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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契约-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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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本来就是这种人,表面上高傲无比,其实内心脆弱的要命,都说我睚眦必报,我看你比我好不到哪里。装的清高磊落大度,其实都是假的,明明自己心里恨的要死,为了维护你名门弟子的脸面,还不得不打落牙齿肚里吞,你活的真够累的。”
元绶脸上如春夏秋冬四季变幻一样,看着叶限半天,房间里安静的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叶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最后忽然妖媚地一笑:“你要对我先奸后杀吗?”
元绶眼中集结着怒气:“我还没这么卑鄙。”
“召南呢?”
“和笨蛋小武去那片竹林了,恐怕那里此刻已经寸草不生,被他们掘地三尺了吧。”
叶限摇头:“那蜥蜴被我咬断了舌尖,不管他是妖精还是什么东西,都会法力大失,一定会有所准备,他们恐怕是无功而返。”
正说着话,楼下传来喧哗声,接着是噔噔噔的脚步声,叶限心头一喜:召南来了。
元绶看了叶限一眼:“我没打算把你怎么样,你这样的祸害是注定要活千年的,救活你也不要谢我,就当我们两清了。”
两清?叶限眼睛一翻,现在自己处于劣势,当然不便和他算老账,上次剿灭龙耀祖,他可是明着一套暗着一套,明面上对自己多有帮助,还假模假样地留下个纸鹤,显得如何情深意重,其实却在那纸鹤上用了传音术,将龙耀祖的秘密原原本本地偷听了去,一想到这人背后搞的小动作叶限真是恨得牙根痒,可现在是自己卧病在床,只能强忍着这口怒气。
“醒了吗?”小武直接推门进来,一眼看到元绶坐在床头,愣了一下,急忙看向叶限,见她平躺在床上,心里一块大石落下。元绶哼了一声:“你那是什么眼光?”
小武刚要说话,召南跟着进来:“醒了?掌门弟子厉害,多谢多谢。”
元绶脸板得平平的:“我不是为了你们,只是那邪祟之物人人得而除之罢了。”
这人,真是死鸭子嘴硬。召南看了小武一眼,后者撇撇嘴,看来对他师兄的别扭性子是早都不耐烦了。
“你们在那竹林找到什么?”
“没有大蜥蜴,只有那些小东西,没任何法力,都是自然生灵,除掉也是造孽,也就没有杀生。”
叶限点点头:“那些小蜥蜴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
“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蜥蜴精。”元绶想了想道,“爬虫类因为是冷血,成精比温血的动物要难很多,这蜥蜴能修炼成人,还有剧毒,定是修炼了几千年,可我怎么从没有发现这沪城一带日月精华有什么变化?”
“因为他不是妖精,而是……异种。”叶限斟酌再三,谨慎地说出异种这个词。
果然,那三个人脸色都大变,因为他们第一次听到这词。
小武忍不住问:“异种,什么意思?”
“就是不是什么精怪,而是蜥蜴人。”
召南没听明白:“都是蜥蜴人了还不是妖怪?”
“那蜥蜴人对我说,他的神和我们人类的不同。”
元绶眉头微皱:“他的神?我们人类的神?他是蜥蜴,当然不是人类。”
“准确的说他是蜥蜴人。”叶限看三个人都一脸茫然地看向自己,低声道,“召南,扶我起来,我想喝点水。”
小武哦了一声:“我去倒水,墩子呢?这小家伙跑哪里去了?”
召南轻舒双臂去扶叶限,嘴里说道:“小孩子,要多睡觉嘛。”
元绶哼了一声:“小孩子……”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召南的手,看他的手在叶限腰间穿过,召南扶好叶限转过身来,元绶急忙低下头,担心被人看到自己的眼睛。
“龙是咱们中国人心中的神兽。”叶限忽然没头没脑地来这么一句。
小武正好倒水回来,伸手正要将水递给叶限,召南急忙接过,低声道:“慢点喝。”
小武不觉得哪里不对,却看到元绶眉心又动了动。
他忽然想到元绶说要抹去叶限和霍中梁脑中对彼此的记忆,心里一惊,元绶发现他看着叶限的眼神有异,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小武心里明白这是警告,只好垂手站在一边。
“其实在其他国家也有类似咱们的龙的崇拜,比如说羽蛇。蛇在我们传统中也叫小龙,说经过多少磨难就会成为龙,可以说蛇就是龙,龙就是蛇。”
“羽蛇是什么东西?是长毛的蛇?”
小武忍不住问道。
“对,可以这样说,羽蛇中部美洲文明中普遍信奉的神灵,一般被描绘为一条长满羽毛的蛇形象。在我们神话中,曾经有类似的蛇的形象,叫做鸡冠蛇,是上古传说中的生物,传说中,鸡冠蛇长有类似公鸡的肉冠,身长尺余,围可数寸,体色不一,可直立上身,该蛇剧毒无比。”
元绶点头道:“传说有这个东西,只是我还未曾亲眼看过。”
“有一种变色的树蜥也被叫做鸡冠蛇。”
说到这,三个人恍然大悟:原来这龙和蛇和蜥蜴就这样联系到了一起。
第十六章 鸡冠蛇的传说(二)
有一种变色树蜥俗称叫做马鬃蛇、猫公蛇、鸡冠蛇,这种树蜥的体色可随环境干湿、光线强弱而变。它的鳞片十分粗糙;背部有一例像鸡冠的脊突,所以又叫鸡冠蛇。这种蜥蜴主要以昆虫和小型脊椎动物,包括啮齿动物和其他蜥蜴。它们没有牙齿,会把猎物整个吐下去,这点和蛇也很像。
叶限大致将这种变色树蜥的情况讲了一遍,召南问:“你将龙、蛇、蜥蜴这样联系到了一起,意思是说其实蜥蜴就是龙?”
“一派胡言,龙就是龙,怎么可能是蜥蜴。”
元绶是道家子弟,对上古神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他知道叶限不会平白地说这些,但从小受到的教育却让将叶限的话视作洪水猛兽,马上全盘否定。
叶限笑了一下,接着叹气道:“你啊,总是心里一套嘴上一套,其实你心里是相信的,为了撑你掌门大弟子的脸面,虚张声势。”
当着小武和召南的面被这样说,元绶脸色一变,最后还是压抑住怒气道:“你身体还没好,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小武捂着嘴低下头去,心想师兄真是丢脸死了,明明辩驳不过人家,还在虚张声势。
“何止是蜥蜴,你不知道过去还将鳄鱼叫做猪婆龙吗?”
猪婆龙的故事在《聊斋志异》中就有记述。
这本书有一章就叫做《猪婆龙》,大意是说猪婆龙产于江西,形状像龙,但比龙身子短,能横着飞,常飞出水面沿江岸捕捉鹅鸭吃。有时有人捉住一头,就把它杀掉,把肉卖给陈、柯两家。这两姓人家都是陈友谅的后裔,从祖辈传下来就吃猪婆龙肉,别姓人家不敢吃。后来有捉到一头猪婆龙,把它绑在船上。这艘船停在钱塘江边,因为没把猪婆龙绑结实,被它跑掉,一头扎进江里。一转眼的工夫,江里波浪涛天,船立刻翻了。
“其实仔细想想,这扬子鳄、蜥蜴还有龙和蛇,其实外表还是很相似的,给蛇加上四肢添上犄角就是龙,给蛇加上点鸡冠样的东西就是变色树蜥,再给变色树蜥的嘴巴拉长一些,那不就是扬子鳄?”
叶限继续诱导着。
召南和小武不住点头,认为叶限说的很有道理。
元绶则一副勉为其难的语气:“就算你说的有点道理,这些东西联系在一起,你到底是要说明什么?”
“传说中龙可以行云布雨,扬子鳄生活在江里,有时候会弄翻过往船只,这种事情龙也做的出来。蛇和蜥蜴有很多带有剧毒,同时生活在阴暗潮湿地方,神出鬼没的,这一系列相似点联系起来,我要说的就是蜥蜴人,也许就是龙人,就是曾经在某个时代统治过这个世界的异种,他们是爬虫类进化的人。”
从上古神话到聊斋,原来绕了一大圈的目的是证明这世间真有蜥蜴人的存在。
“荒谬,人就是人,蜥蜴就是蜥蜴,就算蜥蜴和龙蛇是一种动物,怎么可能还有蜥蜴人?”
元绶依然觉得叶限说的不可思议,人就是人,怎么可能是蜥蜴人呢。
“有个外国人,叫达尔文的,说人是猴子进化的,简单的说就是猴子变的。”
元绶虽然是武当弟子,但也博览群书,自然是知道进化论的,哼了一声道:“人和猴子本来就很像。和蜥蜴可是天差地别。”
“猿类可以进化成人,如果蜥蜴类的东西,也是有手有脚四肢齐全的,它们在先于猿类更早进化成人了呢?是和猿类进化不同的人。毕竟温血类的动物是后来才出现的,地球上最早的生物是冷血动物,也就是各种爬虫类。蜥蜴比猿类更容易进化成人,那姓石的告诉我,他们的神是坐着大船从银河来的,因为他们的神其实就是地球之外星球来的人,他们通过什么技术,帮助爬虫类进化成人,而那时世界的统治者是爬虫类,这些爬虫成为人后一定会攻击并且统治温血类的动物,我们人类祖先,在猿猴的时代就被爬虫类统治欺压,这种记忆长期保留下来,就成为传说中的龙!行云布雨无所不能,是很神奇也是很可怕的存在,别忘了女娲就是人面蛇身,她就是爬虫类进化的人类,还被当成人类始祖呢。”
叶限一口气讲完,笑眯眯地看着旁边的三个人。
那三个人都眉头紧皱,陷入沉思中。
是啊,世间万物都有机会成为人,为什么只相信猿类可以进化成人?
如果上古时期真有爬虫类变成的人,那猿类后代对龙的崇拜,对蛇、扬子鳄乃至蜥蜴(鸡冠蛇)的恐惧就可以解释了。
自然是因为曾经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蜥蜴人统治这个世界,猿类和猿类进化的上古人类不过是蜥蜴人的奴隶或者说猎物,被蜥蜴人随意驱使虐杀,因此在猿类和后裔的记忆中龙是强大无比的神兽,蛇也是无比阴险可怕的生物,遇到远远躲开就对了。就连西方世界的宗教中,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也是在蛇的劝说下,爬虫类在人类历史记忆中始终是个可怕冰冷的存在。
“冷血动物总比不上温血有优势,过了多少年,猿类后代和蜥蜴人们互相争斗,他们最后的挣扎可能就是那次全世界都出现过的大水,那场大水有记载说是蛟龙作祟,最后蛟龙被大禹锁起来,猿类后代的人类最终战胜爬虫类的人,从那以后,蜥蜴人或者说蛇人、龙人,这些爬虫类进化的人就渐渐消失了,古书中很少有他们的记载。”
“原来那石先生就是蜥蜴人后代!”
召南叫道:“可是那些蜥蜴是怎么回事?张小姐身体里涌出来那么多蜥蜴,完全没有进化成人模样。”
“蜥蜴人说他是人,而那些小蜥蜴只是蜥蜴,我想蜥蜴人应该是爬虫类的最高等级,后来的爬虫类始终没有机会进化成人,因为蜥蜴人是被他们的神改造过的,不是所有的爬虫类都被改造过。但因为同宗同源,潜伏在世间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的蜥蜴人总能寻找到他的同宗,并利用蜥蜴们的力量去做某些事。那石先生想利用张小姐的身体,可是后来发现他无法和普通的人类繁衍后代。”
听到这里,元绶想到叶限中毒的原因,面色冷峻:“所以他选择了你?打算利用你和他制造更多的蜥蜴人?”
“我也没有办法,我是没想到自己魅力这么大,连蜥蜴人都被我迷的神魂颠倒,这可怎么办才好呢?真是……好烦啊。”
叶限娇笑,眼中轻易荡漾,小武低下头,心想真是个……妖精。
第十七章 鸡冠蛇的传说(三)
元绶一双好看的眼睛看着叶限,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叶限一向是他的死穴。
叶限想,他眼睛生的真好看,一双浓眉下是内双的丹凤眼,黑白分明,下面还带着卧蚕,看人时候很专注,像是要将那个人印在心底。如果说元绶是精致瓷器,那霍中梁就是粗瓷大碗,他相貌只是英武,人高马大,一身军装有时候会穿成棉花包,比不上元绶玉树临风,眉目俊朗。若是元绶这样看别的女子,定然会让对方娇羞地低下头去,心如鹿撞,可惜,叶限偏偏不是一般人,见元绶一双美目看着自己,笑道:“怎么,难道不是好?你不也有事没事吃干醋?”
元绶哼了一声,不承认也不反驳,眼睛看向别处,灯光下一双耳朵却可疑地红了起来。
召南干咳一声:“现在,我们该去哪里找那蜥蜴人。”
“没处找,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成为蜥蜴人的,也不知道他老巢在哪,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引蜥蜴出洞了。”
叶限说完,小武惊呼:“啊?你的意思你来做诱饵?”
“对,那蜥蜴人在我这吃了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就是最好的诱饵。”
“不行。”元绶忽然开口,“没有让一个女人冒险的道理。”
召南看了叶限一眼,故意说道:“目前看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可以考虑一下。”
“我不同意。”
元绶态度坚决。
“命是我的,什么时候由得你做主了?”
“你的命是我刚救回来的,我当然可以做主。”
“你确定?你不救我我也不会死,只会永远沉睡而已,也许睡一年两年十年八年我就醒了,还是活蹦乱跳人见人爱的一个人。”
叶限嘴角翘起,自信满满。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等你醒来早就物是人非,别的不说,你那情郎会等你十年八年?那种人,丘八出身,只求及时行乐我可不信他有什么真情。”
元绶语气充满轻蔑。
小武一愣:不是说他会抹去叶限和霍中梁对于彼此的记忆吗?怎么这会师兄又提起霍中梁?
叶限眼光一变:“你将中梁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让他老实几天,还有你,事情没有解决前不许见他,就当忘记他了。”
“凭什么?”叶限不满。
“凭你体内余毒未消,召南和小武根本无法对抗那蜥蜴人,你们需要我,就得听我的。”
元绶得意地笑了笑,闭目念了几句咒,转身道:“我在这屋子里下了禁制,时刻防备那蜥蜴人。”
说着转身就走,小武道:“师兄,你去哪里?”
“自然是找个地方休息,难道要我住在这里。”
“美得你。”叶限冲他的背影瞪了一眼。
待元绶走后,小武战战兢兢地问:“叶……小姐,你还记得霍长官?”
叶限觉得奇怪:“小武,中毒的好像是我不是你吧,好好的我怎么会忘记他?”
小武松口气连称:“真好,真好。”
他就知道,师兄这人高傲的不行,一定不会用这样卑鄙的方法得到女人的心,他刚才真是为霍长官担心好久,现在终于能松一口气,他崇拜霍长官,但又从小害怕师兄,两个人要闹得不可开交,他真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一边。
于此同时,霍中梁站在窗口,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
小武对他保证,元绶一定能治好叶限,而元绶的要求是抹去自己的记忆,让他发誓不能再接近叶限。
从昏迷中醒来,他发现自己关于叶限的一切记忆都还在。是元绶做法失败,还是其他原因?
但不管什么原因,只要为了救叶限,那就装作自己已经忘记了她吧。这才是最折磨人的,他醒来后左思右想,拿起电话很久播了号码要了总台交换,刚说出警察俩字,最终还是放下。
元绶说的对,叶限是被自己牵扯进这场无妄之灾的,那神秘的男子手上有几条人命,行动诡异,中了枪还能跑的那么快,事后他顺着那人逃跑路线一路查看,惊讶地发现地面上竟然没有一滴血!
他明明开枪击中了那人,也亲眼看到那人跌落下来时腿上一大片的血迹,那些血迹是怎么凭空消失的?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秘人?
叮铃铃,案头的电话铃忽然响起,寂静的房间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霍中梁长长地出口气,一把抓起电话。
“喂……”
是文辉的声音,不是小武。
霍中梁松口气:“文兄,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中梁,我有点新的消息,不知道叶小姐那里……”
“那边有点别的问题,你有什么事可以先和我说,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是这样,我知道小倩在哪里了。”
霍中梁大惊:“什么?你知道?”
“是,其实我是才从噩梦中惊醒。”
文辉的声音像是很遥远。
“我梦见了小倩,她说她就在那竹林,那里有个湖,她被一个奇怪的人关在湖边的地窟里。”
霍中梁知道那竹林的事情,在那里发现了张小姐的尸体,既然文倩是和张小姐同一天失踪的,在那里被关押也很有可能,可是为什么小武他们将竹林掘地三尺都没发现文倩的踪迹呢?
“不会吧,小武他们之前搜查的很彻底了。”
“中梁,我只有这一个妹妹,不管梦是真是假我也想去看看,在梦里她哭的太伤心了。”
霍中梁看了下手表,此刻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这个时间沪城大部分街道已经戒严了,没有警备司令部的通行证是不可能出城的。
“中梁,求你了,我醒来就没法睡着,实在是等不及了,只要看一眼小倩在不在我就放心了。”
文辉和霍中梁是军校同学,上下铺的交情,霍中梁想了想:“好,你等我,我开车去接你。”
深夜,一辆车在街道上缓缓开车,被戒严的路卡拦住,霍中梁递出通行证,巡查的士兵有见过他的,一个立正:“霍长官。”说着手一挥,“放行。”
“大半夜的霍长官出城做什么?”
待车子走后有士兵问。
“我哪里知道,许是有啥紧急任务吧。”
“啥任务,旁边那人我好像站岗时候见过,也是位长官,后面那人没见过。”
“你眼睛花了吧?后面座位哪有人?”
另一个士兵嘲笑:“这才多大啊,眼睛就不好使了?”
“不会吧,我明明看到后面也坐着一个人。”那士兵揉揉眼睛,摇摇头。
第十八章 落入敌手
凌晨三点。
叶限拉开台灯看着床头的表,原来离天亮还早得很。
凌晨三点的时候她从睡梦中醒来。
这不是一个美好的梦境。她知道时间已经很紧迫了,一年多后这座繁华的城市将经历战争风雨。历史不会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该来的一定会来,她在尘世间辗转多少个回合,穿越过多少时代,还是选择作壁上观。虽然残忍,却不得不遵守,这就是一个人无限轮回的命运,能看到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却又无能为力,历史车轮一旦启动就不是任何人能阻挡的,她只是旁观者不能参与其中。
她的梦中有硝烟有鲜血有隆隆的炮声,大人喊叫小孩哭嚎,如同人间地狱,满目凄惶。她站在残垣断壁中举目四望,忽然一个声音喊:“叶限。”那声音像是从心底响起,让她心口闷闷的发疼。
她猛然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你醒了。”
一个声音在床边响起,却不是梦中的那个声音。
叶限没有起身:“你怎么来了?一个道士,半夜来小姐闺房,不怕人笑话。你可是名门正派。”
“我好像从没告诉你,我其实是可以娶妻生子的。”
元绶忽然低头,两个人四目相对,他一双流光溢彩的美目灿若银河,叶限哀叫一声,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休想用美色诱惑我,你能不能娶妻生子,管我屁事。”
元绶笑了:“至少你还是会动心的。”
“那是自然,这世间一切的美好,谁都会动心,只是有些人可以心动,有些人心动就要心痛,我可不想给自己找不自在。”
“你的人生那么漫长,为什么不试着去尝尝不自在?也许会有不同的滋味呢?”
“一个人活的足够久,就只想让自己怎样更舒服一点,没事去找找苦头吃,这种赔本生意做多了,那叫老寿星上吊,真是嫌命长了,我是不会去做这等亏本生意别的。”
叶限坐起身,盯着元绶:“转过身去,我可是裸睡的。”
元绶愣了一下,目光有点黯淡下来:“你可真是……那蜥蜴人方才已经来了,若是……若是你有个什么闪失……”
叶限格格娇笑:“什么闪失呢?和那蜥蜴人如何如何?被他看一眼我就掉了一块肉不成?我的身体是属于我自己的,想怎样就怎样,左右不抢别人的男人,那蜥蜴人也是男未婚啊。”
元绶叹口气:“你啊。”
你啊的后面到底是什么?是愤怒还是忧伤,他始终没机会说出,因为叶限竟然就在他眼前忽然一把掀开了被子,元绶目瞪口呆,随即面红耳赤,可是被子下的叶限是明明穿着一身白色睡裙的,元绶松一口气。叶限见灯光下元绶的耳朵红的几近透明,好奇地伸手捏了他耳朵一下,惊呼:“你在发烧。”
“你……过分。”元绶的声音中有说不出口的恼羞成怒。
“咦,这是睡觉都警惕,有什么过分的,逗你玩罢了,你当我真裸睡啊,傻子,元绶,你脸红什么?”
叶限装作去摸他的脸,元绶急忙向后退了两步,叶限摇头:“看看,我就是讨厌你这点,明明自己心里欢喜的很,非要做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承认自己内心就那么难呢?”
“承认了被你嘲笑吗?”元绶忽然开口,叶限措不及防:“啊?你说什么?”
“我和你的姻缘,在你选择那姓霍的那刻就已经断了,就算我有多少不甘,你可曾真情实意的看我一回?”元绶语气激动,随即又深深地吸口气,“好了不说这些,现在我们的目标只是要找到那蜥蜴人。”
“等等,元绶,我是为了帮人才找蜥蜴人的麻烦,你来救我就是,为什么还掺合进这件事。”叶限有些不解。
“天地万物都有自己的规律,这蜥蜴人破坏了天地间的规矩,我必须拨乱反正。”
叶限心想,人家蜥蜴人活得好好的,若不是非要打扰人类世界尽可以放他们一马,你们武当出来拨乱反正一定又闹得腥风血雨,何苦来哉。
“这是蜥蜴人发给你的信,”元绶将床边柜上的一封信交给她。
原来元绶在未寒时下了禁制,那蜥蜴人不是傻瓜,自然不会自己亲自前来,而是用了一个小小的飞行器,操纵着在叶限床头柜上放下一封信。
叶限打开信,只见上面张牙舞爪的写着你的老情人在我手里,想要他活命就要听我的话。
就这么一行字,叶限的心却渐渐沉了下去。
“中梁出事了。”叶限声音干涩。
“哦,他给你带来多好麻烦,出事就出事,与你何干。”元绶冰冷冷地说。
“元绶,我必须……救他。”
“世间男子何止万千,你非要那人?”元绶觉得不可思议,他见到的叶限难道不是那个自私自利,从不吃亏的人吗?怎么会为了霍中梁乱了手脚。
“你以为我真的是人尽可夫?”叶限苦笑,“所以这就是我选择霍中梁放弃你的原因,他会在能力所及支持我,而你总是怀疑我,打击我甚至有一种将我踩在脚下而后快的心情,你们处处标榜名门正派,却不知有的人做事只是凭痛快两字,远没有你们所要达到的高度。”
“那个废物,我吓唬他说已经抹去了他对你的全部记忆,于是他就对你漠不关心,现在又被那蜥蜴人拿来威胁你,你确定要去救他?”
叶限已经利落地起身了:“你一定有办法将我的话传递给蜥蜴人,问问他要求是什么,我要保证霍中梁平安无事。”叶限看向元绶。又加上一句,“不惜一切代价。”
“让我帮你们传递信息,叶限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怎么长的。”元绶几近咬牙切齿。
叶限慢条斯理的去解睡裙的带子:“你要想看我可以给你看,只要能救中梁我说了,不惜一切代价。”
她的手下,雪峰呼之欲出。
元绶嘴角抽搐一下,按住叶限继续动弹的手:“我会帮你把他救出来,但我只是帮你。”
叶限点头:“好,我领情了。”
第十九章 声东击西
其实元绶说了假话,蜥蜴人并没有亲自过来。
元绶在未寒时设下禁制,蜥蜴人不敢以身冒险,就派一只小蜥蜴来送信。
小蜥蜴进入未寒时,催动禁制,元绶立马出现。
叶限看了一眼,将信放下:“到底是蜥蜴人,脑子比核桃仁大到哪里去。”
信上只有那一句话,再无别的信息,至于叶限要怎么听他的话,这一切就要靠自己脑补了。
此刻,元绶脑补的就是蜥蜴人要让叶限和他一起繁殖无数的小蜥蜴人,真是过分,人就是人,妖就是妖,不管这妖是以怎样的形式存在,祖先曾经统治地球,他现在也不是正常的人类,那就是妖。妖怪妄图染指人类,还是叶限,这妖怪就……该死。
叶限看元绶脸上神色变幻不停,眼神忽然凶狠起来,吓了一跳,起身拍他一下:“你想什么呢?”
元绶目光闪动:“放心,我会尽力。”
他见叶限唇边荡开微笑,又加了一句:“不要自作多情,我可不是为了你,人就是人,妖就是妖,这世间规律不能乱,我为了除妖,不能保证姓霍的会活着。”
说着转身就走。
叶限摇摇头:这人,真是别扭死了。她站在窗口看着外面,东边的天空已经出现隐隐的鱼肚白,天就要亮了,也不知霍中梁这一晚经历了什么。他只是个正常的、普通的人类,该如何面对蜥蜴人呢?
她晃晃头,努力想把对霍中梁的担心从脑海里甩出去:霍中梁,只是目前这个阶段的男朋友罢了,各取所需的呀。自己被蜥蜴人盯上也是因为他多管闲事。蜥蜴人真是好笑,竟然以为用霍中梁能威胁到自己,能让自己心乱?痴心妄想。救他,并不是单纯为救他,而是为了未寒时的面子。我叶限,我们未寒时是绝对不能被人威胁的。
想到这里,叶限心里瞬间舒服好多。
她自己全然不觉得,其实她也是口是心非的人啊。
第二天,小武带来消息说霍中梁是在昨晚十一点多出城的,那时已经戒严,关卡的士兵印象很深,确定是他自己开车,旁边坐着的是文辉。一个士兵说自己模模糊糊看到车后座好像也有人,但被别的士兵嘲笑是他老眼昏花。
“不是绑架,是被骗走的,真是笨透了。”
召南冷静地分析。
“和文先生一起走的,文先生寻妹心切,霍长官又是讲义气的人,他根本不清楚蜥蜴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清楚危险。”
小武很为霍中梁抱屈。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笨蛋就是笨蛋,不用帮他辨白了。”元绶声音冰冷,手里晃动着扇子,“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既然是出城……”
他停住了,几个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他提醒的很对。蜥蜴人控制了文辉,骗霍中梁深夜开车出城,蜥蜴人自己好藏,但俩大活人可不好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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