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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结之孔明锁-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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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么一说,夏绵自然而然地想起,几个月前,好像就是安、木梨子和修离开倥城,说要到外地办点什么事的时间,听老板关于他们的外形描述也挺符合的。
难不成真的是他们?
他们是来调查第九公寓的案子的吗?
怀揣着满腹的疑惑,夏绵离开了第九公寓,回到了宾馆,再次翻开了那本《小王子》。
说实在的,夏绵不知为何,不大敢翻开那本书,即使知道里面很有可能埋藏着父亲死亡的秘密,他也对于翻开书这个举动心存畏惧。在他两天前翻找书时,就隐隐觉得哪里不大对,可他放弃了深入地思考下去。
其实,只要他稍稍留意一下,说不定就会抓住那丝若有若无的不正常的思绪,发现书中哪点不正常。
但是,他好像是受着某种本能的驱使,只去阅读那些字。并不细究别的东西。
实际上,夏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怀着莫名的胆怯,好像自己一深究的话,自己就会碰触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可在得知了安也曾来过洪城的时候,夏绵的心不安分了。
他了解安,安是个一向很淡然的人。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她非要来调查的,那一定是件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
而安所在意的事情,正好和自己调查的轨迹重合了,这叫夏绵又疑惑,又不安。
到底是什么事呢?
夏绵为了寻求这个答案,干脆回到了那本叫他有些害怕的《小王子》的书本里。埋头寻找起别的线索来。
又读了一遍书,他没再发现什么别的东西。可那股从心口升腾起来的不安感,折磨得他坐立不安。他逼迫着自己又读了一遍,仍一无所获。
他渐渐地焦躁起来,胡乱地翻动着书页,有些漫无目的地发泄着心里的烦闷。
看着快速翻动的书页,夏绵心头的不安猛地朝上一窜。然后定格住了。
相应地,他手上的动作也凝滞了。
他终于发现了,他所隐隐恐惧的。所担忧的,所畏惧发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了!
是字迹!
那笔字迹,是个左撇子写下的,而且,那笔迹,跟安的笔迹,非常相像!
察觉到这一点的夏绵,愣了半晌后,再也坐不住了,飞奔出宾馆,直接找到了父亲当年工作的单位,找到了三四个资历很老的警察。
他们都是夏源卿曾经的同事,也都见过夏绵,算是夏绵叔叔阿姨辈的人了。
夏绵本来不想来麻烦他们的,可他突然发现的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超出了夏绵的预期!
他这些天,在脑海中反复推演着父亲为什么会被杀,是因为单纯的意外,还是因为那封借由《小王子》而加密了的书信?
那信中提到,这个“第九公寓的住户”现在被困于一个叫做“神学院”的组织中。
光是这个组织的名称,就足够夏绵在意了。
神学院,是大家在蓝马山庄第一夜里玩的游戏地名,也是江瓷龙炽小时候被绑架去的地方。
而这个组织,居然是真实存在着的?
夏绵想到了一种最可怕的可能性:
根据那密信上所说的,那个“神学院”,有可能是个秘密组织,而所谓的“第九公寓住户”为了逃脱“神学院”,不知为何向自己的父亲求助,但是“神学院”发现了此人的行为,就转而对知道了“神学院”秘密的父亲下了手?
这个可能性,想得夏绵全身冷汗都出来了。
尤其是在看到那形似安的字体后,夏绵无论如何也不能淡定了。
难不成,安会跟自己父亲的死有关系?
那几个警察当然是认识老同事的儿子了,热情地招呼了他,夏绵忍了忍冲动,和几位长辈交谈了一段时间,才说出来了自己的来意:
自己想调查两个人,一个人的名字叫舒子伽,另外一个人叫简遇安。
既然是老同事的儿子有所求,这几位长辈当然是满口答应,虽然有可能违背纪律,但他们也相信老同事的儿子的人品,不会拿着别人的资料乱用,再加上夏绵委婉地表示,这两个人可能和夏源卿当年的意外离世有关系,他们更是觉得有必要帮助夏绵,当即带着他来到了档案系统网络工作室里。
夏绵怀着忐忑的心理,先是输入了简遇安的名字。
叫简遇安的,在全国信息网里,有着明确记录的,只有两个人。
而夏绵所认识熟悉的那个简遇安,的确有被记录在册,但有一条附注,吸引了夏绵的注意力:
“失踪人口找回”。
这是什么意思?
经过询问后,夏绵才知道,这是一种情况特殊的人,简而言之,就是她原先应该属于失踪人口,但是被找回后,由于失忆或是其他什么原因,不知道以前的身份了,就重新建立起来的一个新身份。
夏绵盯着电脑屏幕上还略显青涩的安的照片,怔愣了许久。
安属于失踪人口?失忆?再度找回?重新建立起的新的身份?
夏绵此时还不知道安曾经失忆的事情,因此。这件事对他来说,不亚于一个重磅炸弹。
他定了定神,再次搜索了舒子伽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很特殊,全国也只有一个,也省得夏绵到处去找了。
然而,点开那个人的详细信息后。夏绵总觉得不大对。
首先,是这个女孩看着挺面生的。那次修喝醉了叫舒子伽的名字,导致夏绵还以为这个舒子伽长得和安会有几分相像,但是,实际看起来并非如此。
看看下面的信息,这是一个获得过多个奖项的优秀学生。许多市级的奖状都被存入档案了,死亡的时候是10岁整。家里有父母,父亲是个建筑师,母亲则是个全职家庭主妇,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查完这两个人,他左右环顾了一下,发现父亲的那几个老同事都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没人注意他这边的状况,想来是对他很放心吧。
夏绵在心底默默地说了声抱歉,从随身口袋里摸出那张第九公寓死亡人员名单的剪报。想挨个搜索一下,看能不能从这些人中,找到那个给自己父亲寄送包裹的“第九公寓住户”。
或许是天命如此吧,夏绵决定从最后一个人开始倒着查找,而这份名单,恰好是用拼音顺序排序的,因此,名字开头的字母是“z”的“左伊人”,成为了夏绵第一个搜索对象。
夏绵对于自己搜索的第一个人,显然是没抱什么期望的。
所以,当他看到那张不仅神似也同样形似安的脸时,他震惊了。
他不敢置信地伸出手,触摸了一下冰冷的电脑屏幕,轻轻摩挲了几下那个笑得甜美的女孩的脸。
桃花眼,温柔的气质和笑脸……
和安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而且,这个左伊人,同样就读于倥城育英小学,同样是10岁整的时候死亡,和舒子伽都是优秀学生!
夏绵强压下心头躁动的不安,但他的心思,已经不可避免地朝着一个深渊滑落下去:
第九公寓的住户里,有个和安长得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左伊人,而且,抄写《小王子》这本书并寄给自己父亲的人的笔迹,也和安很像。
夏绵不可控制地想到,那天在病房里,自己被聂娜娜拉到她身前,她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我希望,你看到那东西之后,会有心理准备。”
难不成,她指的就是这件事?
夏绵一时间有些心慌气短,他强忍着手指的颤抖,按照名单挨个查询着第九公寓住户的名字。
通篇查询下来,花了夏绵一个多小时,而在查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夏绵仍然没查到什么别的线索。
最让夏绵在意的线索,也就是“舒子伽”和“左伊人”两个人了。
尤其是左伊人……
一个夏绵父亲的老同事,姓白的一个阿姨,看夏绵在这儿呆了很久,端着一杯茶凑了过来,问:
“夏绵,查什么呢?……哎呀,瞧你这一脑门子汗!怎么了,不舒服?”
夏绵浑浑噩噩地被白阿姨扯着站起身来,她对夏绵左看右看了一番,一惊一乍道:
“你看看,怎么一身都是汗!是不是不舒服啊?不舒服的话阿姨送你去医院!”
听到“医院”两个字,夏绵才恍然醒过来,他想说什么,可是翕动着嘴唇,硬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好半天,他才挤出一句话来:
“白阿姨,没事儿,我就是头有点晕……”
白阿姨咂咂嘴,从怀里掏出一条手绢,擦了擦夏绵头上的汗,说:
“瞧你就不舒服,就别硬撑着啦,先去阿姨的宿舍躺躺。你照照镜子,嘴唇都白了!”
夏绵的思维还是迷迷糊糊的,只本能地拒绝道:
“没事儿,阿姨,我真的没什么事儿,我查完了……我先回去?”
白阿姨忙拉住夏绵的手,说:
“别呀,你好不容易回洪城一趟,我们怎么也得请你吃顿饭才对得起老夏吧?你先别走,不过瞧你身体不舒服,明天……晚上,明天下午五点,咱们在派出所门口见,叔叔阿姨请你吃饭,行吗?”
夏绵应承了下来,脚下像踩着棉花一样飘出了派出所的大门,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着,走着走着,居然顺着记忆中对洪城育英小学的印象,摸到了这个小学的门口!
凝视着“育英小学”的招牌,刚才他调查到的东西,清晰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和安的字体极度相似的抄写《小王子》的笔迹,和安长得一模一样的左伊人,还有有失踪找回记录的简遇安……
桩桩件件事情,重叠在他脑海中,折腾得夏绵苦不堪言,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来到一家饭馆里,买了二百多块钱的酒,回到了宾馆,一通猛灌,直至自己失去意识。
第二十七节 聂娜娜之死
夏绵从回忆中苏醒,又按了按疼痛难忍的太阳穴,那些本来因为酒精而麻痹了的思维,再度痛苦地活跃起来。
按照时间来看,他已经错过了和叔叔阿姨的约定,因为现在已经是晚上8点20分了。
他倚在床边,坐在地毯上,一页一页地翻动着那本《小王子》,文章的内容已经完全不能吸引他了,唯一映入他眼帘,能够进入他思维的,就是那笔和安相差无几的娟秀笔迹。
如果单单是字形相近的话,夏绵可能还不会那么在意,可那字,绝对是左撇子的笔迹,这就让他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是有人仿冒,想要栽赃陷害安?
但是根据这纸张边缘的黄脆程度来看,应该是有些年头了,就连上面的有些字迹都泅开了,要说是仿冒的话,可能性极低。毕竟在数年之前,谁能知道自己会看到这种东西?谁又能预测到自己会认识安,并用这样的手段来栽赃她?
夏绵再也忍受不了那些在脑海中乱窜、不受控制的痛苦遐想,他随手抓过手机,发泄似地拨下一连串杂乱无章的乱码,手机键盘被他敲得噼啪乱响,按下了四五十个号码后,夏绵又慢慢地把自己刚才打下的那些号码尽数删掉,输入了一个新的号码。
那是聂娜娜的手机号码。
夏绵本来抱着聂娜娜不会接的念头,可是,手机刚响了一声,聂娜娜慵懒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哟,夏绵,你还真打电话来啦?调查得怎么样了?”
夏绵捂住嘴。努力地镇定了一下后,用尽量平稳的声线,问:
“聂娜娜,我问你,那本书,是不是真的?”
聂娜娜轻松地道:
“你说呢?你看看那本书的新旧程度不就知道了?这点程度的事情还用来问我啊。夏绵,你真是没用呢。”
夏绵强压着火气,忍耐着说:
“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聂娜娜的口气依旧轻松:
“那你想问的是哪个?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夏绵咬着牙,直到面上的肌肉都酸麻了,才平静地说:
“我想问的是,简遇安和我父亲去世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聂娜娜吹了个口哨:
“已经调查到这地步了?绵绵我都快爱上你了~但是你不是一直叫简遇安‘安’吗?什么时候换了称呼了?还是……你发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夏绵的口气不自觉地严厉了:
“现在是我在问你!别挑战我的忍耐力!”
聂娜娜故作惊讶道:
“忍耐力?绵绵你居然还有忍耐力的下限?我都不知道呢~”
夏绵握手机的手一下子把手机的后盖都捏崩了。似乎是听到了夏绵这边的动静,聂娜娜也不再玩笑。咳嗽了一声,说:
“简遇安,是我们神学院重要的玩物。你应该已经调查到左伊人这个人了吧?”
得到夏绵肯定的“嗯”声后,聂娜娜继续道:
“……你所想的没有错,简遇安,就是左伊人。这本书,也是她抄写的。”
夏绵顿时一阵气短,险些没喘上气来。
而聂娜娜并不打算放过夏绵:
“不仅如此。你推想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你父亲的死,就是因为这本书。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神学院’的人,弓凌晨也是‘神学院’的人,左伊人,也就是简遇安,知道了我们的秘密,还想透露给别人,所以你的父亲,必死无疑,懂吗?此外,我不妨告诉你吧,当年那辆撞向你父亲的车,就是我们学院曾经的一个委托人开的车。那可不是什么见鬼的意外呢。”
夏绵被聂娜娜这番话里大得惊人的信息量冲得站不住脚了,他哆哆嗦嗦地伸手想去拿那本书,却发现自己连拿起书的力气都没了。
聂娜娜接着说:
“不会吧?你就这点儿心理承受能力?那我接下来所说的事情会不会让你精神崩溃?你想不想知道,那个被你父亲追逐的穿风衣的人是谁?”
夏绵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马上追问:
“是谁?”
聂娜娜却没有回应,直接挂掉了电话。
夏绵眼见就要知道导致自己父亲死亡的罪魁祸首是谁了,又被聂娜娜打断了希望!
他握着忙音不断的手机,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后,抬手就把手机砸到了墙上。
夏绵抱着轰鸣不断的脑袋,沉默了一会儿,又走过去,把手机拾起来,再度拨打了聂娜娜的电话。
而那边的提示音,叫夏绵又产生了砸电话的暴力欲望: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夏绵终究没再把手机扔出去,他颓然地垂下手,手机从他手中无力地滑落到了床铺上,弹跳了两下后,房间再度恢复了静寂。
夏绵再次拿起了那本《小王子》,那本原来看起来充满着天真与美好的童话书,现在看来,满满的都是邪魅与恶意。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刺激,也许是因为一直在夏绵体内压抑着的、对于所崇敬的父亲逝去的悲伤突然喷薄而出,夏绵的眼睛因为愤怒的泪水而模糊了,他的手下渐渐用力,一页纸被撕成了两半。
仅仅是这一本书,就足够点燃夏绵的愤怒了!
他已没有理智去思索聂娜娜是不是在骗他了。
对于父亲的死,夏绵本来就存着疑惑,
简遇安,左伊人,第九公寓的住户?
你既然知道“神学院”的事情就知道好了,何苦又要来牵连我的父亲!
简遇安,你好!好!
被夏绵撕成两半的书页从他颤抖的双手中无意识地落下,那页纸上,写着这么一行字:
“花总是表里不一。而我太年轻了,不知道该怎样爱护她……”
这时,夏绵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
夏绵几乎是用抢夺的架势,一把把手机抓起来,按下了通话键:
“喂?!”
也许是被夏绵过于严肃的口气吓着了,电话那边的人过了好久。才谨慎犹豫地开了腔:
“夏绵,我是格格呀。”
……
时间渐渐推移,现在已是晚上九点半了。
在修离开后,安也下了床。
她没忘记,自己还要找林护士问些事情。
她拄着拐杖,走到了护士台。从身上拿出了那张包裹着黄色物质的卫生纸,递给了正在护士台里值班的林护士。问她:
“林姐姐,你帮我看看,这个药是什么?”
林护士好奇地接过来,放在鼻尖上轻嗅了两下,眉头便皱了起来,她再嗅了嗅。表情更加奇怪,她左右看看,发现其他的护士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就凑到安面前,问:
“这个药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安观察着林护士的表情,知道那药肯定不简单,就含糊应道:
“这个不重要啦,我就想问问,这个药是什么药?林姐姐你知道吗?”
林护士趴在安的耳边,说:
“我也不敢确定,不过这个药的形态和味道,很像是我以前在课本上学过的一种药,吃了的话,容易引起急性腹痛,四肢无力,还会昏迷,后果非常严重,是绝对不能吃的。”
安抿了抿嘴,在心里悄悄地为自己逃过一劫捏了一把汗。
但林护士也不傻,追问安:
“这个药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个可是很少见的,要不是我喜欢研究一些偏门的知识,我都看不出来这种东西!”
安决定找个合理的理由,她摸摸后脑勺,说:
“最近我住院没事,也在研究药物。后来我叔给我弄了点这个,让我猜是什么药。我叔以前就喜欢这么跟我玩儿,可我猜了半天也没猜出来,就来问问见多识广的林姐姐啦~”
安的语气很讨喜,林护士原本不大放心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她把那张卫生纸叠好,塞回了安的口袋,叮嘱她说:
“知道就可以了,千万别吃啊,吃了肚子痛可别怪我。”
安俏皮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说:
“林姐姐你放心啦,我这不是没事儿吗?就知道林姐姐最体贴人了~”
林护士也笑了:
“就你嘴甜,快回病房去,要熄灯咯。”
安口中应下了,但她貌似无意地顺口问了林护士一句:
“林姐姐,那个原来和我住一个房间的,叫聂娜娜的女孩子,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林护士也是聂娜娜的责任护士,自然清楚聂娜娜的身体情况:
“她?她应该正在收拾东西吧?”
安不觉一怔:
“收拾东西?她要出院了?”
林护士点头道:
“对啊,她的伤已经可以回家休养,不用住院了。刚才来了一个人,好像是来替她收拾东西的。不知道现在走没走。这个女孩子的家人也真是的,孩子受伤这么多天,都没个人来看一眼。真是……”
安若有所思地告别了林护士,却没回自己的病房,而是迈步向聂娜娜的病房走去。
她决定,要是聂娜娜还在,自己一定要和她好好谈谈。
不仅要开诚布公地问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药,还要问一下,修和她是什么关系,简白为什么要来找她,以及所谓的“神学院”,究竟是什么。
安已经明白了,聂娜娜是不肯轻易放过自己的,而且,不仅是自己,她连自己的朋友都不想放过!
安能想象到,如果自己今天喝了送来的酸奶,吸入了吸管中的药物,自己肯定会因为急性腹痛而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而今晚,聂娜娜就要出院了,就算调查起来,发现酸奶不对劲,即使说那吸管里的药物不是她放的,如果找不到聂娜娜的话,也是死无对证。
事后,哪怕自己不在意,修也会对拿酸奶来的产生芥蒂。
在一周之前,修和江瓷、龙炽的矛盾,不就源于自己喝了江瓷他们送来的汤而头痛病发作吗?
如果再照这么发展下去,自己不仅会饱受折磨,连自己身边的这些朋友,都会和自己疏远的!
而且,更叫安在意的是,因为简白的推动,修和安的关系渐渐走向了明朗化,而越走向明朗,安的心里就越升起一种渴望,想要了解修,想要知道,自己有意愿与他共度一生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怀揣着这样的念头,安不熟练地运用着拐杖,来到了聂娜娜的门前。
她深呼吸一口,敲了敲1041号房的门。
在等了半天,却没有人回应的时候,她轻声叫了一声“我进来了”后,便推门而入。
她推门的动作,在看到屋内的情况后,瞬间定格。
聂娜娜仰面躺在自己的病床上,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但此刻的她,已经没了平时古灵精怪的模样,口眼大张,眼神涣散,心脏上,直直地插着一把匕首!
第二十八节 “卓”
安在看到这一场景后,全身发僵,手中的拐杖啪嗒一声滑落在地。
拐杖落地的声音,似乎刺激到了安麻木的神经,她梦游一般地走了过去,就连骨折的腿因为用力不均而疼痛起来时,她也像是毫无察觉一样。
渐渐地,她移到了聂娜娜的面前,直到腿碰到了床,床嘎吱地晃了一下,她才如梦初醒。
聂娜娜穿着一身休闲服,浅灰色的裤子和浅灰色的毛衣,毛衣上设计有一个鲜红的唇印标记,就是这个唇印,衬得她整个人都显得性感娇媚起来。
可是,这个形容词,得用在她还活着的时候。
她的胸口上插着的匕首,已经全部没入了她的皮肉,只剩下一个刀柄留在外面,她的眼神已经涣散,瞳孔放大,胸膛也不再起伏。刀子插得非常巧妙,是一刀毙命,刀口甚至没流出多少血,可见杀人的人是个力气不小的。
安的心情,经过刚才发现尸体的慌乱,已经迅速平静了下来,她伸手试了试聂娜娜的呼吸和心跳,已经彻底没有了。
房间里没有被拖拽过的痕迹,不出意外的话,这病房就是第一现场了。
她的肌肉已经开始轻微僵硬,应该是死去有一个小时了。
一个小时前,也就是8点~9点这个时间段?
是谁要杀她?
仇杀?情杀?还是为财,或是为色杀人?
为财杀人不大可能,大致可以排除,因为聂娜娜的钱包就放在床头柜上,里面还鼓鼓囊囊的,再说了。抢一个学生,能盗到多少钱?这种病人,应该不会列入小偷的目标选择之中吧。
为色吗?也不大像,聂娜娜虽然也称得上漂亮,但是她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没有被侵犯过的迹象。这个可能性也有待商榷。
会不会……是有人入室盗窃,被聂娜娜发现了,那人为封住聂娜娜的口而气急杀人?
还有,如果是仇杀或是情杀的话……
对于聂娜娜在外面结下了多少仇,安并不清楚,但是说到情杀。她几乎是在瞬间,就想到了卓格格的名字!
她马上打断了自己跑偏的思路。并迅速归纳出接下来要采取的行动。
总之,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有两件,一件是马上联系院方和护士,一件,就是立刻去调查监控。
医院里的监控系统非常完整,如果能判断出聂娜娜具体的死亡时间的话。就可以根据监控中出入病房的人员来判断谁是凶手了吧?
对于尸体,她早已是司空见惯,对于被谋杀的尸体。在蓝马山庄里,在雨夜别墅里,她都见过,但是,她的心情,却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沉重,反倒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这个聂娜娜,并不让她喜欢吧,她甚至有可能是想要对自己不利的人,对这么一个人的死,安完全没办法产生同情心。
可是,这样的心理变化,还是让安有些嘲讽地发现,自己当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果然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看待自己身边人的生命的啊。
安自嘲地低下头去,却惊讶地发现,聂娜娜搭在床侧、微微握紧的左手手心里,好像有用血写成的什么东西。
安立刻蹲下身去,拉开聂娜娜微蜷着的、还未完全僵硬的手掌心——
一个醒目的、用血写成的大字,触目惊心地出现在安的眼前:
卓!
这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好像是聂娜娜在断气之前写下的,血迹已经干涸,看来写下的时间也不短了。
安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聂娜娜右手的食指上,也沾着一些干涸掉的血迹!
刚才聂娜娜的手心朝下,要不是安刚才碰了一下床,使聂娜娜的手发生了轻微的移动,安恐怕也看不到这段留言了。
卓?指的会是卓格格吗?
如果这个痕迹不是聂娜娜伪造,而是她亲手写上去的话……
她的目的会是什么?栽赃卓格格?还是……在写明真凶?
卓格格会是真凶?
安倒吸一口冷气,夏绵的影像就像是一个鬼魅一样,陡然出现在她眼前。
她是看着卓格格和夏绵从开始交往,到现在的如胶似漆的,两个人的性格极度契合,夏绵的稳重成熟配上卓格格的伶俐可爱,可以称得上是天作之合。再加上,夏绵这个人非常重感情,他的确是很爱卓格格的。安眼见着他对卓格格无限宠溺,每次说起她的时候,脸上的光彩都多了好几分,眉眼之中全是温和的笑意……
如果被警察发现了这个“卓”字,再加上卓格格和聂娜娜是情敌……
还有,刚才林护士才说过,有个人来给聂娜娜收拾行李……
不行!这样警察绝对会怀疑卓格格的!
至于卓格格会杀人的可能性,安完全没纳入到考虑范畴之内。
安刚刚还算冷静的头脑,在发现这个“卓”字后,被全盘打乱了。
木梨子曾经说过,安碰上什么不寻常的事情的时候,能够保持绝对的镇定,可是事情一旦涉及到她自己的朋友时,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理智对她来说,完全是不存在的东西。
就比如说在雨夜别墅里,修替安挡了一枪,安当时的大脑,就陷入了彻底的一片空白,她甚至用枪对准了江瓷和木梨子他们,硬要自己开车送修下山。
她当时所采取的举动,让她自己现在多想想,也能明白,那种做法根本不是利益最大化的办法,反而是最危险。能成功,完全是她自己的运气问题。
可是安的性格就是如此,理性是针对不相干的人的,而碰到和朋友有关的事情的话,说她是纯粹的意气用事,都不过分。
就像这次一样。她在一堆办法中,采取了一个最蠢的解决方法:
她动作很轻地把聂娜娜的手掌摊开,尽量不在她已经僵硬了的手掌上留下指痕,掏出自己的手机,把她手上的“卓”字拍摄了下来。为了证明这只手的确是属于聂娜娜的,她还顺带多照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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