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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契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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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里并没有其他人,大家早都各自回房去了。尹仲良急忙架起孟卓的胳膊,和那服务生像拖死狗一样,架着他就走。
  两个人将孟卓放到床上。尹仲良掏出一卷钞票递给那服务生:“你知道该怎么做。”
  这个山庄,女招待都打扮成采茶小妹的样子,而男的都穿着短褂子,带着毡帽,和本地的农民无异。那服务生帽子压得很低,从尹仲良的角度只能看到帽檐下一双黑亮的眼睛,应该是个相貌清秀的小伙子。
  他拿了钱,对着尹仲良鞠躬道:“谢谢尹先生。”
  这服务生从外面关门的时候,就听着床上的孟卓喊道:“呵呵,别以为你们当年做的事我不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发达了,吃一顿饭就想堵住老子的嘴?没门!你当年对方……”
  最后的声音是含糊不清的,很显然被尹仲良捂住了嘴巴。
  服务生轻轻关上门,嘴角滑过一丝冷笑。
  鲁娜房间里,床上堆满了东西,她正在将皮箱子里的东西往外倒。终于在箱子底下的夹层掏出一张照片,那是当年他们毕业前的合影。
  “不对,不对,不是她,这不是她!她明明已经死了,死人不可能复活!”
  鲁娜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双手颤抖。
  这时轻轻的叩门声响起,鲁娜吓得一个激灵,急忙喊道:“谁?”
  没有一点声音。
  她走到门口,看到一封信正夹在门缝中。
  鲁娜一把拿起信,闭上眼睛,长长地吸了口气,最后下决心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黄纸,上面是血红的几个大字:“我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
  啊!她尖叫一声,像是被纸咬了手,急忙将它扔到地上,又恨恨地踩上一脚,接着想想弯腰捡起团成一团,冲进卫生间扔到马桶里冲掉。
  “假的,她就是假的!”
  鲁娜喃喃自语,转身就去拉门。
  这时她听到一声低沉的笑声,就在门外。鲁娜浑身的血都要凝住了,她晃了晃,扶着墙才勉强站稳,强撑着问:“是……谁?”
  又是一声轻笑。这次听得很清楚了,的确是有人笑。
  鲁娜狠了狠心,一把拉开门,外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她拍着胸口,心道一定是我多想了,什么都没有啊。
  这时斜对着的那间屋子的门吱嘎一声开了,秦露露端着个铜盆走出来。见鲁娜站在门口,瞟了她一眼:“这是要站成望夫石啊。”鲁娜却没反驳,直直地从她身边走过去,秦露露看着她的背影,嘴一撇嘟囔一句:“德性,装模作样,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别你为你们那点猫腻我不知道,哦,林太太,莫要忘记你可是有夫之妇。”
  鲁娜回头瞪着她:“你是嫉妒?你比我好到哪里?出门不照镜子呀?”
  “我离婚了,可是单身,想找谁就找谁,你不服气也离婚啊。”秦露露下巴看人,鲁娜悻悻然走下楼梯,嘴里嘟囔着晦气。
  方晚晴正好从走廊尽头的房间出来,听到秦露露说话,便笑着问:“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秦露露斜对面的门开了,白庆文拉开门喊:“侍者,我这房间水龙头有问题。”
  他白西装前面一大片水迹很有点狼狈。
  “白庆文,你这是忙乎什么呢?”
  秦露露问。
  “打算刷牙一拧开水龙头就这样。”他无奈地摇头,“我是做牙医的吃完饭第一件事就是刷牙。”
  秦露露抓着方晚晴胳膊说:“晚晴,进来,我和你说点事。”
  方晚晴刚进来,秦露露一把将门拉上,低声说:“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方晚晴茫然地摇摇头,试探着问:“那,我过去是不是很不受大家喜欢呀?”
  秦露露叹口气,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实话实说,我就觉得今天我一出现气氛就变了,我也不晓得自己哪里做错了。露露,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可别生气啊。我就说实话吧,当初那时你很胖,看着很丑,大家都不喜欢你。最开始你和鲁娜关系不错,我们还奇怪,鲁娜可是校花,怎么和你在一起呢,后来才知道她是故意的,拿你当傻子耍着玩呢。”
  听到这里,方晚晴微微张开嘴,面露惊讶之色:“天啊,我就觉得鲁娜看我的表情都不对,后来呢?后来又怎样?”
  “后来尹仲良一直追求鲁娜,可是鲁娜这小贱人却总是脚踩几只船,就那么吊着,还怂恿你给尹仲良写情书。”她看到方晚晴脸色打扮,犹豫一下继续讲道:“后来这封情书被鲁娜贴到了黑板上。”
  “天啊!”方晚晴捂住脸,“怎么会这样,早知道我当初还做过这么丢脸的事我就不来了。大家一定在背地里笑话我呢。”
  “不会的,你现在年轻又漂亮,比我们大家看着都年轻,大家怕是羡慕还来不及呢,反正我就挺羡慕你的。”秦露露拉下方晚晴的手,很真诚的说。
  “那过去,咱们俩很要好吗?”
  方晚晴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脸懵懂。
  “咱们还算可以吧,当然没有你和鲁娜好,我和你讲哦,鲁娜当年做的太过分了,我们大家都很气愤的,当年我们毕业一起来尹家庄子玩,大家都以为你不会来的,想不到最后你竟然也来了,不过后来听说你失踪了,我就想一定是被鲁娜害的。现在看你这么好,也真是谢天谢地老天保佑啊。”
  秦露露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
  “这些事我都忘记了,唉,有点烦呢,你们这是打算在这里几天?”
  “三天,后天就回去了。你发现没有,鲁娜和尹仲良的关系不一般。”
  秦露露忽然转移话题。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没什么奇怪。”
  “别忘了,尹仲良现在可是人家的驸马爷,十年前尹家就是个乡下土财主,看看现在,这山庄装修的,我打听过来,平时往来的都是达官贵人呢,尹仲良怎么发财的?还不是靠泰山大人,现在竟然还跟鲁娜眉来眼去的,真是……哎呦,怎么说呢,这不是奸夫淫妇吗?”
  “人家的事与我们何干呢。既然尹仲良这么大方的管吃管住还奉送路费,不如就好好玩玩,我也将当年受的委屈都找回来,为什么琢磨不相干的人和事呢。”
  方晚晴说的云淡风轻。
  “哪里不相干?你全都不记得了?当年他们是如何对你的。”
  秦露露忽然抓住方晚晴的手,用力握着,“你就一点没想过报仇?”
  方晚晴噗嗤一声笑了:“报仇?十年前的事情了,你也说了我现在比鲁娜年轻漂亮,我为什么要找不如自己的人报仇呢,都过去了。”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秦露露疑惑地盯着方晚晴,像是自言自语,“不会吧,你就没发现身体有什么不妥,哦,晚晴,你现在没结婚吧?”
  方晚晴摇摇头:“我结婚了,先生是南洋华侨,尹仲良将信寄到我妈妈那里,是我妈妈转给我的,怎么了?”
  “结婚了?你先生就没发现什么?”秦露露吞吞吐吐,很是古怪。
  “他该发现什么呢?”方晚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秦露露愣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她看着方晚晴欲言又止,方晚晴转身拉开门:“露露,你知道我丢失了记忆,当年的一切都完全忘记了,如果你知道什么请一定要告诉我。”
  秦露露看着方晚晴走出去关上门,长出一口气感叹道:“哎呀,怎么说呢,你不是处女你自己不知道吗?”
  方晚晴正贴着木门听的清清楚楚。




第五章 好戏开始了

  “说吧,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为什么把方晚晴的信发了出去?”
  二楼的一个房间,鲁娜抱着胳膊,大声质问。
  “我每天那么忙,哪有时间管这种事,交代管家去办,谁知道他把全部信件都发了出去。”
  原来十年前,在毕业前夕所有同学都写了一封给十年后自己的信,写好了信封,统一交给尹仲良保管,事情是在方晚晴失踪前,她当年自然也写了给十年后自己的信。
  “反正我是不信那女人就是方晚晴。”
  鲁娜冷笑。
  “的确不是,手的感觉不对。”
  尹仲良想到方才握手,他记得那晚,方晚晴肉肉的小手搂着自己的脖颈,她以为是一场春梦,那时她的手是细嫩柔软的,而现在,这个方晚晴的手虽然纤细,可却很有力道,和十年前迥然不同。
  “哈,你还记得当年的销魂滋味?嗯,到底是第一次嘛。”鲁娜满脸嘲讽。
  可是她忘记了,现在的尹仲良可不是十年前的土财主儿子,他只是淡淡地瞟了鲁娜一眼:“不错,我现在还记得,我对不起方晚晴,如果她是真的我会尽最大努力弥补当年的过失,可惜,我也认为她不是真的,一定是真正的方晚晴派她来的。”
  鲁娜有些吃惊:“你已经知道了,那为什么……”
  尹仲良笑了:“人家来演戏,我当然要搭好台子,尽地主之谊。我是欠方晚晴的,但不欠这个女人,我要看看这个女人能搞什么花头。”
  鲁娜点点头:“这样也对,索性叫她就在我们身边,在明处,这样才能看到清楚。”
  她忽然又一笑,轻轻勾着尹仲良的脖子,手在他长衫扣子上画着圈:“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尹仲良叹口气:“你啊,你啊,这才分开几天,你就忍不住了?”说着一把抱起了鲁娜,扔到床上,伸手去解鲁娜洋装的扣子,却被她胸针扎了一下,有血珠从指尖渗出。
  尹仲良恶狠狠地道:“好啊,你要吃人,你戴的首饰也吃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鲁娜不住娇笑这,在床上扭动着身体。
  尹仲良忽然低笑:“也不知你家先生,现在是不是孤枕难眠。”
  鲁娜自己解着扣子,瞪了他一眼:“真是煞风景,这种时候提他做什么。晦气的来。”
  鲁娜中学毕业没有读大学,嫁给了一个银行家的儿子;过了几年好生活,还生了一双儿女。但谁想到军阀大战,这个大帅那个将军的斗来斗去,银行家觉得是发财的机会,便背地跟着英国人倒腾军火,不小心得罪了某个大帅,几乎家破人亡,鲁娜的生活也天上地下,一下子从少奶奶变成每天躲避债主的怨妇。
  而就在此时,中学同学尹仲良大学毕业后娶了一个富家女,混的风生水起,也不知是从哪里知道鲁娜的近况,接下来便是水到渠成的故事。
  钱财就是潘金莲碰掉的那根竹竿,尹仲良为了年轻时遥不可及的梦,鲁娜则是纯粹的虚荣。
  尹仲良故意用划破的手指按在鲁娜的洋装上,鲁娜尖叫:“天杀的,这是新买的,才穿上的,哪经得起你这般糟蹋。”
  “左右被倒上了茶水,这衣服也没法穿了,再说一件衣服罢了,别说糟蹋它,我可是连你也可以随便糟蹋的。”
  尹仲良呵呵笑着,继续上下其手。
  很快室内喘息声响起,床开始有节奏地摇动起来。
  妻子如衣服,别人的妻子就是借来的衣服,贪心的占有蹂躏,只为了当年内心深处压抑的欲望,若是不小心扯破了,换一件便是。
  外面传来闷闷的雷声,很快,黄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
  方晚晴站在窗口,看着外面日渐模糊的雨雾出神。
  这时门无声的开了,一个服务生打扮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毡帽压得低低的,正是同尹仲良一起扶孟卓回房的那人。
  “如何了?”
  方晚晴转过身问。
  年轻人穿着新桥山庄的制服,看着有些文弱,他笑道:“那边,已经……”他摘下毡帽,随手扔在一边,脸上显出暧昧的笑,接着拍了拍头发道,“这破帽子,也不晓得是谁戴过的,怕是有虱子,痒得要死。”
  “你可真是少爷身子,扮演一会儿服务生就推三阻四的。”
  方晚晴横了他一眼,那人笑道:“你装大小姐,我就要做仆人,不公平啊,叶小姐。”
  “记住了,我现在是方晚晴。”
  方晚晴语气有点重,接着说道:“我就知道这三个人关系不一般,秦露露和鲁娜应该都是尹仲良的情妇,秦露露说话古古怪怪的,好像是方晚晴当年曾经失身。”
  “是尹仲良做的,我在门口偷听了他和鲁娜的谈话。”
  那人洋洋得意。
  方晚晴拍了他肩膀一下:“不错,孺子可教。”
  “咱俩还说不定谁是孺子呢。”那人嫌弃地弹弹自己的肩膀,“这时很奇怪,方晚晴的日记说自己暗恋尹仲良,而尹仲良喜欢的是鲁娜,为了多看尹仲良几眼,她想尽办法巴结鲁娜,问题是尹仲良喜欢鲁娜又怎么会和方晚晴做那种事。”
  “更奇怪的是方晚晴既然暗恋尹仲良,若是和尹仲良春风一度她一定是很欢喜的,又怎么会不告而别失踪了呢?”
  这位叶小姐现在冒用方晚晴的身份,说起这个名字做的事情,自己都觉得有点怪怪的。
  “胖子处处话里有话,方晚晴失踪一定和他们都有关系,他试图用这件事来威胁尹仲良。”
  “看来,一切的关键在尹仲良,不过这个人城府颇深,不好打开局面,那么我们就先从这胖子着手吧。”
  方晚晴忽然伸手去摸这男子的胸口,男子向后退了一步:“吃我豆腐?”
  “有烟吗?装了一下午淑女,累死我了。”
  那人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包烟,方晚晴抽出一根,有些嫌弃地说:“又是哈德门,就不能能换个牌子。”
  “不能,习惯了,从四十年前就抽这个。”那人表情严肃。
  方晚晴噗嗤一声笑了:“看你说地跟真的似的,这要换个人真被你唬的一惊一乍。”
  那人啪地打开打火机,帮方晚晴点上烟,方晚晴吸了一口,熟练地吐个烟圈:“我说召南,你到底多大了啊,有时候老气横秋的,有时候又幼稚的烦人。”
  “你猜呢?我说我几千岁了,你信吗?”
  “呸,你怎么不说自己是猿人,是猴子,毛还在呢。”
  方晚晴嫌弃地推了他一把:“继续监视去。”
  “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没卸磨就杀驴。”
  召南嘟囔着走出去。方晚晴靠着窗户,听着外面的雨声,看了一眼手里的香烟,一把掐灭,任烟雾在指尖缭绕。
  “我一点都不喜欢抽烟。不过是做个样子给人看罢了。”
  她叹口气。
  凌晨,雨还在继续,淅淅沥沥的。
  方晚晴梳洗完毕,正等着召南那边的消息,忽然听到走廊里传来一声尖叫:“死人!死人啦!”


第六章 第一个死者

  方晚晴放下手里的口红,这时传来三长两短的轻轻敲门声,她打开门,召南低声道:“好像是孟卓死了,你小心,我混在服务生中静观其变。”走廊有人跑过来,召南大声道:“哦,方小姐,不用担心,我们山庄的安保是非常好的。”
  “出了什么事?”住客们纷纷开门探头问。
  秦露露也从自己房间探出头,看到站在走廊尽头的方晚晴急忙挥手,
  方晚晴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心想她看到我为什么惊讶呢?难道……她以为死的人是我?这个念头让方晚晴对秦露露又多了几分防备。
  “发生了什么事?”
  方晚晴故意装作有些害怕,走过来拉着秦露露的手。
  “有人死了。”秦露露语气很平静,和她昨天咋咋呼呼的形象很不相符。
  这时尹仲良大步走过来道:“大家别惊慌,没事的,没事,我们山庄是很安全的,请大家都回到房间,在警察到来之前最好都不要离开各自的房间。”
  “仲……尹仲良,是谁死了?”秦露露问。
  方晚晴好像很害怕,躲在秦露露身后,眼角却准准地锁定了尹仲良,看到他脸部抽搐一下:“是……孟卓。”
  秦露露撇嘴有点不屑:“真的。”
  尹仲良没回答,转过身去,背影有些寂寥。
  召南混在服务生中间,故意说道:“是昨天喝醉了的那位客人吗?他喝了很多酒,不会是喝酒喝死的吧?”
  说着推开孟卓的房门,一股酒臭味迅速蔓延开,大家都急忙捂住口鼻。
  白庆文是医生,有一些洁癖,也顾不得看孟卓到底是怎么回事,急忙开门回到自己房间。
  床上摊着被子,显出一个人的形状。孟卓是个胖子,不可能这么瘦。
  召南上前,一把掀开被子,里面是一个枕头。召南撩起床单,床铺下面正是孟卓,他面部向上,脸色铁青。
  难道是酒醉被呕吐物呛到了气管?
  召南伸手去探孟卓的鼻息,又摸了一下他颈部的动脉,身子都凉了,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死者的嘴巴周围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呕吐的痕迹,但是仔细看,鼻子稍微有点歪,偏向一边,在人中和嘴巴周围一片苍白,和铁青的脸颜色不同。召南伸手捞起床上的枕头,尹仲南喊道:“别动,等警察。”
  召南将枕头举起晃了晃道:“他是被人捂死的。”
  “捂死?”尹仲良顺着他的指点,看到枕头中间有一些黄色的痕迹。
  “一股酒臭味,是他呕吐后的残渣痕迹,他呕吐后被人用这个枕头捂住口鼻,捂死了。”召南嫌弃地将枕头又放回原处,小心地把被子盖上,似笑非笑望着门口众人:“刚才是谁第一个发现人死了?”
  “是……我。”一个女子的声音,略带颤抖,看来还惊魂未定,正是昨天和孟卓有过冲突的女招待,叫做小蛮的。
  “我来整理房间,敲门没人答应,就推门进来,然后看到……”
  “停!死者在床下,你没有掀开床单怎么就看到了死者?”
  “这屋子里太臭了,我恶心的不行,弯下腰想吐,这时就看到了那人躺在床底下。”
  小蛮指着床下。
  “那你怎么就确定这个人死了?马上就喊了起来?”召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发生了这种事,尹仲良脑子里一片混乱,此刻听到这个服务生说的很有道理,急忙点头道:“对,你怎么就确定这人死了?”
  小蛮低着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方晚晴确定她很紧张,同时还在努力编造理由。
  果然,很快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坚定地说:“没有声音,开门就很臭,我恶心的都要吐了,这人醉成这样,可是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我越想越害怕,就喊了一声。”
  这个理由似乎还有几分道理。
  方晚晴忽然指着小蛮道:“昨天你对孟卓不满,莫非是你杀了他?”小蛮吓得小脸煞白,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有杀人。”“说实话。”召南大喝一声,小蛮脸涨的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我进来,先是被恶心的弯下腰去,看到那个客人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我就想这人一定是醉的不省人事,昨天那么对我,我其实还是很生气的,就走过来想踢他一脚,结果发现……他死了。”
  小蛮可怜巴巴地看着尹仲良:“尹先生,我只是想踢他一脚而已真的没有杀人。”
  方晚晴则看了一下走廊里的人,没有发现昨天和孟卓有冲突的阿四。
  这时白庆文探头出来问:“什么?孟卓死了?”
  秦露露嘴一撇:“死了,死的不能再死,怕是都硬了吧。”语气中有隐隐的幸灾乐祸。
  方晚晴正好站在白庆文门口,闻到他身上清新的留兰香牙膏味道。心道,这个人真是职业病严重,这都死人了,还在忙着刷牙。
  很显然,秦露露也发现了,她拉过方晚晴低声道:“这个人一惯冷血,你不记得了吗?”方晚晴茫然地摇摇头。
  白庆文走出来道:“我是医生,我看看。”
  “磨蹭半天,又是刷牙又是洗脸,现在才出来。”秦露露不满地嘀咕。白庆文好脾气地对她欠身,众人给他让开一条路,他从西装口袋掏出一个面口罩带上,接着又掏出一副手套。
  召南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动作,指着尸体,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庆文装备整齐,弯下腰去,检查了一下孟卓的口鼻,点头说:“这位小……先生说的很对,看情况是被枕头闷死的。”
  这时经理跑上来一脸懊恼:“尹先生,警察来不了了,昨晚山洪下把桥冲断了。”
  原来这新桥山庄必经之路有一座拱桥,现在桥断了,山洪又湍急,镇公所警署的警察过不来。
  “你不会将事情说的严重点吗?”
  尹仲良问。
  “说了,我说是咱们山庄的事情,可是警署那边实在没办法,山洪下来了,只能等水小点摇船过来。”
  经理擦着满脸油汗。
  那个叫陈佳怡的尖叫道:“桥断了,那我们怎么回去啊?我不想在这里!我要回家。”
  召南和方晚晴对视一眼,将眼底笑意深埋。
  死了一个人,还是非正常死亡。
  而山庄通向外界的唯一桥梁却被山洪冲断了。
  山庄的服务人员到没有什么紧张的,山庄贮存的食物足够生活很久,但是参加同学会的这几个人就有些着急了。
  尹仲良带着大家退出屋子,命人将房间看好,保护现场,任何人不准进去等警察到来。
  然后大家一起冒着细雨,来到断桥边。
  桥下河水很是湍急,桥在中间断的,从桥基到桥面像是被人硬生生的给掰了下去。
  尹仲良往前走了几步,秦露露惊呼:“你要做什么?”
  他在桥断掉的地方站住,蹲下身子,探头向下看,好一会起身,拍拍长衫上的泥水,面色凝重:“桥是被人为炸掉的!”
  “啊?”所有人都愣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炸桥?”
  大家七嘴八舌。
  “为了把我们困在这里,一个个杀掉!”
  鲁娜的声音传来,她全然不顾泥水四溅,一步步走到方晚晴身边,冷冷地问:“我说的对吗?死去的方小姐?”


第七章 你早就是个死人了

  方晚晴扑哧一笑,看向秦露露:“露露你看我是鬼吗?死人还会说话?”
  秦露露道:“鲁娜,你不是被吓疯了吧,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不是方晚晴,其实我们大家都清楚方晚晴当初发生了什么事!”鲁娜转过身面对众人。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她一身粉色洋装被雨水打湿了上半身紧紧贴在身上,显得曲线玲珑。
  他们这次同学聚会一共来了十个人。
  两个女同学在昨晚就回去了,孟卓死了,现在只剩下尹仲良、白庆文、鲁娜、秦露露,方晚晴、陈佳怡和一个叫琳达的女同学,她和陈佳怡关系比较好,昨晚两个人是睡在一个房间的。琳达看到鲁娜面目有些狰狞,吓得紧紧抱住陈佳怡的胳膊,小声说:“方晚晴就站在这,她说的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大家都见鬼了吗?”
  “鬼神之说是不可信的,嗯,我们要相信科学,科学!德先生赛先生啊,现在都是新时代了,鲁娜你还是读过高中的,怎么能信这些呢。”白庆文推了一下金边眼镜,继续说道,“我是学医的,曾经解剖过尸体……”
  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站在他身边的陈佳怡和琳达,往一边轻轻挪动了一小步。
  “据我所知,死人是绝对不可能复活的。”
  “问题是谁说方晚晴死了?你们怎么就能确定她死了?当年她只是失踪了而已,现在又出现了,有什么不对?”秦露露拉过方晚晴的手转身就走,“怪不得那个什么四说你是疯婆子,看这样子可不就是疯婆子吗?方晚晴好好地站在这里,什么死了活了,依我看,你是纯心吓唬我们。啊!”
  她忽然一声惊叫:“我想起来了,昨天那个人叫阿四的,好凶恶啊,会不会是他看到那个女招待被孟卓调戏不满意,就趁晚上杀了他!嗯一定是这样,那个人呢?你们快去找啊,晚了他可就跑了。”
  不管怎样,她说的也好像挺有道理。大家在这雨里站着也不是个事,尹仲良招呼着众人一起又回到了山庄里。
  大厅里有几个人聚在一起不知再说什么,看到尹仲良等人进来急忙停住。
  “阿四呢?那个阿四在哪里?去找来?”尹仲良命令道。
  有人急忙去找阿四。
  尹仲良看着小蛮问:“你们在说什么?鬼鬼祟祟的?”
  小蛮看看旁边的几个小姐妹,知道自己不说别人也会说的,便鼓足勇气道:“我们几个刚才打扫房间,发现了这个。”
  说着从围裙口袋掏出一张纸递给尹仲良,这是一张黄色的烧纸,给死人烧用的,那上面赫然是一行红色的大字:“我知道你们十年前做了什么。”鲁娜一见那黄色的纸,呀地尖叫一声。陈佳怡皱眉:“不要一惊一乍的,你还嫌不够乱啊。”
  “都在哪里发现的?”尹仲良想都不想,一把将黄纸揉成团。
  “几位……的房间都有。”小蛮意识到问题严重,说话哆哆嗦嗦。
  陈佳怡喊道:“十年前?我们只是十年前来这里玩而已啊,还有什么事?”琳达紧紧抓着她的胳膊,吓得小脸煞白。
  “十年前,我们毕业,然后来这边玩,紧接着方晚晴就失踪了。”
  鲁娜声音冰冷。
  “什么失踪,人家方晚晴是心情不好去表姐家好不好。”
  秦露露说到这,转向方晚晴:“对吧。”
  方晚晴点点头:“我知道十年了没和大家联系,可能你们对我有误解,我那时胖又不好看,大家不喜欢我也是正常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现在鲁娜口口声声说我是假的,我也没法,等洪水小些,我就离开,省的你们心烦。”她双手一摊很是无奈。
   尹仲良内心是矛盾重重,他怀疑方晚晴的身份有假,但当年自己做的事又着实对不住方晚晴,如果方晚晴要来报复也是有情可原。
  这样一想,目光就转向方晚晴,看她一脸怅然,眉眼婉转,忽然就想到十年前那个夜晚,酒喝得有些多,将身下的方晚晴当成鲁娜,牛刀初试,可谓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后来发现认错了人,但依然是酣畅淋漓之后埋首在那一团温香软玉中沉沉睡去。一觉醒来,身下还有干涸的血滴,枕畔有几根柔软的长发,可是方晚晴却不见了。
  十年一觉扬州梦,再一次看到变成美女的方晚晴后,尹仲良一直提醒自己这个不是真正的方晚晴,一定是方晚晴派来的人,可理智和思想总是分道扬镳,特别是当这个方晚晴用含情脉脉的目光锁定自己之后,十年前那种从酥麻到欢乐极致的感觉又来了。再看旁边的鲁娜,满头满脸的雨水,头发湿答答地黏在腮边,早上没有化妆,浮肿的眼泡和略带下垂的嘴角在大厅的灯光下暴漏无疑。
  尹仲良叹口气说:“既然没法走了,大家还请稍安勿躁,等水小了,镇长的警察到了就好了。”
  陈佳怡拉着琳达,噔噔噔上楼,边走边说:“反正你管好这个疯婆子吧,一惊一乍的。”
  鲁娜一直盯着方晚晴,见她起身,疯了一般冲过去,伸手就去推方晚晴,却不防从旁边闪过一人,一把将她推开,挡在方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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