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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坟(灯深)-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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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话老四就直接进去了,留下门口两个傻眼的人,他们大眼瞪着小眼半天后才一块说:“这钱赚的倒是容易,这样他娘的都行。”
胡大膀后屋等了半天了,瞅着地上还盖着布的死人,等老四进来之后才对他说:“哎呀老四啊!这他娘怎么没穿寿衣啊!这样行吗?”
老四听到胡大膀的话后,赶紧走过去蹲下身掀开了盖在那人身上的布,一股的味顿时就出来了。那死人脑袋都是扁的。一看就知道是被重物从上面砸中,都快把脑袋给砸进肩膀里了,下巴都快能盖住整张脸,看起来那当时死的是极惨的,也怨不得人家哭的那么凶,这要是自己家人死成这副模样,那也真说不好到时候是不是也得满脸都是鼻涕眼泪的德行。
但老四也发现这人还穿着当时遇难时候的衣服,上半身都快让褐色干涸的血给糊上了。这要不穿寿衣还真不像是那么回事,但寿衣已经准备好了。正寻思怎么给衣服套上,发现这胡大膀坐在一边还啃着辣椒,就踢他一脚说:“哎!别他娘吃了!快来帮忙!”
胡大膀懒洋洋的屁股根本不动地方,嚼着辣椒说:“套个衣服你喊我干什么?你自己给那死人穿上不就完了吗?你就不能让我歇会?”
“你放屁呢!你这一上午屁事都没干,就他娘知道吃,赶紧得别磨叽。要不然中午吃饭不带你的份!”老四连骂带吓唬的好不容易才让胡大膀抬屁股站起来。
两人拿着寿衣寿裤,比划半天后才发现这根本穿不上。旧时候民间寿衣都是在老人临死前还能活动的时候穿上去的,这死人后血液凝固全身坚硬,衣服根本就穿不上。
胡大膀拽着衣袖,喊老吴帮忙把那死人给翻个身。先套上一个袖子再套另一个。可老四感觉这样就更穿不上了,因为这个人死的姿势很奇怪,一个胳膊搭在肚子上,另一只胳膊竟还压在身下,此时比那棺材板都硬,套上一只胳膊,那根本就不可能套上另一只。
可胡大膀怎么说都不听,非得要这么弄,老四没办法就顺着他,可结果就如同老四想的一样。胡大膀嘴里头还含着一股干辣,咬牙竟把死人的两胳膊都掰到前面来了,还伴随着嘎嘣的响声。
老四当时就傻眼了,赶紧朝外面看了看,然后低声对胡大膀说:“你他娘疯了!你都把人家胳膊给掰掉了!这、这怎么弄?”
胡大膀则不以为然的把寿衣套在死人身上,拽了拽有点紧,但好歹算是穿上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说:“掰掉就掰掉呗,一个死人还怕疼怎么事?再说这也没掉啊?皮头都连着呢,就是松了点,赶紧帮把手然后咱们去吃饭,我这舌头都辣的没有感觉了,得吃点好东西缓缓。”
这忙忙活活一转眼就到了晚上,天色都快黑了,正是晚上守灵的时候。
老吴迷迷糊糊醒过来了,发现天色已经黑透了,宿舍里异常的冷清,周围的炕上都是凉的,没有了往日的人气,有些阴冷。就中午吃了点东西现在不是太饿,翻了个身打算睡到早上,估计那时候哥几个都能回来了。
可就在老吴刚刚进入睡梦之时,原本乌云密布压抑的夜空中慢慢的开了一条缝,犹如一扇大门缓缓开启,露出藏在后面一轮红色的血月,透过赶坟队宿舍的破窗口照在老吴身上,这时候他的脖子上已经多了条粗糙的麻绳,两边都被苍老的手拉住,正在慢慢的收紧。
忙活了一天,哥几个找地方睡觉去了,只剩下老四和胡大膀点了几只蜡烛在守灵,接着那蜡烛的火苗老四点了根烟抽,但眼角忽然发现墙角里有一抹红色,就在那一堆的花圈纸人中间。眯着眼睛仔细的一看,竟是个身着红衣的纸人,面朝墙而站。这纸人本来没有什么的,墙边靠着一大堆呢,可唯独它穿着一身红色喜庆的婚袍,在这夜里特别的扎眼,而且那纸人两只胳膊居然是伸在身前的,似乎怀里抱着什么东西,老四顿时紧张起来,给了快要睡着的胡大膀一脚,对他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块朝那看去。
县公安局里原李焕办公桌的位置现在坐着许肖林,他比李焕要年轻几岁,可却有着一种奇怪的老成和精明,漆黑的屋子里只有一盏台灯照亮了他的桌面,许肖林一只手托着额头,另一只手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眼手表,似乎在等什么人。
就在这时候一楼传出一些奇怪的动静,随后一瞬间台灯熄灭了。许肖林谨慎的放下笔,摸着黑轻轻的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一条缝隙,走廊里也是漆黑一片,他本能的知道肯定出事了,不然一定不会这么安静。
贴着墙边顺着楼梯慢慢的走到一楼,窗外竟照射进来一道道的红光,他这时候才注意到天空中的一抹猩红的月亮,忽然前面走过了一个人。许肖林赶紧快步追上去,躲在墙边探出脑袋一看,惊的他瞪圆了眼睛。那个人走路的姿势特别怪异,当上半身慢慢的从窗口经过,被月光照亮了全身之后,这才看清那人居然是前些日子收回来的被砸扁脑袋的死人,他居然活了。
震惊之余,许肖林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竟是那前不久发生尸变,被老吴和胡大膀砸死的那赵家米铺的赵老爷子。
第三百零六章笑婆勒脖
一声惨叫划破了压抑寂静的夜晚,但却接二连三的响起人们惊恐的喊叫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出现了在追赶着他们。
赶坟队宿舍里,老吴睡的很不踏实,心里头总觉得要出事了,可脑袋迷糊人就不爱醒,昏昏沉沉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忽然间老吴感觉到他脖子上像是撘了一条老猫的尾巴,而且还伴随着一股腥臭味,光是那味道几乎就能把他给熏醒了,而且这个味道似乎就在自己脑袋边发出来的。
老吴全身猛的一抖,瞬间就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破窗户缝隙看到夜空像是打开一扇大门,露出了后面隐藏着的那块猩红的月亮。月光泛着红,像是个粉色的布条落在炕上,落在他该的小被单上,还落在炕沿边一只苍老干瘦的手上。
“啊!谁!”老吴看到那只手后被吓了一跳,猛的就喊出了声,也挣扎的要从炕上爬起来。但上半身还没等起来,就感觉自己脖子被什么粗糙的东西给勒住了,那股力道特别的大,似乎是有人蹲在炕边,用麻绳套住他的脖子,然后像下发力,把他牢牢的困在炕上,双手挣扎的又抓不住东西。
“咔。。。咔。。。”
屋里漆黑一片,传来老吴因为窒息而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还有挣扎的时候四肢拍打炕上的咚咚声,交织在一起倒像是一场绝命的乐曲。
老吴被这突然出现的情况完全吓蒙了,只能凭着本能乱挣扎,他此时能清楚的感觉到的确是一根很粗的麻绳勒住自己的脖子,而且麻绳还在不断的像皮肤里压去,一种窒息引发的惊恐的情绪在老吴心中到达了顶点,想喊却喊不出来。想抓身后的人可又抓不到,只能双手死死的拽住绳子,跟那身后的人较着劲。
这一天老吴基本都是在睡觉,他晚上也没吃东西,再加上身体虚和刚苏醒肌肉还处于一种疲软状态,他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抵抗身后的人。被麻绳勒的不断向炕沿边拖去,可脖子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而且也慢慢的再像下坠,几乎都快把他的脖子给拽掉了,脑袋里非常的涨,而且能清楚的感觉到额头的血管在剧烈的跳动,心脏仿佛被塞进大脑里,满脑子都是剧烈的不断敲击的心跳声。
老吴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但不知道究竟是谁要弄死自己。脑子飞快的想出好几个人的名字,却发现他们早都已经死了,现在还能跟他有仇的人只有,鬼!
一想到这个鬼,老吴双手就更加的没力气了,被勒的强制扬起了头,竟倒着看到那勒住自己人的上半张脸。那人居然是黄色的眼睛,在这夜里居然还能泛着黄光。那瞳孔则是白色的只有豆粒般大小,那眼睛看着特别的渗人。头顶还包着一个黑色的东西,不像是头巾,倒是想旧时候老太太包头发的布,几缕散落来的头发垂在脸边那裂开的嘴上边。老吴突然间想到一个东西!笑婆!
看到自己身后是那传闻中的笑婆之时,老吴惊恐的剧烈挣扎起来,可越是挣扎他就被勒越近。眼睛无法控制的就像上翻过去,舌头都吐了出来,血气顶在脑子里面,这种让他崩溃的痛苦慢慢碾压了他的意识,双手也没有刚才挣扎的那么厉害了。竟无力的撘在炕上。
老吴感觉自己快要被笑婆给勒死了,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笑婆会来找上自己,难不成是个孩子吃够了打算换换口?正用着最后一口气胡思乱想之际,老吴突然在炕上摸到一个冰凉的硬东西,仔细的摸着那形状,老吴想起来这是胡大膀从赵家拿回来的那个千岁锁。把这千岁锁握在手里面,感受着那银上的冰冷,还有上面那卡主的子弹,老吴忽然想起哥几个,身子也来了劲,双手猛的就拽住麻绳,竟从自己的脖子上拽开了,还把那拽住绳子两头的手也拉起来。
这一得空老吴就闪身在炕上滚了几圈,躲在窗沿边摸着自己脖子大口的吸着气,侧头一看,他那炕沿边的枕头上搭着一张细长的怪脸,一双黄招子就那么盯着他看,随后裂开下面那干瘪的嘴,露出里面两排漆黑的牙齿,似乎是在笑。
老吴躲在窗沿边,一是笑婆爬到炕上来掐他可以直接从窗户翻出去,二是窗台上还横放着一根扁平的木条,有半米多长,那是用来在里面把窗户挡死的,外面拽不开。此时完全可以用来当武器,拍死那个什么笑婆。
老吴缓过了气,此时半蹲在炕上,右手已经拿住了木条,顺着窗户打开的缝隙照进来的月光,他看清了那笑婆的全貌,老吴有些搞不清楚这个笑婆究竟是人还是邪祟。如果是人的话她长的未免过于吓人了,而且那头饰打扮感觉就像是以前挖到的清代古尸,这东西莫不是死后复活的?然后每年出来一次吃小孩?眼下时间不多,老吴不敢多想什么浪费时间,轻轻的退了几下窗户,感觉可以扒开后翻出去。但就怕自己前面出去了,后面被那笑婆给抓住了脚踝,那感觉可比掐住脖子要恐怖的多。
也是奇怪,那笑婆只是咧嘴看着老吴笑,两双爪子一样的手扒在炕沿上,指甲慢慢的抓着被褥,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是在蓄力,随时都要扑过来用那大嘴里的黑牙咬下他一块肉。
老吴咽了口唾沫,冷汗淌了满脸,有些还流进眼睛里,可却不敢用手去揉,怕挡住视线。僵持了一会后,老吴用沙哑的声音开口说:“你是谁?咱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说话的功夫,老吴已经把木条慢慢的从窗台拿过来,横在自己身前。
那炕沿边趴着的笑婆忽然嘿嘿一笑,竟慢慢的站起身,月光还停留在她那诡异的脸上,随着细碎的笑声,慢慢的退到屋里被月光照射不到的黑暗中了,笑声也慢慢的消失了。
老吴见状赶紧就扒开木头窗户,将要翻出去,忽然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从这黑暗屋里响起来了。
“吴老弟。。。吴老弟啊。。。你怎么还不来找我啊?。。。既然你不来。。。那么。。。只好我来找你了!”话音将落,老吴就感觉身后扑过来一个人。
第三百零七章行尸
忽然不知谁在什么地方吹起了破唢呐那拉音走调的声音,不是完整的曲子,倒像是那断断续续的哀乐,一阵阵回响在卢氏县城里。
老四和胡大膀哥俩躲在灵堂里面,谨慎的盯着外面那靠墙而站的红衣女纸人,胡大膀找了根棍子拎在手里,问老四说:“哎我说老四,怎么回事啊?你看着什么了?干什么东西就咋咋呼呼把我拖这来了?是进来贼了还是咋了?”
老四咽了口唾沫,转着脑袋往周围就看,但这灵堂在屋子的正厅里,那时候的泥胚房就正面有个小门加一两个窗户,后面完全就是一面墙,别说后门了,那连个窗户都没有,想出去只能从正门走,然后经过院子出远门才行。可此时门口墙边那一排的纸人中,特别是那抹红色最为扎眼。
“你这什么眼睛啊?没看着吗?就那!你看那!”老四把胡大膀给拽到门口,指着远处那红衣的纸人,让他看。
胡大膀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老四手指的方向,的确有那么一抹红色,看起来像是个纸人模样,可那就是个纸人啊,那能有什么?
“哎!看没看着啊!看着了么?”老四在一边有些着急的问他。
胡大膀皱着眉头斜眼看他说:“看、看着了啊!咋了?不就是个纸人吗?墙边那些不都是咱们给搬回来的吗,你这又犯什么病了?”
老四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感觉了,这纸人的背影跟他们当时在地下军火库中看到的那个特别相似,好像就是那个纸人,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发憷,那纸人似乎是活的。可只有老吴小七老三和他自己遇到过,临走的时候的确看到纸人抱着牌位弯腰看他们。这都没法解释清楚了。
看着胡大膀满脸的疑惑和不解,老四就说:“那纸人怀里抱着个东西,肯定就是一直缠着咱们的牌位,那玩意有鬼,看似个死物件可却又能到处跑,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出鬼了!”
“啥呀!你怎么跟他娘老六似得。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哎我就不信这有鬼,你在这待着,看我过去怎么把那纸人的红皮扒了,我让它光腚在那站着!”胡大膀以为老四是害怕那纸人红色的衣服,就撸起袖子走过去要把纸人外面那层红纸给撕了。
老四本想拦住他的,可胡大膀已经几步走过去了,站在纸人身后,对着老四招招手让他看着。随后就抓住那纸人的脖子把它给拎起来,在后面摸索着想找到纸皮的缝隙直接整面的撕下来。
可说来也挺奇怪的,那纸人分量还不轻,被胡大膀给拎起来的时候,还微微的颤抖着。胡大膀那向来是胆大虎了吧唧的,可再纸人后面摸了半天,没有找到纸糊的边封,那感觉就像是被一整纸包起来的。粗糙的纸面上手感就像是个大纸筒子,说不出来的怪异。
老四看见胡大膀在那纸人身上摸来摸去的。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不敢出太大的声,只能压低声音喊着胡大膀说:“哎!老二!别弄了快过来!离那纸人远点!”
胡大膀虽然感觉这个纸人有点奇怪,但他胆大更不怕纸人这东西,听见老四低声喊他,就回头嚷嚷道:“喊什么!瞧你那德行!这么大老爷子就让这破玩意吓成这样?我告诉你啊!你看着。看我今天来一出满清十大酷刑,先剥皮抽筋,再。。。”结果刚说到这,胡大膀那面容突然就僵住了,而那对面门框边站着的老四也同样是这副神情。他们几乎同时看到对方身边出现的东西而傻眼。
“你、你身后、那个诈尸了!”胡大膀亲眼看见那脑袋被砸扁的死人诈尸了,正慢慢的从棺材里面爬出来,奔着老四就伸出了胳膊。旧时候丧葬习俗多而复杂,那人死后不能直接下葬,得在家中地上或者是棺材里放上几天,所谓的躲煞。可那死人就那么和活人待在一起,难免不闹事,如果被猫一类的灵畜给蹭了身,那就会发生诈尸,也就是民间说的行尸。可也就是一口气,没多长时间就会倒下的。
而老四则看到胡大膀手中抓着的那红衣纸人的闹到竟慢慢的转动过来,还真是那天在坟坡子下面军火库里看到的那个,估摸还抱着那倒霉的牌位!
哥俩本都想出声提醒对方身边的情况,可瞬间就感觉到周围不对劲,僵着脖子用眼角一个去看那纸人,一个往身后看到那死人晃晃悠悠的朝自己过来了,顿时喊出声窜出去差点没撞在一起。
胡大膀和老四惊慌的互相拽着,结果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像拔河似得都不知道应该往哪跑了。
老四瞪着眼睛,刚要说门口在这边,突然就感觉后背的肉发紧,就像是被铁钳给夹住了,疼的他惨叫一声,但音还未落就被一股力道给拽倒在地上,瞬间画面就横过来了,摔的他肋巴骨钻心的疼。老四忍着疼想回头去看是什么东西抓住自己,可就见胡大膀突然暴喝一声,直接从他身上蹦过去,在身后和什么东西撞在一起。能听见胡大膀咬牙叫骂着,还用拳头猛砸东西的声响,可随后就被扔出去摔在在老四的脚边,而且还是脸先着地的蹭出一段距离。
黑灯瞎火的到处一片暗红色,根本看不出来有没有血,老四挣扎的坐起来,但腋下出奇的疼,感觉自己的肋巴骨被那一下给挫断了,忍着疼回头一看。身后就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人,像诈尸了一样僵直的站在他的身后,脑袋几乎被塞进肩膀里,只能看到眉骨以上,还有那露在外面的下巴。
老四惊慌中发现侧边不远处有个晾衣服的竹竿子,他就想赶紧爬过去拿起来当武器。可还没等爬出去多远,小腿就是一紧,随后一阵天旋地转的和麻木沉重的撞击声,他直接被扔出去撞在半开的木门边,把原本可以跑出去的半开的门给撞的完全关上了。
“老四!你他奶奶的!还敢诈尸了你!我劈了你!”胡大膀亲眼看到老四被那抓着一条腿甩出去撞在门上,咬着牙就爬起来,弯着腰就冲过去。
他这一下力量不小,竟把那行尸给撞的摔出去滚了好几个圈,胡大膀也跟着扑出去,结果他停不住脸就撞在门槛上,疼的他捂着鼻子叫唤起来。
那行尸一只胳膊似乎真的让胡大膀给掰坏了,无力的搭在寿衣的衣袖里,用另一只胳膊撑着地,但双腿僵硬的就跟木条似得,就跟单手做俯卧撑似得,半天也没能爬起来。
胡大膀捂着鼻子疼的眼泪就出来了,可将露出眼睛看到那在挣扎的行尸,一想到老四被它给扔出去还不知道怎么样,顿时就红了眼睛。爬起来跄跄的冲进屋里,慌乱的转头找着东西,忽然隐约看到桌上摆着两个带尖可以插蜡烛的烛台,跑过去拿起来还颠了下分量,拿着感觉还挺沉的,一咬牙扭头就冲出去了,打算把那行尸给捅成筛子。
第三百零八章奉尊作怪
与此同时赶坟队宿舍的窗框边扒着一双手,手指头紧紧的抠进了木头的窗框里,还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吼,拽的窗框咔咔脆响,仿佛随时都会被拽断。
老吴本都凑从窗口翻到外面来,可因为忽然听到胡万的声音,就楞了一下,随后那笑婆就要扑在自己身上。老吴手里的木条已经握了能有半天了,本以为都快用不着了,可没想到笑婆竟真不放过自己,随后感觉着身后带着一股劲风就扑过来的笑婆,老吴咬住牙双手握住木条,用尽了全力朝身后就挥出去。
“啪!”一声响后木条应声而断,笑婆直接就在半空中被老吴一木条挥中砸的飞了出去,摔在炕沿上然后又滚落到地上,还发出一阵呜呜的似乎是哭的声音,听的老吴头皮都发麻了,晃着就要从窗口翻出去,可上半身都已经出去了,那笑婆又突然爬上来拽住他的双腿,尖锐细长的指压都扣紧肉里,猛的就往里屋拖,老吴则抓住窗框不松手,又较上劲了。
老吴呲牙咧嘴的喊着:“别他娘拽我了!别逼我动手啊!”
可身后的笑婆则不为所动,也不怕老吴的威胁,还越拽越紧,可忽然感觉怎么腰上还有东西。老吴顺势回头一瞧,顿时傻眼了,他的后背上竟蹲着一只黑猫绿眼的大耗子,再一看自己的腿上,竟一条腿上扒着好几只大耗子,都用抓住或者嘴咬住裤腿,发出阵阵低沉的嘶吼声,仿佛是要把老吴从炕上给拖下去开膛破肚吃了。
本来以为是笑婆那鬼东西抓自己,老吴说实话是真的怕了,那吓的只想逃跑。可没想到这时候那原本的笑婆竟变成一堆叫奉尊的黑猫绿眼的大耗子,老吴可不怕这个东西。在仔细的一瞅,原来炕沿边蹲着一只奉尊正用一双绿眼睛盯着自己。直到这个时候老吴才明白过来。
原来压根就没有什么笑婆,完全就是这些会用眼睛迷惑人的奉尊大耗子干的,怪不得又听见胡万说话,一直就是它们这些畜生在捣鬼。
老吴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松开抓住窗框的手。人也自然被拖到炕沿边。老吴在被从炕上倒拖着的时候,捡起砸断的木条,一下就把自己身上蹲着的那只尊奉给砸飞出去,同时接着挥木条的劲在炕上翻了个面。
老吴这一转身,把原本抓住他裤子拖他的好几只奉尊给压在腿下,也有的被老吴突然一木条,吓的逃窜躲藏到屋里暗处用眼睛瞅着他。
这腿上将一得饶,老吴就直接从腿下面抓着后脖子掏出一只大耗子,一狠心把它脑袋给按在炕沿上。紧接着反手一木条砸上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只尊奉的小脑袋就被砸的头骨碎裂脑浆迸溅,那绿色的眼睛都被挤出去,掉在炕上的被褥间还微微的发着亮光。
老吴这一连就把腿下面压着的几只奉尊全砸扁的脑袋,还把砸死的奉尊尸体扔向暗处还在瞧着他的那些,吱吱一通乱叫后所有的绿点都消失了,一丝动静都没有,静的有些奇怪了。
喘着粗气。老吴把溅满血迹和脑浆子的粗木条握紧了几分,快速的动着眼睛想知道那些奉尊都躲到哪去了。这人也慢慢的向后退去。就在他的手摸到窗沿之时,突然地上黑处像点灯般依次亮起一双双绿色的招子,密密麻麻的看不出来究竟有多少。
老吴先是一愣,随后听到面前发出震耳的吱吱怪叫声,一群奉尊从下面冲到炕上,竟的老吴头发都炸起来了。自己也出着怪声,从窗口跳出去,却因为太过于慌乱,竟被那不高的窗框被绊住了脚,直接是掉出去的重重的摔在地上。可老吴不敢停。忍着疼顺势就滚了几圈,爬起来就跑,甚至都没工夫去开门,直接就想顺着墙头就翻出去。
院的里外都蹲着不少奉尊,感觉像是招了耗子灾了,哪哪都是一群一群的,而且看见老吴后,竟都是一副馋了想吃东西的嘴脸,直接都奔着他过来了。
老吴应该算是狗急跳墙,瞅着那平时看起来挺高的院墙,跑到墙边猛的跃起来两手抓住后,双脚蹬了几步人就窜到墙头上。可令他没想到,就在他要翻出去的墙头之上竟还蹲着个守株待兔的奉尊,离那老吴的脸不过两个拳头的距离,正对着他呲牙咧嘴的。
这把老吴吓的差点双手发软掉进下面的耗子堆了,可突然感觉到身下那些奉尊已经蹿到自己裤腿和后背上了,想退回去是没办法了,咬住牙眼睛一闭,直接就脑门把墙头上蹲着呲牙咧嘴的那只奉尊给撞掉了下去,这一腾出地方,老吴就爬上来坐在墙头上,本想跳下去,没想到院外面也是一堆耗子,都能叠起来了,两边都是密密麻麻绿幽幽的小眼睛,想跳下去感觉不太可能,但在这墙头上干坐着也不是办法,那些疯狂的奉尊用不了多长时间肯定能爬上来了,等到那时候在想办法可能就晚了。
这一通折腾后,老吴头晕症状竟缓解了不少,眼睛也清凉的多了,老吴坐在墙头上抬脚踢开那些要爬上来的奉尊,正心想着怎么下去的时候,冷不丁不远处有一对小绿光沿着墙头撒欢跑过来,可还没等到眼前就被老吴一鞋底给拍下去了,掉在那一堆耗子中间了。
可这只奉尊给了老吴主意,他晃悠悠的从墙头上站起来,打算沿着狭窄的墙头走到链接屋子的地方,然后翻上房顶躲会。可想的和实际差别太大了,那墙头上抹了一层灰,还是弧形的中间高两侧低,人的脚根本就踩不住,走两步晃三下,再被下面偶尔能蹿上来的奉尊吓唬的,老吴几乎是寸步难行。
可能是下面奉尊太多了,有那么几只无意中把地上的叉子给踩的扬起来正好打在墙头上,那些奉尊竟顺着木头棍子涌到墙头上,呲牙咧嘴奔着老吴就过去了,由于数量太多了,有许多的奉尊就被从上面给挤的掉下去,但还是有十几只已经冲到老吴的面前。
就在这时候,不知从哪撒过来许多的粉状物,老吴轻轻的一嗅,心中吃了一惊,这居然是生石灰。老吴赶紧就闭上眼睛,又跨坐在墙头上用胳膊捂住口鼻,怕生石灰进到眼睛和五官里。
可那些奉尊它们虽然聪明狡猾,但不知道生石灰的厉害,还都瞪着绿色的小眼睛冲着老吴过去,但生石灰飘进潮湿的眼睛里,立刻就烧的他们吱吱乱叫,跟卸货似得从墙头上落下去,摔的噼啪作响。
第三百零九章故人相救
生石灰的味道特别呛人,而且这撒的特别即使和准,正好把一整片地方全都覆盖住了。老吴不知道这是谁干的,感觉应该是哥几个回来了,看到他被困才想出这个办法,但他自己也被大量的石灰粉困住,也不知道有没有落干净,老吴是不敢睁眼睛的,怕眼睛进生石灰之后瞎掉,那日后姜瞎子肯定得天天叫自己吴瞎子了。
可能是意外得救,老吴捂着脸躲避石灰粉,看不到东西自然脑袋里面一通乱响,还能听见下面有奉尊的惨叫声,心里笑它们是蠢畜生,但这一偷乐,自己也吸了口气,呛的一阵阵闷咳嗽起来,忽然就听见身边有一阵拍打声,砸的叮咣响还伴随着奉尊惨叫声。
老吴寻思这应该是老四,因为要是其他哥几个肯定会先来把自己弄下去,而不管那些被石灰烧的半死不活的奉尊,只有老四心细会先解决掉这个要命的畜生。
心中这么想着,老吴就闷着声喊出来了。
“老四!是、是老四吗?哥几个都在吗?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回来。”
老吴听的一愣,这说话的人不是老四和哥几个,但是听着挺熟悉的,感觉就在眼前可想不起来他是谁。老吴慢慢挪开了胳膊,眯着眼睛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去,有个人拿着铁铲在拍打地上还在挣扎的奉尊,已经拍死一堆了,有的还是被铲子拦腰铲断的,看起来还挺血腥的。
但老吴还是没看清那人是谁,眯着眼睛问:“我看不清楚,你是、你是谁?”
那人抡起铲子,直接就把那让石灰烧瞎眼睛要逃跑的一只奉尊拍死。收回铲子直着插在地上,整个人也依偎在铲柄上,胸腹快速的起伏着喘着粗气,对着还坐在墙头上的老吴摆了摆手,让他下来吧。
老吴这才从墙头上跳下来,但黑灯瞎火的却踩中一只还没死的奉尊。直接就把那奉尊的肠子都挤出来了,一声悲鸣的惨叫声,吓的老吴扑倒在一边。
趴在地上全身还在微微的发抖,侧头一看伸过来只手,老吴抬手拽住了,顺势抬头一看,顿时有些吃惊,这人居然是那飞贼文生连。
“哎?我说。。。你这个。。。大文?文生连?”老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特别奇怪怎么自己还能让这文生连给救了呢?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但忽然想到文生连刚才说了他是刚回来。这才借着他的劲把自己从地上拽起来。
文生连穿着黑色的小褂,呲牙咧嘴的喘着粗气说:“吴哥啊,你这是唱哪出呢?你这家里怎么还招鼠灾了?但这耗子也太他娘大了都从哪冒出来的?”
老吴则扶着他苦笑几声说:“我也不知道啊!我这脑袋前几天还受伤了,让那石墩子给砸了,到现在还没好呢!你看,这又遇到这种事了,看来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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