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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轮回(龙骑)-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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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

骆成君变的颓然,全身都血污而不自知,然后从颓然变的茫然。

骆成君失去了神采。

如同一柄生锈的剑,即便曾经无比的锋锐无双,此刻也被锈迹掩埋,成了一柄废铜烂铁。

叶屠苏跟苏澈依旧在那山坡上,苏澈站着,叶屠苏坐着,两人一起吃着面片,喝着面片汤,嚼着清脆的香菜叶,看着骆成君一复一日的承受着折磨,越来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如果不因为跟你打赌,我此刻早已将他放出来了。”苏澈喝着面片汤道:“他已经快要崩溃了,然后,他就会发疯,隐剑楼的天剑可能会被就此废掉,废在你的手上。”

“废掉也没什么不好的。”叶屠苏道:“如果他真这么没用,你即便将他放出来,他也许同样会觉得死了好些。”

苏清蹙眉,忽然道:“你想看着他疯?”

“废掉都没什么不好的,那疯掉更没有什么了。”叶屠苏道:“不疯魔,不成活!”

苏澈忽然的呼了口气,猛的站起身子,瞳孔微缩着眺望远方,眺望着骆成君所在的地方。

他似乎知道叶屠苏想做什么了!

苏澈道:“能够得到阿修罗眷顾的家伙都疯子!”

“谢谢夸奖!”叶屠苏道:“你不第一个这般的人,但能得到无思江由天王的赞赏,我格外荣幸。”

苏澈道:“但你不能这么做,我也不允许你这么做。”

“可,来不及了呀!”叶屠苏指着远方的骆成君道:“你看!”

那一端,高坡下的一端,骆成君所在的一端。

那刺痛人心的折磨依旧在继续,无论骆成君挣扎多少回,无论他有多想从这一切中超脱出去,他依旧只能站在那里。

一柄剑重新的拿起剑,要在骆成君的眼前斩尽一切,却也在这时候,骆成君从一柄剑的手中把那剑给抢落下来。

平静,淡漠,有些冷酷!

紧接着,骆成君挥剑,斩杀自己的父亲,斩杀自己的母亲,斩杀自己的亲眷,无情而有冷冽,仿佛剑锋下倒落的人跟他毫无关系,直到周围再没有一个人站立着,那流淌的鲜血似乎要比往常更为浓稠一些,那堆起的尸体似乎要比往常更高一些,四周充满着难以言喻的死寂!

然后,骆成君站到一柄剑的跟前,紧紧的将他抱住。

噗!

那剑从一柄剑的背后穿过,从骆成君的胸口穿过,将两人一起刺死!

这便他的抉择!

骆成君入魔了!

……

第410章我带你去人间

以入魔而破境,骆成君并非第一个,而上一个便锦罗衣!

锦罗衣起愿成魔,所以,她入魔而破境!

如果那第二个入魔的叶屠苏,苏澈也许还不会那般的惊讶,既然叶屠苏跟锦罗衣同类,那么一样的抉择也不值得奇怪,而让骆成君没有想到的第二个成魔的竟然骆成君!

苏澈肩头微颤道:“你早知道会这样?”

“不知道哦。”叶屠苏道:“我虽然对他很有信心,却又怎么知道他能不能迈过这道槛,只不过,也没有什么区别,他若迈过来了,心死而身活,若他迈不过来,身死而心活,这终究他自己的决定。”

“你个疯子。”苏澈道:“我应该阻止他的。”

叶屠苏道:“可你终究还低估他的决心跟意志了,如果你想阻止,我可实在没有办法拦下你,为什么偏偏要等到这最后一刻,你才发觉呢?”

苏澈沉默不语。

他的确小窥了这两个年轻人,他没有想到骆成君的执念竟然如此之重,被自己给逼到入魔而破境,直接毁了自己荣登天道的机会,同样他也小窥了叶屠苏的疯狂,他以斩天道而起愿破境,竟将这片天都给藐视的一干而净,甚至,他帮骆成君入了魔!

如果不叶屠苏,苏澈绝不会给骆成君入魔的机会!

那有违天道的机会!

“后悔已经来不及喽。”叶屠苏起身道:“每个人的路,终究都自己的路,自己的路便应该自己走,即便天道,也乱不得人心,何况,天意若非我意,那要来做什么?”

苏澈道:“你也许会后悔!”

“那就等后悔的时候再。”叶屠苏道:“我要去接他了,接我的朋友!”

叶屠苏从那高坡上走下,向着骆成君走去,此刻的骆成君已经脱出那片苦海的幻境,显然的沉寂而又冷漠,孤单的站在那荒原之上,似乎整个人都因此死了一般。

叶屠苏站在骆成君的跟前,笑着上前拥抱骆成君,在骆成君耳边低语道:“你不会也刺我一剑?”

骆成君茫然,无动于衷的如同一块石头。

叶屠苏小声道:“入魔又如何?神有神道,魔有魔道,掘了问天之路,便自己将这天挖开,或者,你该去问问一柄剑,入了魔,他还认不认你这个师弟,他可以为了你死,可不可以为你入魔!”

骆成君的眼眸中终于恢复了一丝光彩,片刻后,点头道:“谢谢!”

“我们朋友,不该谢的。”叶屠苏笑道:“相信我!”

高坡之上!

霍乘风不知何时站在苏澈的身边负手而立,难得没有那邋遢懒散的模样,显的神采奕奕。

“我也许不该答应帮你的,也不该帮他们两人。”苏澈道:“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我很后悔。”

“你当年破生死关的时候遇到了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我猜想会不会责任?”霍乘风道:“你背负的东西太重了,他们不过选了自己的道而已,既然他们想走,便应该让他们走,走的到尽头,那就他们的道,走不到尽头,也自由他们后悔,关你何事?又关我何事?”

天意若非我意,那要来何用?

能出这话的人果然很有意思。

霍乘风如的想着。

片刻后,叶屠苏跟骆成君来到那高坡之上。

“喂,愿赌服输对。”叶屠苏道;“我单单魂虚无相,好似不太够。”

“这样的事情自然不用你来提醒。”霍乘风摸下腰间的酒葫喝了口道:“你们想要学什么?”

“剑!”骆成君低沉开口道:“谁能教我剑?你们?”

这话还真将霍乘风跟苏澈给问倒了,苏澈并不用剑,自然不可能教骆成君使剑,因为这跟修为着实没什么关系,而霍乘风虽然用剑,却又并不单单只用剑,若单纯的以剑道而论,霍乘风对于剑的造诣未必就在骆成君之上,甚至不及一柄剑,他又拿什么教骆成君?

这世上有资格教骆成君用剑的人本来就极少。

“你要修天剑?”苏澈忽然开口道:“那苍穹之上的剑?”

骆成君道:“剑为上,苍穹次之,我为尊!”

苏澈道:“那便让霍乘风带你去剑冢!”

到剑,骆成君的眼中多少露出一丝神采,不再那死寂而冰冷的感觉,抬起头道:“剑冢?”

“那里埋着一个人,还有一柄剑。”苏澈道:“那个人曾经用剑逆过天,或者,他想用自己的剑,逆了这片天,可惜,他没有能够成功,所以,他便只能深埋于剑冢,无论他的剑,还都他自己,皆逃不过这般下场,而他曾经还有个威风凛凛的名字,剑魔李却邪!”

叶屠苏惊讶道:“李却邪?”

苏澈道:“你跟李却邪有渊源?”

叶屠苏道:“大衍青冥,学于李却邪手札,虽未跟其见过面,却也神往已久,起来,我不还该喊他一声师父?”

苏澈道:“那你也想去剑冢学剑?”

叶屠苏道:“天剑可败白云京否?”

“不知道!”苏澈道:“白云京自称天上,你以为他若没有些本事,敢这般自称么?天剑固然在苍穹之上,但,白云京同样在天上,天上的剑要击败天上的人,其结果到底会如何,你恐怕只能去问天道了。”

叶屠苏沉默,他在扑天崖上虽然未领悟天剑,却也仅仅只差一步而已,他的剑已这片天,可惜,未能凌驾于这片天之上,所以,那一剑杀不死天上白云京,那一剑被天上白云京给挡落,那么如果那一剑能够凌云于苍穹之上,否能击败白云京呢?也许可以,也许不行,谁又能知道的!

这也许可以一试的途径,但,叶屠苏不愿意,他不要也许,他要一定!

一定要战胜白云京。

“我想,还算了!”叶屠苏道:“我并非想学天剑,而想学能够战胜白云京的一切,所以,什么能战胜白云京,我便学什么!”

“不出意外的法。”苏澈看向骆成君道:“那你便跟着霍乘风去,当你能够拔出李却邪那柄剑的时候,你便能学会天剑了。”

骆成君向着苏澈点头致敬,随即尾随于霍乘风身后。

“剑冢,那地方很远呀,真麻烦。”霍乘风喝着酒抱怨一句,随即转身背对着苏澈挥挥手道:“那我先走一步了,那小鬼便交给你了。”

目送霍乘风跟骆成君离开,叶屠苏开口道:“我当初在李却邪的地宫找到他留下来的大衍青冥剑诀,还看到了他留下来的话,他,自己要去做一件事,一件可能一去不回的事,本来在禁地见到巫山姥姥,我还以为那件事进入禁地,但,现在看起来,我似乎还低估这位素未蒙面的师父了,他想做的事情挑战天道。”

“差不多。”苏澈道:“李却邪被称为剑魔,并非只,他真的入了魔,遂以魔剑挑战天道,他想要站的比天还要高,可惜,李却邪其人虽然在剑道天赋上可谓惊才艳艳,只怕千年难得一见,但,他对于修炼却没有什么天资,当初,他以剑向天道的时候,修为不过灵华冠盖巅峰,现在若仔细想想,若当初他的修为能有魂虚无相,或步入逍遥游而成就鬼神,也许他真的能够成功也不定。”

“但若他以灵华冠盖的修为赢了天道,不更有意思么?”叶屠苏笑笑,随即道:“为什么改变心意了?”

苏澈道:“你指什么?”

“你不对骆成君入魔很不高兴么?”叶屠苏道:“你现在却让他去找李却邪,一个以剑入魔的人,一个抵掌魔剑的人,骆成君若成功,他岂不第二个剑魔?而且还修为更为高深的剑魔,这天道只怕也得因此颤上一颤了。”

苏澈道:“天道便真理,万物,世界,天道不会惧怕任何人,相反的,人便应该对天道心存敬畏。”

叶屠苏道:“我怎么没有这般的感觉。”

“因为你疯子。”苏澈道:“疯子谁都不怕的,而天道自然也会对疯子宽宏大量些。”

“这话的可真难听。”叶屠苏道:“好,既然骆成君已经走了,那不该我,我还想变的更强一些……”

叶屠苏突然握紧拳头,四周的天地灵气仿佛炸裂一般,脚下的高坡便响彻“咔啦”之声,竟一瞬间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

“这样的力量还不够。”叶屠苏道:“还不至于让我能战胜白云京,更无法让打开锦罗衣所在的那扇门,我还需要更强。”

苏澈道:“在此之前,我得问你一个问题。”

叶屠苏道:“你!”

苏澈道:“你想要我教你能够打败白云京的东西,不过,你想过没有,我能赢白云京么?”

叶屠苏顿时一愕,被苏澈的问题给难住了。

据骆成君所言,战神图的前四位中,霍乘风一直千年老四,占据着第四的排位从来未曾动过窝,而前三竞争的还颇为激烈,但苏澈多数时候都位居于第三,如此也就代表着,即便禁地四王,也并非一样的强大,相对而言,白云京跟锦罗衣一直最强的那两人。

而现在,叶屠苏却要向苏澈求教该如何战胜白云京,虽然不至于无稽,却很显然有些古怪。

苏澈道:“我想,你应该想明白了,我其实没什么东西能够教你的,但,我能带你去看一些东西,能够不能从这些东西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或者,能不能见了这些东西后让自己开悟,便要看你自己的了,我并不能帮你太多。”

叶屠苏点点头道:“你准备带我去看什么?”

“既然你不愿意斩断红尘,我们便先去看看红尘!”苏澈道:“我带你去人间!”

……

第411章人间道【一】

人间自然就人间!

叶屠苏尽量让自己显的淡漠,若能回人间,便能见到莫小五跟叶流苏,不再假的,不再苦海,不再幻觉。

叶屠苏略有深意的看了苏澈一眼,如果假的缚不住自己,那么真的呢?

苏澈微笑不语,似不知叶屠苏所想,似不想知道叶屠苏所想,只淡漠的向前。

叶屠苏犹豫片刻,还跟了上去。

苏澈有大神通的,一个能幻出一片苦海的人,当然有大神通的,苏澈的一步,仿佛跨越了整个世界,四周的一切都在瞬间变了,不再那片荒原,脚下也不再那被叶屠苏震碎的高坡,荒凉而寂寥在此刻消散。

那一条大河,一条冰冻的大河。

叶屠苏跟苏澈站立于河边。

冰河之上,一群人走过冰面,有些精壮的青年,有些年迈的老人,他们穿着厚重的棉衣,背后深色的网兜,只,很奇怪的,脚下却穿着草鞋,踩在那冰面上,看起来冷的吓人,让人觉得那脚会不会冻烂掉,让人不由自主的想着,他们不很冷。

“当然很冷。”苏澈道:“裸足穿着草鞋踩在冰上怎么会不冷,但,草鞋能够防滑,要在冰上走,便只能穿草鞋。”

而那些人为什么要在冰上走呢?因为他们要活着!

那些人渔民!

海边的渔民要出海,河边的渔民要渡河!

只不过,海上的风浪固然更为危险,却一年四季都能捕到鱼,河边却不行,冬日河面冻结的时候,这些渔民的日子就会过的很苦,他们想要活下去,便只能走上那冻结的河面,将那厚厚的坚冰给凿开,然后从冰洞里捕鱼,冷一些,苦一些,却又算的了什么。

苏澈道:“你再看!”

苏澈向着远端一指,却那冰河的另一侧,那岸边站着一些羽扇纶巾的富家子弟,大冷的天还拿着折扇装模作样,从岸边走过,欣赏着冰河之景,有人吟诗作对,有人摆案作画,有人负手而立,有人微笑而语。

“你会不会忽然觉得这些人该杀?”苏澈道:“亦或者觉得这世界很残酷?”

叶屠苏淡漠道:“哪个时代总有穷人跟富人,你难道将富人杀光了,穷人就会开心些?这种事本就怪不得旁人,或者,你该怪怪这天?为何这天如此的不公平,为何有些人生来就要受那苦楚,为何有些人生来锦衣玉食!”

叶屠苏不由的想到流苏,她做错了什么?她什么都没有错!这天待她不公,让她生来就要受着苦难!叶屠苏不由想到自己,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己什么都没做错!这天待自己不公,让他生来就要承受艰辛苦涩!

苏澈道:“天道公平的,轮回往身本有罪孽,何样的罪孽做何样的人,你见那些踩冰捕鱼的渔民可怜,却怎知道他们上一世不十恶不赦的坏人?你见那些嬉笑岸边的富家子弟,又怎知他们上一世不大贤大德之上?”

“上一世的事情,我不知道。”叶屠苏道:“我又不天道,我做人简单的很,我不忆过往,不乞来生,只求现在!”

苏澈笑笑道:“走!”

伴随着苏澈向前,四周的景物再变,却不再那冰天雪地的光景。

这一年,黄河大水,流民千万!

苏澈带着叶屠苏站在高岗之上,他们的脚下便一条官道,那通往周边县城的官道,本来修的颇为华丽,此刻却泥泞不堪,那些因为洪水而失去家园的流民满身污垢,衣不蔽体,饿的已然皮包骨头,汇聚成人流从那条官道上走过。

他们要去县城,他们想要活,不去城里,他们便没有饭吃,没有饭吃,他们便得死。

活着,其实挺不容易。

叶屠苏很震撼,天灾**,永远那般的无情而冷漠,这样凄惨的景象,即便叶屠苏已经经历过无数生死与为难,却也同样未曾体悟过。

这时候,那人群中忽然的响起惨叫声,一个只有七八岁大的孩子被人拖了出来,几名面黄肌瘦的汉子将那孩子给拽进边上的树林,周围的人眼神麻木,仿佛丝毫没有见到这一幕那般,依旧默然无语的向前赶路。

“孩子,你爹妈已经死了,你还活着做什么?你那么的小,肯定撑不到城里,即便撑到城里,你也讨不到饭,即便能讨到饭,这世上已经只有你一个人了,你还那么费力活下去做什么?求求你,行行好,帮我们活下,将来我们会为你立长生牌,念着你的好,让你能够早日轮回,投胎去个好人家,不用那么的苦,不用的那么的累……”

那几名面黄肌瘦的汉子渐渐逼近那小孩,其中一人从胸口处摸出一柄尖刀,虽然已经生锈,却隐隐还能瞧见锋锐。

他们要杀那小孩,他们要吃他的肉!

他们要吃人!

人吃人!

人肉好吃么?只怕不会太好吃,但,不吃就活不下去,而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便只能让别人活不下去了!

“畜生!”

叶屠苏低声喝骂了一句,随即身影一闪,便莫名的消失在那山岗之上,再度出现的时候,叶屠苏已经在那群人的中间,在那小孩的身前。

“滚!”

叶屠苏只了一个字,那些汉子便七窍流血,只,还未死!

叶屠苏没有杀他们,也许不屑动手,也许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们终究只想活着而已。

当啷!

生锈的刀子掉落在地上,溅起一丝泥水,那些汉子惊恐的擦着脸上的血,转身夺路而逃,疯狂的跑出树林。

叶屠苏看了那小孩一眼,随即无声的叹息,他救不了这小孩,也救不了其他人,除了叹息以外,他什么都不能做,所以,叶屠苏离开,凭空的消失在那小孩的眼前。

片刻后,那小孩回过神来,向着叶屠苏消失的方向跪拜,用力的磕头,直到额前留下一道血污。

即便叶屠苏帮不了,那小孩的心中,叶屠苏依旧神,只有神才会忽然的出现,只有神才会救他。

那小孩却不知道,天看着,天救不了他,神看着,神救不了他,叶屠苏不这片天,也不天上的神,所以能救他!

苏澈看着叶屠苏回来,轻言道:“我以为你不会救他的。”

叶屠苏道:“我不你,我有人性。”

苏澈道:“所以,你成就不了鬼神,神当然不可能有人性。”

叶屠苏道:“这样的神该死,这样的天该亡。”

苏澈道:“倘若你在苦海中见到的并非过往,也并非你拥有的一切,而见到的这小孩,一个跟你毫无关系的小孩,偏偏这小孩就红尘,斩了这小孩便斩了红尘,斩了这小孩便能破生死关,你会不会斩他?”

叶屠苏默然,因为他心中有着很明确的答案。

苏澈笑起来道:“你看,这就人,因为有人性,所以人会不公,而天道永远公平的,因为天道没有人性。”

叶屠苏道:“什么都不做,当然公平的。”

苏澈轻笑不语,随即道:“走!”

苏清带着叶屠苏离开那山岗,然后,他们便离开,四周的一切流转变化。

这里盛唐,这里帝都,这里长安!

大唐五千年化中极为重要的朝代跟盛世,足以让后人铭记而自豪,而那一座雄城长安,便一切的伊始。

叶屠苏站在长安的街道上。

这里没有流民,没有饥荒,没有想吃人肉的人!

叶屠苏的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

蓝衫男人挑着饼摊叫卖,街角的落魄书生正为不识字的老人写信,丰韵柔媚的女人结伴出行,酒楼里人山人海,有胡须老长的中年人正拿着木板在台上书,轻唱着“店主东带过了黄骠马,不由得秦叔宝两泪如麻”的词句,却在秦琼卖马的故事,而酒楼的对面,却一座叫做欢喜院的**,二楼的房廊之上,莺莺燕燕的美貌女人挥舞着手绢招揽街上的客人。

“你的那碗面片汤先欠着。”苏澈道:“我们今天先吃顿好的。”

叶屠苏想了想,老实道:“其实我不爱喝面片汤,叫花鸡跟糖醋鱼才我喜欢的。”

苏澈道:“那就吃叫花鸡跟糖醋鱼。”

叶屠苏点点头,便要向着那酒楼走去,却在这时候,苏清却拦下叶屠苏摇摇头,指了指那**。

叶屠苏一楞,随即笑起来道:“喝花酒?你倒好兴致!”

苏澈道:“我只喝酒,不叫姑娘。”

叶屠苏翻个白眼道:“那你去什么**。”

苏澈道:“你得叫姑娘。”

叶屠苏道:“为什么?”

苏澈道:“你在红尘里,我在红尘外,你要看红尘,我却不需要看,亦或者,你不想看了?”

“你这人真没趣,不就叫姑娘么,还能扯出那般的大道理,我叫就我叫好了。”叶屠苏走进那**,不待那龟公上来迎客,便大声道:“去将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喊来,小爷有的钱,对不对?”

那句“对不对”却向着苏澈的,叫姑娘总得要花钱,可叶屠苏却没钱,他当然可以赖帐,却又不想那般做,俗话的好,乞丐碗里的肉抢不得,**姑娘的帐赖不得,和尚的光头摸不得,因为,这三件事都实在***道。

苏澈笑笑,随即摊开手掌,那掌心里多出一块金子,金灿灿的金子,晃的那龟公睁不开眼,然后苏澈又摊开另一只手掌,那掌心中多出一串珠子,浑圆的珍珠,每一颗都价值非凡。

苏清向着那龟公笑道:“够么?”

“够,够!”那龟公扯着嗓子便朝楼上喊道:“楼上的姑娘见客了,快来见见两位大爷。”

那楼栏前,姿色各异的貌美女子探出头来,看着叶屠苏跟苏澈露着笑颜,随即挥着手里的锦帕向两人抛着媚眼,然后让两人兜里的金子,变成自己的金子,让两人手里的珍珠,变成自己的珍珠。

……

第412章人间道【二】

“来,公子吃颗葡萄?”

“葡萄怎么能这么吃,得喂着吃才有味道么。”

“那让奴家喂公子吃。”

“用手可不成哦,用手可更没有味道呢。”

“公子坏死了,那奴家用嘴来还喂好不好?”

叶屠苏坐在**的包间里,左拥右抱倒好不快活,张嘴吃着那些姑娘们送来的水果,随即大笑着喊了句打赏,苏澈便如同忠实的仆从一般,莫名的变出金银送到那些姑娘的手中,逗的人家花枝乱颤的直笑。

叶屠苏朝着苏澈道:“你就真不要来一个姐儿伺候一下?我可以让一个漂亮的给你。”

苏澈道:“你玩的开心就好,不用管我的。”

那**中忽然的一阵欢闹,叶屠苏顺着窗户向外看去,却一名西域胡姬要上台跳胡旋舞,也只有盛唐之治时,万邦来朝才能见到这番异国情调,那时候,不光西域女子,即便昆仑奴,也时常能够见到,而眼下那名胡姬跳的胡旋舞也着实不错,只能勉强站上双脚的圆柱之上,身子飞旋着,却怎么都掉不下来,难怪出场的时候有那么多人拍手叫好。

砰!

这时候,另一侧的窗户传来轰响,却爆竹声声入**,长安成街道的两侧的纸灯都被点亮起来,将长安城渲染的灯火辉煌,也为这座雄城添上几分柔情。

“忘记跟你了。”苏澈道:“今日中秋节,恰逢中秋灯会。”

“啊哈!”叶屠苏道:“团圆日,我却不得团圆,得在这里喝花酒!”

苏澈道:“因为你已经死了,每个人都会死,每个人都有想要团圆而不得团圆的时候,你并不唯一的。”

叶屠苏沉默片刻道:“你能不能让我见他们,哪怕只看一眼。”

“不能!”苏澈道:“我办不到,我不知道你的世界何样的,自然无法带你去,如果你想看假的,那倒可以。”

叶屠苏叹了声道:“那还算了。”

苏澈道:“东西也吃了,酒也喝了,也喊姑娘陪你了,我们便走。”

周围的姐儿嗲声道:“公子,怎么要走?留在这里过夜可好?”

苏澈往桌上撒下金银道:“你们自己分了,他不能在这里过夜的,因为他有过夜的地方。”

离开那间叫做欢喜院的**,苏澈带着叶屠苏漫步街道,四周的人们洋溢着笑容,努力的猜着那些纸灯上的灯谜,只要能够猜出来,便能将那纸灯给拿走,虽也没有什么用处,但拿到的纸灯越多,便越明自己的本事,而且,这样的日子里,拿到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能够热闹些。

长安城的中秋灯会本就很热闹的。

而走过那热闹的街道,苏澈带着叶屠苏渐渐的越行越偏,周围不再有挂满的花灯,不再有莺莺燕燕的美人小姐,不再有争强好胜猜着灯谜的公子哥儿,四周渐渐的黑下来,显然的冷清起来,甚至慢慢变的渺无人烟。

苏澈一直带着叶屠苏走到城西,这里长安城里最穷困的一侧,也贩夫走卒贩夫走卒的聚居地,而在尽头的角落,则一间破庙。

庙很破,很古旧,名字已经无人知晓,只隐约能见到一个白字,于,这庙就叫做白寺。

白寺乞丐门的落脚之地,那些乞丐白日里出去乞讨,晚上回到白寺歇息,这里他们唯一的遮风蔽雨之地。

苏澈道:“今晚你睡这里。”

叶屠苏愕然道:“你在开玩笑?”

苏澈道:“你看我的样子像么?”

“你狠!”叶屠苏道:“既然你都能忍受,我没道理受不了,睡这里便睡这里。”

“我想你搞错了件事情。”苏澈道:“你要睡这里,我没自己要一起。”

叶屠苏道:“凭什么!”

苏澈道:“你玩了姑娘,我没有玩!”

叶屠苏伸手指了指苏澈,随即甩手向着那破庙而去,刚刚进入庙门,叶屠苏便闻到一股恶臭,还混着馊水的味道,让人有些想吐。

那庙堂里,已经有不少乞丐在那里歇息,叶屠苏进去的时候,便引来乞丐们的注意,叶屠苏的打扮虽然算不得奢华,却也整整齐齐,显的非常干净,怎么的也不像要流落到这种地方的样子。

叶屠苏倒也显的坦然,直接找了没人的角落,靠着一根柱子便坐了下来假寐,他不想跟这些乞丐有什么交集,也不会跟这些乞丐有什么交集。

但,偏偏有人不想放过他。

人穷疯了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那些乞丐渐渐的向叶屠苏靠拢,他们不想要叶屠苏的命,但想要他身上的钱,即便叶屠苏真的落魄到跟他们一样要住破庙,那身衣服显然也很不错,若送到当铺里,至少也能值十几钱,多少也能换两个白面馒头,而想到白面馒头,这些乞丐就直流口水,那可白面馒头,他们已经有多久没吃过香喷喷的白面馒头了,即便馒头终究馒头,无论如何也变不成包子,里面不会有肉馅,对这些乞丐而言也已经很奢侈了。

叶屠苏叹了口气,在那些乞丐靠拢自己前,突然的坐起身子,伸手摁向身边的柱子。

“看清楚了。”叶屠苏道:“如果不想让我将手摁在你们的身上,你们最好就识趣一些。”

叶屠苏将手掌挪开,那柱子上留下一道掌印,深两寸半,无数的木屑掉落。

那些乞丐大惊,随即跪下向着叶屠苏磕头道:“大仙饶命,大仙饶命,我们只一时鬼迷心窍,不要杀我们,千万别杀我们。”

叶屠苏看着那些乞丐叹了一声,这里长安城,盛唐之初的帝都,今夜中秋佳节,灯会热闹而喧嚣,却谁又知道在这如此热闹的节日里,在这座雄伟的城池间,有那么一群人可怜巴巴的苦苦挣扎,吃着拣来的残羹剩饭,只为让自己活下去。

活着真的挺不容易!

叶屠苏今日已经不知第几回这般想着。

“走开。”叶屠苏挥挥手,将那些乞丐赶开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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