蒋拓的事情,奴婢觉得有些奇怪。”杜若继续说道,“而且,将太医似乎很想知道蒋拓如今的处境。”

夏阮将手里的茶盏放下,开始想杜若话中的意思。

她犹记得初见蒋拓的那一日,那个孩子一脸愤恨的样子又不甘的嘶吼,让她觉得动容。所以,从不多管闲事的她,会将蒋拓和他的母亲带回夏府内。

这个世上的可怜人太多,她不是菩萨。更不是什么心肠好的人,所以不能救那些该救的人。

谁活着,都不容易。

蒋拓略懂医术,只是蒋拓的医术在杜若的眼里。其实不算厉害,只是略懂皮毛。

但是将太医却不同,杜若说起将太医的时候,十分的佩服将太医的医术。而且,若是将太医医术不精湛。四皇子也根本不会将这个人送到深宫来陪伴浊妃,毕竟浊妃的身子硬抗了这么多年,大大小小也留下了不少的病根。

杜若见夏阮不说话,才将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夫人,奴婢害怕。奴婢害怕蒋拓和白藤一样。是有人特意……夫人,若是这样,便让蒋拓一直在庄子上吧。”

杜若从白藤进府开始便明白夏阮为何要给白藤取那样的名字,这是在提醒她们也是在提醒夏阮自己。虽然白藤是个尚在襁褓里的婴儿,可是谁也不敢肯定长大的白藤会不会找夏阮报仇。有的时候杜若心狠的想。应该就这样将白藤杀掉,来日夏阮便就少一分危险。

可是孩子还那样小,白白嫩嫩的看不出一丝威胁。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杜若又忍住咽了回去。

后来,蒋拓慢慢的关心起来白藤,他很喜欢这个孩子,似乎是因为白藤和他一样。都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像是一在湖里孤独漂浮的浮萍一样。

有一次,蒋拓对杜若道:“杜若姐姐,你说白藤长大后,会和我一样吗?”

“嗯?怎么?”杜若当时有些疑惑,看着蒋拓一伤悲伤的眼睛。“小姐很照顾白藤的。”

蒋拓冷笑了一声,脸上的神色完全不像是一个小孩子:“小姐若是真的关心白藤,便不会取这样的名字给白藤了。若是略懂医术的人便知,白藤有毒,小姐这是在告诉周围的人。白藤是毒药吗?她还是个孩子,哪里是个毒蛇猛兽了。”

杜若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你……你怨小姐?”

“不怨,小姐其实早就知道白藤身上的事情了,一直没有杀掉白藤,小姐已经是一个仁慈的好人了。”蒋拓缓缓地叹了一口气,眼里出现一丝犹豫,“可是杜若姐姐,白藤还是一个孩子。我……我想让她好好的。”

杜若看着蒋拓一双清澈的眼此时变的污浊,便明白蒋拓的心里一定是很复杂。

杜若不明白蒋拓身上的故事,所以想了很久才道:“想让她好好的,便不要让她威胁到小姐。若是她威胁到小姐,别说小姐仁慈不动手,就算是我也会杀了她。蒋拓你要记住,有的时候过分的仁慈,是会害死那些帮助过你的人,明白吗?”

过分的仁慈,便会害到身边的人。

杜若的话,让蒋拓如梦初醒。

他想要救的,是来日可能要杀夏阮的人,他从未考虑过夏阮的感受。

他在同情白藤,那么又有谁去心疼夏阮呢?

若是白藤还活着,便会生活在这无止境的仇恨当中。而且白藤明显是有人故意送到夏阮身边的,这个人的想法很好,杀和不杀都会让夏阮心烦。

夏阮若杀了白藤,那么周围的人看待夏阮的眼神会改变,虽然夏阮不从不在乎周围的人看她的眼色,但是毕竟人言可畏。

夏阮若不杀白藤,这个人就会在白藤长大之后告诉白藤身世,到时候白藤便成为了这个人最好的武器。

所以,这受伤的人永远都是夏阮。

蒋拓撰紧了手心,他无意之间也成为了别人的棋子。

正文 322:小世子

对于蒋拓的身世,没有人比夏阮更清楚了。

只是,有些事情蒋拓依旧没有和夏阮说破。

譬如,蒋拓的母亲为何执意要带蒋拓入京……

当初,蒋拓不愿意说起,夏阮便也没有问。

不是任何人都愿意将自己的伤口撕开,然后痛彻心扉的跟那些人讲属于自己的过去。

起码,蒋拓目前似乎做不到。

“若是将太医再问起蒋拓的事情,你便什么都告诉他吧。”夏阮想了一会,才对杜若道,“若他是蒋拓的亲人,相认了也好。”

杜若瞪圆了双眼,她怎么也没想到夏阮会说出这些话。

夫人不是应该防着蒋拓吗?

那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杜若有些急了:“夫人,蒋拓他的身世……”

“我知道一些。”夏阮没有瞒着杜若,“之前我让他去洛城,便是因为他将这一切告诉了我。杜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让蒋拓去庄子上,也是为了让他能更好的照顾白藤。当初,我答应了他让白藤活着,之后的事情,他能做好便好,他若不能做到……我也会兑现当初的话。”

若是白藤对她有一丝是杀意,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白藤杀死。

夏阮知道,自己想来不是一个仁慈又心善的人。

外人都想杀掉她,她还要犹豫觉得别人可怜,那个样子的人绝对不是她,而是所谓的圣人。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妻子和母亲。

想到这些夏阮将手放在小腹上,她之前便想过身子不好或许是有身孕了,但是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从前求而不得的事情,如今来的这么快,还如此的真实。

所以,她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这个孩子,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谁也不行。

杜若听了之后,便没有再说话。

夏阮看着桌上的茶盏。想到蒋拓找她说话的那一晚。

洛城有三大家族,蒋家,张家,还有靠着做毒药生意的石家。

夏阮一直都以为蒋拓是蒋家人。却不想蒋拓和蒋家没有一点关系,蒋拓是石家人。

蒋拓的母亲是一个从西域来的女子,她来洛城是为了找一个男子,可是这个人没找到,却在最落魄的时候遇见了蒋拓的父亲。为了报答蒋拓的父亲,便以身相许。只是蒋拓的父亲,从头到尾都没有给过蒋拓母亲一个名分。

那个时候,蒋拓的母亲也从未在乎这些,她只是想报恩而已,所以这也注定了悲剧。

蒋拓的父亲娶了妻子又纳了妾。那个时候蒋拓的母亲有了蒋拓。

蒋拓的父亲想了很久才说:“孩子可以生下来,但是不能姓石。”

于是蒋拓这个姓氏,是他的母亲胡乱取的。

后来,石家不知为何大乱,蒋拓的父亲死在了那一场大乱之中。蒋拓的母亲也开始生病。本来身子不好的母亲,突然有一日从外面买菜回来,便收拾东西要带蒋拓去京城。

蒋拓当时笑的可怜:“母亲说要去京城,我从未见过那样慌张的她。后来我才知道,洛城这边干旱已久,我们想要活下去太难了。母亲从未告诉过我,她到底在害怕什么……或许。只是害怕我和她活不下去?毕竟,父亲去了,便没有人再给我们银子了。”

蒋拓说的云淡风轻,似乎这些事情从未发生在他身上。

这次萧九从洛城回来,蒋家和张家都被灭了个干干净净,唯独还剩下石家。

石家是禾月手里的棋子。萧九没有动,也是情有可原。

毕竟,这个人比朱砂还要神秘,在西域十八国内,都有他的踪迹。

夏阮当初石家会对萧九下毒。毕竟石家这些年来,一直私下都在做毒药的生意,江湖上不少人都会光顾石家。所以夏阮将人带去了蒋拓,让他能在萧九身边,帮萧九分析一下当局的情形。

洛城的三大家族,蒋拓不会比萧九知道的少。

蒋拓帮夏阮这一次的条件,就是让白藤活着。

夏阮丝毫没有犹豫,萧九的安慰在她的心里很重要,只是她也告诉了蒋拓。

若是白藤对她有那么一丝不利,她也会杀了白藤。

在这件事情上,蒋拓倒是没有异议。

夏阮想,蒋拓的母亲当初从西域而来,想要找的人会不会变是将子偃将御医。

只是若是真的是将子偃的话,那么为何将子偃会出现在西域?

这里面的事情,她一直也想不透。

在的眼前突然有一个很大的谜团,眼看谜团就在她的身边,可是她却一点也不知晓。

那么,是不是潜伏在身边的危险,也更多了呢?

杜若看了看夏阮的神色,又给夏阮扶了脉:“夫人,侯爷送来的药果然很好,你的脉象已经稳定了。”

“是吗?”夏阮听明白了杜若话里的意思。这个时候萧九会送这些药来,肯定不是全部想送给安贵妃的,她不跟萧九说孩子的事情,萧九就算知道了依旧装作不知,只是将药材送到她的身边,“辛苦你了。”

杜若将东西收拾起来,摇头:“奴婢不辛苦,夫人你还是要多养养身子。来日,小世子一定会长的白白胖胖的。”

夏阮听了,放在手上的手忍不住缓缓地抚摸了一下依旧平坦的小腹:“他还小,怎么知道是男是女?”

“是男是女侯爷都会疼爱的。”杜若转身认真的看着夏阮,“夫人,你放心吧,一定会是一个世子。”

正如杜若所说,无论是个男孩子还是个女孩子,夏阮都必定将这个孩子捧在手心里。她想,丈夫或许也会这样吧,从丈夫萧原喜的态度上,她就能看的出来,丈夫似乎也很喜欢女孩子。

只是,心里,她依旧希望是个男婴。

这样的话,南萧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萧九私下已经告诉她,他不会纳妾。作为妻子在感动之余,又觉得自己太过于自私。南萧的血脉只剩下丈夫这个一个独子,若是她不能生下一个孩子来继承南萧的家业,那么萧九便是南萧的罪人。

丈夫对她好,她都知道。

这本是她不敢奢望的事情。

她认识的所有人中,除了她的三舅以外,其他人男子都会纳妾。毕竟,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书中所写。能做到的男子,又真的有几个呢?

一时的真心,却抵挡不住一世的诱惑。

父亲从前对母亲也很好,母亲说起和父亲刚成亲的时候,总是满满的幸福的眼神。

母亲说:“从前,他待我真的很好。都说男子汉大丈夫,有些事情不能做。可是他什么都做了,你知道吗?刚开始做农活的时候,因为不习惯,所以我的脚经常会肿起。你父亲啊总会让下人准备好热水,然后送到我的身边让我泡脚,他还会看着医书上所写的,帮我按脚上的穴道。这个世上又有几个人,能这样低下身子为一个女人做这样的事情呢?”

母亲从前一直不愿意放弃父亲,她不懂母亲为何会这样痴傻,明明知道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只是,她没有经历过母亲从前的那些事情,所以怎么也体会不到那种感觉。

所谓爱情和真心,有的时候是最经受不起考验的东西,可是有的时候却有无比的坚韧……

她相信,萧九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杜若热了安胎药,让小厨房准备了一些吃食送到夏阮的房中。

她不明白夏阮为何还不歇息,明明天色已经暗了。

“夫人,你不累吗?”杜若忍不住提醒,“你要为肚子里的小世子想想,不要太累着自己的身子。”

夏阮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就像你说的那么弱不禁风了,我没事也不累。”

此时她没有一丝倦意,而且刚才杜若说,太后熬不过今夜,她想等到这个结果。

杜若板起一张脸,然后扶起夏阮:“那也不行,夫人若是喜欢这些书,改日再看也不迟。现在夫人是有了身子的人,又怎么能累坏了自己呢?夫人赶紧歇下吧。”

面对这样的杜若,夏阮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杜若一直坚持,她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上了榻上歇着。

其实在宫中的深夜,每一个都无比的漫长。她醒来多次,都会看着窗外的月色。若是在长安侯的话,她不会在半夜惊醒,在那个人怀里,她总是能安稳的睡到天亮。夏阮也不知自己如今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的依赖萧九。

她想,或许是因为她在宫中的原因,毕竟这宫中让她觉得像是一个牢笼,所以她觉得不舒服。

杜若将屋子里的烛火灭了几盏,在昏暗的光线里,夏阮慢慢的合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夏阮听到了一些动静,她缓缓的坐稳身子,让神智恢复清明。

杜若就在外室,因为她有了身孕,所以这些日子便一直是杜若守夜当值。杜若担心她的身子,夏阮当然是最清楚不过了。

杜若是个固执的人,所以她也没驳了杜若的好意。

她觉得有些口渴,想要喝水。

夏阮刚想说话,便听到从慈宁宫传来一阵阵的钟声,有人在大喊:“太后娘娘殁了。”

正文 323:恶趣味

太后殁了……

夏阮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还未曾彻底的清醒过来。

她对着屋外唤了一声:“杜若。”

话音刚落,杜若便匆忙的走了进来挑起床帘。

“夫人?哪里不舒服吗?”杜若说完,便急着想要给夏阮扶脉。

夏阮没有拒绝杜若的动作,只是喃喃自语:“你听见了吗?”

杜若有些错愕的看着夏阮,过了一会才道:“奴婢听见了,从慈宁宫那边传来的声音,太后娘娘殁了。”

太后,殁了。

听到杜若这样讲,夏阮悬在半空的心,此时才真正的放了下来。

不管朱砂和太后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现在太后已故,朱砂也不能再利用太后做什么。夏阮时常会想起朱砂的所作所为,然后浑身战栗。那个人像是地狱里的恶鬼一样,逮着谁就不会松口。

只是她和朱砂无冤无仇,朱砂不过只是想利用李家的势力,却不想连母亲都不放过。

大伯父和大伯母的被折磨而死,朱砂还用匕首将大伯母腹中的白藤取了出来,这样残忍的事情,对于朱砂来早已成为习惯。

心狠手辣的手段,可以震慑住周围的所有人,也可以让周围的人心生叛逆。

不是任何人都愿意和恶鬼一样堕入地狱,朱砂兵行险招,必定是事出有因。

夏阮紧紧的攥紧了被角,朱砂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明明他什么都有了。

她一时间,有些猜不透那个一身邪气的男子。

‘轰……’

天空传来来了雷声,夏阮收起思绪,然后穿好了鞋子站起了身朝着窗户走去。

她推开了窗户,还未来得及多想,便看见了雨落了下来。

杜若急的将外衣披在夏阮的身上:“夫人,小心着凉。”

“杜若。下雨了。”夏阮看着屋外突如其来的大雨,她记得前世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唐景轩一夜没有归来。

她在梦中还能闻见京城里弥漫的血腥味,那些血液掺杂在雨水中。闻着便让人觉得几欲做呕。

“夫人,你还是早些歇息吧。”杜若叹了一口气,“明日,或许还有的忙呢。”

太后殁了,安贵妃根本没有时间来管她们,估计明日一早便会送她们出宫。回到府邸里,这件事情也不算彻底的结束,还有更多的事情在等着她。

夏阮露出一丝苦涩的笑,这个夜晚,又要死多少人呢?

……

慈宁宫中。

建广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们。一个个流泪满面,却又没有哭花她们的妆容。

他没有落泪,他是大秦的帝王,是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落泪呢。建广帝将目光看向跪在他脚下的安贵妃。他不明白一向懂事的安贵妃,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提起他那个该死的哥哥。

二皇子……秦明。

在众多的皇子中,他排行第七,而当时比他优异的人太多,有他的一奶同胞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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