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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契约-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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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财产,什么财产?”
召南摇摇头:“太太,事关个人隐私,我不能透漏的。”
“哎呀讲讲嘛,也许我能帮你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这个人。”
那女人眼睛骨碌碌乱转,召南更加确信,她知道这个人,而且和这个人关系匪浅。
“那太太您能帮我打听那是再好不过了。我找了很久,只有这一个名字,好像是个矮个子,方脸盘,面孔发红的男子,那人告诉我只知道此人叫雪清,这名字是有点怪怪的,像法号对不对?”
召南说到这,看到那女人不由自主地点头,心里瞬间有了主意,继续讲道:“是这样的,一位老先生,在香港那边经商的老先生委托我们洋行寻找这位叫雪清的人,只大概讲了这个人的相貌特点,说好像是住在这清和弄附近的,这位老先生早年在香港前来沪城的轮船上发病,是被这位雪清先生救了的,老先生年纪大了,前年独生子先他而去,孑然一身没有继承人,便向将全部财产都赠与雪清先生,一个是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一个是希望这笔财产能帮助到善良人。”
那女人听到这里,不停地用围裙擦着并不湿的手,在强制压抑自己激动的心情。
“这样的啊,欧呦,这是好事,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啦。”
女人还是按捺不住激动,笑成一朵花。
“是啊,我调查很久,确定这里应该曾经有位叫雪清的先生住的,原来还是没有,这样再过两个月,再找不到这位先生,按照那边法律,这笔财产就要捐献出去,也算造福社会了吧。”
“捐献出去?凭什么!”
女人声音一下子提高了。
“这也是没办法,找不到那个人。”
“可是随便找个叫雪清的人不就行了?”
女人好像是想起了什么。
召南想起人皮后来回忆道的一些细节道:“那位老先生说雪清先生的胸口有一块带毛的黑痣,面积很大。”
女人眼睛一下子亮了:“一块黑痣?上面还长毛?”
“对,救人时候是夏天,人穿的单薄,偶尔看到的,老先生的馈赠文件上注明了这一点,如果那位雪清先生是矮个子,方脸,面孔发红,胸口有块核桃大的长毛的黑痣,那就一定是了,文件上写的很清楚,我想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并不多吧?”
“不多,不多。”那女人连连点头,又试探着问,“那老先生有没有说那个雪清先生是做什么的?”
召南看到她目光中的希望,想了想赌上一把:“他猜测可能是个在家道士之类的吧?”
果然,那女人不由自主地咧开嘴笑了:“对呦。”
召南急忙追问:“太太,你认识这个人?”
“啊?我就是问问,好奇,呵呵,那个你放心啊,我帮你打听,那我去哪里找你呢?”
“我是香港华盛洋行的,我叫李龙。”
召南递上印好的假名片,指着上面说:“这里有我在沪城的电话,要是太太能打听到这个人的情况可以打这个电话给我。”
女人接过名片小心地塞进口袋。
召南看着女人的背影,嘴角绽开笑容:贪心不足蛇吞象,果然,画个大饼用钱财诱惑是最好用的一招了。
这天下午的时候,这女人打扮一番,有点花枝招展的意思走出巷子。
“去牛头山。”
那女人挥手叫了一辆黄包车。
牛头山虽名字带山,却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座道观。
召南一路开着车不远不近地跟着,见那女人在牛头山道观前下了车,却没有进去,而是绕着这道观走一圈后来到一个小院子,轻轻叩着门,门开了,她一闪进入。
因怕被人发现召南看不到这开门人的脸,他见那院子墙角探出树枝,便从怀里掏出墩子,在它身上系上个小袋子,低声道:“去吧,看看那里面的人在说什么。”
第八章 问题解决了
未寒时古董店后面的会客室里几个人围着桌子,盯着桌子上的小松鼠。
墩子眼睛骨碌碌乱转,似乎受宠若惊。
只见它不慌不忙从背包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召南面前,召南接过一看,竟然是个很大的栗子!
“有求必应,我要的是有求必应!”
叶限抓住墩子后背一把拎起,接着粗鲁地去拽它的背包。大概是手劲有点大,墩子吱吱叫了一声,初七喊道:“你弄疼它了。”
叶限横他一眼:“没看到这鼠崽子故意逗我们玩吗。”
说着放下墩子,后者则恭恭敬敬从背包掏出那片贝壳,两只爪子捧着递给叶限,召南叹口气:“你这贱骨头的……东西。”
有求必应录下了那小院里的声音。
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师父可在?”
“现在正是师父每天打坐时间,我也不敢去打扰。”
这是个年轻人的声音。
“哎呦,还打什么坐啊,一大笔外财就要来了。”
女人跺跺脚,显得很是焦急。
“等等吧,再等半个时辰师父就出来了。”
女人叹口气:“也是,这么大的事,等吧,他那脾气,我要是冲进去,呵呵。”
这女人等待的时候,年轻人送来茶点。
“包太太,先喝点茶吃点东西。”
两个人坐下喝茶闲聊。
这包太太极为健谈,先是夸年轻人长得俊。
“这眼睛,这脸,老好看的咯,要不要阿姐给你介绍个女朋友的。”
年轻人的声音有些不好意思:“不要不要,我们修仙的人,不需要这些的,阿姐千万别。”
“听听,这话说得,不知道的以为阿姐我要吃你豆腐呢,哎呦还是嫩豆腐,这说两句话脸就红了。”
接着是年轻人惊呼:“阿姐,别这样。”
叶限笑的趴在桌上:“这女人!”
召南则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初七:“你要记得什么都没听到啊。”
初七挥挥手:“叔叔,我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比方说你和黄玫瑰……”
叶限蹭地坐直身体:“他和黄玫瑰怎么了?”
初七笑笑:“没怎么,蛮好的哦。”
“初七,你讲讲,初七。”
叶限伸手去抓初七,召南喊道:“都仔细听,那个人出来了。”
吱呀一声是门开的声音。
“你可出来了,有人找雪清。”
那女人说道。
“随我进来。”
这是个说话低沉的男子,声音中还带着点疲惫。
门又是吱呀一声。
过了一会,谈话声响起。初七想墩子还真不容易,还晓得跟着目标人物换地点呢,看来等会要多给它几颗花生吃吃。
“谁找雪清?”
“一个年轻人,说是从香港来的,有个香港富商手里有笔财产要送给雪清。”
“哼,天上掉馅饼的美事你也信?那人怕是来寻仇的,或者知道点什么。”
“能知道什么啊,当年的事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老天看着呢。”男人声音很冷淡,竟然对钱财没什么兴趣。
“就算老天有眼要报复的也是作恶的坏人啊,我们那时可是替天行道,雪清那人太恶毒了,还做那么阴损的事情,咱们……那可是做好事,可能就因为这做了天大的好事,老天爷奖赏咱们呢,这笔横财不要白不要。”
众人听到这里都心里一愣,难道这男人不是雪清,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好像那雪清和他们有什么纠葛,
“好了,别做美梦了,人家的钱财怎么可能好好的给你。我正在寻找新的方子,很快就有成果了,到时候想要什么没有?”
“哎呦,这种话都说了多少次了,还要我等多久,我都等了十多年了,我的大好年华啊都等的人老珠黄咯。”女人用手拍着大腿,一想到一大笔钱财就要鸡飞蛋打真是心都要碎了。
“好了好了,稍安勿躁,现在是关键时刻,雪清弄得那些东西还是很管用的,丹药很快就能练成,点石成金,我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点石成金?真有那好东西你会给我分?怕是会去找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姐的。我就要这笔钱,雪清的东西,我们不要白不要!我帮你这些年,没功劳总有苦劳,你就帮帮我吧。”
接着是一阵暧昧的声音传来,召南脸色很不好,伸手捂住初七的耳朵,叶限大笑,小松鼠墩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觉得还是老老实实低头吃花生吧。
“好了好了,我才打坐完,你不要扰我清修。”
男子躲避的声音。
“看看,满足不了我就装正人君子了,你什么时候不是清修,过去怎么就能呢。”
当时的情景想必非常旖旎,这女人各种挑逗。
“别闹了,你把事情讲清楚,那人是怎么找来的,他怎么就认定要找的雪清就是这个雪清。”
男人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接着是脚步声,可能这人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
“相貌啊,那人说要找的这个雪清个子不高,敦敦实实,方脸盘,面孔发红,哦,最主要胸口还有大片的黑痣,上面还长着点毛,这不就是雪清,别的好说胸口那么大的黑痣咱们可都是看的一清二楚,当初将那黑痣剔除的时候你还说这雪清怕是猪精投胎的呢。”
女人叽叽喳喳说完,那男人叹口气:“你是想找个人冒充雪清拿到那笔钱?”
“对啊,反正雪清死无对证了,我们又完全知道雪清的相貌特点,化妆打扮一下,找个人冒充就是,那可是大笔的财产啊,有了这钱,你还担心什么,当年赶你下山的师兄师弟们不得跪着求你回去呀。”
女人开始给男人画大饼。
“容我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还有半个多月,那笔钱就要捐献出去了。”
听到这,召南笑道:“这女人真是狡诈,我明明和她说两个月,在她这里又缩水一个半月。”
“好了,事情就此了解,这个契约生效了。”
叶限站起身:“好累,我要去吃宵夜。”
“叶小姐,怎么这就契约生效了?”
初七眨巴着眼睛问,他完全弄蒙了。
“雪清死了啊,没听这俩人说嘛,死无对证,那烂头皮的仇人都死了,还报什么仇,结束了,明天我就去收铺子,莫小姐说那店的一切都是我的,那铺面嘛,哈哈,我也很感兴趣的。”
“真是奸诈,哪有这样做生意的。”初七气愤地喊道。
“呦,小毛头,你敢说我奸诈?”叶限气呼呼地盯着初七,而这个孩子全然不惧,点点头:“对,说的就是你。你若这样做了就是奸诈。”
“真乖,我就喜欢这种敢做敢当的孩子,来,叫姐姐……”
掐字没说出来,初七已经跳到一边去了,捂着脸喊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总掐我!”
第九章 人头秘闻(一)
事情不能轻易就这样放弃,叶限很有办法,冒充圣约翰的学生,在大学图书馆坐了两天,还兴致勃勃的去请教一些历史人文方面的老教授,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我们首先要搞清楚,那个叫雪清的人为什么要收集人头。”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叶限召开了未寒时全体成员大会,成员自然是召南、初七,旁听的有假发(头发妹妹和头皮叔叔)、莫聆音,因为他们是签订契约的一方,必须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现在事情已经从如何报仇,升级为搞清楚这个叫灵修子的修道之人为什么被人砍下脑袋剥去头皮,死也得死个明白。
前天,叶限对假发讲明雪清应该已经被人害死之后,假发不停地抖动,最后发出一阵说不出是哭是笑的凄厉怪声,这灵修子的灵魂一定是痛苦至极,怀着一腔仇恨,才勉强靠着那一点头皮聚集起灵魂,只为了寻找仇人报仇,现在知道仇人已经死了,那感觉就像攒了好久的劲一拳打在棉花团上不解恨啊。
是不解恨,可还能怎样呢?将那雪清尸体找到挫骨扬灰?头皮沉默很久,最后提出既然如此,能不能帮他查明雪清到底做了什么恶事,他为何要收集人头,还用药水将它们浸泡。
现在,叶限查找资料,觉得有必要将自己知道的情况都摆出来,让头皮考虑一下,自己属于哪种情况。
“其实,历史上很多人都热衷于收藏人头!”
叶限开篇就吓大家一跳。
莫聆音抚着胸口:“天啊,怎么有这么恶心的爱好,真是变态。”
假发女孩则惊呼:“啊!好吓人,怕,叔叔,我怕。”
头皮没有吭声,安静地听着。
“综合我这两天的调查,收集人头主要是有宗教崇拜,民间迷信、科研收藏这三种。科研收藏我们可以排除了,那个雪清默默无名,也没有什么资料显示他搞过科研,从包太太和那个修道人……”
“那个修道人叫元清,曾经是个道士,后来也不知做了什么坏事,被他的同门驱逐,辗转来到沪城,在一座道观旁边住下。”
召南在一边补充着。
“嗯,你做的不错,值得表扬。”
叶限看召南一眼,后者则撇撇嘴,完全没意识到对方是真心夸赞。
“从包太太和那个元清的对话看,这雪清不能是什么科学家,最大的可能是某种邪教,或者是民间的迷信。”
假发跟着点头,就听那头皮说:“同样身为修道之人,我不知哪个法门是需要用到人头的,这实在太过于邪恶。”
“因为你是正经门派,他是邪门歪道啊,所以你才会被他害了。因为你不懂那么多坏心思邪恶手段,后不后悔啊,灵修子。”
叶限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嘲笑意味,连初七这个孩子都听出来了。
假发姑娘自然也能听出来,叽里咕噜地喊道:“你幸灾乐祸吗?”
头皮沉默一会低声道:“不后悔,如果向往邪门歪道我又何必去修道,被人害了也是我修道历经的劫难,只能感慨命运无常,不想放过恶人,又不想稀里糊涂地死去,努力寻出一个真相罢了。”
“好。”叶限拍手道,“本来我还犹豫你这块头皮是否真的值得我忙乎,现在看来你人品还是蛮可以的,好吧,这样我也能甘心去做点什么了。”
初七看看召南,后者伸手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不要多言。
初七是很迷茫,这位叶小姐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那天大家那么恳求她,事情不能就此了解,一定要找出真相,她也是答应了的,哪想到其实她并没有真正认可,还在随时准备抽身放弃此事,真是,这是刀子嘴豆腐心吗?这明明是刀子嘴刀子心好吧。
初七委屈的小眼神被叶限看到,她微微一笑,伸手晃了晃:“初七,你想什么呢?”那手白的几乎透明,灯光下指甲红鲜鲜的,看的初七心里发毛,他猛地摇头:“我在想叶小姐真是……大好人。”
“嗯,乖。”
叶限继续讲下去。
“从宗教上看,在都柏林的圣彼得教堂有个圣徒的头被保存了三百多年,只是普通的保存,我看了书上的照片,洋人真能吹牛,那种保存啊,已经完全成了骷髅头,只是装这骷髅头的箱子镶嵌各种宝石,花花绿绿的很好看罢了。要是我,一定对那箱子更感兴趣。”
叶限说起珠宝,语调都轻松起来。笑容很是甜美。
“呃,这个是独立的现象,不符合。”
召南提出自己的判断。
“那个人我听说过,是个很能干的主教,死于一场阴谋,头被砍下后有信徒就将他的头保存起来,平反昭雪之后头颅就被供奉起来,和灵修子先生的情况的确是不同的。”
莫聆音也在一边补充道。
灵修子叹息一声:“既然平反昭雪,就该让人入土为安的好,何必非要几百年都让他做孤魂野鬼,若是我定然好好的为那人做一场法事超度超度。”
“洋鬼子就这样的爱好咯,在欧洲的很多教堂都有这样的圣徒头颅供奉着,嗨,这都是什么信仰,不懂,真不懂,总之,头皮,这些和你没关系,对吧。”叶限继续翻看着自己的读书笔记,召南憋住笑,心道这女人竟然还做了笔记摘录,她那么懒的人,真是太难为她了。
“十六世纪有个著名的医生认为当一个人被绞死的时候,他的“生命精气”喷发到颅骨的周围,只要死亡是突然出现的,这些精气就会被卡在骨头内部。他建议用一个被砍头的人的血来治疗癫痫病,类似的治疗方法几百年来一直很常见,报道说丹麦的“癫痫病患者成群结队地站在断头台周围,手里拿着杯子,准备痛饮从那还在颤抖的身体中流出的鲜血。”
说到这,叶限笑了一下:“也许他们应该很喜欢我们中国的牛血旺。”
莫聆音觉得浑身发冷,双手抱住自己道:“叶小姐,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叶限眉毛一挑:“谁和你讲笑话。我还向一个丹麦来的老教授求证了此事,他说那时代很多人还相信用人头可以治疗很多头部的疾病,比如头痛和神经错乱,有人将头颅做成药丸,或者用骷髅壳饮酒,希望能借此恢复健康。还有人收集人头,在上面种苔藓,认为这些苔藓是灵丹妙药。听听,这一听就是洋鬼子的粗糙作风,要是在我们中国一定会在人头上种虫草或者灵芝啊猴头菇啊,这样才会有傻瓜相信那是灵丹妙药包治百病啊。”
叶限产生无限感慨。
头皮叹息:“不对,不对,这些都不符合,我清楚的记得那房间好些新鲜的人头泡在一种奇怪的药水里,我能闻到那股很浓的药水味道。还有一些人头显然是浸泡过的,比普通的人头小很多,有的只有人的巴掌大,被挂在墙上,嗯,我的头被拿到的那间屋子像是一个实验室?类似我们门派的炼丹房,只是那房子里挂了很多缩小的人头,不能是做药物,也不像是某种崇拜,否则人头都弄的那么小做什么?”
第十章 人头秘闻(二)
不错,这样看所谓的宗教崇拜也将不存在。
雪清这个名字很像是个修道人的名字,和他有过来往的,也许就是谋害他的凶手而那个人叫元清,他们俩的名字都有个清字,会不会是什么邪门歪道的同门呢?
照着这个思路一考虑,叶限决定让召南送墩子出去转转。
“墩子下午就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不知道回来会带给我们什么吃惊的消息。”
召南露出一切了然的微笑。
真是讨厌,原来他早想到这点了。
叶限不悦,又翻了几下笔记本子,继续说:“那就剩下最后一个由来,是猎人族的传统,由这个传统发展成一些洋鬼子开始疯狂追捧微缩人头,咦,微缩的,这和灵修子说的把人头浸泡药水很像,就是这个了。”
“收藏人头,这是什么变态的癖好,正常人怎么有这样的爱好?”莫聆音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相信叶限说的话。
初七叹口气:“莫姐姐,你是不晓得,有些人在一些人眼中根本不是人,甚至比不上猫啊狗啊。”
莫聆音摇头:“不可能,我可不信,怎么能有这样的人,人都是生而平等的,人要爱人……”
“莫姐姐,你太天真了,人若是平等,为什么我九岁就要上街卖报还要被小流氓欺负,你明年考大学,今年却能租个铺子做点小生意,还能眼睛都不带眨就将那些货物都送给叶小姐呢?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就能做主处理财产,不怕你家大人说你吗?自然是不怕的,因为这点货物财产,你觉得无足重轻,没有又不会吃不上饭。我卖报,报纸若被人抢走那真是三天都吃不上饭,回家还会挨打,而那一天卖报的钱也买不到你那的一顶假发啊。”
莫聆音账单嘴巴,很显然,初七的话让她迷茫了。
叶限点点头:“初七说的不错,那些人收藏人头,自然是认为这些人头无足重轻,他们甚至不觉的这是人头,只是小型工艺品古董罢了,哦,还真是古董,骨头的。”
原来在厄瓜多尔和秘鲁亚马逊流域有一个神秘的食人族,他们年轻男子16岁的成年礼上,要射杀一只树獭(树懒做错了什么?)然后和长辈们学习缩小动物头颅尸体的技艺。他们认为敌人死去以后其灵魂仍会作祟,所以缩小敌人的头颅能够永远压限仇家的亡魂。当然这种极其残忍的作法也有血的复仇的意味。学会了这项技术后,就可以在以后的部族战争中砍下敌人的头颅将其微缩,收藏起来增加自己的勇气,当然也有可能在战争中失败,人头被别人砍去。
“那么远的地方,和我们有多远?”初七眼睛一眨不眨的听着,觉得叶小姐懂得真多,他到忘记了叶限也是现学现卖。
叶限的房间有个作为古董的地球仪,有二三百年历史的那种,平时她经常拨弄着玩,于是召南拿出地球仪指给初七看。
“啊。这么远啊,万幸万幸,要是我们附近也有这样的部族,那真是太可怕了。”
初七说完这话,那假发不由抖了一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吧,初七急忙伸手抚摸一下假发:“头皮叔叔,我不是故意刺激你的啊。”
假发女孩子发出一声尖叫:“男女授受不亲,放开你的手。”
叶限没搭理这其中插曲继续讲下去。
“后来这个部族在上世纪末,本世纪初,开始和外界接触,一些旅游者探险家收藏家跑到这里,觉得这些缩小的人头真是太精致可爱了,天啊,这是什么审美!精致可爱!除非这些人头是翡翠雕的,金子铸的,否则我是不会觉得可爱的。那些人将这些人头当作神奇的商品运出去,那些洋人的地方就形成一种收藏人头的热潮,上流社会的人收藏这种人头是很有面子的事情,人头供不应求,很多不是那个部落的人开始学习那个部落的技术,配置药水,制作缩小的人头,他们非常坏,还挑拨这些部落之间战争给他们武器,代价就是带走大批人头,这就是用药水缩小人头的来源,我想,那个雪清,按照头皮先生的描述,个子矮小面孔发红,和那些书中的部落人很像呢。灵修子,你看了记得那雪清和你说了什么吗?”
“唉,看来这就是真相,雪清有这种技术,我是无数倒霉鬼中的一个,只是那些可怜人没有灵力,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只有我憋着一口气,一直支撑到现在。”
头皮的声音充满悲伤。
任是谁知道自己只是作为商品被人杀了砍走头也不会好过。
“不对啊,头皮叔叔还被剥去了头皮,那些缩小的人头都被剥去头皮了吗?”
初七提出疑点。
“人家是为了收藏用的,当然要保证人头完整咯。”叶限很耐心的解释。
“那是为什么呢?如果把头皮剥下去,那人头就是缩小了也会面目全非,挂在哪里都会面目可怕的啊。”
莫聆音说道。说完又觉得有点太伤头皮的心(灵魂也是有感情的),急忙跟上一句:“先生,我不是说你面目可憎,我想谁的头皮被揭开都不会好看。”
“灵修子,你再仔细想想,你是怎么被雪清杀害的?”
召南追问道。
“真的不记得了,我就记得自己云游路过沪城,毕竟是大城市,我想多见识一下,就来到这里,后来还帮一户人家驱散了邪祟,后来记忆就像是落进黑暗里,一片黑暗,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就发现头部被雪清砍下来,我知道那人叫雪清,就是知道,也没人告诉我,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人,想着记住他的相貌记住他的名字,记住这些。”
头皮声音嘶哑,回忆这些惨痛的往事真是叫人身心疲惫。
“你给一户人家做了法事?是哪里的人家,还记得吗?”叶限问。
“我想想,想想。”头皮迟疑一会,说道,“有点奇怪,那里也有道观,但是并没有解决问题。我也是偶然遇到,看那户人家可怜就帮了一把,只是吃了那家一顿饭而已,可是吃完饭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那个道观叫牛头山,你是在那附近帮人做法,然后就出事了!那顿饭有问题!”
召南眼前一亮大胆推测。
第十一章 调戏调戏
牛头山,这道观的名字挺奇怪。叶限记得在长安有座古刹叫做牛头禅寺,自己当时路过看到还进去转了一圈,方知那寺院很有点历史,曾经也是一代宗派所在,是唐代樊川八大寺院之一,所谓“终南最佳处,禅诵出青霄。群木沉幽寂,疏烟泛泬寥”,只是这牛头道观还是第一次听到。
昨天墩子并没带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道观附近的小院风平浪静,那个师父一直打坐,很少说话,寂寞的徒弟做饭打扫房间扫院子,无聊了就对着院子里的老枣树说话。也正是由此,叶限和召南知道了这院子里的大致情况。
原来院子的主人元清早年是武当山的道士,后来不知做了什么坏事,被同门驱逐下山,并放下话谁敢收留他就是和武当山过不去,因此这元清这些年虽然基本还是按照道士的标准来生活,可根本没法进入道观,只能依着道观生活。
叶限认为,这个人为什么在这道观附近生活一定有自己的道理,而更巧合的是根据灵修子的回忆,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在这附近。帮这里一户人家祛除邪祟,受到这家人盛情款待,吃饭之后就出事了。
那家人就在道观附近,为什么会找一个路过的云游道士来做法事?这家人有问题。
召南和叶限都觉得元清的小院是不好进入的,不知对方实力,贸然闯入风险太大,召南又在包太太那漏了面,便由叶限和莫聆音去道观周围转转,找找线索。
牛头山的香火不是很旺,从大门进去,门口的道童蹲在地上打着瞌睡,头像鸡叨米。
叶限觉得好玩,俯身冲着小道童耳朵喊道:“老鼠来了!”
小道童猛地窜起来,转身就要往院子里跑,却撞在一个要出门的道士身上,那道士一把抓住他:“你跑什么?”
叶限笑的前仰后合,莫聆音笑道:“小师父,逗你玩呢,别跑了,跑进去,你要被师父教训了。”
小道童摸着眼泪:“师叔,那个小姐吓唬我。”
那道士松开小道士,走上前来,叶限还在笑着,见那人目光冰冷,便止住笑:“不好意思啊,我只是看那小孩子好可爱,忍不住吓唬他一下。”
“这里是修行之地,小姐如此放浪形骸,还请向后退两步。”
叶限回头一看,柳眉倒竖:“你这人,这么叫向后退两步,退一步就出去了,退两步,亏你想的出,你是不是想叫我滚出去?”
年轻道士对叶限施礼道:“非也,非也,小姐纤纤弱质,如何能滚的起来,只好请你离开这清净地了。童儿,去拎水来,将这门口清扫一下。”
小道童雀跃着去找水桶和扫帚,叶限气坏了,指着那小道士背影问:“只是看他打瞌睡,提醒一下,你这人怎么这样。”
“本观一向清静之地,从未见站在门口如小姐这般纵声大笑的,是小姐先冒犯了我们这里的律规,还请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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