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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结之孔明锁-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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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夏绵无事后。江瓷他们开始担忧林家旅馆里的人了。
他们都出来了吗?还是……没人能逃出生天?
林家旅馆的火还在烧着,还好,现在天还在下雨,火势还在能够控制的范围内,再加上树林的位置距离林家旅馆主建筑物有一定距离。短时间内不用担忧会引发森林大火。
住在这附近的人要是看到冲天的火光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定会选择报警的,所以他们不用动,只用静待着警方到来就行。
可关键是,木梨子他们的安危呢?
卓格格正查看着夏绵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伤势。不远处的一棵树木后就倏地闪出一条人影,似乎在朝着这边窥探。
卓格格眼底的寒芒一阵流转,放下夏绵就一个箭步跑了过去,没花什么力气,就把那在暗处窥视的人揪了出来。
是朱时旺?
他再次被拎到众人面前的时候,吓得腿都软了,卓格格一松手,他就软倒在了地上,语无伦次地求起饶来:
“我……我知道你们的厉害了,你们有炸弹,你们不是在开玩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是撒了一个谎,我错了……是不是有人雇你们来打探当年的事情的?还是有鬼魂给你们托梦……无论如何我错了,求你不要杀我,我刚结婚没几年……”
看来朱时旺已经被吓破胆了,而早就从那里得知了林家旅馆当年发生的事情的众人,对他的猜疑和恐惧已经不在意了,只是想知道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朱时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
“有一个男人,进到了我们被关着的房间,说……说叫我们快跑,跑得越远越好,这个地方马上就会变成地狱了,只要我们不想变成鬼,就赶快跑。我们就跑了……”着急地问:
“那木梨子和修呢?就是我们剩下的那两个人,他们去哪里了?”
朱时旺紧张得脸上的肌肉都痉挛了起来:
“他们……哦……他们……不知道,我逃出来的时候差点儿撞上了他们,我以为我要被抓回去了,可是他们没能来追上我……”
朱时旺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半天,才发现这群以前还是凶神恶煞的绑架者的人,面上的神情都统一地变得恍惚而茫然。
木梨子和修去了哪里?
然而,答案在沉默的五分钟之后就有了。
木梨子疲惫地拖着修,从森林深处走回了林家旅馆。
她的精神崩溃期已经过去了,流过了眼泪,她还想回去看看,抱着那个最不可能的希望,想去看看安到底有没有死。
她所看到的是熊熊燃烧的建筑物,以及在旁边的树林边缘,痴痴地看着火焰燃烧的众人。
在她看见大家的时候,龙炽也看见了她。
看到木梨子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他发出一声兴奋的尖叫,直接冲上去把她抱在了怀里。
对于龙炽的激动反应,木梨子没有挣开他,而是越过他由于激动而颤抖不停的肩膀,看向龙炽身后那些目瞪口呆的人,嘴角漾起一抹疲惫到了极致的苦笑:
“别看我了。看看修吧。”
龙炽这才喜笑颜开地放开了木梨子,可从一边赶过来的江瓷,问出的第一句话。却不啻于往他头上倒了一盆冷水:
“梨子,安呢?”
木梨子没说话。而是沉默地看向了那坍塌燃烧的建筑物,少顷,她把视线又转了回来,重复了她刚才那句话:
“看看修吧。”
木梨子的反应,叫一群人面上的表情又僵硬了起来。
安难道没能出来……吗?
但既然木梨子这么说,还是先看看修为好。
江瓷检查了一遍修的身体,发现他除了胳膊脱臼了之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但他的四肢湿冷,全身肌肉紧绷,心脏跳动极快。像是服用了什么药物而陷入了休克状态一样。
她惊讶地问木梨子:
“他是怎么了?是受了内伤,还是吃了什么东西?”
木梨子因为疲惫跌坐在了地上,说:
“他是服了有毒的东西。是安喂他的,但可能不会威胁到他的生命,可能……”
一提到安。她就有种胸口憋闷的感觉,心脏跳动的频率也快了几分,弄得她的心口极度不适。
而江瓷忍了忍,还是开口问道:
“梨子,那安到底……”
木梨子再度望向那幢火势渐熄的建筑物。喃喃地说:
“结束了。她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虽然早对此有准备,但是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一种酸涩的痛感泛上了每一个人的心头,他们不知道是该难受,还是该麻木。
安这辈子,细细算来,死了四次。
第一次是在第九公寓爆炸案中,左伊人的身份,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被抹消了。
第二次则是在神学院里,她为了救修,不惜采用了等同于自杀的冒险手段,于是,那个“舒子伽”也死去了。
第三次,就是在不久前,她受到神学院的胁迫,连“简遇安”这个身份也自杀死掉了。
第四次,就是现在。
他们经历过以为安死去的痛楚,所以现在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是个什么心情。
火焰的哔哔啵啵的燃烧声还在继续,而警笛声也越来越近……
……
在警方赶来前,木梨子他们四下分散开来,在森林中搜寻了一番,找到了小威、乔海能和纪宁宁,找到了刚刚从昏迷中苏醒的吴晓枫、也找到了精神已经彻底崩溃了的林姨。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木梨子把小威、乔海能、纪宁宁、吴晓枫和朱时旺这一群人叫到了一起,开始和他们协商,如果警察来了,该怎么对他们说。
这个合作组合看起来有些滑稽和畸形,一群绑架者和一群被绑架者,有什么可以协商的呢?
但是,他们能向警方说实情吗?又怎么说?把神学院的事情,林家旅馆十五年前的事情,都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即使说出来,警察会信这种类似于天方夜谭的故事吗?
关于合作的事宜,木梨子不怕他们不答应,因为大家都有把柄在对方的手里,除了两两抵消,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木梨子承诺,在这件事过去后,会在私下里给小威打一笔钱,让他可以去治疗林姨的病,甚至如果他愿意的话,她还会资助他重建旅馆。
但小威拒绝了,他只要求木梨子给他治疗林娇的钱,至于旅馆就不用了,他经历了这件事,才知道旅馆对于林姨来说,就是一座心灵的监牢,他要带她走出这里。
跟小威达成合议后,其他的两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也答应了和木梨子他们合作,他们不会说木梨子一行人绑架的事情,也不会说十五年前的事情,木梨子他们也不会再提起。
爆炸案虽然发生在深山,但仍是非同小可,闻讯赶来的警方以最快的时间建起了一座简易的吊桥,先把受伤的夏绵、昏迷不醒的修送往了医院,然后才对其他人进行了严厉的管控和调查。
可是,这群目击者的口径都相当一致,在他们的描述里,他们只是一群素不相识的游客,来山里游玩,有一个疯子炸毁了吊桥,还在旅馆里安装了炸弹,挟持了他们,意图和他们同归于尽,后来,他们想办法逃了出来,而那个疯子最终还是引爆了炸弹。
这个故事虽然听起来惊险而略有奇幻色彩,可总比向警方交代,有一个专门的杀手组织存在,而这个杀手组织里的人分别潜伏在他们身边,杀手组织里的头目还在十五年前的林家旅馆里自导自演了一场真自杀与假自杀的大戏要来得真实可信得多了。
一旦如实交代,那会是一场漫长的讲述,牵扯出来的东西太多了。
就让那些东西,随着爆炸的结束而消失吧。
……但是,随着调查的深入,木梨子一行人从警方那里得到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警方在彻底熄灭了爆炸现场的火焰后,进入现场查看,发现里面有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还有两具奇怪的骸骨,此外,还有一截烧焦的手臂残留在现场,除此之外,没找到其他的尸体痕迹。
……难道有些东西,在爆炸时真的消失了吗?
第六十一节 他们的路
警方也不是傻子,发现了这么多疑点,当然有权利怀疑这群人在撒谎,光是那截断臂就够值得怀疑了,可是这群人咬死了说不知道有断臂这回事。
经历了爆炸事件后,如果乔海能朱时旺还对郭品骥半分怀疑都没有,那就见鬼了,在他们心里,郭品骥本来就是个神秘的存在,后来,木梨子再三告诉他们,他们之所以被绑架,就是郭品骥唆使木梨子他们干的,他们也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
再者说,郭品骥在他们心中,代表着一段黑暗的历史,如果说郭品骥死了的话,就代表着他们黑暗历史的终结,所以对郭品骥的死,他们直接闭口不谈,只说有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绑架了他们,他们并不认识绑架者。
关于那两具骸骨,他们的解释是,这两具分别是老板娘林娇已故女儿和丈夫的尸体,是被那个疯子刨出来的。
至于断臂,一群人更是众口一词,坚称不知道那是谁的断臂。
他们的证词太过统一,警方抓不到什么破绽,也无法知晓那个所谓的变态绑架者究竟和这群人有着怎样的过节,作为见证人之一的老板娘已经变得疯疯癫癫,总是沉默地闭着嘴发呆,看样子也无法从她嘴里撬出来新的东西,没有办法,他们只好从现场发现的那具尸体和那截断臂上做文章,看能不能调查出一些痕迹。
起初,木梨子还紧张了一把。
断臂倒无所谓,安虽然曾经牵涉进了那么多案子里去,但是没有一桩她曾被怀疑为杀人犯的,她基本上都是以见证者的身份接受警方盘问,因而警方这里并没有她的dna。
要是有的话,早在她“自杀”的时候,警方就能够根据她的dna查出死者是否是她,既然那时没有用,那现在也一样查不出来。
她早就是个不存在的人了。不需多作考虑。
但关键是,郭品骥曾经在当初他的女朋友自杀的时候在警局留过档,如果dna什么的被调验出来的话,就会有很多麻烦,比如说,怎么解释朱时旺、吴晓枫和郭品骥的关系?他们可是初中同学,这层关系只需要稍稍调查一下便能调查出来了。
这样的话,事实便与他们的证词发生了冲突,到时候,该怎么对警方解释?
在木梨子和他们串供词的时候。她疏忽了这一点。现在想起来。却似乎有点儿晚了。
然而,她担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倒不是因为那具尸体不是郭品骥,木梨子他们都在事后去认过尸,那具尸体从身形和体态都绝对是郭品骥无疑。而且木梨子听安提起过,说郭品骥是a型血,而经过化验,那具尸体也是a型血无误。
想来郭品骥也没有足够的时间能在那么短的爆炸时间里脱身而出,还能在旅馆里找到一具和他身形和体态包括血型都一模一样的尸体。木梨子和修为了找寻凶器,已经算是把林家旅馆从内到外翻了个遍,如果郭品骥有了这样的储备,很难不被他们发现。
可警方的调查结果却显示,尸体的身份根本查不到。也找不到能够证明他身份的证件等东西。
简单来说,查无此人。
当刚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木梨子有些错乱了。
为什么?警方不是明明留有他的信息的吗?当初梅颜被炸死,方窈为他自杀,郭品骥可是第一嫌疑人。他的dna资料、指纹资料,都该被存档过才对。
但给了木梨子他们一个合理的解答的,是修。
修很快便在医院中醒了过来,知道了这件事后,他的反应很淡漠。
他曾经在神学院的书房里读过这么一本书,人在理论上,是可以在dna检测上做手脚的,在国外就有过这样的案例,犯罪嫌疑人把一根装有血液的塑料管植入左臂皮肤下面,以混淆dna检测的准确性,即使警方提取到了血液,也不是他真正的血液。
当然,这也只是修一个人的推测罢了,说不定郭品骥早就想了某些办法,消除了自己的dna记录。
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个有办法的人,是个极度聪明的人,木梨子早该想到,他不是那种需要dna这种东西来证明他的存在的人,甚至dna对于他来说,都是某种妨碍,对他自由自在地游戏的障碍。
他所要的很简单,只是游戏的乐趣罢了。
调查很快告一段落了,警方实在是找不到这个人存在过的痕迹,既不知道动机,也不知道目的,甚至连那些炸弹的来源都弄不清楚,再加之案子发生在深山之中,伤亡几乎没有,所造成的财产损失也仅仅是一座旅馆和一座吊桥而已,人证的证词又是如此地统一,犯人还已经被炸死,尽管其中还有许多细节没有合理的解释,可最后,警察只得将案件定性为流窜的精神病患所犯下的炸弹袭击案。
说是没有伤亡,但是受伤的人还是有的,比如说夏绵。
送到医院来的夏绵肋骨两处骨折,身上软组织挫伤无数,而最关键的是,他左眼受了伤,虽然经过治疗之后,视力保住了,但是左眼落下了视物不清的毛病。
夏绵醒得比修还要醒得早,在经过一系列复杂的身体检查,确定他的状况后,他倒还蛮积极的:
“没关系,当时爆炸的时候,还以为要死了呢,现在只坏了一只眼睛,很幸运了。反正我以前一直戴着眼镜,感觉有点儿累赘,现在再戴眼镜就刚刚好。”
而卓格格呢,在警方到来前,就消失在了树林里,大概是顺着通向溪涧底的那条绳子走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但是夏绵心里很清楚,也很轻松。
再见了一面,再无遗憾了。
知道她不是彻头彻尾的恶人,这就够了。
而夏绵也了解卓格格的想法,她杀了聂娜娜,之前又做下了那么多错事,她怕是没有勇气继续留在自己身边,而是想去谋条其他的生路吧。
该走的人走了,留下来的人,自然要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
直到在警方宣布案件告一段落,他们才真正觉得,一切都结束了。
过去自己在意的事情,已经有了解释。
可未来呢?
龙炽和江瓷今年的考试并未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江瓷本来就是个成绩不错的学生,之前学习的东西只需要好好复习一下便可,只是因为听力体检过不了关,报不了她一直很心仪的法医学,没办法,她最终选择了会计专业。
龙炽是体育生,高考只要分数稍微过得去就行,两个人在经历过六月的考试后,双双留在了倥城的第一大学。
夏绵在出院之后,继续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里,他从事的是法律专业,眼睛视力差一点儿也没什么,后来时过境迁,龙炽和江瓷再和夏绵聚会的时候还调侃他,说他真是走运,那一块飞出来的门板居然没把他拍破相,连眼睛上的伤都看不出来,他伤好了之后,还是玉树临风的模样,上帝果然不公平。
木梨子选择了去国外读书,在龙炽和江瓷读大一的时候,她便在没有跟任何人提前打招呼的情况下,直接开了个送行party,宣布了自己要出国的消息则在第五高中继续就读,在三年之后,考入了第五大学,成为了夏绵的校友,而她也很快被高国瑞拿下了,两个人甜甜蜜蜜地开始了约会。而高国瑞也因为的关系,成为了他们这群朋友中的新成员,在他们偶尔的私人聚会中,经常会出现被支使得团团转的高国瑞的身影。
可以看出来,他们的人生轨迹没有因为过去一系列事件的终结而分离开来,而是依旧重叠在一起,至少他们能够经常聚会,像以前一样。
生活之所以还能维系正常的运转,也因为他们似乎跟某些人达成了某种默契,比如说还是像以往一样对待钟小茹,不远不近,不冷不热,木梨子也没有跑去揭穿黎朗的画皮,大家都相安无事,就像很多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有些话,不说破就好,比如说安的事情,每个人都会选择性地忽略这个话题,可每个人的心里,其实都有揣测和怀疑。
如果安真正死了的话,他们或许还不会如此记挂,可是,她的凭空消失,就无法不叫人想念,并心存希望。
倘若,倘若她还没有死……
不过他们都不敢担保,自己是最想念安的那个人。
修在醒过来后,也接受了警方的问讯,但他始终保持着沉默,不管警方问他什么问题,他都缄口不言。
或者说不是沉默,而是过度的疲惫,木梨子去看过他,他疲惫得吓人,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重心一样,飘飘荡荡的。
在风声过去后,因为实在看不过他这副样子,木梨子便把安并未在林家旅馆的爆炸现场里的事情告诉了修。
木梨子记得,当时修的反应淡漠得很,就跟她说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木梨子还以为修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但是,第二天,医院就传来了消息,修不见了。
第六十二节 再聚首
修所做的事情,听起来有些荒诞。
他说,他要去找安,既然她没有死,那一定能找到。
可他并不是从此一别便杳无音讯,每个月,他都会挨个给他们打电话,报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并问安有没有出现在倥城。
大家都一致认为,修简直是疯了,他与其这么漫无目的地瞎找,倒不如等在倥城,那样的话,安即使回来,也好找到他。
对于大家的疑惑,修只是报以简单的一句话:
“我不喜欢等。”
他既然这么说了,大家也都尊重了他的选择。
修是个很矛盾的人,他好像能够玩一手浪漫,可他本身看起来又是那么个闷骚的人。就拿这件事举例,他去找安,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浪漫的想法,如果安没有死,他说不定还能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和她重逢。可他选择的办法又是那么笨,挨个挨个城市地去找,试问他去哪里找?拿着安的照片,走遍陌生城市的每个角落?
大家尊重他的选择,但是也为他担忧,怕他钻牛角尖,每次他打电话回来的时候,尽管知道修不会听他们的话,他们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劝说他,叫他回倥城等着,别瞎跑。
可是他们每次得到的修的回答,都是那么地统一而简单:
“我再找找。”
后来,大家干脆养成了一个习惯,修都是在每个月的十五号打电话来,所以只要留在倥城的人,十五号的时候都会聚在一起,轮流给修说一通话,说说自己最近的近况,也问问修近来如何。
在不断的联系中,大家发现了一件蛮神奇的事情:
虽然只是一点点,但修的性格的确是在渐渐地产生变化,没再像以前那样咄咄逼人了。隔着电话,大家都似乎能看到修在那边心平气和的表情。
后来,还是木梨子指出来,修的改变,是因为他有了努力的方向,有了希望。
以前,不论是在武诚身边,还是成为了流浪儿,以及在方宁叔身边学武,到后来进入神学院。修始终是茫然的。没有目标。他的精神支柱只是每日的拳术练习罢了,直到后来,安的出现,才真正给了他生活的意义和乐趣。而她的“死”。叫修的心境前后大变,整个人的主心骨也被抽掉了。
即使到回归了正常社会中,知道安并没有死,他也无法放松,无法知晓自己的前路在哪里,原因很简单,因为她还在神学院的控制之下,他太在意安,因而不得不跟着神学院的脚步继续亦步亦趋地前进。他始终没有自由,没有未来。
现在,随着神学院的消失,他自由了,他也有目标了:他要去找到安。
所以。他之所以要采取这样无比傻气的、迁徙式寻找安的方法,其实也是在变相地弥补自己那么多年被拘囿在一个牢笼里、不得自由的遗憾。
有了木梨子的指点,大家也很少在电话里跟修提起叫他回来的话,修则继续着他的寻找,然后定时打电话来汇报自己的地点。
大家都想知道,修能坚持几年,而修用行动告诉他们,他可以整整坚持三年,而且还将继续坚持下去。
在林家旅馆的爆炸发生之后,警方只找到了郭品骥一个人的尸体,方宁叔和安都在旅馆中消失了,所以木梨子推测过,可能是方宁叔把安带走了,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为了对安不利?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安还能回得来吗?
这些问题被木梨子带到了国外,又被她带了回来,还是没有解决。
思考到最后,木梨子都感觉有些无可奈何了:
还是修更幸福一点儿,他是那样的一个一根筋,光找人就能找那么久,如果他也像木梨子这样多疑,做事前都一定要给事情一个定义和规划,那他怕是根本就坚持不了这么久。
在从国外读书回来之后,木梨子像出国前一样,没跟任何人联系,而是一家一家去拜访她的朋友们,想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她先去的是江瓷和龙炽家,他们俩现在正在读大三,龙炽被省体育篮球队招去了,而江瓷这个基本靠后天努力的学生,在大一就考到了会计资格证,大二时拿到了会计的初级资格,可以说是一个学霸一样的存在,两个人现在都有了自己的谋生前途,而且,二人的相处模式也发生了一定的改变。
龙炽开始学着照顾江瓷,并帮着父母打理家里的各项事宜,尽管有的时候还是考虑不周到,但他很认真,光是这份认真,就叫江瓷放心了许多,她自己也给自己卸下了不少担子,开始享受作为妹妹的部分特权。
木梨子她开着自己的车来到江瓷家里的时候,刚巧两个人都在,看到木梨子就这么突然出现在自家门口,龙炽一声欢呼,上去就把木梨子抱了起来,轻松地转了好几个圈儿。
江瓷正扎着围裙打扫家里的卫生,看到木梨子和龙炽抱在一起,便用鸡毛掸子从后面戳戳龙炽,说:
“喂,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儿影响?你要跟嫂子亲热进屋去行吗?”
江瓷这回可不是在开玩笑。
木梨子和龙炽在木梨子出国的第二年,就好上了,两个人异地恋了好长时间,这次猛地见着面了,龙炽自然兴奋得找不着北。
起初大家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都表示不能接受,龙炽和木梨子,听起来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能在一起呢?就连修在电话里得知这个消息后,都破天荒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反复向他们确定今天是不是愚人节。
但事实就是这样,木梨子和龙炽在一起了。
木梨子自从知道林汝尧和自己母亲死亡的关系后,就渐渐地和他礼貌地疏远了,她能够理解林汝尧是为她好,但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所以她出国的时候,甚至都没跟林汝尧说一声。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因为木梨子母亲田入雪的死亡,距离林汝尧向神学院求助的时间太久,林汝尧根本不记得这回事儿了。还以为田入雪的死亡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他都不记得了,那再提起,还有什么意义?叫他背负着这个负担,痛苦一生?还是把他投入监狱?
算了吧,现在神学院已经随着郭品骥的死而自行崩溃了,就算木梨子要和他撕破脸,也根本没有证据。
木梨子在踌躇犹豫再三后,最终还是决定,就这样吧,像对待黎朗一样。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过。只要远离即可。
在国外的日子很单调。木梨子时常会想起以前的日子,所以打国际长途回来是常有的事情。
打给谁呢?
黎朗和林汝尧自然是不可能,木天戬则只负责给她打钱,所以她要倾吐心声。只能找她的朋友们。
夏绵会给她安慰,江瓷会陪她嚼舌根能搞怪地逗到她发笑。
可是,这些人,都会无一例外地叫她想起安。
夏绵本来的气质就很像安,而江瓷和因为和安待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也沾染了一些安的习惯,唯有龙炽,简单单纯。他最不像安,也能带给她一定的快乐。
谁说聪明的人就一定要和聪明的人在一起呢?
木梨子认为,自己已经属于思虑过多的人了,倘若未来的那个他也是个心思沉重的,那日子还怎么过?
因此。她选择和龙炽在一起了。
在江瓷和龙炽短暂地聊了会儿天,约定了明天大家再见后,木梨子又去找了夏绵。
几年不见,夏绵已经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律师事务所里。身为实习律师的夏绵,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用江瓷的话来说,是“越发像衣冠禽兽了”。
当然,衣冠禽兽的夏绵毕竟长了那么一张销魂的帅哥脸,律师事务所里的两个小妹都对他有点儿那种意思,而他始终坚持着不与其中的任何一个发展出工作伙伴之外的关系,其原因,大概是因为他还没有彻底放下一个人。
见到木梨子突然出现在事务所里,夏绵非常高兴,说要趁着这个机会,大家再聚一聚,他的想法正好和木梨子不谋而合,正好明天就是十五号,是修打电话来的日子,从某种意义上,大家也算是再度聚集在了一起。
离开夏绵工作的事务所后,木梨子去了的家里高考刚结束,她考上了第五大学,正趁着开学前的暑假窝在家里和高国瑞一起打游戏。
一看到木梨子,她直接就蹦了上来,把木梨子好一顿揉搓早已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可是一看到木梨子就往上扑的架势,完全是一个孩子才能做出的孩子气举动,木梨子也任由她揽着自己的脖子惊喜得尖叫连连,还伸出手去揉了一把她的小卷毛。
经过和钟小茹旷日持久的斗争还是没能把自己的性别修改过来,只是她也不在意这点儿了,每次钟小茹逼她出席什么宴会的时候,她都大大咧咧地一身女装,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称自己是异装癖,还宣布,假如钟小茹不给她一个正常的性别认证也无所谓,大不了她和高国瑞去丹麦以同性恋的身份领结婚证。
由此可见也成长了不少,至少面对着“夫人”的压迫,她采取了有效的反抗手段。
和她也约好了会面的时间后,木梨子转头去了母亲的墓地。
这里,对她来说,也是一个重要的地方。
第六十三节 白茉莉
公墓像以前任何时候一样,都是静悄悄的。
木梨子以前来,都是挑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来,似乎只有在那个时候和母亲见面,才能最贴近母亲的灵魂。而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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