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诡域档案(青苔)-第1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镇南方说道:“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说不出哪不对劲。”

小惠冷哼一声:“我看啊,你是醋劲上来了吧?”镇南方说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小惠说道:“你呀,心眼也未免太小了吧。”镇南方没有解释,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能解释,越描越黑。

小惠望着镇南方:“其实我发现你现在变了不少。”镇南方笑道:“哦?说来听听。”小惠说道:“更成熟了,而且很多时候你都有了舒大哥的那种气势与风范,举手投足之间的那份淡定与从容跟舒大哥很相似了。”镇南方说道:“或许是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吧,说实话,老舒确实值得我学习。”

说话的功夫,两人便找到了王河东的二伯父家。

镇南方上前敲了敲门,一个四五十多岁的女人打开了门,疑惑地看着二人。

镇南方微笑着说道:“我们是王教授的学生,请问,王一槐先生在吗?”女人点了点头:“在,请进吧。”镇南方和小惠进了屋,一个六十多岁的长者正坐在堂屋里看书,他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杯刚沏好的热茶。

女人领着镇南方他们进了堂屋:“爹,有人找。”长者放下手中的书,取下了老花眼镜:“谁啊?”女人说道:“他们说是河东的学生,特意来看你的。”长者有些口齿不清:“哦,河东啊,他怎么没来?”

镇南方上前一步:“王老先生,老师最近工作特别的忙,所以不能来。我们是遵照老师的吩咐,来帮他调查一件事情的。”长者点了点头:“河东做教授了,自然会很忙。对了,他让你们来调查什么事情啊?”王河东的死讯并没有公布,这是镇南方要求的,他是为了方便自己的调查工作。

镇南方笑道:“就是老师的叔公撞邪的事情,老师说了,他并不相信鬼神之说,他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古怪,所以就叫我们来调查一下。”长者说道:“河东能让你们来,说明他很相信你们啊!你们应该是他的得意门生吧?”

镇南方摇了摇头:“得意门生谈不上,不过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为他们开门的那个女人突然开口说道:“我听刘嫂说镇上来了几个奇怪的人,竟然租了罗福家的老宅,应该就是你们吧?”小惠笑道:“正是我们,不过我们可不是什么古怪的人,我们住进罗家的老宅也是为了方便调查这件事情。”

镇南方望着女人轻轻说道:“你是?”长者说道:“这是我大儿媳妇,唉,可惜,我儿子福薄。”女人忙说道:“爹,别说了。”长者淡淡地笑了笑:“好,爹不说了。”镇南方皱起了眉头:“婶子,你一定就是王河彬的爱人吧?”女人惊讶地说道:“你怎么知道?”镇南方回答道:“这事王教授和我们说过,刚才王老先生又那么说,所以我才想到是你。”

女人幽幽地叹了口气:“是的,我是河彬的女人。”镇南方说道:“对不起,我不该问那么多。”女人摇了摇头:“没事的。”小惠走上前去拉住了女人的手:“婶子,能够告诉我们河彬叔是怎么死的吗?”镇南方作势欲制止小惠,女人忙说道:“没事的,既然你们是来搞调查的,如果你们觉得有必要,我说告诉你们吧。”

长者说道:“储梅,反正这些事情你都知道的,你就给他们说说吧,我累了,想回房休息一下。”他站了起来:“唉,人老了就是这样,总是会觉得累,觉得困。”

镇南方和小惠忙对长者说道:“王老先生,那您就好好休息吧。”

长者离开了,堂屋里只剩下了储梅、镇南方和小惠。场面显得有些冷清,镇南方微笑着问道:“大婶,家里还有什么人?”储梅说道:“还有河彬的两个兄弟,他们带着媳妇、孩子在市里打工,周末都不一定能回来。话又说回来了,能够在外面稳定下来,谁又愿意回到这来?”

小惠说道:“其实这里也很不错,如果有机会开发成旅游点我想应该不会比乌镇差。”储梅淡淡地笑了笑:“或许吧。我的两个孩子倒是回到了镇里,儿子在镇邮政所工作,女儿在小学教书,一大早就上班去了。还有河彬的妹妹也住在这里,河丽找的是个外乡人,上门女婿,现在家里的农活主要是河丽夫妇在做,公爹年纪大了,而我的腰又不好,唉!”

镇南方问道:“对了,婶子,王河彬到底是怎么死的?”

储梅想了想说道:“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距离七月半盂兰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河彬是在镇财政所工作,那天晚上他打电话回来说要加班,会很晚才回来。可是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他都还没有回来,平时他们就算是加班,也就是九点多十点就回来了。所以我就打电话想问问他什么时候才回来,电话打过去,他说马上就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

“可是这一等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我的心里很是疑惑,我想他会不会是假借加班的名义,在外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说到这里,储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你们也知道,女人对这样的事情很敏感,所以我在家里呆不住了,拿了手电就让儿子陪我到财政所去,我想看看河彬到底在干什么。”

小惠白了镇南方一眼,好像是在说,看吧,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是让人不省心。

镇南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储梅说道:“谁知道,我们到财政所的时候看到那里黑灯瞎火的,哪里有半个人影。我就急了,从财政所回家就一条路,他显然不是回家去了,那么他到底是去了哪儿呢?这时我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和他一个办公室的那个女人。平时他们的关系挺好的,女人的老公在省城,两人长期分居,听说夫妻关系并不怎么好,正闹离婚,我就想,他们会不会……”

镇南方问道:“你就没想过打电话问问他们的领导?”储梅摇了摇头:“当时没想到那么多,我只是给那个女人打了一个电话去,当然,我问她,河彬是不是在加班。她说今晚是加班了,可八点左右就结束了。我便说河彬到现在还没到家呢,她说怎么可能,河彬比她先离开的。”

小惠问道:“你相信她说的话吗?”储梅苦笑着说道:“开始我不相信,我以为她是故意这样说的,我甚至怀疑河彬就和她在一起,她就住在财政所旁边,于是我找上了门去,当她见到我的时候有些惊讶,她把我让进了她的屋子,那是一个两居室,给我倒上茶然后劝我不要担心,漭镇的治安一直都很好,很多年没有发生过一起治安案子,河彬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说的是实话,虽然我们漭镇比较偏僻,不发达,但民风很好,甚至可以说路不抬遗,夜不闭户。只要我总是怀疑河彬就在她的屋里藏着的,可没凭没据我也不好搜她的屋子,所以我准备就这样耗着。”

“可是我和儿子在她的家里坐了没多久,就接到镇派出所小马警官的电话。他说联防队在镇西王家祠堂外的小河沟里发现了河彬的尸体。你们不知道,当时我整个人都傻眼了,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们立刻赶到了祠堂,果然是河彬的尸体。镇长派出所的警察告诉我,河彬是醉酒后溺水死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晚上九点半钟到十点钟的样子。”

小惠楞了一下:“怎么可能?你不是说十一点多的时候还和他通过电话吗?”储梅的脸微微发白:“是的,我也把这话对派出所的警察说了,可是他们说他们坚决不会搞错,而且现场找到了河彬的尸体,根本就没有我说的那次通话记录。”

镇南方皱起了眉头,看来王河彬的死也很有意思,竟然充满了诡异。

他问道:“大婶,他死的那段时间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储梅摇了摇头:“没有,如果要说有的话,也就是他几乎每天下班都会去看看叔公,也就是你们隔壁的王一民。他从小和叔公的关系就很好,叔公没有出事之前,晚上经常都会叫他过去喝两口,直到叔公出事了,公爹就不许他再往叔公家跑了。”

“可他虽然表面上答应了公爹,可却还是经常过去。不过他还是听了我的劝告,天擦黑就离开了,他见过叔公发疯的样子,他也觉得恐怖。他说他一定要想办法帮帮叔公,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河东兄弟,只是河东的电话换了,死之前他一直在打听着河东的电话,可是却没打听到。可是后来河东回到了,他说是河彬给他打的电话,你们说奇怪不?”

第七章漭镇疯女人

和尚和谢意去了刘嫂的店里。

店里面冷冷清清的,就只有刘嫂一个人坐在门边。见到和尚和谢意过来,她笑着说道:“昨晚休息得好吧?”谢意微笑着回答道:“还好,风大雨大的很好睡。”刘嫂皱起了眉头:“你们就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和尚和谢意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摇了摇头。

谢意问道:“刘嫂,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刘嫂说道:“小兄弟,进来坐坐吧,我慢慢地告诉你们。”她的话正合谢意他们的意思,两人进了店里,在小椅子上坐下,刘嫂给两人倒了一杯白开水,也坐了下来。

“王一民那屋里闹鬼。”刘嫂轻声地说道。

谢意说道:“闹鬼?”刘嫂点了点头:“对,每天晚上他家里都会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门,听说都是镇上一些死去的人的鬼魂。”谢意说道:“镇上的人都知道这事情吧?”刘嫂说道:“当然,他都闹腾了两年多了,镇上谁不知道?罗福家,王新成家都是因为他才搬走的。”

和尚问道:“你们见过那些所谓的鬼吗?”

刘嫂摇了摇头:“谁敢去看,听着都怪吓人的。”谢意笑道:“根本都没有人见过那些所谓的鬼怪,你们就不怕这些都是假的?或许鬼怪根本就不存在,而是王一民的精神有问题。”刘嫂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去年王家那个有学问的人,领着一个什么大教授来,也就只在王一民家呆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吓得赶紧离开了漭镇。”

和尚和谢意知道她说的是王河东和夏哲渊。

和尚说道:“即便如此,还是不能够说明问题。”刘嫂楞住了,谢意说的确实很有可能,只不过镇上的人都这样传,这一两年来,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谢意说道:“鬼怪作祟的话,它们应该会害人,刘嫂,漭镇有没有人因为鬼怪的事情而受到什么伤害?”

刘嫂说道:“这倒也是,除了王一民家里发生的怪事有些吓人以外,镇上倒没有发生过什么恐怖的事情,对了,最近两年镇上一共死了四个人,说起这四个人的死,倒是多少透着些古怪。”

“对了,还有一个疯了的女人,或多或少也应该与这件事情有关。”刘嫂说道。

谢意问道:“疯了的女人?”刘嫂叹了口气:“那可是个苦命的女人,她叫王淑琴,按辈份算她应该是河彬的侄女。她原本是嫁到祁镇去了的,但因为七八年了一直没有能够为男方家生个一男半女,男方家就逼着她离婚了。”

“其实离婚也不是什么大事,回到漭镇,她又住回到了父母的家里,父母倒是不嫌弃她,反而对她很是照顾,这也很正常,你们也知道,做父母的对自己的子女都是很包容,况且淑琴是他们的独生女。”

“淑琴回到漭镇才一年多的时间,邮政所的一个男人就看中了她,男人也听说了她的遭遇,但却并不在乎。或许是男人的真诚打动了她,她答应了和男人交往,交往下来,男人对她也确实不错,在男人承诺以后不会提出要孩子的事情之后,两人就开始商量着婚嫁的事情了,他们的婚期就订在一年前的元旦。”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距离他们的婚期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一个晚上,男人骑着自行车路过镇西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车子突然从桥上冲进了河里。按理说就算是掉进了河里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过是磕着碰着而已,可谁知道,他的头竟然狠狠地砸在了河里一块尖锐的石头上,当场就死了。”

“淑琴听说以后,整个人都楞了,直到看到了男人的尸体,她才嚎啕大哭了一起,哭完,她便把自己锁在了屋里,无论谁叫门她都不开。她的父母很是担心,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直到两天后她打开门走了出来,大家才松了口气,不过,她出来以后已经不认识人了,甚至是她自己的父母。”

“从那天以后,她每天都会跑到祠堂那边去,望着祠堂门口的那条河,那条夺去她未来男人的那条河发呆,时而嚎哭,时而傻笑。”刘嫂说到这时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大家都不知道,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只是还没显怀。其实哪里是淑琴不会生养啊,明明是她以前的男人不行。”

和尚轻声道:“阿弥陀佛!后来那个孩子呢?”

刘嫂说道:“淑琴的父母见女儿这个样子,自然是不可能让她生下这个孩子的,可是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骗也好,哄也好,逼也好,淑琴就是不同意把孩子拿掉,虽然她的人已经疯疯颠颠的了,可只要说到要她拿掉孩子,她就会拿起把剪刀,很戒备地样子,有一次她父亲想夺下她手中的剪子,还被她扎伤了。”

“后来看到她这个样子,大家都不再坚持了,就任由她去。”刘嫂说到这里,又给和尚他们续了些热水。谢意说道:“后来那个孩子生下来了吗?”刘嫂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所以我说她是个苦命的女人,她拼了命地要保住这个孩子,大家都放过了她,可她还是没能够保住,她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因为从漭桥的台阶上失足滑倒,小产了!”

和尚和谢意都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个女人确实可怜,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命运无常,造化弄人。谢意说道:“那她现在还在漭镇上吗?”刘嫂点了点头:“不在漭镇她还能去哪?只是从孩子出事以后,她变了,逮着谁就叫谁还她的孩子,以前她虽然疯颠,却不伤人,孩子死后,她开始有攻击性了。”

“她父母怕她伤着镇里的人,于是就把她关在了家里,唉,谁知道她竟然连自己的父母也一样的伤害,没有办法,他们只得把她关在了一只大铁笼子里,唉,现在看到她我们根本都不敢认了,那个瘦得,又脏,又臭。她父母的身体已经不行了,你们想想,要是她父母真的走了,以后她怎么办啊?”

听了刘嫂的话,和尚和谢意都吃了一惊:“这怎么行?怎么能把人关在笼子里呢?”刘嫂说道:“不然怎么办?”和尚说道:“当地不是有民政部门,再不行可以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啊!”刘嫂说道:“镇里的民政同志说了,她这个样子,人家精神病院不愿意收,因为她还有严重的自杀倾向,最重要的,她的家里支付不起这笔昂贵的费用。”

刘嫂的话让和尚和谢意都沉默了,这是很现实的问题,谢意轻轻说道:“这倒是。”

和尚又问道:“对了,你说这两年来漭镇一共死了四个人,都是些什么人啊?”

刘嫂说道:“一个是王家的王河彬,再一个就是淑琴的男人颜小春,还有一个是镇西守祠堂的老王头,另外一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叫王进。”

镇南方和小惠和储梅道别以后便往镇西的祠堂走去。小惠问道:“你觉得祠堂有问题?”镇南方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两年来死的四个人都是死在祠堂外的这条河边,你不觉得蹊跷吗?”小惠说道:“确实有些诡异,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些事情应该是人为的。”

镇南方说道:“不管是人为的还是鬼怪作祟,别让我碰到,不然我一样不会放过他。”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镇南方他们就到找到了祠堂,在这里他们竟然又看到了刚才的那个男人,男人端着相机正在认真地拍摄着。

小惠兴奋地跑了上去,轻轻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喂!真巧,我们又见面了。”男人也微笑着说道:“是你们啊?”镇南方也走了上来,微笑着说道:“还真是巧。”他见男人正在拍摄着祠堂,镇南方说道:“这祠堂有什么拍的?”男人望向镇南方:“你没发现吗?这祠堂和别的地方的祠堂有什么不同吗?”

镇南方看了看,然后皱起了眉头望向男人,男人笑而不语。

镇南方发现了,这座祠堂的顶部挑檐上竟然是九角兽,祠堂应该是家族供奉先祖的,按里说不可能以九角兽为饰。九角兽是招凶的,一般只是用在古代的官家重地。镇南方轻声地说道:“先生好眼力。”

男人说道:“我也只是看得多了,谈不上什么眼力。你们慢慢看,我先走了。”说完他便转身要离开,镇南方叫道:“先生!等等!”男人停下了脚步,扭头望着镇南方。镇南方问道:“先生,你今天到的漭镇吧?”男人点了点头:“是的,怎么了?”镇南方说道:“我想问你找到住处了吗?”

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镇南方有些失望地说道:“哦,那没事了。”男人说道:“那好吧,再见了!”男人走了以后,小惠说道:“你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镇南方说道:“随便问问而已。”小惠笑道:“你不会是怀疑他有问题吧?”镇南方皱起眉头:“他还真是有问题!”

第八章眇目的妇人

镇南方望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原本他以为男人就是一个驴友,他还佩服男人竟然能够找到漭镇来,说实话,对于喜欢旅行的人来说,漭镇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和乌镇不一样,漭镇没有沾染上那种浓郁的商业气息。

不过镇南方觉得奇怪的是男人今天才到漭镇,那么多风景优美的地方他不去,偏偏就跑到这个祠堂来了,而从他给自己的提示来看,这个男人对风水格局也很是在行。镇南方觉得他不像是普通的驴友这么简单,可他又是什么人呢?他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问过那个男人的姓名,男人一句话便带过了。

男人好像并不想告诉镇南方自己是谁。

镇南方的心里升起了警惕,这个人来漭镇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时机到来?

小惠相对要单纯得多,她可没有镇南方想得多,而且她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很不错,听到镇南方说男人有问题的时候,小惠多少觉得镇南方带了自己的主观臆断,她说道:“我倒不觉得,这个人看上去蛮友善的。”

镇南方苦笑道:“小姐,我们一路走来,看上去友善的敌人你见得还少吗?”小惠楞了一下,镇南方说得不无道理,可她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觉,她笑了笑:“也罢,你多留心一点就是了。”

两人说着就往祠堂里去了。

才进祠堂,就看到一个老妇人走了过来,老妇人大约六十多岁,背却已经驼了。老妇人的脸上满是皱纹,头发蓬乱,她抬起头望向镇南方和小惠,这时他们才看清,妇人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只看到一片白色。

“你们是什么人?”妇人的声音很是嘶哑,镇南方轻轻地回答道:“老人家,我们是王河东教授的学生。”妇人喃喃地说道:“王河东,王河东!”镇南方和小惠都不知道老妇人这是什么意思,两人静静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妇人半晌才开口说道:“他一定是让你们来看他的叔公的吧?他自己为什么不来?”镇南方说道:“王教授的事情很多,一时脱不开身,所以就让我们来了。”老妇人叹了口气:“漭镇这是怎么了?”小惠听了不解地问道:“老人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妇人转身向祠堂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跟我来吧!”

二人跟着老妇人进去,老妇人指着一条长凳说道:“坐。”

镇南方和小惠顺从地坐了下来,老妇人也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坐下了。

“我叫英姑,是负责看守这祠堂的。”老妇人轻轻说道。镇南方轻声问道:“老人家,你看守祠堂有多长的时间了?”英姑说道:“别叫我老人家,我不老,叫我英姑。”镇南方苦笑了一下,英姑的脸上露出愠色:“怎么?不相信我的话?我才四十几岁,不是老人家!”她这话一说,镇南方和小惠彻底傻了眼了。

英姑看上去明明就是个五六十岁的人了,可她自己却说才四十几岁,就是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英姑叹了口气:“我知道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的,算了。”镇南方忙说道:“相信,我们相信,英姑你看守这祠堂有多长时间了?”

镇南方又重复了一遍问话,想岔开话题。

英姑说道:“快一年了,老王头死后我就接替了他,看守这王家祠堂。”镇南方说道:“镇上就这一个祠堂?”英姑点了点头:“对,原本整个漭镇住的都是王姓的人,大都是些本家,直到解放后才来了外乡人,渐渐地外姓才多了起来,可祠堂却只有这一个,因为后来也不兴修祠堂了。”

镇南方说道:“那你们守祠堂有收入没有啊?”英姑回答道:“有,王家的人每个月都会按时发给我生活费用。”镇南方笑了笑:“能告诉我一个月王家发你多少生活费吗?”英姑说道:“一个月六百块,已经很多了,平时的柴米油盐花不了多少。”

小惠说道:“我一直以为守祠堂的都是男人呢,我可听说女人是不能进祠堂的。”

英姑说道:“照老理确实女人是不能够进祠堂的,可自从老王头出事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来守这个祠堂了,只有我愿意来,他们没办法也就答应了。”

镇南方和小惠这才点了点头。

镇南方轻声说道:“你一个人守在这里就不害怕吗?”他的目光望着祠堂里陈设着的王家的那些祖宗牌位。英姑摇了摇头:“有什么好害怕的?在这里很好,安静,清静,不会有谁来打扰,也不用去管那些琐事。”

王家祠堂确实和以前镇南方见过的那些祠堂不一样,这个祠堂里面左右两侧竟然还各有一个房间,镇南方其实早就知道的,他问英姑:“我听说老王头就是在祠堂里上吊死的?”英姑指了右侧的那个房间:“就在那个房间里,他原来就住在那里面。”镇南方微笑着说道:“我能去看看吗?”

英姑说道:“可以,不过不要乱动屋里的东西,翻乱了老王头找不着他可是会发脾气的。”她的话让刚站起来的镇南方心里一惊,但随即停下了脚步,他看过头来望着英姑笑道:“他经常回来了?”英姑说道:“或许吧,有时候晚上那屋里总会有些动静,我想应该是他回来了。”

英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盯着小惠,小惠觉得好像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一样,她觉得后背有些发麻。

镇南方微微一笑,继续向那房间走去。

他伸手轻轻一推,“吱呀”一声,木门应声而开。镇南方走了进去,他看到房间里有一张床,一张小桌子,桌子上面有一个煤油灯,另外还有一个小柜子,柜子上有几本书。房间明显很长时间没有人住过了,到处都是厚厚的一层灰。

镇南方看了看柜子上的书,都是些与风水、堪舆相关的。

镇南方又看了看那张床,床板都已经不在了,一眼就看到床底下的几只陶罐。

陶罐都有盖子盖着,镇南方很好奇,不知道里面到底都装着些什么。他轻轻地跨进了床里,慢慢走到了陶罐的前面,弯下了腰。

“别动!”妇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镇南方直起了腰,扭头望向妇人,小惠在妇人的身旁耸了耸肩膀,示意自己没能够拦住。镇南方微笑着说道:“我只是觉得好奇。”妇人说道:“没什么值得好奇的,那些都是老王头留下的,里面就是一些石子。”镇南方“哦”了一声:“石子?这个老王头真有意思,石子也藏得那么好!”

妇人没有说话,一只眼睛望着镇南方。

镇南方终于没有动,慢慢地走了出来。他拍了拍手道:“英姑,你住在哪里?”英姑说道:“这里就只有两个房间,你说我住在哪里?”镇南方点了点头:“听到这个房间里有动静,你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吗?”

英姑淡淡地说道:“不害怕,你说,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值得他害怕的事情?好了,你们走吧,祠堂是不能够接待外人的。”她这是在向镇南方和小惠下逐客令,镇南方笑着说道:“好吧,那我们就告辞了,英姑,谢谢你了。”

英姑一直把二人送出了祠堂,然后她才蹒跚地向着祠堂里面走去。

“南方,我觉得这个英姑有问题。”小惠说道。镇南方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小惠,看来晚上得麻烦你一趟了。”小惠听到镇南方这样说,知道是想让她夜探祠堂,她的脸上露出难色:“这事我可能做不来,要不让和尚来吧?”镇南方笑了:“没想到你的胆子也这么小。”小惠的脸微微的红了:“我,我怕鬼。”

镇南方说道:“好吧,让和尚来吧。”镇南方能够理解小惠的胆怯,虽然小惠比自己大三岁,可毕竟也还是个女孩,如果是对方是人,以小惠的身手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如果真有什么鬼怪,小惠可就应付不了了。

从内心来说,镇南方也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怪的,所以他更能够理解小惠。

小惠见镇南方没有说话,她轻声地问道:“你会不会看不起我?”镇南方笑了:“说什么呢?其实我也很怕鬼怪的,刚才进老王头的房间,我的后背还一直发凉呢。”小惠知道镇南方是在安慰自己,镇南方是家传的易学,就算真有鬼怪以他的本事也不至于害怕。

小惠终于也笑了笑:“你呀,就只会哄我开心。”镇南方说道:“这就够了,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够哄你开心。”

镇南方正说着,手机响了,是舒逸打来的。

“南方,你那边有什么进展了吗?”舒逸问道。镇南方回答道:“没有,老舒,是不是有什么指示啊!”舒逸笑道:“没有,我今天出院了,明天一早我和沐姑娘飞云都省,去丽江。”镇南方笑道:“玩开心点吧。”

舒逸说道:“嗯,那是自然的。南方,你现在是在带着一个团队在工作,所以你考虑问题的时候最好能够有全局性,特别是做一些重要的决策时,一定要有深思熟虑,有前瞻性。”镇南方不知道舒逸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他说道:“嗯,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会才挂了电话。

第九章星夜探祠堂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和尚和谢意也早就回来了,见镇南方和小惠进了院子,谢意说道:“王一民刚才过来问你们回来没有,他说饭菜马上就好了。”镇南方笑道:“他的动作还蛮快的。”和尚问道:“你们有什么收获吗?”

镇南方把和小惠这一天的收获大致地说了一遍,当然也提了提那个突然出现在漭镇的陌生男人。镇南方说完,谢意也把他们打听到的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下,小惠听完说道:“你们发现没有,这一切的事情或多或少都和那个祠堂有些关系。”

和尚也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南方,我想晚上我们是不是到祠堂去看看。”镇南方笑道:“看是一定要去看的,不过不是我们,是你一个人。”

院门被推开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