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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契约-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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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一走过去,抓住小孩的胳膊,想将她带走。
  “放开她。”
  一个男人的声音,众人都转向大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这男人脚有点跛,拄着一根拐棍,长袍马褂,像是从画片中下来的人,陈腐又老派。
  郝欣双手紧紧抵着桌子,心里千折百回:怎么是他?他不是在乡下吗?怎么会来沪城?这孩子……不,不可能……
  “先生,你是这孩子的父亲吗?”
  记者们纷纷上前问道。
  “对,俺是她爹,那是她娘。”那男子指向郝欣。
  唰!所有人目光又都投向郝欣。
  多么劲爆的消息,本来这杀人案在沪城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现在竟然又有更热闹的消息,郝欣竟然有个女儿!
  这些小报记者一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人故意问:“郝小姐不是还在读大学吗?听说杨锋才是她的前任男友,怎么可能和你生一个孩子呢?”
  “俺可是她第一个男人。”
  俺!这人说话……真的好土啊。
  郝欣恶狠狠地盯着那男人:噩梦一样的往事,那时年轻,以为凭借身体换钱是最简单的路子,却没想到一切并不像水过无痕,终究还是有各种痕迹留下来。只是,这个男人相貌还是曾经那样,声音为什么这么怪?一口不知是哪里的方言?郝欣不敢犹豫,指着那人大声说道
  “胡说八道,我不认识这个男人!”
  “你咋能不认识俺呢?那年你十五,你娘在俺家做事,你贪图俺家富贵,就和俺做了那事,有了这孩儿。”
  男子面目忠厚,打扮像个乡下土财主,因此记者们听他满口俺俺俺的,也不觉得多奇怪。
  “没有的事,这个人是秦家找来污蔑我的!”
  郝欣坚决不承认。
  “俺姓陈,家在南通,有好大一片丝厂,半个南通城都是俺家的,你勾搭俺,偷偷摸摸的,还把俺老婆气死了,南通人都知道,不信,欢迎你们去俺家那嘎达问问去。”
  郝欣吓坏了,这张脸她当然记得,只是记忆中那个人不会满口的俺,这人到底是谁?
  龙一冷笑:“警卫,警卫,将这个无赖拖出去。”
  “俺不是无赖!”
  那人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钞票:“听俺讲完,这些钱都是你们的。”
  大家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此人一副乡下土财主的打扮,这一把钱厚厚一大叠,足足有几千元,到底是什么来头?
  大厅里的警卫走上前,都被那土财主用钱砸走了。
  很多记者看着那一大叠的钱也忍不住眼红,凑过去涎着脸,打算找点独家新闻。
  “陈先生,你和郝欣小姐真的生有一女?”
  “陈先生,你的意思是郝欣小姐是介入你家庭的第三者,还气死了你的妻子?”
  “这样看来,郝小姐可不是什么冰清玉洁啊,十五岁的女孩子就能勾搭男人,还能生孩子,她这可是满口谎话啊。”
  “我就说嘛,杨家锋怎么能因为私事杀秦丹,明明是冲着郝小姐去的。”
  大家七嘴八舌,乱成一团。
  龙一急了,自己走下去推搡那中年男子。
  那男子却像是生了根,纹丝不动,还冲着龙一眨眨眼露出笑容;“孙贼,你那小身板,鸡崽子一样,推不动老子。”
  就在龙一愣神的功夫,那小女孩又搂住了郝小姐的腿,大声喊着:“妈妈,妈妈。”
  郝欣盯着那女孩子,忽然间她发现女孩子抱着自己的地方竟然是一串小小的血手印。
  那女孩子甜甜地笑着,小手继续在她身上挥舞着,一个接一个血手印按在她的旗袍上。
  郝欣啊地尖叫起来,匆忙向后退去,声音颤抖:“你是谁,你是人还是鬼?”
  小女孩子黑白分明的眼睛,显得格外无辜又清纯。
  “妈妈,我是你的女儿呀。”她奶声奶气地说。
  “不对,不对,姓陈的,你到底是从哪弄来的这孩子?她不是她不是!”
  那自称姓陈的中年男子叹息:“你这进城读书倒把脑子读坏了。这就是咱家闺女啊,俺和你生的,你忘了?”
  “不!不!她不是!”
  郝欣双手抱着头,她已经要崩溃了。小女孩举着手,那手上竟然鲜血淋漓、
  “妈妈,抱!”
  小女孩格外乖巧。
  “不可能的,我没有生下来,我把她打掉了,我亲眼看到她是一团血肉,怎么会,怎么会?”
  郝欣抱着头很是痛苦。
  这血手印就是她多年来的梦魇!当年打胎后,亲眼看着滑下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从那以后,只要做噩梦就会有这样的场景,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小孩子,伸着小手喊妈妈,小孩子用手撑着,在地上一点点爬着,膝行之处赫然是两行细小的血手印。
  现在噩梦忽然变成现实,郝欣崩溃了。
  “哈哈,没有生下来,打掉了,郝小姐,你承认自己十五岁时曾经和别人差点生下一个孩子。”一个女子冷冷清清的声音。
  龙一看着走进来的叶限:“叶限,是你捣鬼?”
  “什么叫捣鬼?明明是郝小姐当众承认的。”
  叶限拿出一张纸晃了晃:“我这里还有郝小姐这些年入幕之宾的名单,诸位记者朋友有没有兴趣呢?”
  郝欣歇斯底里:“这是阴谋!秦家的阴谋!”
  “秦家的阴谋?郝小姐,你口口声声都是秦家人在害你,今天能不能挡着所有人的面,解释一下为何秦家揪着你不放!”
  “她女儿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郝欣口不择言:“那是她命短!”


第十三章 等死的感觉

  一句她短命,这让全场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多薄情!死者可是她的好友啊,不管死因是怎样,尸骨未寒,她竟然冷冷地一句“她短命”。
  记者们也是有亲人朋友的,设身处地想一想,都不寒而栗,感老天保佑,自己身边没有这样的朋友。
  龙一一见大事不好,三两下就将女孩拽开,拉着郝欣就要走,叶限则转身,笑眯眯地站在他们面前,挡住退路:“不是要开记者招待会将一切都公布与众吗?那就开啊,当着记者朋友的面将一切都说的清清楚楚。你们怕什么?不是一直以受害者自居吗?”
  “请问小姐,你是……”
  有记者将照相机对准了叶限。
  叶限一笑,媚态横生:“我只是一个热心人,不想看黑白颠倒,是非不明。哦,当然,各位记者朋友都是无冕之王是这个城市的良心,只是被这女人蒙蔽了。据我了解,她从十五岁就为了钱财和人同居怀孕,后来全家迁到沪城,也是靠仙人跳的招数进了教会女中,杨家锋不过是她众多猎物中的一个,压榨了钱财后就一脚踢开。这些都是她常用的招数,只是没想到这次踢到了铁板,杨家锋可不是那么好甩的,他缠着不放,要她还钱。是不是这样啊,郝小姐。你是怎么骗杨家锋钱的,不会又是怀孕打胎的老招数吧?”
  郝欣叫嚷着:“不对,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我们早分手了,分手原因是因为秦丹破坏,她在我面前总说杨家锋不好,结果我们分手后她却和杨家锋纠缠不清。”
  郝欣声音哽咽,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滴落,她在哭的时候都努力保持着完美,尽量只落泪,神情哀婉动人,只是这次她算计错了。因为此刻她和叶限站在一起,没有人对她我见犹怜,相反很多记者甚至想这郝小姐怎么只会哭哭哭啊,真是腻歪人。楚楚可怜和光彩照人并肩而立,人们当然是选择阳光灿烂的一方。
  “请让一让,警方办案。”
  又是一阵嘈杂,一群黑衣警察走了进来。
  领头的人并不是小武,而是一个眼生的警察。
  这些警察一进来就开始推搡记者,有记者不满地质问:“出了什么事?我抗议你们的粗暴行为。”
  “我们在搜查要犯,大家请配合。”
  那警官喊着话,叫记者们都按照个头排好等候检查,然后看向叶限:“这位……”
  叶限一笑:“我是武警官的表姐,沪江晚报的特约记者。”
  那警察点点头,又看向那中年男子。那男子已经将地上的小姑娘抱起来了:“俺姓陈,长白……啊南通人士。”
  说着还冲那警察眨眨眼,双指一捻做个数钞票的动作,那警察心领神会点点头,叫手下排查现场记者。
  很多记者开始叫屈,痛斥警察胡作非为。一时间现场有些乱,一个警察走到郝欣面前道:“郝小姐,现场太过混乱,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请跟我到别的房间暂且等待一下。”那警察帽子压的低低的,看不清长相。
  这次龙一可是下了本钱的,为了记者招待会好看特意租下了一个会堂,大厅侧面有休息室。
  “郝小姐怎么能走呢?记者会还没结束呢,好多话等着问郝小姐。”
  叶限在一边喊道。
  郝欣一听,大惊失色,急忙点头:“我好害怕,请求警方的保护。”
  那警察引着郝欣去了侧面的休息室。龙一正在和那带头警官辩驳什么,一回头发现郝欣不见了踪影,转身要去寻找,却被警察拉住不放。
  那姓陈的中年男子抱着孩子凑近叶限,低声问:“你咋不担心啊,那警察把郝欣带走了。”
  “带走就对啊,我为什么着急?”叶限笑了一下,“陈飞扬,你这样子变化的不错,就是这口音就不能改改,也不怕被人给听出来。”
  “咋了,俺又咋了?俺们乡下就这样说话,俺说了几百年,改不了。”
  那小女孩子一声不吭,嘴巴里传来嘎巴嘎巴的声音,原来她在不住的吃着花生,花生壳扔了一地。
  “这小东西,给它变个形还死性不改,就知道吃。”
  陈飞扬拍了小女孩一下,那孩子根本不在意,嘴巴里塞得鼓鼓的,像是一个自动脱壳的机器。这边几个花生进去,另一边嘴角已经吐出完整花生壳了。
  叶限看看混乱的现场,手一挥:“孩儿们,摆驾回宫,这乱纷纷的场面就等着小武来收拾吧。”
  “唉,到底是咋个意思吗?你不管郝欣了,今天不是为了叫她丢脸吗?”
  路上并没什么人,也不会有人注意到那中年男子走着走着渐渐变了模样,竟然变成一个白净斯文的少年,而那个在他怀里的小女孩变成一只不住吃花生的松鼠。
  “我本来是想叫她丢脸的,只是在看到那个警察后就改变了心思,随她去吧。”叶限笑容甜美,“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俩才是天打雷劈的一对,就让他们好好的在一起吧。”
  “等等,他们,哪个他们?”陈飞扬问。
  “长白山的狐狸都像你这么笨吗?”
  郝欣跟着警察进了一间休息室,那警察关上门,跟着走了进去。
  “警察先生……”
  郝欣转过身,吃惊地张大嘴巴。
  “是你!”
  “亲爱的,我为了能永远和你在一起,逃出来了。”
  郝欣转身就跑,被那警察一把拉住胳膊,他用力极大,郝欣的胳膊被他拽的生疼。那警察随即将压低的帽子摘下来扔到一边,狞笑着看向郝欣:“我都知道了,原来你是一个……婊子。”
  郝欣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牙齿格格作响,浑身发抖,只要杨家锋一松手她随时就要晕倒过去。
  “你骗了我,我把你捧在手里当成宝贝,可是你呢?你不过是为了我的钱!在我面前装的冰清玉洁,我真以为你是个矜持纯洁的人!”杨家锋狠狠地盯着郝欣,“我没想杀秦丹,都是因为你,你把她推出来,我只能用刀子抵着她的脖子威胁你开门,可是你竟然说杀了秦丹你都不会开门的,我只想和你好好谈谈,你刺激我,都是你刺激我的!”
  杨家锋越说越激动。
  郝欣连连点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亲爱的,我是爱你的,是秦丹,是她一直在说你不好叫我和你分手,我真的是爱你的啊。”
  “爱我?十多岁就怀过孩子,这些年秘密男友不断,一家子都靠卖女儿生活,这就是你对我的爱?”
  杨家锋眼睛通红:“去死吧!”
  噗嗤一声,刀子捅进郝欣的腹部,郝欣瞪大了眼睛,惊愕地看着杨家锋。她一直喜欢将男人玩弄于股掌,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次就遇到一个疯狂偏执的人呢?杨家锋拔出刀,又狠狠地捅了几下,接着松开手,噗通,郝欣仰面倒地,只剩下杨家锋站在那,怅然若失。
  “在这里,逃犯在这里!”
  门被撞开,小武带着人站在门口。
  砰砰砰几声枪响,杨家锋中弹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逃犯劫持人证拒捕,被当场击毙。”小武慢条斯理地说道。
  “救……救……”
  倒在地上的郝欣发出微弱的声音,小武一步步走过来,蹲下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救……我……”
  郝欣努力地睁大眼睛,她害怕自己稍微松弛就会永远睡过去。
  “一路好走,郝小姐,这是最好的结果。”
  小武伸出手,将她的眼皮抚了下去,然后起身道:“真可惜,郝小姐被杀了,封锁现场,我们将外面那些记者都赶出去。”
  门被重重的关上,脚步声远去。
  郝欣还有一点点气,她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都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冷下去,原来这就是等死的感觉,痛苦又孤独。


第十四章 番外 莫小姐的疑问

  “秦阿姨。”
  莫聆音站起身,看着走进来的秦三小姐。
  “莫小姐,你好。”几天不见,秦三小姐头发几乎都白了,在脑后面整齐地盘着一个发髻,一身香云纱旗袍,白披肩,看着精神还是不错,不像前些天那么憔悴。
  “秦阿姨,您的头发……”
  秦三小姐坐下,抚了一下鬓角:“其实从丹丹出事后我的头发就几乎全白了,之前我都是染黑的。就是不想让人看到我变成这样,我要坚强,为我的丹丹报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莫聆音低着头,搓着手,站着对秦三小姐深深地鞠了一躬。
  “阿姨,我是来赔罪的。”
  秦三小姐看着莫聆音,示意她坐下来:“你比我家丹丹还小,丹丹识人不清,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幸运的是你现在看清了有些人的真面目,我只希望你一生平安,不要遇到郝欣这样的人。”
  莫聆音泣不成声:“阿姨,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
  秦三小姐拍拍莫聆音的手臂,又掏出一个白色的帕子塞到她手里。
  “孩子,事情都过去了,你还要往前面看,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好时光。”她苦笑一下,“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丹丹出事后我每天想的都是报仇,现在,一切都轻松了。我只等着和丹丹重聚的那一天。”
  她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是有星星在闪烁。
  “阿姨……”莫聆音握住秦三小姐的手,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秦小姐,我不知告诉过你没有,自杀的灵魂是不能轮回的,也不会进去地府,只会生生世世在自杀的那一刻徘徊。”叶限忽然说话。
  秦三小姐愣了一下:“无**回,不能入地……”
  “对,我不是危言耸听,我做这行这么久,自然有些神通。”
  “那你可知道我家丹丹现在是什么样子的……在地下过得可好?”
  秦三小姐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脸上满是期待。
  “她是冤死的,地府会给她一个公道。”
  “你的意思是这事地下也管?”
  秦三小姐半信半疑,“叶小姐,你不会骗我吧?”
  叶限眼睛一翻:“你当我每天闲的慌,你还有什么可骗的?灵魂是签给的,在你家厂子的股份转让给我了,我还能骗你什么?几身衣服首饰?你也太小瞧我了。”她忽然生气了,一拍桌子,“既然不信,那就好走不送。”
  秦三小姐站起身,有点尴尬地说道:“叶小姐,你不要生气,我是很感激你的……”
  “我不用人感激,咱们签订契约公平交易,感激值几个钱?你若还有财产不如捐给我可好?”
  “我是真的没有钱了。”三小姐有点不好意思。
  “那你用什么来感谢我呢?”叶限眼珠子一转,忽然有了主意。
  “这样吧,我记得你是学过音乐的。我有个朋友的学校缺一个音乐老师,你就去那做事吧,薪水嘛,算是一半一半,也就是你每月一半的薪水是我的。拿出点实际行动嘛,口头感谢有什么意思。”
  秦三小姐听完,想了想道:“好吧,这个事情我可以去做。我也愿意将一半的薪水都交给你,叶小姐,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只要你提议的我都会去好好做。”
  待秦三小姐离去,莫聆音才有点担心地问:“叶小姐,我的反噬什么时候会来?”
  “你?”叶限笑了,忽然伸手掐住她圆润的脸颊,“你这眼睛是怎么长的,竟然会当郝欣是好朋友,万幸她死了,否则将来指不定怎么害你呢。”
  她两只手掐的莫聆音小脸通红,她好不容易挣扎出叶限的魔爪,捂住脸说:“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要学会识人,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
  “嗯,反噬完了,这就是契约对你的反噬。”叶限说着摊开双手,“手感不错,你用什么护肤品呢?”
  莫聆音愣住了:“什么?这是反噬?叶小姐,你在开玩笑嘛?只是掐我几下?”
  莫聆音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知道叶限可是爱记仇的人,那契约的反噬一定非常可怕。
  “好吧,我就给你这小笨蛋解释一下。”
  叶限难得有这么耐心的时候,她又捻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自言自语道:“真的挺滑的,到底是用什么护肤品保养的?”
  莫聆音无奈,只好说道:“是我家祖传的一个方子,我过会抄给你。”
  叶限这才满意地拍拍手:“不错,孺子可教也,不过我这个人太懒,与其抄给我方子,不如你就勉为其难把成品给我好了,我是没耐心鼓捣什么药材啊花啊什么面的。”
  她摆出一副你不给我弄好,我就不告诉你反噬真相的样子,莫聆音还能说什么,只好答应明天就将成品送过来。
  叶限这才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一个原因,你的灵魂早都签给我了,所以这个契约就是反噬也不会找你。还有一个原因,这个契约是无效的,因为契约是不能代签的。”
  莫聆音大惊:“可是之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不能代签啊?”
  “那自然是因为我刚和秦小姐签订了契约,约定为她女儿复仇,没想到你巴巴地带着仇人的信息找上门来,哈哈,这简直是守株待兔啊,忽然送上门的双眼皮大眼睛小白兔,你说我有什么理由将你们拒之门外呢?我可是最善良最怜香惜玉的人哦。”
  莫聆音无语,仔细想想这又的确是叶限能做出来的事。
  “原来兜一圈子,其实你本来是正好要想办法收拾郝欣的,没想到我带着她上门了对吧?”
  “真聪明。”
  这个夸奖……怎么那么别扭呢。
  “所以既然契约无效,那么郝欣的死也不是反噬了?”
  莫聆音眨着大眼睛。
  “那是天理昭昭,天道轮回,杨家锋本来就想要杀郝欣,嗯,我记得郝欣还说过恨不能替秦丹死的话,现在好了,他们都得偿所愿,岂不是皆大欢喜?”
  “那你要秦阿姨去做音乐教师,其实是想让她能有点念想,坚强的活下去吧?”莫聆音看着叶限,满脸都是期待。
  这时听着外面铃铛又叮铃铃响了起来。
  有客人来了吗?
  莫聆音转过头,看到门口站着的正是小武。
  “我来拿我家的东西。”小武说。
  莫聆音她走出未寒时,回头看着那半新半旧的牌匾,心想小武警官来这里是做什么?难道他也是这连环套里的一环吗?


【以爱之名】

第一章 天津卫的金署长 (上)

  海河边的码头上,一群光着上身的工人扛着麻袋往船上装货。
  这些人皮肤黝黑,只在肩膀搭条破毛巾,身上肌肉像是老树的虬枝,疙疙瘩瘩,汗水从脖颈一直流到裤腰上,在几块结实的腹肌上停留一下,接着颤巍巍地落下,湮的裤腰那一块湿湿的大片,还一直延续下去,汇聚成可疑的形状。
  叶限站在一边,四处打量,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微笑。
  “色狼。”
  旁边的少年忽然冒出一句。
  叶限看他一眼,慢慢说道:“嫉妒了?就你这雏样且有的长呢,真有本钱也让我掌掌眼,色一色啊。”
  她的目光故意在少年的腹部停留,少年挺挺胸努力想叫自己更显得强壮一下,叶限伸出一只手指,坏心眼地捅向少年肚脐方向,少年憋不住,噗嗤一下泄了气,叶限笑的花枝乱颤。
  轻寒走过来时就看到这一幕,心里还在想这斯文少年到底是哪个?
  “洪小姐,俺都想你了。”
  那少年一开口,轻寒黑了脸,这说话的腔调好熟悉啊。到底是宝庆帮出来的,江湖上的事没少经历,盯着少年那张贱兮兮的笑脸看了不到一分钟,轻寒立马做出判断:“天啊,你不会是那个陈飞扬?”
  陈飞扬得意地扬着下巴:“正是在下俺。漂亮小姐,你还能记得俺,真是三生有幸啊。”
  轻寒莞尔,她已经习惯陈飞扬张口乱甩成语胡说八道了,虽然这个陈飞扬的长相和上次的不同,但轻寒知道叶限身边奇人异士太多,一切皆有可能。
  “走吧,去看看那苦主。”叶限看了一眼轻寒,“契约代签可是无效的。”
  轻寒点点头:“走吧,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请叶小姐到这里,实在是因为那签订契约的人不便行动。”
  原来叶限这次是应轻寒的邀约而来。
  轻寒供职的洋行有很多水上贸易,在全国各大港口都有自己的码头。这次出事的是天津码头,一个码头的工人有五个人家都先后丢了孩子。这年头丢孩子不是稀奇事,有的人家孩子生的也多,养孩子不过是一锅玉米面糊涂粥里面添一瓢水的事,丢了哭几天闹几天,过后该怎么活还怎么活,因为会有更多的孩子活蹦乱跳的生下来,过上几年又能满地跑,这就是穷人家里,人就像韭菜一样,一茬茬割着一茬茬长着。
  只是其中一个孩子家里不同,这孩子的父亲是码头上管事的,前不久为了救工人伤了腰,瘫痪在家,这人成家晚,年到五十就一个独苗苗,真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没想到这次孩子的爹受了伤,躺在家里媳妇照顾,忙乎起来就没顾得上孩子,一个错眼没看到,孩子就丢了。这家人花钱找了好多人去找,一直没找到,孩子的妈每天都在哭,要不是顾忌还躺在炕头不能动弹的男人,估计早都噗通一声跳了海河。
  “嗯,我能理解,家里一个病人,丢了孩子又心急,这女人是没法跑沪城和我签约。”叶限听轻寒讲完这家的大致情况,点了点头,显示出绝佳的风度。
  陈飞扬听到这话,忍不住鼻子里冷哼一声:哄谁呢?昨天放下洪小姐的电话,你还说看在钱的面子上勉为其难走一趟吧。怎么这会就成了能理解了?净说漂亮话,口是心非的女人。
  叶限感觉到陈飞扬腹诽,回头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轻寒带着他们在一个四合院门口停下,刚要上前叩门,那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黑警服打着白色绑腿的警察走出来,和他们差点撞上,那警察叫道:“哎呀我的妈呀,这哪来的大姑娘。”
  女主人随后出来,看到轻寒急忙叫道:“洪小姐,你来了。”
  “怎么着?你家的人儿。”那警察四十来岁的样子,相貌普通,浑身透着一股油滑气息。
  叶限翻翻眼睛,不想搭理,轻寒点点头说:“警察先生你好,我是老孙的同事。”
  老孙就是这家的男主人,在码头上做了这些年算是高层的管理人员,有一些余财,能独自买下这小院。
  “哦,同事呀。”
  那警察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又指着叶限问:“这两位呢?看着眼生。哎呦,这姑娘,脸白的跟抹了白面似的,嘴巴血呼啦,这是干嘛的?吓人到怪。”
  “这是我们码头上的……法律顾问。”轻寒想出一个新名词。
  她知道警察对律师这些人还是颇为忌惮的,果然,那警察打量叶限一番,摇着脑袋往前走,老孙媳妇在后面点头哈腰:“金署长,这事就托付给您了。”
  “嗯,老孙媳妇,你就放一百个心了,这事太可恨,好好的专挑码头上的孩子下手,叔叔能忍,婶子也不能忍,有我老金在一天,准保的把这丧良心的抓住,哼,那家伙就得千刀万剐,扔到海河做水飘子喂王八去,真他娘的混蛋。”这金署长背着手,走起路来摇头晃脑,叶限听他说自己嘴巴血呼啦很生气,直到转身看到那金署长一走三晃的样子,轻笑道:“摇头摆尾的,像个大尾巴狗。”
  话说完,就听着远处哎呦一声,金署长站住扶着腰,好像是扭到了腰,好一会才侧歪着身子,一点点往前走。
  叶限捂着嘴娇笑,旁边的老孙媳妇说:“其实金署长这人不坏,心很好,就是有时候喜欢摆个架子。我家这事,哦,也是我们这码头这些丢孩子的事,警察找不到都丢开了,只有金署长还惦记这事,有点消息就跑来告诉,今也是为这事来的,说……”
  老孙媳妇说到这哽咽住了,轻寒一惊:莫非孩子出大事了?
  “今是说上午巡河的捞到点东西,到我家来问问,唉是个孩子的小胖腿,说那脚上长了六个脚趾,不是我家宝柱。”一想到那也是个不知谁家孩子的残肢,老孙媳妇忍不住眼泪就掉下来,她不住抹着眼睛,一边把人往院子里让,“看看我这嘴,叨咕叨咕没完,快请进,这就是洪小姐提过的叶小姐啊,人年轻长得又俊,洪小姐说您本事可大了。”
  年轻漂亮这话叶限可乐意听了,她点点头,跟在轻寒身后进了院子,小院不大很整洁,院子一角放着个铁炉子,上面咕嘟嘟炖着药,一股药味在院子里荡漾着。
  屋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是洪小姐吧,这屋子都是药味,还是我出来吧,别熏着客人。”
  


第二章 天津卫的金署长(下)

  叶限想,这院子里药味已经很大了,万幸还能被风吹开,进屋的话那药味不得把人熏死,万万不能去的,这身旗袍还是新做的呢,那么好的料子,还喷了香水,可不能糟蹋了。
  轻寒则说:“孙叔,你腿脚……”叶限连忙拦住:“陈飞扬,你去帮一下孙先生。”
  陈飞扬横了叶限一眼,知道她这人爱漂亮臭美,一定是嫌那屋子里都是怪味,就逼着我去。
  陈飞扬不想动,叶限伸手拍拍他肩膀,笑意盈盈:“好孩子,听话啊。”她面带微笑,下手却是极重,陈飞扬龇牙咧嘴,只能闷闷地往屋里走,很快就将孙先生背了出来。
  那孙太太急忙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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