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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坟(灯深)-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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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安静!”结果他的那动静太大,引的屋里头的公安抬手敲了敲桌面提醒着。

老吴赶紧抬手说:“同志对不住啊!我们小点声,小点声!”但说完话后却抬手打了胡大膀一下,对他说:“你他娘过来干什么?你这一来就惹事?还把我和七儿都搭进来了你怎么回事?你他娘是不是把脑子扔老四那没带上啊?”

胡大膀吸了吸鼻涕呲牙笑说:“我这不是想你们激动了吗?再说跟着老三老四混没出息,他们就知道当工人干活,有啥意思?哪有老吴这样当老板有意思?是不是?”

“是个屁啊!”老吴突然拔高了一个音,但随后意识到自己嗓门大了,就扭头到处的看看,然后问胡大膀说:“你没事干打人家干什么?你还一下惹那么多人怎么回事?这就是你的见面礼?我抽你啊?”

胡大膀见老吴抬手就赶紧躲开,像大狗熊似得蹲在吴七身边,双手扶着吴七肩膀露出脑袋对老吴说:“这不能怪我!再说我还给你们稍东西了!就是那东西惹的事!”

原来胡大膀在汉口的码头跟着老三和老四当工人干活,他这个人特别懒而且还好吃喝,在厂中经常被领导批评。有那么一次因为他偷懒延误了工期,领导就当着几百人的面说他,最后还比较的激动,胡大膀可不是惯毛病的人,当时就抬起一脚把那领导给踹翻在地,躲开老四及时拦住他,才没让胡大膀上去补几拳,但这活是没法干的,也怕胡大膀摊上事就让他来找老吴了,算是躲躲灾。临走之前老四还自己掏钱买了不少当地的特产,让胡大膀带去给老吴他们,甚至亲自给他送上了车走远了才放心。

胡大膀倒了几趟破车之后,终于上了火车,一路北上才到了吉林四平。可谁成想,老四给他买的东西太多了,有两个大箱子那么多,他自己虽然能抗动,但是他懒得拿,趁着兜里还有点钱,就顾得那车站里头运货的工人,帮他扛着包一起去老吴开的那旅馆。

那几个工人以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有好几个手里头还有命案,但因为解放后大赦才好好地没事,可他们始终都是恶人,尤其是在坏东西凑堆的地方,那就不可能学好了。经常就有旅客要帮忙扛大包,一般都是给个几分钱,送到站门口就行,但他们到了地方要是不给几毛钱那就不让拿走了,仗着在站里头拉帮结伙的,没人敢招惹他们。

可他们这次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虽然胡大膀看起来身材高大满身膘,但这些干活的人足有十几个,觉得这么多人那胡大膀肯定不敢吭声,就帮他把箱子给扛起来,但刚一离地就不走了,对胡大膀说刚才的钱只是一个人的份,他们这么多人得一人给几分钱才肯走。还是之前的话,胡大膀是惯毛病的人吗?当时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把跟他要钱的人给踹出去了,紧跟着抬手砸倒好几个反应慢的,随后就是老吴和吴七他们看到的场景,再然后这公安就到了。

“我就是给他们一个教训,都没使劲呢!再说我还受伤了,您瞧我这小手指头,您瞅瞅破皮了!”胡大膀对一个问他话的公安叨叨着。

那公安皱着眉头抬手推着帽子挠了挠头发,随手指着屋子的另一个角落里蹲着的一堆人说:“哦,你受伤了,那为什么我去到之后看到是你坐在一个人的身上锤他脑袋呢?这是咋回事?那满地躺着的人不是你们打的?”

哥三一口咬定他们是自卫的,是这些人先拿家伙事动手的,然后最后开始犯浑抵赖了。要是按平时早都扔看守所里管着挨冻去了,但这吴七是个当兵的,还是吉林省军区的,碍于这层关系,他们也不敢拿这哥三咋样,再说他们也没惹什么大事,就是打架,批评教育一通后就可以放走了,但得赔受伤的人汤药费钱,这事又卡主了,老吴瞪眼就是不掏钱。

到最后还是蒋楠来了公安局,开了条子证明他们的身份之后,交了点钱才把人给领出来。

出了门之后,蒋楠就当先快步离开,老吴赶紧跟上去解释,结果蒋楠却说:“你白天不干活,原来猫这藏着呢?”

老吴腆脸笑着说:“我这不是兄弟来了吗?他这人就是这样,来哪肯定得惹点事才舒服,不过你放心,日后我管着他,不会再去惹事了,不过今天还真是多亏你来了,要不然我们今晚都走不了!”蒋楠没理他,直接就走了,把哥三留在了身后。

哥三瞧着蒋楠离开的背影,胡大膀则打着吴七的肩膀,说他比以前壮实多了,也出息了,但随后他们却没地方去了,最后还是老吴神秘的一笑,说带他们去个好玩的地方。

第六十章凑热闹

其实从赶坟队解散到如今坐在一个桌上吃饭,也每隔多少年,顶多就一年半,可这平时都没什么感觉的一年半的时间,再次相见的哥几个互相都发现他们变了,那变化最大的则是吴七,已经不是曾经的傻孩子小七了,而是一名解放军战士了,坐的板正听着那还是一样荤的胡大膀说这他在汉口遇到的事,有逗乐的也有难过的,总之日子就是这么过的,也将一直这么过下去,自己活得舒坦就行了,想的太多是自己找麻烦而是还累!

如今的饭馆子还和以前差不多,只要兜里头有钱还是想吃什么都有的。胡大膀吵吵着说他饿了,老吴就招呼人要了几道菜,还特意点了一出炒羊肉。这可把胡大膀乐坏了,说他在老四那啥玩意都吃不到,整天亏的要死,来这好了,还能吃上肉了最好来点酒,这吃饭才香不是?

老吴没理他,而是问吴七说:“瞅见没?跟我混的都是啥玩意?你来用不了多长时间,那肯定就跟你二哥一个模样了,你想像他这个德行吗?”

吴七想了一会之后刚要摇头,却瞅着胡大膀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就苦笑着说:“二哥是没愁,他活的是最舒坦的,日后岁数大了这样也行!”

“哎我说!哎你们等会!怎么我听着感觉不对啊?老吴你他娘怎么还拿我说事呢?怎么听着我成反面教材了?什么叫我这德行?我咋了?我咋了!”胡大膀不乐意的嚷嚷起来。

老吴锤他一拳说:“你闭嘴!满屋子就你动静最大,就他娘不能小点声?吵吵什么?外头还以为屋里打架呢?再把你抓进去蹲着?一点记性都没有,再说了我和七儿说要紧的事,你打什么岔?这么远的地方来了,不能老实待会?”

胡大膀趴在桌上闷声说:“行行!你们两个大爷说吧,我睡会等上菜的时候叫一声啊!”

瞅见胡大膀没了动静后。吴七才揉了揉鼻子说:“那我日后就继续当兵!”

老吴听他这话露出点笑脸,呲牙说:“哎,这才对嘛,就当兵才有出息,大哥想当兵那都晚了,当不上了!所以你要珍惜知道不?还有日后得跟着李焕混。人家才叫做有本事,就给他的这三张烟票换的那个烟,我告诉你啊,这每个月就那么几百条,我这一下就把那杂货部攒了两年的一条半都换走了,还剩一张票子日后能在黑市卖钱呢!”说后面这些话的时候,老吴声音特别轻,就怕让人听见,但没想到胡大膀压根就没睡觉。而是竖着耳朵偷听他们说话,正好说到这黑市的时候,他突然把脑袋给抬起来了,刚说出一个字:“那。。。”直接就让老吴用手给捂住了嘴,。

“别他娘瞎说啊!让人听到我完了!”老吴瞪着胡大膀。

胡大膀扒开他的手说:“啥呀!我是想说那菜什么时候能好?我都饿没劲了,这忽然想起以前叫花子说的那一套,好心的大老爷们啊!给口吃的就能活!大冷天给个煤球也行啊!”

老吴和吴七都那么干瞅着他半天也没人说话,顿时热闹的一桌就冷清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菜总算是好了。等到端上桌味道散开之后哥三才都反应过来,也不互相瞅着了都跟菜较上劲。

就在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那唯一一道的荤菜总算是上来了,就是老吴先前点的炒羊肉。但等肉上桌后,胡大膀有些奇怪的用筷子捅了捅一盘子肉丝,有些疑惑的问老吴说:“哎我说。这玩意是炒肉?他娘的这是炒绳子吧?”

“你哪那么多话?吃饭都堵不上你嘴?赶紧吃等会咱们还有个好地方要去!”老吴扒拉着碗里的饭,吃的挺着急,见那两个人都没去吃炒肉,他直接伸筷子夹起来一大坨,本来盘子就小。肉也就少了一半。

看到这胡大膀就着急了,抬手挡着老吴还要去夹的举动,嚷嚷着说:“哎妈你这人,干啥这是!你给我留点!”边说这话,他就赶紧把盘子端起来,往自己碗里倒了一些,然后把剩的都倒到吴七的碗里,这才低头吃了起来。

那炒肉就是干炒肉,除了一点油之外再就啥也没有,放在现在估计不会有人吃的,谁都不差这口肉,但在那个时期,这一炒羊肉得要两毛钱,还是个贵菜的,不是谁都能吃的起的,肚子里有点肉趁着不饿,而且吃饱之后还格外的抗冻,只要不刮风那身上肯定暖呼呼的。

一顿午饭没喝酒所以吃的比较快,老吴去算了账之后就把哥俩给带出去了。踩着那没过小腿的积雪,胡大膀竟抱着胳膊感叹道:“好多年都没回来了,这冷不丁回来了,这老家的风真是不给面子,跟巴掌似得呼呼的照脸打啊!”

吴七听后笑的不行,但发现老吴带他们往偏僻的地方走,路边的房屋和人越来越少了,只剩下那看不到尽头的雪景,不由的就有些奇怪的问老吴说:“大哥,你这是要带咱们去哪啊?”

结果还没等老吴回话,就听胡大膀嘿嘿的笑着说:“莫不是这老吴长心了?要带哥几个去找花姑娘?”

老吴叼着烟说:“哎哎!有点正行啊!瞎说什么玩意?老念叨娘们还能有出息?”

胡大膀踢了一脚雪说:“你这是废话,你自己那小媳妇娶着,我们还都是光棍,不是去姑娘难不成还得动手来强的啊?”

他们的话题让吴七没法听,因为他是个很正直的人,也从来没往其他方便多想,但被胡大膀一提醒,觉得还真是,日后也得娶媳妇不是?想着想着心里头还有点小激动,脑中竟想起了那个还要跟着自己一块来四平的董倩。但随即想起了一件不好的事,既然李焕的信是通过董班长给他的,那么万一五行组互相撕破脸内斗起来,那会不会牵连这个董班长呢?还有他的妹子董倩?可他却没法得知那边的情况,越想心里头就越不安。

老吴和胡大膀没注意吴七的变化,只是还斗嘴个不停,最终老吴带他们来到了一间看起来就像是农村的小院一眼干的地方,退开破门就进了院,里头似乎有人,而且人数还不少呢,胡大膀听到热闹就赶紧问老吴说:“你带我们来这是什么地方?里头干什么呢吵吵把火的?”

老吴笑了一声,转眼瞅了胡大膀和吴七一眼后,叼上烟笑的很奇怪说:“咱们,来捞他娘的一笔!”

到这时候,再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这就是民间的黑赌坊。这种地方从始至终就没有彻底消失过,它不是什么组织,只是一种人为自发聚在一起的活动,它寄生于人性的贪婪,却也在这平庸无味的生活中曾添了些刺激的滋味。

哥三走到屋门前,老吴抬手敲了敲门,随后屋中就传来一阵脚步声,但这门却被拉开一条缝隙,里头露出只眼睛打量着外面。但因为着门缝比较窄的关系,里头的人第一眼看到的确实吴七,因为吴七还穿着自己的军装,那人先是一愣,随后就把门给关上,还听见他在里面喊起来:“来抓人了!快跑!”

胡大膀拉着脸抬起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顿时屋内飘出一股浓重的烟味,呛的吴七都要咳嗽。

“妈了个巴子的!怎么给我们关外面了?干啥?欠揍啊?”胡大膀直接就走进去,那些人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傻眼看着他,当瞧见吴七后,这才忽然想起来什么,乱抓着桌上的一堆钱和粮票就往兜里揣,还有人已经推开后窗跳出去了,顿时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老吴赶紧冲进来正好有个人从他前面跑过去,老吴眼尖一下就看出是谁了,直接伸手抓住他,结果吓的那个人捂着脸一通乱挣扎,还喊着:“我没玩钱!别抓我!”

“大元!跑什么?是我老吴!”老吴冲那人喊道。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后,那个叫大元的人才把脸露出来,这个人吴七那天早上见过,就是顺道给老吴送信的红脸汉子。大元看到老吴之后,顿时捂着自己胸口重重的叹出一口气说:“哎呀我的个妈呀!老吴你可吓死我了!还以为是来抓我们呢!哎,这两个人谁啊?”

老吴就说这两个是他的兄弟,带过来看热闹的待到晚上再回去。这么一说那个大元就明白了,笑着说老吴准是怕他家娘们了,但随后反应过来,赶紧招呼那些人别跑了,没事自己人打,可有一半人都顺着后窗跑出去了,竟剩些腿脚不好的,还有满地捡钱的人没跑成,但也不用跑了。

吴七可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这热闹劲他没见过,可一看到处都是就扑克麻将色子之类的东西,他就明白这是赌、博的地方,可不管他的事,来凑凑热闹也算是长见识了,但这个地方给他的第一印象并不是满桌子的钱和票,而是那满地的烟头和辣眼睛的浓烟。

第六十一章鬼戏法

这黑赌坊经常换地方的,每次都特别的隐蔽,只有来玩的人互相之间通知地方,不光时能赌钱的,还能赌粮票补票,这和当时的社会物资紧缺有关系,就差赌媳妇了。

老吴曾经形容那飞贼文生连不是好人但又不算是坏人,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他,放在他自己的身上也不为过。而且老吴本从面相看就不是善茬,不是咱们通常理解的那种好人,在扳着脸不说话的时候有点凶相,但绝对不是个坏人,可他这么多年接触的人都是市井之辈,那些人则没几个是好东西,除了吃喝嫖赌那就不会其他的事,如今这闲下来老吴也让他们勾搭的玩上了钱。

这一开始不少人都让他们哥三咋咋呼呼的给吓跑了,但等回来张望后发现并没有事,又都陆陆续续回来玩了,没一会那屋子里就坐满了人,那吆五喝六的声音吵的吴七耳朵都疼,最令他无法忍受的就是那满屋子跟着火一般的烟,呛的他根本就喘不了气,眼泪都被熏的哗哗流,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就跑到门口吹风才缓解过来。

老吴他主要是带胡大膀过来玩的,他要靠着胡大膀捞一笔。这不是说用胡大膀来吓唬人输了不给钱的,而是这家伙天生手气不错,赌点什么东西他总是能赢,以前老三输钱之后还是把胡大膀给带过去才把本给赢回来的,这也应该算是个有福之人了。

胡大膀不懂他们玩的那东西的规则,反正老吴让他怎么玩他就怎么玩,到时候靠他自己摸牌就行,这一会的工夫就赢了不少,那些人都有些奇怪的看着胡大膀,心想在哪冒出这个人来?这不是成心搅局吗?但碍于老吴和胡大膀哥俩有点吓人。加上这偷着玩钱不敢声张,输钱那就认了没人敢把事给闹大了。那哥俩玩的可到高兴了,但把吴七给忘到脑袋后头了。

屋里生的炉子,灶台边蹲坐着一个老汉,有六十岁模样,长的抽抽巴巴都快瘦成干了。正巧吴七就坐在门边吹风。听着屋里头胡大膀喊着:“你这傻子,你怎么把把输啊?来之前蹲坑擦屁股的时候手摸屎了吧?”这人话一出顿时传出来一阵哄笑声,听着是挺热闹的,可吴七对于赌钱不感兴趣,抽烟那就更不沾了,他此时比较的无聊,就瞅见身边那老汉了。

吴七转过头发现那个小老头也在看他,但眼神有点警惕,吴七自然明白是因为这一身行头的原因。对着那小老头就笑了笑。结果就听到那小老头问了一句:“你是老吴的兄弟吧?这衣服在哪弄的?”

吴七靠在门上转过身,揉了揉鼻子说:“大爷,这衣服是我自己的,我的确是当兵的。”

老头想了想之后才点着脑袋说:“哦,这、这当兵的也闲不住,哎你怎么不去里头玩啊?”

吴七就说了他不爱玩,只是跟这两兄长一块过来的,再说他也不抽烟受不了里面那烟味。等着他们玩完之后就一块回去了。

这老头听后裂开嘴露出那没几颗的牙笑着说:“那你可有的等了,他们不玩到个天黑就不算完。要不咱们爷俩唠会?”

也是无聊这老头就跟吴七搭上话了,说了一会吴七才知道这老头叫方井松外号老松子,是这四平的当地人,这屋子就是他的家,冬天地里头没活,就让那些玩赌的人来他家玩。到饭点还给那些人做饭吃,每天散货之后都给他一些钱,就当是房租了。

吴七没想到这老实巴交的老松子居然还敢干这种事,这在当时那还是属于严打,要是抓住了那罪可就大了。这收留他们玩赌那罪就更大了,但似乎老松子完全不怕,还跟吴七解释说他上头认识人,有亲戚关系所以不怕。

这事吴七再就没多问,他不是太感兴趣,于是就聊了些其他的事情。老松子知道的东西不少,从他小时候军阀混战,土匪横行,再到日后关东军侵略,这其中许多不为人知的事他都知道,随便说了几件就让吴七眼睛都亮了。

吴七赶紧凑在老松子身边,笑着说:“老爷子,你知道啥邪乎的故事吗?最好是当地的,你跟我说几件听听!”

老松子嘿嘿的一笑,从身后摸出个烟袋锅子,借着炉火点着之后抽上几口,眯着眼睛说:“这种事那我知道的就更多了,你呀算是问对人了,这远的咱不说,我跟你说点近的,说点身边的事,就那老吴开的旅馆闹鬼你知道不?”

一听这个吴七当时脸色就变了,没回话只是点了点头,意思是知道。那老松子没注意看吴七的脸色,这起了头之后自然就往下说:“哎呀,那是在四一年吧,东北让小日本占了正好是第十个年头。那时候生活可特别苦,小日本在东北把人分出三等,他们鬼子是一等人,这二等是朝鲜人,三等就是咱们汉人了。在咱们国家土地上长出来的庄家收的大米白面只能给一等人吃,如果咱们有人偷吃了,那是要被砍头的,这是真杀都不是闹笑的,可就在那四一年啊民众最艰难的日子中,这四平来了一个人,就是这个人引发后来许多的事情,那旅馆闹鬼就跟他有关系。

一九四一年四平街车站,连个日本关东军的士兵从刚到站的火车中抓了一个穿着旧式长褂的中年男子,那人瘦高个,带着眼镜像是个知识分子,谁也不知道他是犯了什么事,但让关东军的士兵没轻打,在站台上就打倒了,还用枪托去砸他肚子,还骂骂咧咧的,总之把那个人打惨了。

打完之后就被人给拖走了,据说是拖去审问了,他不是间谍或者地下党之类的身份,而只是一个跑江湖的艺人,至于为什么要审问他,那还跟一场战事有关系。

说前一阵子在华北地区,日军与一伙疑似土匪的武装组织展开了交战,但装备精良的日军没用多长时间,几乎都是零伤亡的击溃了那一拨土匪,后来才发现只是个山寨,手里头能有几把枪,这本来没什么,很正常的,这日军方面也没多留意,只是在清理战场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个被绳子绑起来的人,当时很奇怪,经过几句简单的汉语询问后,就将这个人给带回到他们刚占领的城市中一处军官小楼里。

在这里有翻译官,通过交流之后才得知,这个人不是那山寨的人,而是被山寨的人给抓起来的路人,正要杀他就两帮人遇上了,结果山寨的人死的死跑的跑,把他给仍在了原地,这么说起来他还是让日本人给救了一次。

但随后却从这个人随便携带的包裹中翻出一些奇怪的东西,是木盒还有一些金属的饰品,这东西就让人看不懂了,一下之下那才得知,这人名叫祝知,是个走江湖耍把式的艺人,因为战乱所以要往西边走。

本来祝知是没用的,但当得知他会耍把式,就是变戏法之类的后,因为有些不相信就让祝知当着他们的面表演了几个小戏法,那看起来还不错手法很快,当时有个日本的少佐就要祝知在他们晚上的庆功会中表演节目,说等表演完了给他钱,祝知也没拒绝就同意了。

日军在每次攻占下一座主要城市后,都会在城市里举行庆功会,目的只是为了鼓舞士气,一般都会有娱乐的节目,都是什么艺妓舞蹈之类的,也有让这个中国的名家表演戏曲。可下面的士兵听不懂戏曲不是太感兴趣,但没想到如今居然弄来了一个传统戏法的艺人来表演节目,这个比较好,不用听的懂光热闹就行。

祝知的模样长的比较清秀,身材高瘦细胳膊细腿的,但一双眼睛却无神,乍一看感觉这个人有点怪,就是不对劲,可这兵荒马乱流离失所基本都这德行,所以也都见怪不怪了。

当时的城市中有那么一家旧时候说响声的茶馆,当时这节目就是在这家茶馆里表演的,因为祝知这个算是新鲜节目,所以就留到最后压轴出场,让原本都昏昏欲睡的士兵顿时眼睛一亮。

祝知还是那一副长褂着身,手里拎着个箱子,走到中间位置后从箱子中拿出几件东西表演了很常见的那些小戏法,但似乎像是紧张了似得,基本上全都演砸了,各种的露馅,让下面哄笑不停,可祝知却丝毫没有多少理会,只是自顾自的表演着,有时候手上会故意的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

也不知怎么回事,那笑声越来越小,随后就见祝知拿起了一根黑色的长筷子,用手指捏住一头竖起来,就那么竖着半天之后就收起来了,后面的人满头雾水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了,难道这也算是表演节目?

正当地下的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前排有个士兵就用日语轻轻念叨了一句:“筷子扭了一圈。。。”。就在这句话刚说完后,忽然就见祝知露出很奇怪的表情,不是笑而是那种很茫然的神色眼睛却空洞异常,忽然祝知把手举起来,空着手像是托了什么东西的姿势,离他最近的前三排的士兵就都僵住了一动也不动,祝知的手在朝着一个方向慢慢的转动,现场气氛突然就凝固了,随后竟发生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

第六十二章诡异往事

屋内的喧哗声不断,和外屋的安静形成了鲜明对比,在那有些黑暗低矮的外屋中,烟袋锅子抽气的时候发出微弱的亮光,虽然黯淡却足以照亮这两个并排蹲着的人。

吴七略微有些惊讶的说:“老爷子,您不是说要讲那旅馆闹鬼的事吗?怎么又说道那个什么人给鬼子变戏法了?然后咋了?你咋不说全呢?”

老松子清了清嗓,喊着那烟袋锅子的嘴,一股浓厚的烟雾从他嘴里和鼻子中就飘出来了,呛的吴七抬手扇了扇,老松子见状发笑,抬眼看着屋里的热闹说:“这个故事总得有头有尾那才行,而且我说的故事只是一个开头,能让你明白之前的事,然后再说旅馆你就能更加了解这事情的不寻常啊!”

乱世当道出英雄,这话在什么时候都好用,那些英雄都是经过战火的洗礼,他们并不是无坚不摧的,相反他们可能比一般人要更加的脆弱,但是他们总有过人之处,可能是运气或者是某些常人不曾有的本事,这就得说到祝知了。

此人还真是旧时候江湖变戏法的,但可能有的人都知道,完全靠着变戏法为生那不现实,不像是某些书中或者是影视剧里头,那变戏法的哎呀那个有钱,到处表演还能在茶馆里包场演出,这在旧社会是不可能的。但也有在舞台上表演的,但得和什么京剧、川剧一类的结合,得有唱功武功配合,这变戏法自然就成了配角,就是一道主菜上面的香菜一类的点缀作用,可有可无。

可能这么说有的人不懂,祝知他变的戏法那不是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就是在街头上耍一耍,吸引过往的人来看热闹,然后趁机兜售商品,旧时候的不少买卖都是这么做的,这跟咱们国人好看热闹的心里分不开关系,抓住了人的好奇心。可有一句话不太好。这好奇爱死猫啊!

当天是晚上,吃过饭之后,就在那老茶馆了给士兵表演节目,这个祝知是压轴登场,结果是失误连连,引的下面哄笑不止,差点就有人往上头扔东西砸他了。可就在他拿出一根筷子之后,这下面就安静的多了,尤其是那前三排。挨着坐的几十号人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因为他们离得近看清楚了,那筷子上半部分自己慢慢的转动,在中间的位置扭的很明显,把许多人都看傻眼了。

但当祝知把手倒转掌心朝上手指张开像是拿着什么东西似得,就是从这时候开始,那气氛就变得古怪,所有人都感觉自己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随后谁也没想的一件事发生了。那祝知突然快速的把手给转了一圈,那姿势看起来特别的怪。这手都像是骨折了似得。而最可怕的是在下面,那前三排的士兵,全都跟着祝知手转动的方向把自己脑袋给转到后面,顿时一阵颈骨碎裂的声音茶馆中响起,随后安静了片刻突然后面的人反应过来爆发出惊恐的叫喊声。

那前面的三排人还保持着正常的坐姿,可脑袋全都完全的转到了身后。一个个的还睁着眼睛,但那脖子已经没法支撑住脑袋的重量,无力的歪搭在一边,那景象极为的恐怖,所有人都只是本能的叫喊起来。却都不知是该跑还是该怎么办,桌椅推搡的翻到在地上,乱哄哄的跟着火了要逃命似得。

祝知面无表情的把扭曲的手给慢慢转了回来,可下面的人却再也无法把脑袋给转回来了,因为他们都死了。这突然的变故,先是让所有人都慌乱的不行,后来就有人渐渐的反应过来,他们意识到这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士兵被这个变戏法的人给杀了,就在那么一瞬间毫无征兆的脖颈被某种外力给扭断了,但肯定是有什么原理的。

可还没等他们去抓那祝知,防空警报的声音忽然就拉响了,那刺耳的声音似乎在城市中移动,应该是手摇式的防空警报器,但这并不是说有飞机来空袭,因为当时中**力有限,可以用来空袭的飞机都往内陆开的,把不少的战斗力都去打什么赤匪,而对日军则在华北之后才开始奋起抵抗,那东北三省几乎就是直接放弃掉的,此时的防空警报应该是说有敌方部队在靠近。

战场的都是年轻的战士,他们被这眼前的恐怖景象,吓的几乎就已经没了魂,此时再被那防空警报一催,当时就全都慌了神,都不知道应该去干什么。可就是趁着慌乱劲,台上的祝知没了,他不知道跑哪去了。在随后解决了战事,进行搜索中也没有找到这个人,似乎从城市中蒸发了,就这么弄死了几十号士兵然后消失了。

那几十个死人都平躺放在茶馆的空地上,那脖颈的扭动程度非常的渗人,随军的医生检查后发现,这都是受到很强的外力才把脖子给拗断的,那脑袋也给转到了后面,这寻常人的力气根本就办不到,而且还并没有接触到,一次同时把这么多凭空拗断了脖子,可不是什么人力能为之的。

中日之间最早的战争那还是在唐朝时期,这一战的起因还是因为朝鲜半岛上的百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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