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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结之孔明锁-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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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断了郭品骥的长篇大论。夏绵十分客气地问:

    “那么。请问。我们可以采用特殊手段吗?”

    郭品骥笑笑地点了点头,强调了一句:

    “但是不能对我造成人身的伤害啊,我这个人胆子很小的,说不定……”

    木梨子刚刚反应过来。郭品骥的刚才的话,好像是变相地默认了他们可以采取暴力手段挟制林家旅馆中的人,夏绵就先于她采取了动作。

    夏绵也是有身手的人,身形略晃了一晃,就抢到了郭品骥身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是一记干脆利落的掌击拍在了郭品骥的脖子上。郭品骥接下来的话根本没有说完,就晕倒在了沙发上。

    夏绵直起身子,甩了甩手。回头,和木梨子惊愕的视线相碰时,他有些不自然地甩了甩手,说:

    “……刚才他也说了,可以采取特殊手段。那个……其实我早就想打他了。所以我才……”

    木梨子在反应过来后,有些哭笑不得。

    夏绵刚才还那么客气,转眼就动了手,看来夏绵的性格在某些时候还是蛮暴烈直接的。

    现在夏绵已经动了手打晕了郭品骥,而郭品骥刚才自己也说过,他们是可以采取特殊手段的……

    木梨子突然注意到了一点古怪:

    等一下,也就是说,郭品骥早就想到了他们可能采取这样的手段了,而他似乎并不担心这样会造成什么后果。

    他是不是留好了什么后手,而他们还不知道?

    按照郭品骥的性格来看,木梨子相信,他是个极度自大的人,不停地给他们以暗示或是信息,生怕游戏成了死局,玩不下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直接把最后的真相爆给他们,那样的话,对他来说,游戏的乐趣便荡然无存了。

    木梨子现在也想通了,采取暴力手段是最有效简单的方法,但郭品骥对此事的默许,叫木梨子有种预感,这件事,远远不会这么简单就能够结束。

    ……

    另一边,驴友夫妻面对修他们莫名其妙的来访,表示了疑惑。尤其是在修提及十五年前的雨夜,还没问及古老板的死因时,那个叫做乔海能的男人还好,还躺在床上平缓精神的女人纪宁宁一下子便炸开了:

    “十五年前的事情我们不想提!请你们出去!”

    乔海能并没为妻子的猛然爆发而道歉,而是转身去安抚气得胸口不停起伏的妻子,等到纪宁宁气息稍平,他才冷冰冰地回过头来,说:

    “你们走吧,我们不想提这件事情。”

    不想提?都不想提?

    除了朱时旺和吴晓枫向他们讲起了当年的事情,小威、老板娘,还有这对夫妻,都拒绝提及当年的事情,这要怎么办才好?

    修了解神学院,正是因为了解,他才会有更多的怀疑。

    朱时旺和吴晓枫是郭品骥的朋友,光是这层关系,就叫修无法对这两个人的话产生绝对的信任。

    然而,问题在于,他们现在除了从朱时旺和吴晓枫那里获取信息外,根本没有其他的信息渠道和来源。每个人都像是想要掩藏些什么秘密一样,遮遮掩掩,这要让他们怎么下手?

    修本来就是个怕麻烦的人,眼下的纠结局面,让他真的动过武力威逼的念头。

    但之所以没有实施,修主要还是怕郭品骥拿安威胁自己。

    一想到她胳膊上套着的那个东西。修就控制不住想要去暴揍郭品骥一顿,但偏偏他还必须得控制着自己。

    他忍得实在是太多了,眼前这两位又摆出一副避而不谈的模样,再加上他们今天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修不想眼见着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再出事,暴躁的性子一下子就蹿上了头:

    “十五年前的事情,你们必须回忆起来!”

    乔海能不觉一愣,反应过来后,才发觉自己是被一个毛头小伙子训斥了,火气也蹭地一下冒了出来:

    “什么十五年前的事情。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江瓷也没能忍住。不仅没有去劝修。反而帮着修说起话来了:

    “你们不知道十五年前的事情?你们不知道十五年前古老板死掉了吗?你们既然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每年都要来林家旅馆?是闲出毛病来了吗?”

    其实也是木梨子和夏绵失了策,他们光顾着对付郭品骥时要带着冷静的人去,却没想到。被派去询问驴友夫妻乔海能和纪宁宁的,脾气一个比一个爆,其中还隐藏着一个最不安定的因素修,这样的双方一旦碰撞起来,事态就容易朝一个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对于江瓷的质问,乔海能的反应是恼羞成怒,指着江瓷的鼻子便是一阵破口大骂: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来问我们如何如何,我们愿意来就来。你跑我们这儿来叨逼叨说什么?滚!你们都给我滚!你这个小婊子!”

    江瓷对于他的谩骂嗤之以鼻,毕竟被骂又不会掉块肉,但乔海能的态度便很值得玩味了,倒像是什么深藏心底的秘密被人戳破了一般而恼羞成怒。

    这也从一个侧面证明,乔海能和纪宁宁的确有可能隐瞒了些什么。十五年前,他们的确有可能做过什么事情。

    一对驴友夫妻……老板娘……

    整个事件,似乎有越来越多的人被牵涉进来,案件本身也变得愈加神秘与诡异。

    可龙炽是绝对看不得任何人对江瓷指手画脚的,更不用说是这样*裸的辱骂,他攥紧拳头,朝乔海能迈出了一步,冷声问:

    “你骂谁?”

    龙炽虽然没什么身手,可他一米八几的身高对上只有一米七五的乔海能,压迫性也是很大的,乔海能吞了口口水,朝后退了一步,但气焰马上就嚣张了起来:

    “怎么着?你们跑到我们的房间里,莫名其妙地问什么十几年前的事情。十几年前的事情我们哪里记得清楚?别以为你们救了我们,我们就得对你们感恩戴德!要不是那个姓林的贱女人,我们也不会差点摔下桥!就是那个贱女人想要害我们!”

    修蹙了一下眉头:

    听乔海能的意思,他怀疑,他和纪宁宁从桥上摔下去,是因为老板娘林姨在搞鬼?

    这个看似平和的小旅馆,内里居然隐藏着这么多怀疑与纠葛?

    眼下的局势是越来越乱了,越来越多的信息被暴露出来,而且最糟糕的是,这些信息完全是相互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团乱麻。

    既然如此,那就快刀斩乱麻吧。

    郭品骥既然没提到不可以动用特殊手段,那就当他默认了是可以采用一些直截了当的方法的吧!

    修不知道,他的思路已经和另一个房间里的夏绵和木梨子重合了起来。

    乔海能还想继续叫嚣,可修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一把原本放在茶几上的小水果刀被修无比利落地一把抓了起来,抵在了乔海能的喉咙上,而乔海能也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硬生生咽了下去,双眼睁得溜圆,喉结上下滚动着,一时间居然傻住了。

    纪宁宁在怔愣了片刻后,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下床赤着脚便准备朝走廊外冲去,没想到江瓷早有准备,亮出了藏在身上的碎冰锥,冷冷地对吓得满脸青白之色的纪宁宁说:

    “闭嘴,乖乖听我们的话。”

    只是在几分钟之内,他们就从正常的住客,化身为了六个劫持犯。

 第二十节 算计,挑拨

    两拨兵分两路的人的思路,诡异地交织在了一起。

    但更诡异的是,安也想到了这一处。

    她正坐在肮脏的储藏室里,用手指在地上画着圈,方宁叔坐在她对面,点着一支烟,正在观察着安的动作,看了一会儿后,他才开口问:

    “你干嘛呢?写圆周率做什么?”

    安停下了手,望着自己沾了灰的手指,看了半晌,才说:

    “我习惯了。”

    方宁叔吸了一口烟,顺手揉了揉鼻子,说:

    “你跟我徒弟呆久了也变成悲观主义者了?话说悲观主义者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可爱。”

    安抬眼望了方宁叔一眼,说:

    “你没必要总看着我,真的,我逃不了的。”

    方宁叔用一只胳膊垫在桌子上,支着脸颊,说:

    “我倒不担心你,我担心的是我的宝贝徒弟。他是个脑子拎不大清楚的家伙,要是真的来救你的话,这林家旅馆不就保不住了吗?”

    安伸手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似笑非笑地说:

    “郭品骥跟我说过这个机关的原理。这是个死机关。我是走不出去的。”

    方宁叔笑嘻嘻地说:

    “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坐在这儿是在琢磨些什么。你是在想怎么逃跑吧?别告诉我你没有这么想过哦?”

    安苦笑着扬了扬自己的胳膊,说:

    “我的胳膊已经没有知觉了,动和不动没什么意义。照这样下去,我这条胳膊也只有报废的份儿了。”

    方宁叔抽着烟笑着说:

    “别说是胳膊报废了,你这条命也只能交代在这儿了,没办法。虽然你是我徒弟媳妇,我也挺喜欢你的,可这也没办法。”

    安没接话,她仰头望着吊着自己胳膊的、一直连接到天花板的铁链子,想起了郭品骥曾对她开玩笑一般说起的话:

    “小安啊。我告诉你,你手上的这个机关可是个好东西,只要你的手从里面一解放出来,这座旅馆就会变成一片废墟哦~所以说你不要想着逃跑,就算你那个很会开锁的朋友、那个小可爱跑到这里来,也不要想着叫她帮你打开,不然的话……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哟~你也不想你的好朋友跟着你一起灰飞烟灭吧?”

    安记得,当时自己是这么问郭品骥的:

    “那我就一辈子被吊在这儿?直到死?”

    郭品骥笑呵呵地摆摆手,说:

    “怎么会?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这么悲观。游戏还怎么玩下去呢?小安。我还以为你很了解我呢。我这个人。秉承的原则一向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是肯定给你留了后路的,关键就看你了。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做一只称职的、想要从猫的爪子下逃跑的小老鼠吧~”

    回到现实中,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环视了一圈布满了灰尘和杂物的房间,这里面有不少东西,如果安不想活了,随便哪个东西就能要了她的命,但是她清楚,假如自己寻死的话。修和木梨子他们可能就在劫难逃了。

    安很明确自己在郭品骥心目中的地位,就是一个游戏道具,倘若这个“道具”寻了死,整个游戏便都失去了价值。那其他的游戏参与者呢?

    安丝毫不怀疑郭品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第九公寓的爆炸案他都能制造出来,在这座山中的一座小旅馆制造一起爆炸案。又有什么难的呢?

    她望向自己悬挂在半空中的手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宁叔玩着手上的刀片,瞟了一眼安,说:

    “你说说看,今天晚上你打算让你的哪两个小伙伴消失?”

    安把视线对准了方宁叔,反问:

    “我还有选择权吗?”

    方宁叔把注意力都放在手上的刀锋上,白色的刀刃反光映到了方宁叔的眼睑上,显得格外诡异。

    他用手指夹起刀片,玩了几个花里胡哨的花样,才说:

    “当然,作为我徒弟的媳妇,方宁叔可以给你一个福利。”

    安的手指又在地上画了两个数字,便停住了手,表情淡定道:

    “让他们消失的意思,也就是说不让他们死,仅仅是从这个旅馆里消失而已,对吗?”

    方宁叔继续玩着刀片,答道:

    “嗯,老大只是说叫他们消失,没说别的。怎么着?”

    安望着地面上自己用手指写下的字迹,语速极快、一点儿不带停顿地说:

    “那就好,让他们消失,并不是说叫他们死。这样就好办了,这也是郭品骥给我们留出来的可以变通的空间。就这一点来说他没有骗人。他的确有给我们留后路,只是要我们自己发现而已……只要他们不死就好办了……”

    方宁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默默地看着安的手指在地上有节奏地划动着,同时伴随的还有她悦耳镇定的声音:

    “他们既然要消失,就是消失在旅馆中,这里和蓝马山庄不同,没有什么密道,既然如此……方宁叔,你应该知道这山里有些别的道路吧,我听夏绵说过,老板娘曾经和他们提起过,这里通向外界的只有一条路,就是那条桥,但是,山中还有许多熟悉路的驴友才能找到的景点,只不过……比较危险。我想你作为一个职业杀手,在到达这个地方之前,大概也对这里的地形有一定了解吧。”

    方宁叔简短地嗯了一声,听安继续侃侃而谈:

    “你熟悉的话就好办了,我觉得,按照他们现在温和缓慢的调查进度,今晚之前是不可能得出结果的。如果你要让我选择今天晚上被带走的人的话,我选择江瓷和龙炽。”

    方宁叔感兴趣地挑起了眉:

    “哦?为什么?”

    安的回答是:

    “龙炽性格急,不大适合进行这样的调查,江瓷也有同样的问题,况且现在没有尸体,他们要调查的是十五年之前的案件,江瓷的专业知识是用不上的,所以你可以把他们俩带到那些人迹罕至的景点去。不要杀他们。郭品骥的要求是叫他们消失就好。假如你和郭品骥真的要杀他们的话,就等到三天后他们没破解案件的时候吧。这样的话。也就不算破坏郭品骥的规则了。”

    方宁叔吹了声口哨,把刀片娴熟地在指间转动着,说:

    “我就说,你一个人坐在这儿,不会什么都不想吧。来,跟师父说说,你怎么就那么确定,郭品骥要给你们留后路?他不是从来都不给你们选择的吗?”

    安挪了挪身子,靠上了身后的一个纸箱子,说:

    “我想了很多天。也想通了很多事情。包括郭品骥在想些什么。我觉得我也可以理解了。他是个游戏的热衷者,但游戏的乐趣不在于完全地掌控全局,而是他希望看到游戏中他的猎物在挣扎,因此。他必定给猎物留下挣扎的空间。就这点来说,他还算是个蛮称职的游戏策划人。”

    安顿了顿,看向了方宁叔,露出了一个了然的微笑:

    “不过,他这人为了达成某种目的的时候,可是会不择手段的。就比如说,他针对你的父亲的设计,就是一个漂亮的局。他甚至知道警方那里留存了修的影像资料,但他并不害怕。也没有试图去改变这一点,他是个自大的人,因此,一些变数对他来说,不仅不是影响游戏乐趣的阻碍。反倒是增添游戏乐趣的调味剂。”

    方宁叔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他挑了挑眉,手中的刀片又转了两转,出其不意地一扬,刀片居然直直地朝着安的方向射来!

    安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可她隐隐地有种感觉,方宁叔不会伤着自己。

    他只是在愤怒。

    因为自己触到了他的痛处。

    果不其然,关于他父亲的事情,是方宁叔的逆鳞。

    如果能够好好利用这一点,在方宁叔和郭品骥之间埋下一颗仇恨的种子的话……

    安的脑中闪电般地掠过了数条这样的想法,在几秒钟之后,她睁开眼,看到那片刀刃果然越过了自己,插入了自己身后的纸箱子中。

    安吐出一口气,问:

    “你在生气?”

    方宁叔似笑非笑地站了起来,拍了拍手,说:

    “没有。相反,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他就是一个自大的人。”

    从方宁叔的态度来看,安暂时看不出什么破绽,她也没打算在短时间内动摇方宁叔的某些信念,于是,她主动回归了原先的话题:

    “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那样的调查方式是行不通的,如果他们再有人来的话,我觉得应该提醒一下他们,他们或许可以采取更加激烈的暴力手段,这样的话,或许会有一定的成效。毕竟,他们可以更加轻易地得到郭品骥想叫他们知道的信息。”

    方宁叔带有兴趣地“哦”了一声,重复了安的话:

    “得到郭品骥想叫他们知道的消息?”

    安点头,表情笃定道:

    “郭品骥肯定是提前预料到了许多种可能性,使用暴力手段,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可以逼问到许多信息。但如果这个案子就因为使用了暴力手段就能破掉,那就太不符合郭品骥的作风了。我也猜不到他接下来想干什么,会干什么。不行,现在我获得的信息还是太少了,等到他们再来的时候……”

    安陷入了沉思之中,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地面上画着,嘴唇偶尔嗫嚅两下,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这也是她呆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情了。

    方宁叔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的动作,在内心里默默琢磨着:

    徒弟媳妇,倒是个有意思的主儿。

 第二十一节 躁动的心

    安在杂物室里还算是风平浪静,但在杂物室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修和江瓷分别制住了那对驴友夫妻后,商量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派跑去和木梨子他们商量一下,没想到刚刚跑到郭品骥的房间,就正好看到木梨子和背着已经昏过去的郭品骥的夏绵从房门里走出来。

    双方一碰面,稍一商议,没办法了,就这么暴力下去吧,就算现在收手,也来不及了。

    于是,木梨子和修兵分两路,木梨子去找了小威和老板娘,修去找郭品骥的那两个朋友。

    木梨子的手段还算是偏温和的,拿着的蝴蝶刀,客客气气地把老板娘和小威请到了餐厅中去,而修的手段相比之下就堪称暴力了,刚刚碰上朱时旺和吴晓枫,二话没说,一边拍晕了一个,把他们挨个拖了回去。

    集合到餐厅之后,木梨子下令,把所有男的都绑住,至于女性,老板娘林姨和纪宁宁,只要她们不轻举妄动,可以不绑起来。

    林姨缩在餐厅一角的椅子上,哆哆嗦嗦的。

    刚才木梨子一把刀子拿出来,林姨就被吓瘫了,软倒在了地上,盯着她的刀锋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还是小威很快地冷静了下来,把林姨搀扶起来,叫木梨子把刀子先收起来。

    木梨子是故意拿刀的,就是想试试林姨是否有尖端恐惧症,而在这样的关头,林姨的表现,的确很符合一个尖端恐惧症患者应该表现出来的情况。

    有尖端恐惧症的人,会用利器杀人吗?

    不对,吴晓枫和朱时旺说过,在当年的案件中,他们亲眼见到古老板用尖利的东西自残,还抗拒别人的靠近。

    木梨子不是没有思考过古老板是自杀的。可他为什么要自杀?出于什么动机?当年和他共处一室的女儿到底看到了什么?

    可如果朱时旺和吴晓枫是在郭品骥的授意下撒了谎的话……

    木梨子烦躁地理了理头发,一切的头绪都堆积在了一起。乱不可言,哪怕想得再多再深远,只要一想起那两个为他们还原了当年场景的人有可能是郭品骥的手下,有可能是在撒谎,木梨子便对他们的证言无法完全采信,总觉得其中存在着某些疑点。

    郭品骥虽然说过这家林家旅馆里只有卓格格和方宁叔两个人,但木梨子是绝不会轻易相信郭品骥的话的。

    谎言重叠着谎言,强烈的错乱感叫木梨子有些焦躁了,她只能靠观察餐厅中的人来纾解自己的情绪。

    小威一直坐在林姨身旁,安抚着浑身瑟缩的林姨。他成熟稳重得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

    纪宁宁呆在已经被绑起来了的乔海能身边。安静不语。乔海能则从刚才起就叫骂不停,为了减少噪音,也减少餐厅中本来就微妙的压抑焦躁情绪,江瓷二话不说就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而纪宁宁好像已经过了害怕和恐惧的阶段。变得麻木起来,她瑟缩地坐在一旁,手放在乔海能的膝头,目光躲躲闪闪,察觉到木梨子在看她的时候,她拼命地一个劲儿地把头往下低下去,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被修打晕的朱时旺和吴晓枫还在昏睡着,但木梨子怎么看他们的脸都觉得可疑。

    郭品骥早已经醒了,可相较于乔海能的焦躁不安。他淡定得很,眼珠子灵活地转来转去,一看就让人怀疑他的心中藏着什么小心思。

    木梨子把视线在餐厅中逡巡一圈后,杂乱的心绪不仅没有丝毫平静,反而更加混乱。

    每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可疑。

    修带着夏绵去检查他们每个人的行李去了。餐厅中只有木梨子、、龙炽和江瓷。见到木梨子的脸色不好,龙炽和两个人窃窃私语了片刻,便一人一边地坐到了木梨子身边压低了声音对木梨子说:

    “梨子姐,你说如果咱们回去了,怕也得进派出所蹲上一段时间吧?我还好,未成年,那龙炽哥和江瓷姐今年怕又是考不成大学了。”

    龙炽爽朗地耸耸肩,伏在木梨子耳边说:

    “完全不用担心,反正就我这材质,也上不了什么好大学,我刚才问过了小瓷,她同意了,如果这次我们真的要进监狱蹲上一段时间的话,等出来了,我们不先急着考学,去国外转一转,旅行一圈。”用胳膊肘捣了捣龙炽,说:

    “去国外旅行需要无犯罪记录哎。”

    被泼了冷水的龙炽一点儿都不在意,说:

    “那就在国内呗。不过我妈估计又要头疼了。我在考虑要不要打份工什么的,这样我妈也能稍微安心点儿。梨子,你回去之后有什么打算?”

    他回答的是的问题,却面朝着木梨子,表情和动作都很夸张,末了,还做了一个鬼脸。

    木梨子看着这两个人一言一语、一言一行,都极力透露出想要逗乐自己的样子,无奈地在心中叹上了一口气,调动起所有的积极情绪,朝他们露出了一个笑容:

    “回去再说吧。”

    说实在的,眼下,木梨子不想思考关于未来的任何事情,光是目前的事情就足以把木梨子搞得焦头烂额,想起其他的事情,无疑是在给自己添堵找麻烦。

    龙炽和的俏皮话并没能叫木梨子的心情转好,反而她却更加焦虑了。

    在龙炽和不清楚木梨子的想法,还想尽办法地想要逗她开心的时候,江瓷则坐在一边发呆。

    刚才她去见安的时候,本来心情很复杂,可是一看到她面色苍白地坐在一堆凌乱肮脏的垃圾当中时,眼睛一下子就酸了,原本的复杂心绪几乎是在瞬间就被冲得七零八落,只剩下心疼和不忍。

    可是安开口问她的第一句话就让她满腔酝酿好的情绪不知该如何宣泄了:

    “这几天的天气怎么样?”

    这话题实在是太日常了,日常得就像是两个人平时见面问的问题,但江瓷明白,她此时问这种问题。应该不只是随口问问而已,肯定还有别的深意在里头。

    江瓷定了定神,回答道:

    “我不大清楚近期的天气状况,但今天看起来天气还不错。事先我也不知道会来这里。我以为我们会去……蓝马山庄。”

    安咧咧嘴笑开了:

    “没错,我一开始也以为我呆在蓝马山庄里,后来才知道不是。我想,郭品骥应该就是根据这个旅馆的格局修筑的蓝马山庄吧,毕竟这幢建筑物十五年前就已经存在了。”

    她顿了顿,单刀直入地把话题引入了这个案子中:

    “其实,郭品骥叫你们来这儿的目的。搞不好。是因为他心中也有某些疑惑。”

    江瓷不解:

    “他的疑惑?”

    安点头。说:

    “他把你们都召集到这里,应该不单单是出于游戏的目的……我只是猜想一下,或许,他也很想知道十五年前的那个雨夜。在古老板的房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瓷很快明白了安的意思:

    “你是说,他想借助我们的力量破解这个案子?”

    安点点头,抬手整理了一下头发,说:

    “这只是我的猜想而已,不过可能性比较大。你听听当做参考就好,不用全信。对了,这话也不用告诉梨子,对她来说,郭品骥的动机不重要。当年案件杀人者的杀人动机才更重要。我的话,也不要全信。”

    江瓷却固执地定定地看着安,问:

    “我信。”

    安扬起嘴角,凝视着江瓷坚定的眼睛,笑着说:

    “我知道你信。”

    她温柔的腔调勾起了江瓷的回忆。她强忍住鼻腔和口腔中泛起来的阵阵酸意,小声问:

    “队长,你还好吗?”

    安的眼神依旧温柔,没有半分伤感:

    “我很好。你和绵绵一样,都问我好不好。其实……是我对不起你们。你们不必在意我的死活……”

    这句话一下子点燃了江瓷心中的某个爆点,她的声音扬高了:

    “你是我的朋友!你过去怎样我……”

    但是,越到后面,江瓷的声音越低。

    说不在意吗?怎么可能?

    要知道,江瓷曾经在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的夜晚,恶毒地诅咒那个将自己的一生都毁掉了的家伙,希望和那个送自己进入地狱的人在真正的地狱中相逢,到那时,她必定会咬死他不放,哪怕魂飞魄散都要咬死他不放。

    可是,那个人为什么偏偏是安?

    即使主使人不是她,她只是一个执行者,是一颗棋子,江瓷的心中也扎进去了一根刺。

    那个地狱,那个改变了她和龙炽一生命运的地狱,是她亲手设计的啊。

    江瓷的声音哽住了,而安却很冷静地看着江瓷,转换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你要小心。你和龙炽都要小心,尤其是到晚上的时候。如果有人来抓你们的话,你们俩不要反抗。这话你也得传递给夏绵他们。”

    江瓷的心一悬,立刻问安:

    “你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消失’吗?不反抗?不反抗,我们不就会死吗?”

    安却摇了摇头,说: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郭品骥的所谓‘消失’,应该不是指让你们那么轻易地死去。假如我是他的话,我绝对会把你们放到某个暂时叫其他的人找不到的地方,等到三天的期限过去后,再选择把你们一个一个杀死。按照郭品骥的心理来讲,分散着杀死你们,没有乐趣。”

 第二十二节 猜忌的心

    安的口吻很冷静,听得江瓷心中有些微颤。

    但是她知道,安说的很有道理。

    可事未临头,她也不能完全确定安说的是正确的。这毕竟是和生死有关的事情,谁能真正猜到郭品骥所有的想法呢?

    看到江瓷一脸犹疑,安摆了摆手,说:

    “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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