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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域档案(青苔)-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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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银没有坐多久就走了,当然,他对朱毅的轻视只是放在心里,脸上还是恭恭敬敬的,再怎么说人家也是顶着大光环来的不是?
朱毅和舒逸站在窗前,望着王守银急匆匆走出招待所的身影,朱毅的眉头紧锁。舒逸却没有看到,他还在回味着刚才朱毅和王守银说的那话,他笑道:“老师,你有必要在他面前这么谦虚吗?”朱毅扭头望向舒逸,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了一个微笑:“哦?我怎么谦虚了?”舒逸说道:“就算我们不把真实的想法透露给他知道也不用向他示弱吧?”
朱毅摇了摇头:“你错了,该示弱的时候还是得示弱,只有让他们卸下防备的心,他们才可能为所欲为!对了,准备一下,我们离开这儿!”舒逸看了看时间,一点多钟:“不是七点的飞机吗?这还早着呢!”朱毅笑了笑:“你还真指望差不多了让小刘送我们啊?我可不想冒这个风险。”舒逸楞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
朱毅淡淡地说道:“我说了吗?我可什么都没说!”
朱毅和舒逸走出招待所的时候王守银留下的司机小刘就迎了上来:“两位首长,要用车吗?”朱毅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你休息一会,晚一点送我们去机场,我们闲得无聊,出去走走!”
小刘见朱毅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目送着朱毅他们离开,自己又回到了车上继续打盹。
朱毅二人慢慢地走着,那样子确实就如散步一般,不过他们的目的地却是客车站,两人到了客车站,舒逸买了两张去往启封市的车票,然后就上了车。舒逸还是有些怀疑朱毅的推测,他不相信王守银真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对自己和朱毅下黑手。虽然他觉得朱毅对王守银的怀疑有一定的道理,可是王守银怎么可能张狂如斯?
一上车朱毅便闭上了眼睛,舒逸一肚子的话想要问,偏偏朱毅很快就有了鼾声。舒逸苦笑了一下,他不知道朱毅是不是故意的,他干脆也闭上了眼睛,不一会车就开了。
大概半个多小时以后,朱毅醒了,轻声问道:“怎么样,想明白了吗?”舒逸一直没有睡着,他还在纠结朱毅这样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听到朱毅相问,他摇了摇头。
朱毅说道:“我们这样也是等于救了小刘一命,你想想,王守银明明早就知道我们今晚离开,就连机票也是他让人给我们订的,他竟然就会想不到要送走我们的事么?非得等我开口提了他才答应下来,另外才答应下来马上就想到自己还有事情,这其中你就不觉得有问题吗?”
舒逸想想确实还真是这个理,朱毅又说了:“按理说送我们的事情他应该早就想到了怎么安排,就算他真的有事无法亲自送走我们,在我们没开口之前出于礼节,他是不是应该先把他的安排告诉我们,我不提他就像没这回事一样,这表明他的心虚,他害怕我们知道他的意图。”舒逸苦笑了一下。
朱毅知道他的心里有置疑,他淡淡地说道:“不是每一个想法你都非得去求证的,这拿这事来说,求证的结果可能会牺牲无端的生命,那代价也就太大了。”舒逸说道:“就算是这样,如果是真的那么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了?”朱毅摇了摇头,望了舒逸一眼然后轻轻叹了口气:“你呀,越是这样,你越得沉住气,如果真的牺牲几条人命来证实了我的猜测是对的,把他抓起来你觉得值得吗?”
这笔账舒逸没有想过,也没有算过,朱毅微微一笑:“凡事有时候必须学会迂回,还得学会退一步,退有时候也就是进!你以为我们这一走他就好过了?你想想,我们这样走了,他自然就会怀疑是不是我们已经识破了他的伎俩,而我们又没真正和他撕破脸,只要我们找到合适的借口,解释为什么我们会坐班车匆匆离开,这样一来,我们就会让他抓狂,因为他不知道我们到底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他是不是真的暴露了,这个时候他的慌乱就会暴露更多!”
“舒逸,有句话我想送给你,尊重生命。我们办案的目的,就是为了减少人民的生命财产的损失,维护国家的利益,如果以牺牲国家利益,牺牲无辜生命来作为我们破案的代价,那么我们又何尝不是在犯罪?”
舒逸的心里一凛,说实话,虽然这道理他是明白的,可是很多时候他的眼睛只放在破案上,却忽略了这些,如果他能够一直铭记这一道理,那么他或许不会答应龙久渊,把钱锋他们几个和案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的人拉扯进来,这样,钱锋他们三个出租汽车司机也不会白白送了性命,甚至徐图也不会死。
舒逸没有说话,他望向朱毅,而朱毅的目光却望向车窗外面,他发现自己和朱毅之间的差距并不仅仅是能力上的问题,在朱毅的身上还有着另一份闪光的特质。舒逸叹了口气,一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陆亦雷让他来拜这个师的良苦用心。他轻声说道:“我明白了,老师。”朱毅淡淡地笑了笑:“明白了没用,这道理明白的人多了去了,可做到的又有几个?”
第五十章动之以情
晚上九点四十几分,飞机在林城的龙洞堡机场降落了,龙久渊接到了朱毅和舒逸,他说道:“果然不出你们所料,就在小舒给我打过电话不到一小时,启封的老王就打电话来了,问我你们和我联系过没有,说你们失踪了,他很担心你们的安危!”
朱毅微笑着说道:“你怎么说的?”龙久渊回答道:“我告诉他你们在桑县遇到了启封来的两个熟人,就搭着车先去启封了,走得急就没来得及和那个驾驶员说,之后又联系不上他,就打电话给我,说如果他来电话就和他说声对不起。”
朱毅点了点头:“他一定有些失望吧?”龙久渊不明就里,他楞了一下:“失望?”不过他马上说道:“不过听他的语气确实有些失落。”龙久渊没说失望而是说失落,不过意思却也差不多。见朱毅微笑不语,龙久渊好奇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朱毅摇了摇头:“没事,没事,对了,你们这边落实得怎么样了?明天不会有什么事吧?”
龙久渊说道:“放心吧安排得妥妥的,保证出不了事,对了,今天大早就有人来把我那小舅子的老婆给接走了,说是去燕京陆军总医院,小舒,谢谢你了!”听龙久渊提到这事,舒逸的心里不由得一阵难过,如果不是他急于破案而忽略了钱锋他们的安全也不会闹成这样,他叹了口气:“龙处,你就别和我客气了,再说,钱锋的事情我有责任,我会向上面提出处分请求的。”
龙久渊听了一楞:“小舒,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说了,这事情不怪你,如果真要怪,那就怪我好了,是我自作主张把他拉扯进来的。”朱毅说道:“好了,事情不出已经出了,谁都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大家的目的都是为了破案。舒逸,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我们破案的目的是什么?别为了破案而破案,那样很可能就会本末倒置。”
龙久渊不知道朱毅和舒逸说的是什么,但他知道,朱毅一定在教舒逸做人做事的道理。果然,舒逸听了轻声说道:“老师,我记住了,尊重生命,维护国家的利益。”朱毅点了点头:“记住最好,希望在你未来的工作中引以为戒。”
龙久渊轻声问道:“先生,你是直接回家吗?”朱毅说道:“回去吧,我也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毕竟昨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不知道。”龙久渊苦笑了一下:“我们根本不敢等到明天,今天晚上我们就已经在那儿布置好了人手,照小舒分析的,是四号三点,可是凌晨三点还是下午三点我却没有底。”
朱毅说道:“这样啊?也好,有备无患,如果是凌晨三点倒还好办,至少这个时候人不多,就算有什么事情波及面也不会太大。如果是凌晨三点,那么估计接头的可能性要大些,下午三点的话,就很有可能是搞什么破坏了。看来你们接下来这二十四小时是休息不上什么的了,把我送回去了你们就去忙吧!”
朱毅下了车,见他上了楼,龙久渊才发动车子离开。舒逸递给他一支烟,龙久渊接过,然后用车上的点烟器点上:“小舒,启封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舒逸看了他一眼:“你指什么?”龙久渊笑道:“你们这次从桑县离开却没和老王打声招呼,走得这样匆忙,是不是因为出了什么事?”
舒逸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龙久渊,正在为难之际,龙久渊说道:“是不是不方便说,如果不方便说那就别说。”舒逸叹了一口气:“也不是,只是这件事情完全是没有根据的猜疑,没有任何的证据。”龙久渊说道:“对我们而言,有时候感觉比证据要重要的多。”
舒逸笑了:“感觉?”龙久渊斜了他一眼:“怎么?不相信?”舒逸点了点头:“我相信,我只是觉得好奇,你怎么也会相信感觉,在启封的时候老师就对我说过关于感觉的事情。”龙久渊也笑了:“我这样说也是朱老师教的,以前我还不相信,后来不得不信。他曾经说过就像谈恋爱一样,女人要比男人相信感觉,那是因为女人大多都很感性,正因为她们的感性,所以她们能够分辨得出男人接近她的目的是情还是别的什么。又比如……”
龙久渊说完舒逸说道:“老师确实很厉害,知道我最佩服他什么吗?”龙久渊叹了口气:“他值得佩服的地方多了去了!”舒逸说道:“不,我最佩服他的是永远都那么的清醒,睿智,无论什么时候他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永远都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出发点是什么。”
龙久渊说道:“看来你就快要出师了!”舒逸摆了摆手:“还早着呢,就拿这案子来说吧,在我的手上就是一团乱麻,而只要由老师梳理梳理,很多条理又要清晰很多。”龙久渊说道:“是啊,跟他在一起呆的时间越长,你就越觉得自己该学习的还很多。对了,你要不要先回去睡一觉?”舒逸瞪了他一眼:“你们个个都在忙,偏偏我就那么娇贵,要去睡觉。”
龙久渊笑道:“那好吧,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回办公室,喝喝茶,聊聊。”
回到办公室,有两个林城市国安外勤的工作人员在,他们一来是值班,二来是看着马娟,舒逸轻声问道:“马娟一直都不承认知道挂历上的信息吗?”龙久渊叹了口气:“嗯,我和她谈了好几次,她都一口咬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想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挂历的事情真的不关她的事。”舒逸眯起了眼睛望向马娟的房间:“老龙啊,你想过没有,如果那讯息真不是留给她的,那么这事情就复杂了。”
龙久渊哪里不知道舒逸的意思,他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那怎么办,管他的,反正马上就是四号了,无论是什么事情,什么人,总会见到分晓的。”舒逸在沙发上坐下,发现沙发上竟然摆着一套茶具,他楞了一下:“老龙,你也摆弄这玩意?”龙久渊嘿嘿一笑:“我可没那么小资情调,这是邓先生差人送来给你的,邓先生说,这东西能够帮助你平静心情。对了,他还送了两盒茶叶,包装得很精致,应该价值不菲!”
舒逸拿起随手泡,去接了水,然后烧上,他拿起茶叶盒子,看了一眼,是观音王,他拆开一泡。
龙久渊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舒逸的那架势,舒逸等烧好了水,洗了茶具,然后放上茶,洗茶,才倒了泡水。龙久渊笑了:“倒也还有模有样的!”舒逸倒了一杯给他,他拿起来先是闻了闻香,然后尝了一口:“嗯,不错!小舒啊,你说他们的行动会是在凌晨还是在下午?”
舒逸端着茶杯还在闻香,听了龙久渊的问话,他淡淡地说道:“我希望是凌晨,我更希望这只是一起简单的接头。”龙久渊点了点头,他明白舒逸的意思,他也希望如舒逸说的这样,虽然说这样一来龙久渊他们做的准备就废了,可却不会给大家带来任何的危险。
龙久渊放下杯子:“你觉得有没有必要再和马娟谈谈?”舒逸想了想:“这样吧,我和她单独谈谈吧!”
舒逸敲了敲门,马娟打开了门,见是舒逸,她没有说话,扭头回到了房间里的椅子上坐下,舒逸关上了门也走了过去。舒逸在马娟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后轻声说道:“还好吧?”马娟冷笑了一下,并不搭理他。
舒逸说道:“再过一个小时就是四号了,马娟,你真不知道四号在五星商贸城会发生什么事么?”马娟淡淡地说道:“你们的人已经问了我很多次了,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舒逸望着她,没有说话,马娟能够感觉到舒逸的目光,她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她还是鼓起勇气,抬头来望着舒逸。
舒逸半天才挪开目光:“马勇死了,徐进东死了,徐明死了,就连徐进东那可怜的老娘也死了,还有我们的那个同事徐图,你也见过的,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就这样离开了,和他一起遇害的还有林城市出租汽车公司的三个驾驶员!其中一个叫钱锋,大家都叫他钱串子,因为他很看重钱,每一分钱对他来说都像是他的命,为什么?为了他患白血病的妻子!”
“这是一个很热爱生活,很懂得亲情与爱的朴实的男人,他努力的赚钱就为了能够为妻子看病,可是他却因为这个案子也付出了年轻的生命,扔下了他在病床上的妻子……”舒逸说到这儿,有些哽咽,他并不是在演戏,而是真正的动了情,他想到了钱锋,想到了徐图他们几个。
马娟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随着舒逸的声音开始颤抖,她的双手绞住了自己的衣摆。舒逸叹了口气:“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妻儿老小,他们有的还是家里的顶梁柱,可是他们却这样死了!留下老的老,小的小,无依无靠!”马娟的眼睛有些雾气:“别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第五十一章密码
舒逸从马娟的房间出来,龙久渊忙问道:“怎么样,她说什么了吗?”舒逸点了点:“说了,不过却和挂历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龙久渊楞了一下:“她还是不肯说挂历的事情吗?”舒逸叹了口气:“应该不是不肯说而是她真的压根就不知道挂历的事!”
舒逸接过龙久渊递给他的烟点上后说道:“她说她之所以去徐家是想要拿回一样东西,那东西是当初她交给徐进东的,可是她怎么找都没有找到。”龙久渊皱起眉头:“什么东西?”舒逸回答道:“一封信,一封从西康寄给林得旺的信。”龙久渊是仔细调查过林得旺的社会背景的,他说道:“没听说过林得旺在西康有什么亲人或者朋友啊!”
舒逸说道:“马娟说这封信确定是寄给林得旺的,只是却是寄到了马勇原先的那个商店,你也知道那个店面早就让马勇给盘了出去。”龙久渊问道:“信上的内容她应该还记得吧?还有这信是什么时候寄来的?”
舒逸见龙久渊急成这样他笑了:“信是在龙久旺家失火以后寄来的,而信上的内容却有些奇怪,按马娟的说法上面没有一个汉字,全是数字,马娟怀疑那是一组什么密码,我问她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她说她以前见过发电报,那封信就像电报一般,全是四位数一组,信也是她无意中去小商店买东西时那店老板交给她的,这件事情他没有告诉肖英,而是偷偷地把信交给了徐进东!”
龙久渊有些不解:“为什么要交给徐进东?”舒逸说道:“因为徐进东的表姐在电信局上班,正好在电报室。”龙久渊说道:“既然马娟没找到那封信,说不定已经落到了徐进东表姐的手上?”舒逸点了点头:“有这样的可能。”龙久渊说道:“不就是一封信吗?马娟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们?她到底还隐瞒了什么?”
舒逸没有说话,龙久渊说道:“徐进东的表姐住在哪?我们现在就过去吧!”舒逸说道:“住在观水路。”两人上了车,龙久渊开着车子就照着舒逸说的那地方找去,一路上舒逸都没怎么说话,龙久渊问道:“你在想什么?”舒逸摇了摇头:“有些问题想不明白。”龙久渊不解地问道:“不明白?什么不明白?”
舒逸说道:“先是那封信,如果真是一封密信,为什么会寄到马勇已经盘出去的那个小商店?明明收信人应该是林得旺,偏偏又落到了马娟的手里。如果这封信是在林得旺失踪前寄的还能够说得通,因为那时候店还没盘出去,很可能是想要交给肖英的,但这信却是在林得旺回来以后,林得旺回来以后他应该有自己的收信地址吧?就算是他让寄小店去的是不是也应该和小店的老板招呼一声,告知自己有封信会来,这样就不会被人家取走了。”
龙久渊听得一楞一楞的,不过他却知道舒逸说的很有道理。
舒逸又说道:“其二,马娟拿到了这封信,就交给了徐进东,而她给徐进东的目的就是为了想让徐进东的表姐帮她破译这封信的,她这么信任徐进东,那么她应该想到徐进东很可能已经把信交给了他表姐,怎么在徐家出事以后第一反应会是返回徐家去寻找这封信呢?”
舒逸没等龙久渊再发问,他又说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马娟已经知道我们正在调查这件事情,而她后来表现出很配合我们调查的样子,既然有这样一封信,而她根本就不知道信的内容是什么,为什么要刻意向我们隐瞒这封信的存在呢?一直到今天我和她沟通了她才把这事情说出来!”
龙久渊笑了:“归根结底,你还是觉得马娟有问题。”舒逸苦笑了一下:“我一直都觉得她有问题,她就象牙膏,总能挤出点什么,可是她每一次提供给我们的线索却又像是故意在误导我们一般,再想想,如果不是因为她去徐家这一趟我也不可能发现挂历上的秘密,不是吗?”
龙久渊摇了摇头,舒逸的这些问题他一个都解答不了:“其实你既然有这么多的疑问,为什么刚才不直接揭穿她在说谎呢,还跟着疯,要去找徐进东的表姐!”
舒逸淡淡地说道:“她能够说出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说了,她既然提到了有那么一封信,我相信那封信一定是存在的,当然,这信是不是真如她所说是寄给林得旺的,是不是真的很重要那就说不清楚了。不过我想无论这信是怎么回事,对于我们查案都会有所帮助。”
龙久渊加快了车速,他也对那封信有所期待。
徐进东的表姐叫岑红,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个头普通,长得也普通,属于那种扔到人群中就很难再找出来的人。她没想到大晚上会有人找,而她的丈夫则用很怪异的眼光望着舒逸和龙久渊,赶到龙久渊亮明了身份,他那诧异变成了害怕。
岑红的丈夫叫伍卫红,这是一个略带女性化的名字,当然,这个名字也有着一定的历史烙印。当听说舒逸和龙久渊是林城市国安局的时,伍卫红忙把他们让到了沙发上,自己敬上烟,又吩咐岑红倒茶,他压根就不顾自己只穿了一件背心,一条短裤衩,赶到岑红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时,他才尴尬地笑了笑钻进了卧室。
岑红倒是穿着一身短睡衣,虽然不够严肃,却并不失体面。她轻声问道:“两位有什么事吗?你们是找我还是找卫红?”舒逸说道:“徐进东你认识吧?”岑红微微点了点头,这时伍卫红从卧室走了出来,他穿好了衣服,也在岑红的身边坐下,当听到舒逸他们提到徐进东的时候,伍卫红忿忿地说道:“进东一家死得也太惨了,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赶紧抓到凶手,为进东一家申冤啊!”
舒逸淡淡地笑了笑:“我们不是警察,我们是国安的工作人员,不过你们一样可以叫我们警官!我们今天来是有件事情想问问岑红女士,徐进东死前是不是给了你一封信?”舒逸并不说明是一封什么样的信。
岑红的表情很自然:“是有一封,不过并不是什么信,进东告诉我那是马娟让他拿来的,他和马娟早就离婚了,这个女人就是个麻烦,明明离婚了,却不让进东再娶,还管这管那的,还有她给进东的那玩意哪是什么信,还说是电报呢,我只瞟了一眼,根本就不是摩尔斯电码。”舒逸说道:“哦?那是什么?”
岑红站了起来,走进房间,不一会,就拿着一张纸过来了:“喏,就是这玩意。”她把纸递给了舒逸,舒逸也只瞟了一眼就确实不是摩尔斯密电码了,这时伍卫红说道:“不过这东西虽然不是摩尔斯码,但一定是以某种密码方式组合排列的,肯定有它的意义。”
舒逸望向伍卫红:“哦,伍先生对密码也很熟悉?”伍卫红脸上一红:“还好吧,以前对这玩意入迷过,不过我也是自学的。”舒逸扬了一下手中的这张纸:“那这个你试着破解过吗?”伍卫红看了老婆一眼,岑红淡淡地说道:“我没让他碰,他就这德行,只要沾上这些东西,几天几夜不睡都没问题。”
伍卫红尴尬地笑了笑,舒逸不管岑红,直接把那页纸递给了伍卫红,伍卫红接过去看了看:“其实,其实这两天岑红上班以后我也偷偷地拿来看过,我试过几种破解方法。”他拿眼睛偷偷望向岑红,岑红苦笑了一下:“既然两位警官让你说你就说嘛!”
伍卫红这才接着说道:“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玩意不是摩尔斯密码,后来我就想,是不是经过了变异,但我试过了七、八种常用的摩尔斯码的变异方式,但都行不通,于是我怀疑这其中是不是夹杂了希尔密码,没想到还真让我找到了希尔密码的一些特征,但却根本没有摩尔斯密码的任何特质。”
摩尔斯密码龙久渊还知道一点,毕竟这是最常用的,而希尔密码他就有些雾了,倒是舒逸听得津津有味,他原本就是顶尖的军事情报人员,曾经一段时间对于密码他也如伍卫红那样狂热的喜爱。不过既然伍卫红已经研究过了,他倒乐得分享伍卫红的成果。
伍卫红一说到密码,整个人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说得唾沫横飞犹自不知。岑红想提醒他,舒逸却制止了她。伍卫红拿了支笔,在纸上飞快地写着:“可是我单独用希尔密码试验过,虽然也能够有些内容,可是零乱,根本没有任何真实性的意义,最后你猜我是用什么方法才正确地破译的?”
舒逸看了看他手上的纸片,一时间他竟然还回答不上来,伍卫红其实也不期望他的回答,他兴奋地说道:“凯撒加密法!一个很古老的加密方式,有点类似于现在的维热纳尔方阵!把这些数字先用希尔密码打散,然后再套入凯撒加密法,就得到了正确的答案,怎么样,精彩吧?我一共花了三天时间,这三天我的脑子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过!”
岑红瞪了他一眼:“怪不得这段时间你做什么事情都是心不在焉的!”舒逸并没有问他得到的是个什么答应,而是拿起笔来演算起来,龙久渊可没这样的雅兴,他急切地说道:“那到底说了什么啊?”伍卫红却不理他,饶有兴趣地望着舒逸在纸上演算的内容。
第五十二章患得患失
舒逸一番演算竟然花了近大半个小时,可演算的结果却让他目瞪口呆,龙久渊和岑红都好奇的伸过头去望向舒逸最后得出的答案,竟然是一句唐诗:一行白鹭上青天!
龙久渊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意思?”岑红却笑了:“闹了半天就是一解码游戏啊,折腾来折腾去就一句古诗。”舒逸望向了伍卫红,伍卫红叹了口气:“我得出的答案也是这个,依我看,这才是真正的谜面。”舒逸点了点头:“谢谢你们!”说完示意龙久渊准备离开。伍卫红却说道:“舒警官,其实我还有个想法!”
舒逸和龙久渊停下了脚步,伍卫红说道:“如果照这字面还找不到答案的话,我建议你反推!”舒逸楞了一下:“反推?”伍卫红叹了口气:“是的,出题的这人应该也是个密码狂热爱好者,我也不知道我猜测的对不对,如果从字面上找不到答案,那么把这句诗重新以其他的密码方式套入,然后变异!你应该看得出来,他对密码的变异有着极强的能力。”
舒逸微微一笑:“谢谢你的提醒,这件事情还希望你们能够保密,另外卫红同志,你对这个密码的研究最好至此为止,不然很可能会给自己和家人带来灾祸。”这倒不是舒逸故意在吓他,就连舒逸也没底,这玩意的背后到底隐藏的是什么秘密。
伍卫红和岑红听了舒逸的话心里都是一惊,两人不由得又联想到徐进东一家的死,岑红咬着嘴唇:“都是那个马娟,不是因为她进东一家也不会……”
伍卫红拍了拍老婆的肩膀:“好了,别净说那些没营养的话了,相信舒警官他们一定能够找到凶手的。”他歉意地对舒逸和龙久渊笑了笑:“进东一家的事情给她的打击很大,唉,虽然进东只是她表弟,可是从小到大她都是最疼这个表弟的。”
龙久渊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跟着舒逸就离开了。
上了车,龙久渊说道:“这唐诗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就纳了闷了,一句唐诗用得着搞得这么虚儿八脑的吗?你说,不会真像伍卫红说的那样,又还要套入其他的密码方式进行反推吧?”谁知道舒逸根本就不理他,独立陷入沉默中。龙久渊和舒逸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他知道舒逸一定还在想着那句古诗,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就一句诗,再琢磨你又有琢磨出什么花来?
龙久渊觉得他们一定是让马娟给耍了,这封所谓的密码信搞不好就是马娟为了自圆自话而鼓捣出来的,可他却不想马娟为什么要这样做,搞这么多的事情对马娟也没有什么好处,还不如咬定什么都不知道来得安全。
舒逸轻声喃喃道:“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西岭,东吴,西岭,东吴……”龙久渊感觉舒逸就像得了臆症一般,但没一会他突然说道:“小舒,我记得在金翠湖那儿有个东吴滩,而东吴滩旁有个棋社,好像就叫西岭棋社!”
舒逸楞了一下:“东吴滩,西岭棋社?”龙久渊嘿嘿一笑:“嗯,之前是叫西岭棋社,也不知道是哪个附庸风雅的人起的名,估计是想应了东吴滩的景,不过去年初那棋社改成了黔州天元棋社,成了省围棋队的一个训练基地。”
舒逸也隐隐感觉这个地方应了诗中的景,如果马娟说的是真的,这封信是寄给林得旺的,那么会不会是约林得旺见面的信呢?而地点就是龙久渊提到的那个金翠湖,可是舒逸还是持了怀疑的态度,他怀疑的是这信到底怎么就会落到马娟的手中的。
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四十了,他说道:“走,我们先去五星商贸城那边去看看。”龙久渊开着车赶到五星商贸城的时候是二点二十几分,车子开过来的时候龙久渊就已经把车灯关上了,慢慢地滑过来的。
车停下了,龙久渊熄了火,两人坐在车上,龙久渊轻声说道:“放心吧,我们已经布置好了人手,就算是来只苍蝇也飞不出去。”舒逸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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