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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怪笔录(鬼手)-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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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乏其人。我与老道若是亮出王、徐两家传人的身份或许能叫那些修道着忌惮,从而不敢妄动,我尸王之名也可震摄住大部分的盗墓者,但咱这一队人中,我与老道都不适合做牵头羊……大哥口拙,意思表达的不清楚,但我想以妹子你的脑子,应该能够理解吧。”
  刘萍点头道:“徐大哥你的意思是,你与大仙的身份虽能令那些修道者和盗墓者忌惮三分,却不能使他们信服,而由我这么一个谁也不认识的人出面带头,则会让所有人都摸不清咱们的深浅,从而能够更好的达到威慑的效果,叫他们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拍手笑道:“果真不亏是我妹子,一点就通,不错,就是这么个意思!此外,我想慕丘痕此番也未必就是他一人前来,他本就是个外地人,在这潢川镇能有啥私事处理?我猜他出去,八成就是跟同伙或者是手下商量事情去了。”
  王长贵点头说道:“徐兄弟说的有理,想来那些与慕丘痕同行的人实力并不怎样,要不然的话,他又怎么会答应与我们一道儿呢!”
  “糟了!”这时,徐云德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惊呼道:“我们怎么忽略了一件要紧事!”
  屋内其余三人一听这话,皆是有些摸不清头脑,刘萍问道:“啥事儿呀?”
  徐云德道:“妹子我问你,士兵们是在什么时候发现那个怪异山谷的?”
  刘萍稍微一想,随之说道:“部队到我们一沟的时候,大概是半个月前,照此看来,他们发现山谷的时间距今少说也得二十来天了!”
  徐云德说道:“听闻部队日行几百里,那么可想而知,几天的时间他们定然走了千里路了,沿途经过的村镇更是多如牛毛,也就是说关于那古怪山谷的消息,早在二十几天以前就早已传开,倘若有人在这段时间内,早就去了那儿,并把那山谷中的法器取走了,那咱岂不是得扑空?”
  一听徐云德这话,刘萍等人脸上也都不由得流露出了担心的神色,只因为这段时间,一沟村一直在忙着重建的事情,所以他们几个倒是把这简单的问题给忽略掉了。一如徐云德所说,这二十几天过去了,足够叫旁人前去山谷,并取走谷中的法器。当然,前提是顺利的情况下。
  王长贵说道:“世间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倘若我们当真与那法器无缘,那也没法子,只能随他去了,但如果我们才是有缘之人,就算在隔个十天半个月动身,那法器到时自然还得落在咱们手上。”
  徐云德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吧……”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伴着慕丘痕的声音传来道:“王道友、尸王道友可在?”
  徐云德一听,急忙冲大伙儿使了个眼色,随即应声道:“是慕老前辈呀,我们都在,门没上锁,你进来吧。”
  随着“吱呀”的一道门开声,只见慕丘痕一脸平静的走了进来,开口便道:“夜了,多有叨扰,还望几位海涵。”
  徐云德笑着回道:“时间还早得很呐,慕老前辈不必客气,快快请坐。”
  慕丘痕点了点头,随后便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了下去,叵蓉连忙替她倒了杯茶水,随之便有乖乖的坐到了刘萍身旁,自顾自的玩起了手指。
  王长贵开口道:“这回山谷一行,能与慕道友一起,真是我王长贵此生一大幸事呀。”
  慕丘痕笑着答道:“王道友太客气了,这话我怎敢接下!对了,不知你们几位有没有发现,像咱们一样,准备去那山谷中探宝的人不在少数,乃至这家旅店之中住着的,也大部分都是。”
  徐云德摇头道:“我们刚刚才来,还不曾出去过,所以对这旅店中都住着些什么人也并不了解,不知慕先生是如何得知的呢?”
  慕丘痕略微一想,随之说道:“既然如今我与你们联手,那有些事情也就不再多做隐瞒了,其实我这次前来,并非是只身一人,街对面的旅店之中,还住着我五个手下,他们身手虽都一般,但擅长追踪之术,这五人先我一天到了潢川镇,据他们观察,两日之间,这镇上来了不少外地人,大多是三五成群,从这些人的对话中,便不能看出他们的目的,绝大多数都是冲着山谷去的!”
  徐云德听了慕丘痕的话后,心中暗笑道:“怎么旁人的对话都叫你徒弟给听去了?定然是你的那些徒弟都偏爱听门子,打探旁人的闺房密语吧。”不过他心里头虽然这么想,可脸上却是丝毫没有流露出半点异样的神态,只是点头说道:“虽说现如今的修道界没落,但还是不乏一些隐藏在市井中的高人,而那些奇珍法器,对于这类人的###力无疑是巨大的,可想而知,我们此番能否夺得还很难说呢。”


'正文 387第二十四章 第十七节'

  '正文'7第二十四章十七节'》第十七节
  7第二十四章第十七节
  慕丘痕点了点头,随之又说道:“另外还有件事,虽是题外话了,但我着实有些好奇,不知几位能否替我解惑。”
  刘萍开口问道:“什么事情呀?能勾起慕老先生好奇心的,想必也绝非寻常之事吧?还请老先生明说。”
  慕丘痕点头说道:“前不久,我听闻江苏与山东搭界之处发生了大地震,且还先后震了两次,更甚至第二次震后,甚至令一块憾都沉入了海底,不知这事儿是否属实?”
  徐云德点头答道:“不错,这事儿千真万确,我们几个家中的房屋全在地震中毁了,这不才刚刚盖起了新房嘛……慕老前辈,你好奇的就只是这个?”
  慕丘痕摇头道:“我还听说在第二次震前,东哼上突发骇人雷暴,成百上千道狂雷接连不断的劈了个把时辰。另外……我还听闻,那雷劈的海域后来还出了条巨蟒,不知这又是真是假?”
  想到当时一沟村绝大多数村民都在场,这一消息实则也早已传给了那些熟络的士兵们,从而有扩散到了慕丘痕耳中,这也不足为奇。刘萍点头道:“不错,这事也是千真万确。”
  得到了刘萍的确认之后,慕丘痕连连点头道:“真没想到,如今的年代,世上竟然还存活着此等异兽,想来那天降雷暴,多半就是巨蟒渡劫的天雷吧?敢问几位,那巨蟒可曾化龙而去?”
  缄默许久的王长贵突然说道:“慕道友,我也有一事想要告知于你,不只你可有兴趣听听?”
  慕丘痕闻言后,急忙说道:“愿闻其详!”
  王长贵撸着胡须,长叹道:“敢问道友,你觉得如今的世道如何?”
  虽不知王长贵为何会如此一问,但那慕丘痕还是说道:“我们修道之人本该不问世事,但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战火四起,世道正值慌乱,且又有那天灾**,如今的凡尘人世更是惨不忍睹,民不聊生……”
  听了这话后,刘萍等人也无一不是痛心疾首,长吁短叹了起来。随之王长贵又接着说道:“道友所言极是,但倘若有一个挽救凡尘人世的法子,只是端的凶险,不知道友可愿意去做?”
  慕丘痕闻言,神色微惊的说道:“如今交战双方,正值势同水火,能有什么法子来阻止这场战争?更何况连月的大雪,这乃是天降之灾,只靠人力,又如何改变的了?”
  王长贵道:“这事儿说来骇人,道友,你只知道我们几人前去温泉山谷,是为了那谷中的宝物,但实际上却是不然,我们实则是去找寻一个关于叫做虹渊图腾的线索。”
  “虹渊图腾?”慕丘痕满是不解的说道:“还请王道友细说,那虹渊图腾与当今的世道又有些什么关系呢?”
  王长贵微微叹了口气,随之便将图腾、法器,乃至连佈岑道人留下的那皮革上的话,都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直听的慕丘痕神色大惊,满脸的不可思议。
  随之,王长贵又叫徐云德拿出了乾坤宝匣,将里面的三样法器尽数拿了出来,慕丘痕一件一件的看下,更觉震惊,对于王长贵的话也更是深信不疑。随之便见他说道:“如此一来,几位这些年间想必一直在找寻那关于图腾的线索咯?”
  刘萍点头道:“是呀,只是关于那些图腾、以及法器的线索少之又少,一直以来也并无太大的进展,如今听闻巫蓬山中有一怪异山谷,我们便猜想会不会是某个法器在那山中作祟,所以今时今日,我们几个才会到此。”
  此时的慕丘痕眉头紧锁,只听他沉声说道:“没想到世上竟然还藏着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只是……今天你们将其告诉了我,难道就不怕我会从中作梗,坏你们事儿吗?”
  王长贵说道:“虽与慕道友相交不深,但先前你的那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倒是叫我看清了你的为人,若没有这句话,或许我也未必肯将这一切告知于你。”
  慕丘痕闻言,点头道:“承蒙王道友器重,说实在的,以我们如今的修为,要想渡劫而去恐怕只是痴人说梦,与其碌碌无为一辈子,倒不如像几位这般,为天下苍生献出一己之力,纵使百年后身死,也不枉一世为人了。”
  “好!”徐云德一听这话,不由对慕丘痕另眼相看,欢声说道:“慕老前辈真不愧也是性情中人,就凭你这句话,我徐云德佩服了。”
  慕丘痕摆手笑道:“尸王道友严重了。”
  徐云德道:“慕老前辈往后切莫在叫我尸王道友啦,咱下是同一阵线,你大可同老道这般,叫我一声徐兄弟。‘尸王’之名,在你们两个道家高人面前,我又怎敢担当得起呀。”
  慕丘痕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徐兄弟所言。”
  随后,五人又在王长贵房中洽谈了许久,从图腾到法器,从法器到道法,所谈之事,涉猎极广。从谈话中,刘萍等人对这慕丘痕也有了更进一步了了解,他虽说为人孤僻,脾气又邪,但不得不承认,对于道法、阵法,以及驯养凶兽的法门都有着很高的见地,更何况王长贵将惊天秘闻都相告了,那慕丘痕更是私心已除,大伙之间没了隔阂,日后做起事来想必也会更加默契。
  后半夜无话,众人各自回房中休息,翌日清晨,刘萍与叵蓉早早起床,推开窗子,顿感一股凛冽的寒气直逼进屋,外头连夜暴雪,如今虽然小了许多,但还未停歇,整条大街银装素裹,形如童话一般,令人流连忘返。
  正当两人看雪看的出神,门外却是传来了徐云德的叫门声,只听他说道:“妹子、笨丫头,起床了没,咱下去吃些早点,还得尽早的赶路呢,老道和慕老两人都已经在下头等着了!”
  刘萍一听,急忙应声道:“来了,大仙他们起的可真早……”说罢便和叵蓉急忙洗刷,随之方才一起去了楼下。刚一下楼,便见徐云德、王长贵、还有慕丘痕三人正坐在大厅当中的一张八仙桌前,桌上摆着一些可口的餐点,看样子也是刚刚出笼,还正冒着热气呢。
  叵蓉见状,不禁食指打动,“噔噔”的跑了过去,冲众人打了个招呼后,抓起包子便往口中塞。
  徐云德见状笑道:“笨丫头,你怎么像个饿鬼投胎似的!”
  叵蓉一边啃着包子,一边咕哝道:“昨天夜里都没吃,我老早就饿了,饿着肚子怎么赶路呀!”
  素来待人冷淡的王长贵,却是偏爱叵蓉这丫头,见她吃的又快又急,不由笑道:“蓉丫头,吃慢些,正所谓细嚼慢咽才有助于……”
  可未等他说完,便听叵蓉说道:“大仙、慕老,你们都不吃吗?要不吃的话,那我帮你们吃咯……”
  几人被叵蓉这么一闹,心情也顿时大好,一同用过早点后,刘萍本想起身去结算住店的钱,可谁料慕丘痕却是早已把钱给付了,对此大伙谁也没有多做计较,对于钱这东西,这群人可并不看重,尤其是王长贵和徐云德。
  牵马的时候,慕丘痕再次镇住了大家的眼球,只见他竟然从马圈中牵出了一头水牛来,这可是刘萍等人万万没有想到的。见大伙神色迟疑,慕丘痕哈哈笑道:“素闻古时有那黄飞虎驾五彩神牛驰骋沙场,我这只是东施效颦罢了,让诸位见效了。”
  王长贵见那水牛浑身精肉,四蹄生风,不禁也多看了几眼,并且说道:“慕道友擅长驯兽之法,想来这水牛的脚力,还要在我这毛驴之上呀,果真是头好牛!”
  老头间的客套话自是不少,两人仅为了头牛,又你来我往的说了许多,徐云德听的索然无味,当下插嘴道:“咱几个比试比试,正午之际,看谁跑得远!”说着,便当先翻身上吗,随之一挥马鞭,只见那白龙骏马,仰天长嘶一声,随之撒开蹄子,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叵蓉见状,顿时急道:“笨大哥使赖,人家都还没准备好呢!”说着,也急忙策马追了出去。刘萍见状,玩心也起,紧随叵蓉之后,一道烟儿的追了起来。
  最后,王长贵和慕丘痕相视一笑,也不匆忙,皆是慢腾腾的上了各自的坐骑,随之一声吆喝,只见这一牛、一驴,顿时之间八腿齐动,虽没有那骏马般的神骏,但却是一步数丈,眨眼的功夫便跑出了镇子。
  身在最前头的徐云德还正得意着呢,却见两道残影,从自己两旁###的超到了前头,驴背上的王长贵和懦上的慕丘痕还在悠哉的聊着天,似乎并不把这比赛当回事儿一样。徐云德见状大为无奈,拍了拍身下的骏马,说道:“你是吃草长大的,人家是丹药喂起来的,要怪就只能怪你没那破驴和水牛的命好,生在了那两老道家中。”
  马实际也有尊严,就拿徐云德身下的这头来说,本来它可算上只绝佳的好马了,在同类中有着无比的骄傲,可谁料今日却在一头驴和一只牛面前丢丑,似有不甘之下,这白马又是一声长嘶,继而更是奋力的往前狂奔,可奈何有心无力,前头的那驴子和牛早已淡出了视线,追是绝不可能追上的,最终只有望驴牛兴叹罢了。
  ps:只听徐云德的马儿说道:“尼玛坑爹啊,前头那家伙是驴吗!?怎么比老子跑得还快……世道变了……


'正文 388第二十三章 第十八节'

  '正文'8第二十三章十八节'》第十八节
  8第二十三章第十八节
  ps:周末大放送,今天第三更来咯,下周继续哈。
  说是比赛,其实徐云德只不过是不愿听那俩老道你来我往的客套而已,如今见他俩跑远了,心知反正也追不上,所以便索性慢了下来,不多会儿功夫,刘萍和叵蓉便赶到他身侧,叵蓉满是大惊的叫道:“那驴子还有水牛怎么跑的这么快呀,竟然比我们的马都快上许多倍!”
  徐云德撇嘴道:“那是驴精和牛精,被俩人精骑着,你说能是这寻常的马儿能比的吗。”
  刘萍一听这话,也不由笑了起来,并说道:“徐大哥,你这话要是被王大仙他们听去了,准生你气。”
  徐云德哈哈笑道:“他们又没在,你俩总不会跑去给我下舌头吧……”
  刘萍笑着答道:“放心吧徐大哥,我们当然不会说。”
  随之,三人并驾齐驱,再也没有提及什么比赛的事情了。走了许久,雪却是越来越大,加之地上原本就有着厚厚的积雪,行走起来异常艰难,纵使他们骑着的都是好马,但这么折腾了几个时辰,还是有些撑不住了。
  徐云德说道:“不知这会儿那俩老头到了何处,咱们的马比不上他们的驴子和水牛,在用不了多会儿功夫,可就要走不动啦。”
  刘萍点头说道:“是呀,这地界四下无人,也没个村镇,倘若马儿累坏了,咱可有得罪受,不如咱先在这歇会儿?”
  徐云德摇头道:“我事先说了,要走到正午十分才歇脚。那俩老头若在前头等咱们,却又见咱许久没有赶上,说不定会以为咱出啥事儿了呢。我看还是再往前走走吧。”
  “那好吧。”刘萍无奈的点头。
  如此这般,三人不得不放慢了脚步,顶着遮天蔽日的大雪前行,那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就连徐云德这等体质的人,都连连叫苦。
  许久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叵蓉突然惊喜的喊道:“笨大哥、姐,你们快看,前面有座房子,屋顶还冒烟呢!”
  徐云德和刘萍闻言,急忙抬眼望去,果不其然,只见前方不远处,正坐落着一座并不算太大的房子,房顶烟筒正冒着滚滚的炊烟,看那样子定然是有人在屋内生着炉火。欣喜之下,徐云德大笑道:“这可真是破榻遭逢连阴雨,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刘萍笑道:“徐大哥,这前后两句哪是同一首诗里的句子,可被你这么一衔接,倒是合适的很呐。”
  徐云德笑着吹嘘道:“你大哥我饱读诗书,像这等句子岂不是信手拈来……”
  说话的功夫,三人便已来到了屋前,原来这是一家驿站。那个年代,驿站本是少之又少了,但在一些偏僻的山区,亦或者是大漠之中,还是存在着许多驿站的踪迹,只是到了后来,送信捎物的事情少了,演化成了沿途的旅社而已。
  此时,驿站的大门虚掩着,门框上垂着一张厚厚的棉布门帘,刘萍等人先将马匹牵进一旁的马棚,又拽了些草料喂上,随之才进了屋里。
  一掀开门帘,顿时只觉一股暖意袭了过来,令人浑身舒爽。拍了拍身上厚厚的积雪,刘萍他们方才打量起了屋内的情形,虽说这地界偏僻,可不想这驿站之中倒是满有一些客人,大桌小桌几乎都坐满了。只因先前在马棚之中,他们已然是看到了王长贵和慕丘痕的坐骑,所以知道他俩定然在着。
  在屋里打量稍许之后,只见王长贵和慕丘痕果真坐在一张桌前,并且还已点上了酒菜。这会儿功夫,王长贵正向他们招手呢。
  刘萍三人见状,急忙走了过去,并各自拖来一条凳子入座。然而在道上混了许多年的徐云德,却是感到了周围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不怎么友善的气息。不过他并没为之所动,依旧是笑呵呵的对王长贵还有慕丘痕说道:“你们到这儿多久啦?”
  王长贵答道:“路上遇到了些事情,耽搁了一会儿,咱们也是刚到不久,这酒菜也是将上,这会儿还正热乎着呢。”
  刘萍闻言,好奇的问道:“这路上慢无人烟,你们坐骑又快又耐劳,会出啥事情呀?”
  慕丘痕笑道:“说来也可笑,这处本就是个荒无人烟的地界,可这几日却不知为何,竟然突然冒出了这么多人,刚才在半道上的时候,竟然还冲出了十几个个汉子,张口便要抢我们的驴子和牛。我们好言说尽他们却不听,后来还要用强!”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忙开口问道:“那后来怎样?”
  王长贵笑着说道:“他们要,我们自然就给了,可奈何那些人却又没本事将其牵走,更有几个倒霉的,还挨了几蹄子。后来他们也不知是怎么了,非但不要驴子和牛了,这不,还请我们喝酒呢!”
  徐云德闻言后,顿时明白原来这周围几桌的人,为何个个都是泛着火气,原来刚才在这俩老头身上吃了瘪,本想在他三人身上撒气,可后来见竟然也是跟这俩老头是一伙儿的,自然是有苦难言了。
  想到这里,徐云德不禁哈哈大笑道:“连驴子都弄不过,还学人家打家劫舍,这天底下当真还有这么蠢蛋的人,事情传出去,恐怕得连笑好几个省……”
  这时,隔壁一桌上突然有个大汉,猛的一拍桌子,“嗖”的一声站起身道:“这两位老神仙的坐骑自然也是仙物。我们凡夫俗子又如何对付的了!倒是你这骨瘦如柴的小儿,怎敢在此大放臭屁,什么连笑几个省……”
  徐云德闻言,撇了一眼那说话的大汉,只见他身穿一件羊皮大袄,头上带着个狗皮帽子,满脸的横肉,模样甚是凶狠吓人。另外,他手指上还带着一枚戒指,似乎是银质的,刻着一个狼头的图样。见状后,徐云德笑嘻嘻的站起身,随之顺势从桌上拿了一杯酒,缓步走向了那大汉。
  来到莽汉身前,徐云德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见这原本怒气凶凶的汉子,被他这轻描淡写的两下,竟然是硬生生的按回了座位。随之开口道:“兄台,戒指不错呀……浙江狗爪子帮的怎么沦落到打家劫舍的境地了?”
  原来这戒指徐云德认识,乃是一个盗墓团伙的标志,这个团伙是浙江那边的,实际名为狼爪帮,在盗墓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另外,有句话说盗墓七分黑,意思便是大多盗墓的,与黑帮多少都有些联系,因为出土的一些非比寻常的古物,在正儿八经的市面上是很难脱手的,因此便要用到黑帮的势力和人脉来出售,要么卖给洋人,要么卖给那些巨商大贾。而这个狼爪帮,便是盗墓、黑帮皆有涉猎的一个组织,帮中的人无一不是杀人越货的凶狠之徒。
  一听徐云德竟然说他们是狗爪帮,在做的其余人顿时齐齐站了起来,个个儿心里皆在寻思,这不起眼的男子既然知道他们的身份,怎么还敢这么嚣张。
  另一边,刘萍他们对于徐云德的身份,以及他的身手自然都是十分清楚的,别说这不足二十人的团伙,就是再多翻一倍,也绝然奈何不了他,所以大家都并无丝毫的惊慌。唯有天生好打架的叵蓉,似乎在闻到了火药味之后,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身后的精铁大锤。
  刘萍一见,急忙拉了拉叵蓉的衣袖,并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插手,要知道她那三百多斤的大锤,真要用来殴斗的话,这一屋子的人还有谁能活?
  徐云德见除了被自己按回凳子上的大汉之外,其余人无不面露凶相,似乎是要将自己吃了一般,脸上笑意更浓,只听他慢条斯理的说道:“狗爪子们,这回你们带队的是哪个,出来叫我认识认识!”
  话音一落,人群中走出另一个粗壮的汉子,此人皮肤黝黑,一头钢丝般的短发,脚蹬皮靴,身着皮袄,倒颇有些气势,只听他说道:“在下梁三,不知这位朋友如何称呼。”
  “梁三?”徐云德撇嘴道:“是狗抓子帮的三当家?你们在浙江呆得好好的,如今怎么跑这鸟不拉屎的地界来了?难不成得道了什么消息,是来盗墓寻宝的?”
  那梁三听徐云德口气,似乎来头不小,虽然被人叫做狗爪子,心中有气,但脸上却是没有怎么变色,只听他说道:“我们狼爪帮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过问,这位朋友,我先前问你的事情,你还没有回答呢。”
  徐云德一听这话,又是呵呵笑道:“哦,你问我是谁呀?也罢,你们既然想知道,那我就遂了你们的愿。”说着,便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样物件,然后顺手丢给了梁三。
  那梁三见状,一手接过徐云德丢出的东西,满是好奇的凑到眼前一看。顿时间,只见他脸色大变,满脸的不敢相信,抬头看了看徐云德笑呵呵的脸,随后又低头瞅了瞅手上的物件,许久后,方才颤抖着将其还给的徐云德,并“唰”的一声,鞠了个躬道:“原来是盗墓界的龙头老大来了,狼爪帮梁老三有眼无珠,先前多有得罪,还请尸王老大不要放在心上!”
  徐云德咧嘴一笑,随之将那块乌木精给揣进了怀中,原来这块乌木精,竟然就是尸王身份的凭证,这一点就连刘萍和王长贵都是头一回得知。


'正文 389第二十五章 第一节'

  '正文'9第二十五章第一节
  9第二十五章第一节
  听那梁三叫出了“尸王”的名号之后,屋子里的其他人顿时是哑然无声,徐云德打了个哈哈说道:“你们的消息也够灵通的,怎么?你们大当家的为何没来?只叫你这三把手带队?”
  梁三答道:“回尸王老大的话,我们前不久收到了消息,说这巫蓬山中有一怪异的山谷,只因那事情被传得太过玄乎,当家的起初也没将其当回事儿,后来却听说道上有不少人都赶过来了,这才叫我带着兄弟们也来凑凑热闹。”
  徐云德闻言点了点头,想到这狼爪帮本来就是浙江的帮会,在江苏的地界并没有太大的作为,即便是那山谷中真有什么宝贝的话,他们多半也很难得手,能把三当家派来,已经算是重视啦。
  随之徐云德又对那梁三说道:“素闻你们狼爪帮并不缺钱,在浙江那一带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了,怎么这回却跑来这里当土匪了?”
  梁三一听这话,脸上不由一红,吞吐的说道:“其实我们也并非是奔着钱财去的,只是见那一驴一牛跑起来一步十丈,端的神骏,加之下个月中旬,又恰好是大当家的五十大寿,所以兄弟们才临时起义,寻思把这驴子和牛抢过来送给他当作寿礼,可没想那竟然是两位老神仙的坐骑,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徐云德笑道:“原来是这样,也罢,既然都是误会,那事情就这么算了,这俩老神仙想来也不会跟你们计较什么!”说着,便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继而说道:“来,大伙虽都是初次见面,但也算是同行了,大家往后在道上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徐云德在这有心跟诸位交个朋友,看得起我的,就跟我喝上一杯,看不起的随意。”
  “尸王”这个名号代表着什么,狼爪帮的那伙人自然是清楚的很,见徐云德如此一说,个个皆是忙着回到桌前,将各自的酒杯给端了起来,纷纷应和道:“既然尸王老大看得起咱狼爪帮,那咱们又怎么会不识抬举呢!”说罢,便一齐喝干了杯中的酒水,乃至连徐云德刚才把他们叫做狗抓子帮的事情都给忘了。
  喝完之后,徐云德又稍稍招呼了两声,方才回到刘萍所坐的桌前,低声说道:“看来这次那巫蓬山中还真是来了不少人,连远在浙江的狼爪帮都派了这么多人前来抢宝,可想而知,山东、江苏的那些帮会与散手们,就更不用说了。另外,这些人可都是些亡命之徒,到时候事情或许很难进展的顺利。”
  叵蓉对什么道上道下的并不太懂,但一听徐云德说那些都是亡命之徒的时候,却是反问道:“徐大哥,你与他们是同一条道上的,刚才我还听那些人都叫你尸王老大,照这么说来,你岂不是最狠的亡命之徒了?”
  徐云德无奈道:“笨丫头,你大哥我能称得上盗墓界的尸王,靠的是自己的本事,与那些黑白都沾的帮会又大不相同了,现如今的盗墓界,除了少部分靠手艺干活的以外,许许多多的黑帮也搀和进来了,他们靠的就是人手多,手上又有枪炮,就算是遇到了僵尸之流,二话不说,直接将其炸成一滩碎肉便可,哪还用的着什么御尸之术。”
  听徐云德语气中颇有些凄怆,刘萍开口安慰道:“那些只靠枪炮的,顶多也只能算二三流盗墓者吧,若是当真遇到了那些内藏玄机的古时大墓,想来也无计可施,难成事儿吧。”
  徐云德闻言后,微微点了点头,随之便默不作声的吃起了饭菜。席间,狼爪帮的那些人,因为仰仗徐云德的威名,纷纷过来敬酒,徐云德也没有推辞,一一的回敬过去。
  吃完饭后,刘萍一伙儿又在这驿站之内休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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