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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命师-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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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那还费什么话!”
莱风低声喝出,一个凸步上去,那阵势就是奔着要命的,只是莱羽心知毅族现在处境,毅潇臣这个命轮转折是否存在于毅族命途中还未可知,若在结上其它族群仇恨,那毅族今后的处境将会越发艰难。
“慢着!”莱羽急声,拦下莱羽,她冲怒火冲天的欧阳佰乾吐出两个字:“毅族!”
“什么?”欧阳佰乾愣声瞬间,此时正阁厅门已开,数名家仆夺门冲入,此时莱羽绝对不想与欧阳氏发生什么纠缠,那样只会对她不利。
“家主!”数名家仆禀声开口,结果欧阳佰乾面色几经转变,冲家仆一挥手:“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家仆出去后,欧阳佰乾盯着莱羽:“你刚刚说…。毅族?”
“莱羽,你…”莱风似有不满,但是莱羽有自己的打算,她沉静下思绪,缓缓道:“欧阳前辈,同为衍生至今的族群,你应该听说过毅族!”
“毅族道者,逆天行事,实属欲恶深渊,但凡道者,何人未曾听说过?只是毅族与你有何关系?鳯兮阁与你又有何关系?”
“前辈,晚辈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全因毅族,至于个中因缘,暂无法告知,但有一点可以告诉您,欧阳鹤老前辈的事,全是我们无意中得知,而鳯兮阁的目标是毅族法器术式,欧阳鹤作为欧阳氏现存的翰朽族老,你们的释魂术在散魂聚灵上是它们所需的,至于它们如何得知,我无法解释,只是欧阳氏只要一日沾着道途的影子,那你们无论如何避世,也都避不开道途的义理!况且自川中旱魃事后,毅族遗者现世的消息已传遍道途,晚辈相信前辈可以明白个中缘由!”
欧阳佰乾紧缩眉宇,似在揣测其中的话意,与此同时,欧阳正千与一众家族子弟已经分别前往明华集团,虽然之前毅姬钰已经暗中出手,将隐藏明华集团中的鳯兮阁给抖漏出来,可是欧阳鹤的事使得欧阳子弟要出心中闷气,虽说他们已经隐世,常观来看与世俗之人无异,但是正是这种身份使得他们可以放开手脚,尽情对明华集团破坏,不过他们还是迟了一步,来到明华集团,此时这里已经被封禁,任何人不得出入,大量灰衣服饰人员来回走动,欧阳正千看了,心中升起一股疑云,这时,欧阳正千受到一条讯息,是家族子弟的讯息。
“立刻离开!”
末尾没有姓名,好像是通过专门的通讯仪传出来的,身后,欧阳氏的子弟纷纷看向欧阳正千,短暂的思索后,欧阳正千沉声道:“撤!”
话落,十几辆车从各个方向离开,消失在黑夜中,明华集团主楼顶层,欧阳克看着眼下的状况,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焦躁,他作为欧阳氏的子弟,自然明白欧阳鹤对族氏的重要,按照族中惯例,为防止不谋者撺夺族中权势,毁了欧阳氏的族业,故而每一任家主都要尽心尽力对待族中翰朽族老,只有死前一刻,翰朽族老才会将欧阳古术阴阳释魂术传授于下一任家主,眼下欧阳氏此代翰朽族老欧阳鹤遇袭,直接影响就是他在组织里的地位,任何衍生家族在上层组织里存在的价值就是本族古术及它的潜在能力,如果阴阳释魂术因欧阳鹤的死亡断绝传承,那么欧阳氏不出十年,必将被道途抛弃,而他在组织内的地位也将遭受冲击,要不了多久,欧阳氏就会在衍生族群内清除名讳。
“上尊部长!林啸那家伙来了!”身后,部下禀声,欧阳克点头让部下带人前来,他则直接坐在明华集团已亡的董事会会椅上。
虽然欧阳克入名于黄灵阁,可是为了族群,他并不像其它入世的道者,在某种程度,上官季风对欧阳克没有过多的约束力,他的真正上层是非自然安全组织的人,也正因如此,他实力才仅次于上官季风,不然以上官季风的行事,他早就像诸遂这些人一样压制的不行了。
片刻后,林啸进来了,他换上一身便服,看起来就像街边不起眼的打工族,只是在他的衣袖下,封灵枷锁紧紧锁着他双手,让他没有脱逃的威胁。
第二百八十四章尘埃下的过去2
“说吧,鳯兮阁,你知道多少?”
“嘿嘿,我不知道!”林啸似乎刻意作对一样,只是欧阳克没有在意他的小心思,自古开口:“凤夕瑶,这个女人,听说她在这次事件中受伤了!”
“不可能,凤夕瑶没有这么懦弱,否则冥渊阁之变、黄家湾夜变这些太恼怒人恨的恶事就不会发生了…”话未说完,林啸一怔,当即哈哈大笑:“欧阳克,你在诈我!”
“诈你如何?不诈你又如何?”欧阳克起身,径直走到林啸身前,望着那张苍白扭曲的臭脸,欧阳克嘴角上扬,跟着右手一拳打在林啸心脏处下两寸的位置,感受到突如其来的气血反涌,林啸直接跪了下去。
“林啸,我有你所有的资料,散道人,可是我很想知道,你一个散道人竟然会自生妖灵,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它怎么来的?”
“咳咳咳…。”体内的气血翻涌让林啸魂息骤然混乱,只是他仍旧是那副疯癫模样:“欧阳大人…您说对了…我不知道它怎么来的…。”
“不知道,让我告诉你!”欧阳克单手提起林啸的衣领,戏虐的看着他:“凤夕瑶是你以前的主人,只是后来发生的事让你无法接受,所以你背叛了,一个连亲生女儿都能杀掉的人,这极大打击了你对她的仰慕,对么?煌倪,这个被方天化救下的孩子,别说你不认识,她的父亲是谁,你想知道么?煌倪在哪?失去了方天化的庇护,她想要做什么,你知道么?当然,你不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够了!”本来还疯癫不堪的林啸在这一刻就像失去理智的野兽奋力嘶吼起来,即便有封灵枷锁锁着他,他仍旧挣脱了身后灰衣服饰汉子的束缚,扑向欧阳克。
“闭嘴,你给老子闭嘴…。该死的混蛋…该死的混蛋…”林啸语无伦次的嘶吼,只是欧阳克对他漏出一副鄙夷之色,瞬息之后,欧阳克抬脚朝林啸的腹部踹去,直接将林啸踹的后退数步。
“哇”的一口污血喷出,林啸再次跪倒,只是那双被愤怒冲涌的双眼不满血丝,其中阴冷的寒光几乎能将欧阳克给生吃活吞。
“林啸,跟我合作,不然,煌倪的后果你自己想吧!给你五分钟时间,五分钟以后,我就要去昌南,将那个方天化生前拼死护佑的女人给带回来!如果我没记错,方天化死前还和上官季风做交易,让那个老家伙别碰这个女人,只是方天化不知道,他闭眼那一刻起,上官季风便开始了自己的行动,也是上官季风手下无能,让煌倪、云泉逃了,但是我可不是上官季风,我若想抓她,恐怕她没那么容易逃吧!”
“别…。”一声孱弱的低呼,使得欧阳克肆无忌惮的笑起来,那股子猖狂更显示出林啸的苍白无力。
“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只是煌倪,你不能动她,就算死,也应该由我来!”
“哈哈哈哈…想不到你和凤夕瑶一样,都是披着人皮的畜生,这道途,到底变成什么样了,哈哈哈!”欧阳克大笑不止,面前,林啸气涌反动,好似有无穷的尘埃记忆在他思绪中翻滚着,让他头痛欲裂,凤夕瑶,煌倪,这对让她情分糅杂,无法辨别的人就像记忆中的枷锁一样,牢牢禁锢着他,成为他不可化解的执念。
“阿嚏!”
旅馆内,煌倪不知怎么了,接连打了数个喷嚏,这让一旁的云泉心有不安:“你怎么了?”
“没事!”煌倪揉了揉两鬓,随口应了一句:“肯能是着凉了!”
在俗世之人看来,这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细微小事,可是在云泉这类道者眼中,但凡从未发生过的状况借来出现,那就代表命途道途的异变,虽然煌倪说的很轻淡,但是云泉的心却越来越沉,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隔壁屋内,毅潇臣靠在床头沉浸在思绪中,已经两天了,毅溟还没有消息,这两天夜晚,小毛与尸灵操控下的尸囊几乎将这巴掌大的地方给找遍了,也没发现那个老混蛋,想到尸囊,毅潇臣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自小毛化尸以来,他的人息生死格越来越弱,至于现在完全化尸,体魄也被聚生出的尸灵所替代,不过万中幸运的是,由于小毛的尸气邪力是从毅潇臣的欲恶邪息中衍生的,故而毅潇臣散落在邪息内的至善灵根残念和心性意念在某种程度也改变了小毛的尸灵,使他仍旧在没有生格欲念的情况保留一丝意念,否则这么一个随时可以化尸飞僵的妖孽早已犯下滔天罪恶,并且在意念的充斥下,小毛体内的尸灵日益强大,为了不让嗜血狂躁的邪息冲破最后一丝意念,小毛只能通过释放尸气邪息控制一些死人残躯,让其成为尸囊,以此来消耗尸灵的侵蚀。
从思绪中醒来,毅潇臣看向窗外,又是一个黑夜,如果今夜过完毅溟再无消息,他便和煌倪、云泉这些人离开昌南,眼下那些灰衣服饰的汉子时不时出现在昌南小镇,其中的阴冷萧瑟之意让他倍感威胁,而且在小毛两天来深夜出去寻觅消息,他得知据此几十公里外的昌中发生诡异事件,死伤不少人,这件事给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有其它道途上的家伙在附近作乱。
这时,一阵冷风从窗户外袭来,下一秒,小毛已经顺着窗户进来:“毅哥…。。没…。有!”
听此,毅潇臣心中有些焦躁,那个毅溟,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想要独占毅族法器,可那是不可能的事,普弥已经说过,阴阳法器,阴相阳相两种体魄心魂的族人合力才可以开启,他毅溟也是阴相体魄,单凭他一个人,能不能避开法器护佑神兽盘明龙,这便是未知。
“毅哥…五相…。门…。。诸葛…。垌…给你…。”
当毅潇臣暗自思绪时,小毛僵硬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他伸出手臂,一颗蜡丸出现在手心。
“这是什么?诸葛垌,那帮五相门的家伙,还想利用我们作甚?”毅潇臣自语同时已经拿过蜡丸,里面只要一张细细的纸条,上面写着:“清水潭相见,事关毅族与五相门的生死!”
第二百八十五章假的法器
“这帮老畜生!还想再利用我么?”
毅潇臣暗自低骂着,正想将纸条连同蜡丸扔掉时,他赫然发现,纸条背面竟然画着一副很诡异的纹落,若不细看,完全看不到。
“这是?”毅潇臣疑声思量,看了好一会儿,猛然想起,这是咒盘钥匙,在五相门宴客厅内,那个凤夕凛紫青罗似乎就是奔着这个东西来的,当时毅溟好像与紫青罗有什么话,只是还没说就被普弥打断,进而众人便拼杀相斗起来。
想到这里,毅潇臣稳下心神,冲小毛道:“这东西在哪拿的?”
“五相山…。后山道!”
夜,寒风呼啸,小毛化形飞僵,背着毅潇臣在黑夜中奋力跳跃,半刻之后,二人来到五相门后山山道下的清水潭边,果然,在清水潭处,有数个身影。
毅潇臣走进定睛看去,为首之人赫然就是诸葛垌、诸葛岫,其余几人是他们的家仆。
“这是什么意思?”毅潇臣抬起手中的蜡丸纸条。
“你就是两年前在川中旱魃事件后消失的毅族遗者毅潇臣?”诸葛岫问。
“这是什么意思?咒盘钥匙!它代表了什么?”
见毅潇臣不回答自己的话,诸葛岫也不生气,随手扔过一个物件,毅潇臣伸手接住,将物件拿到手中看去,是一个巴掌大的木盒。
“打开自己看,以你的邪息魂识,你应该能感觉到其中的奥妙!”
毅潇臣看着这木盒,透过魂识邪息感知,竟然油生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盒中,乌黑发亮、由陨铁制作、不过两寸见方的咒盘钥匙散发出微微的寒意,但是这寒意很不稳,其中还夹杂着炙热的气息,好像在与寒意相抗相噬,忽然间,盘明龙与阴蚺蛟的气息出现在其中,这一阴一阳的气息时息时聚冲撞着毅潇臣的心魂,进而使得他心魂深处的灵炙躁动起来。
数步之外,诸葛垌、诸葛岫父子死死盯着毅潇臣,在这段时间内,毅潇臣的所有神情变化、气息晕力都被二人收入眼中。
“父亲,他难道不是毅族的遗者?”诸葛岫悄然低声道。
“此话怎么讲?”
“您也说过,咒盘钥匙是毅族开启法盘的器物,以先前紫青罗和那毅溟对法盘的追寻痴狂,这毅潇臣应该也会有惊愕、狂傲的表现,为何他现在如此冷静镇定,甚至他的心绪都不遭受其中气息的感染?”
对此,诸葛垌微闭眼睛,自他精光中可以看出,诸葛垌也在揣摩眼前的毅族遗者,末了才开口:“所以我说他的心性与其它道者,乃至毅族同宗的遗者不同。”
“可是他毕竟是毅族的人,毅族命途浩瀚迷茫,邪性遮天,我们这么做,未免太过…”诸葛岫话未说完,诸葛垌接了句:“未免太过唐突,未免太过冒险?”
“不错!”
“唉!”诸葛垌叹息一声:“只是身在道途,我们必定受其牵连,其实为父也是在赌,赌五相门的未来!”
这时,毅潇臣从思绪中抽出魂识,抬头看向诸葛垌、诸葛岫,双方沉寂片刻,毅潇臣抬手将木盒扔给诸葛垌:“如此奥妙的器物,必将带来杀身之祸,紫青罗要的是它,你大可直接给她!”
“怎么?你对你族中遗留下来的器物不感兴趣?”诸葛垌开口。
“毅族的法器,我自然感兴趣,只是你用假的东西来蒙蔽我,以转移紫青罗的视线,让我当你五相门的替罪羊,你这想法未免太过天真了!”毅潇臣话落,身后小毛陡然闷吼,一声尸啸划破夜的寂静,下一秒,数只被小毛控制的尸囊从身后的林子里跳跃出来,见此,诸葛垌心中一惊,似有不信。
“假的?你如何这么说!”
“该死…。”小毛尸气冲动,一双牟子血红几欲滴血,在他的牵动下,身旁的数具尸囊摇摇晃晃,就要冲上去,这让诸葛垌身后的几名家仆紧张起来,这些人纷纷拿出法杖器物,以作防备。
“慢着!”情势愈发紧张时,诸葛岫高呼,制止双方,跟着诸葛岫回头看向父亲,这一刻,他顿时明白父亲为何同意将如此珍贵足以保五相门的器物拿出来给毅潇臣看,美其名曰是试探一下毅潇臣的心性及今后发展的方向,殊不知诸葛垌早已用相卜之术卜造出虚假的咒盘钥匙,至于真的在哪?没有人知道,这一刻,诸葛岫心有懊恼,没想到一直深信的父亲竟然也骗了他,并且聪慧的诸葛岫瞬间联想到,如果这咒盘钥匙在自己身上,随自己出逃时被毅溟或者紫青罗抓到,那么父亲会在所有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带着真的咒盘钥匙上交给那个组织,以此换得生机!
只是诸葛垌惊讶于毅潇臣的魂识,他从未想到,这个魂识心性异于其它道者的毅族家伙竟然还有这份本事,当下他急声不止,妄自做最后的掩饰:“不可能,你不是毅族的人!”
望着诸葛垌惊慌不定的样子,毅潇臣心中陡然生出对五相门的可悲,这样一个卜测族群竟然也轮落到欲恶的边缘,说实话,他之所以发现咒盘钥匙是假的,根源并不是诸葛垌的相卜造设之术的问题,而是他本身对毅族的命途并无多大执念,他的执念在于曾经的‘父母,’哪位还躺在冷冻室内的‘母亲,’否则他绝不会遭受如此多的罪恶而深入毅族命途的命轮。
“毛子,我们走!”
眼看小毛及尸囊就要动手了结了这群妄自利用他们的家伙,不成想毅潇臣说出这话,这更让诸葛垌、诸葛岫浑然不明。
“你到底什么意思?”诸葛垌此时心魂大乱,没了先前的方寸。
毅潇臣停下脚步,沉思应答他:“不管紫青罗还是毅溟,他们拼进性命想得到与我不同,若是让他们二人看着器物,定然不会发现虚假,因为他们已经深陷欲恶的漩涡,除非死了,永远不能抽身自拔,诸葛前辈,说真的我很想杀了你,因为你刚才有利用我的阴谋想法,只是我也明白,你不过是为了五相门,为了自己的执念而已!”
第二百八十六章诸葛,亡
说完,毅潇臣冲小毛招招手:“毛子,我们走,别人保命的东西,我没有欲望去抢!”
望着消失在黑夜中的二人,诸葛垌心凉到底,毅潇臣的反应已经打乱了他所有计划,不等他理出思绪,诸葛岫满是悲愤的话传入耳中:“父亲,难不成你也陷入命途欲恶中了?”
“胡说,我这都是为了五相门!”
尽管诸葛垌以高声压制下自己心中的欲恶,可是这一刻,面对儿子的目光,他的内心的颤动已经表漏出一切,在这一瞬间,诸葛垌彷徨了,难道自己真的陷入传闻中毅族彷徨不可至的命途了?
就在这时,一阵嬉笑自远处的黑夜里传来:“诸葛老头,毅族的至尊法器是你这种卑微小儿可以窥望的?你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这一声犹如晴空霹雳、黑夜轰雷直直冲入诸葛垌、诸葛岫耳中,闻声抬头,在家仆强光照明的映衬下,毅溟那副满是邪性尊荣出现在不远处的巨石上。
毅溟环臂依靠着巨石上,这幅坦然逍遥的模样在诸葛垌眼里不亚于黑夜的死神,让他心生恐惧。
“你怎么在这?你想做什么?”
诸葛垌怒声呼啸,但是他颤抖的气息已经表露一切,在家仆的簇拥下,诸葛垌将诸葛岫拦在身后,一只手在诸葛岫怀中伸了一下,这细微不可察的举动被毅溟牢牢收入眼中。
“诸葛老东西,刚刚的话我可都听到了,这会儿功夫,你还想做什么哑谜?”话落,毅溟从巨石上跳下来,他摇摇晃晃走到近前:“说吧,我毅族的东西在哪?”末了,毅溟还特别强调着:“是真的法器!别拿刚才的假玩意儿来骗老子,要知道,我疯起来的后果可是很可怕的!”说着毅溟还做出一副妖怪模样,为刚刚的话增添氛围上的恐怖。
只是诸葛垌心中满是紧张,他不清楚毅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身后,诸葛岫快速思量策略来应对眼前的家伙。
“告诉你,我的耐性有限…”毅溟话音未落“门主,和这个邪人费什么话!”诸葛垌身后的家仆已经安奈不住,他们早已被毅溟身上的邪息给折磨的心魂具乱,在这么下去,不用动手结果自己就疯了。
“你们…”诸葛垌气急,但是情势斗转急下,他只能转身冲诸葛岫怒吼:“快走!”
“可是父亲…”
“没有可是,东西就在那个地方,记着我说过的话,快滚!”下一秒,诸葛垌与家仆冲向毅溟。
见此,毅溟顿时大怒:“该死的老畜生!”当下,毅溟骤然聚息魂力,一股股阴冷刺骨的疾风在魂力集聚下化作一只只似鬼火灵,这些鬼火灵哀嚎哭鸣着冲向诸葛垌和他的家仆。
“小心!”诸葛垌盯着这青幽发亮的鬼火灵,高声惊醒,但是鬼火灵看似如雾随时可以消散,可是它又欲恶集聚,势强息厚,几名家仆手持法杖以术式结阵合力抵挡,但是力量悬殊如天地差别,紧随家仆之后的诸葛垌看到鬼火灵冲破家仆法杖术式时,有那么一瞬间他后悔今夜的计划了,只是天下没有后悔药可吃。
“啊…。”数声惨叫划破夜的寂静。
当鬼火灵呼啸着穿透法阵冲涌进几名家仆体内后,鬼火灵迅速炸裂,散做无数欲念邪息直冲家仆的心魂,在阴邪力量的侵蚀下,家仆们心魂聚散,随着体魄损伤被噬,他们面色煞白如雪,只是这还不算完,在他们的哀嚎中,毅溟已经冲上前来,他奋力一跳,双手从腰间取出两只残骨片向几名家仆砸来,残骨片离手碎裂,从中涌现出一团团黑色气雾,这些黑色气雾正是紫青罗手下那些蛊毒者炼化释放的蛊毒,毅溟认为这些东西是折磨人的好玩意儿,在对战寒威时以术式封印一些,现在算是派上用场了。
黑色蛊毒气雾即刻将几名家仆给笼罩在内,在这短暂的瞬息内,诸葛垌看到,那些蛊毒好似地狱烈火一样灼食着家仆的身躯,本已苍白如同干尸的家仆不消片刻,就在蛊毒中化为数具残破、散发着恶臭的腐尸。
“混账,该死的毅族畜生…。。”
诸葛垌怒火中烧,在惨烈的充斥下,他大步冲上,只见他口吐精血,以精血作引瞬间释放体内所有精气神息,双手持金色玉如意,在强大的威势冲涌下,诸葛垌奋力一击,冲向毅溟。
只可惜毅溟身有阴溟镜、阳圣石两件法盘相合的器物,又有白骨笛这般噬魂聚灵的法器,随着毅溟冷声笑喝,一股强劲堪比阴司疾风的气势在魂力缠绕下化作黑幕向飞身冲来的诸葛垌包下去,下一秒,诸葛垌身躯周围的气晕威势好似流光一样散落开来,而他看似狂猛凶悍的身躯就像西下的沉鱼向黑幕中倒去…。
“嘎嘎嘎…”静谧的黑夜,慑人的寒风,冷不丁的从林中传出数声老鸦叫声,让毅潇臣没来由的打了个颤,与此同时,他似乎听到林子远处传来阵阵惨叫,当下毅潇臣止住脚步,向声音传来方向望去,似乎是清水潭附近。
“毅…。哥…。怎么…。了…”见到毅潇臣停下不前,小毛僵硬断断续续的开口,在他身后,四具尸囊摇摇晃晃的立着,这是在五相门应对紫青罗时,从哪些死去的五相门家仆中随意尸化出来的。
“毛子,你感觉到什么不对没有?那边的气息好像不对劲儿?”毅潇臣望着清水潭方向疑声说着,只是小毛一个死而不生的僵尸,哪里感受到气息不对,故而小毛硬声回话:“没…没…没有…。”
“啪”的一声,毅潇臣使劲拍了自己脑门一巴掌,近日来,不知是不是在祭祀阁溶洞内遭受阴相邪息侵蚀过度,自己的邪息心性越发敏感,但凡一丝阴邪之味,都会像刺刀一样捅向他的心魂,想不感觉到都不行。
“该死的!我们走!”等到心魂安定下来,毅潇臣发话,见此小毛化形飞僵,将毅潇臣背在身上,向昌南郊区小镇赶去,至于那四具尸囊,则任由他们倒地化腐。
“噗通”诸葛垌满是伤痕、散发着缕缕黑气的尸体重重倒下,身前,毅溟一脸戏谑的笑意:“诸葛老畜生,起来啊,继续利用我啊?”
第二百八十七章仇念滋生
“咳咳咳…”
诸葛垌胸膛起伏,重重血咳起来,一丝丝乌黑的血迹顺着嘴角流出,看起来痛楚不堪,好一会儿功夫,他那股燥烈的痛楚才减下去些。诸葛垌奋力睁目,逐渐丧失生息的牟子带着无尽愤恨盯着眼前的邪人,似乎想用愤怒杀死毅溟。
“毅溟…你这肮脏不堪的畜生…。你和你的族群一样阴邪污秽…。咒盘…。你…休息得到…得到…。”
“得到什么?咒盘钥匙,放心,器物我会找到,而你儿子我也会尽快送他下去陪你!”
“你…”
只是毅溟已经没有耐性陪着将死之人废话,当即一脚下去,重重踩在诸葛垌胸膛上,这一脚使得被蛊毒侵蚀成乌黑腐臭的血液顿时从诸葛垌的口中喷出,瞬息后,诸葛垌便永远进入另一个世界。
处理完眼前的杂碎,毅溟起身唾了一口,黝黑的牟子望向诸葛岫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着:“小畜生,我看你能逃多远…”
“呼呼呼…”听着越来越小直至不见的惨叫声,诸葛岫满腔怒火,泪水除了倾洒在脸颊之外,他并不能做些什么,并且父亲的话就像回音一样在耳畔回荡,让他一刻都不能停下,一旦停下,便是死亡,停下,便是五相门诸葛氏的绝灭之日。
但是长时间的疯狂奔跑让诸葛岫疲惫至极,干裂的气息就像火焰似的灼伤着他的胸膛,最终,他停缓脚步,背靠林木大口喘粗气歇息起来,伸手向怀中摸去,父亲给他的东西竟然是一颗胡桃,只是这胡桃早已干化,灰黄油亮的外壳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轻轻摩挲着胡桃,它油亮的表皮似乎还带着父亲的温度,让诸葛岫苦楚难耐。
‘东西就在那里…’
耳畔回荡着父亲的话,诸葛岫自然知道东西指的什么——咒盘钥匙。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折磨五相门数代百年的邪性法器,它真的值得父亲这样做么?
这时,一语恭敬之声传来,惊了诸葛岫一跳。
“少主,我终于找到你了!”
抬头望去,诸葛岫望见自小陪伴于己的门阁管家明叔出现在眼前,只是此时明叔模样大为改变,他一身黑色古服,看起来犀利威慑,全然没了往日仆人管家神态。
“明叔,父亲他…”猛地见到亲近之人,诸葛岫心绪涌动,好似有万千苦楚想要发泄,只是事态紧急,明叔没有功夫听他的废话。
“少主,事态紧急,快随我来,老门主有话交代…”
“老门主?”诸葛岫一愣,这不是自己的爷爷诸葛离么?
明叔拉着诸葛岫穿过五相山南侧的小黄岭,绕过三处设有术式法阵的石林,来到五相门的禁地——鬼墓灵。
鬼墓灵是五相门先辈的埋藏之地,自诸葛一族迁到昌中隐世以来,历来门主死后都葬在这里,加之五相门是天下相卜术式的大家,故而每一任门主死前都会在此设下一道术式法阵,以此阻隔外人进入,即便是五相门的人,在没有守墓人带领下,也根本进不去,即便强行进去,也只会迷失在重重护墓的术式阵中,最终化为尘中枯骨。
站在入口处,诸葛岫只感觉鬼墓灵里阴风习习,恐怖张然,那若隐若现、幽冥发绿的鬼火在林中游荡,辅之那些石造雕像,其中恐怖惊魂的压迫感绝对会让人望而止步。
“少主,走吧,老门主怕是没多少时候!”明叔说着,率先踏入鬼墓灵的杂乱小道。
“明叔…”诸葛岫喊了一声,只是明叔冲他招招手,眼神之中的坚定让诸葛岫把所有话咽进肚子里。
踏着碎石青岩铺制的小道,诸葛岫好似惊弓燕雀一般将心吊在嗓子眼,数不尽的幽冥鬼火四处飘荡,其中有数只赫然在诸葛岫身前徘徊,甚至穿透他的身躯。
“不用怕,这都是先代门主的残魂,他们留恋世俗,不愿散去罢了!”明叔走的快,回头看去,发现诸葛岫被幽冥鬼火震撼的止步不前,故而只能回身拉起他向前走。
一路上诸葛岫心中的烦躁困顿越发沉重,作为五相门的嫡传之人,直到父亲亡故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对于五相门根本不了解,在父亲、明叔这些人面前,他就像孩童一样无知。
大约走了半刻,诸葛岫来到一处石造建筑前,看着眼前的建筑,诸葛岫大为惊愕,这种建筑如此庞大,至少三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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