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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域档案(青苔)-第4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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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太喜欢咖啡。”李娇坐下以后微笑着说道,舒逸也笑了笑:“我也是,所以我点了一壶西湖龙井。”李娇说道:“嗯,还是华夏的茶有品头,记得老潘就很喜欢茶。他说茶是文化的沉淀,有着历史的厚重。对了,你同事没有和你一起来?”舒逸说道:“他们有别的事情去了。”
服务员送上来一壶茶,两个杯子。舒逸给李娇倒了一杯:“需要小吃吗?”李娇摇了摇头:“别破坏了品茶的气氛。”舒逸轻轻品了一口:“李女士,三番五次地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李娇说道:“没事,我能够理解你们,要办一个案子不是那么简单的,怎么说也是人命关天吧,不可能那么草率是吧?总是要把很多问题都搞清楚才对。”舒逸笑道:“谢谢你的理解,今天请你出来是有那么一件事,我们马局应该和你接触过吧?”
李娇点了点头:“你是想问我老潘去内蒙的那件事情吧?”舒逸说道:“是的,我很想知道他在内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娇苦笑了一下:“其实就连我也很想知道他在内蒙到底发生过什么,他回来以后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不理睬任何人,不只是我,甚至他的父母,那一个星期他几乎天天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舒逸问道:“后来你就没想过要问个清楚吗?”李娇叹了口气:“怎么可能没想过,我问了不下十次,可以说这个问题纠结了我半辈子,可是他不是岔开话题就是差点就发了脾气,再后来我只得放弃了。”舒逸说道:“那他到底去了内蒙的什么地方你也一点都不知道吗?”李娇的神色微微一变,舒逸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李娇说道:“其实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对马局说实话,因为我怕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
舒逸“哦”了一声:“其实你只要实话实说就是了,至于信或者不信我们会做出正确的判断。”李娇冷笑一声:“话是这么说,可是我自己都不信。”舒逸好奇了:“为什么?”李娇说道:“虽然老潘没有告诉我他们到底是去了哪儿,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从松竹那儿知道了他们去的那个地方叫什么,我也试图想打听他们在那儿遇到了什么事情,不过松竹也是三缄其口,但至少我知道了那地方,于是我就去了,你知道结果怎么样吗?”
舒逸皱起眉头想了想,然后回答道:“根本没有那么一个地方?”李娇点了点头:“是的,我找遍了内蒙,却没有找到那个叫‘左善旗’的地方,可是我相信松竹不会骗我。”舒逸说道:“刘松竹既然不愿意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单单又把那地方告诉了你呢?”李娇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我只是偷听到了他们的说话。”舒逸笑了:“我想你偷听到的应该不仅仅是一个地名吧?”李娇苦笑了一下:“好吧,我承认我还听到了一些别的什么。”
“你一定很好奇我和老潘为什么离婚吧?”李娇并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问了这个问题。舒逸说道:“原本是很好奇,可是现在我想我应该已经知道原因了。”李娇说道:“你是个聪明人。”舒逸说道:“因为你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还悄悄地去了内蒙,而你说的潘希仁对你的欺骗并不是感情上的,而是你一直对他隐瞒内蒙的事情耿耿于怀,再加上你背着他去进行调查,你们两个人都无法容忍对方的作为,所以再相爱,你们也不可能继续了,你们的心里都插着一根刺!”
李娇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是的,我知道老潘很爱我,对我也很好,可是他不该瞒我,不管他遇到了什么事,我是他的妻子,我有义务知道,因为他遇到的事情对我们的婚姻,与家庭已经有了影响,不是吗?一起去面对,甚至说去承受是我这个做妻子的责任,可是他却无视了我作为妻子的责任与义务。”舒逸说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不让你知道或许是为了你好,也许他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李娇淡淡地说道:“但他却不知道,这样做对我也是一种伤害!”
舒逸也不知道怎么劝她,她说的并没有错,李娇说道:“后来他知道我偷偷去了内蒙,去找那个地方,他好像很是愤怒,也是那回,他第一次打了我!”舒逸终于明白了,她和潘希仁的离婚症结便是在这儿。舒逸岔开了话题:“说说你到底听到了些什么以及你的内蒙之行吧!”李娇喝了口茶:“其实我也没听到多少,因为我才听了一小会,他就发现了,我听到的很模糊,我听到他们说到什么盟约,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知道,当时他们两人好像起了争执,老潘大专责问松竹,难道你忘记了在右善旗我们的盟约吗?可以说他们的谈话中,我真正听清楚的就只有这一句!”
“我想‘左善旗’应该就是他们在内蒙遇到什么事情的地方吧,在老潘发现我偷听,然后和我吵了一架之后,我便借口出去走走,散散心,就踏上了我的内蒙之行,可是我走过了内蒙的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那个‘左善旗’,怎么说我也是个大学生,在内蒙,能够称得上‘旗’应该不是个小地方,可是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呢?就连当地人都没有听说过的这个地方,不过我肯定我没有听错,确实是‘左善旗’。”
舒逸又和李娇聊了一会就分手了,这次交谈舒逸觉得还是有收获的,从他的判断来看,这一次李娇应该没有说谎。
回到住处,广叔屋里的灯还亮着,舒逸敲了敲门就走了进去。广仁正在看着一本线装书:“怎么,案子这么忙还有时间来看我?”舒逸坐了下来:“广叔,你对内蒙熟悉吗?”广仁放下书:“还行吧,怎么?这个案子还查到内蒙去了?”舒逸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那么你听说过内蒙有一个叫‘左善旗’的地方吗?”
广仁皱起了眉头:“‘左善旗’?没有什么印象,好像没有这么一个地方吧?”说罢广仁找来了地图,两人认真地找了起来,地图上确实没有这么一个地方。两人停止了折腾,舒逸这才慢慢把案情说了一遍,广仁听完说道:“你是怀疑潘希仁、刘松竹和叶茜琳可能都去过这个叫‘左善旗’的地方,在那儿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舒逸说道:“他们不仅都去过,而且时间上也都差不多,李娇不是提到过什么盟约吗?我估计这个盟约应该不仅仅是对潘希仁、刘松竹,甚至还包括叶茜琳,或许还有我们并不知道的其他人!”
广仁叹了口气:“可惜知情的人都死了,舒逸,你怎么打算?”舒逸说道:“我准备去一趟内蒙,必须要找到根源所在,不然留在燕京也不过是个救火队长,这边不缺救火队长,燕京市局就能够做这件事儿。”广仁点了点头:“嗯,这倒是,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舒逸说道:“就这一两天吧,我想带小肖一起去,这小子磨磨倒是可以成器。”广仁说道:“那好吧,市局这边你要和人家打个招呼,另外,出去了注意安全,你我倒是不担心,要保护好小肖。”
第二天早上,舒逸召开了专案组的会议,会上他把大致的情况通报了一下,同时也向马德奎和李志诚提出他准备亲自到内蒙去。马德奎说道:“你刚才说的那个‘左善旗’有没有和相关部门联系过,确定过它的具体位置?”舒逸苦笑了一下:“联系过了,不过谁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马德奎笑了:“你就没想过或许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存在?”
舒逸淡淡地说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再说了,或许这才是整个案子的根源。”李志诚点了点头,马德奎说道:“好吧,希望你能够马到成功。”舒逸说道:“我们保持联系,及时通报案情,马局,李队,我想这个案子还没有终结!”李志诚说道:“舒组长的意思是凶手很可能还会作案?”舒逸回答道:“是的,从叶茜琳遇害开始,这个案子看起来已经脱离了我们掌握的规律,所以我们更不可能预防凶手再作案,所以现阶段我们的工作也只能继续被动!”
马德奎叹了口气:“现在我对你的内蒙之行还真是充满了期待,希望你能够早一点把案子破了。”虽然第三起案子不是发生在燕京,可是作为警察,他还是希望能够早点破案的,压力且不去说它,面子上也挂不住。
下午四点多钟,舒逸和肖宇就到了燕京国际机场,他们要飞往呼市。
“舒大哥,为什么不和呼市警察联系一下呢,有他们在我想我们的调查工作要方便得多。”肖宇说道。舒逸摇了摇头:“没必要,如果这个案子的根源在内蒙,那么我们提前与警方沟通,说不定还会给我们的调查带来麻烦。”肖宇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舒逸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不过你放心,会有人来接应我们的。”
第十九章孟教授同学留下的笔记
就连舒逸也不知道来接自己的是什么人,他问陆亦雷,陆亦雷却卖了关子。
舒逸和肖宇走出机场,就看到一部军绿色的猎豹越野车停在机场门口,一个三十六七岁的上校站在车边,手里还拿着一张照片,当他看到舒逸他们的时候眼睛一亮,大步走上前来:“请问你就是舒逸吧?”舒逸点了点头,上校说道:“我是军安北六区的负责人,我叫吕元!”舒逸微笑着和他握了握手:“我就是舒逸,这位是小肖,燕京市局刑警队的。”
上了车,舒逸说道:“陆局告诉我这边接我的是个故人,还卖了好大的关子,不过我想我们应该没有见过吧?”吕元笑了:“其实陆局说的也没错,我们也可以说是故人。”舒逸“哦”了一声,用不解的目光望向吕元。吕元说道:“我听说你是朱叔的学生吧?”舒逸反应过来吕元说的朱叔应该就是朱毅,他点了点头。
吕元说道:“那就对了,朱叔和我父亲很熟的,从这块来说我们也算是故人了。”舒逸问道:“令尊是?”吕元笑了:“我们吕家都是单传,我爷爷吕唐,我儿子吕明!”舒逸本来就是聪明绝顶的人,他笑道:“我知道了,令尊是吕宋?”吕元点了点头:“是的。”舒逸说道:“那我们还真是故人!”
“你们在内蒙这段时间,我会全程陪同,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开口!”吕元说道。肖宇没有说话,他就是一个小刑警,面对吕元肩膀上那二杠三星还是有些压力的。吕元继续说道:“你说的那个‘左善旗’我查过,确实没有这么一个地方,我也想过会不会是解放前的地名,可是查焉还是一无所获。”舒逸说道:“我也没指望那么容易就找到那地方,慢慢来吧,既然已经来了,有的是时间!”肖宇心里说道,我的哥啊,我们的时间真心不多,真多死几个人那么局里的压力就会更大,林局他们怕是位子会坐不稳了!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来,怕舒逸不高兴。
吕元说道:“不过我查到在解放前有个地方叫‘右善旗’,就在锡连市北五十多公里的地方,现在那儿叫多索,是锡连底下的一个县。我也觉得奇怪,一般来说有‘右善旗’应该就会有‘左善旗’,可偏偏就没有。”舒逸说道:“其实之前我也向很多与地理有关的单位咨询过,比如国家档案局、测绘局等等,我们不只是查了解放前的资料,甚至包括了古代的一些地理文献,都没有找到这个‘左善旗’。”
肖宇说道:“舒大哥,这样的话那我们想要找到这个地方几乎是根本不可能的了!”舒逸说道:“怎么,这么快就泄气了?”肖宇苦笑了一下:“不是我泄气了,要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地方,这,这结果是显然易见的。”吕元的嘴动了动,却没有说话,他的心里也没有底,他在内蒙呆的时间不短,对于内蒙他可以说是十分的熟悉,如果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舒逸真能够找到吗?
舒逸点了支烟:“只要李娇没说谎,那么我们一定能够找到这个地方,我相信总会有人知道的,只是我们要下点功夫。”肖宇说道:“这万一李娇说谎了呢?”舒逸说道:“现在看来她还真没有说谎,刚才吕哥不是说了有个‘右善旗’吗?李娇就算是编故事也不会编得这么吻合吧?况且‘右善旗’还是解放前的说法,现在知道的没有几个,李娇就更不应该知道了。”
车子停了下来,这儿是一处寻常的宅院,吕元说道:“我们今天就暂时住在这儿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再开始工作。”宅院里有几个年轻人,舒逸知道这儿应该是军情局北六区的一处安全屋。
吃过晚饭,肖宇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他说要洗个澡,而吕元则和舒逸一起去了舒逸的房间:“舒逸啊,其实我也觉得这个‘左善旗’根本就不存在,我怕就算我们花再多的时间也不一定能够有什么结果。”舒逸扔给他一支烟:“吕哥,你想过没有,这个‘左善旗’或许真的不存在于现实中,但是有没有可能存在于某一个传说中?”吕元眯起了眼睛,舒逸说道:“而且这个传说很可能与什么宗教仪式有关。”
吕元说道:“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了,要不这样,现在时间还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内蒙大学的一个老教授,他是教历史的,不过对于蒙族文化有着很深入的研究,或许他能够帮上忙。”
老教授叫孟必谦,今年五十七岁,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个学者,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看上去瘦小,而且还有些佝偻着腰,脸很小,五官仿佛挤到了一起,戴的眼镜镜片很厚,就像酒瓶的瓶底一样。
“‘左善旗’?”孟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在哪里听到的这个名字?”舒逸听到孟教授的话,心里一颤,看来有戏,这个孟教授这口气好像真知道些什么。舒逸微笑着说道:“我是听人说的。”孟教授说道:“小伙子,能够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舒逸回答道:“那个人已经死了!”
孟教授好像并不奇怪,他点了点头:“这样啊。”舒逸问道:“孟教授,我的回答好像你并不觉得惊讶?”孟教授淡淡地说道:“如果那个人还活着我才会觉得奇怪。”舒逸看了看吕元,吕元耸了耸肩膀,孟教授说道:“你们来找我算是找对人了,说实话,现在能够知道‘左善旗’的人已经不多了,加上我不会超过五个!”
吕元说道:“孟叔,你就痛快地说吧,到底这个‘左善旗’在什么地方?”孟教授说道:“小吕,你在内蒙呆的时间也不短,你应该知道‘七星岛’吧?”吕元回答道:“孟叔说的是乌海子的‘七仙女’岛吗?”孟教授说道:“其实‘七星岛’的说法是个误区,在乌海乌达三道坎的河段中,因为地质结构独特,形成了七个神秘的小岛,大家就称之为‘七星岛’或者‘七仙女岛’。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还有第八个岛,这第八个岛很小,方圆不过五里,就在距离蛇岛大约十二公里的地方。”
吕元问道:“这第八个岛不会就是‘左善旗’吧?”孟教授微笑着说道:“还真让你说对了!”舒逸也问道:“既然有第八个岛,那应该知道它的人不会少吧?”孟教授摇了摇头:“这个岛知道的人并不多,‘七星岛’现在已经开发成为了旅游景点,吕元,你应该去过吗?”吕元点头道:“去过。”孟教授又笑着问道:“那你见过那第八个岛吗?”吕元摇了摇头:“那地方我去过很多次,可是在蛇岛附近我还真的没有发现还有其他的岛屿。”
孟教授叹了口气:“是的,‘左善旗’不是人人都能够找得到的。”舒逸说道:“孟教授你上过那个岛吗?”孟教授苦笑道:“没有。”舒逸皱起了眉头:“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孟教授说道:“你们等等!”说完他到书架上翻出了一个笔记本:“这是我的一个大学同学留下的笔记,这上面就记录了关于‘左善旗’的一些事情。”舒逸问道:“你那个同学应该已经去世了吧?”孟教授回答道:“没有,他疯了。”他把笔记递给了舒逸:“你们拿去看看吧,这东西或许对你们有帮助。”舒逸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向孟教授说道:“这个‘左善旗’和‘右善旗’有没有什么关联?”
孟教授想了想说道:“就我所知,应该没有。其实我知道都在这本笔记里,你先看看吧,看过了记得还给我,还有,如果你们想去‘左善旗’,那么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
从孟教授家里出来,吕元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舒逸没有说话,望着手中的笔记发呆。吕元看了他一眼:“你倒沉得住气,要是我早就打开来看了。”舒逸抬起头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有些不踏实,总觉得会出什么事。”吕元笑了:“能有什么事?”
回到了住处,吕元还是跟着去了舒逸的房间,舒逸正在认真地看着笔记,吕元坐在一旁抽烟,他在等待舒逸看完,他想看看这个“左善旗”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听孟必谦那口气,这个“左善旗”好像挺邪门的。可是舒逸一看就是两个小时,这可急坏了吕元,他开始还能够静静地坐着,后来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其间他也和舒逸说话,可是舒逸根本就不理他,最后他干脆把头凑了过去,谁知这时舒逸却看完了,把笔记本递给了他:“你也看看吧!”
吕元干脆把笔记本放在了茶几上:“我就不看了,既然你看宛了不如你给我听吧,你都看了两个多小时,我估计我至少要花三个小时才看得完。”舒逸笑了:“好吧,我给小肖打个电话,让他也听听,不然到时候他又要来一个十万个为什么!”
第二十章荒岛上的诡异
三十年前,齐光远作为一个地质学者,踏上了“七星岛”,那时候旅游业并不像今天这样发达,虽然“七星岛”也已经为当地一些人知道,有条件上岛去玩的人却不多。齐光远并不是一个人去的,和他一起去的有他的两个同事,一个叫筱贞,另一个叫葛海宁还有一个渔民,他们是租用人家的渔船,渔民叫阿灿。四个人,用了将近二十天的时间将七个岛都粗略地考察了一番,当然,他们是有充分的准备的,食物、饮水什么的都不会缺少。
二十天的考察,他们还是有很多收获,就在他们离开的那天,起了风浪,竟然把他们的船掀到了一个小岛,而这个岛他们确定是从来没有到过的,就连渔民阿灿都说他没来过。
这一发现对于齐光远他们来说是个惊喜,因为他们发现这个小岛的地质结构很是特别,和那七个小岛是不一样的,不过当他们上了岛后,四个人的心里都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按理说刘光远、筱贞和葛海宁因为工作的原因是走过不少地方的,在野外风餐露宿也是家常便饭,什么样的阵势他们没有见过?齐光远在笔记中说,他的胆子是很大的,就算是在坟堆里睡上一夜他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可偏偏上了这岛以后,他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因为明明是大白天,可是上了岛仿佛就进入了黑夜,不,是被夜一般的黑雾把整个小岛笼罩着。
他们就在这样的“黑暗”中慢慢地在岛上摸索着,阿灿熟练地扎了火把,虽然只能够照亮自己面前那一小片,至少还是给了大家一点安慰与勇气的,很快他们就发现小岛并不大,岛上有着茂密的植被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发现,当然,还有些小动物,他们见得最多的是蛇!好在阿灿带了驱蛇的药。
筱贞是女人,她的胆子要小些,她建议先离开这个地方,可是齐光远却想在岛上呆上两天,因为他发现这个岛上的植物很多是热带植物,和“七星岛”的完全就不一样,最后他们决定由阿灿先把筱贞送回去,而齐光远自己和葛海宁留下来再考察一下,说好了阿灿三天后返回这个小岛接他们。
阿灿和筱贞离开了,岛上就只剩下了齐光远和葛海宁,因为在那七个岛上呆了二十天,他们带的给养并不多,不过坚持两三天还是没问题的。可是谁知道三天后阿灿并没有回来,这三天时间,他们的考察也大致完成了,只是结果让两人都很是惊奇,他们搞不明白,为什么同处一个区域,这个小岛上却是热带气候,而且更加奇怪的是,这个小岛一直都处于“黑暗”笼罩之中,这黑雾一直都没有消散过。
第四天过去了,两人的给养几乎都已经消耗光了,就连火柴也剩下不到半盒了。此刻齐光远和葛海宁才有些慌了,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阿灿不是没有来,阿灿来了的,阿灿在蛇岛附近绕了两天,又围着“七星岛”绕了一天,整整三天阿灿都没有找到这个小岛,阿灿是本地的渔民,经常在这附近打渔的,这片水域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算是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他明明记得那个小岛就在蛇岛以北的五六里外,可现在却凭空消失了。
三天后阿灿回到了乌海,把这事儿向筱贞说了一遍,筱贞马上和当地的警方取得了联系,警方调动了好几艘船前去寻找,结果也是一样。警方甚至怀疑是不是阿灿和筱贞在说谎,因为没有一个人见过那么一个小岛,别说见过,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为此,筱贞和阿灿还差点惹了麻烦,齐光远和葛海宁的失踪他们两个根本就说不清楚,说了也没有人信,警方不得不先把他们控制了起来,想从他们身上找到齐光远和葛海宁的下落。
齐光远和葛海宁此刻在这个小岛上已经是第四天了,从这天起,他们断了食,带的饮水也喝光了,好在他们都是有着丰富野外生存经验的人,他们找到了一些可以食用的野果充饥,至于水嘛,面前可是黄河水,虽然浑浊了些,但维持生命是没问题的,只是也因此两人在第五天的时候闹了肚子,拉得他们几乎就要乏力了。
到了第六天,他们感觉自己快要挺不住了,两人靠在一棵树下坐着,用齐光远的话说,那种感觉很难过,就像是在等死,他在笔记中是这样描述的:“我想或许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因为我们都已经站不起来了,就连摘野果的力气也没有了,海宁的眼神看上去很空洞,我尽可能地和他说话,我害怕一旦我们都沉寂下来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
人在倒霉的时候总是会遇到更倒霉的事情。
“这是断食断水后的第五天了,我一直努力地保护着清醒,不让面前的火堆熄灭,这是我给自己找的事情,因为火柴快没有了,我得保证我们有火种。身边的野果已经摘得差不多了,我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开始的时候我们不摘远一点的呢?那时候还有力气,为什么就不多走几步?海宁的情况很糟糕,他已经昏迷了,我必须撑住。可就在我准备再次站起来去摘些野果回来的时候我呆住了,我看到了一条蛇,眼镜蛇。放在平时,我和海宁应该是有办法对付它的,可现在除了祈祷我真不知道还能够做些什么。”
齐光远还是站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做些什么,那么他或者是葛海宁其中一个很可能就会被蛇攻击,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再有生的希望,可是他并没有能够把这条蛇怎么样,相反地,他被蛇咬了一口,然后昏死了过去。
当舒逸说到这儿的时候肖宇问道:“他们不是有野果吃的吗?怎么会搞成这样,再说了,岛上不是还有小动物吗?”舒逸苦笑了一下:“他们只是地质学者,对于他们来说捕捉小动物的难度相对要大些,而采摘野果所要消耗的体力,危险程度都相对要小,只是他们不应该喝岛边的河水,黄河水虽然浑浊,但是并不是不能喝,只是岛边的水就不一样了,因为水生植被和一些微生物会改变水质,轻则拉肚子,重则会染上疟疾,那样一来根本就会要了他们半条命,他们能够坚持这么多天已经算是奇迹了!”
吕元说道:“后来呢?我想故事真正发生在他们昏迷之后吧?”舒逸点了点头,肖宇也不说话了,他的心里关注着齐光远和葛海宁的命运,当然,他知道最后他们一定脱险了,否则这本笔记也就不会有了。
齐光远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一个房间里,他的第一反应是得救了,已经离开了那个小岛了,房间很简陋,一张木床,一张木桌,桌子的四边是四根条凳子,桌子上边有一个瓷质的茶壶,两只大杯茶杯,还有一根亮着的蜡烛。
在床左手的墙边还有一个小木柜。
齐光远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腿,他记得他被蛇咬了一口,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摸到了伤口,不过却被包扎着的,还用了草药。齐光远挣扎着爬了起来,房间里没有人,那么海宁呢,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齐光远艰难地走出了房间,他呆住了,竟然还在那个岛上?齐光远的脑子一片空白,他明明和葛海宁走遍了整个小岛,根本就没有见到什么建筑,这房子从何而来?莫非岛上还有什么地方是他们没有到过的吗?
而就在这个时候,齐光远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苍老的声音:“你醒了?”齐光远吓了一跳,转过身去,他看到了一个老头,大约六十多岁的样子,老头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像是军装,又不太像。老头看上去很精神,虽然清瘦了些,却给人一种道骨仙风的感觉。
齐光远问他是什么人,老头说他是负责看护这个小岛的,他姓晏,叫晏长河,而这个小岛叫“左善旗”。刘光远从来就没听说过什么“左善旗”,老头见他疑惑,淡淡地说道:“其实这是我胡乱起的一个名字,因为我的故乡在右善旗,起这样一个名字只是为了纪念而已。”齐光远问老头他的同伴,老头告诉他,葛海宁很安全,老头把齐光远领到了另一所房子,齐光远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自己并没有发现岛上有房子,老头并没有回答。
屋子里竟然还有七八个人,都围坐在一张大大的桌子旁边,葛海宁自然也在其中,老头拍了拍手,门外走进来两个看上去十来岁的孩子,老头让他们张罗些吃的,自己先离开了。
屋里这七八个人有男有女,看情形他们和齐光远、葛海宁的遭遇差不多,都是被风浪送到这个小岛来的,齐光远挨近了葛海宁,葛海宁脸上的表情很是木然,望着齐光远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齐光远开口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他竟然一脸的惊骇,那样子好像是害怕齐光远和他说话一样。而其他的人也都阴着脸,冷眼看着齐光远。
没多久,两个少年送来了吃的喝的,大家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吃起来,从他们吃东西的样子来看,齐光远觉得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在这儿吃饭了,齐光远很想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可是任他说什么,葛海宁都不搭理他,而他一开口那么人都狠狠地瞪着他。
第二十一章生死盟约
齐光远还真的觉得饿了,这一餐饭虽然很简单,几乎能够照得见人影的稀饭,还有有些硬度的馒头,再说是一点咸菜,可是他却感觉可口无比,至少在笔记中他是这样说的,他说这些食物让他有一种活着的感觉。只是屋里所有的人的表现却让他的心里不舒服,不,不能够单单用不舒服来形容,应该说让他感到诡异,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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