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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柿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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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目一皱,当即停下了脚步,问道:“照片?什么照片?沈默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她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也不想去追问那么多,郭勇佳接到钟蠡的指示,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不过我想凭你的脑子,迟早都会发现的。”

我这刚想说话,突然又听到了一阵小孩的哭声,这一次,很显然的,顾北也听见了,我们四处张望,两人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模式就四处照着。

“你也听到了?”我眼睛看着这四周,心中一沉,背对着顾北问道。

“恩,应该是西南方传过来的,这里怎么会有孩子?”顾北疑惑的说道。

是啊,这里怎么可能有孩子,虽然是乡下,但这里附近都是被拆了迁的,住户应该早已经搬到城里去了才对,刚刚我们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几户村子,那些房子无一例外全部被拆迁办的人拆了,而且听这小孩的哭声,似乎就在我们身边。

我和顾北听着声音就往西北方走了几步,可我们这刚走了几步,那孩子的哭声就没有了,就在我们疑惑不前的时候,我看到了一辆车,一辆红色的别克,车牌号为浙F9XXX的车往我们身边经过,他没有开车灯,而在我看到这辆车的时候,我一把就将顾北和我的手机全部塞到了我的外套口袋里面,他似乎,并没有发现我们。

“怎么回事?你那么紧张干吗?”顾北在我身后问道。

等这辆车开走了之后,我才慢慢地走到了那一条刚刚修建完成的公路之上,遥望着那辆车的车尾,迟疑的说道:“你有见过开这么偏僻的道路的时候,有人不开大灯的么?还有,这么偏僻的地方,两边的小道又这么窄,那辆车的车速起码达到一百二十码,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

我仔细的看了一眼这车的轮胎痕迹,很浅,车子里面应该只有一个人,而且这轮胎上面沾满了泥泞,像是从泥里碾压而过,昨天刚刚下雨,南方又是温热潮湿带,这里有泥土并不奇怪,但是这一条小路是刚刚修好的,也就是说,这这辆车一定是从有泥土的地方出来的。

我们沿着这一条小路径直走去,大约走了十五分钟左右,我顺着手机照射的方向看去,小路已经走到了尽头,这条小路还没有完全修建好,旁边都是坑坑洼洼的泥潭,而我拉着顾北又继续往里面走了三分多钟,脚上早也已经粘满了恶心的淤泥,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看到了一间石屋。

石屋不大,从外面看去,大约三十平米,周围布满了青苔,我看了一眼顾北,疑惑的说道:“直觉告诉我,不太好,想一起去看看么?”

顾北下意识的往后看了一眼,随后拉着我的手腕,讥讽的说道:“你难道不知道男人的直觉,一向都是不准的么?”

说完这句话,我们两人同时迈开了步伐,直接就走向了那一间石屋门前。

第二十七章痛苦的回忆

大门是被锁住的,说明里面并没有人,我四周观望了一下,从旁边拿起一块手掌大的石头就将锁敲落。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暴力的时候……”顾北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双手插在自己咯吱窝下,对着我不削的说道。

我白了她一眼,随后走到了她的身边,一把搭着她的肩膀,轻声说道:“这就暴力了?虽然我知道你喜欢女人,但你自己可也是女人,再在旁边说风凉话,我就让你试试我小宇宙爆发的时候,是有多黄,多暴力。”

说着,我的目光就从顾北的身上收了回来,随手轻轻地将那一扇铁门推开,一股子强烈的恶臭瞬间就弥漫了我的鼻腔。

“呸……这什么味道……比夏日死了三天的腐尸都要臭……”我一个没忍住,直接就冲出了这石屋之外,而顾北,却一脸享受的一步一步踏入这石屋里面。

看着她的背景,我背后一寒,这特么到底还是一个人么,这种味道,根本是常人难以忍受的啊。

我把外套脱下缠在手腕之上,然后捂着鼻子也跟着进去,这屋子很小,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两个被摆放在正中央那张圆桌上的大锅。

“是内脏和脑浆的味道,这房子里面有死物的器官……”顾北脸色一怔,当即就打开了我们面前的这两个大果看了一眼。

当她打开大锅,我朝着里面看的那一刹那,我整个人都已经开始石化了,满满当当一锅子的白色粘稠物,看上去很恶心,而且用肉眼仔细看去,里面还有一条有一条透明的蛆虫。

另外一个锅子就更加让我不忍直视了,心脏,肺,大肠,但凡是人体内有的器官,这里面都可以一个不落的找出来,更让我惊恐的是在这两个大锅的中央还有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面装着的都是一些眼球,有的是红色,有的是白色,有的……只剩下半个。

那股子恶臭味随着我们打开锅盖的那一刻,也完全已经弥漫在了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外面很黑,黑到我们只能借助月光和手上的手机来照明,所以我们更加不能确定,这一锅东西到底是人的,还是动物的,一切,只能等到明天天亮之后再说。

“呜呜呜……呜呜呜……”突然,那一阵孩子的哭泣声再次从我耳边响起,我和顾北马上警觉的背靠着背,并顺手将我们刚刚在外面捡的树枝低在了我们的面前。

“谁……是谁……”我紧张的在这座石屋之中喊道。

顾北也在不断的张望,这哭声没有接近我们,也没有停止,突然,顾北顺着声音用手机照射了一下那床铺。

我拉着顾北的手慢慢的靠近,那声音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可,这床铺是实心的啊,哪里会有人?

我上前几步,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地敲打着床下的那一块看似水泥板一样的东西,可我敲了几下,却骤然发现,这里面居然是空的。

小孩的抽泣声不断的从里面发出,听着这小孩的声音,气息像是很虚弱的样子,情急之下,我一脚就踹开了面前的挡板。

在看到那个小孩的一刹那,我们两个人都懵了,是个小女孩,她抱着自己的洋娃娃卷缩在这床铺底下,眼神极其恐惧,我伸手想要把她拉出来,但她似乎对于我们的到来,显得格外的惊恐。

“小妹妹……你叫什么?叔叔是警察,你不要怕……”我把手伸进了床底下,然后弯着腰,用手电筒照射着这个全身都在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嘴角勉为其难的带着一丝微笑的说道。

其实当我在看到这个小姑娘的时候,我无法解释我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我的心在颤抖,每每与她目光交错,我都好像看到了十三年前的我一样,那种惶恐不安的眼神,那种急切的想要找到保护,却又极力抗拒的动作。

“不要……啊……啊……”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石头,在我伸手的那一刹那,直接拿着那一块石头击打着我的双手。

我没有马上把手伸出来,而是强硬的拉住这小姑娘的手臂,一把将其拽了出来。

让我们更加惊悚的时刻到了,她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就连额头,都有被人切割过的痕迹,双手,四肢,还有身上每一处,都是鲜红色的血液。

我一把将她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突然,右肩顿感刺痛,然后看了一眼正用嘴咬着我肩膀的小女孩,心中顿时一暖,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生气,我也是从这种痛苦之中过来的,此时此刻,应该也只有我知道,她现在需要的是什么了。

“叶泽……你的手……”要不是顾北用手机照射着我的手背,我还没发现,现在我的手背上面全部都是血,而且中间一根手指指骨联合处还能看见一丝白色的骨头。

我看了一眼,然后又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桌上的这些东西,其他似乎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当即我就和顾北离开了这间茅屋,当然,我早在发现这个小女孩之后就打了个电话给郭勇佳,这厮居然让我们两个人就在这石屋里面等他,我脑门又没被驴子踢过。

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又加上一个顾北和我身上的这个孩子,我们两个是不打紧,可是孩子需要治疗,她在我肩膀上面闹腾了半天,不知道是累的睡着了,还是因为自己身上的这些伤痕晕厥过去了,反正她的脸色是骤白的,我不能冒着这个风险,原地等待,对于这孩子来说,无疑是给她判了死刑。

我抱着孩子一路小跑,就回到了我们之前所在的地方,裴婧瑶和卢毅发此时也进了帐篷,听到我们回来的响声,裴婧瑶直接就拉开了帐篷的拉链,问我这小孩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着急,也没有说明白,只是让顾北拿出放在后备箱的急救箱给这小女孩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

我一边摸着这小姑娘的脑袋,一边在她耳边说道:“给老子活过来,别死了,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爹妈了,听到了没有?”

我不知道她是晕了还是睡了,反正一点儿回应都没有。

顾北也有些着急了,满头大汗的给这小姑娘包扎着伤口,可是伤口太多了,如果我们就在这里等的话,这姑娘未必能活到明天。

“窑姐儿,你和卢毅发在这里等着,我把手机放在了某个地方,定位已经发到他电脑上了,一会郭勇佳带队过来的时候,直接追踪我手机就行了,还有,如果你们看到一辆红色的别克从这里开过,马上拦下他,理由我你们回来我再跟你们说。”我也有些着急,直接抱起了这个女孩就跟顾北上了车。

一路之上,顾北都抱着那个小女孩坐在后坐上治疗伤口,可事赶事的,这老天还真不让我消停,开到一半的时候她发烧了,而且很烫。

“顾北,你电话借我一下……”

拿着顾北的电话,我一边开车,一边定位导航,导航显示,最近的一家医院距离只有十五分钟的路程,但那是一家中心医院。

我想也没想,猛踩油门,直接朝着那一家中心医院飞驰了过去。

顾北一直用矿泉水帮这小女孩冰敷,可半毛钱效果都没有。

“顾北,你跟她聊天啊,你是法医,更是女人,她听得到,把她喊回来……快……”我一边看着前方,一边着急的说道。

她看了一眼后视镜,随后抱起了原本就在她膝盖上躺着的小女孩,嘴角之间扯出一丝僵硬的微笑,轻声说道:“告诉姐姐,你今年几岁?”

“唔……唔……好……难受,好难受……”

顾北将她的身子紧了紧,又继续说道:“没事的,既然醒了就不要睡,陪姐姐聊聊天好不好?”

小女孩现在意识有些迷糊,根本没有办法回答顾北的提问,我在前面急转了一个弯,然后在那中心医院的门口猛地停了下来,抱起这小女孩就往里面冲了进去。

跑到急诊室,我大声的喊道:“大夫,大夫,草泥马,大夫在哪儿,快点来救命……快啊……”

此时,医生也匆匆忙忙的从值班室出来,见到我手上的小女孩,他马上从我手上接过,然后风风火火的冲进了急诊室。

我想跟着进去,可却被姗姗来迟的护士给挡在了门口。

我焦急的在急诊室门口来回徘徊,脑中想的全部都是那小女孩刚刚被我们救出来的场景,一想起这些,我全身就开始发抖了起来。

顾北此时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放松,并且慢慢的让我座到了旁边的长椅之上。

“你不是一个会这么激动的人,这小女孩……”顾北把我的手放在了她的手掌心之中,我知道,她希望我冷静下来。

我颤抖得咬了咬牙,泪水再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十三年前,我也是这样被警察救的,我比她大一些,同样也是躲在床底下,比她幸运的是,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当我抱起她的时候,那一种眼神,像极了当年的我,她很害怕,害怕伤害他的那个人,也害怕以后见到的任何一个人,就算她身上的伤治好了,恐怕这个心理阴影,也会跟随她一辈子的……”我双手抱着头,痛苦的回忆着十岁那一年的场景。

第二十八章永远的梦魇

那一年,我十岁,在常人眼里,十岁的孩子应该是一个开朗,乐观,每天脸上挂着笑颜的孩子,可自从我妈出车祸离开了我和我姐之后,我父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每天除了加班,就是出差,这一出差,常常半年都不会回来一次。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年的九月十八号,姐姐接到了我父亲的电话,说他今晚会回来,可我们在家里面等到了十二点多,盼来的不是父亲,而是我永远的梦魇。

那时候的我,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就不多话,而且也特别喜欢钻在床底下睡觉,或许是因为母亲从小到大都会在我睡觉之前给我讲故事的缘故吧,睡在床上,却没有母亲的踪迹,我就会大哭,久而久之,我开始不喜欢阳光,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更不喜欢我的父亲。

那天晚上,姐姐见我父亲到十二点还没回来,就带着我回到了房间,我呢,在我姐姐离开了之后,直接就又回到了那个属于我的床底。

可突然,外面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一个穿着黑色皮靴的男人推开了我的房门,我看到他在我床铺前面走了几步,确定我房间没有人之后,才慢慢地关上了我的房门。

我刚想出来,门外的脚步声瞬间骤然而止,房门又被再次推开,他慢慢的靠近着我,走到我床边的时候,一下就把我衣柜的门挪开,显而易见的,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等到他走了之后,我还是一直窝在床底不敢出来,直到天亮了,我看到那些警察从我房门之外走进,其中一名刑警在搜查现场的时候找到了我,当时的我和这个小女孩一模一样,一样的眼神,一样的抗拒。

他们带着我走下了楼梯,我看到客厅的地板上都是血渍,有碎肉,有碎皮,还有我姐姐的……

虽然在把我带出去之后警察用手蒙住了我的眼睛,可我在下楼的时候看见了,看见我姐姐的头颅被悬挂在我家门口,她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在警察局里面呆了好久,他们一个劲的问我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我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满脑子都是我姐姐的那一颗脑袋,还有那一张惊恐到让我窒息的脸颊。

想到这里,我死死地用双手蒙住了我自己的脑袋,那些回忆,不断的在我脑中回绕,她比我幸运,因为至少受伤害的是她,而不是自己最亲的人,同时,她又和我一样不幸运,因为我知道,那一双眼神流露出来的恐惧,会跟着她一辈子。

我始终还是没有把这一切告诉顾北,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不愿意去触碰的底线,而我也一样,在我父亲被抓走之后,他们冠以我“罪恶之子”的称号,我没有生气,因为他们说的很对,但是这罪恶的源泉,全部来自于杀死我姐姐的那个男人,不顾父亲反对,偷偷报考警校,然后在父亲被抓的那一天,依旧来警察局报到,这一切,都是为了要抓到他,抓到那个,杀死我姐姐的凶手。

“你的伤,你去护士那边包扎一下吧,都已经见骨了……”顾北看着我,缓缓地开口说道。

我任由眼泪在脸上流淌而过,当即咧开了嘴朝着顾北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看看你,说话还是那么冰,我知道了,没事的,这些伤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们两人相对无言,是啊,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我的伤,而是那个小女孩的命,到底能不能救活,不管怎么样,人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

三十分钟后,医生从急诊室内走出,他满头大汗,里面的T恤领口也已经被汗水倾湿。

“谁是病人的家属?”他看着我和顾北,严肃的问道。

“我……”

我这个我字才刚刚出口,他猛地就给我来了一拳,差点儿给大懵逼了。

我用手摸了摸下嘴角,然后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口,双眼如猛兽一般直勾勾的盯着这个年轻的医生,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一直都不知道,医生除了会救人之外,还兼职打人了?”

只见他皱了皱眉,气愤的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有你们这样做父母的么?把孩子弄成这样,知不知道,你们还配为人父母么?”

我呆住了,彻底被这医生的话给问的哑口无言,我没有想到我叶泽会喜当爹,特别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喜当爹了……

“医生,您误会了,我们是警察……”

顾北走上前来拉着我的手臂,示意让我将这个医生放下,随后说道。

可她刚说完这句话,郭勇佳就从拐角处朝我们走来。

当他看到我拉着这医生的领口之时,他的表情略显严肃,以一种命令般口吻对着我严肃的说道:“叶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放下你的手。”

我眉目一皱,虽然不甘心,却还是放下了我这双已经受了伤的手,说实话,我的手现在已经完全麻木了,就连刚刚抓住他领子的时候,都在瑟瑟发抖。

那医生听了顾北那些话之后尴尬无比,当即带着口罩,看着我说道:“对……对不起,我还以为你们是孩子的父母,这小女孩从头到脚就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虽然命是保住了,但也还是不太乐观,建议你们带她去正规医院治疗。”

听到他那一句命保住了,我这颗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我让郭勇佳和顾北先送孩子去市医院,而我则是留下来包扎伤口,说实话,当时护士带着我去包扎的时候,看到我伤口,她那镊子都拿不稳了,的确,我的伤口恶心了一些,要知道当时那个小姑娘可是用尽了力气拿着那一块石头打着我的手的。

“你这伤是怎么弄得啊,都见骨了,不行,我得给你找钟医生看看。”护士说罢,就放下了手上的镊子,走出了护士站。

一分钟之后,刚刚那个给小姑娘急救的医生从护士站外走来,他一看到我就给我连声说着对不起,我挥了挥手,说道:“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那医生尴尬的笑了笑,当即把我的手背放在了桌上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有意无意的说道:“主要是我们这里地方太偏,很多设备都没有,要不然,完全可以在我们这里治疗,只是有心无力啊。”

我愣了愣,饶有兴趣的问道:“钟医生,你在这里应该也有些年头了吧?”

后者点了点头,告诉我他从大学毕业就一直在这里,哪里也没有去过。

他拿了一根缝合线和两个钩子正准备为我的伤口缝合,我看了一眼他的手法,很干脆,很利落,按照他这种包扎手法,和刚刚抢救那小女孩的姿态,很多大医院的医生都比不上,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呆在这种地方。

“刚刚我开车过来的时候看到旁边就是运河,那你知道这运河里面水妖的事情么?”我话锋一转,当即问道。

“哈哈,难道你也相信这些谣言啊,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东西,都是村民们以讹传讹而已,不过最近那条运河上面的确死了很多小孩子,而且捞起来之后就只剩下尸骨了,老人们说,是运河里面的水妖把这些孩子吃掉了,不过你想想,怎么可能会有水妖这种东西?”那医生在我说完之后一下就笑了出来,

“可是警方并没有收到任何报案,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我试探性的问道。

我主动要求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觉得那石屋里面的事情有些蹊跷,小孩,那个小女孩也在五岁到十岁之间,还有里面的内脏和脑浆,都让我觉得这件事情不会是一件单纯的绑架事件。

医生耸了耸肩,理所应当的说道:“在这种地方,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报警,特别是那些乡间小路,没有监控,而且离派出所还远,报了警也不一定破的了案,至于那些孩子,就更不会了,那些孩子的父母都是乡下种田的,都觉得是水妖发怒,所以才吃了他们的孩子,这要是报警了,警察过来叨扰水妖,那就更不得了了,所以啊,有人报警才不正常呢。”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便利纸条,在上面写了我的名字和电话就交给了这位姓钟的医生说道:“这是我的电话,如果这里再出什么事情的话,不管他们报不报案,都通知我。”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就离开了这家医院。

其实我还想去那件石屋看看,可是我走出医院之后顾北打我电话,说是那个小女孩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所以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湖市警方已经在第一时间过去了,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我把车停在了湖市第一人民医院之外,然后火急火燎的就赶了过去,当我赶到的时候,医生已经把那小女孩送到了普通病房,当我看到那个小女孩躺在病床上睡觉的时候,我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医生说,那个人不光在这小姑娘的皮肉上面动刀,有很多内脏都被力刀戳破,能保住命就已经是个奇迹了,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醒过来,你也别太着急。”顾北在我身边缓缓地说道。

我看着顾北,脸色凝重的说道:“刚刚在来的路上我把所有的关系点都理了一下,大运河边小孩的骸骨,女孩的啼哭,还有那那些内脏和脑浆,再加上那一瓶眼珠,我们或许,又遇上了某个变态杀人凶手,顾北,法医那边鉴定出结果了么?那些内脏和脑浆,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还不知道,时间太短,而且又是垮市调查,转让案件有难度,湖市的警方对于这个案子相当重视,就连李铭雨和郭勇佳他们赶到石屋,他们也都是以垮市案件,不予对外公布拒绝了嘉市警方的帮助,早知道这样,我就该采一些样本过来……”顾北看了我一眼,这眼神马上就从我身上有飘到了病房之中那个小女孩的身上。

看得出来,虽然顾北平时对人冷若冰霜,但在这种天真无邪的孩子面前,她还是有融化的时候的。

第二十九章凶案现场就是战场

我在病房外面呆了一会儿,就接到了郭勇佳的电话,说是老钟已经和湖市警方交涉了,由于案情严重,所以上面特批我们两市的警方合作,争取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破获这桩案件。

“呵,老钟就是这么个人,都说你护犊子,他老钟,可比你还要护犊子呢,那怎么样,我现在开车,你在石屋那边等我?”我拿着电话,轻声说道。

“你得了吧,就你那手还能开车?下来,我已经在楼下了。”郭勇佳没好气的说道。

我看了一眼病房门口的顾北,后者朝我点了点头,然后我转身走入电梯,这孩子交给顾北,我放心,最起码,我知道她身边还有人会照顾。

坐上了郭勇佳的车,我们径直就往那石屋驶去。

“湖市那群人可不是善茬,昨天为了运河旁边的一具骷髅,差点和李铭雨他们打起来,一会儿过去之后你别乱说话,这帮祖宗,脾气可大着呢。”郭勇佳一边开车,一边撇头对着我说道。

我不削的白了他一眼,道:“脾气大?脾气再大能咋地,咱们顶多算是个三线小部门,就算真吵起来,李铭雨能不背上这黑锅?不能啥好事儿都让他李铭雨占了去吧,呵,再说,咱们不是警察么,对吧……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啊。”

我刚嘚瑟的说了几句,这郭勇佳就用着一种你丫敢动你试试的眼神看着我。

果不其然,那些湖市的警方已经将在那石屋三米开外的地方拉了一条警戒线,不是我说这群人脑子里面装的都是屎,这附近又没有人,拉个毛的警戒线啊。

我们将车子停在一边,然而,当我们二人走向警戒线的时候,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拦手朝我们说道:“你们不能进去。”

郭勇佳眉目一皱,当即就拿出了自己的证件在他们两人的面前扫了一眼,然后扯开了我们面前的警戒线,直接就带着我往石屋里面走了过去。

此时湖市的整个刑侦分队也全部挤在了这石屋之外,我皱了皱眉,这还特么是现场么?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菜市场呢。

“去车管所调查一下当时目击者看到的那一辆红色别克,这里是东联乡小道,前面有个岔路口,一个是去往湖市的,一个是去往嘉市的,路口都有监控摄像头,把昨天晚上的摄像头都调出来,我们现在,就是要缩小范围,既然和嘉市警方合作了,那就得干的漂亮。”郭勇佳带着我进入石屋的时候我听到旁边一名看似三十出头的男人正在分配人手,那一张脸,我就像看到了第二个顾北一样。

我走到石屋前停下了脚步,对着郭勇佳问道:“刚刚那个说话的男人是谁?”

后者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笑了笑,说道:“那个啊,湖市刑侦大队大队长刘路路,和李铭雨一样,都是刑侦主干,但他每年破的案子,可比我们那个大队长要多了去了。”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感觉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想笑又不能笑,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呢,可把我给憋坏了。

接下来,我跟着郭勇佳走进了这石屋,和昨天晚上不一样的是,现在的石屋虽然还有一些味道,却没有昨天那么浓重了,我想是因为打开了窗户和门的缘故。

桌上的东西自然也是被警方带走了,我看了一眼四周,除了这桌子上面没有灰尘之外,地上,床上,还有床边的柜子里,全部结满了厚厚的灰尘。

我下意识的咬了咬唇,随后缓缓地走到了床边蹲了下来,虽然是白天,但是床下的那一块挡板是不能全部打开的,昨天晚上我只是将中央的挡板给踹开了,顺着里面看去,还是漆黑一片。

“这里四周都是灰尘,除了门和桌子以外,这也就表示,有人经常来,而且经常使用那张桌子,却没有住在这里,恩……”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电筒照射着床底,却突然发现这床下有个粉红色的小皮筋,我看了一眼周围,从旁边拿了一根细树枝,就轻而易举的把那皮筋给勾了出来。

“我以为是什么呢,只是一根皮筋啊,怎么,你们从嘉市大老远的过来,就只为了捡根皮筋回去?”此时,那个叫做刘路路的男人从门外走来,见到我拿着一根皮筋正准备放入证物袋,当即啼笑皆非的对着我说道。

我看了一眼刘路路,也没有搭理他,眼睛四处扫射,然后带上塑胶手套将床边的木柜挪开,一双沾有血渍的塑胶手套一下就映入了我们的眼帘。

刘路路见罢,马上上前一步想要将那手套拿起,他心有些急,连手套都没有带,这手,直接就伸了过来。

突然,郭勇佳一把就抓住了刘路路的手腕,说道:“刘警官,您似乎并没有带上手套,如果这证物上面留下你的指纹,这可真就说不清楚了。”

刘路路微微一愣,马上抬头对着我说道:“这里面的所有物证我们都要带回去做检验,所以,还希望你把这个证物给我们。”

“证物?你也知道这些是证物?不管是一根橡皮筋,还是这副带有血液的手套,只要是不合时宜的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东西,哪怕是跟头发丝儿,都可以成为证物,难道在警察学校你的老师没有教过你么?还有,前天刚刚下过雨,泥土还很湿润,你也说让他们去追查那一辆车的去向,我只想问你,这轮胎印呢?我过来的时候就只看到被你们警车压成泥浆的道路了,取证了么?”我抬起头,轻轻地将那手套放在了证物袋里面,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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