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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媒人(冷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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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趁着女鬼不在,现在是带走张一山的好机会。
我着急的拖着沉重的石膏走进厕所,想要去拽张一山的胳膊。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轰隆一声,连接着厕所管道的墙壁塌了……
我和刘大能愣愣的看着墙上的那个大洞,这个洞里面很暗,也很大!然后我们又看见,从这洞里伸出一只沾满灰尘和水泥的手臂,紧接着就是另外一只,这两只手拔在墙壁上,用力的想要把什么拖出来,十根指偷得关节处发出使力的咯咯声……
很快,那洞里探出一个没有头皮的脑壳……
59、下水道与美人发
刘大能一拉我,将我生生向后拖了一步,我俩看着墙壁里慢慢爬出的那只女鬼,从心底发出一阵寒意。
那白森森的头盖骨后面,露出的是女鬼沾满了水泥的身体,动一下还会落下几块硬邦邦的泥块。她就这样先把半个身子从墙壁里拖了出来,直到整个身体都爬出来的时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抽搐着向前移动着!
我和刘大能惊的不住后退,可是张一山好像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他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女鬼走到他的身边。
女鬼没有丝毫停顿,走过去伸出惨白的双手按在他光秃秃的脑门上,这个时候,让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张一山的头顶开始慢慢的长出了新发,很柔软,就像婴儿新生的头发一般,这些头发顶破了张一山头顶的毛孔,伴随这血液一同冒了出来。
很快,这些头发遮住了张一山的额头、然后就是拦住了张一山的眼睛,它们的生长速度很快,女鬼似乎很高兴,她伸手在张一山的脑袋上不停的摩挲着,将那些鲜血抹的满手都是……
刘大能想要拉我走开,我一把将他拽了回来,如果我们走了,张一山就死定了!
可是张一山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境况吗?
忽然张一山的眼珠转动了一下,不再是刚刚那般僵直,他也好奇的在自己头上摸了摸,换作正常的声音奇怪的说道:“咦?我的头发都长出来了!”
张一山满脸欣喜,根本不在意是谁在催动着自己头发的生长,这些头发越长越长,很快就到了他的肩上。
“好漂亮的头发,要比我原来的还好看!”
这时候我发现张一山并没有恢复正常,因为他看不见我们,当然,他也看不见身边的女鬼,他的眼里只有头发!
张一山伸手抓起自己的一把头发,用另外一只手在上面轻轻的抚摸着,他很高兴,那个女鬼也很高兴,一同用枯槁的手在张一山那把头发上摸来摸去。
他们就像在看着心爱的孩子,面带微笑。
待那长发及腰,终于停止了生长,发上蘸着的血液也被完全的吸收掉了,那些头发光泽而又透着神秘感,忽然,张一山有些醒悟,挠了挠头发,“我,这是怎么了?”
随着张一山的清醒,整个墙壁上顿时发出凄厉的尖叫声,那种叫声就像人屈死前的惨叫,透着不甘、惊恐、愤怒、无助……
一个无比悲愤声音回荡着,“我的头发、我的头发,为什么你要藏了我的头发!”
张一山被这一声令人背脊发寒的嘶吼猛然惊醒,“不,不是我!”
可惜那只女鬼完全不听张一山的辩解,猛的用双手使力的拽住张一山的发,“还给我,这是我的头发!”
“啊……你放开啊,好痛!”张一山被拽的脚下离地乱蹦跶,,双手抱着脑袋,哇哇大叫。
突然张一山的眼神瞟向了我们,“老刘、小天哥,救我、救我啊……”
我们一听张一山竟然会求救,那么张一山必定已经完全清醒了!
“快救他!”我冲刘大能吼了一声,拖着伤腿就冲了过去,手中捏了一道茅山术中的剑指,现在阴钱效用大打折扣,只能用这些寻常手段试一试了。
那女鬼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张一山的头发上,我趁着机会一指点在了女鬼额头上,一股青烟直冒……
嘶……
女鬼双手抓住了头发,眼中就全是贪婪的神色,死活都不会送开手的!
刘大能看我不顾一切的已经与女鬼展开了搏斗,只好暗骂一声,“死就死了!”也猛的冲了上来,顾不得什么一把抓住女鬼的手使劲掰着!
我这一指虽然有些作用,但看起来根本效用不大,还不如用蛮力的实在,索性也散了剑指干脆去掰扯女鬼的双手。
我才发现这女鬼爪上的力气极大,如同铁爪一般任凭我们如何使劲也丝毫不为所动。
三个人外加一只鬼一起用力,张一山可遭了殃,很快他的发根就带着头皮开始与脑袋分离,张一山痛的双眼上翻,不住哀嚎!
“救命啊……”
张一山大叫着,我发了性子,干脆用手肘抵着女鬼的面门,狠狠的向外推去……
“你松手啊!”
刘大能更是暴喝一声:“给我拿过来!”
刘大能身体魁梧,也有力气,这是我与张一山都不能比拟的!哪想到那女鬼突然松手,张一山大声哀嚎的同时,连着头盖骨的头皮嘶的一声,冒出大片的血花,竟然被我与刘大能一起使力给撕了下来。
“啊……!”张一山瞬间仰面跌到在地,刘大能也因用力过猛,呼的一下栽进了身后的蹲位里,连门都给压烂了!
那鲜血淋漓的头皮还被刘大能颤抖着的手,死死的攥住手里。
“妈呀,这他娘的恐怖!”刘大能赶紧爬起来,却见那女鬼已经贴着刘大能的面与他相隔不足一指。
刘大能顿时惊的满身冷汗,惊恐的看着女鬼,他们彼此对视,一动不动!
“你想要头发吗?”女鬼用幽幽的声音问着刘大能。
我也顾不上管张一山还在喷血的脑壳,对着刘大能喝道:“不能要!千万不能要!”
我这一声大叫,将刘大能震的醒了三分。
女鬼伸出双手,轻轻的按在刘大能肥胖的大手上,拖着那带血的头皮,就要将头发戴到刘大能的头顶上!
我看着这骇人的一幕,脑子里飞速的转动。
头发、头发、头发,全是头发!
这该死的头发!
“给我!大能!”我怒吼一声,将刘大能与女鬼的目光同时吸引过来。
刘大能趁着女鬼看向我的时候,突然猛然将那头发高高抛起丢向了我!
我连忙伸手一接,将那头发攥在手里,这头发吸收了无数人的鲜血,很顺滑。
“你想要头发吗?”
幽幽的鬼语声好像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钻进我的耳朵,印进我的脑海里。
我惊的急忙咬破舌尖,这才让自己清醒半分。
“小美,我们知道你死的冤枉,可是这不能成为你胡乱杀人的借口,你有没有想过,夺走别人头发的时候,那些人她们怎么办,她们一样同你都爱漂亮,都想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我突然想到了张莹莹,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她每天晚上都对着自己秃秃的头顶伤心流泪,难道她也应该因为命运的不公而出来杀人吗?
不!
“真正杀你的人已经受到了他应有的惩治,其他人都是无辜的!”我大义凛然的说道。
显然从来没有人对小美说过这番话,小美微微的有些发愣,随手将刘大能放了。
我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小美忽然桀桀一笑,“你想要我的头发吗?”
擦,冥顽不灵!
小美将刘大能彻底放开,然后僵硬的身躯开始一抽一抽的向我缓慢的走过来,“头发……”
刘大能急忙喝道:“小天快跑!她的目标改成你了!”
可是我怎么跑,拖着一条残腿能跑过神出鬼没的鬼物?
我看着越来越近的小美,只好拖着石膏一步一步的向后挪去,突然我背上一凉,原来我已经靠在了一个蹲位的木门上。
轰……哗啦……
突然厕所里发出一阵不合时宜的冲水声。
大家应该都见过,就是那种老式的公共厕所里,整整连城一排的坑位,每到一定时间就会放一次水,会持续很长时间,冲力也很大,就里面所有污秽的东西都彻彻底底的冲进排污管道里去。
对,就是那种,我顶在厕所的门上,看着恐怖的女鬼,有些害怕也有些愤怒,“头发、头发,你想要头发是吧!那你去捡吧!”
我怀着报复的心理,狠狠的将那头发用手一卷,连同骇人的头皮一同卷起来丢进了茅坑里,便池中巨大的冲力瞬间就将那卷头发冲进下水道,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的头发……”
随着头发被水卷走,女鬼也做出了令人咋舌的行为。
她扑向了茅坑里那散发着恶臭黑乎乎的下水道口,然后全身都以一种特别诡异的姿态钻了进去,先是双手,然后是头颅,再往后就是身子,直到脚消失在下水道口后,我感觉夜才恢复了宁静……
“走了?”
“这……”
我和刘大能呆呆的看完了全过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查看张一山的情况,奇怪的是张一山的头顶虽然是光秃秃的,但头皮还是在的,可是他的呼吸没有了!
张一山死了……
后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那女鬼刚跳进茅坑不久,那个和我们一起见鬼的医生就带来了保安,一见地上有个人死了怕造成影响就连忙抬走了。
然后警察来了,那名医生为我们作证张一山是持刀歹徒,再加上张一山死的时候全身都没有外伤,只是严重缺血而已,这种死法无法解释,不能作为证据,只好把我们放了。
我因为腿上的关系在医院一住就是半个多月,还好有刘大能天天照顾我,在这期间我听医生对我们讲自从张一山死后的第二天,全楼的厕所都堵了,请来管道工一看,在排污系统的某一个关键位置恰好卡着一卷女人的头发,上面还连着一些腐烂的肉,当然时间很久了,如果不是医院可以鉴定,谁能知道那是什么。
我想小美应该是找到了自己的头发,但愿她的亡灵可以就此安息吧!
出院后,我让刘大能和我回爷爷那里,因为我想知道表哥为什么在墓穴中匆匆离去,而让我来要干什么,爷爷有话要说又是要讲诉一件什么事情……
60、玉骨秘谈
半个多月后刘大能将我领出了医院,我急不可耐的让他同我一起去了爷爷那里。
这半个月多我倒是给爷爷去过一个电话报了平安,所以爷爷见了我们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只是这刘大能一见我爷爷就跪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起来,“老神仙啊,我刘大能这辈子还没求跪过别人,只求老神仙能收我为徒,教我些一招半式的,我以后再也不想中邪了!”
我一听就有些好气,这别人拜师就算不说点什么要降妖除魔解救众生的大话吧,也起码要找个正当一点的理由吧,哪想到刘大能上来就说自己学本领就是为了不中邪的!
而且我爷爷这人我还真了解,你说他为人清高,年轻风头正劲的时候也没说过收一个两个徒弟,也只是将这些本领分别传授了我与表哥,现在年龄大了,每日也就粗茶淡饭不问世事,怎么可能收他做徒弟,
可是我没想到爷爷却笑着点点头,“你这徒弟我就收了吧,我曾经卜过卦象,你这小子与我还真有些缘分。”
刘大能一听连忙磕了三个响头,嘿嘿一笑的站了起来,“我既然都拜了老爷子为师,那就不能见外了!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老爷子就是我的再造父母,以后肯定当您是亲爹的照顾,小天啊,你也别愣着了,坐吧!”
噗,擦!刘大能这怂货竟然还想长我一辈,狗日的!
我当然不能同意,正要踢他屁股,却听我爷爷脸上严肃起来,“小刘说的对,以后你便是我义子,得我道术真传,待我去后更得披麻戴孝,守灵七日!”
哎?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难不成爷爷已经算出自己阳寿不多,竟然要收个便宜儿子?
“爷爷,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啊,我还没赚了大钱孝敬您呢!”
我话还没说完,爷爷一脚踹在我屁股上,“胡言乱语什么,你爷爷我阳寿还长着呢!”
爷爷将我踢的闭上了嘴巴,这才说继续说道:“小刘这人与我缘分匪浅,而且其中更有另外缘由,你就不要瞎猜测了!”
我一听这样,看来爷爷做事必然有他的道理,我也只好应诺了下来。
可是这关系就有点乱了。
刘大能今日才被爷爷收做徒弟,那么按照收徒先后,我便是刘大能的师兄,可这刘大能还不仅是我的师弟,他还有另外一个让我尴尬的身份,那就是刘大能还是我爷爷的义子,这辈分就要长我了!
要是严格的算起来,我还得叫刘大能一声叔叔了?
刘大能的了便宜就卖乖,当下向我笑道:“小侄,还不叫叔叔?”
我呸了一口,但他说的也在理,我只能恨的牙痒痒!
“好了,咱们说点正事吧!”爷爷让我们别打岔,都坐在椅子上听他讲话。
只见爷爷回房取出一个包裹走了出来,慢慢放在桌子上,我和刘大能都把眼瞪大了,那个包裹方方正正,看起来完全像一本书的模样!
刘大能更是兴奋的两眼放光,我心里暗道:“难不成爷爷要把他的压箱底的真本领都传授给刘大能了?这也太不公平了!为啥爷爷一见刘大能就这么好!”
刘大能戳这手嘿嘿笑着,那个样子竟是讨好的神色,爷爷也是轻笑一声,“小刘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这东西又不是给你的!”
“额?”刘大能没有丝毫尴尬,只是戳这手又坐好,对我小声说道:“你爷爷真小气,都给我当爹了也不送点见面礼物!”
我笑道:“你可别瞎猜,这里面的东西我敢保证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现在居然让你看了,以后等老爷子归西,还不是当遗产留给你一份?”
刘大能眼珠一转,哈哈笑道:“也是哈!”
我们正说着,只见爷爷伸手将那包裹一角轻轻揭开,一片光华闪现,映着我们俩两眼合都合不住!
好、好大的一片玉啊!
爷爷笑而不语,将这包裹完全揭开,这是一片散发这古老气息的玉石,光滑剔透、又无半分瑕疵。
这玉片翠生生的,又十分薄,上面雕刻了无数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我都感叹那雕刻的工人手艺得有多好啊,就凭这个,这工艺怎么也得值个上百万了吧,何况这玉可是无价!
刘大能也是双眼发呆,想要上前摸上一摸都不敢,生怕给碰碎了一点自己就是卖肾也赔不起啊!
爷爷真是留了一手,这么牛的宝贵都不肯给我们看上一眼,但是为什么刘大能在的时候要给他看呢?这上面又写的是啥?
“你们也别瞎猜,这一古玉是我刚刚得到的!”
刚刚得到的?
而且还是得到的?
爷爷啊,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干啥了有人给你送这么好的宝贝,掰一块下来都够我们子子孙孙吃一辈子了!
爷爷想了想,开口说道:“这一块玉是你表哥在你来之前的两天送来的!他说是他从一座唐墓中得到!”
唐墓?难道是……
我越想越难以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这玉不仅是美,而且还古!
这就不简单是一件艺术收藏品了,而是上升为一个古玩,唐代精雕细琢的玉器!
这可是天价啊。
我和刘大能眼里全是冒着小星星,乐的都不小心笑了出来,两人连忙捂住嘴,生怕给人听见了。
这东西只要拿出去,分分钟就会被人盯上,甚至杀人越货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怪不得表哥抓鬼抓到一半就不告而辞了,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就凭这一块玉我的下一代,不,就是我下一代的下一代都不用因为钱发愁了,突然想到愚公移山里面的一句话,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刘大能都快感动的哭了,“爹,晚上你想吃啥我给你现在就买去!”
爷爷对我说的话十分不满意,“什么叫不用为钱发愁了?告诉你们吧,这块玉能出得起价的人都不会买的,出不起价的人只会给你们扣个倒卖文物的罪名!”
“为什么!”我和刘大能异口同声的问道。
“因为这一块玉上面记录这一件异常恐怖而且和我们鬼媒由来至关重要的事情!是不祥之物!”爷爷皱着眉头将双眼紧紧闭上。
我与刘大能对视一眼,我看见刘大能也被雷的里焦外嫩,这好好的一块玉怎么就卖不上价钱了呢?
其实我们最关心的是这个!
不过我却听到爷爷说这件事情竟然和鬼媒由来的根源有关系,这也让我十分好奇。
我们鬼媒,不像道士、天师之类的历史传说丰富,甚至连那些背尸人、剃头匠、扎纸活的都有祖师爷。
可我们鬼媒却是一个很神秘的职业,连祖师爷都没有,而且大家也很少听说过关于鬼媒的事情,就连我都完全不了解!
鬼媒?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呢?
“小刘也不是外人,这件事情也不用瞒他,不过在说块玉片之前,我先给小天你们讲讲咱们鬼媒的事!”
我听爷爷竟然知道,不由的就竖起耳朵好好听了起来。
这鬼媒追溯起来,那就的从三国魏晋说起了。
总所周知,三国时代的枭雄曹操膝下有一子聪明伶俐,才智非凡,即便是如今也多有脍炙人口的传说流传下来。
那自然就是享有曹冲称象美誉的曹冲了,可惜这曹冲智商高、命却短。
在十三岁的时候暴毙,有人说是命运、有人说是他的哥哥曹丕所害,当然这里就不做详述了!
曹冲死后,太祖曹操想要让他的大臣邴原将其忘女邴氏配给曹冲做妻子。
历史上说这个邴原是大大的儒生,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合葬,非礼也。原之所以自容於明公,公之所以待原者,以能守训典而不易也。若听明公之命,则是凡庸也,明公焉以为哉?”
大意就是说,这合葬不合乎于礼法,我邴原之所以跟随你的左右,你又肯这样待我,是因为我能恪守法典而不会轻易改变,但要是今天听了你的命令,我这就变成了一个庸人了,你说呢?
曹操没有办法,只好改了注意。
但是诸位可知道这曹操是什么人,那可是一代枭雄啊,在他年轻的时候什么不敢干,像陈宫之流那么珍惜的人才,他都给杀了,吕布那么骁勇的战将,眼都不眨一下也给斩了。
为什么?
就是因为曹操的一句话,“宁要我负天下人,不要天下人负我!”
可见曹操是多么自私的一个人,那些难得的谋臣勇士说杀就杀,就因为他们不能为我所用,我曹操现在得了大汉的半壁江山,手下能人辈出,而你一个邴原到底何德何能,能让我曹操屈服?
再说邴原,此人后来能位居五官将长史,混得风生水起的,我看也不是那种不通人情世故的家伙吧,
所以说这记载反倒有些不通常理了。
而在爷爷的讲述中,其实当时邴原听了曹操的要求后立即把亡女邴氏许配给了曹冲,还命人赶紧掘出女儿的尸骨送给了曹操!当天他们的尸骨就被放在了一起,忽然外面传来一声爆响,在场的男官女婢都吓了一跳,以为是地震了,纷纷跑出陵墓。
可是外面不仅天气晴朗,而且毫无异象,这些做奴才的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那么后来的事情就更邪乎了,陵墓之中的灯火不管是白天晚上都无法点燃,即便是点起来也是一会就无风自灭了!
整间陵墓之中偶然还有一些空荡的奇怪响声,甚至发出皮鞭抽打石壁的声音。
守灵的奴才吓的立即回去禀报曹操。
曹操闻后沉思良久,心中也有觉得此事有些惊恐……
正在这个时候,邴原就找上门来了,他见了曹操,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跪在了地上,“公待原如此,原自知公之美意,但未曾想亡女夜入,言合葬末,非礼也。原知后心中甚恐,辗转难眠,负公之意,明公焉以为哉?”
61、聪明人
邴原的意思是说,主公你把我死了多年的女儿配给了你最心爱的儿子曹冲,这是看的起我,我明白,但是没想到晚上做梦梦到亡女了,她来向邴原汇报说,合葬之后,二人感情不好,不是打就是闹,成何体统,一点礼数都没有。
邴原还说知道这件事情后心里特别恐慌,一夜都没有睡觉,但邴原很会说话,他说主要原因是负公之意,也就是说辜负了曹操的美意才让自己有这么多烦恼,明辨是非的主公现在你以为如何是好哉?
言下之意是这件事情你做决定,我怎么也行!
曹操听了就犯难了,这曹冲按理说已经下葬配了冥婚,再把他给抬出来实在是不好看,让天下人看了笑话。
可是继续这样藏着捂着,邴原虽然不敢说什么,但是他心疼自己的儿子啊!
思来想去就让人将当时身边最会算命的管辂叫了过来,想要他出出注意,看看能不能给破解一下。
管辂一听是这事,心里就想,你他娘的儿子和儿媳妇打架也让我管,俗话说的好啊,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他娘的能管的了?
当下就说了一句,“不合情法,需另做考虑!”
反正是要多简单有多简答的答复。
曹操急忙问:“你是说另外需一个合适的媳妇?”
“然。”管辂答了一句就赶紧告辞了。
其实管辂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吧,按照感情来说是你家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怎么好插手,人情上我管这件事情不合适。
按照典法上讲吧,这配冥婚自汉代就被禁止了,你身为当朝的丞相,更应该以身作则,不应该大肆宣扬封建迷信,我要是管了你这件事情必定会遗臭万年!那你就另请高明吧!
所以管辂说什么也是不清不楚的,但曹操不这样想啊,他的一贯作风就是谁敢忤逆我我就杀谁,你管辂也是一个道理,曹操就没想到这一层关系。
先入为主,就立即脑补成既然儿媳妇和儿子感情不好,又打又闹的也没个章法,可不就是不合情法,管辂你让我另做考虑,就是休了她换个儿媳妇咯!
问的管辂没有办法了,就甩下一个然字一走了之。
中国古汉语文化的博大精深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这个然是什么意思呢?
即便是现在让汉语专业的博士来解释我想他也说不清楚。
打个比方,古时候有两国交战,君主就带着他的军师御驾亲征,两方打的难解难分。
君主天天愁眉苦脸,对着战局推演观摩终于想出一条妙计,他就把军师叫到身边,把自己的计谋讲了一遍,军师摇着扇子想了想,就答了一个“然”字!
君主一听这是啥意思?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可是这个军师屁也不放一个!
君主也不好意思问呀,干脆就等军师走了以后想呀想,直到这战打完了也没想出来。
回到国都之后,君主就因为这件事情一病不起,最后自知时日无多临终托孤的时候,就拉着军师的手说,“我的孩子还小,今后你一定要多帮我照顾照顾啊!”
军师也是老泪纵横,说:“你放心的走吧,我一定会竭尽所能辅佐君王的!”
君主这才算是把后事交代完了,然后屏退左右,问军师,“上次咱们出去打仗,我想了一条计谋,当时你告诉我一个然,我是想来想去也没想到这事我想的到底可行不可行,你看我现在也马上就要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事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
军师想了想,又摇着扇子说了一句,“然。”
那君主听后大叫一声,倒在床上咽气了。
曹操就是犯了本本主义,他想什么就当这个然字是肯定了自己提议的意思!
可是这到底该怎么办呢?曹操还是犯难了!
曹操就让人去问管辂,管辂的意思那是肯定不管,当然谁问也不肯说!
这里就要提一下为什么曹操一定要问管辂呢?
管辂此人相貌及丑,丑到什么人都想拿这点缺陷和他开开玩笑的程度!
但管辂这人又是一个了不得的奇人异士,七八岁时便无师自通,可以夜观天象,而且说起话来竟然年长的博学之才都难以辩驳。
就说夜观天象这事,管辂每天晚上看星星都看的不睡觉,他爹就劝他,“孩儿啊,你这样一晚一晚不睡觉的看天空别累着。”
管辂就答曰:“连咱们家的大公鸡都知道看天时打鸣、野鸟飞行都知道根据太阳辨别方向,怎么我作为一个人竟然可以不知道天象呢?岂不是连个家禽野兽都不如了吗?
这一句话呛的管辂他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干脆就不管他了!
等管辂成人以后,精通周易,天文地理,占卜看相,风水堪舆,无不精湛。
当地有一家居民,都得一种关于手足的怪病,想请管辂给算算这到底是为什么,管辂掐指一算,就不高兴的和他们家一个人说道,“你们家里有女人冤死变鬼了,不是你伯伯的老婆,而是你叔叔的老婆,在生活困难的时候,有人为了几斗米把她推进了井里,这可怜的女人在水中挣扎的时候,害她的人又怕别人发现推了块石头下去把她砸死了,孤魂受了莫大的冤屈,只好向上天控诉,所以你们这个病我管不了!”
这人听完立刻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承认是自己犯下的罪行!
还有一件事情,当时信都县令家里的女眷们时常没有端由的生病、恐惧,请管辂给看看,管辂一进了这县令的府上,就说:“您家北屋西头有两个死男人,一个拿矛,一个拿弓箭,头在壁内,脚在壁外。拿矛的人管刺头,所以女眷头痛抬不起来。拿弓箭的人管射胸腹部,所以女眷肚痛心痛吃不下饭。他们白天到处游历,晚上来给人捣乱,使女眷们惊恐。”于是县令派人挖走尸骨,家中女眷的病都好了。
由此可见管辂的道术神妙,禀受天才,可视凶吉,明阴阳之术,更有人称之,华佗之医术、杜夔之声乐,周宣之相梦,管辂之术筮,诚皆玄妙之殊巧!
所以曹操还只希望能由管辂来帮他解救曹冲婚约不幸之事。
但可惜无论所去之人巧如舌簧还是打亲情牌,管辂都无动于衷。
但邴原可就惨了,这事传了出去后,自然是多受他人非议,气的邴原干脆就倒打一耙,说这件事情乃是由他先拒绝的曹操,所以谁也不许在胡说八道了!
再说管辂,虽然把所有来求情的朋友说客都打发走了,可是他还有两个弟弟。
一个名叫管季儒,另外一个叫管辰。
管季儒这人为人还算实在,有些愚忠,非常支持哥哥的做法。可是管辰却不这样想,人家曹操是谁,那可是掌管一方的大枭雄,要是攀上高枝那前途注定无量啊。
而管辰此人又非常聪明,对于人情世故了解的也比较深刻。
当下顺着那天管辂与曹操对话的意思就找上了曹操。
管辰一见曹操的面就说,“曹丞相,那天的事情我听哥哥给我讲了,他说陵墓中的事情虽然属于阴间,但违背的常伦却是阳间人定下的,所以这件事情可以找阳间巧如舌簧的媒婆去劝上一劝,同时看看邴原的亡女到底是不是一个合格的人妇!”
曹操听后摇摇头,“子所语易乎,难乎?”
这句话从字面上看,曹操是问你说的这件事情简单还是难?大有征求的意思。
可是再往深里想,曹操这么大的官,又是一方之首,每天有那么多的事情,怎么可能对于这种事情仔细问管辰的意思,大不了可以分分钟召来上百个媒婆,或者吩咐管辰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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