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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命师-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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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蒙兀眼神骤变,双脚发力直接将地面踏出两只半寸深恶凹坑,可见他的力气有多大,毅潇臣凝神聚气,竭尽全力压抑下心魂内的躁动,就在蒙兀冲过来瞬间,毅潇臣以极小的闪避过蒙兀的拳头,任由他释放出的黑气冲向自己身躯,见此蒙兀大喜,以为毅潇臣已经被欲恶所吞噬,无法控制自己,但是结果并非如此,毅潇臣在魂力邪息的充斥下浑身迸射着力量。若是自己直接冲上去,蒙兀势必会起疑抵挡,可是当他自己冲上来,在一臂之距的位置,饶是蒙兀多么强悍,也根本没有躲避的时间。
“肮脏的腐虫,去死!”
一声爆喝,数股威势同时从毅潇臣身上迸射出来,在威势的凝聚汹涌下,这些饱含着可悲者的残念欲恶化作青灰色的云雾紧紧附着在毅潇臣的魂手上,在灵炙虚尊的护佑下,毅潇臣的魂手以雷霆之势对着蒙兀的胸膛打了去。
这一瞬间,阴冷如极地的威势让蒙兀一惊,瞬间明白过来,毅潇臣刚刚疲惫燥乱的魂息状态是伪装出来的,但是即便他明白过来,也已经晚了。
当魂手砸在蒙兀的胸膛上时,蒙兀胸前的鬼头术式在强大的威势冲击下骤然血贱,紧跟着他体内的魂力气息瞬间杂乱飞散,不仅如此,毅潇臣化妖的血牟子死死盯着蒙兀,另一只奋力卡主蒙兀肩头的锁骨,任他如何抗拒,也难脱禁锢。
“道途如何?命途又如何?毅族,它只是曾经的象征,它代表了过去,不代表现在,我毅潇臣能走到这一步,没有你想象中的懦弱愚蠢,蒙兀,顺便说一句,知道先前的进来的族仆为何会背叛你么?是因为我用魂息侵蚀他了欲恶…。。”
话落,毅潇臣魂手捅进蒙兀的胸膛,在湿热的腹腔内抓住蒙兀的心脏,随着一股大力冲涌,魂手紧握发力,一声极其沉闷的声音传来,蒙兀呆立在原地,瞬息之后,他张开吐出一口污血,当下毅潇臣猛然拔出魂手,一脚踹在蒙兀的前胸上,失去支撑的蒙兀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自由落体,摔倒在地,紧跟着无数的黑色魂息从蒙兀身躯内飞溅出来,使得洞壁内刮起阵阵阴风,其中的鬼嚎简直惊骇破心魄。
当蒙兀魂息散溢倒地时,三具化妖的尖角尸囊纷纷停下动作,让后像腐尸见了阳光一样快速腐化起来,这让小毛、云泉、煌倪三人纷纷后退,生怕被尖角尸囊身上溅出的腐液给伤到。
“操控者心魂散尽,这些尸囊的奴役之途也算到头了!”看着这一幕,韩震微喘气息,开口说着,身旁,虞妙与韩震也停下手中的器物,面前,蒙涅和仅剩三名族仆满是惊愕的看着地上的蒙兀。
蒙涅眼神空洞,神思骤散,在他的意识里,蒙兀作为蒙族的上尊者,离长老阁只有一步之遥,否则他也没有能力炼化出三具几乎化妖的道者尸囊,可是现在,蒙兀输了,而且连性命都输掉了。
毅潇臣盯着地上快速衰老的蒙兀,沉沉出了口气:“怎么躺下了?你不是说要用我的尸体炼化尸囊么?起来啊?”
由于心脏被毁,心魂散尽,蒙兀仅存的生息在快速流逝,只是他不甘心,盯着满是嘲弄的毅潇臣,他想要怒声吼骂以发泄心中的不畅,只是他还未用力,又是一口污血从嘴角流出,见此,毅潇臣不再与蒙兀废话,任由他步入地狱。
“上尊!”当蒙涅从失神中清醒过时,蒙兀已经变成一具干枯腐烂的尸体,当下蒙涅冲向毅潇臣,誓要为蒙兀上尊结果眼前卑微的毅族遗者,只是小毛已经闪身冲上来,化尸的他力大无比,直接将蒙涅撞飞出去,跟着小毛单手卡主蒙涅的脖颈,似要结果他,不成想毅潇臣开口道:“留他一命!”
小毛也不作答,反手将蒙涅扔到毅潇臣脚下。
蒙涅还未从小毛的尸气中静下心魂,不成想身后又是三声闷响,回头看去,小毛已经将其它三名族仆扑倒在地,他大口咬着族仆的脖颈动脉,奋力吞吃着三人的血液,随着生命流失,三名族仆眨眼间就成为三具枯干的尸体,末了小毛起身血红的牟子死死盯着蒙涅,只等毅潇臣发话,他便送这个肮脏的蒙族道者下地狱。
普弥走到毅潇臣身前,看着蒙涅开口:“你为什么留下他?”
毅潇臣没有应普弥的话,思量片刻,冲蒙涅道:“从什么时候就盯上我了?”
蒙涅眼看众人身死,自知没有生路,故而淡然笑起来:“从该盯上的时候!”
此话一出,毅潇臣猛地伸手卡住蒙涅的脖子,力气之大让蒙涅大张嘴巴,舌头伸出老长一截:“松…松开…。”
“不管蒙族,还是赢族,都是黑暗中的腐虫,腐虫对腐虫,后果就是吞噬,我本性吞噬,你若顺从畅快些,我会让你安然死气,否则那些尸囊就是你的下场!”
听此,蒙涅瞬间变了眼神,身为蒙族族仆,他自然炼化尸囊的后果,那种身死魂散而永世不安的痛苦堪比炼狱,若是以尸囊之身存在于世,恐怕他永远都无法解脱,短暂的寂静之后,蒙涅崩溃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魂散阵破
“我不知道上尊是从什么时候盯上你的!蒙族上有长老阁,中有三尊道者,下有成群的族人,作为一名族仆,我只能服从、忍耐,怎么可能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盯上你…”
听此,毅潇臣皱了皱眉,松开蒙涅的脖颈,他冲小毛点了点头:“毛子,他归你了!”当下蒙涅癫狂着从地上爬起,怒吼:“我真的不清楚…你为何要这样…你这个肮脏宛如蝼蚁的家伙…”
随着一道黑影闪过,“呲”的一道血线溅出,蒙涅剩下的话永远埋在肚子里,毅潇臣伸手擦拭着脸上的血液,转身走到水道前,俯身鞠水,而小毛收回锋利的爪子,不待尸体瘫倒,小毛双臂死死卡主蒙涅的两肋,张口冲他的后颈咬去。
看着这一幕,云泉、煌倪没有作声,韩震、诸遂、虞妙的神情也十分复杂,倒是普弥嘴角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蒙族,赢族,都已经出现了,傲世何时会出现呢?阴阳盘,铸命续生之术,这些让人为之疯狂的器物术式…。我似乎感受到它的气息了…。”
水道旁,毅潇臣思绪发散,暗自思量着自己接下来的命途,只是他不知道,在对战蒙兀中,释放的灵炙已经融身聚绕进他心魂深处,那些散落在心台之上的至善灵念和心性已经随在欲恶滋生浸染下,缓缓侵蚀着自己藏匿在心底深处的执念…。
“就是这里了!”毅溟看着眼前湖泊回水区开口。
身后,敖天成与灵心眉头紧皱,之所以这幅表情,完全就是毅溟的话就像放屁一样,毫无根据。
“毅溟,这里水深气乱,你确定毅潇臣他们会在这里出来?”敖天成发问道。
从蒙晗哪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以后,毅溟没有按照邪气前往被蒙晗封住的祭祀阁入口,在毅溟眼里,这座深埋地下的祭祀阁早已被人设下阵式,数百年来,设下阵式的人一直在等待开启的人,毕竟毅族的阴阳盘只有毅族人才可以取得,而毅潇臣正是命途中的一环,即便他这一环细小的可以忽视掉,但是星星之火却有燎原之力的潜在命理让毅溟不得不沉下心来思量以后事,毕竟毅族命途他很清楚,阴阳盘这种让人窥视疯狂的器物他更加清楚,真要深挖尘埃中的残迹,毅氏水系一族的黄家湾夜变,有很大因素都是因为这至高无上器物造成的,故而在不损害自身情况,毅溟已打定主意,以化外之人步入命途,才出此招式,破坏五湖山阵式,让毅潇臣在命途之内求得生机,那样即便不成功,他无愧于己,也更不会为覆亡数百年的毅族贡献出自己命仁。
“敖天成,亏你还是祭魂者,难道这些年的隐匿让你忘记道途义理了!”毅溟说着蹲下身子,咬破指尖,没入水中:“整座山都被设了阵式,那些人无法开启祭祀坛,只能将其封压聚魂,一来继续增强器物的力量,二来就是默默等待前来打开的人,当这些人冲破阵式打开祭祀坛取出器物,阵式的主人就会出现,至于刚刚那些蒙族的杂鱼,他们不过是炮灰而已,真的家伙还没有露面呢!”
“你是说,蒙族根本就不是正主,现在赢族嫡长子叛离,蒙族长老阁长老亡其一,难道?”敖天成应声说起来。
“不错,只要毅潇臣他们从五湖山出来,就会看到正主面目,也只有他们会如此期待阴阳铸命续生术…”说着,毅溟神情逐渐冷漠起来,一股股寒如冰雪的威势自眼前的回水湖泊内散发出来,敖天成定睛看去,本来还平静如一面镜子的湖泊陡然旋动起来,跟着回水区中心出现一道漩涡,这漩涡越来越大,气势越来越猛,毅溟盯着漩涡中心,伸入水中的指尖伴随血液骤然释放一股魂力冲涌到漩涡内,瞬间,漩涡炸裂,溅起数丈高的水花,敖天成与灵心没有预料,当即被淋个湿透,不过这还不算完。
毅溟起身盯着混乱翻滚的湖泊,沉声道:“阵式已破,有东西要出来了!”
话落,一声龙吟自湖中传出,那股威势堪比天地雷霆,即便是毅溟都有些惊愕:“没想法那些人竟然会用蛟魂来做阵基,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命途之理啊!”
不等敖天成与灵心反应过来,本来还晴空万里的天际骤然飘来一层厚厚的阴云,刹那间,湖面翻滚,浪花滔天,随着一声惊雷传出,波涛汹涌的湖面猛然窜出一道黑色的虚影,这黑影遍体墨色鳞片,鳌头鱼尾,约有一丈长,当它躬曲向天际飞跃时,云层射出一道惊雷闪电,正中这蛟魂身躯,瞬间蛟魂四散化作星点,消失于天际中。
“这是何故?”
敖天成被刚刚的一幕给惊愕了,他虽然听闻过兽灵精魂,可从未见过,不成想今日看到了传说中的蛟龙魂。
“那帮人可真下血本,为了得到毅族的法器,他们不惜用即将成型的地兽之灵来做阵引封禁祭祀阁,妄图阻止外来者,可是他们永远想不到,毅族的命途堪比混沌天道,岂是他们这帮人可以窥视的,眼下蛟龙魂被天罚消灭,五湖山的封禁阵也被破坏了,你们瞧好,最多一刻毅潇臣他们就会从这里出来,否则他们就是死在里面了!”
说完,毅溟回身坐到湖边的青石上,静静的看着眼前急转骤变的回水区湖泊。
随着漩涡炸裂,这一片水域好似陷入地裂中一样急剧退潮,不消片刻,潮湿满是礁石的河床就出现在三人眼前,并且远处的湖水像是被某种力量所阻隔一样,与此片区域相背离开,一些肥硕的大鱼虾蟹在河床上奋力扭动身躯,像是在寻找容身之地。
石门前,普弥正在以洞室内的气息阵式寻找出口,有了先前的状况,毅潇臣等人都知道杂乱无章的河道与溶洞是阵式的阵壑之处,若想出去,必须找到准确的阵眼,通过阵眼绕过这些阵壑方可找到新的出路。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云泉惊呼道:“你们看河道里的水!”闻此毅潇臣几人低头看去,河道的水竟然在快速退去,也就眨眼功夫,河道便漏出满是淤泥尸骨残骸的河床。
第二百六十三章命悬一线
放眼望去,除了那些奋力扭动身躯四处逃窜的怪鱼外,几乎每一寸淤泥下都深埋着漆白酷冷的尸骨,由此可想而知这么些年来,有多少人冒死进入,只为找到存在于传说中的毅族法器,却不成想永远困于此地,死而不安。
对于河道的变化,普弥稍加思索,结合测卜,他急声道:“我明白了,水道的变化是阵式被破的结果,阵式一破,整个五湖山山体的气晕法基被人改变,这里本就地处龙骨之地,阴阳气息不稳,祭祀阁是唯一的平衡点,眼下阵式一破,祭祀阁骤然实效,导致阴阳气息相噬产生反力,我们快走,否则要不了多久,当这股反力消失,五湖山四周的湖泊水就会从哪些暗沟地壑内漫灌进来!”
“走,谁都知道必须走,难不成留在这当陪葬品?可是眼下河道溶洞成群,乱入迷宫,你知道往哪里走?”诸遂心急,怒喝回应。
“顺着河道水退去的方向走,绝对不会错,那里既是阵式的末端处,阴阳气息倾泻散出的式位,也是唯一的出口,我们必须赶在湖水漫灌进来前从末端处出去!”普弥话音未落,众人已经向追寻水流退却的方向跑去。
这一跑众人才发现,先前很多被溶洞石壁所阻挡的沟壑随着水道干涸全都显露出现,与毅潇臣等人所想的一样,这沟壑后面全是巨大的洞室,而且一直延伸向外,完全没有断连的迹象。
随着河道退却速度加快,众人也是拼劲全力追赶,虞妙由于先前受伤,虽然被阳圣石的力量重新护佑了体魄,可是在蛮力上还是差众人一截,当下小毛化尸飞僵,一把将虞妙背起,奋力向前飞跃,在普弥的指引下,众人发现他们已经逃出溶洞水道的区域,而眼前则出现了一条宽阔的石洞道,在石洞道尽头,隐约有些亮光射来。
“那是湖泊里的水幕,快,否则阴阳之力的相噬结束,水幕落下,湖水漫灌进来,我们必死无疑!”
听此,众人在濒死边缘爆发出一股悍劲,在魂力的充斥下,毅潇臣体躯迸射出无尽的力量,他喘着粗气,胸膛中的心脏几乎在力量充斥中炸裂,即便这样他也疯狂冲向出口,不管命途如何,道途如何,在心中执念未尽的一刻前,他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望着远处高高的水幕,敖天成与灵心不由的紧张起来,从刚刚的异相凸显以来,整个五湖湖泊就诡异起来,放眼望去,湖面的波涛虽然降下去不少,可是湖面下的暗流像是被无形的手控制着,那些游弋在其中的鱼虾纷纷跃出湖面,让后变成死物,这种生息吞噬的景象让人心生畏惧,并且那远处不断积聚的水幕还在阴阳相噬之力的涌集下不断升高,若是斥力消失,水幕落下,瞬间就能将面前的干涸之地给覆盖了,就算是巨石也能给拍碎,更何况还在地下阵式中是人呢?
敖天成看向毅溟,毅溟却一副老钟模样,毫无慌乱神色,似乎一切都在按照他的预料轨迹发展着。
余光看去,毅溟的所有视线都集聚在十多米外的河床上,那里随着湖水褪去露出一块凸起石丘,好似鱼蟹的藏身河洞,不过毅溟之地,这石丘绝对不是简单的河洞。
那凸起的石丘约有两三米方圆,虽然外表长满青苔,但实则是一块老鳌的甲壳尸骸,在破坏阵式时毅溟已经知道那是五湖山山内阵式的末端处,也是俗称死门穴,而死门穴大都以灵性畜类的骸骨为基,其中的老鳌就是上乘之物,鳌的前身乃是河妖,河妖由渡过生死相劫的龟活鳖化成,这种畜生一旦达到命数,便有了灵性,用它们的骸骨作阵式末端处的死门穴,可以极大的集聚阵式内的阴息。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远处的水幕似乎已经塌落,即便离得如此远,可是毅溟仍旧感受到水幕落下引发的气流冲击,夹杂在空气中的腥冷气味刺激着毅溟的鼻翼,让他不由得抽动喉咙,以作反应。
“喂,你还在发什么呆?水幕落下了,眨眼间就会到这里,你还不想办法阻止它!”
情急之下,敖天成开口怒问向毅溟,可是毅溟完全像口座钟,沉稳不懂,对他的愤怒没有丝毫反应,急愤交加中,敖天成重哼一声,紧咬牙关,转身跳入泥泞的河床,向死门穴冲去。
结果不动如钟的毅溟却从青石上跳下,一个跃身冲到敖天成背后,他粗大有力的手直接拽到敖天成的后心衣领,猛然发力,将敖天成提离河床,向岸上摔来。
“毅族命途难测,在世间万相面前,我们不过是渺小的沙粒尘埃,如果命途没有偏向死亡,挂着毅族命途的他就能够在死亡降临前活着出来,如果不能,那只能说明毅族的命途还不到反覆为天的时候,介时我会离开这里,继续隐秘下去,直到下一个携带命途的族人出现,而你,一个卑微的祭魂者竟然敢在我面前放肆,我看你真是把脑子给丢掉了,就算退一万步来讲,俗世浩瀚,力量无穷,若不以命途为根,你真以为自己能够改变一切?愚蠢的祭魂者。”
听着毅溟破口大骂,敖天成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他血气冲涌,烈火填胸,但是理智告诉他,毅溟没有错,毅族命途,迷茫如雾,岂是他一个小小的祭魂者可以窥视?
望着越来越近的水幕,这股自然与阴阳阵式相交产生的力量是如此巨大,任何道法术式在它面前都像浮萍一般脆弱。在那股潮湿阴冷寒气的冲袭下,敖天成心凉如冰,甚至让他油生出无尽的悲哀感。
“快!”望着近在咫尺的出口,普弥大吼,与此同时,毅潇臣似乎感受到阴阳相噬斥力消退的威势感,故而他拼进全力,以心性冲击心魂内的灵炙,瞬间,灵炙呼啸不已,那如云如雾般的邪力气息好似疾风一样从毅潇臣身上冲涌出来,在魂力的充斥下,毅潇臣体态骤变,那股冲荡在心魂内的野性似乎要摧毁他屹立于心台之上的心性本源。
第二百六十四章命悬一线2
“该死的,他在做什么?”狂奔中的煌倪猛然发现前面的毅潇臣状态不对,此时已经没有尸囊敌人,可他为何要释放出比刚才还要强烈的魂力邪息,并且这次的力量比以前每一次都要强大,危急中,煌倪似乎可以看到毅潇臣凸出肤表的脉络青筋,随着力量无休止的汹涌,即便有灵炙的存在,毅潇臣阴相噬魂的体魄也在这股力量冲击下有着崩溃的迹象。
煌倪的惊呼让韩震、诸遂等人纷纷察觉到毅潇臣的诡异变化,不过转瞬间的功夫,韩震和普弥都已明白毅潇臣的用意,当他们越接近死门穴出口,外部阴阳相噬产生的震撼力越强,随着震动频率加快,普弥和韩震都知道,这是阴阳两相失去平衡五湖湖泊水幕汹涌而来的前兆,眼下从死门穴看去,那一抹亮白好像快速接近着,而毅潇臣打算以自身的邪性气息尽可能维持整个五湖山的阴阳两相之力,但是人的力量在自然面前终究是渺小的,不管他的阴相体魄多么独特强大,在自然的阴相面前,他就是那沧海一粟,微小不可及。
“拦下他!”
韩震一声怒吼,冲向释放邪息魂力的毅潇臣,而普弥直接抽下自手腕上的翡翠玉珠链,扔给韩震“锁住他的脖颈,逼他散去灵炙!”
望着水天相接的亮白,敖天成从最初的焦躁愤怒逐渐冷静下来,身后,灵心紧紧拽着他的手臂,附在耳边淡淡的说着:“命,可顺不可逆,是他的,永远夺不去,不是他的,他永远躲不开,命途,司马阁老在世时就告诉过我,有朝一日脱离组织,就要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将自己的生命走到尽头,这个结果就是上天给我们这些命途不正之人的善果,毅潇臣,他的来历阴暗,他的命途迷茫,你只是一个族仆,你左右不了他的!”
“我知道!”微凉之下,敖天成满是悲哀的回着灵心的话:“命途奥妙,没有人可以窥视,可是它又偏偏左右着你,当初我从噩梦中逃了出来,以为可以躲过一切,找个没人的地方苟延残喘,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我错的很彻底,命途,就像无形的枷锁,牢牢束缚着你,而且当初我们一族有亏与主族,我已经在罪恶中活了二十年,我不想这么下去了…”说到这里,敖天成顿了顿,似有其它深意的说了句:“灵心,如果我能偿还自己的罪恶,我会和你…”
不成想一阵撼天的震荡从湖面传来,刹那间,水幕坍塌,好似洪流一样向岸边冲涌来,看似十几公里的距离在两三个呼吸后已经冲入刚刚干涸的回水区,并且那好似狮虎的浪头如重磅炸弹一样狠狠砸落进河床,瞬间就将此处给掩埋了,而岸边的毅溟、敖天成、灵心三人则被溅起的浪花冲个湿透,浪花过去,敖天成刚毅挺立,似乎那千斤重的浪花并未伤到他分毫,回头看去,端坐在青石上的毅溟还是那副模样,他静静的盯着已经没入水中的死门穴,刚刚,一股青黑色的邪息好似疾风一样从死门穴中冲出,不过下一秒冰冷的湖水已经漫灌而来,遮挡下一切,甚至那腥冷的湖水溅入眼中都未曾让毅溟眨眼。
“快!”
韩震一个箭步冲到毅潇臣身后,他手结封灵式,五指硬如尖刀顶在毅潇臣后心,另一只手接过翡翠玉珠链,一个虎口锁喉卡主毅潇臣已经发黑的脖颈,算是强行逼迫毅潇臣散去灵炙,消退释放的魂力,与此同时,他们已经冲到死门穴出口,几乎可以看到冲涌而来的浪花,当最后一缕邪息凝聚冲涌出来,毅潇臣张嘴喷出一口污血,在痛处袭上脑袋夺取意识前,毅潇臣看到自己释放的邪息撞到那一抹亮白之上,瞬间消散,而亮白没有任何迟疑,将他们覆盖了,而后无意识的毅潇臣感觉身躯越发轻盈,那冰冷刺骨的湖水似乎能浸透心魂一样,让他疲惫的体躯欲念得到无限的释放。
当阴阳两相吞噬的斥力完全消散,浪花滚滚的湖面逐渐平静下来。
看着波光粼粼、黝黑如墨的湖面,敖天成充满的罪恶愧疚的心在这一刻更加沉重了,灵心不忍,想要开口,却听到一旁的毅溟说道:“命途如此,看了毅族的命轮果真到了…”
闻此,敖天成当即站起,定睛看去,与岸边十几米的地方,一些身影正在湖水中奋力挣扎,他们正是从死门穴冲出来的毅潇臣等人。
虽然毅潇臣被韩震、普弥封了心魂,压制他释放魂力的灵炙,不过也正是毅潇臣的拼命,使得水幕冲涌到来前,他们被阴相邪气顶出了死门穴,下一刻被被卷入冰冷的湖水中,但是能够在危机中捡回一命已经是万幸,没有人对毅潇臣的拼命不感激。
此时韩震一手奋力划水,一手紧紧将失去意识的毅潇臣抱着怀里,大约划了数分钟,韩震猜到了河床底,至此他才深喘气息,回头看去,其它人也都将命捡回了,现在想起刚刚的景象,那股惊骇恐怕会深藏在脑海一辈子,如果他们最后没有被毅潇臣释放的阴息魂力给顶出死门穴,以水幕的汹涌威势,他们都会被冲进水道,让后变成溶洞内那些怪鱼的食物。
这时,一声叫喊从岸边传来,韩震转头一看,这才发现岸边竟然有三个人,只是一眼之后,韩震警觉起来,因为这些人身上的气息并不是普通人所有的,特别是哪个坐在青石上,死死盯着自己的家伙,他的气息阴冷无比,比之毅潇臣都不会错到哪去。
“毅潇臣!”敖天成大喊一声,当下涉水走来,虽然韩震很疲惫,可是他仍旧摆出一副御敌的姿态,加之身后的普弥、云泉、诸遂等人都到跟前,韩震直接开口道:“你是何人?”
敖天成所有的注意都被毅潇臣所吸引,故而没有应韩震的话,但是这番模样在韩震眼里就是蔑视,当下韩震鼻翼微皱,左手迅速结式,准备应对眼前的陌生家伙。
第二百六十五章命途?无常
“猎刀,白狐!”随着熟悉的喊声从后面传来,傲天成与灵心纷纷一愣,下一秒,诸遂从韩震后面出来,仔细看了二人一眼,诸遂再次开口:“真的是你们?”
听到这话,韩震紧绷的心弦算是稍微放松一下。
“诸遂?”
敖天成也是一愣,他可从没想到过黄灵阁的家伙会在这里出现,曾经他以猎刀之名藏于天鸣阁时,对诸遂这个黄灵阁混蛋有所了解,眼下他出现在这里,难道毅潇臣已经归附与黄灵阁?
只是他的思绪猜测还未完整,云泉、煌倪也从后面走来,见到二人,敖天成与灵心更是惊愕,这两人怎么也在这?
就在众人相互迷惑、困顿的时候,岸上的毅溟开口了:“能与毅族命途有所纠缠,说明我们还不到动手拼命的地步,有什么迷惑不解,下一刻都会清楚地,除非你们认为自己是湖里的鱼,可以一辈子不上来!”
循着声音望去,云泉和煌倪看到消失已久、却是曾经天鸣阁中最为神秘、有着猎狗之称的家伙,看到云泉、煌倪二人直接惊愕到石化的模样,毅溟嘴角漏出一丝饱含深意的笑,低声自语着:“没想到地玄阁方老头的徒弟还活着,有意思!”
夜,微凉,风,低吟。
离开五湖山,毅潇臣等人在夜幕降临前来的五湖郊区镇上,在一处勉强称之为旅馆的地方落脚,本来老板看着一帮**的家伙心生警惕,不愿放宿,只是看在毅溟甩出的几张红票子的面上,老板勉为其难、笑呵呵的分出三间小屋给几人。
进入屋内,云泉、普弥将毅潇臣放在床上,此时毅潇臣已经醒了,这样的结果全是他阴相体魄的强大,否则那种拼命超出体魄承受力的魂力释放会将他的心魂给撕碎。
面前,毅溟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毅潇臣望着这个深不见底的老东西,眉宇间浮现出一丝怀疑。
“你竟然也是毅族遗者?”普弥沉迹片刻后率先开口,只是毅溟掏着耳朵,摆出一副无视的神情,换成别人,普弥或许已经发怒,可是面对毅溟身上那股浑厚的邪息,普弥踌躇再三,没有说什么。
毅潇臣将视线转到毅溟身旁的敖天成和灵心二人身上,曾经在天鸣阁,毅潇臣对二人印象很深,白狐灵心,一个彪悍的女人,冷漠的猎刀敖天成,给人感觉就是一只永远都在蓄势待发的尖刀,稍一不留意,就会被刺穿心脏。眼下敖天成竟然是毅族的族仆祭魂者,而毅溟更是毅族水系一族的遗者,自己的前辈,这样的消息让毅潇臣久久不能沉静。
“小子,将碎心玉、白骨笛、阴溟镜拿出来看看!”毅溟开口。
听此,毅潇臣皱了皱眉:“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毅族的法器,我看看如何?说实话,我很难相信你这个白痴一样的家伙会得到这些东西,更何况那碎心玉是赢族法器,你将它带在身上,赢族的人没来找你,简直是怪中诡异!”
说着,毅溟走到毅潇臣身前,在莫名的威压之下,毅潇臣还未反应,毅溟已经从他腰间抽走白骨笛,与此同时,白骨笛内的少女残魂竟然散了出来,看着它的虚魂,毅溟笑起来:“这么多年不见,你的气息又浑厚了…”
对于这么莫名奇妙的话,毅潇臣与普弥不清楚毅溟在说什么,但是有一点毅潇臣可以确定,那就是毅溟心魂内的邪息与白骨笛有共鸣之处,甚至比自己的还要强些。
隔壁,云泉、煌倪、诸遂三人正陷入沉思,毅溟与敖天成、灵心三人都是原天鸣阁的人,十多年了,他们第一次听说毅溟是毅族遗者,敖天成是毅族族仆忌魂者,这个消息就像往平静的湖面扔进一颗重磅炸弹,久久无法稳下心绪。
现在他们都因毅潇臣出现而显露出来,照此看来普大师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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