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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妹-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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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池里,神光煌煌,金黄色的光芒突然凝成一束,冲天而起,剑气直冲斗牛,引得这方天地风云变色,而后剑光一敛,所有异相顷刻消融。
剑还在池里,遍布剑身的青绿色铜锈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绘满符的剑纹,剑明显是“瘦”了几分,本来是把秦剑样式的长剑,在池里游完一圈后,竟“瘦”成了唐剑。
我目瞪口呆,若不是剑柄尾部用篆体刻着“却邪”二字,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却邪。
她为何,呆在池里不出来了?我纳闷,既然没了异相,那么这剑应该已经完成了蜕变,可她为什么不出来,我一惊,难道剑灵出事了?吓得我赶紧跳入池中,剑尖插在池底铜座上,没了小半个剑身。
我双手握在剑柄上,用尽全身力气,剑身纹丝不动,我甚至用上灵气,可仍然没能拔出这把剑。
究竟怎么回事,我正纳闷,脑海中却听到一个一个稚嫩的女声,似在一遍遍的重复着:“血,血…”
却邪虽有灵,但这却是我第一次和她交流,她在渴求什么,血?我的血?
听她的声音好像很急迫,我索性一手握住剑刃,锋利的剑刃瞬间把手掌割裂,鲜红的血液顺着剑身滑下,还没滴落池中,就被吸入剑里。
难道是滴血认主?我脑海里闪过各种小说里的桥段,心里正美滋滋,谁知手上吸力突然加大,全身血液不再循环,而是全部流向这里,顺着伤口,流向剑身。
我一惊,想要抽回手,吸力再次加强,将我死死钉在剑上。
血流失越来越多,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快速下降,没多会,我感觉到意识模糊,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陷入黑暗中。
似乎在这个黑暗狭小的空间里,坐着一个孤独的人,看上去莫约十五六岁,血红色的长裙,苍白的小脸,如瀑的发。
她盯着我,沾满鲜血的唇轻启,有幽冷死寂地声音道:“哥哥,你来了。”
“我……”我还没开口,她身形如鬼魅般移动到我身边,染血的唇,一下全印在我的唇上,灵舌探动,好像在寻找什么。
两唇紧紧贴合,她沾了我满嘴的血腥味,我想推开她,但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一会儿她似乎什么都没找到,就一把把我推开。
她用通红的眼睛看着我,白睛紫眸血瞳,这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我一瞬失神,血瞳不由自主地被引动出来。
“哥哥,是你吗,你终于来找我了,你是来带我回家吗?”女孩抱紧我,她在我耳边低语。
我还没说话,血瞳自己动了起来,眸中星子缓缓旋转,释放出不知什么时候吸纳的血气,狭小空间里充满了血色的迷雾,血雾渐渐汇聚在一起,正好凑成一只狐妖的形状。
这不是秋叶市的那只被杀了的狐妖嘛?怎么会在这里。我正纳闷,抱着我喊哥哥的那个女孩却先动了手,她飞过去,一掌穿过血气狐妖的胸膛,不管它痛苦地嘶吼,直接将血气扯碎,然后猛地一吸,所有血气全部进入她的腹中。
她满意地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我,紫色的眸子闪烁如天上星辰,我精神一恍惚,又被她抱住。
还未来得及反应,她满是血腥味的唇贴了上来,她将富余的血气全部灌在了我的嘴里。
第225章 血渊1
就这样一直被她紧抱在怀里灌输血气,我不知过了多久,这片空间里没有任何能够用来参照时间的坐标,在黑暗寂静里,明明没过多久,但还是让人觉得漫长的令人窒息。
一阵清灵传来,似有一只巨手划破天际,从黑暗中破晓而来,对我来说这划破黑暗的光简直就像绝望里的希望,我冲这光芒伸着手,这束光摄取着我,是要把我从这黑暗幽闭的空间里拉走。
那女孩紧紧抱着我,她哭泣着大喊道:“哥哥,带我走,带我走!”
忽然,我觉得心脏有种揪着的痛,我试图拉着她的手带她离开,可是当我们飞到光芒出,无数的符文锁链缠着她的身体,我紧紧地拽着她不愿松手,身后的光越来越暗淡,她忽然笑了,一掌将我推到光里,而她自己则再次跌落这无尽的黑暗中。
“哥哥,下次来,记得带我走,别忘了我。”我耳边传来模糊的呼声,一个月牙形的吊坠从黑暗里被抛出来,我一把接住,下一刻整个人融入光里消失。
“咳咳,”我使劲咳两声,想要把呛进鼻子里的水给咳出来,一个青袍道人正站在我面前,看着铜柱上的那块“如意紫宵殿”的匾额,发出一声长叹。
“如此宝器,竟在无人能够使用,只能放在这里沦落为世人瞻仰的宫殿,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我定睛一看,不正是戮剑师父,诧异道:“师父,你怎么在这里啊?”
“唉,我的蠢徒弟,为师不来,你怕是要死在这里了,我观天象,正巧看到一道直冲斗牛的剑气,就知道这把剑的封印被你误打误撞的解除了,所以就飞过来看看,把手给我,我来看看你伤势如何,”戮剑师父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我挠挠头,蠢?蠢在哪里啊?话说刚才误信小说桥段,用自己的血喂剑,也真的是够蠢的。
“咦,刚才我还看你全身血液被抽空,五脏精气都快被吸干了,你现在怎么…怎么精气神比刚才还旺盛,额,你居然因祸得福,还升了两个小阶位,你在剑界空间里发生了什么啊?”戮剑师父探完我脉后惊讶地问道。
“呃,那里是剑界吗?感觉黑暗阴森的好恐怖,哎,却邪剑呢?”我正回忆刚才在那个空间里遇见的事情,一回头却发现却邪剑不见了。
师父捂着脸,接着露出一副不认识我的表情,问道:“你难道没有觉得脑海中有什么异常嘛?比如多了一口剑悬在你的脑海?”
多了一口剑?有嘛?
我闭眼,大脑只是一片空白,我无辜的望着师父。
“行了,行了,这把剑确实古怪的狠,有可能跟别的神兵不一样。我来给你普及一下有关于这把剑的秘辛,那次她直接就跟你跑了,我以为这些你都知道呢,当时我也就没有问,谁知道你不仅不知道,还这么蠢,这次差点把自己给玩死了吧,”戮剑师父翻着眼。
靠,师父你这明显是在甩锅好吗?我同样翻着白眼,这一幕正好被师父看见了,他尴尬的嘿嘿一笑。
为了掩饰尴尬,他假咳了两声,清清嗓子,道:“这剑,前身并不叫却邪。那是在两千多年前,它叫血渊。”
“血渊?”我不由低声重复,倏得,一把幽蓝的剑出现在手上,剑身绘满符文,剑刃处寒芒绽放,像极了冰池里雪莲,幽冷的可怕,剑柄处还挂着一个月牙形的吊坠,吊坠由不知名的蓝色玉石所做,澄澈异常,那蓝的就像是秋的天空,一碧万里,让人看一眼就出不来。
“原来这剑不仅是一件灵兵,还是一件如意神兵啊,”我想着消失,血渊就融入我的掌心消失了,只留下挂坠在我手上,我将它提起来,忽然脑海里全是刚才在剑界里的画面。
我想起来了,这是她在我出来之前,扔给我的。
“月石?”师父没有在意变成了血渊的却邪剑,却一直盯着这块石头。
“嗯?怎么了,师父?”我把吊坠递给师父,师父摆摆手,让我收好它,我也没有衣兜盛放,索性就挂在脖子上,把吊坠藏在衣服里。
“你刚才是不是遇见了她?”师父问道。
“你说那个女孩啊,额,师父,你不会就是说她是你闺女吧,遇见了倒是遇见,可是她好像认错人了,她一直抱着我喊哥哥,要不是她给我一掌差点没出来,师父你女儿怎么被困在那里啊?”那女孩子给我的感觉好亲切,虽然我嘴上否认我是她哥哥,但我知道我的内心确实认同的,尤其是那双血瞳,她可能跟我能力来源有关。
“她并不我闺女,我胡诌的,”师父尴尬的说道,“我有一次正神游呢,被吸到剑界里,遇见了她,她说我不是她要等的人,然后让我帮她找哥哥,随后就一掌把我打了出来,我觉得她看起来挺小,蛮适合当我闺女的,就将她称作闺女了呀。”
我:“……”
师父不愧是师父,就是厚颜无耻啊。
“你在想什么呢?师父是那样的人嘛?”师父抬手一个爆栗,敲在了我的头上,他强行解释道:“我早已算到了,你既是我徒弟,又是她哥哥,论辈分我也是她叔伯辈的人,叫她一声闺女,没错吧。”
我揉着脑袋,昧着良心道:“师父通晓天机,算无遗策,真是英明啊。”
师父抬手又是一个脑瓜崩,严肃道:“小小年纪就学人拍马屁,为师就教你这些了,来给为师说一说,我怎么在你身上感觉到一股狐妖的气息。”
“狐妖?额,我是遇见了一只狐妖,好像还是我遇见师父你的时候的那一只。”我把刚才在剑界空间里遇见的那只血气狐妖简单的跟师父说了下,谁知他听后瞪大眼睛,气的手直发抖。
他指着我说:“原来是你…你…好你们兄妹了两个,合着伙的算计为师是吧,亏为师还精心给你准备了拜师礼,没了,气死为师了,不给了,不给了。”
我简直像个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道师父究竟怎么了,不过看他成那样,估计是气的不轻,不过,管我毛线事情,我完全是躺枪啊。
“师父,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情,但我真的也完全不知情啊,我到现在也只是个修真界的小白,那个时候又能知道啥啊?”我开口解释道。
第226章 血渊2
“这么说也是哈,不过这也不能轻易放过你,”师父抬手又是一个爆栗,疼得我眼泪快掉下来了。
“师父,还说我蠢,你下手再这么狠就真的变成痴呆了,”我哭道。
师父带着哭腔看着我道:“你知道为师当时花了多大心思放弃了多少好宝贝,才力排众议,把妖丹给自己留下。结果这妖丹内居然没有一滴狐妖精血,那群老家伙们知道后都快笑过气了,我走到哪里都有人问,哎呀,听说戮剑兄得了一颗千年狐妖丹,想必戮剑兄修为定是大有精进啊,这特么都是在嘲讽你师父我啊。”
我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我拍拍师父的肩膀,道:“不哭,师父咱不哭,这狐妖精血不是用在了徒儿身上吗,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吗,那个这就当师父给我的见面礼了,师父准备的那个,徒儿我就不要了。”
我看着凭空拔高两级的修为,还有大幅度上升的身体素质,美滋滋地想着不要就不要了,还有什么好东西比得过修为的提高。
“哦?不要了?那真是太好了。”师父立刻收起哭腔,笑嘻嘻地掏出一根通体银白色的毛笔,道,“新入门的弟子都可以在青崖山宝库里取一件宝贝作为自身法宝,为师特别给你弄来了灵狼毫笔,据说这笔可以积攒灵气直接写符,二长老窥探很久了,你不要正好去敲他一笔,苍松峰的猴儿酒,那味道真是美滋滋啊。”
“好师父,一颗千年狐妖内丹算什么,徒儿有预感,今后还会遇见更牛逼的妖怪,到时候定为师父取来妖丹,助师父突破瓶颈,那个……为了让我能平安的活过新手期,师父赐下的法宝,徒弟哪有推辞的道理,这岂不是对师父的不敬重?”我挥手就去抢那只灵狼毫笔。
师父却是一手将它举高,眼神犀利地道:“想要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拿你身上的一样东西换。”
“我身上的一样东西?呃,月石,”我举起这碧蓝的吊坠。
“这月石是凝聚阴气和月华的,我又不是鬼修尸修,要它干嘛,反倒是你带着正好蕴养神魂,它还能助你加快修炼神剑术的进度。”师父摇了摇头。
额,我把乾坤袋拿出来,匡匡地倒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出来,甚至我把血渊也召唤出来,“师父你看上哪个就拿走吧。”
“都不是,”师父摇了摇头,“我要借你一点三味真火用。”
“额,就这样?”我一想想,全身上下值钱的也就血渊跟三昧真火了,“放火我倒是会,可是师父我该怎么给你。”
“这个,你把火放出来,为师自有办法收取,”师父把笔扔个了我,然后取出一个玉盅,蓄势待发。
我扔起来一张纸,开启血瞳,瞬间一簇血色的火苗攀上纸张,师父势如闪电,在火烧起来的刹那就将这火压入玉盅中,收了起来。
师父开心的自言自语道:“臭娘们,我就不信这次还烧不掉你的衣服,嘿嘿嘿。”
“呃,原来你是这样的师父,”话还没说完,我就又挨了一下脑瓜崩。
“师父我走了,徒弟你自己多多保重,别在跟我闺女玩脱了,记住这血渊渴血,实说要万牲血祭,而不是拿你的本命精血去献祭,别在犯蠢了啊。还有你也不要被这邪剑给带弯了,虽然封印还没完全解除,但你要小心使用,它威力太强,你这点修为还驾驭不了。”师父又身形飘渺,神出鬼没地消失了。
“喂,师父,你忘了跟我说这剑的秘辛啊。”我翻了翻白眼耸耸肩,真是个令人不省心的师父啊。
“你自己看不就成了,”师父突然又出现在我身后,他拿起血渊,一把将刻着“却邪”二字的剑柄尾部印在我的额头上。
刹那神出,周围的光线变得朦胧错杂起来,我人虽然还站在原地,但环境却斗转星移,随时空而变幻。
恍惚间,我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把剑,血色的剑,在一个插满“虢”字旌旗的地方。
这里是铸剑台,无数的剑插在剑台四周,只有我一把剑插在剑台中央,四周沟壑纹路纵横,从远处蔓延至我的脚下。
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白色的发,血色的眸,我悚然一惊,他的相貌,为什么跟我一模一样?
“长风公子,都准备好了,可以起剑了,”一个老者走进来拱手道。
那人一挥手,长袖漫卷,黑袍飘飘,下人们将准备好的万牲灵血都倾倒在这纵横的沟壑里,鲜血如蛇一般顺着纹路蔓延过来,剑身发出震鸣,将最终汇聚在剑台下的万牲灵血都吸纳到剑身上。
祭剑阵的纹路已经亮起,万名精壮的奴隶被拉了过来,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男人,将手挥起落下,万名刀斧手手起刀落,万颗头颅滚下,炽热鲜血泼洒的到处都是,干涸的纹路里再次充满血液。
冤魂发出凄厉的嘶鸣,在天空中纷飞,剑台上的剑发出幽冷的红光,将这些冤魂纷纷吸去。
“时辰已到,起剑!”
那长风公子缓步走到剑台前,他用匕首在手上割下一道血痕,握住剑柄,以血饲剑,血越流越多,就在他眸子已然暗淡的时候,一个人闯了进来。
“哥哥不要,”黑发血瞳紫眸,她冲过来抱着那个以血饲剑的男人。
“若能解虢国之围,舍我一命,就得虢国千千万万子民之命,我这一命又有何惜之,小妹这里危险,你且起开。”血渊幽光大做,在剑身周围裂开了一个口子,漆黑的空间产生了极强的吸力,要把这兄妹两人吸纳进去。
“小妹你走,”长风头也不回地喊道。
女孩展颜一笑,突然扑过来,她挥掌将长风与血渊剑分离,接着又是一掌将长风打飞出去,而她自己则被吸入这黑暗的空间之中。
“原来她是这么来的,”我有些明晰,念叨着长风这个名字,我忽然觉得有些惊悚。
“长风,长风……长生。靠,这巧合也太大了吧,难道我是他的轮回转世?”
第227章 符灵体
虢国还是被灭了。
血渊虽强,但魔性十足,在虢国无人能御。
这口剑放出去,就能让前来攻城的晋国普通士兵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可怎奈何晋国请来了越国最强大的一位剑修。
无人御使的魔剑与当世最强大的剑修,结果毫无悬念。
城破了,国灭了,剑也被那个剑客当战利品,封印起来带回了越国。
魔剑血渊邪性日渐深重,那剑客担心当他死后无人能压制这把魔剑,就请来越国最著名的铸剑大师欧冶子,来重铸这把饮血魔剑。
剑已成型,何谈重铸,欧冶子深知如此,但他又不想将这等名剑毁去,索性在剑身绘上万道封印,再用龙泉,湛卢,太阿这等名剑边料给血渊镀上一层外膜,改名却邪。
“此剑封印唯有虢国皇室精血方可唤醒,而皇室已被屠戮殆尽,所以,宁大家可安心了,”欧冶子让下人将剑捧个那个绝世剑修。
那剑修接过这剑,双手捧到一片剑池,将藏着血渊的却邪,插在剑池中央,宫殿倒塌,剑池覆没,时光荏苒,却邪成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古剑,被人从地下的宫殿残骸里,发掘出来,剑池中原有的万剑早已成灰,唯有此剑,重见天日之时,一飞冲天。
啪一声,像是肥皂泡被戳灭,我从幻景中跌落出来。
我喘着气,定睛看了看手上的血渊剑,师父早已经不知所踪。
我回味着欧冶子那句话:“非虢国血亲无法解除此剑封印体内,那我……究竟是谁?顾长风?还是顾长生?”
我悚然一惊,我用那剑的视角在幻境中依稀看到,顾长风一个人乔装打扮,潜出了城,不知去了哪里,我的异变,我苦苦追寻的能力的来源,一切的答案说不定就在顾长风消失之后的这段日子里。
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两千多年都过去了,一切该从哪里追寻?我苦恼地长叹了口气。
寺庙通向青铜神殿的圆形拱门被人敲响,我用乾坤袋收纳好包裹剑的布包,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走出青铜神殿打开了寺院的门。
来人正是清远师父和阿俏二人,我冲二人拱拱手,道:“多谢二位道友。”
清远双手合十还礼,笑道:“看公子喜上眉梢,想来定有收获。”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阿俏从旁蹦了出来,看着我问道:“你想怎么谢我呢?”
我想了想山下那些泛滥肆虐的鬼物,便从储物袋中掏出十张爆燃符出来,我解释道:“想来阿俏姑娘是知道山下鬼物肆虐的,那人可以操纵这么多鬼物,修为定然远高于我,不过我看那人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恶意,所以我不愿强行出头,招惹这等敌人,这是十张爆燃符,无论是对人对鬼都有良效,希望能助阿俏姑娘在遇到危险时脱身。”
“符?”阿俏撇撇嘴,笑道,“长生大哥真会蒙人,现在灵气衰微,符的威力远不如之前的万一,爆燃符这等下级符都已经变成了引火符,伤人都做不到,又如何克制鬼物。”
我摇头哑然失笑,请两人移步青铜神殿后的山崖边,我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爆燃符,夹在两指之间,口中念诀,嗖一下将黄纸飞到半空,一个明亮耀眼的火球在天空中炸响,剧烈的火焰翻滚升腾,火焰推着气浪,将二人衣发吹起。
火雨飘落,还未落入崖底,就尽皆被山风吹灭。
两人目眩神离,阿俏更是攥紧了手中的符,他们相视一眼,清远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他们是何想法,就向阿俏道:“若是阿俏姑娘还不满意,我也可以拿这枚丹药换取。”
我从怀里捏出一颗绘着三山带祥云的枣红色丹药,这是师公放入储物袋里给我的,这些丹药我想留到冲击瓶颈期时在使用,所以一直带在身上,没有服用。
“这可是青崖山白鹿丹?”清远见多识广,一语道破。
“正是,阿俏姑娘要换吗?”我知道这么丹药远比那十张我随手绘制的符贵重,可师公给了我一大瓶,拿出一颗倒也没什么,反正血渊解封,变成了如意神兵,我从中已经是得了天大的好处。
“不用,不用,这枚丹药太贵重了,”阿俏收好符,一口回绝了我。
清远邀我去山寺食堂去吃一顿便饭,我跟着他们一起走到食堂里,他们带着我去了一个隔离出来的小雅间,清远掐诀,道出一段晦涩的梵文咒语,我能感觉到灵气流动,整个房间似是被阵法隔绝了起来。
“清远师傅这是?”我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汤轻抿了一口。
阿俏拱手道:“公子不必惊慌,我们只是有一事相求。”
清远点点头,开口问道:“刚才那符是公子所绘,还是令师所赠。”
“我自己绘的,有什么事情你们直接说吧?”我不清楚他们想要干什么,索性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从第一眼就看出公子慧性十足,公子果然禀赋过人,居然是极为稀有的符灵体。”清远夸赞道,“这样的话,我们确实是有事相求。”
我不知道对方的意图,更不会被这些溢美之词冲昏头脑,不过对方提出的符灵体对我来说倒是一个新的概念,我就顺势问道:“符灵体,这是什么?”
“公子没听令师提起过吗?”阿俏瞪大眼睛,看我像看个外星人一样。
“呃,我师父是剑修,我没见过他画符,而我也是私底下画一画,他也没见过我画符,所以我没听他提起过什么符灵体。”我强行解释道。
“原来是青崖山的剑修,难怪,”清远附和道,他却给了我解释,“所谓符灵体,是指天地灵气衰微之后,一般的修士画符时很难在契合天道,所以我们这些人绘制出来的符威力不及之前的万分之一,但有一类人不同,他们修为可能不高,但在绘制符时,能轻易于天地规则相契合,大量灵气灌注到他们体内,所以他们绘出的符威力远超我们,这一类人所拥有的体质就被称作符灵体。”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李二道长绘制的符跟我绘制的威力相差这么多,原来其中还有这个原因,可我明明没感觉到天地灵气的灌注,我究竟是不是符灵体呢?
第228章 缘灭
是不是符灵体,这个问题我不得而知,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他们找符灵体是干嘛的。
看两人刚才在我提起山下养鬼人时的反应,我总觉得眼前的这两个人,和山下养鬼的那个人是认识的,好像还挺熟的样子,为了打探情况,于是我试探性的问道:“敢问两位所求何事?”
两人相视一眼后,清远站出来说:“我们想请公子帮我们画一些符,当然,作为报酬,那本载有数十种雷法符的《雷宝抄》会送给公子。”
“雷法符?”我一惊,《妖说》里记载的雷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最基础的唤雷符,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法中,唯有震法,也就是雷法,威力最大,爆发最强,最为迅捷,同时因为其代表的是煌煌天威,所以雷法对于鬼怪这一类生物杀伤尤强,也正因雷法有如此优点,所以天道对雷法的限制也强,不仅世上流传之法极为稀少,而且在绘制时晦涩繁琐,稍不留神就会被雷法反噬。
“雷法符确实够珍贵,只是在下并不确定有这种能力完成你们的要求,”我虽然很想看一看那印着数十种雷法符的《雷宝抄》,但那最基础的唤雷符上就包含着六种阵纹,越高级肯定越发杂,没见过自然不敢做出什么保证。
阿俏向我问道:“公子要在这里住多久?”
“我原本的行程里是在这里呆上一个星期,”我想了想回答道。
“那时间应该是够的,”清远从怀里掏出一张古朴的油纸,纸上印着一个符,我目测密密麻麻地挤着大约十二个符文,上用篆体书符名:疾雷箭。
他将这张绘着符的纸张递给了我,道:“若公子在一星期之内成功地绘出了这个符,我们不仅会将《雷宝抄》赠与公子,另外还会有别的宝物相赠,材料我会让阿俏带到公子所在的酒店。”
“好的,这是我的联系方式,等你到了给我电话就行,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告辞了,我女友这么久找不到着急了,她给我打电话了,”我举着振动的手机,收好清远递过来的符图纸,拱拱手告辞道。
“没事,公子本来就是来游玩的,是我们打扰了才对,”清远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
我走到门边,手扶到木制的门把手上,刚想推开门走出去,耳边却传来清远飘渺地传声:“告诫公子一句,眼见的未必为真,黑暗的未必邪恶。”
我脚步顿了一下,记下这句话之后,终究是没回头的走了出去。
我不想深究其中的道道,从他们毫不遮掩的养鬼采人阳气就能看出来,这群人不是有极强的实力,就是有极深的背景,而且他们虽然采人阳气但也派着专门的人看着,免得他们路上出现意外,这样想的话,道义上也说得过去。
我没有理由招惹这样一个实力强横,还藏在暗处的敌人,这不是跟别人过不去,这是跟自己过不去,我虽然好奇,但是在实力没这么强之前,完全没必要拿自己的小命为自己的好奇买单。
我从寺庙的隔间走了出来,冷如烟在人堆之中伫立着,她高挑而优美的身段,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被山风轻轻扬起,她美眸含泪,注视着刚刚从角落里出现的我。
我快步走到她身前,用手拭去她滚落在脸颊的泪水,“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抛下你了,”看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我不住的道歉。
她拿住我的手,将她的手心放在我的手心,深情地注视着我,茫茫人海里,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她开口,却从朱唇里吐出了能让我耿耿于怀一辈子的三个字:“分手吧。”
她眼泪止不住的滑落,我能一眼看到她被割裂的内心,“我们分手吧,”她用颤抖地嘴角又说了一遍。
我紧紧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保证着我以后再也不会丢下她了,她趴在我的肩膀上哭泣了一会儿,滚烫的泪珠烧穿我的衣服,灼痛我的身体。
“为什么,”我修了这么久的禅定无为的心境,竟被她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组成的一句话,给撞击的七零八落,心内再也不能古井无波,像是在一片波涛汹涌的怒海里飘荡的一叶孤舟。
这一刻,我发现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心境高高在上的修士,而是个嘴唇因为太用力而咬出血的一个普通人,原来我的心也会这么痛啊,如果不是冷如烟那决绝的眼神,我简直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不可能,不可能,”我一边一边的在心底重复着,我的推算不会错,她就是我命中注定相守一生的人,而且只要一在她身边我就会有内心悸动的感觉,可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推开我,我们就这样站着,身边的一切人和物仿佛都不存在了,心像是有刀子在搅动一样,我知道,这种绞痛不只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因果线被割断了!
我们没失去一样东西,心头或轻或重的都会有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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