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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契约-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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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深挖,一定要挖出全部血案。”安局长眼珠子一转,“要是还有些积年旧案,没头案子,不妨都推到她身上去。”
“局长英明。”
安局长指着楼下的人群:“真是头疼,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
武秘书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他知道,一定是那个女人做的。
那女人一边告诫自己不能胡乱结案,把嫌犯随便弄死,一边马上将消息卖给城中各大报纸,就是这些围在警察局门口要求严惩孟太太的女人,估计也都是她教唆来了,这女人做事真是滴水不漏,够狠够坚决,以后可是有得斗了。
审讯室内,孟太太满口谎言,只承认自己打算吓唬吓唬那个王小姐,陈淑仪被害的事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武秘书走进来,将几样东西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这是从你家找到的。”
孟太太看了一眼,脸一下就白了。
“经过方国富辨认,这些都是他买给陈淑仪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孟太太见抵赖不过,叹息道:“我是为方先生好,这个陈淑仪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杀她是为民除害。”
武秘书眉毛一挑,饶有兴趣地问:“你除的什么害?”
“她勾引男人啊,跟那个林先生好几年,总来我店里炫耀,她这样的女人,和那些妓女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仗着一副好皮囊整日哄骗男人,最可恨的是,她刚被林家扫地出门,马上就能挂上方先生,凭什么?我一天天给人梳头烫头,手粗糙的一到冬天就裂开,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我靠手艺吃饭还要看她们这些小贱人的脸色,凭什么?”
“所以你就嫉妒的去杀人?我已经调查过,你开这个店有八年了,而沪城在这八年期间曾经有四个年轻女子被害,无一例外都是被人养在外面的小星,恩客不在的时候遇害的,房中的财物被席卷一空,孟太太,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孟太太冷笑:“你们这是想把屎盆子都倒在我头上。”
“这也太巧了,这三个女子除了身份是被人包养的外室外,同时还都是你的客人,孟太太。这未免太巧合了。杀一个也是死,杀四个也是死,我要是你,就承认了,省的受皮肉之苦,我们警察局的手段还没搬出来呢。”
“我是为民除害,这些女人该死!”
“那财物呢?杀人劫财也是为民除害?”
“哼,那些东西,反正人都死了,还要那些身外之物有什么用,不如给我用一用,我这叫……废物利用!”
孟太太继续狡辩。
武秘书盯着对面这个强壮的女人,她面目狰狞,眼中闪动着狡黠的光,这真是个狠毒又狡猾的女人,事到如今还口口声声为民除害。
他眼中闪过另一个女子的脸:白的几乎透明的肌肤,鲜艳欲滴的红唇,伸出一只手指,冲他勾了勾手,朱唇轻启说了一句什么。
女人啊,真是祸害,他想。
【今夜天使降临】
第一章 偶遇
初七本来是很不喜欢上学的。他在表叔家没有机会读书,认得的字都是卖报时学到的,可叶限又是个特别好强的人,非要让他上学就从国小三年级开始,还特意告诉他:“你看看,自己都多大了,要是从一年级开始读,要被同学笑死的。”
召南没有办法,只好另外又请个圣约翰大学的高材生叫做李玲珑的女孩子给他补课,这位玲珑小姐的叔叔和召南曾经有过过命的交情,玲珑小时候也常见召南,虽然过去这许多年,也觉得这位叔叔相貌还是一如当年,年轻的让人生疑,可她听叔叔讲过,这位先生是颇有些来历的,这些年下来,她对这位叔叔也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因此也就尽心尽力的教导初七,恰好初七又是个懂事的孩子,学生和老师之间相处的很是愉快。
这天是个周末的傍晚,召南去李家接初七,站在李家院子外面就听着里面传来叮叮咚咚的钢琴声,是李玲珑在弹琴。
召南按了门铃,李家的老佣人迈着小脚一路小跑:“是召先生啊,小姐和初七少爷在弹琴呢。”
“初七哪里会弹琴,在捣乱吧。”
老佣人笑道:“初七少爷很懂事,听小姐说学得是极快的。”
钢琴放在客厅的一角,初七坐在一边,歪着脑袋看着玲珑弹奏,看到召南进来站起来道:“叔叔,玲珑姐姐弹的真好,比叶小姐好太多太多。”
召南一笑:“这话回家可不能说,小心叶小姐找你麻烦。”玲珑起身笑道:“召南叔叔,我对您提到的叶小姐真是很好奇的,我叔叔过去就说召南叔叔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可是好像就是很怕叶小姐呢。”
“我怕她?怎么可能?嗯,等你见到一定会后悔。”
玲珑抿嘴笑着:“叔叔,看您说的,好像那位叶小姐是个大妖怪一样。”
这时门哐当响了一下,召南大惊,急忙转身去看,直到看到是个十七八岁面色苍白,身体瘦弱的年轻人进来,这才松口气。他这番表情都落在李玲珑和初七眼中,初七直接就喊道:“叔叔,你还以为是叶小姐呢吧?”
进来的少年走上前:“老师,我来了。”
原来这少年正在读中学,他立志考音乐学院,一直跟着李玲珑学钢琴。
李玲珑介绍道:“小凡,这是初七,也算是我的学生吧。”
“你就是小凡哥哥,听玲珑姐姐说你成绩非常好,那我该叫你师兄吧?”
初七问。
小凡羞涩地笑笑,却没有说话,一看就是个内向的孩子。
召南和初七从李家走出,召南开着车,刚转过两个路口就看着前面聚集很多人,耳边是巡警的警笛声嘟嘟响。
初七问:“叔叔,前面好像出事了。”
的确是出事了,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有巡警挥动着警棍高声叫喊着:“封锁封锁,这里被封锁了。”
“警官先生,出了什么事啊?我这才下班,怎么回家啊,我家就住那里!”一个小职员模样的人,夹着皮包,弓着腰问道。
“出事了,死人了,有个小姑娘和家里的娘姨被杀了。”
巡警面无表情,周围人听着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光天化日之下发生了杀人案,有点太吓人了。
小姑娘?那人忽然身子一抖,抓住巡警的手摇晃着:“小姑娘,是不是今年六岁的,穿着碎花小旗袍,扎着两条小辫子的。”
巡警不耐烦的推开他:“我一直站在这,哪里晓得这些?”
这时一个警察从巷子里走出来,听到那人的问话,招手叫道:“你可是叫冯吉,在汇丰做事的?”
那人忙不迭地点头,脸上已经换上凄惶神情,他从警察凝重的脸色中觉察到什么,嘴唇哆嗦着问:“难道、难道……”
警察点点头,伸手拍了他肩膀一下:“节哀顺变吧,冯先生。”
冯先生啊地发出凄惨的哭嚎声,就要往里冲,两个巡警急忙拉住他,那警察说:“冯先生,里面还在勘查现场,你不要进去了,等一下会有人带你过去认尸。”
冯先生捶胸顿足,痛苦地哭着。
初七在车里看到心里很不是滋味,低声道:“叔叔,咱们走吧,这看着太难受了。”
就在这时,一辆黄包车跑过来,车子停下,走下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那女人扭着腰肢嗲声嗲气地问:“怎么了?还叫不叫人回家了。”冯先生看到那女人,疯了一样冲过来,抓着女人的衣领问:“你又去打牌了对不对?和你讲过不要总去打牌,在家多陪陪女儿,你就是不听!”
女人用力挣扎着,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你个窝囊废,还敢管老娘的事?松开我,你疯了吗?”
旁边的人都在围观,有知道情况的街坊指指点点:“作孽啊,老好看的小姑娘没了,这当妈的什么都不管,一天就知道出门打牌,家里娘姨年纪又大了,哎,冯先生太可怜了。”
召南听出了大概,看来是这位冯太太整天不着家,现在留在家里的女儿和老佣人都被杀害了。
他也不忍心再听下去,调转车子,开向别的方向。
一路上初七都默默无语,好一会才闷闷地说:“叔叔,你说这世界上为什么要有坏人呢?要是没有坏人该多好,那个小妹妹才六岁,坏人怎么能忍心下手呢?”
召南拍了他脑袋一下缓缓说道:“有白天就有黑夜,有阴就有阳,好人和坏人就相当于白天黑夜,阴阳相隔。”
初七想了想道:“那黑的白色掺合在一起多了就是灰色,对吧叔叔?”
召南点点头:“对,那些说不上好和说不上坏的人就是灰色的,这就是人性复杂的地方。”
车子在未寒时门口停下,初七下车时忽然笑道:“叔叔,我想咱们的叶大小姐她一定是彩色的,五彩斑斓,各种色彩,眼睛都能被她晃花的那种。”
“孺子可教也!”召南笑了。
两个人刚要进门,就看着一个老妇人从里面走出来,她眼睛红肿,面色青黄,抬头看到有人进来,站在一边点点头,很有教养的样子。
“莫太太,放心吧,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叶限说道。
那位莫太太点点头,眼泪落了下来:“那就都拜托了,我……我真是……”
“莫太太,请一定要好好活着,从今天开始你的灵魂你的生命已经不属于自己,都是我的,我不允许你轻易放弃这一切。”
初七看向召南,两个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叶大小姐又开始忽悠人了。
第二章 赤露露连环案
“方才那人是来签约的?”召南拉着初七走进来问。
“哎,真是可怜,老人儿子早早去世,儿媳改嫁了,给她留下个小孙女,哪想到那孙女去年被人给害了。警察局现在也没个说法,哼,下次见到武秘书,一定要好好奚落奚落他。”
现在叶限心里有一个固定的反派目标,那就是武秘书,只要一提起他就咬牙切齿。
上次陈淑仪被害一案,武秘书最后为了挖出那几起案子,没有从中动手脚,最后孟太太承认了四起谋杀案,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
事后,武秘书曾经跑来店里示威买好,被叶限赶走了。
“要我感谢?做你的春秋大梦!哼。”叶限当时双手叉腰,像极了弄堂里穿着睡衣头上戴着发卷的师母,吓得初七和墩子一起呲溜一声跑回房间。
因此,至今叶限一提起武秘书都是怨念满满。
“她的孙女?多大的孩子?”召南想起方才看到的事情,那冯先生只有六岁的女儿被害了,真叫人心里难受。
“七岁了,已经读小学了。可怜莫太太两次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只剩下她孤单一个,我真担心一旦找到凶手,她连活下去的目标都没有了。”叶限叹口气,拿出一个袋子晃了晃,“这些都是莫太太交给我的资料,她花了很多钱从警察局弄来的东西。”
召南看了一下时间:“我先做饭,吃过饭咱们一起看,我接初七回来的路上也遇到个案子,是个六岁的女孩和她家的老女佣遇害了,真是可怜,孩子的父亲痛苦的不行。”
“这世间就是总有这些悲惨的事情发生。嗯,我已经做好饭了。”
说着,叶限走向厨房。
初七轻轻拉了召南的袖子一下:“叔叔,叶小姐……她会不会给我们下毒。”
召南没忍住噗嗤笑了:“放心吧,她做饭其实很好吃的,就是比较懒,需要太阳从西边出来。”
正说着话,叶限戴着棉手套,端着一个砂锅一路小跑着过来。
“让开让开。”她将砂锅放下,打开盖子,一股排骨香味弥漫开来。
几案上,正在啃花生的墩子噗通一声跳下来,直奔桌子。
初七叫道:“天啊,松鼠还会吃肉啊。”
“那是当然,墩子还会抓麻雀吃呢。”召南拿起筷子捅了捅砂锅里的藕段,赞叹道,“真好都是经霜的粉藕,又香又软。”
“那是当然,排骨藕就要选粉藕。”
叶限说着伸手抢掉他手中的筷子:“大家都没吃呢,你就敢动筷子,端饭去。”召南乐颠颠的去端米饭,初七问:“叶小姐,藕还有讲究啊。”
“那是了,脆藕适合凉拌啊,炒菜啊,要是煨汤就得挑粉藕。”
叶限今天做了排骨藕汤,红豆米饭、红油耳丝,酸辣土豆丝还有一个清炒油麦,摆在桌上红红绿绿看着清爽可人,初七坐下,深深吸口气道:“真是叶小姐做的啊!太棒了,叶小姐长得漂亮,做菜也好,这就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啊。”
叶限大喜:“好孩子,这个月零花钱够不够,等会给你发零花钱啊。”
召南扶额:“你怎么和墩子一样,这么快就叛变了。”
这边饭吃了一半,就听着外间铃铛叮当一响,有客人来了。
这个客人可不太受欢迎,武秘书笑眯眯走进来,手里拎着两个油纸包:“呀,在吃饭啊,我这才叫赶得好不如赶得巧呢,呶,这个加菜。”说着将油纸包放到桌上,初七吸吸鼻子,闻出是烤鸭和烤肉的香气。
叶限横他一眼:“我这可没你的饭。”
武秘书却不生气,厚着脸皮自己往厨房走去。
初七偷着指指桌上的油纸包,小声说:“叶小姐,是烤鸭,好像还有猪肉,就勉强给他一碗饭吃吧,态度还是不错的。”
召南低头看着饭碗,双肩不停地抖着,显然在偷笑。
武秘书已经找个碗盛了一碗饭出来,初七乐滋滋的进厨房去找盘子装烤鸭。
“粗茶淡饭真是委屈武秘书了。”
叶限鼻子里哼了一声。
武秘书当没听见,坐下吃了几口,连连点头:“召南兄,手艺不错啊。”
召南看看叶限,初七喊道:“是叶小姐做的,叶小姐很厉害的。”
武秘书不相信地看着叶限:“不是吧,叶小姐,你是不是在馆子买来的菜?”
叶限怒道:“爱吃吃,不吃滚。”
武秘书叹口气:“我这几天要忙死,这是今天的第一顿饭,好久没吃这么好吃的家常饭了。”
“最近警察局很忙吗?很多案子?”
召南有些好奇。
“是啊,好几个案子,你们没看报纸吗?赤露露(上海话,赤裸裸)连环案啊。”
叶限和召南都摇摇头,初七很有兴趣地盯着武秘书看,希望他能讲下去。
“小家伙,这种案子你不能听的。”武秘书却不讲了,专心吃饭。
初七道:“方才和召南叔叔回来时候,路过荷花里那边,看到有个小孩在家被人害了呢。”
“你们看到了啊,今年已经是发生的第五起了,我看都是一个人做的,受害者都是十岁下的小女孩,而且都……哎,你小孩子不好听这种事的,反正就是个淫贼专门祸害小女孩,我要是能抓到这混蛋,我给他……点天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召南和叶限对视一眼,武秘书看看他们都很安静,有点惊奇地问:“叶小姐怎么对这些事都不感兴趣了吗?”
叶限撇撇嘴:“少来,不要想骗我白白给你们警察局做事,我才没那么傻呢。”
“不是给我你们警察局做事了,这是为民除害嘛,叶小姐平时可是颇有侠女风范。”
“你是做秘书的,怎么还要管这些事?”
召南问。
武秘书挺直腰板,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唉没办法,我呢,上次办事得力,很受局长器重,也算是能者多劳吧,现在协助办案,不过我是要直接对局长汇报的。”
“啊,我知道,武先生,你这就是评书中说的那种监军!做的是监军。”
初七喊道。
“对,监军。”
“可是……”初七眉头一皱,“评书里的监军都是大坏蛋,还有很多是太监啊。”
武秘书:……
第三章 幼女杀手
吃过饭,初七很乖巧的地站起来收拾碗筷。
叶限将筷子一拍:“蹭吃蹭喝的来收拾。”
武秘书连连点头:“对,召南兄该你干活了。”
召南一愣:“为什么是我?”
“我带了烤鸭和烤猪肉过来加菜,叶小姐做饭了;初七小兄弟是个孩子,这里面蹭吃蹭喝的就只有你咯。”
召南看向叶限,后者则别过脸错过目光。
召南只好认命地站起身:“收拾就收拾,过去又不是没做过。”
这边厢召南收拾碗筷,叶限问:“武秘书啊,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讲讲那个什么露露案子好不好,我就喜欢听这些奇奇怪怪的故事。”
武秘书笑了一下:“只是听故事?”
“当然,反正闲着,讲讲吧。”
武秘书看向初七,叶限问:“初七,你的作业写了吗?”
初七无奈地起身:“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听听都不行。”
话是这样说还是无奈地走进自己房间,只是坐下后,一直关心着前面的情景。
只听武秘书说:“第一起案子发生在今年的大年初三。”
“大年初三?这罪犯大过年的都不闲着。”叶限摇头叹息。
初三早上六点多,薄雾还没有散尽,爆竹的气味散在清冷的空气中。一辆粪车骨碌碌地行走在青石板路上。
真冷啊。收夜香的推着车子,缩着脖子嘟囔一句,他必须赶在天亮之前将别人家门口放在门口的马桶都清理干净。
他倒了几个马桶,继续往前走,忽然看到前面一个店铺的台阶上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倒夜香的人心里有点不高兴,这家店铺可没给过他钱,怎么还要他倒夜香呢?等天亮了一定要到这家来要钱,大过年的,总得多要几个铜板,这样想着他俯身去拎那马桶,待蹲下身子,吓的直接坐到冰冷的地上,那可不是马桶,那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
上身衣服还在,可是下半身什么都没有穿。
倒夜香的迅速看向周围,确定没人看到自己,起身就跑,跑出去几步,又想大过年的,这么个小囡到在这里,太可怜了。
这人转身又跑回来,伸手在小女孩鼻子前探了一下,呼吸全无。
他急的大叫起来:“死人啦,这里死人啦。”
听武秘书绘声绘色讲道这里,叶限捂着鼻子嘴里嘟囔着:“天啊,那人的手该多臭啊。”接着又叹息一声,“一大早,那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街头?”
召南洗好碗筷端着茶壶茶杯走出来。叶限点点头:“不错,小召有进步。”
召南一心想知道案子发展,懒得和她计较,将茶壶往桌上重重一放:“自己倒!”
“后来那倒夜香的就去警察局报警,路上正好遇到早起巡街的巡警,赶到现场,那夜香的车子还在,孩子尸体前有个中年男子蹲在地上哭着,原来这男子是孩子的父亲,是个卖早点的小贩,每天早上要三点多起来和面生火蒸包子来卖,他一直忙着做事,没留心女儿醒来偷跑了出去,那女孩家里穷买不起鞭炮,过年这几天她每天都和巷子里的孩子一起捡拾路上没有炸过的散鞭炮,她是个女孩子,抢不过那些野小子,便想着趁着昨晚放过炮没人清扫,便出去捡拾,所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孩子怎么也想不到,早起的鸟儿也会遇害。”
武秘书讲到这里,声音哽咽了。
召南叹口气:“这个父亲想来一定非常内疚。”叶限则说道:“好吧,小武,就看你现在这难受的样子,我决定把你从我的仇人名单中划出去。”
武秘书抬头苦笑:“荣幸之至。”
“接下来怎么样了?”初七忽然从房间冲过来问。
叶限大惊:“初七,这些事不是你个小孩子该知道的,去写作业去。”
“叶小姐,你们说的我都懂,我也知道赤露露是什么意思?藏着掖着逼迫我去从别的地方了解,有意思吗?”初七一本正经,一副大人样子。
召南道:“好了,就让初七听听吧,他有很多报童朋友,就算不听,也会从他们那知道这些。”
“知我者叔叔也。”初七骄傲地挺直腰板。
“那个父亲何止内疚,他的妻子和儿子在两年前感染了霍乱都死了,只剩下这一个女儿,他起早贪黑一心想好好养育女儿,没想到女儿也出了事,这个男子在案发后的第二天就悬梁自尽了。”
真是太惨了!
召南和叶限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有一些悲悯的味道。
“这是第一起案子,案发后法医判定这女孩子是被人扼住喉咙而死,身体还有被……”
武秘书看了一眼初七,有点尴尬地说道:“被那凶手侮辱的痕迹。”
“真是可恶!”叶限一拍桌子,气愤至极。
“第二起案子是在三月三这天,受害者是个七岁的女童,她下午子里的孩子一起玩捉迷藏,后来就是失踪了,家人在第二天中午来警察局报案。”
“一个七岁的孩子晚上没有回家,家人没有出去找吗?”叶限提出问题。
“这孩子只有一个母亲,不知道父亲是谁,她母亲是个舞女,晚上出去做事,第二天回来发现女儿竟然不在家,找了一上午无果。”武秘书讲到这里,有点生气地说,“这个孩子的尸体在离他家不远处公园的树林里发现,光着身子,衣服都被扔在周围,也有被人侵犯的痕迹。”
“太可恨了!”初七恨恨地拍着桌子,“这个凶手是个魔鬼,他为什么要针对这么点的小孩子!”
“剩下还有几起,你们还要听下去吗?”
武秘书问。
叶限看看召南,后者摇摇头道:“都是大同小异,还是不要听了,越听越生气,你们警察局做什么的,快一年了都没破案。”
叶限则冷笑:“还有一年多两年都没破案的。看来安局长的龙马精神只用在不该用的地方。”
“你们冤枉安局长了,他真的很想破案,可惜啊,所有的案子都找不到任何线索,事发晚间,第二天清早发现尸体,没有目击证人,你让我们如何破案?”
召南忽然心里一动:“那今天下午那个冯姓女孩子遇害的事情,可是在大白天发生的,没有线索吗?”
“那案子现在也是麻烦,冯先生现在一口咬定是冯太太的表哥做的,我现在也焦头烂额,其实我是已经认定这个案子和赤露露连环案都是一个系列,奈何现在情况不对。”武秘书双手一摊。
“小武,我发现你其实也没那么可恶。”叶限像是自言自语。
第四章 不同的情况
武秘书冷笑:“偏见会蒙蔽你的眼睛,小姐。”
叶限抿嘴一笑却不言语。
初七问:“武先生,那剩下的遇害者也都是小女孩?也都是在深夜出事,第二天才被发现?”
“正是,这件事本来是压着,因为现场没有任何目击证人,就在前几天被一个记者报道了,该记者指出警察局无能,竟然让一个杀害幼女的凶手逍遥法外这么久。
“看看,我才叫倒霉呢,进警察局还不到俩月,现在就要因为这案子忙的焦头烂额。”
武秘书一脸疲惫,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一口气喝完道:“今天下午的案子有目击证人。”
“什么?”
召南和初七的眼睛瞬间都亮了。
武秘书大摇起头:“这个案子才发生,目前要求保密,恕我不能讲。”
“讲讲吧,我们帮你分析分析,也许能有线索。”召南用诱导的口气。
“对啊,讲讲吧,小武……叔叔。”
初七眼巴巴地看着他,叶限气结:这没出息的样子!刚才谁说监军是坏蛋来着?
“呵呵,你们好像对这系列案子表现的非常有兴趣啊。”武秘书眼睛转了一圈,环视众人。
叶限讨厌他这种不阴不阳的样子,索性讲清楚:“我刚签订一个约定,委托人是个老妇人,她的孙女在去年被人杀害了,当时现场情况和你讲的大致相同,我怀疑这可能是一个人做的,是这个连环案的一环。”
武秘书大惊:“去年的案子?什么时候的?”
“去年年底,嗯,一个多月后就是春节了,比早点摊小贩孩子的案子早了一个多月。”
“天啊,我需要将之前所有未破的相似案子都过一遍,嫌犯很可能在之前就犯案过,逐步升级。”武秘书拍着自己脑门。
“我都坦诚相告了,该你了,你讲讲下午是什么情况。如果有可能,也许这次我们可以合作。”
“这凶手真是丧尽天良。”武秘书说起下午的案子咬牙切齿。
“下午出事的小女孩叫冯阿宝,今年只有六岁,一起被害的是家中的老佣人,五十三岁,老佣人是被人用重物击打头部而死,小女孩是被扼死的,死在床上,身上还盖着棉被,脸上盖着衣服。孩子的父亲冯先生在汇丰做事,太太是舞女出身,家庭妇女,爱好打麻将,事发时正在小姐妹处打麻将。法医初步检测案发应该是在下午三点钟左右,而死者周围的邻居有人说那个时间看到一个长衫男子走进冯家,那人礼帽边沿压得很低,看不清人脸,因为这家的男主人冯先生是从不穿长衫的,他一直穿西装,因此这个邻居看到长衫男子大大方方走进去,觉得有点奇怪,就特意看了几眼。”
“那个长衫礼帽男子就是凶手?”
初七问。
“可惜那邻居没看清人的脸。”
叶限叹口气。
“还有一点很奇怪,这个小女孩并没有被侮辱。下身的裤子是被脱掉了,但没有受辱。案发三点左右,尸体被发现是下午的五点多,两个小时时间,为什么凶手没有对小女孩施暴呢?”
武秘书皱着眉头,很有点侦探范。
“是谁发现的尸体?”召南问道。
“是冯家的另一个邻居。这个邻居下午准备烧蹄髈,恰好家里没有酱油了,她去胡同口杂货店买,结果那店子老板去乡下的亲戚家参加婚礼没回来,门锁着,她想到冯家老佣人总烧蹄髈,家里一定有酱油,就打算去借点,进门喊人不见人出现,一进厨房,发现老佣人死在厨房灶旁,血流了一地。这个邻居吓得摔了一跤,跑出来就哭喊着死人了,其他邻居帮忙报了警。”
“等等,老佣人是死在厨房的?”
叶限忽然觉的哪里不对头。
“是,当时她坐在厨房择菜,凶手从身后袭击的她,接着掐死了小女孩。”
“不对,不对劲。”
叶限激动地站起来,指着门口道:“这个长衫礼帽男子走进冯家,老佣人应该迎出来吧,怎么会一直坐在厨房择菜,除非……”
叶限没说完,武秘书和召南同声道:“除非是熟人。”
“对,是熟人,非常熟悉的人,老佣人才能坐在厨房继续择菜,冯家才能没有任何声音,然后这个人才能平静地走到老佣人身后袭击她,与此同时,这个人进厨房还不会引发小女孩的怀疑,能在杀死老佣人后安静的杀死小女孩。还有他脱下了小女孩裤子却什么都没做,还用被子和衣服盖上了,这说明了什么?愧疚,他内心对小女孩有怜惜和愧疚!”
叶限冷冷一笑:“看来,这案子可不是那赤露露案子的一环,很有可能是模仿作案,有人看过报纸上报道的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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