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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坟(灯深)-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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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聊了一会后,老吴打算离他们远点,因为这年头还敢出来盗墓,说明他们胆子似乎真不小,估摸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而且还明目张胆的在街面上打听旧东西,这明眼人一下就看出来他们的身份了,别万一到时候再把哥几个给算到一块去了,那可就真倒霉透了。

因为老吴刚才无意中说出点行话,这王成良就认为老吴是懂点的,就不停的问他关于这县里的事。这把老吴问的脑袋都大了,抬眼瞅了瞅那还在包馄饨的小贩,然后又转头看身后偶尔路过的人,就怕哪个人在盯着他们,可这王成良问起来没完,他都不知道从哪把话给打断还抽身离开,正当这时候,忽然听胡大膀说话了。

“哎我说!你等会!你刚才说的啥玩意?”

这话是对王成良说的,哥几个听见动静也都抬头去看他,只有那他的侄子王胜还在吃,第二碗已经见底了,趁着王成良说话没注意还偷偷伸筷子去他碗里夹了几个馄饨吃。

这王成良被让胡大膀一句话就给问懵了,这一愣神老吴赶紧起身离开了。去他自己的地方坐下继续吃饭,打算赶紧吃饭好走人,可不能在待着了,别刚从牌位那脱身就被这两人盗墓贼给坑了。

胡大膀虎了吧唧的瞅着王成良,然后又问了一边:“哎!说啊!你刚才说的那话再说一遍我听听!”

王成良看着胡大膀那熊一样的身板子,再被大嗓门一喊当时就有些打怵。扭头看着他身后的哥几个和躲开的老吴,他刚才说了那么多话,怎么可能知道胡大膀问的是他说的那句话,寻思这难不成是什么话不中听让这壮汉不高兴了,万一自己没理解意思,再说错了挨揍了可就不值了,就咽了口唾沫问胡大膀说:“我这、我这说什么了?我就是问问哪有热闹看,咋、咋了?”

胡大膀则摆摆手说:“不是,你没懂我的意思。我是听你刚才说话的口音感觉有点熟但又不一样,你是东北哪疙瘩的?”

哥几个还以为是怎么了,这么一听顿时明白了原来找到老乡了,感觉没劲都低头东西去了,小七吃了一大碗面条,又跟小贩要了一碗馄饨吃的可欢实了。

王成良也松了口气,他早都听出胡大膀是东北人,就讪讪的笑着说:“我的确是北边的。但不是太北,老家是旅顺口往北一些的青泥洼。就那的。”

“哦!怪不得你说我们的时候总是阿们、阿们,这听着熟悉啊!还真有缘啊!遇到老家的人了,我也是东北的,我家是那吉林四平的去过吗?去没去过?”胡大膀呲牙笑着,抬手拍了拍王成良肩膀。

王成良有些尴尬的说:“四平我知道,就是还没去过。等将来有机会肯定去,肯定能去!我们这出来的着急,得回去看着畜生了,就先走了,谢了啊老吴!”最后还朝那边低头吃饭的老吴招招手。就赶紧拖着还在胡吃海塞的王胜要走,可王胜被他拖起来那碗还在手里捧着的,就这么拽出去挺远了,小贩才反应过来这人钱还没钱,不仅不给钱还差点没顺走一个碗。

等着那叔侄俩走远之后,老吴赶紧抬头招呼胡大膀问他说:“哎老二!我问你,那姓王的老小子他是哪的?他说的那地我怎么都没听过啊?”

胡大膀其实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个大概的位置,对着老吴晃了晃脑袋就吃东西去了,对这两人也顶多算是个过客,他们这时候并没有留心,还是胡侃着说着没味的笑话和荤段子,听着卖面食的小贩都不住的呲牙笑。只有老吴还有些留意他们,也是因为遇到以前的同行了,见他们那德行和踩点的技巧看起来就是刚入行不久,那论辈分来说,他们弄不好还得叫自己一声前辈,想想得多有面。可老吴清楚,这前辈可不好当,跟那先烈的意思差不多了,因为当年那些个老盗墓贼从窝里斗到后来各种被抓,死的差不多了,活着的也基本都收手不再干了,本本分分的过日子才是正道,这俗人的正道就是这么活。

说起来好久都没如此松快和惬意了,哥几个虽然身上还带伤,但都是粗人用不了几天活蹦乱跳的。从白楼被蒙皮的卡车送出来,途中被人看着不让他们记住路线,也是怕那小小的白楼暴露出来,看起来是挺机密的,估摸不是李焕的那层关系,他们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两省交界地还有这么个神秘的地方,更不会二进宫了。

吃完了饭胡大膀下意识就说要去洗澡,可话出口了自己却愣住了,澡堂子都快炸塌了这还能洗哪门子澡啊!还是老实的回宿舍挑井水冲凉,要么到附近的小河里让石头剌会肚皮,顺道搓搓灰。但老吴有些累没精神头折腾了,就说要回去睡觉,哥几个自然也就跟着回去了。

回到宿舍屋里头又窝了一包灰,但都是粗人不嫌脏乱,也不会收拾,就那么把被褥拿出来拍了拍灰晾晒一会,又拿进去铺好了。下午只有老吴自己还在院里坐在井边抽烟,其他人看不到,但能听到声音,就在旁边的小溪流里游水,玩的挺欢,也是难得清闲,既没事而且暂时还不用干活,不玩干什么?

老吴则在考虑他们日后干点什么不犯法而且来钱快的活,可脑袋瓜都想大了也没想出个什么来,他除了会打井那其他的啥也不会,本身格局就摆在这,自然想到的都是一些粗活,暗自嘲笑自己就这么大能耐了瞎想什么啊!有功夫废这脑子还不如回去睡觉来得痛快。

正准备起身进屋,就忽然见外门被人给推开了,进来个驼背的老头,老吴有些诧异,这不是村长老牛么,他来这干什么?

第三百二十八章大席

这牛村长突然来了令老吴想起好几件事来,前些日子坟坡子闹的事把正片山林还有林场都给烧了,那天路过的他还在远处的山包上朝坟坡子看过,树木都烧成黑炭,基本上啥也没有了一片黑黄色。

老吴还坐在井边脑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想到这牛村长肯定不会过来溜达串门的,那来找他们肯定是有事的。某不是前些日子听到村里人说要重新拓山种林来找他们干苦力的?那活他也不想去干,还不如挖挖坟头来的容易。

“哎老吴!你这是做啥呢?明儿有空没?”牛村长背着手就朝老吴走过来了。

这一听问他明天有没有事,老吴可以确定了是来抓他干活的,赶紧就扔下烟头讪讪的笑着对牛村长说:“不是,老牛啊,你听我说,我们明天得去县里报道,刘干事他那事太多,非得要我们去,你说这也不远也不给我们开饷,就会折腾人!这明天没空,真没空,再说我这身子不好现在也干不了那种山的活。”

牛村长刚把烟袋锅子从裤腰里拽出来,忽然抬眼看着老吴,奇怪的问他说:“啥种山,你说的啥啊?俺可不是来找你干活的,明天请全村人来吃席,就在俺屋子后头,你们要是白天去忙吧,反正是晚上回来吃饭,俺还得说说话啥的,得这人少了不好看啊!都得来啊!”

老吴没想到这平时抠抠搜搜老牛居然还能请客吃饭,而且还是请全村人,这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那就肯定是发了横财。老吴就笑着问他说:“这没事干请哪门子席啊?哎我说,是不是开山的时候挖到金子了?”

“啥金子?可不敢乱说啊!这话让别人听到怎么寻思俺?这不是咱们林场被烧了,县里前些日子下来通知说要给咱们补偿。来年继续种树,那些被烧了的都按原价换成粮食补贴分给大家伙,还给村里一些钱,让俺组织大家伙吃顿大席,要不俺们还能混上这等好事?对了,老吴正好明天不是去县城吗?俺寻摸着把钱都吃了不好。就宰一只猪炖点菜吃得了,但还得在弄点干粮啥的,你明天去县城回来在那县里帮俺带点撒芝麻的大饼子,那个好吃都爱吃,就这点事。”老牛吧嗒着烟袋锅子蹲在一边对老吴说着,还从兜里掏出一些零钱,数了半天估摸够了就递给老吴,让他明天回来捎干粮。

还真是好多年都没赶上大席了,别看有一阵子经常能喝羊汤。虽然这羊肉比猪肉贵但大席不一样。这大席通常指的是结婚、办寿、丧葬等这些民间传统习俗结束后吃饭,那人多的时候都百十号,摆上几张大桌面,上面是八大碗,八荤八素满满一桌子,那家伙放开了吃吧,可热闹了。

虽然老吴不太喜欢凑热闹,但乡间大席可以去吃吃。沾沾那热闹和喜庆劲,日后干事也多顺利。就这么答应了牛村长。等他送他走之后,这才想到他们明天根本就不去县城啊,这嘴真是太快了,本来就去吃饭行了,还得帮忙跑腿。正寻思哥几个从外面回来了,听着那胡大膀扯嗓子嚷嚷道:“哎我说!瞅见没!空手捞大鱼!”

老吴听的奇怪什么空手捞大鱼。可抬眼一瞅见胡大膀只穿着裤衩,全身都是水手里头还拎着一条半大的死鱼,甩着就进院了。

胡大膀打头进来瞅见老吴坐在院里的井边,就晃了晃手里的死鱼说:“老吴今晚咱们喝鱼汤啊!你看这我抓的!”

老四从后面也跟着进来,脸上带着笑。不知道在乐什么东西。等身后那哥几个进来之后,那笑着不行,呲牙瞪眼的跟老吴说:“大哥,你刚才没去都亏了!哎呦喂可他娘招笑了!”

原来刚才牛村长跟老吴说大席事的时候,那哥六个在小溪里洗澡,胡大膀他站在一边说要跳进来扎个猛。但那溪水刚没过膝盖,这哪能扎猛啊,不得把脑袋给撞开了。可胡大膀已经撅着屁股跳起来了,把哥几个吓得都赶紧躲开,生怕被他给扑倒脑袋磕石头上。但见胡大膀一头扎进水里,直接横着漂起来了,捂着脑袋坐在水里,嚷嚷着怎么没顺着水滑出去直接撞底了,但话都没说完,水里竟又飘出来一只翻白肚的死鱼,哥几个凑近了一瞅,再看看胡大膀头顶粘的鱼鳞,顿时就笑翻了,他这一个猛子把河底的一条鱼给撞个正着,也多亏了有鱼帮他挡了一下,要不然这脑袋肯定得让河底的石头给蹭破了。

就是因为这件事把哥几个都笑翻了,胡大膀则抓着鱼扔他们,一通的乱疯后就回来了,胡大膀把那条鱼也拎回来,说这是空手抓鱼晚上熬鱼汤喝。

老吴皱着眉头听他们说完之后,讪讪的笑了笑也给他们点面子,心想这胡大膀可太他娘的蠢了,这人到底长没长脑子啊?本想跟着哥几个一样损他几句,但忽然又想起明天能吃大席,就赶紧把这件事说给他们听,顺便问问哪个勤快明天去县里买撒芝麻的大饼。

一听能吃大席都乐,但要去县里买东西再回来,这到都懒得动弹,来回距离真不近而且走的还是山路,磨脚底皮子谁也不能愿意。

到最后小七则甩了甩头发对老吴说:“大哥没事,明天俺早上就去,赶晌午前就能回来,都还想要什么东西俺顺道一起买回来了,这样中不?”

胡大膀赶紧说:“中!这样最中了!”说完话就溜溜达达回屋去了,看样子是要处理那条鱼。

老四蹭到老吴身边,跟他要了根烟抽,也抽了没几口就抬头对小七说:“七儿赶明叫四哥一声,我早上跟你一块去,咱们这屋里耗子都不愿来了,啥也没有,尤其是那被子都他娘快长毛了。趁着现在兜里能有点钱,别乱花,一人添置一套被褥,再买点脸盆啥的。”

还是老四最信心细,老吴一直都想去买的,可让事搅和的都忘了,还怕老四兜里钱不够,老吴就把自己那满兜的钱都塞给他了。可这说起来还真是挺悬的,第二天多亏老四和小七一块去的,要不然准的摊上一件命案!

第三百二十九章饼铺

县城里三联瓦房南侧小巷子里有一家专门烙饼的店铺,这个店铺没有名字除了大饼也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最早是一对兄弟两开的,到现在只剩下一个弟弟如今也有六十多岁。如果不知道的人从门口路过就以为是正在做饭的人家,一般去买饼的人也多半都是本地老人,上岁数了牙都没了但还好这口,这饼子做的味道好有嚼头,不光是县城里周围也有不少来买的,还有的人买的多在家里放着要吃的时候放在烧火的锅盖上热一热就能吃了,味道差不了太多。

老四和小七起的不算早,那其他哥几个则睡的跟猪似的,什么姿势什么动静的都有。这哥俩套上衣服胡乱的洗了把脸,然后就顶着初生的日头往县城里走。

来说也挺奇怪的,那天晚上县城周围的坟头里许多还没烂透的死人都爬出来了,可那些坟头如今都好好的,没有被从里面挖开的模样,但老四好歹也干了几年的迁坟人,这坟头的土是什么时候盖上的,什么时候圆过坟填过土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虽说这些坟头跟以前差不多,可坟土都太新了,明显是最近刚被埋好的,看来李焕带的那些当兵的不光把尸骸都收走了,而且这县城周围爬出死人的空坟都也被好好的给埋上了,一切的事都掩盖住了,不让县里人知道。

等哥俩走到县城里感觉这时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不过老澡堂被封死了,那炸毁的前脸竟被砖石给砌上,还在墙上写着“小心倒塌,危险勿近”这几个字,人们大多都绕着走。可老四觉得有些不对头。他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应该是有不少人看到那死人诈尸活过来追人,怎么就过了这么几天所有人都像没看过一样,平时怎么过还是怎么过,这是怎么回事?都被封口了?还是真的忘了?

老四走了一路也想了一路,心思太多了。小七则心宽的多,岁数小竟瞅热闹的地方看。还跟街面摆摊的菜贩子问饼店在哪,人家则一伸胳膊指着个方向爱答不理的说:“那边!”

虽然态度不好但好歹也让他们顺利的找到的地方,面前是个小巷子,把头左手边能看到院墙中间有扇门,离得老远就能闻到那大饼焦糊的味道,这糊味不是说烙的时间长了那糊了,而是故意把大饼的一面多烙些时间,吃的就是烙糊的地方,特别酥脆爽口。

小七见到地方赶紧就当先快走几步。可刚走到院门外面就忽然听到那屋里传出一阵奇怪的声响,似乎是手起刀落剁骨头的声音,这本来没有什么的,但却还伴随着一声老者的凄惨的叫声,可只叫了一声就立刻停止了,似乎被人用手给捂住了嘴,随后又是连续的剁东西的声音响起,把小七惊的没敢往前走。就停在原地。

老四正巧这时候也走过来了,他听的清楚。当时感觉不好,里面可能是出事了,把小七给扯到一边,刚要往里面进,忽然院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人是个年轻的年轻人。眼神恍惚胳膊还微微的颤抖。那年轻人见外面这哥俩也是一愣,眼神不自觉的就往自己身后瞟了一下,咽了口唾沫问他们说:“你、你们干啥的?”

小七一边侧着脑袋往院里去看一边回答道:“俺们是来买饼的,芝麻大饼。。。”可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年轻人有些慌张的抬腿迈过门槛出来。因为过于慌张脚下没准头险些被那门槛给绊了一跤,惊的老四和小七都往后退了一步。

“没了!没了!大饼今天让人家买没了,赶明的吧!”那年轻人出来之后反身把门关上了,不让那哥俩往里面看。

小七没看出来里面出事了,就问那年轻人说:“啥?咋没了?这才啥时候啊?我都闻到味了!”

随后那年轻人一直背朝他们,只是重复的说没有了明天再来吧,然后赶紧的像逃一样的离开了。

小七瞅着那人跑开的方向耸了耸鼻子,抬腿就要走过去开门进去,可刚走出一步就被老四从后面给拽住了,小七回头瞅着老四说:“四哥咋了?咱们进去看看啊!说不定还有大饼呢!”

“进去个屁啊!快点走!快走!”老四略带紧张拖着小七就走,没让他往院里进,等出了巷子口老四这才放手,还谨慎的看了看周围,貌似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小七也随着他目光到处看,然后问老四说:“咋了四哥?咋了?”

老四咬着牙没说话,又回头朝着那烙饼的院子里看了几眼,带着小七匆匆忙忙就离开了。可当他们走远后不就,在小巷的尽头拐角处年轻人慢慢的露出半张脸,皱着眉头眼珠子乱转,咬牙切齿的嘴里念叨的什么东西,随后也闪身跑了。

哥俩去了别处随便买了些大饼,由于傍晚的时候开席那人多,那大饼也足足买了有二十多张,用布袋子套上,让小七在肩膀上扛着。回去之前老四顺道在裁缝铺订了几套被褥面子,改天把旧被褥拿过去,人家还得拆开把里面棉花晒干塞在新被褥里,就这么往回走的时候都是晌午天了,空手来背着饼回去,全等晚上那顿大席了。

可等他们到了宿舍,老吴则坐在门口抽着烟,打着招呼说:“回来了,你这饼。。。”话刚说到这,他就发现小七身上背的饼不对劲,不是牛村长要买的那种,这个就是街面上很常见的大圆饼不好吃而且还特别硬。

小七赶紧说:“俺们都到那卖饼的地方门口了,四哥不让进,就到街面上买了。”

老吴听后就仰脸去看老四,但发现老四面色古怪,就摆手叫小七进屋了,然后起身问老四说:“咋了?遇到啥事了?又看见啥了?”

老四黑着脸嘬着牙花说:“我发现了,咱们肯定是让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走哪都能遇到倒霉事,真他奶奶的要命了!买个饼都能撞见。。。”老四说到这就没再出声,而是把手横在自己脖子上横着动了一下。

第三百三十章被抓

这乡下的大席并没有老吴想象中那么热闹,反而有些冷清,只有牛村长坐在中间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东西,可他犯了个错误,菜都上齐了谁还有功夫听他瞎白话,都闷着头吃。说那猪肉炖菜是最下货的,瞅着那些人都同一姿势啃着骨头,满嘴满手都是油,这时候是真的没工夫说话,连听那牛村长说话都没时间,生怕让别人给吃光了,这饭吃的最最后为了块大肉差点没打起来。

开席的时候是把全村人都请过来了,还真有百十来号,不仅是人来了,还都带着桌子板凳,当然这是牛村长提前吩咐的,因为人太多除非吃饭的家伙事碗筷有,桌子凳子可真不够,不想蹲在地上吃,那就得自备。

可赶坟队哥几个并不知道,牛村长来的时候也没说,但胡大膀不知怎么弄来个桌子,那凳子也正好有七个够哥几个坐,吃着饭他们也没说话,不过都侧着耳朵听牛村长像念搞似得在那说:“这个国家要建设,必须得要保证粮食和林木的充足,咱们这大山林子是国家特别重视的,虽然咱们的林子被大火给烧了,这也得怨咱们疏忽大意,那么多林子就这样烧了没了,多少年的心血付之东流了。不过也别太心疼,这县里的首长啊,他决定给咱们补助,让咱们重新种林,要把以前烧了的坟坡子都种上树!”

胡大膀听后笑着对哥几个说:“哎我说听着没?这老牛竟他娘的扯犊子呢!那么一大片山重新种林这得多少人力树苗啊?就咱们村里能动弹的那点人种个屁啊!”

老吴皱着眉头说:“吃饭都堵不住你嘴?就你知道?别烦人了赶紧吃饭,吃完咱们就走。”说话的功夫正巧看到远处一桌坐着瞎郎中,还冲他们招手,老吴对他呲牙笑了一下。

“为啥?着什么急啊?”胡大膀瞅着老吴问他。

老吴则没好气的说:“咱们最近倒霉,不适合外出,尤其是人这么多的地方。说不准就。。。来了。。。”正说着话,忽然老吴好像看到什么东西愣住了,哥几个全都往老吴看的方向瞧过去,竟发现有十几个公安从侧边直接就奔着哥几个吃饭这桌过来了,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就被那些公安给围住了。吓的其他那些人扔下碗就跑了。

见情况不对,老吴示意哥几个谁也别乱动,然后慢慢站起身对那些公安说:“怎么了?我们没犯事啊!”

可其中一个公安则挨个看着哥几个长相,然后把老四和小七单拎起来了,问他们说:“你们白天去过县里的烙饼铺吗?”

老四叹了口气点头说:“去过,但是我们没进门。”

那公安说:“既然去了为什么不进门啊?你们所有人都得跟我们走一趟,快点!”说完话就要让他们都起身。

“去溜达的不行?我路过你家是不是得进去看看啊?看看你媳妇在家干啥呢是不?”就在这时候突然听胡大膀来着这么一句话,然后胡大膀扔下筷子站起来,比那些公安都高出半个脑袋。大眼珠瞪得特别大就那么瞅着他们,把几个年轻的小公安弄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吴一见胡大膀开始犯荤赶紧把他推开,抬手对那些公安解释:“你们听我说,白天这哥俩是我让他们去买饼的,但他们没进屋就走了,真没进去不是他们干的!”可说完之后老吴就后悔,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人家还没问什么。就开始解释不是他们干的了,明显犯事心虚的嘴漏的表现。

瞎郎中见状就着急的凑过来。想找这些公安说说,但老吴转过头对他摇了摇头轻声说:“没事,放心!”但最后他们还是被带走了,一个公安抓着一个,排的挺齐就往村外走。

这来吃大席的村民可真没见过这处,被他们这一闹都傻眼了也没人吃饭了。百十来号人还跟着公安走了一段路,然后站在村口目送他们走远了。互相嘀咕着赶坟队哥几个到底干什么?能让这些官爷来这抓人了,肯定事不小,有热闹看了,好半天那人才回去继续吃饭。但只有瞎郎中还留在村口摸着自己小胡子自言自语的说:“我就说那扣立牌没错,原来是这件事,这可是一灾啊!”

今儿个的卢氏县公安局地下一层拘留室里一间牢房关着赶坟队哥几个,胡大膀、老三老五老六都黑着脸说这是啥事啊!平白无故又被弄进来了,真他娘倒霉催的!可随后都问老四和小七,问他们偷干什么坏事了,把哥几个都一起拖下水了。

老四更是愁的不行,他哪干坏事了。当时听到院里有奇怪的动静之后就感觉不好,但等想走已经晚了,竟和从里面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那人神色恍惚全身颤抖,但还强保持镇定,明显是干了坏事后心虚的反应,通过声音和这人反应,加上小七没有注意到那院里有一滩逐渐散开的血迹,老四就断定这年轻人刚才肯定把什么人给杀了,这要是还进去让其他人看到了日后肯定跳进黄河都说不清,可结果还是没躲开。

这事老四在回去的时候已经都告诉了老吴,按照老吴的意思,就暂时不声张,先观察一下情况,如果烙饼铺真的出命案了,老四和小七跟凶手撞见了,到时候可以去作证提供线索,方便公安抓人,到时候弄不好还能得点奖励啥的。但事与愿违,此时被压在公安局里当做嫌犯这滋味可太不好受了,得好好想想一会怎么跟人家公安解释,别万一抓不到人把这人命扣在他们头上,这就冤死了。

老吴坐在墙边这时候想抽根烟,但刚把手摸进兜里忽然想到刚才在走廊里看到墙上有血迹,是那种喷溅上去的,莫不是许肖林自杀的时候开枪打穿脑子留下来的?这想到许肖林自然就联想到李焕,老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拍着监房的铁门喊道:“同、同志啊!过来个人啊!有事啊!有没有人?”

结果喊了半天也没动静,似乎人都去上面了,正叹着气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同样叹气声,但比老吴更加的苦闷。

第三百三十一章把柄

民国时期的河南总警务一共有三个,其中分别管辖这附近市县区等小警察局,也被叫做警卫团。卢氏县的公安局就是一处总警务处,由于建的年代比较早,是那种三层小楼,虽然面积不小但已经有些破旧了。它所管辖区域有附近三个县,那时候犯事了被抓情节比较严重的就会送到卢氏县公安局,它是唯一的有监牢,作为暂时关押犯人用的,老吴他们此时就被关在这地下的牢房里面。

由于老吴他们是冤枉的,他们并没有杀人只是误会,所以老吴就想起了李焕,想提他这关系看看能不能给放出来。但这傍晚地下似乎没有人看着,特别的阴冷安静,老吴喊了挺长时间也没有过来,正郁闷的叹气的时候,忽然听见旁边不知哪也传来叹气声,老吴赶紧扒着铁门招呼道:“哎!有人吗?谁在那!”

可却听见一个人闷着声说:“别嚎了,过了晚饭点上面楼梯口的铁门就锁死了,不会再有人下来了,得明天大早才会来提出来该审的审该宰的宰。”

老吴先是愣了一下神,随后才明白说话的人准是旁边牢房里关着的,看来他们得在这破地方待一晚上,想想真是倒霉憋屈啊!可想到明天要审他们,这不由得心里发毛,万一自己再说漏了嘴,把以前的事都捅出来了,这能放过自己么?

正想着忽然听见那人又开口说:“哎,你干啥了?能关在这下面的事都不小,是杀人了还是怎么着了?”

老吴转身坐在地上后背靠着铁门,瞅着小房间里面那些哥几个,把头靠在门上回话说:“我可不杀人,是冤枉的。”

那人听后笑了一声说:“一般被抓进来的人都这么说。都扯嗓子喊自己是冤枉的,可等签字画押上刑场挨枪子的时候则都没动静了,何必呢?不过我就没这么喊,因为我是自己把自己给送进来的,结果是作茧自缚了,算了我都想开了认了。不说那些没用的了,到时候死也得风光点,好歹咱以前还能有点好名声,可惜自己把自己害了。”

老吴给自己点了根烟,抽了没几口就忽然想到刚才那人说他有点名声,就问他说:“你有啥名声?你以前是干啥的?是卢氏县人吗?”

那人则吧嗒几下嘴说:“是卢氏县的,因为看过几天周易就给人推八卦算命算字,反正那大仙会干的事我基本都行,就是忽悠人呗。这东西全靠一张嘴皮子和脑袋瓜,听着人家话里面的东西,就顺着说,一般就是说好不说坏,然后稍微说点财运未到,有点小灾可以帮着解了,就是靠忽悠人赚钱。哎,你还有烟呢?给我来根呗。这都被关好多天了,光喝水了。不等判我呢都快憋死了,哥们给根吧谢谢啊!”

老吴就又拿出根烟自己叼上点着了,顺着门缝就朝着侧边甩出去,正好就落在墙边,随后从隔壁的牢房里探出两根手指头,把烟给夹起来。没一会就见吞云吐雾。老吴也抽了口烟刚想问那人叫什么,还没等开口就被那人抢先的问道:“好不容易送进来个人,这些日子都快闷死我了,哎对了,我想问下大约**天前你们在城里吗?看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了吗?”

这话说的老吴听出点意思。**天前应该是黑铜芋檀恢复活性让死人诈尸的那日,何止是不对劲,那都赶上鬼门开了。但仔细一想这人看起来应该被关了有一阵子了,可听他的话意思应该是知道点事的,就扒着门缝问他说:“那天的确发生了些事,但不是太严重,是、是那老澡堂子的锅炉爆炸了,炸死人了不算大事。”

胡大膀坐在一边,他晚上吃的比较多,这时候还挺饱的,跟哥几个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他刚才其实就注意到老吴在和什么人说话,可忽然听到老吴说锅炉爆炸了,他就凑过去说:“啥锅炉爆炸了?说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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