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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结之孔明锁-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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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吗?”

    龙炽仍然是懵里懵懂,但他终于算是大概明白了木梨子的意图。只是这一连串的设计。绕得龙炽头晕,他不由地问木梨子:

    “干嘛搞得这么麻烦?梨子,你直接把手机照片用蓝牙传给小瓷不就好了?”

    木梨子此刻已经对江瓷的手机完成了一切设置,她悠闲地把玩着手机,没有一点儿悲哀之色:

    “我记得,江瓷的手机蓝牙坏了。所以这点行不通。”

    龙炽还是不解:

    “那为什么你一定要小瓷的手机呢?不要绵绵的、的,或者是我的呢?”

    木梨子一笑,说:

    “我选择的第一个联系的人一定要可靠,而且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我的指令。因为警察如果要调查我的手机的话,也只会查看我的通话和联络记录。他们可以借助这个。判断我发现尸体到联络警察的准确时间。所以,我首要联系的人,一定要是个急脾气,但是又能在关键时候,保持一定的冷静的人。所以……”

    木梨子顿了顿,带着笑意说:

    “……所以,龙炽和不可以,你们俩太冲动,缺乏冷静。夏绵?我实话实说,前些天你才和安吵过架,我不能保证他现在是个什么状态,甚至不知道他能不能在第一时间接听我的电话。就算是他接了我的电话,可夏绵也不是个急脾气,就这点来说,他并不符合。”

    说完之后,木梨子把手一拍,说:

    “好的,综上所述,我所要做的,一定是第一个联系江瓷。但是,她的手机没有蓝牙,因此我得选一个复杂的办法,来应对这件事情。”

    在场的人,除了早就对木梨子的性格了如指掌的林汝尧外,都是处于极度震惊的状态。

    江瓷率先回过神来,不由得苦笑了。

    的确,木梨子是真的了解他们,知道自己手机的性能,知道他们各自的性格,甚至,在发现了安的尸体后,居然还能保持如此的冷静。

    对于这样的木梨子,江瓷感觉有些心冷。

    江瓷自然是不知道木梨子在第一眼看到那悬挂的尸体时,全然崩溃的情景。在她的心里,这个女孩,处处算计,即使在这种时候,也能做出这样一系列缜密精细的安排……

    倒是夏绵察觉到了某些事情:

    “梨子,你是不是觉得,那具尸体不是安?”

    龙炽、江瓷和闻言,再度把震愕的视线投向了木梨子。

    木梨子点点头,朝向震惊的三人,说:

    “我刚才说的那些‘疯话’,其实就是我所想的。那个死人,应该不会是安。”

    江瓷的眼前浮现出那具烧得焦黑的尸体,她忍受不了地闭了闭眼睛。龙炽刚才更是亲眼看到了尸体,对木梨子的说法存了疑惑:

    “你怎么知道那个不是安呢?你有什么证据吗?”

    木梨子摇了摇头,但是冷静异常地道:

    “我的直觉。可你们先别否定我的直觉。眼下的情况,如果我们太过主观的话,反倒进行不了正确的判断了。我的建议是,不管这人是谁,是安也好,是其他随便一个人也好,我们,只需要把她当做一具尸体来看就好。这样,才能保持真正的理性眼光。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第八节 算计和演技

    木梨子的话,令大家哑口无言。

    她说的全都符合理智,可是,那话语之中透露出的冷酷无情,叫人生寒。

    江瓷沉默了一会儿,说:

    “好的,你说得有道理,就照你说的办吧。但是,我想知道,你刚开始打电话来的时候,为什么那么言之凿凿地说你确定那具尸体就是安?别跟我说是你后来转变了想法。你既然在事前就做出了那么一长串的推断,不可能没把这个因素考虑进去。”

    木梨子淡笑了一下,说:

    “自然是为了保证……情感的真实了。”

    江瓷明白木梨子的意思,可是还是为她能说出如此直白的话而感到震惊。

    所谓“情感的真实”,就是在一定的场合,正常人都会有一定的情绪流露。而这样的情绪流露,与当时的情境,必须恰好是合情合理的,因此才能被称为“真实”。

    木梨子用了一个言之凿凿的谎言,为他们塑造了一个虚假的“情感的真实”。

    首先,她自己表现得极度恐惧害怕,惊慌失措,甚至言语混乱,这样的情绪表达,刚好适合一个亲眼发现自己最好的朋友死在自己面前的正常人的情绪。

    而她后来打电话告诉江瓷安已经死去,言语确定,甚至还发来了尸体照,让江瓷和其他的人,对此深信不疑。因此,他们的情绪统统失控了。龙炽选择了跳车,甚至和警察对抗,要去看安的尸体因为激动和夏绵发生了冲突……

    如此种种,说白了,就是木梨子把他们集体都欺骗了,利用他们,让他们的悲伤情绪。全部展现在警察的面前,进而,为她装作情绪失控,被林汝尧从警察那里带到这群朋友身边,并告知他们她的计划这件事做铺垫。

    自然,木梨子这样设计,也有为他们好的一面,他们的疯狂和悲伤表现在警察面前时,绝对是最真实的,所以。从情感上,警察也许会对他们这些和安亲近的人的作案嫌疑,适当地降低一些。

    但是,从他们的角度出发,他们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接受被这样欺骗!

    可话又说回来了。他们不接受还能怎么样呢?还能责怪木梨子吗?

    木梨子了解他们。他们何尝不了解木梨子?

    尤其是,她清楚木梨子的过去,知道她是个追求利益最大化的人,她采取这些行动,只是出自于她最理性的判断而已。

    但作为朋友,就不能照顾一下其他人的情绪吗?脑中正乱糟糟的一片,就听龙炽发出了疑问:

    “哎?修呢?”

    听到“修”这个名字,除了木梨子外,其他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刚才一片兵荒马乱,他们竟然忽略了修不在现场这件事!

    要知道。修这个人的情绪,可是他们之中最不稳定的一个,要是让他知道了这件事,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安,修会采取什么举动,都是他们无法预料到的!

    夏绵也紧张起来,问江瓷:

    “你联系他了吗?”

    江瓷也被吓愣了,怔了好一会儿后,才想起来要回答夏绵的问题:

    “啊……嗯,我先把彩信给他发了过去,可是信息发送失败。后来我才想起来,他的手机是老式的诺基亚,接收不了彩信的。我就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

    夏绵拿出了手机,说:

    “我再联系他一下?”

    这时,木梨子又制止了他的动作:

    “不用。他的手机,在我这里。”

    木梨子这句话,成功地再次镇住了全场的人。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不假,木梨子招招手,林汝尧便走了过来,从他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个手机,交在了木梨子手上,又转身离开,去观察那群警察的动向,以防他们突然过来,打扰到木梨子和他们的谈话。

    躺在木梨子手心的,赫然就是修的手机!

    江瓷怔怔地看了这手机半晌,不禁问:

    “这个手机你是从哪儿弄到的?不会是……在队长……不是,那个人的尸体边吧?”

    在听到了木梨子的设想后,虽然不大舒服,但是好歹也给了他们一丝希望。

    那个人,或许真的不是安。

    关于安到底死没死这件事情上,他们宁可相信木梨子的直觉!

    可在看到这个手机后,江瓷的想象力不受控制地延展开来,她第一个担心就是,会不会是有人想要陷害修,才把他的手机丢在尸体的旁边,引起警方的怀疑。

    这么一想,江瓷倒觉得庆幸,木梨子把这个手机捡回来,也算是帮了修一把了。

    但是,木梨子听到江瓷的话后,摇头道:

    “不是。昨天我接到了‘而已’,就是安驻唱的那个酒吧的调酒师abby打来的电话,说修在那里喝醉了,可是把修带去的安,据abby说,她在接到一通电话后,就匆匆地跑回去了,临走之前,跟abby交代,要她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忙照顾一下修。后来我就去把他接到了我家里。这个手机,是我从他身上拿过来的。因为我那时收到了安的那条所谓‘自杀’的宣告,我想看看修的手机上是不是也收到了。看完之后,我顺手揣在了自己身上,忘记给他放回去了。”

    也就是说,这个手机出现在这里,纯粹是个巧合。

    江瓷联络修联络不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是在知道这件事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幸亏修不知道!

    龙炽想起了一件事,问:

    “修为什么会喝醉啊?他不是滴酒不沾的么?”

    见木梨子摇头,夏绵适时地打断了龙炽接下来的问话:

    “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如果那具尸体不是安的话。那会是谁的?安现在又在哪里?”

    木梨子好笑地看着夏绵,说:

    “怎么?那天不是都和安决裂了吗?现在这么关心干什么?”

    夏绵被她噎了一下,可江瓷他们现在完全没有平时那样眼见着他们斗嘴的兴致追问木梨子:

    “梨子姐,别管那个了。你告诉我们一下现场的情况好不好?我们也好判断那个人是不是安……”的声音越来越小。看得出来。她也对那个可能的结果有些忌惮。

    木梨子却拒绝了的提议:

    “现在这里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我估计马上就要被警察叫走了,不过,我接受审讯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汝尧会帮我打圆场,让警察早点让我回家休息的,最晚也不会超过今天中午,到时候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你们听我的,现在全都到我家里去,现在修估计也差不多要醒了。我已经让汝尧交代看着修的王司机了,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把修留住。你们到我家后。尽量把这件事委婉地透露给他。我回去之后,会和你们好好商量这件事。现在……”

    木梨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另一辆警车呼啸着驶到了胡同口。

    江瓷刚瞄了那警车一眼,就感觉手腕被一个人猛力抓住。她一怔,扭回头。却发现木梨子的眼神变得和刚才全然不同了。表情恍惚,双眼无神,她抓住自己的手腕,不停地用力:

    “拜托你们了,你们相信我好不好?那个绝对不是安的!绝对不是!”

    夏绵的反应仍旧是他们之中最快的,在龙炽和还都目瞪口呆于木梨子瞬间的转变和高超的演技、江瓷则脱不开身的时候,他第一时间走到了木梨子的身边,就像是没有经历过刚才那段对话一样,柔声抚慰着木梨子:

    “好了,好了。我们相信你,行吗?”

    要不是夏绵一边说着这话,眼睛却向后瞄着,打量着那辆警车的话,他的举动,可以说是完美地表现出了一个对于好朋友的关切。

    夏绵以前虽然也聪明,但是绝没有现在这么快的反应能力,就算是能反应过来,他说谎时,脸也会发红,根本不像这次这样自然和严丝合缝。

    江瓷也发现,夏绵这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似乎脱离了大男孩的拘谨性格,而且比以前还要成熟稳重得多。

    江瓷凭自己的感觉,判断在这些日子里,夏绵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在江瓷愣神的时候,龙炽看到从警车上走下来的人,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脱口叫道:

    “徐警官?”

    刚刚走下车的徐起阳,正和自己手下的人整理着从现场汇集的信息,冷不丁听到有人叫他,错愕地抬起头来,正好和他们撞上了视线。

    徐起阳奇怪地问:

    “你们怎么又在这里?”

    没人回答他,可他在看到缩在毯子里瑟瑟发抖的木梨子,又看到脸上明显带着泪痕的,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这回出事的人是你们认识的吗?”

    依旧没人回答他。

    他皱着眉头打量了他们一番后,突然发现他们中少了人,于是顺口开玩笑道:

    “对了,简遇安呢?每次出案子的时候都能碰到她,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体质。”

    徐起阳是这起案件的负责人之一,本来正在休假,刚刚接到局里的电话,委派给他这个案子,他就从家里赶过来了,一路上听了手下简单讲了一下案件的状况,也和现场的人取得了联系,觉得这不过是一场比较特殊的自杀案而已。

    可他并不知道木梨子是事件的发现者,更不知道案件的死者,就是他所说的“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体质”的简遇安。

    一听徐起阳提到安就忍不住低头啜泣起来。

    她尽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个死去的人会是安,但是被徐起阳这么一提,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徐起阳正一头雾水时,一个比徐起阳早到现场的警官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和徐起阳握了握手,看了一眼还在毯子里双目呆滞的木梨子,对徐起阳说:

    “你已经和目击者交谈过了吗?”

    徐起阳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目击者?”

    那警官又奇怪地看了一眼木梨子,说:

    “你不知道这起案子的目击者就是那个女生吗?哦,也对,有些信息还没及时反馈给你。我先告诉你一些基本情况吧,这个楼里出事的女生,应该是窒息死亡的。根据屋子里的证件,这个女生应该是租住在这里但还未搬走的住户,叫简遇安。”

 第九节 如何说?

    徐起阳的脸色大变,再看看神色矛盾,面带怆色的大家,心下便更相信了几分,他的眉尖深深地蹙了起来,不再和他们多说些什么,随着那警官就进入了胡同之中。

    而跟着徐起阳来的还有一个女警察,走到了木梨子身边,柔声对她说:

    “你还好吗?”

    江瓷和夏绵悄悄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领会了意思:

    这个女警察估计是被警方特意叫来的。刚才在胡同里忙碌案件的,碰巧一个女性警察都没有,警方估计是认为女性才能更理解女性,安慰女性,才派来一个女警察,来照顾木梨子的情绪,并询问她一些关于发现现场的问题的。

    很快地,木梨子就被那个女警察带走了,林汝尧便也跟了过去。

    从木梨子走后,站在胡同口的大家就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各怀心事,各有疑惑。

    江瓷的疑惑是:木梨子在电话里告诉他们安是自杀,也就是说,至少从现场上来看,安的情况很像是自杀,为什么现在来了这么多警察?搞得简直像是个杀人案一样。木梨子是不是又瞒了他们什么事情?

    夏绵的疑惑是:如果那个不是安的话,那真正的安去了哪里?她是不是和谁结了怨?会不会和她以前那段断裂开来的记忆有关?的疑惑是:昨天晚上修干嘛会喝酒?安为什么又要匆匆离开?

    龙炽的疑惑自然是藏不在心里,直接问出了口:

    “梨子没提到她联系过简白叔叔吧?”

    大家集体一怔。

    刚才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们自己一时间完全无法消化,居然忘了要和简白联系!

    意识到这个问题,大家又陷入了又一阵沉默:

    谁来打这个电话?

    接通了之后,又该怎么说?

    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夏绵闷不做声地拿出了手机,拨出了简白的电话。

    在现在的这群人之中,最能保持情绪稳定的,年龄又最大的也只有夏绵了,他需要担负起他应该承担的责任。

    夏绵没讲话,但是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江瓷的嘴唇动了动,用唇语无声地说了声“谢谢”。

    电话接通了,简白活泼的语调在电话那边响起:

    “喂?”

    听简白的声音,他恐怕还不知道安出事了。

    夏绵刚准备说话,那边简白又说:

    “我记得你的号码。你叫夏绵对不对?”

    夏绵原本准备好的话被简白一下子噎了回去。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直接说明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苍白了。

    但是长时间的不讲话是不礼貌的,夏绵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勉强道:

    “是的。简叔叔,我是夏绵。我打电话来是……”

    简白笑吟吟地问:

    “找小安对吗?可她现在不在呢。”

    夏绵的喉结艰难地上下移动了两下,僵硬地道:

    “叔叔,我……”

    简白却打断了夏绵的话,声音像开玩笑一样,轻松道:

    “你们和小安吵架了吧?”

    夏绵一时语塞,脸色变得青白。

    夏绵不是不自责的!

    刚才说得没错,如果自己不头脑发热,凭着那些捕风捉影的证据就和安决裂,也不会导致一连串的蝴蝶效应。使大家全体陷入冷战状态,也不会让安……

    简白这句无心的话,引起了夏绵全身的轻微颤抖。

    察觉到夏绵的沉默,简白自觉地认定了夏绵是默认了自己的说法。他顿了顿,继续说:

    “夏绵,我不知道是谁和她吵了架,但我觉得,那件事一定闹得很大,对不对?”

    简白都问到这份儿上了,夏绵不得不回答:

    “是。”

    简白轻轻叹了口气,对夏绵道:

    “夏绵,你是个稳重的,我告诉你些事吧,你可别告诉小安这些事情是我告诉你的啊。小安这些天,看上去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开开心心的,可是她心里的事,我知道。她半个月前满身酒气地回来,之后就不再和你们有联系,我就看出来你们估计有什么矛盾了。这些天来,她再也没去买过醉,但是我曾经两次看到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哭。我以前从没看到过她这个样子。我想,如果真的有什么误会的话,还是早些化解为好。”

    夏绵咬了咬牙,心口闷闷地疼,他无法再听下去了:

    “叔叔,我在安租住的楼底下,您得过来一趟……”

    这回换成简白沉默了。

    夏绵低声继续道:

    “她……出了点儿事,您最好来一趟。”

    简白终于开口了:

    “她怎么了?我要你明确地告诉我。”

    夏绵实在承受不住了,干脆实话实说:

    “她好像是自杀了……”

    电话猛然被简白单方面地切断了,嘟嘟的响声却仿佛是救了夏绵一条命。他已不知不觉地出了一身冷汗,放下手机后,他倚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像打了这个电话,耗费了他体内大半的精力。

    江瓷走上来,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们都能理解打这通电话的困难之处。

    这时,从胡同里走出来一个看起来较年轻的警察,他看着神色哀戚的众人,理解地摇了摇头,但他仍必须要执行自己的任务:

    “你们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留在这里。如果有什么事情要询问的话,我们会通知你们来警局的。”

    正好,大家都不想在这里多留。每在这儿待一秒,看着这幢沉浸在清晨微光阴影中的房子,想到这幢楼里,有一具烧得焦黑的尸体。而且那尸体,还有可能是他们认识的、喜欢的、一直依赖信任的人……

    想到这些,谁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了!

    按照事先的约定,他们搭上了开来的轿车,准备前往木梨子的家。

    一路上,大家完全无话,车内的空气,冰冷得几乎要凝结了。

    ……

    修按着太阳穴,用了好几次力,才勉强从沙发上爬起来。

    他上次喝醉的时候。还是在大家在ktv唱歌的时候。那天是安照顾的他。而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当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自己强吻了安,还对着安叫了舒子伽的名字。

    即使上次安把他照料得很好,他也有头痛的症状。更别说这次了,他完全是被剧烈的头痛疼醒的,在沙发上闭着眼忍了半天,还是压不下去那种要命的痛感,他忍无可忍地爬了起来,却因为他所躺的沙发太过柔软,手用不上力气,爬了好几次才坐起了身。

    沙发睡得他浑身酸痛,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的修很不舒服,他昏昏沉沉地站起身来。拉伸了一下全身的骨节,这样的酸痛感却仍没有消除。

    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身处在哪里。

    木梨子的家?

    修眯着眼睛,竭尽全力地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安叫他去接自己,然后他载着她去“而已”酒吧,两个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别扭了起来,自己赌气喝了一杯酒,然后……

    然后的事情,修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而且只要用力地回想,头就开始痛。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在木梨子的家里?安呢?

    他看了看挂在客厅里的钟表,上面显示,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修呼了一口气,拿起茶几上的一杯凉水,一口气灌了下去,头脑才更清明了些。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他看到修醒了之后,笑容得体地道:

    “您醒了?要不要我泡茶给您?”

    修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男人,问:

    “你是谁?我怎么在这儿?”

    男人得体地回答道:

    “您好,我是林汝尧少爷的司机。木梨子小姐昨晚和林汝尧少爷有事外出,就让我来照顾您。”

    对于这么客气的人,修有些无所适从,平常总表现出来的冷漠也有些维持不住了。他轻轻地一点头,略别扭地说:

    “帮我谢谢木梨子,我有事,先走了。”

    中年男人笑了笑,说:

    “您就在这里留着吧,林汝尧少爷刚才还特意打来电话交代了,要等有人回来我才能走。”

    对于中年男人的一口一个“您”,修再拒绝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再者说,这是自己的长辈,又认识木梨子,自己如果拂了他的面子,一来是对长辈不尊重,二来也会让木梨子面子上不好看。

    修在中年男人含笑的目光中,坐回了沙发上。

    而在他刚刚坐下,大门就被钥匙打开了,通向客厅的长廊上响起了匆促的脚步声,听声音,来者绝对不止一个人。

    率先进入客厅的,是江瓷。

    她的后面,跟着夏绵、和龙炽。

    修的眼睛顿时又一次危险地眯了起来,而在看到修之后,准备进入客厅内的四个人也停住了脚步。

    中年男人就像是没有察觉到这五个人之间的诡异气场一样,恭敬地朝修一弯腰,说:

    “既然有人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后,他又礼貌地对修欠了欠腰,朝门口走去。

    一声轻轻的开门和关门声响过后,客厅中再次跌入了无穷无尽的沉默中。

    站在门口的四个人,知道修对安发生的事情,完全是不知情的,因此,不管修此刻流露出多么具有敌视意味的眼神,大家也不想和他计较些什么。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安出事了的这件事,告诉修。

    这无疑是比通知简白更困难的一件事情。

    江瓷正在犹豫,刚才是夏绵给简白打了电话,这回是不是该轮到自己主动开口了,夏绵就先于她采取了行动。

    夏绵走向了修,在茶几旁拉过一条凳子,坐了下来。

    他像是看不到修微微眯着,充满着读不懂的危险风暴的眼睛一样,自顾自地问:

    “修,你还好吧?”

 第十节 绝对不是她

    修有些搞不懂了,夏绵现在的态度太正常了,就像是和他们吵架之前的任何一次会面一样,习惯性地向别人表示自己的关心。

    这事如果放在之前,修是不会在意额。

    可现在,他们明明处于僵持和冷战中,因此,夏绵这样的态度,就显得极为可疑了。

    修没有接夏绵的话,只用让人读不懂的复杂目光,注视着夏绵,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夏绵依旧无视了修的眼神,他回过头去,招呼江瓷他们坐下。

    修这才注意到,龙炽、江瓷和的表情都有些僵硬,甚至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他们看着自己的眼里,充满了一种以前没有的异样情绪,这样的情绪,凭借修的情商,是完全理解不了的。

    相较于夏绵,他还是对江瓷的态度好了一点儿,毕竟他们当时没有产生正面的冲突,于是他转而问江瓷: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江瓷正在发呆,被修这么猛地一闻,全身一颤,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嘴微微张开,像是完全不在状态地“啊”了一声。

    看到江瓷这样的反应,修也知道,应该是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他用刚才看着夏绵的直勾勾的眼神看向了江瓷,江瓷可没有夏绵那么好的心理素质,也根本没有做好跟修传达坏消息的心里准备,心正发虚,又被修的目光一盯。下意识地就转开了视线,不停地舔舐着干裂的嘴唇,借此缓解心头的紧张。

    见江瓷不说话,修又看向了和龙炽。令人疑惑的是,他们全部无一例外地低下了头,似乎根本不打算和自己进行任何的目光交流。

    修见状,只好把视线转了回来,却发现,夏绵正毫无惧色地盯着自己,一点逃避的意思也没有。

    看来,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从夏绵身上入手了。

    尽管修不想和夏绵讲话,那天他把u盘砸在安脸上的一幕还历历在目。他实在无法原谅夏绵这样的举动。可是。一股莫名的直觉,反复地提醒他,他们这次来。肯定是想要告诉自己一些事情,而这件事对他来说,必然非常重要。

    可出于修的本性中一些骄傲的成分,他并不直接问夏绵发生了什么事,而是先问:

    “她没和你们一起来吗?”

    夏绵的目光游移了一下,问:

    “你说谁?”

    修难得地被噎了一下,可他哪里知道,此刻的夏绵也仅仅是表面镇定而已,他的内心其实早已是天翻地覆。

    他小心地注意着自己的措辞,生怕自己一会儿说出这个消息来。修会暴走。因此,即使他知道修所指的只能是安,可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转移话题,尽量拖长谈话时间,也能给自己留出更多的思考时间来。

    修自然不知道夏绵复杂的心理活动,说:

    “你们和简遇安有联系吗?”

    其实,听到修这样讲,江瓷的心里莫名地有些伤感了。

    修这个人就是这样,永远地别别扭扭,一些本来很正常的情感偏偏被他压抑得很深,比如说,他从来不像夏绵一样,可以直截了当地称呼“安”,而始终用“她”、“喂”、“你”、“简遇安”来代称安。但是,谁都知道,他是真的很喜欢安。

    江瓷突然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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