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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契约-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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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着玉英,眼睛瞪额大大的,满满的都是威胁。
  “阿爸,那年杀年猪……”
  没等岩麦说完,村长大吼一声:“岩麦,不要胡说八道。”
  岩麦踉跄一下,扶着洞壁才勉强站住。
  她明白了,大巫师说的都是真的,她阿爸一直知道并且默许这件事,他还杀害了秦先生和王恒,甚至带着全村人吃光了他们的肉!
  叶限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副茫然无助的模样:“阿麦姐姐你说的都是什么啊,离过年还远着呢,哪有杀年猪啊。”
  村长看了叶限一眼,哼了一声。
  这时就听着里面有人喊道:“天啊,这娃娃鱼会咬人呢!”
  “捞出来,捞出来,晚上烤了吃!”
  “啊,又咬我一口!”
  看来是他们发现了池子里的娃娃鱼,被咬伤了。
  忽然间有人大叫:“这是……这是……”
  很快,岩骨冲出来,一把抓住大巫师玉英黑袍子的领子,大声质问:“大巫师,这是什么?你说这是什么?”
  他手里举着一个小小的东西,叶限凑过去看了一眼,立马蹲在地上大声干呕起来。
  那是一截带着肉的骨头,圆圆的,细细的一小根,上面还连着一个嫩嫩的小手,那是……婴儿的胳膊。
  玉英面色如铁:“村长,是你来解释还是我来说?”
  村长装作听不懂:“大巫师,难道你把二狗的娃娃喂了鱼?”
  大巫师冷笑:“每年的鱼肉你都吃的很来劲,怎么这会还装不知道?还有那年的年猪,村长,你不仁我不义,别把人往绝路上逼。”
  “完全不知道你说什么,玉英,你是我侄女辈,我是真不忍心见你做下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啊,唉。”
  “阿爸!”岩麦看着自己的父亲,她觉得他是这么的陌生,她哽咽着,眼泪簌簌往下掉,“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就算玉英说的都是真的,她自己也开始相信这点,可她还是没有办法将村长做的事都说出去。
  村长阴沉着脸问:“还搜到什么?”
  “就这几条鱼,原来大巫师用娃娃喂这些鱼。”
  二狗则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娃娃啊,我那苦命的娃娃啊,我婆娘可怜啊。”
  一起来的都是二狗的亲戚,众人七嘴八舌,纷纷咒骂大巫师心思歹毒是全村子的敌人,要治她的罪。
  玉英脸上不悲不喜:“好,要治我的罪,靠你们几个是不够的,把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叫来,我要大家一起来裁决,我到底有罪没罪。”
  “好,就算全村人都来了,也不会放过你!”
  岩骨一挥胳膊,说的很坚决。
  村长看看玉英又看看众人:“已经中午了,这样吧,晚上咱们全村在晒谷场开大会,大家一起来审审这事。现在先把大巫师带回去关起来。”
  岩骨主动请缨:“阿爸,我看着她。”
  岩村长看看儿子,点头答应了,二狗则喊叫道:“我也看着她,我要给我娃娃报仇。”他一把扭住玉英的胳膊,押着她往洞外走,动作粗鲁凶狠,同时问道,“我那娃娃是男娃还是女娃娃?”
  玉英反问:“咱们寨子各家都是一儿一女,你就从来没想过原因吗?那个娃娃当然是男娃娃,你们家只能再要个女娃娃,以后生的娃娃不管几个,只要是男娃娃就没法留下。村子的平衡不能打破,这是规矩。”
  二狗气的骂道:“狗屁规矩,为啥非要一儿一女,为啥就不能要俩儿子?”
  是啊,叶限也想为啥这村子非要每家每户都要一儿一女,不能要俩儿子或者俩女儿呢?这可真是奇怪的村规,更奇怪的是多少年来这个村子的其他人都不反驳还都遵守这个规矩,只有二狗这样脑子有点毛病的人咆哮着叫出来反对,这可真是荒谬啊。
  大巫师被暂时关押在她自己家的竹楼,二狗眼睛一错不错地守在门口。
  村长叫几个后生去村里挨家挨户通知傍晚在晒谷场开会的事,岩麦则板着脸,一声不吭去做饭,村长站在门口,呼噜呼噜抽着水烟袋,瞟了叶限几眼问:“小叶子,你和叔说实话,大巫师的话你和我家阿麦可都听的明白了?”
  叶限满脸都是惊慌:“没有啊,我啥都不知道。”
  “你走不了了,你们兄妹必须留在我们寨子,这样吧,你嫁给阿骨,你哥子娶了阿麦,这事咱们就不提了,都了结了。”
  叶限装作吃惊的样子:“阿骨哥哥愿意娶我吗?那个,大叔,那阿骨哥哥就是将来的村长对吧?”
  村长笑了一下:“是,以后阿骨做村长,阿麦做大巫师,这个村子就是咱们岩家的。”


第十三章 凤凰涅槃

  岩麦烧好了饭拎着两个瓦罐说:“我去给阿哥和大巫师送饭。”
  岩村长看着女儿点点头:“好,阿麦现在懂事了,去吧。”
  岩麦低头要出门,叶限道:“两个罐子好沉,我帮你啊,麦姐姐。”
  “你不是还要照看你哥子吗?”岩村长盯着叶限,面色阴沉。
  岩麦拍拍叶限的肩膀:“小叶子,你照顾叶大哥吃饭。帮阿爸盛饭啊。”
  说话时,她手下的动作稍微重了点,趁着岩村长去洗手,无声地用口型说:“不要动米饭。”
  叶限微微点头,示意知道了,岩麦拎着罐子出门。
  叶限乖巧的先给村长盛了饭,村长看来是真的饿了,见叶限只给自己和召南拿了红薯,笑道:“对,要做我家媳妇就得这样,米饭是你能吃的吗?”叶限急忙点头:“村长教训的是,我们村子也是,男人干活才能吃米饭呢。”
  村长对这个儿媳很满意。
  他不是傻子,做为世代的村长家族,也是有一些文化的,“同姓不婚,恶不殖也”的古语他懂得,眼看着村子里年轻后生傻乎乎的越来越多,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女也和本村人通婚,可寨子的秘密又不能为外人知晓,现在好了,这对兄妹长得好,妹妹又很识时务,留在村子看的严,等有了娃娃他们就不会想着走了,就算还想离开,有了娃娃他们的价值也就不在了,到时候杀了全村打牙祭也不算什么,大不了再说是杀年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样一想,就觉得融入了外来的优秀血液,村长家一定会发扬光大,开心的风卷残云,几下就吃完两碗饭。
  村长打着饱嗝起身:“小叶子,我去看看岩骨那边,你看好门。”
  村长一点不担心小叶子兄妹离开,因为他看过叶家哥子的腿,的确是骨头断了,没一个月俩月是不能走路的。
  这样的两个人真要逃能逃多远?有俩月功夫,让那小叶子揣上孩子就好了,这女人只要肚子里有了牵挂,你用大棒子赶都赶不走她。岩村长摇摇晃晃地去看大巫师那边的情况,叶限对着他的背影挥着胳膊比划几下,转身看向召南:“真打的好主意,让你入赘娶岩麦呢。”
  召南耸耸肩:“不错,从此咱们是实在亲戚了。”
  “呸。”
  叶限啐了一口:“这村子让我觉得恶心。”她将山洞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召南眉头微皱:“不好,我们要去看看岩麦,她可能要有大动作。”
  所有人都认定召南是摔断了腿,他若忽然出现会引起怀疑,叶限想了想,跑到屋子翻找了件黑褂子,白色的包头巾,拎出来叫召南换上。召南双手一摊:“我腿断了。”
  委委屈屈地撇着嘴。
  叶限伸手去拽他:“别装了,快起来。”说着用力按了一下召南的腿,咔嚓一声,断裂的骨头瞬间愈合在一起,召南嗷地一声跳起来:“最毒莫过妇人心,让我装腿断,说什么这次任务简单,只要装受伤每天躺着就能数钞票。现在需要我了,又得起来。”叶限狞笑:“赶紧换衣服,要不要我帮你换啊。”
  “换啊,谁怕谁,我可真脱了。”召南嬉笑着解扣子,叶限啐一口道:“呸,你敢露我就敢看,我不看是怕你自卑,赶紧换上。”
  两人悄然来到大巫师家的竹楼,靠着楼下听了听,楼上没有一点动静。
  算一下这竹楼现在有大巫师、岩骨、二狗、岩村长和岩麦,几个人不可能不说话的啊?
  召南一把推开门进去,岩麦转身惊讶地看着他:“叶大哥,你腿没事啊。”
  召南拍拍胸脯:“那个事急从权。”
  岩麦不懂事急从权是什么意思,不过听感觉像是他的腿的确有些伤,岩麦看了叶限一眼,小叶子方才可是信誓旦旦说她哥子是真的受伤了的。叶限顾不得和她都解释,问道:“你阿爸呢?”
  岩麦指指后面,原来岩村长、岩骨和二狗都安静地躺在火塘边,岩麦在饭里下了麻药。
  大巫师玉英拎着个包裹走出来,看到叶限就说:“走吧,小叶子,咱们一起逃,留在这是会没命的。”
  叶限笑道:“村长可好了,要我嫁岩骨,还要我哥哥娶岩麦呢。”
  岩麦的脸红了,眼睛里透出亮光:“真的吗?”
  叶限点点头。
  大巫师的眉头皱了起来,她不知道关键时刻叶限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限看着岩麦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岩麦深情地看了召南一眼,低声道:“叶大哥你们和大巫师一起逃吧,我们寨子罪孽深重,留在这里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不喜欢我哥哥吗?”
  叶限追问。
  岩麦摇头,眼泪掉了下来:“喜欢才希望你们更好,你们是大城市来的人,不要在这村子受苦了,走吧,回到你们的城市去,把这里忘了吧。”
  叶限有点感动,心里热乎乎的。她刚才故意说那番话就是想试探一下岩麦的品性,现在她确认,这真的是一个好姑娘。
  叶限拉着岩麦的手:“走,一起走,离开这里,我送你去读书,你也可以和城市里的姑娘一样,逛百货公司,去百乐门跳舞,和我们一起走吧,这个村子,不配你留下。”
  岩麦挣脱她的手:“我是有罪的,我和我哥哥都是有罪的,我们一定也有兄弟姐妹死去,只为了我们俩活着,我必须在这里……赎罪。”
  大巫师玉英急:“好了有完没完,等会村长他们就醒了。”她举着手里抱着的瓦罐道,“这是书豪和王恒的骨灰,我只找到一些骨头分不清谁是谁,就一起都烧了,走吧带着他俩一起走。”
  三个人顺着山路走了一会,叶限却停下了脚步。
  玉英问:“怎么不走了?”
  叶限转身看着山下:“看,那里冒烟了!”
  玉英在寨子生活了二十多年,认出那是自己家的竹楼,她惊讶道:“天啊,难道岩麦她……杀了村长他们?”
  召南叹息道:“要是这样……那真是悲剧。”
  三个人悄悄又走下山,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
  大巫师家的竹楼,村长家的竹楼都起火了,岩麦手里举着火把,站在自家燃烧的房子前,像一个复仇女神。
  “岩麦,你疯了吗?”
  “我没疯,疯的是你们,换花草的真相我已经知道了,杀年猪的真相我也知道了,我们村子每个人都是罪孽深重,神灵也不会保佑你们!”
  “胡说什么?”
  “都是大巫师作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这女娃子,还是村长的女儿呢,这么胡说八道!”
  “正因为我是村长的女儿,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我要赎罪!你们这些年都麻木了,你们任凭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被鱼吃,那可是你们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啊。”
  岩麦声泪俱下,有心软的女人痛哭失声:“不要说了,这是规矩,这是寨子的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走吧,离开这里,去外面,不要再守着这条没用的规矩了,现在不是古代,我们寨子不会再饿死人,我们可以和外面的人婚嫁,为什么还守着规矩不放呢?”
  玉英混在人群中,听到岩麦的话身子晃了晃,叶限低声问:“你怎么了?”
  “岩麦性情刚烈,她怕是要……”
  话音未落,就见岩麦笑了一下:“我的出生一定也带着兄弟的命,我愿意偿还,一了百了。”说着她转身跑向熊熊燃烧的竹楼。
  “阿麦,你给我回来!”
  村长和岩骨晃晃悠悠跑来,岩麦喊道:“阿爸,不要再想着什么换花草了,不要再守着这种规矩了,阿爸。”
  很快,她的声音被熊熊大火淹没。
  村长痛苦地蹲在地上老泪纵横:“阿麦啊,阿麦,你怎么这么傻啊。”


第十四章 各取所需

  趁着寨子里人仰马翻,叶限拉着大巫师悄悄离开寨子。
  走了一会,大巫师玉英这才发现召南不见了。
  “小叶子,你哥哥呢?”
  叶限指着前方:“继续走吧,他会在前面等咱们。”
  “玉英,你以后不是大巫师了,忘记这里的一切开始新的生活吧。”
  玉英点点头,抱紧怀里的罐子,低声道:“书豪,王恒咱们回家了。”
  叶限忽然问:“你可还有秦书豪的遗物?你们相处半年,他会送你礼物吧?”
  玉英想了想,解开领口掏出一个鸡心项链。
  “这个项链,书豪说他在国外读书时一直戴着的,里面有他妈妈的照片。他说以后和我在一起结婚了,会换上我的照片。”
  说到这,玉英的眼睛黯然了:“可惜不会再有那么一天了。”
  叶限很感兴趣:“能给我看看吗?”
  玉英摘下鸡心项链递给叶限,后者打开项链,看到照片上是穿着旗袍,烫发,戴着眼镜的中年女子,气质端庄。
  她点点头将项链换还回去:“这是秦先生的遗物,你好好保存。”
  又走了一段路,玉英惊叫:“天,那是……岩麦。”
  召南坐在路上,一个女孩子灰头土脸的靠着树站着,看到她们走过来抬头看一眼,又垂下头去,很是颓唐的样子。
  任何一个年轻女孩,经历这么大的变故都会颓唐的。
  玉英跑过去,将怀里的骨灰罐子放下,抓着岩麦的手,上下仔细打量:“岩麦,你伤到哪里?没事吧?是叶家哥子救你出来的?”
  “我这个人很少这么有正义感,我就觉得岩麦不该死,她值得更好的生活。”叶限在一边说道。
  召南撇撇嘴:“你正义感冒头我就得冲火场救人,下次再有正义感我是不是要下海捞人啊。”“对,谁叫我是老板你是伙计呢?”
  叶限耸耸肩,满不在乎地回答。
  玉英大惊:“你们,真的不是兄妹?”
  “我们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那种。”叶限看着岩麦,“好了,岩麦,从此世间再没岩麦这个人,换个名字换个身份重新生活,至于现在嘛,需要找个地方洗个澡,你现在脏的简直了。”
  岩麦怒道:“你去火里打个滚看脏不脏。”
  叶限大笑:“看,还有劲头和我斗嘴,看来我们阿麦姐一定能走出来的。”
  “秦太太,人我找到了。”
  叶限带着玉英走进秦家。
  秦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出来:“我儿子……他……”
  “秦书豪和王恒的确是出事了,我们带回了他们的骨灰,只是当时情况特殊,他们俩人的骨灰混在一起,没法区分。”
  叶限说着示意玉英将瓦罐递给秦老太。
  玉英却一动也不动,呆呆地看着秦老太,嘴唇微微发抖。
  “还有个姑娘啊,这姑娘是……”
  “您是秦太太,是书豪的妈妈?”
  玉英问。
  秦老太点头:“你认识我家书豪?”
  玉英点头,眼泪掉了下来:“我是书豪的妻子,我们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
  她实在忍不住,抱着骨灰罐子嚎啕大哭。
  秦老太干涸的眼睛也满是泪水,不住呢喃着:‘我可怜的孩子啊,我可怜的孩子啊。”
  “秦太太,你放心,玉英会照顾你的,你失去了儿子,可是却得到一个女儿。你放心好了。”
  秦老太擦着眼泪,不住点头:“好孩子,以后我就是你姆妈,你就和我住一起,咱们娘俩好好过日子。”玉英啜泣着:“以后您就是我阿妈,我会好好照顾您,为您养老送终的。”
  叶限看着痛哭的俩人,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很快,房子很快就到手了。
  叶限回到未寒时,召南正在灯下教导墩子学算术:“你这样想,你吃了两个苹果,后来又吃了三个苹果,你一共吃了几个苹果?”
  墩子眨巴着眼睛道:“苹果吃多了胃疼。”
  叶限扑哧一笑:“你这不是对牛弹琴吗?不如给她一把花生,一边数着玩去。”
  召南摇头:“那不成,给一把花生一会功夫就吃完了,哪里还会数。”
  他看叶限一个人回来,就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玉英姑娘呢?”
  “玉英要替秦书豪照顾秦老太太,以后就留在秦家做孝顺好儿媳。”
  召南一愣:“你明知道那不是秦太太。”
  “是啊,我知道,玉英也知道,你说她为什么还要留在秦家?”
  叶限幽幽地说,召南打个冷颤,他瞬间明白了叶限的打算。
  “一个灵魂,一栋房子,我对那苍老无趣又坏心眼的灵魂不感兴趣,不过那房子倒是很好,我很喜欢,房子很快就到手了,到时候咱们一起搬过去。”叶限得意地笑了。
  半个月之后,玉英一身白色孝服跑来报丧。
  “老太太知道儿子没了,彻底没了希望,每天茶不思饭不想,她是自己把自己憋屈死的啊。”玉英边说边擦着眼泪。
  叶限拍着她肩膀连说:“明白,明白。”
  墩子跳出来问:“那房子就是我们的了!搬家吧搬家吧,我要住新房子。”
  叶限摇头道:“那新房子需要好好的清理一下,也许院子里还藏着点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墩子瞪大眼睛:“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叶限笑了笑:“比如说井里有点什么啊,地下埋着点什么啊。”
  玉英看着叶限眼神坚定:“叶小姐,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
  “对,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也知道,和你知道的差不多。”
  “好吧,那我就说实话,你们去查看一下后院子里那口被封住的井,我想真正的秦太太应该就在那里。这个秦太太是王恒的妈,她害死了真正的秦太太住在秦家,还烧掉了秦太太的全部照片,若不是书豪留给我的鸡心项链,秦太太就要永远被埋在井下了。”
  她如释重负地松口气:“我又犯了罪。”
  “不,你这是赎罪,你做的很好,你对草药非常了解没留下什么破绽吧?”
  玉英想了想道:“她是在噩梦中死去的,那噩梦折磨得她十多天不能好好睡觉,最后脑袋里的血管就崩开了。就是警察也查不出来。”
  “很好,做得干净漂亮。”叶限一拍手,“下一步我要拿回我的房子,找出秦太太的尸体了。”

【正义使者】

第一章 找上门的律师

  “有事去未寒时,这里是私人住宅。”
  墩子打开门,抬头一看不认识,板着小脸要将门关上,那西装男子则一把按住大门道:“我找叶小姐。”
  “私人地方不谈公事,有事去未寒时。”
  墩子重复一遍还是没有让人进来的意思。
  “我是律师。”
  墩子当然知道律师是什么意思,可还是两眼一翻,花瓣一样的小嘴吐出两个花生壳:“我小孩子,听不懂。”
  白文迪有点晕,他第一次遇到这么刁钻的小孩子。小脸板的像麻将牌,明明粉嫩可爱,却拒人千里之外,谁告诉他小孩子都是纯洁可爱的?这个小孩,她何止不可爱,简直可恶。
  “律师一大早上门,是受人委托?”
  一个女子清冷的声音响起,白文迪面有喜色:“叶小姐。”
  “我想我目前没有法律纠纷。”
  叶限走到门口,冷冷地看着门外的年轻人。
  二十多岁的年纪,戴着金丝眼镜,相貌文雅,一身白西装,啧啧白西装!叶限最讨厌这么打扮的人,幸好,她看了他的头发,发丝和随意,没有像时髦的年轻人那样,半盒发蜡捂着,苍蝇上去都打滑。
  白文迪见对面的漂亮女士上下打量自己,眼神飘忽不定,便主动递上名片:“这是我的名片,我是律师,同时还是沪城正义联盟的法律顾问。”
  叶限接过名片,哦了一声,随手就要关门,白文迪急忙用手撑着门:“叶小姐,我们组织怀疑你巧取豪夺,为霸占孤苦老人的房产逼死人命。”
  “你是警察局的?”
  白文迪有点莫名其妙,不是给你看名片也说我干嘛地了吗,怎么还问,他还是很自然地回答:“不是。”
  “那是秦家还是王恒家什么亲戚?”
  “非亲非故。”
  “那你在这废什么话?怀疑我干了坏事去警察局报案去,警察都不敢认定的事,你哪来那么大脸一大早就上门唧唧歪歪。”叶限说着嘭地关上门,白文迪没想到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而且力气还大,猛地一关门,他急忙抽回按在门边的手,差一点就要被门夹住。
  白文迪悻悻然地看着禁闭的大门,又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心里算计这秦家的院子到底有多大,翘脚想往里看,奈何围墙太高,只能看到里面房子的瓦顶,唯一知道的是这院子很大,房子上的瓦片很新,从院子里还探出一棵树,也不知是什么果树,枝叶在风中晃动着,这的确是一栋很不错的房子,值得人费尽心思得到它。
  小武听这男子讲完,伸手按了一下眉心,吞吞吐吐地说:“怎么能证明是巧取豪夺呢?”
  “我看了报纸,警察从秦家院子的井中寻找到了秦太太的尸体,秦太太已经遇害一个多月了,尸体腐败严重,对吧。”
  “嗯,报纸写的很明白。”
  “那既然如此,这秦家的院子没有秦太太的首肯,怎么可能转让出去?”
  “那房子的房契我看了,秦太太被害之前转到王太太名下,王太太同叶小姐交易的,有证可查。”
  “所谓证据,就是死去的王太太的手印。”
  “对啊,难道你还要脚印吗?”
  小武揉着太阳穴,他是真的不想接和叶限有关的案子,被叶限坑了好几次,他怕。
  “我怀疑王太太的死因有问题。”
  “那你去申请看验尸报告吧,我没有别的办法。”
  小武起身道:“再见,白律师。”
  “我知道你和叶小姐很有交情。”
  “我?和她?”
  小武摇摇头:“我们只是工作上有往来,白律师,你是律师要为你自己说的每句话承担法律责任。”
  “我调查过叶限,她和警备司令部的霍处长也是关系不浅啊。”白文迪的语气略带威胁。
  小武反倒笑了:“是吗?那你该去找霍处长啊,祝你好运。”
  白文迪离开时问:“安警官,你能保证自己没有因为叶小姐徇私枉法吗?”
  “你要是不相信就申请重新调查,在我这说这些没用。”
  小武做事凭的是良心,但要说有没有因为叶限徇私枉法,那就很难定义了。毕竟每次因为叶限捣鬼叫他有苦说不出,叶限做的那些触碰法律底线的事他也只能忍耐,这样算不算徇私枉法呢?
  白文迪点点头:“顾左右而言他,安警官这是心虚了啊,我会申请重新启动调查的。”
  未寒时门口的铃铛一响,墩子探头从柜台里看过去:“怎么又是你啊,阴魂不散啊。”
  “我已经向法院提交了重新调查秦太太财产被侵占的申请。”
  墩子哪里懂这些,哦了一声,坐在椅子上继续吃自己的花生。
  “我要见叶小姐。”白文迪上前,双手按着柜台,很有气势。
  墩子噗地吐出花生壳,差点喷到白文迪脸上,白文迪狼狈地躲了一下,正对上小女孩无辜的眼睛:“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你明明是有意的特意的!
  白文迪深吸一口气:“我不和小孩子计较。”
  “哦。”墩子忽然又吐出花生壳,这次正好就打在白文迪脸上。
  “你……”
  “你不是不和小孩子计较吗?”墩子眨眨眼,眼神清澈。
  “这不是白律师吗?怎么又来多管闲事了?”叶限走出来,凉凉地看着他。
  白文迪也看着站在里屋门口的女人,灯下看美人是最好的,这话没错,这女人从相貌到身段气韵都无法挑剔,可白文迪记得传说中的那些故事,这位佳人是真的可以叫人绝代的!
  “叶小姐,很快你就能收到重新核查秦太太王太太死亡原因的调查通知,我是申请人,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
  “那就去调查吧,我无可奉告。”
  “传说叶小姐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的。”
  “那又如何?”
  “你所做所为是违法的。”
  “违法你去查啊,查到了去告我啊。”
  叶限觉得这姓白的年轻人真是麻烦,比女人都墨迹。
  “我们组织是扶危济困,为广大劳苦大众发声的。”
  白文迪面色严肃。
  “我怀疑王太太的死和你有关,你涉嫌谋夺孤苦老人财产,必须受到正义的审判。”
  叶限扑哧一笑:“说的跟真的似的,年轻人,你是盐吃多了闲的慌吧?”


第二章 池鱼之殃

  人活得久了,便认为自己吃的盐要比别人吃的米要多得多。
  叶限和召南在沪城多年,脚踩阴阳两界,一贯的顺风顺水,未免有些得意忘形,叶限没想到,被自己赶出去的白律师竟然真的申请来复核王太太死亡一事。
  小武亲自送的法庭意见书,叶限看完,气的一撕两半,撕完了还不解恨,又扯了几下,将那张纸彻底撕的粉碎。
  小武叹息:“法庭已经记档的东西,撕了又有什么用呢。”
  “心里舒服啊。”
  叶限怒气冲冲拍着桌子:“姓白的到底是什么货色,好好的跑来管闲事。”
  “北京大学法律系毕业,出身富贵,精通法律,大学时学了点什么主义的东西,一直号称要为劳苦大众打官司,组织了一个正义者联盟的组织,外界传闻是专门劫富济贫打抱不平的。”
  小武有点无奈地看着叶限:“你莫要动别的心思,这个人真不是坏人,只是喜欢管点闲事而已。”
  “哼,管我的事,我就把他大卸八块,扔黄浦江喂鱼!”叶限说的杀气腾腾,小武惊道:“不可不可,你可不能作违法的事。”
  “小武警官的意思,只要不违法,我对这人做什么都成?”叶限忽然嫣然一笑,一把抓住小武的手,她目似点漆,明眸似水,犹如深潭竟要将小武的三魂六魄吸进去一般,小武微微一愣刚要说:“好……”话没说出自己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头,暗恨被这女人骗了多少次,怎么这次又差点着了她的道?
  叶限见自己媚眼抛给瞎子也觉得无趣,懒洋洋地往太师椅上一靠,腿伸出架在桌子上,顺着羊皮高跟鞋往上是纤细的脚踝,和匀称的小腿,小武面红耳赤:她竟然没穿玻璃丝袜,就这样光着腿!
  叶限挥手道:“感谢小武警官带来的消息,大中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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