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冤鬼契约-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个我不管,你叫那个老黄去做,钱好商量。”
  欢儿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可是小姐,你现在手里有多少钱啊?总得给我透个底,我才能去和老黄谈呀。'
  安小西瞪她一眼:“你这吃里扒外的……”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叹口气道:“我那点钱,老头子最小气舍得给外面野女人花,什么时候让我花钱痛快过,我一个月就那几百块,前天也都花的七七八八。哪还有多少钱?”
  “那总得有点首饰之类的,这些也能换钱。”
  欢儿继续引导。
  对,我还有首饰还有衣服啊。这些拿到当铺总能换钱的。
  想到这安小西眼睛一亮,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出来。欢儿被她指使的像个陀螺。
  安小西这样的大小姐是不能出入当铺的,这种事自然是欢儿来做。
  第二天上午,欢儿就悄然拎着个包袱出门了,说是小姐的一件大衣需要去裁缝铺改改。
  门房目送她离去,心里犯起嘀咕:一件大衣能有多沉,这小丫头走路都艰难的样子,可不像一件大衣不会是偷东西出去卖吧?
  刚要将人喊住,就听着一个冷冷地声音问:“你看什么呢?”
  门房一回头,看到安小西正盯着自己,急忙指着欢儿的背影刚要说话,就听安小西说:“是我叫她去改大衣的,你不许胡说八道。”
  门房心道反正是你们主仆俩的官司,随便你们,到时候别叫我跟着吃挂捞就行。
  中午,欢儿回来了,跟着安小西进了她卧室,掏出一个口袋,哗啦啦倒出钞票和几张当票。
  “多少?”
  “七百块。”
  “什么?那个翡翠镯子就值几千呢!”
  安小西大怒。
  “小姐,咱们当的是活当,这个本来就没几个钱的,这七百块我还是好不容易讲下来的呀,你都不晓得,我这让那当铺的朝奉吃了多少豆腐,老不正经的东西。”
  安小西盯着欢儿目光犀利:“你傻啊,你都知道那老家伙不正经,再和他好好谈谈不就能拿更多的钱,反正你也不是什么黄花闺女。”
  欢儿瞳孔一缩,脸上却赔着笑:“小姐,我也想的呀,可那老东西有心无力,只能占占便宜算了。”
  安小西将钱数了一遍,又看了看当票,对照一下点头说:“好,这事你办的不错,活当就对了,只要嫁给李先生我就有钱了,这些东西是要赎回来的。”
  欢儿忙不迭的拍马屁:“那时我们小姐要什么有什么,那叫什么来着,对,一掷千金!”
  安小西陶醉在将叶小姐赶走,嫁给李先生的幻想中不能自拔,全然没发现欢儿嘴角的阴冷微笑。
  她将安小西的首饰和一些贵重衣服拿去当铺了不假,可都是死当,根本就不是活当,当的也不是七百块,那些当票是老黄动过手脚的。
  “还是你聪明,这么轻松就哄着她拿出这些宝贝来。”
  老黄将假当票交给欢儿:“你可要小心,你们那位小姐恶毒的很,千万别被她看出破绽。”
  “放心吧,她又坏又蠢,等着她一步步上钩,我们将这消息卖给那个叶小姐一定还能得到更多的钱。”
  老黄一愣:“不是帮你们小姐对付那叶小姐吗?”
  “你傻啊,那姓叶的是个大活人,有名有姓的,不像上次街头流浪的孤儿,这种人出了事一定会有人调查的,我们怎么能脱得了干系,不如将这消息卖给那叶小姐,同时还能狠狠地敲那老东西一笔,他的宝贝女儿接二连三做这种坏事,你说,安老头能出多少钱买平安呢?”
  欢儿轻声笑起来。
  


第十六章 真假柱子

  暮霭已经很重了。从旅馆的玻璃窗看过去,一片迷蒙,很快路灯会次第亮起来,点亮沪城夜晚的喧嚣。召南躺在旅馆的床上,想起那天带着初七去寻找徐天柱的情景。
  办丧事的人家传来和尚嘀嘀咕咕念经的声音。
  有孩子在巷子口一边跑来跑去追逐打闹,这家也许是喜丧,少了几分肃穆多了些生机,召南带着初七出现在徐家亲戚的葬礼上,声称是徐天柱生母派来的。
  “你是那女人派来的?怎么,她又要出什么坏主意?”
  一个五十来岁模样,穿着素色旗袍,脑后梳着抓鬏的老妇人拉着个十来岁的孩子走过来。
  “是徐太太吧。”
  召南打量这个孩子,和那个瘦弱的徐天柱不同,这个孩子看着营养很好,身体壮实,面色红润,穿着一件黑色中山装,很标准的学生打扮。
  这个才是真正的徐天柱。
  初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孩子,忽然问道:“你才是徐天柱,对不对?”
  徐天柱点点头,脸上现出防备神色:“你是谁?也是那女人的儿子吗?”
  初七摇摇头,心里很不好受。
  那孩子是冒充别人身份的,那么他到底叫什么呢?他的生命在从楼上坠落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可是却没人知道他姓甚名谁,他到底是谁?那天坐在街道边缘,那孩子脸上映着下午的透明阳光,他笑着和自己挥手说再见,他还说只要活着还有希望。
  他的希望是什么?冒充徐天柱,还是他真的相信自己就是徐天柱?
  初七更相信后者,那个孩子常年在街头流浪,忽然有一天被人找到,告诉他徐天柱的故事,并且说他就是徐天柱,这些都是你奶奶说的,你奶奶已经去世了。一个十来岁的流浪儿,渴望家庭温暖,渴望有亲生母亲的关怀,不由自主就相信了自己是徐天柱,也许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是坚信这一点的。
  想到这里,初七看向真正徐天柱的眼神就多了很多复杂情绪。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那真正的徐天柱看到初七情绪复杂,低声问:“你怎么了?我们过去见过面吗?你认识我?”
  初七语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陈家玲子那女人又要做什么?”
  老妇人很是生气。
  “陈金玲很想柱子,只是叫我来看看。”
  “想儿子?”老妇人冷笑一声,“她生了孩子就偷跑出去,害得我儿子四处寻找她坠河而死,这女人没良心的,当初在陈家要不是我们出手,她就被卖到那种腌臜地方去了,我们徐家救她一命,她却恩将仇报,害得我儿子……”
  老妇人说到这里,已经是老泪纵横。
  徐天柱扶住奶奶,看向召南,面色坚定:“先生你回去告诉她,我这辈子都不会认她,她在沪城过她的好日子,就算将来富可敌国,我也不会去占她一个铜板的便宜。”
  说着扶着徐老太就往回走。
  “这些年她没有管过你吗?”
  召南追问。
  徐天柱回过头:“她后来有钱了叫人给我送过钱,我们这些年的事情哪里是那几个臭钱就能买下来的。”
  初七忍不住插嘴:“可是一个好好的小姑娘被卖给个傻子,换了谁都会逃的吧?”
  “我爹不是傻子!”
  徐天柱松开徐老太,冲向初七,神情愤怒。
  召南担心初七吃亏,急忙起身将徐天柱拦住。
  徐老太喊道:“柱子,过来。不用和这种人计较。”
  她看着初七说道:“孩子,你也是父母的宝贝,在父母眼中,哪个孩子都是宝贝,在孩子眼里,父母也都是最好的,是,我儿子脑子里是有点问题,可我们徐家对她陈玲子够好了,在陈家她不是被卖到腌臜地方就是被后母打死饿死,我们陈家救她一命,我们是她的救命恩人,所求不多,只是给我们徐家留个根,生个孩子而已。”
  召南听得实在忍不住:“你们口口声声报恩,可曾想过一个十二岁女孩子要经历这些事,徐太太,你十二岁时候想必一定是父母的掌上珠吧?还有徐天柱,你多大了?十岁对吧?你虽然现在没有父母可也有祖母护持,可曾想过你亲生母亲在仿佛年纪要面对的那些事?”
  徐天柱低下头沉默不语。
  徐老太恶狠狠地拉了孙子一把:“走,不要搭理这些人,他们是陈玲子派来没安好心的,小心哪天就把你拐走了卖掉。”
  看着这一老一小的背影,召南内心酸楚,千言万语都堵在心口,不知去何处发泄。
  初七轻轻拉一下他的袖子:“我们走吧,这个徐天柱还没有我遇到的那个徐天柱可爱,我宁可相信那个才是真正的徐天柱。”
  召南摸摸初七的头发:“初七啊,你的父母是怎样的人呢?怎么能忍心将你抛下?”
  初七想了想,指着远处的夕阳道:“我表婶生气时候骂过我父母,说他们为了什么狗屁理想把我扔给她。理想是什么,我一直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和柱子想的一样,理想可能就是希望,就像这太阳,现在要落下去了明天还会升起来。这就是希望吧?”
  召南点点头,拉着初七的手一步步往回走。
  想到这里,召南忍不住叹口气:真正的徐天柱并不想认母,对生母充满了仇恨,而一个冒名顶替的徐天柱,一直到死都沉浸在认母的憧憬中,这是怎样差错的人生?
  正想着,门开了,叶限走进来。
  自从化妆易容后,叶限的脸色好看多了,不似过去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看着和蔼可亲许多。
  只见她晃着手里的信,笑眯眯地道:“鱼儿终于上钩了,我很期待和老黄相遇那一刻,哼,这辈子能骗我的人太少,我到要看看那老黄到底有几分本事。”
  她对在火车上被老黄盯上并且被利用的事,始终耿耿于怀。
  召南甚至怀疑,叶限现在对完成这次任务如此认真投入,很有可能是要报复老黄,这女人一向是睚眦必报的。
  “信上怎么说?”
  “说有人要对我不利,如果我想知道是谁,可以和他们谈价钱。”
  叶限笑的见牙不见眼:“你说安大小姐做人该多失败,自己贴身丫鬟都抱着害她的心思。”
  


第十七章 安大小姐的往事

  这天晚上,叶限走进一家咖啡厅。
  “叶小姐。”
  欢儿一身小碎花旗袍,长发披散着还戴了一个红色发带,白玉小耳环,看着和弄堂里的小家碧玉没什么区别,若是不认识,没人相信这会是在人家做下人来的。
  “你是……我想我并不认识你。”
  叶限现出惊讶神情。
  其实欢儿去旅馆送信时候就已经被初七盯上了。叶限和召南商量,认定鱼儿应该已经上钩,列车员老黄就要露出真面目了。
  原来叶限从安局长的反应认定,那个假徐天柱的死一定和安局长的家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经过召南调查,安局长家中有一妻一妾,妻子是他早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的,膝下只有一女叫做安小西。
  还有个妾年纪大概是四十岁左右,本来是个美貌的小家碧玉,还在读中学时因为天生丽质被安局长看中,强娶。这个妾本来是有个未婚夫还在读大学,嫁到安家心情抑郁,没过几年精神就出现了问题,现在还是时好时坏,据说被安局长关在房间,很久都不许见人。安局长只此一女,自然宠到上天,对这女儿宝贝的很,安局长的原配这些年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安大小姐俨然成了家中的女主人,安局长这个人平时也是很花心,在外面沾花惹草不少,但是这些年家里始终保持一妻一妾的格局,这位安大小姐功不可没。
  她对安局长的风流韵事极为敏感,经常能发现不一样的情况,在大太太的默许上各种破坏,搅合了不少事,时间久了,当爹的对这女儿的宠爱和纵容就渐渐少了很多。
  “都说女儿是爹的小棉袄,你这简直是我的仇人。”
  争吵起来时安局长暴跳如雷。
  “那也得当爹的能给儿女做个样子,你呢,你都做了什么?总和那些不知香的臭的女人混在一起,你让姆妈伤心的每天只晓得拜菩萨念佛。”
  安大小姐梗着脖子和她爹吵。
  “你姆妈?你知道什么?”安局长气的直跺脚,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闹成这样还能如何?打一顿把她赶出家门?那自己就将成为全城的笑柄:警察局长为了外面的野女人竟然将亲生女儿赶跑!哎,真是冤孽冤孽!
  安局长被女儿气的心口疼,回自己房间去找药。
  安大小姐环视周围,看到她母亲站在门口冲她招手。
  “姆妈,我按照您说的做的。”
  母女俩进了屋,关紧门,安大小姐撒娇地靠着她母亲,安太太的脸微微抽搐一下,伸手抚着她的头发:“乖囡囡,这样做就对了,你晓得你爸爸总找那些野女人是做什么?”
  安大小姐一脸茫然,心道姆妈这是怎么了?能让当女儿的怎么说?说亲爹精虫上脑风流成性?
  安太太缓缓说道:“还不是因为你是女儿,他一心想要个儿子。”
  “姆妈,那你当初为啥不多生几个,多几个儿子,爸爸也就不想这些事了。”
  “我的傻囡囡,这世间的人都是重男轻女的,我若多生几个儿子,这个家哪里还能轮得到你指手画脚,早被你爹一巴掌打出家门了。”安太太被女儿逗得哭笑不得。
  啊?安大小姐愣住了。
  在她印象中,自己出生就是警察局高官的女儿,一直被父母当作掌上珠,就是那个老妾没有疯的时候,看到自己也是笑脸相迎,很疼她的,原来只是因为安家只有这一个独生女的缘故?
  安太太见女儿动容,继续推心置腹:“现在姆妈老了,自然是不能再生了,外面的野女人要是再生了儿子,咱们母女可就惨了,这些年咱们把这家里不许你爸爸娶小老婆,就是楼上那个,不也是咱们给……逼疯的?”
  安大小姐点点头,嘴一撇:“她自己不守妇道,嫁给了爸爸还在外面有相好,落这个下场怨得谁来?”
  “傻囡囡,这些话咱们母女俩关起门说就是了,可不能当你爸爸说,他要发火的,你只要记住了,这个家是咱们母女的,这家里的一切都是咱们的,你爸爸在外面找野女人花销那么大,那些钱本来也都是你的。我们只要认清这点就行,坚决不能让那些野女人进门,这要是进了门将来都要分财产的。”
  这些年,在安太太的潜移默化下安大小姐的战斗力节节上升。只是安局长对这个女儿越来越不满,也渐渐开始控制她手上的钱,这另安大小姐极为不郁闷,不能随心所欲的花钱,还是警察局长家的千金小姐呢,就那点钱要被上流社会的人笑掉大牙的呀。
  叶限看完安大小姐的一系列战绩,忍不住对召南说:“这位安太太也是奇怪,从来不主动出击,都是挑唆女儿动手,哪有这样做母亲的,将女儿培养的骄纵残暴,将来可怎么办?”
  所谓知己知彼,叶限自问对这位安大小姐已经非常了解了,面对她身边的丫鬟,也就多了几分气定神闲。
  “你找我何事?我和你们家小姐可是全无来往?哦,也不能说全无来往,是相看两生厌吧。”
  “叶小姐,你可知道我们家小姐是怎样一个人?”
  欢儿试探着问。
  “她是怎样一个人和我有关系吗?一个小地方警察局长的女儿,见过什么世面。”叶限说的轻描淡写。欢儿心里思忖着,我的老天,沪城可是中国最大最洋气的城市,沪城人看别人都是半眯着眼睛心里嘟囔一句乡下宁的,这位小姐竟然不放在眼里,口口声声小地方,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们家小姐心眼小,只要是得罪了她,她就要……”
  “就要报复吗?”叶限故意笑了一下,“原来你是帮你们小姐下战书来的。”
  “不是的,不是的,我在安家做工,其实也是吃了不少苦的,哎,我们做下人的,真是一言难尽啊。叶小姐,我是蛮喜欢你的,你能当面下我们小姐的面子,我心里是欢喜的。”
  “你的意思,你和你们小姐不是一条心?”
  叶限紧盯着欢儿,一脸警惕。
  “当然不是一条心了,其实她这个人很坏的,我早就不想在安家做了,只是我们穷人家没有办法,离开这里还能去哪找份工呢?天下乌鸦一般黑的呀。叶小姐,一听我们小姐说要害你,我就担心的赶紧给你写信。”
  “你们小姐还真是信任你,这种事都能当着你面说。”
  叶限故意揶揄。
  欢儿尴尬地笑笑:“那个,那个,她这个人其实也蛮蠢的,一直当我是贴心人,很多事都不会防着我,叶小姐,你想知道我都会帮你的。”
  “我可不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说吧你打算要多少钱?还有,你会怎么帮我?”
  叶限捋一下耳边的头发,故意现出硕大的钻石耳环,亮晶晶的,豪华非凡,闪花了欢儿的眼睛。
  




第十八章 双重背叛

  欢儿强忍耐住内心的澎湃心绪,她在安小姐身边好些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她跟着安小西自然只知道现在这些舶来的钻石才是真正的奢侈品,上流社会的小姐太太们为这个东西几乎疯狂。
  对面这个女人,耳朵上是硕大的钻石耳环,脖子上挂着一串翡翠,手指,对,对方的手指还轻轻叩打着桌子,赫然是一块麻将牌一样的钻石,火彩极好,咖啡店的灯光下亮瞎人眼。
  真有钱啊。
  欢儿将目光投向别处,不敢继续盯着那些亮闪闪的东西看。
  昨天她去当铺当东西,见识了安小西首饰的价格,现在这么暗自一对比,这叶小姐比安小西可是要有钱多了。看来自己的打算是对的,安小西那边榨的差不多了,她脾气又不好,跟着这样的主子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还不如多弄点钱出来,最后再给她重重一击。
  想到这里,欢儿换上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钱什么呢,当然谁都喜欢钱,没人会嫌钱多咬手的,不过我更主要的是,实在不想在安家做了,太伤天害理。”
  欢儿为了让叶限相信自己的话,故意压低声音显得神秘兮兮。
  “伤天害理?”叶限故意说的轻描淡写,“安局长作为警察局长,平时工作上自然会有得罪人的地方,这个人私德上是有点问题的,不然也不会见到个平头正脸的就送礼物。”说到这,叶限笑了一下,扬着下巴,略带得意。
  果然这份天生的优越感再次刺痛欢儿,她强忍着愤怒继续劝说:“不是安局长的问题,是我家小姐,安大小姐,她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了。”
  叶限心里暗笑:好,大戏要来了,假徐天柱死亡之谜就要揭开了。
  果然,欢儿为了得到叶限信任,决定先抛出点重量级的东西,她环视周围,探着身子小声说道:“前些天有个小孩在大华歌舞厅跳楼了,叶小姐可知道这件事?”
  叶限摇摇头:“我才来沪城没多久,再说这中国字我也不认得多少,要是英文版报纸还能看看,本地报纸,没兴趣。”
  欢儿很执着地解释:“那个夜总会有个红舞女是我们家局长的相好,本来打算娶进门的,说是那女人能生儿子,我们家局长就盼着儿子呢。”
  叶限这才显出有点兴趣的样子笑道:“这年头,有那么多女人还怕不能生儿子啊,不过说来也奇怪,怎么安家就安小姐一个女儿呢?”
  “那也是她命好吧,要是安家有儿子,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欢儿也是感慨颇多,继续讲道:“叶小姐,你是不晓得安小西到底有多恶毒,她派人查出那个红舞女在乡下还有个儿子的,可是那个儿子和她这么多年没联系了,为了让这红舞女和安局长丢脸,她竟然叫人找来个流浪儿冒充那孩子,教唆那流浪儿去寻母,那红舞女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那不是他儿子,于是这流浪儿在安小西教唆下就去舞厅闹,后来不明不白死在那了。本来安局长是想娶这红舞女进门的,事情闹这么大,也只能外面收拾个房子做外室咯。”
  “那孩子怎会莫名其妙的死在那舞厅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不会是你们家安局长,哈……”
  叶限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欢儿伸出大拇指夸赞:“叶小姐,聪明。那孩子当然不会无缘无故死的,是被安小西害死的,就为了嫁祸给那红舞女,故意恶心安局长啊。叶小姐你看安小西这心思多么歹毒的,她现在盯上了你,要害你,你这样心地纯净的小姐哪里是她的对手,还得早点做打算才是。”
  “啊,我不知安小姐竟然是这种人,那我可怎么办?沪城我谁都不认识,李先生……那个人,现在又被安小西骗的团团转。”叶限伸手一把抓住欢儿的手,“欢儿小姐,你得帮我,你一定要帮我,我有点怕啊,安小西也太坏了。”
  欢儿心里暗笑,真是银样蜡枪头,这么一吓唬就害怕了,刚才的傲慢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格外诚恳地点头说:“放心,放心,叶小姐,现在我们是站在一起的,我也想从安家脱身,现在是安小西盯上你了,不管怎样都会害你,你不如先下手为强。”
  叶限急忙摇头:“不行不行,我可不会害人。”
  “不是叫你害人啊,只是自保。”
  欢儿索性坐到叶限身边,在她耳边嘀咕一阵,叶限连连摇头道:“把那孩子的死都说出去?那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谁又能证明是安小西做的?这些证据都没有,我一旦说出去了,警察局把我抓起告我诬陷可怎么办?”
  欢儿想了想,事情已经是如箭在弦,既然和这叶小姐说了这么多,索性将安小西的老底都曝露出去算了。
  “有证据的,安小西为了害人花了很多钱,后来她手头现金不够,给了一张五百块的支票,是安局长的私人支票,还没有去银行兑换呢,这就是她买凶杀人的证据。只要将这些事都捅出去,就是有十个安小西也不能翻天了。”
  “那支票,莫非都在你手里?”
  叶限斜眼看着欢儿,她知道这出大戏最重要的戏码来了。
  “呵呵,如果叶小姐想看看,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轻易可不会示人的,除非……除非……”
  欢儿故意吞吞吐吐。
  “说吧,多少钱?”
  叶限双手抱着肩膀,往椅子上一靠,很典型的谈判动作。
  欢儿伸出一只手,手掌张开在叶限眼前晃了晃。
  “五千块?”
  “不,钞票我怕会贬值,我要的是金条,五条小黄鱼。”
  “哎呦,小姑娘,你这胃口可是蛮大的哦。”
  “我想离开安家总得给自己打算的呀。”欢儿一副无辜神情。
  “五根金条,我出得起,不过我要绝对的证据,还有就是,到底是谁把那孩子推下楼的,这可是重要证人。”
  听说要证人,欢儿犹豫一下,但是五根金条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她仅仅是暂时犹豫,随即点头:“好,我这有证人,随你处置。”


第十九章挑拨

  “老黄,好久不见,不在火车上干了?”
  老黄看着用钥匙进来的召南目瞪口呆:“你怎么有我房间的钥匙?”
  召南用手指挑着钥匙晃荡几下:“你忘记了,我是个私家侦探,想开哪家的门还不是小菜一碟。”
  老黄明白过来,向后退了一步,脸上堆满笑容:“是侦探先生,真是巧哈哈。”
  “嗯,自从那个柱子死后你就离开火车站了,一直没见到呢。”
  老黄叹口气:“这孩子,太可怜了,没爹娘又不要,死了也好,一了百了,活着也是受罪啊,以后我给他多烧点纸钱吧。”
  “哦,你的确是要给那孩子多送点钱,毕竟你们的交情在那呢。”
  召南在说道交情俩字是故意加重了语气。
  老黄急忙点头:“是,这孩子真是太可怜了,被亲娘给逼死了,唉,这个世道啊,我也是没办法,眼瞅着这孩子就这样没了,那黑牡丹是警察局长的人,谁敢说句公道话?”
  “那黑牡丹真是他娘?换句话说,这个柱子真是黑牡丹的亲生儿子?”
  召南似笑非笑,老黄被他盯的心里一阵发毛,却还是一口咬定:“没错,那个黑牡丹抛夫弃子,为了嫁给警察局长害死了柱子,可惜柱子是个孤儿,白白丢了性命。”
  召南点点头,打开门喊道:“柱子,进来吧。”
  一听柱子,老黄脸上神色大变。
  初七走了进来。
  老黄道:“先生,开什么玩笑,这哪里是柱子?柱子已经死了,跳楼……不对,是被黑牡丹推下楼摔死了。”
  “是吗?可为什么我去苏州找到了徐家,所有街坊邻居都能证明这孩子就叫做徐天柱,他亲生母亲是巴城镇人,叫做陈金玲,也就是现在大华歌舞厅的黑牡丹,他奶奶现在活得好好的,前些天还去参加了亲戚的葬礼,黄先生我想问一下,死去的徐天柱是怎么回事?”
  “我叫徐天柱,我家住在邾长巷,我妈是巴城镇陈家的玲子,现在做舞女叫做黑牡丹。”
  初七大声喊道,真稚嫩的喊声,让老黄大惊失色。
  他以为事情过后自己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没想到竟然也能被召南找到,还能找到真正的徐天柱,这可如何是好?
  他号称以复仇为业,自然是知道本城这著名的未寒时,担心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一脸防备,又向后退了一步,手摸向裤腰,召南笑道:“是动刀还是动枪?黄先生,你的底细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就你那点本事,怕是枪还没拿出来身上就已经有几个窟窿,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老黄的手在腰间停住,尴尬地笑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个,召先生,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老黄自认为已经很会隐藏了,怎么还能被人找到?对方还有自己房间的钥匙?
  “你说呢?自然是有人交代我的。”
  召南冷笑:“你坏了这个行业的名声,这清理门户的事我就勉为其难吧。”
  老黄急忙辩解:“召先生,我们是同行不假,可做这行的多了去了,你凭什么就说我坏了这行的名声,大家都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谁比谁高尚多少?”
  “你还觉得自己很有理?帮人报仇都是靠个人本事,可是你却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孩子,那个徐天柱到底是怎么回事?”
  召南说着一眨眼就从口袋掏出一把手枪,对着老黄比划一下:“你既然知道我,也该知道我做这行做了多少年,你知道这枪怎么能消声?尸体又该怎么处置,能消融的无影无形,一点骨头渣子都不剩,嗯?既然干这行,规矩总是该懂的吧?”
  枪管已经顶上老黄的额头,老黄嘴角抽搐,额头上开始有汗水渗出:“召先生不要这样,有事咱们好商量吗。”
  “先把那个柱子的事情说清楚。”
  枪都顶上脑门了,老黄只能吞吞吐吐将实话说出来。
  “咱们都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我是接了一个生意,那就是陷害黑牡丹,哦,也就是陈金玲。我调查了黑牡丹的背景,觉得找个小孩去认母最好办了,没想到那黑牡丹竟然不承认这个孩子,所以我在火车上看到你们二位,就起了坏心思,心想你们是行业内老人了,让你们做个见证,扯进件事也好。一旦起了恻隐之心,这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