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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杀人事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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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小偷这趟亏本了。
虽然并没有丢多少东西,但高景行还是报了警。一般小偷不会只作案一起,如果不早点抓到人,很有可能会再次作案。并且入室盗窃很有可能发展为入室抢劫甚至入室伤人,不可控性很大。
警察很快就出警了。警车开来,来了两个警察。其中一个是严鹏,高景行的前队友。
高景行看到严鹏有些意外:“怎么是你来?”
严鹏:“正好值班。有热闹看当然要来看,居然有人偷东西偷到你头上来了。你都丢了啥?”
本来,这种情况,是不需要严鹏出警的。可是他听到高景行的地址,就主动赶了过来。原本是担心他的人身安全,现在看到他好好的站在面前,也就放心了。放松下来,便跟老友开起了玩笑。
高景行眼皮都没抬,说:“贵重物品,一百块钱。”
还真是贵重物品……
邬阳从高景行身后探出头,笑着跟严鹏打招呼:“严警官好。”
“你?”
“我们见过的,我叫邬阳。”
严鹏想了一会一会才记起来,这不是那天在警局见到的小丫头嘛。
“你来找高景行?”严鹏问。
“我现在住这。”邬阳甜甜地笑着。
严鹏怀疑自己理解错了,问道:“你住哪?”
邬阳指了指她的房间,说:“住这啊。”
严鹏嘴巴半天合不上,就像那自带慢动作的树懒。
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
他见另一位警察已经在高景行的房间取完证据,他拉着高景行去房间,关上了门。
他指着高景行爆了句粗口,情绪才稳定了下来。
“流氓!真想不到你是这种人。”他插着腰,踱着步子,咬着牙继续骂。
“我让人家小姑娘来找你是让你跟人家聊聊天,开导开导她。啊?这才几天,你就把她……”
高景行抱着手站着,就这么听着,他也不打断。他看着严鹏将事情误会到天边去了,忍不住笑着问:“我把她怎么了?”
严鹏看高景行一副明知故问、混不吝的样子更加来气了,说:“你说怎么了?小姑娘人都住你家来了!你怎么打算的,什么想法,现在都跟我说清楚!”
“打算?没打算。”高景行故意惹严鹏生气。
“你是不是个男人?!”
眼看着严鹏要动手,他后退了一步,这才开始解释。
“我跟人小姑娘什么事都没有。”高景行说。
严鹏还在气头上,“你骗谁呢?”
“真的。她跟公司解约退团了,没地方住。我只是借个地方给她暂住。而且呢,我现在是她保镖。”高景行说。
“真的?”严鹏还有点不相信。
高景行无奈地说道:“我发誓,我跟她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完,他回骂严鹏,“你,思想龌龊。”
谁能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啊!严鹏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
“小姑娘雇你做保镖?她怎么想的。”
高景行不甚在意的说;“室友刚死,她心里害怕。”
严鹏:“那倒也是,小姑娘年纪也不大。不过她们当明星不都挺赚钱的嘛,她干嘛跟公司解约?”
高景行想到那天陪她去搬家,看到的结账数字,确实挺赚钱的。
“她自己的决定,我没过问。”高景行说。
“她现在离开了公司,真的是无依无靠了。我查过她,她母亲在她出生后不久就不在了,他父亲吸毒。对了,他父亲吸毒被抓那天是你出的警。她对你印象还挺深,上次去警局,居然还能认出来你。”严鹏说。
“哪一个啊?”高景行问。
川海是个沿海城市,连接内陆跟境外。警方查到过几起境外贩毒团体通过海上,将毒品销往川海的案子。这里的吸毒人群不在少数,在他手上就抓过好几个吸毒的。
严鹏说:“我记得你当时还把人小女孩带回警局了,就那个。”
“五年前?那个小女孩报的警?”高景行搜寻记忆,总算想起了一点。
五年前,他刚进警局没多久,晚上执勤的时候接到报警。他赶到现场的时候,逼仄的房间里透着有点霉味。地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一动不动。
小女孩娘瑟缩在一旁,她小脸惨白,更显得她那双眼睛愈发的黑与大。她黑亮的瞳孔里全是恐惧,用颤抖的声音问:“他……死了吗?”
她指着地上的男人,没有喊“爸爸”,而是说“他”。
地上的男人并没有死。他是毒瘾发作加上长期未进食,暂时性休克了。送到医院后居然还活了下来,之后就被送去了戒毒所。
小女孩也被送去了医院,因为她露出的胳膊上全是伤痕。医生的全身检查结果,更是触目惊心,她全身上下多出严重的软组织挫伤、还有几处骨折。
高景行问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她只是咬着嘴唇不说话。
但即使她不说,高景行也知道,这些伤应该是爸爸家暴造成。一个瘾君子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高景行根本不敢去想象她童年的生活。也不敢想象,这是她爸第几次在她面前毒瘾发作了。
她妈妈死亡,爸爸进了戒毒所,她无处可去。高景行就带着她在警局的休息室里住了一段时间。
再后来,她被送去了孤儿院。
原来,当年那个小女孩就是邬阳吗?
五年前,邬阳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现在她都长成了一个大姑娘了。高景行甚至无法将邬阳的样子与当年那个小女孩的脸对起来。
严鹏拍了拍陷入回忆的高景行,说:“多照顾照顾这个小姑娘。”
高景行从回忆里走出来,开口声音很是低沉:“我知道。”
为了缓解气氛,严鹏又嘱咐了一句:“也别照顾的太过了。”
高景行哭笑不得,只得又骂了他一句:“思想龌蹉!”
他们打开房门,另一个警察已经把地上的脚印提取完成。
隔壁邻居看到这边的动静,打开门过来问:“发生什么了?”
严鹏说:“初步怀疑有小偷,你今天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邻居是个小年轻,他摇摇头,“我刚回来没多久。”
“注意安全。”严鹏说。
“我安全意识很好的。”小年轻突然想起来什么,说,“我家安了电子猫眼,红外感应的,如果有人靠近我家门口就会被抓怕。如果小偷出来的时候从我门口过,有可能被拍到。”
这是一个很有效的线索。严鹏喜出望外,立马跟着小年轻去了他家。
电子猫眼连着手机APP,小年轻调出今天的所有抓拍记录。他们经过查看,发现下午三点十分的时候,拍到了一个疑似小偷的人。
严鹏将照片导了出来。但这张照片却无法进行面部识别。因为他戴着防晒面罩,而且是最常见的款式。
严鹏放大照片,仔细查看,还发现照片上的人手上戴着手套。看来,这是一个老手,他们也没办法在案发现场提取到任何指纹了。
高景行扫了眼照片,问:“有难度?”
案子是有难度,但是在高景行面前,他绝对不能说这个话,承认了有难度不就是认怂嘛!所以严鹏装作不屑地说:“只要落在我手上,就没有难办的案子。”
高景行拍了拍他肩膀,以示鼓励。
“嗯,早点破案,早点还我这一百块钱。”
第10章 片酬
取完证,严鹏上了警车回程。
同行的警察看了看严鹏,说:“老严,心情挺好?”
严鹏摸了摸嘴角,果然是笑着的,他说:“见到了老朋友。”
自从高景行离职之后,他们俩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轻松自然地对话了。
今天的高景行终于恢复了人气,不再低沉。看来当初把他的地址给邬阳是个正确的决定。
只是……没想到,高景行现在居然成了那小姑娘的保镖。看来老妈帮高景行贴求职简历的决定也很英明神武。
看到高景行有人陪、有事干,他就放心了。
警察调查离开。
折腾了一天高景行和邬阳洗完澡各自回房睡觉。
夜里一点钟,高景行被渴醒了。起床倒水。
仰头喝下一杯水,一转头,看到一个人直愣愣地站着!
他吓地往后退了一步。就在他准备启动应激反应抄家伙的时候,终于看清楚了,那人是邬阳。
邬阳问他:“你也怕啊?”
那还不是被她吓的!邬阳黑长的头发披散着,再配上她那白皴皴的脸,简直可以去演恐怖片了。
高景行深呼了一口气,忍住了爆粗口的冲动。
邬阳:“我有点怕。老是觉得一闭眼就会有人翻窗进来。”
原来她是被盗窃案吓到了。高景行仔细看,她手上还抱着一个枕头。毕竟是小孩子,内心还是缺乏安全感。
高景行把客厅的灯打开,又倒了一杯水,然后拉开椅子坐下。
邬阳在他对面坐下,也倒了一杯水,她润了润嗓子,问:“这些箱子里是什么东西啊?之前我们检查房间里东西的时候,你好像很紧张这些箱子。”她指着客厅里那几个密封好的箱子。
高景行没有立马回答,他的眼神有点黯,低头又喝了一口水,“我父母的遗物。”
邬阳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连忙说:“对不起。”
“没事。”高景行声音有些低哑。
过了一会,他抬起眼皮,半开玩笑的说:“你现在住的就是我父母的房间,你害怕吗?”
邬阳认真地摇了摇头,“不怕。你爸妈肯定都是好人。他们跟招娣一样,会在天上保佑我们的。”
“嗯。”高景行笑着回她。虽然他不信鬼神之说,他在内心里他也是这么希望的。
邬阳下巴抵着枕头,睁着大眼睛说:“我的父母也都不在了。”
大概是为了安慰高景行,她才开口说起自己的家庭。可才说了一句话,尾音就带上了颤音,可怜巴巴的。
高景行知道,她的父亲可能已经从戒毒所出来了。但这样的父亲,有还不如没有。
这个小姑娘也真是可怜。白天的时候,她强撑着坚强、开朗,所以到了晚上才格外脆弱吧。
“你放心,小偷不会同一个地点来第二次的。况且,咱们这房子里一贫如洗的,这个小偷来这一趟估计肠子都毁青了。我猜,他一回去就发朋友圈了:此户穷鬼,误入。”高景行柔声安慰她。
邬阳:“小偷还会发朋友圈啊?”
高景行逗她:“那就发小偷圈呗。”
邬阳笑了。
心情好了之后,人也精神了起来,脑子便开始乱转。她问:“你说,今天进来的真的是小偷吗?有没有可能是那些害死招娣的人啊?也许,他们害怕我知道些什么,或者害怕我带走了什么关键证据?”
大概是在夜色的掩盖下,人的想象力更容易散发。而邬阳的想象力格外的丰富。
高景行轻轻摸了摸邬阳的头,说:“别乱想,去睡觉吧。”他的耐心只够做这最后的安慰了。
邬阳急了,她这些问题高景行一个都没有回答。她喊住高景行,继续问:“对了,严警官有没有跟你说招娣的案子啊?”
“我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老严不会跟我讨论案情的。”高景行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一巴掌拍在邬阳的头上,不轻也不重,他说,“快去睡觉!”
邬阳摸着脑袋,看着高景行的背影,虽然无奈,但也没有办法。她只好瘪着嘴,拖着步子回到了房间。
她将自己重重地跌回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想:怎么就没人相信我呢?
但这一天,她实在太累了,脑袋转了半圈,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睡着了。
另一边,高景行因为刚打破常规的生活习惯,再加上在影视城外的墙角躺了一下午,所以睡的并不是太好,睡睡醒醒。
他最后一次醒来是被铃声吵醒的。不是他的铃声,而是邬阳的铃声。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经历磨难真能感到……”
嘶吼的铃声一大早就灌进了他的耳朵。铃声大约持续了有一分钟。铃声停了,他也彻底醒了。
他拉开门,瞪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邬阳听到动静打开门,元气满满地打招呼:“早上好,你也醒啦?”
高景行的眼眶里眼看着又多了几根红血丝。就这破铃声的嘶吼程度,他能不醒嘛!
“晨跑,一起吗?”邬阳发出了元气满满地邀请。
高景行挣扎了一会,最后点头。
一方面锻炼有益身体健康,另一方便他确实该多沾沾年轻人的元气。
早锻炼结束后,他们依旧是赶往川海影视城。
到了地方,邬阳轻门熟路的往昨天的外墙走去。墙边已经零零散散地蹲了一排人。
高景行更是熟门熟路,找了一个阴凉的位置,躺了下来。他今天还准备了一个棒球帽,往脸上一盖,眼睛一闭,舒坦的很。
邬阳蹲在一边,提溜着大眼珠子,搜寻着群头的踪迹。
有了昨天的经验教训,今天就顺利多了。邬阳在中午左右的时候领到了她的第一个角色。她顺便帮高景行也接了一个角色。
群头发给她两个工作牌。
邬阳戴在胸前,路过昨天拦她的保安大叔时,她特地挺着胸,让胸牌反射着太阳的光。炫耀又嘚瑟,还有点……贱。
高景行不耐烦地拿着牌子,问:“为什么我也要演?”
“不当群众演员,你怎么进去?”邬阳说。
“买票。”高景行指了指售票处。他倒是比较喜欢跟昨天一样,当一个游客。
但他的雇主邬阳严肃拒绝了:“没钱。”
高景行:“你上个公司不是给你结了不少钱嘛。”
邬阳说:“那笔钱还没到账呢。”
高景行说:“那不迟早是你的钱嘛,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小姑娘。”
邬阳:“花钱要懂得量入为出,勤俭节约,大叔。”
高景行望天。
他发誓,下份工作一定要找一个大方出手大方的老板。
他们进的是一个民国剧的剧组。他们演进步青年,一人发了到一套蓝布民国中山装。导演让他们喊着口号沿着街道走一段就行。
邬阳灵活,她挤到了主演的旁边,半边脸蹭进了镜头里。
高景行的戏份要简单的多。他演尸体,往那一趟就行了。对他来说,不过是把“床”从影视城外的墙角移到了影视城内的片场。
导演喊了“卡”之后他愣是没起来,邬阳过来踹了他一脚,他才起身。
最后领片酬的时候,高景行除了片酬之外,还收到了一个红包。
群头说:“演死人晦气,所以会再包一个红包。”
高景行翘着嘴角,当着邬阳的面缓缓的拆开了红包,抽出一张十元的票子。
邬阳眼睛直勾勾的顶着票子,眼珠子瞪的跟铜铃似的。
不仅如此,高景行贱嗖嗖的做完这一切,还朝邬阳伸手:“给钱。”
“哈?”邬阳没反应过来。
“你的片酬给我百分之十。”高景行解释道。
邬阳这才想起来,定合同那天,她跟高景行约定好了,她的所有片酬要给他百分之十。
她的脸立马沉了下来。她才拿了70元的片酬,百分之十就是7块。
“嘿,没有零钱。”她厚着脸皮说。
“没关系,接受微信、支付宝付款。”高景行说着拿出了手机。
邬阳欲哭无泪,只觉得心在滴血,滴的还是心头血。
回到家。
邬阳算了一下,今天几乎没花钱,中午还蹭到了剧组的盒饭,又领了一点工资。今天这一天还是颇有收获的。
收获70元……哦,不,是60元……
于是她心情颇好的劈了个叉!
刚冲完澡出来的高景行被这猛的一下呛到了口水。
“咳咳咳……你在干啥?”高景行咽下口水,问。
“练功啊。我昨天就没练功。”说完,她起身,又将腿掰到了头顶。
高景行看着对面这个把自己身体拧来拧去的小姑娘,又咽了下口水。这扭曲的姿势,他看着就痛,看来人跟人还真的未必是同一个物种。
“要一起吗练?”邬阳发出邀请。
高景行被吓地连忙摆手。早锻炼就够了,这样的晚锻炼得要了他的老命。
年轻人的元气,他沾个一分就行了,太元气也不好,毕竟他是马上就要步入中年的人,这把老骨头,一掰就散,禁不起折腾。
他绕过正在金鸡独立的邬阳,去泡了一杯枸杞水。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的小伙伴,希望你们能点一下收藏、多多评论哟~比心
第11章 天台
找对路子之后,邬阳的演艺之路挺顺利。几乎每天都能领到一个角色。
她不仅仅是事业顺利,生活也顺利。
过了一周左右的时间。
严鹏又来了一趟老居民区,带来了好消息。
“偷你东西的人抓到了。”严鹏一坐下就说。眉毛挑的老高,嘴角快咧到了耳后根,活脱脱像一只刁住了球在傻乐的哈士奇。
“哦。”高景行并不追问,只简单回了一个字。然后给他泡了一杯枸杞水。
严鹏仰头喝下一大口之后才皱着眉头问:“这是什么?怎么是甜的。”
高景行也喝了一口,说:“枸杞。我们都是中年人了,要学会养生。”
严鹏把杯子推开,问:“有咖啡吗?”
“不好意思,这里不是餐饮店,不支持点单。”高景行淡淡地说。
严鹏“啧”了一声,然后将话题拉了回来,说:“这个入室盗窃案,破案了。”
高景行淡淡地说:“哦,恭喜。”
严鹏急了,他特地赶过来,就是为了向高景行炫耀的。他一路想象着高景行求着巴着他问破案经过。结果……这跟想象也太不一样了吧?
“你不问问我是怎么破案的?”严鹏忍不住主动抛枝子。
高景行还能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他依旧用他那淡如菊的语气说:“哦,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
严鹏特地绕道到这里来,当然是为了说案子的。可高景行这厮……!
他来时,一路上想象的愉悦,这一会全磨没了。
真没意思!严鹏觉得憋闷得很。
邬阳凑过来,冒着星星眼问:“你跟我说说怎么破案的吧,我想听。”
严鹏看了一眼邬阳,还是人小姑娘上道。有了台阶下,他才开始说。
“这种入室抢劫的案犯一般都有案底。技术科将你邻居提供的照片处理之后,我就拿着照片跟近几年偷盗案的犯人一个个比对。最后终于确定了几个目标。
我把那几个人叫来了警察局问话。不过,那几个都是老手,有经验,什么都不说。他们就看准了一到时间,我们要是没证据就必须放人。
切!我还能让他们如愿了。我通过比对鞋印、照片,基本认定了其中一个小青年,重点突破他。
那小年轻,你猜是哪儿的?川海城区出口边上‘剁手村’的!那小青年十几岁就出来偷东西了,进过少管所。但是问他什么他都说不知道。还说我因为他进过少管所歧视他。你知道的,我们比谁都希望他们能融入社会,正常生活。哎~”
说到这,严鹏叹了口气。
“剁手村”的名号高景行也听过。这个村曾经出了一个抢劫犯。他专门骑摩托车拽包。有一次,一个妇女死拽着包不放,他就抽出刀将妇女的手砍了。非常的残忍。
那次案件后,他被抓了,做了几年牢。可没想到,他出狱之后成了当地村小孩子的“偶像”。当地的小孩都是留守儿童,又穷又缺少父母的关爱,所以很容易价值观偏离。一个两个都想要去做“古惑仔”。
他呢,就更不用指望有三观了。他竟然开始教唆当地的小孩子偷盗。最严重的时候,偷盗甚至成了当地村的“支柱产业”。所以周边人改叫他们“剁手村”。
不过,经过几次严打之后,“剁手村”已经很少出现偷盗犯了。
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后,严鹏再次开口。
“一边询问突破,另一边我也在找证据。老城区这里因为住户复杂,有不少人自己装了监控。还真让我在你家对面一户的家庭监控里找到了视频。我在视频里看到,那小年轻下一楼的时候,耍帅,从栏杆上翻过去的。
你这里的栏杆,都是生了锈的破铁,还有些外翻。所以我想说不定会留下痕迹。这一找,还真找到了DNA。外翻的铁片把他的手套连手皮全刮了。
后来我又找到了他女朋友,经过他女朋友指认,视频中的人就是他。证据确凿,那小青年自己也就承认了。”
听完,高景行拍了拍严鹏的肩膀,说:“我那一百块钱记得早点还我。”
……
严鹏气结。
邬阳倒是捧场的很,她听得很认真,问:“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偷这里啊?他不提前踩点的吗?”他指着高景行说,“这家伙明明这么穷。”
严鹏望天,他也想知道。就这一百块,害他奔波了一周。
“这家伙倒霉吧。”严鹏。
邬阳继续问:“他会不会来这里不是为了偷钱啊,而是为了找其他东西?”
高景行听懂了邬阳的意思,他没有给严鹏回答的机会,就说道:“你快回去吧。”
严鹏靠着椅子,叫道:“哪有你这种主动赶客的人啊!”
高景行先起身,说:“我送你。”
邬阳见他们要走,急着问:“严警官,我还想问问你,关于之前煤气泄漏案的事情……”
严鹏回头,正准备说什么,就被高景行拽出了门。
“在家等我。”高景行说完就关上了门。
下了楼,高景行伸手,说:“钥匙给我,我来开车。”
“不麻烦了你。”严鹏摆手说。
高景行没再废话,而是直接从他的裤子口袋里摸出了钥匙。
见状,严鹏也就不推辞了,上了副驾。他问:“什么煤气泄漏案?”
高景行说:“她室友,汤招娣死亡的那个案子。”
严鹏说:“这个案子不是排除他杀嫌疑了吗?”
高景行说:“小姑娘,爱乱想。”
严鹏靠在座椅上,说:“也是,现在的小年轻哦~就偷你家那个小青年,今天18岁。他女朋友17岁,未成年就生了小孩,小孩刚满月。”
听着这些,高景行的眼神一点点黯了下来。现在的未成年,尤其是留守儿童,太容易走上歧路了。
现代社会生活节奏太快,父母太忙,给小孩的时间越来越少,小孩也变的越来越难管。父母工作不易,小孩长大不易,活着都不容易。就连老严家小孩……
想到这,高景行问:“小辉现在怎么样?”小辉是老严的小孩,上初三,正在叛逆期,难管的很。
严鹏半天没有回答。高景行还以为小辉又出事了。结果偏头一看,严鹏已经睡着了。
为了破案,严鹏这一周应该都在熬夜。所以他才坚持要开车送他回去。疲劳驾驶太危险。
他送完严鹏回家。
邬阳正在做着锻炼,她腮帮子鼓着老大,就像河豚一样,谁都知道她生气了。
高景行拉住了正在蹦蹦跳跳的她,说“小心岔气。”她这样鼓着一肚子气锻炼,很容易肚子疼。
“不要你管……”话刚说完,她就皱着眉头,捂起了肚子。
刚刚一直在动,还没感觉,这一停下来,肚子地抽痛格外明显。
高景行回来之前就知道,邬阳肯定在生气,所以他早有准备。他晃了晃手上的袋子,问:“吃吗?”
邬阳这才发现,他手上拿着一块芝士蛋糕。
高景行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啤酒,提着蛋糕,说:“去顶楼。”
去就去!邬阳想着,正好去顶楼天台跟高景行1对1,质问个清楚。
况且,还有蛋糕吃……
这栋楼一共六楼,再往上是一个平台。顶楼的平台被涂成了暖黄色,暖黄色的墙面上还有好多涂鸦。
高景行找到一个水泥墩子坐下,将蛋糕递给邬阳。
邬阳打开蛋糕,拿过勺子,舀了一口。她之前住宿舍,哪里吃过这种甜食。吃了两口,她就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高景行看着她的眼睛变成两轮弯月,嘴角就不自觉地翘了起来。果然,她这样的小女生都喜欢甜点。
他把严鹏送回去的时候,顺便问了嫂子,现在的小姑娘喜欢什么?
嫂子听了之后,兴奋的不得了。跑回屋里拎给了他一份蛋糕给他。这是她亲手做的,她说,“小姑娘就喜欢吃甜食,也喜欢嘴甜的小伙子。”说这话时,嫂子的嘴角掩不住地往上翘,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又不能说的八卦一样。
还没等邬阳开口质问,高景行就主动说:“你生气了,因为我没让你问老严?老严为了破入室盗窃案,熬夜一周了,那黑眼圈都要比眼睛大了,他现在需要休息。”
听到高景行这么耐心地解释,邬阳想要质问的话全都没有了。她甚至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她讪讪地说:“对不起。”
高景行仰头喝了一口啤酒,继续说:“这个入室盗窃案,老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证据链很完整,人也有前科,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盗窃案了。这里是老居民区,巷子里基本没有监控,住户又多又乱,所以经常出现小偷。”
邬阳安安静静地听着,她知道高景行在主动像她解释她心中的那些疑虑。
“所以,煤气盗窃案跟入室抢劫案是两个独立的案子,这两个案子之间没有关系,对吗?”邬阳说。
高景行:“我只能说,从证据来看,从我的水平来看,这两个案子之间没有关系。”
邬阳问:“那你觉得招娣是自杀吗?”
邬阳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眶里闪着亮光,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来。她双腿曲在胸前,这是没安全感的表现。她像一只被母亲抛下的小鹿,孤独又无助。
近距离地观察亲近人的死亡,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打击。更何况邬阳还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
高景行很想抱抱她,但是他不能……
最后一点太阳掉落地平线,天空一点点变黑。就像是一只大手,遮住这天与地。
在没有灯光的天台上有两个孤独的人。
第12章 替身
天台上。
邬阳吃完最后一口蛋糕。甜甜的蛋糕吃到了最后,嘴里却变成了苦涩。
“警察告诉我招娣有抑郁症,我都不知道。”邬阳开口,声音融进夜色里,飘忽不定。
“公司里有一个心理医生。我们压力大的时候会找他聊聊天。大家压力都大,会定期去找他聊天。可我没想到,招娣不仅仅是压力大,而是真的得了抑郁症。她一直在吃各种精神类药物在控制。
可是,招娣怎么会得抑郁症呢?!她走之前还特别高兴的告诉我,公司给她接了一个戏。她的前途一片大好,她是那个受公司力捧的人。反倒是我一直不受公司喜欢,在公司的边缘。我有时候压力大到撑不下去的时候,她还会安慰我,给我煮好吃的。
半夜的时候,她趁管理员睡着了,给我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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