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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怪笔录(鬼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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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秦三拳一只手紧紧的拽着白阽的衣领,另外一只手不停的指着自己身下的床板,像是要说些什么,但奈何时辰已到,正所谓阎王叫你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那秦三拳一口气没能提上来,便是双眼一闭,倒在了白阽怀中,与世长辞而去。
  这秦三拳生前无儿无女,是白阽替他办了个简单的丧尸,将其下葬后,又是披麻又是戴孝,也算是尽了做徒弟的一份心意了吧。
  处理完大小琐事之后,白阽独自回到师父的房中,看着他的那些做法事用的器具,心里不禁又回想起以往的点滴来,加之这十年的惨淡际遇,白阽鼻子一酸,蹲在房中抱头痛哭……哭着哭着,多日来的劳顿使其困意上涌,不知不觉的便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梦中,似有师父的声音不停的萦绕在耳畔!那声音飘忽不定,听的并不十分真切,但“床板”二字却是极为清晰!白阽不明所以,正欲开口相问,却见着一张怪脸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这怪脸眼大如斗,獠牙滋生,脸色乌青,说不出的诡异,大惊之下,白阽一咕噜从地上翻身爬起,与此同时,耳边的声音了随之消失了。
  摸了一把冷汗之后,白阽回想起方才的那个梦来,又联想到师父在死前不断的指着床板,他越发好奇,迟疑的迈步走至床前,伸手在上头敲了敲,只觉声音显得空闷,当下便是大感惊奇,沉声自语道:“这床竟然有夹层!”
  满怀激动的白阽,找来一根铁棍,将那床板给撬了开来,只见夹层之中,赫然放着一个古朴且精致的黑色木箱,这木箱上金片贴花,做工之精细令人瞠目,另外这箱子虽小,但却颇有些沉重,显而易见,里头定然放着什么极为压秤的物件!
  只是这箱子被一把小锁锁着,但钥匙却不知在什么地方!白阽一时又不敢将其砸开,生怕会毁掉里头的东西,两难之际,却突然想起了师父生前,每每会把一个布包藏在裤腰里,起初的时候他感到好奇,便出言想问,可师父却只说那是宝物,不到时候绝不跟他讲,如今想来那布包之中藏的,便很有可能是这箱子的钥匙!
  如今秦三拳已经下葬,布包自是不知所踪,他又如何找寻钥匙的下落呢!无计可施之下,白阽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自语道:“师父呀师父,既然你已经向我指明了床板下藏着这木盒,可为何不告诉我开锁的钥匙在何处?这不是给旁人背媳妇,叫我空欢喜一场吗!”
  说着,他便满脸无奈的细细打量起了这空荡荡的破屋,虽说秦三拳生前比较穷,这屋子也十分破旧,但却是实打实的青砖黑瓦建起来的,比起寻常的屋子自然是要结实得多了!
  突然,当白阽的眼睛扫过床头前的墙壁之时,却隐约的瞧见了那块青砖上似乎有些模糊不清的图纹,好奇之下,急忙凑近过去仔细一看,只见这枚极浅淡的图纹竟然就是出现在自己梦中的那张怪脸!大喜之下,他急忙又用铁棒将这块青砖给撬了开来,只见里面的暗格之内放着的,果真就是那个师父永不离身的小布包!
  以颤抖的手将布包打开,里头正躺着一枚精巧的银质钥匙,白阽见状,欣喜若狂,急忙跪在地上,面朝师父坟墓的方位连连磕了几个头道:“多谢师父成全!他日徒儿定然给您多烧纸钱……”
  随之便起身回到床前,用这银质的小钥匙将那木盒给打了开来。方一开盒盖,白阽更是惊奇万分,只见这盒子外头乃用上过黑漆的红木制成,但内里却是铺着金板,怪不得会这般沉重,另外盒子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古书,书面上头赫然写着三个狂草大字尸鬼妖!


'正文 314第二十一章 第十四节'

  '正文'314第二十一章第十四节'》第
  314第二十一章第十四节
  书面上尸鬼妖这三个字,就像是活物一般,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似乎是要从纸张上爬下来!令白阽心觉恐惧。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白阽还是翻开了这本尘封多年的古旧书籍,可却没等翻了两页,便见里头滑落出一张纸来!满腹疑问的展开这张纸,却见上头竟然画着一幅地图。
  
  这地图尽走山道,曲折回转,就连上面标注的地名也都是白阽所不曾见过的,虽有万分疑惑,但一时却又无法弄明究竟是画的何处,他只得暂且把地图放到一边,继而重又将目光锁定在了书卷之上。
  这尸鬼妖书中记载的内容共可分为三卷,顾名思义,分别是驱尸、抓鬼、降妖的术法,里头所载道法之玄妙,令白阽欣喜若狂,这可是他一直以来所梦寐以求的高深道术,如今巧然得之,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开始修炼起来。
  但练不几日,白阽便觉着书中的术法虽然精妙,但却往往与寻常道术背道而驰、另辟蹊径,并且也显得极为邪异,甚至有诸多术法,要想练成,还必须练生人之魂,饮活人之血!
  至此,白阽已然是察觉到了,这尸鬼妖一书,绝不是正道之物,想来倘若师父当真身怀绝技的话,可这么多年来却一直本分做人、低调做事,就算与人发生争执,也都是能忍则忍,其原因很有可能就是怕这本邪书在他手里的消息宣扬出去。到时候,自己在同道之中,落得一个修炼邪术的骂名不说,那些心怀不轨的恶道邪道定然也会前来抢夺,这等局面绝不是他秦三拳所能控制的了的。
  陷入两难之际的白阽还是有着一丝理智的,他暂且放下了尸鬼妖。这天,情绪低落的白阽打了几斤白酒,独自来到师父坟前,一边自斟自饮,一边说道:“师父,您知道我白阽求道心切,可为何还要将这记载了邪术的尸鬼妖留给我?到底是何用意?是要成全于我呢?还是……另外,那幅地图又究竟画的是什么地方?你为何也会将其藏在盒子里?师父呀,你若当真心里挂念着徒儿,就显显灵吧……”
  就这样,白阽一直坐在秦三拳的坟前,不停的喝酒,不断的发问,许久之后,终于醉倒了,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打斗的声音,将白阽惊醒过来。
  他心觉好奇,自语道:“这荒山野地的,半夜怎么会有人争斗?”说着,便爬起身子,循着声音走了过去,却在距离坟地不远处的松树林中,看到了改变了他一生命运的嘲!
  那林子里正有两人交手,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人一妖,而那手持铜钱短剑,手捏玄黄字符的清瘦老头,便是王家的掌门王登!而与他交锋的则是一半人半兽的野猪妖!那野猪妖身形肥大,双眼通红,正值暴走之态,单是咆哮之声便令人心胆俱裂,更别提那一双酒坛般大小的猪蹄了!
  可即便那野猪妖长相再怎么骇人,王登却丝毫不为所动,铜钱短剑犹如三尺灵蛇,道道符咒快若流星,直逼得那野猪妖连连败退,身上已然是受了多处重伤,再这般打下去,估计用不多会儿,就要葬身王登剑下。
  这一唱世骇俗的争斗,看的白阽是热血上涌,寻思着自己何时也能有此道业,以目前自己的实力,别说是斩杀这等体态的野猪妖了,就连一只寻常的野猪,恐怕都不是对手!
  不过多会儿,王登终于成功的击杀了那野猪妖,看着被打回原形的猪妖,白阽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在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自己的追求又是什么!管他邪道还是正道,管他什么邪术还是正派道术,对他而言,只要能提升自己的修为,便是最佳之术!待王登离去之后,白阽默不作声了回到了秦三拳住处,重又打开了尸鬼妖一书,并开始了为期十二载的艰苦修行。
  十二年间,白阽不畏天谴,以人之生魂、活人鲜血乃至婴孩胎衣为辅助之物,将这书中所记载的所有邪术尽数学会,出关之日,立马自立门派,并且专挑一些心狠手辣之人为徒,向他们传授一些粗浅的邪术,并让他们私下替自己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时间在整个修道界风头无两,俨俨有着超越马、林两家的势头。
  身怀神通的白阽,不甘于人后,先后去找过马家、林家论道比拼,并凭着那尸鬼妖书中的邪术,一举赢得了这两家的当代家主,成为名义上的修道界的第一人。
  至此,实力、名望皆收囊中的白阽感觉自己已是无敌于天下,再也没有什么好挣的了,了然无趣的他竟然开始依照尸卷最后一章所说的怪尸之术,在各处找寻起骨骼怪异的人来,并暗中养出了不少凶尸、怪尸!
  开始的时候,白阽还有所顾忌,只是盗用一些刚死之人的尸首,可到了后来,他竟然以活人练尸,被邪术迷惑的他至此已然是失了心智,为成就自己邪术大成,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情!
  终于,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白阽修炼逆天邪术,以活人练尸的事情传到了王登的耳中。
  那夜无风无月,天气极为沉闷,王登只身一人来到了白阽新建的府上,并质问他为何走向邪路,做出这些不耻之事!
  先后击败了马、林两家掌门的白阽此时又怎会将王登放在眼中,他回想起当年拜师遭拒之辱来,白阽竟是出言不逊,说他王登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教训他?
  王登一气之下,二话不说,甩手便是十几道罡雷符咒,引下天雷将整个儿白府轰得七零八落!那白阽哑然震惊,他万没想到,这低调的王家,竟然才是当今修道界的至强一家!眼见雷符之威力,他不敢多于王登交手,撇弃了家中一切,逃离而去。
  而那王登不知何故,无心追他,并自此响声匿迹,王家也由二十几年前的那个少年代为执掌!对此,王长贵和刘萍以及徐云德多半猜出了,王登很有可能也是去了仙果宝洞中与其余王家祖师一同压制鬼兵去了。
  再说白阽,被王登吓跑之后,生怕修道界还有一些隐世的高人,便再也不敢像以前那般猖狂,行事也低调了起来,但其**不灭,依旧是在暗中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此外,还以另外的一个身份做起了生意,成了家财万贯的大富豪!
  巧的是,有一天白阽闲来无事,去街上闲逛,顺便物色着八字偏阴之人可供修炼之用,却突然在人群中看见一中年男子,他一眼就认出了此人,这男子便是当年王登带回去的那个少年!此时这人也在盯着自己直看,当下白阽心中发毛,想起王家的罡雷灵符更是胆颤,况且他暗下养的那些怪尸尚未成型,根本不能为之所用,踌躇之际,他竟是做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决定!
  这个决定便是远离人群,避开尘世,搬到了龙王村外不足十里处的一个山谷之中,他不惜花费重金,在这建起一座浩大的宅院,并且还修了地下石室,专门供他练尸以及修炼邪术之用!
  搬至此处以后,白阽命令自己家中的丫鬟、家丁除了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之外,少于外界交往,为的便是避开王家传人的耳目,好让自己闷声做坏事,可偏偏天不遂人愿M在他练出的数只的怪尸将成之际,那夜却又迎来了一个白阽最不想见到的人。
  此人正是王登的徒弟,也就是当日他在街上见到的那个男子,更是二十几年前的那个少年,此人名叫王尚然!与当年王登一样,王尚然一袭灰色长衫,背着二尺有余的铜钱短剑,腰上挂着一个黄布包,身形清瘦,但却一脸的傲气。
  这王尚然进门便道:“你家中好浓的尸气呀,看来师父交代我的一点都没错,所谓山难移性难改,这些年你果真还在练那邪术、养那怪尸!”
  恼羞成怒的白阽,恶狠狠的说道:“王登那老家伙呢?”
  王尚然淡淡的说道:“早些年前,师父就已经驾鹤西去了,怎么?当年被我师父十二道天雷劈过,到现在还没从惊吓中摆脱出来?”
  白阽恼羞成怒道:“王登那徘子老道既然死了,你这初露毛头的小子又有何能耐!素闻你王家列代皆是一脉单传,今日我就灭了你王家的香火!”
  不料那王尚然却是摆手说道:“今日我既然胆敢一人来此,就证明我有足够的把握能够全身而退,只不过我此番前来的目的并不是找你麻烦,而是想看亲眼瞧瞧,你那些凶尸、怪尸,究竟是个什么摸样,不知你肯不肯让我这初露毛头的小子瞧上一瞧?”
  白阽听闻此言,心下迟疑起来,暗自嘀咕道:“这家伙怎么会对我的怪尸感兴趣?”随之又戒备的打量了一番王尚然,见他满脸笑意,似乎不是耍诈,于是便开口道:“你当真想看?”
  王尚然点头道:“当真!”
  考量再三之后,白阽终于答应了下来,或许是这些年独自修行,他从未与人交流过悟道的心得,今日对这王尚然竟然抱了些许期望,当下他便唤出了十余具怪尸出来,并说道:“这些乃是我花了好些年的时间,才从各地寻来的怪胎,练出的尸也是非同小可的!”
  王尚然细细的打量着这些从书架后头蹒跚而出,在厅中并排而立的怪尸,连连点头赞道:“不错,不错,果真是非同寻常呀!这些年间,你能搜集这么多怪胎来,也不容易吧?”
  白阽点头道:“能成年的怪胎少之又少,就算你我眼前的这些,也都不过是些轻微的变异之躯,与常人并无太大的差别,唯有那多手多脚的怪胎,才能练出上好的怪尸!”
  王尚然点了点头,随之又问道:“对了,除了怪尸之外,你不是还养有许多凶尸吗?我怎么一只也没有见到?”
  至此,白阽对王尚然的戒备已经彻底消除了,他哈哈一笑道:“那些凶尸其实你早已是见过了,且看这是何物!”说罢,便在王尚然差异的目光中,低声念起了一段怪腔怪调的咒语来……


'正文 315第二十一章 第十五节'

  '正文'315第二十一章第十五节'》第
  315第二十一章第十五节
  随着这怪异密咒的吟唱,王尚然惊奇的发现周遭的那些丫鬟、家豆然同时起了异变,他们口中长出了獠牙、指尖生出了尖爪,且神色变得呆滞,目中无光,皮肤逐渐变为青紫……竟然在同一时间内全部化作了凶尸!
  见此情形后,王尚然也是大惊不已,定了定神后,方才开口说道:“白道友,你这是什么法子,竟然能让这些凶尸变得与常人无异?”
  那白阽闻言,颇有些骄傲的说道:“这可是顶上乘的养尸之法,叫做隐尸之术!”
  “好一个隐尸术,实乃妙极!”王尚然摆手赞叹道,随之却是话锋一转,冷眼扫视着屋内的一众怪尸、凶尸,并说道:“白道友,这便是你所有的‘家当’了吧?”
  那白阽哪会想到王尚然翻脸比翻书还快,不明何意的点了点头,刚欲开口答话,却见王尚然竟然猛的发难,不及他白阽有所反应,便也如当年王登那般,十二道玄黄灵符瞬间甩出,打在屋中各处,只不过这回用并非是罡雷之符咒,而是能引出地府之火的业火符咒!
  那业火符咒遇五行之物皆可燃,火势威猛,不将一切烧成灰烬是不会熄灭的!随着这十二道业火符咒炸开,焚天烈火顿时出现,将整座屋子瞬间吞噬。
  看着屋中的熊熊烈火,以及那些费劲心思才养成的凶尸、怪尸在一瞬间便被火舌吞没,白阽面如死灰,语无伦次的说道:“王家……又是王家……”
  王尚然撇了眼满脸呆滞之状的白阽,摇头道:“自作孽不可活,怪就怪你一心被邪术迷惑,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如今死在这被地府用以惩治罪孽深重之亡魂的业火中,也算是你的造化了!”说罢,便扬长而去。
  身在火海之中的白阽,一见那王尚然离开,眼神顿时澄清,恶狠狠的骂了句脏话,随之从怀中掏出来一张符咒,只见此符咒一出,他身旁的业火尽数往周围退散而去,以他为中心,出现了一大块没有火光的地带!
  此张符咒便是马家的拿手灵符离火符,早年在白阽邪术练成之时,曾去马家论过道,并在与马家的当代家主的比试之中获胜,从而赢得一张离火灵符,没想在这等时刻,竟然派上了用场。
  他手持灵符,唤来那些尚还在火中苦苦挣扎的凶尸、怪尸,驱尽它们身上的业火之后,便引着这百余只僵尸去往院后的一间房中,而那地下石室的入口,便在此间!这间屋子,也正是整个儿宅院唯一一间没有被业火烧毁的。
  来到这间屋子后,白阽启动了早已准备好的机关,使得两旁山坡底端的数块巨石松动,从而造成了山体的滑坡,但因这屋子周围被巧妙的设置了数块凸形山岩,替其挡住了滑落而下的石块、沙土的冲力,使其仅仅是被埋在了地下,但却并没被砸塌。但偌大的宅院其他各处却是毁于一旦,成了如今的这幅摸样!
  听白阽以一种似乎是在讲述别人经历的口吻讲了这么许多之后,刘萍等人皆是面面相觑,谁也没想这流传几百年的龙王村外山谷之谜,竟然跟王家还有着这么一层渊源。
  王长贵沉思片刻,随之冷声说道:“自作孽,不可活,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被邪术迷惑,要不然,以你的资质,道归正途的话,成就无上道业也绝非不无可能!”
  白阽一听,神色先是一滞,随之却又是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何为正?何为邪?三百年间我一直没有想通!当年我因被业火灼烧,伤了体内阳元之气,自此不能再见阳光,成了一个只能活在黑暗中的怪物,自那以后我才明白,要想成就自己的梦想,首先要具备就是强横的实力,当年若我能抵挡住你王家道符的话,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徐云德道:“三百多年了你还没想通啊!也罢,以前你便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如今怨气更重,方才老道已经给你指了条出路了,那便是收了尸群,自己另寻他处自生自灭,若还是执迷不悟的话……”
  不等徐云德说完,便听白阽呵道:“狂妄后辈,多番口出狂言,王家之后尚且难有资格与我这般说话,你又算得上是个什么东西?”
  徐云德一听,顿时来了火气,刚要出言反驳,却被身旁的王长贵给拦下了,只听他低声说道:“徐兄弟,莫要动怒,我越发觉得此事有诸多荒谬之处,且不说他所言是否属实,但是外面的那些杀害小刘四人的凶尸,似乎并不受其控制,我想这其中定然有蹊跷!”
  刘萍闻言,也是连连点头的说道:“是呀,我也觉得有好些古怪的地方,我们费尽心思,破了屋中的阵法,寻得百花图上的秘密,方才开启了石室密道,来到了这里,可为何这三个组织上的人竟也在这儿呢?他们又是如何进来的?还有就是那张贴在柱子上的离火灵符,按理讲这符咒乃是马家的绝技,即便真是斗法输给了白阽,也多半不会传给他这个!另外,权且就当做真是他从马家赢来的话,也定然如获至宝,可却为何在业火烧尽之后,还是贴在那里,似乎并不十分在意?”
  王长贵道:“此外,我见通往宅院遗址外头甬道,直通往谷外河道边上,这说明此间定然是有人出入,照这个白阽的话看来,他三百年间皆没有踏出谷底半步,那么那个甬道又是怎么一回事呢?由此看来,这个白阽的话多半有假……待我试他一试。”
  白阽见刘萍等人嘀嘀咕咕的说着些什么,不由好奇的问道:“你们在商讨些什么?可是如何逃命?若真是这个的话,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今天你们几人谁也别想走出这里!”
  “符起,罡雷!”王长贵突然间一声暴呵,随之甩手便是一张灵符打了出去,直射向白阽面门∽阽毫无防备,顿时被这纸符咒逼得方寸大乱,神色俱惊的忙一蹲身,这才堪堪避过了这道灵符,随之说道:“王家后人,怎么尽出这等奸诈之徒……”
  可未等他话音落下,却又听闻耳后生风,惊奇使然,转身欲看,却在他方一转脸之际,只觉眼前一黑,随之“轰”的一声炸响,一阵幽绿火光顿时在他脸上燃开,吃痛之下,白阽怪叫连连,不断的用手扑打着燃着绿火的脸!
  王长贵冷目静观,见白阽做此反应之后,沉声说道:“这根本不是罡雷之符,你若当真见过我王家雷符,为何如今却又认不出真伪?”
  白阽一通扑打过后,脸上的火光逐渐消失,可再等他抬脸之际,刘萍等人却惊讶的发现,原本红光满面,颇有些仙风道骨气质的面颊竟然变成了一副**不堪,脓水低落的怪异脸庞来!
  徐云德满脸震惊的看着白阽的这幅怪脸,忍不住问道:“这……这到底是啥玩意儿呀?怎么比僵尸还要难看?”
  那白阽似是恼羞成怒,眼眶崩裂的双目似欲喷火的蹬着王长贵,说道:“果真不愧为王家后人,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识破我的计谋,事到如今,我也就不再与你们演戏了!”说罢,便见他双手一挥,随之张口就是一串长啸,这啸声连绵不绝,高低起伏持续了好久也不见衰竭。
  王长贵见状,面露惊疑的说道:“竟然是鬼尸!能发出此等啸声的鬼尸,道行着实不浅呀!”
  “鬼尸!”徐云德和许小六对这两个字似乎都不陌生,近乎是异口同声的喊出声来,随之徐云德接着说道:“老道你确定,当真是鬼尸?这可是传说中的大魔头呀!若当真不假的话,咱可算是撞了头彩。”
  王长贵点头道:“不会错的,你可见过有什么东西会是这等人不人、尸不尸的样子,且能说人话、变人形?”
  徐云德一听,顿时没了言语,将目光再次转向那长啸不止的白阽,咽了口唾沫道:“娘的,当真是啥好事都叫老子给撞上了!”
  刘萍虽说并不知道鬼尸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但见王长贵和徐云德两人的表情便知,这东西定然不一般,另外此时那白阽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浓烈阴尸之气也叫刘萍心境难安,她暗自将楚刀反握在手,凝神戒备起来。
  这时,只听石室内的青石地板,“哗哗……”的又是一阵脆响,顷刻之间,便又有十来石板块从下而上的翻了过来,与此同时,数之不尽的凶尸从那石板下头拥了出来,粗略数下,竟然有两三百头之多!不仅如此,那些凶尸之中,还夹杂着六七只怪尸,要么多手、要么多脚,总而言之怪异非常,摸样令人不寒而栗。
  一时之间,整个石室内被秘密麻麻的僵尸填满,龇牙咧嘴的僵尸,似乎是被白阽的长啸之声所控制,张牙舞爪的向甬道处蜂拥而来,似是要讲刘萍一伙撕成碎片。
  另外,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石室中的诸多老旧物件内,此时正有一道道恍若虚幻的残影,鬼叫连连的蹿将出来,在石室上空来回盘旋,时不时的飞近刘萍等人所在之处,却也只是顷刻即退,并不逗留。
  王长贵冷眼看着宛如鬼蜮般的石室,沉声道:“没想此间竟真有这等大凶之物,之前的那诸多疑点也就不解自破了!丫头,徐兄弟,我等三人两年没见,此番刚一碰头,却是又遇险境,看来老天当真待我们不薄呀!”
  徐云德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就知道,跟老道你在一块,绝不会碰到好事,但我徐云德就喜欢如此,旁人一辈子也绝难碰到的玩意儿叫我碰见了,就算哪日下了黄泉,我也无悔了……”
  再看此刻的刘萍,却早已不再是常人的摸样,一副诡异的尖脸,三寸獠牙、尖长鼻子、狭长眼角、刀片般的尖爪加之银光闪烁的楚刀,无处不散发着骇人的气势!只见她嘴角抽动,时不时的从喉中发出阵阵咆哮,已然是完全进入了半人半仙的状态,就差冲进尸群鬼冢里去厮杀了。


'正文 316第二十二章 第十六节'

  '正文'316第二十二章十六节'》第十六节
  316第二十二章第十六节
  此时,甬道后路已经封住,想跑定然是不可能的了,朱银喜等人虽万般不愿面对这些邪物,但事到如今却也不得不面对事实,况且还有刘萍三人在,未必就没有一拼之力。
  想通这些以后,许小六突然开口说道:“大伙不要慌张,僵尸数量虽多,但这甬道乃是石头砌成的,他们没法钻地,我们只需守住一面,莫要叫它们冲进来,将我们围住,便尚有生机!”
  朱银喜闻言,立马也是点头说道:“许先生说的不错,大伙儿千万不要慌了阵脚,那样只是自取灭亡……别忘了我们身上还有这两样东西呢!”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了两个小瓶子来,正是临行前分发给杨辰洛等人的那些瓶子。
  其余人见状,也急忙将各自身上所带的瓶子给掏了出来,每人两个。许小六见状,好奇的问道:“朱同志,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玩意?能用来对付僵尸吗?”
  朱银喜点了点头,随之打开了其中的一个瓶盖,说道:“这是组织上为了配合这次行动,特地找高人调配的驱尸粉和化尸粉,是专门用来对付僵尸的!”
  徐云德一听这话,当下便惊奇的说道:“化尸粉?不会是假的吧,这玩意儿可是早已失传多年的东西,你们是从何处搞来的!”
  朱银喜摇头道:“具体是怎么得来的我也不清楚,就只听说是请了高人帮忙调配……”
  徐云德闻言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没在说话,洞中的尸群此刻已经到了近前,距离站在最前头的王长贵不足三米,眼看就要交上锋了,朱银喜急忙喊道:“王大仙,当心呐!”说罢,便快步上前,将瓶中的粉末猛的往前一撒。
  这一瓶中装的乃是躯尸粉,相传在古时候,许多盗墓的高手都会调配这种药粉,在下墓之前将其涂抹在身上,使僵尸之流的邪物不敢靠近。
  只见一道白色烟云闪过,那满满的一瓶驱尸粉尽数被朱银喜撒了出去,顿时之间,一股清新的芬芳气味散布开来,原本呛人的腥臭也随之被驱散殆尽,与此同时,那些汹涌而来的僵尸,在到达驱尸粉所覆盖的区域之时,竟都是停住了脚步,似乎极为忌惮的退缩不前。
  王长贵见状后,二话不说的接连甩出了手中灵符,眨眼的功夫,十余只僵尸应声倒地,被团团青绿色的火苗吞噬、烧焦。
  徐云德此刻也毫不含糊,手中的漆黑短刀早已成了赤红之色,甩手疾飞,在尸群之中来回穿梭,洞穿了一只只僵尸的躯体……
  此外,朱银喜一伙人也是齐齐的端起了枪,这么密集的尸群,也用不着瞄准了,“噼里啪啦”的一通扫射,将满满的弹夹尽数打空,因为他们所用的子弹都是银制的弹头,也是他们组织上为了配合他们这次行动,而特质的子弹,所以对僵尸也能起到杀伤的作用。
  坐镇于石室正中的白阽,见这伙人似乎不费什么力气,便消灭了几十只僵尸,怪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阴沉起来,开口说道:“你们以为这种旁门左道,便能拦得住我凶尸群?”说罢,只见它猛的一挥手,伴着几声怪异的尖啸,只见那些游离在石室空中的阴魂,仿若接到了什么指令一样,鬼叫连连的飞身扑向尸群前方。
  王长贵等人一见,只以为那白阽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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