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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命师-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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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臣又冲虞妙开口:“你也算白羽阁的传入?自己师门被人除灭,你不想着为那些同门报仇,倒是自己东躲西藏,只为苟且偷生,你还算道者?”
这话让虞妙心中气急,在她眼里,毅潇臣不过是个身有残废的邪人,有什么资格数落自己,只是不等她开口,毅潇臣接声道:“这白骨笛是我毅族器物,邪性固然强大,这十年来,你苟且偷生还不算,竟然被这根笛子反噬掉心魂,你真是可悲者中的可悲者!”
话落毅潇臣将从虞妙那得来的白骨笛扔了回去,这让虞妙气中困惑:“小子,你到底?”
“拿着吧,没有你的那根,我一样能够将那些玩弄我的混蛋找出来,让后杀掉他们,这根笛子已经与你心魂融为一体,没了它,你活不了多久!”
随后,毅潇臣不再搭理虞妙三人,转身就走,小毛跟着后面,结果没有走两步,诸遂跟了上来。
“小子,你接下来打算去青城寺么?”看着诸遂玩味的笑脸,毅潇臣心里稍微惊讶一下:“你怎么知道?”
“这太简单了,你现在只剩下这个僵尸兄弟可以信任,而害你兄弟变成僵尸的家伙不就是青城寺戒心么?”
“诸遂,你其实不愿意做上官季风的属下?对么?他心术不正,妄图从我这个邪人身上找到一些秘密,而你却不认同,但又无可奈何?”被人看透了心思,毅潇臣当即说出这番话,这是他通过灵识感受诸遂后,凭着直觉想到的。
看诸遂皱眉低沉的模样,毅潇臣知道自己的猜对了。
三人顺着山道走了不过片刻,虞妙和韩震也跟上来了,虞妙的理由很简单:“将自己的心魂与白骨笛分割开,否则被这么邪**物沾着,她也活不了下一个十年!”而韩震的理由是在当初事情没有清楚前,虞妙和毅潇臣都不能离开,因为他们二人都和白骨笛有关,而这白骨笛又是云霄观覆灭的根源。
…
“废物!”蒙兀冲蒙晗低骂一声,蒙晗一言不发,低头等待着,不过蒙晗的情况也让蒙兀想到了另一点,那就是毅潇臣身旁的化尸人不简单,以僵尸的身躯存在,却又保留着体魄,这在蒙兀看来,应该就是毅族续命术其中的术式,而且此时有消息从川南传来,赢启这个赢族大少爷竟然真的和族群决裂,不过没有傲世的消息,这让蒙兀心里一喜,如果赢族因赢启叛族陷入混乱,而傲世有沉迷不见踪迹,只要他从毅潇臣这个遗者身上得到毅族法器术式,那么他乃至蒙族都会获得新的地位。
想到这,蒙兀冲蒙晗道:“召集我们的人,向川南进发!”
听此,蒙晗犹豫了一下,道:“那大长老和族长哪里?”
“不用管他们!”蒙兀沉声一凛:“只要我能得到阴阳续生之术,那群老东西将不足为惧!”
第二百一十八章前往青城寺2
云泉煌倪普弥三人甩掉那些尸囊以后,直接向川南进发,按照普弥的话,他们会在哪里碰到毅潇臣,至于确切的时间,普弥只能等到川南才说,这让云泉心中不满,甚至怀疑这小子的能力。
三人来的青城山东的青林观,最初这是一处清修的好去处,只是现在只剩下一堆残骸,道观早就塌的不成样子,甚至原先用来做阵避免外人进入的八卦道也毁了。
云泉三人进入废墟一样的道观,稍加歇息,看着四周落败的景象,云泉叹息道:“唉,世事难料,五年前,师傅还带我来过这里,那个清遥道长确实是个修道高人,当时师傅劝说他加入地玄阁,这清遥道长以俗世不沾身为由婉拒了师傅,如果那时他加入,相必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不过我很好奇,是谁杀了他,还毁了他的道观,上官季风有可能么?”
煌倪看似有些疲惫,没有接云泉的话,普弥坐过来,手里捏着一朵白色的山菊花:“云大哥,世命都有定数,就算当初他加入你们,以你现在的境地,你觉得他会好到哪去?至于上官季风,爷爷曾对我提起过他,这人生着一副道者躯囊,却有着极其厚重的俗世之心,如果他沉浸俗心不悔,后果将会比清遥道长还可悲!”
听此,云泉闪过一丝灵光,刚想开口,却被普弥截断话:“云大哥,你的定数爷爷已经算过,也告诉你了,我不会多说什么,你也不要问,否则那对你我都不利,自古以来,妄自逆天的人太多了,可到最后,他们都成了冢中枯骨,消散于尘埃!”
这话说得云泉心里懊恼,他一直很困惑,到底这普弥哪里异于常人,难道他是神仙下凡么?
休息时,云泉从观中捡了一些青石块,在地上摆成四相卦式,而后他又将掏出一些青色墨绿的翡翠石,配合一个巴掌的龟甲,便开始下一步卜卦,当翡翠石自龟甲内滑出,掉落在四相式内,普弥眉头先紧后缓,这让云泉一阵纳闷,心相你到底卦式怎样?是好还是坏?
“唉,终于要碰面了!”收起龟甲和翡翠石,普弥再次发问:“云大哥,倪姐,现在悔之还不完,你二人可以隐世渡过余生,如果不回,后果就真应了那就生死两相,世命迷途了!”
煌倪当即坚定道:“说,我们接下来往哪走!”
普弥叹了一口气,应道:“青城寺!”
…。
这一日,敖天成、毅溟、灵心三人乘船西进到川城,曾几何时,他们此处恶战旱魃,只可惜那一战耗尽天鸣阁所有的力量,连阁老司马明都魂丧此处。
还是东山地区,此时这里已经被改建开发,成了一座寺宇,在常人看来,是在这里邻近城区,环境幽静,适合建庙宇,可是敖天成知道,这是为了压制此处的阴气,想旱魃三重墓穴没有开启时,附近的村子数百口人一夜死光,但就这份怨念就骇人不已,况且古墓一开,地质腐化,此处别看草木丛生,实际上都是吸养地下邪气而生的鬼草,时间久了,闹出异事饶了城区,那可就大事了。
虽然敖天成与灵心深陷曾经的悲伤,可是毅溟却一副混账模样,他东看看西瞅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带着事跑路的惯犯,也正因为他比较个性的样子,一位寺宇僧人走了,他上下打量毅溟一番,道:“施主,您…”
不等僧人说完,毅溟一副戏虐样:“行了这没有其他人,别给我来这套!”毅溟上前一步,伸手去摸僧人脑袋上的结疤:“我说你们也太不认真了,知道这地方为什么建庙宇么?是为了压制地下古墓里的尸气,知道什么是尸气不?就是僵尸妖孽的气,俗人…”
本来僧人就对毅溟印象不好,可是毅溟这么一说,僧人心虚了,说白了他就是雇来的寺宇管理员,压根不是真正的僧人,被毅溟这么一唬,僧人皱着眉头离开了,至于是辞工回家还是别的,那就不关毅溟的事了。
敖天成在立佛碑前默念完,冲毅溟道:“够了,你堂堂毅族水系,竟然在这戏弄俗人!”
“俗人?祭魂者,别说的这么有分歧,只要活着,都是俗人中的一员,你我迟早也得死在这俗人之躯上,行了,默念完有什么发现没?”
听毅溟这么一说,敖天成微微一愣,不知他话里的意思,毅溟皱了皱眉,道:“你好歹是祭魂者,难道连四周的阵势格局都看不出来?这是抑邪阵,四相五处六冥门,四个方位,五条知道,六个双向门背侧建立,看了旱魃事件让黄灵阁头疼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毅潇臣真够厉害,竟然能容纳旱魃的残魂,见面后我得好好看看。”
正说话时,灵心冲敖天成使了个眼色,低声说:‘有人跟着我们!’
闻此敖天成向四周看去,果然,有几位汉子在四周晃动,而且时不时向自己看来。敖天成阴声道:“又是黄灵阁!这个上官季风,早晚有一天,我要除掉他!”
经过数天的跋涉,毅潇臣终于来到青城山,望着那条消失在山林间的小道,毅潇臣心有感触,当初第一次来,是戒贪师傅带他上山,那时戒贪立下誓言,用缘分来消除自己心魂内的怨念,只可惜世事无常,最后还连带着让戒贪送了性命,想到这里,毅潇臣不知怎的,竟然迈不开步子,虽然小毛的事戒心违背了心性,可是戒贪对他的恩情让他无法忘却,这时一声低呼传来毅潇臣抬起头,是一名小僧。
小僧从道边的凉亭内走出,冲毅潇臣道:“毅施主,你终于来了?”
“此话怎讲?”毅潇臣一连困惑。
小僧看着他,淡然的开口:“师傅知道,你与青林寺的怨情未了,迟早回来的,因此自去年你消失于青云观后,师傅就派寺中僧众轮流到此等候,这一等就是一年零一百六十七日。”
跟随小僧踏上熟悉的山道,尽管这条山道不常,但是在毅潇臣心里,他似乎走了很久很久,好像一辈子也走不完。来到青城寺前,那扇锈迹斑斑的寺门不知怎的,与一年期比起来破旧许多。
小僧看着寺门,哀声道:‘自黄灵阁来此寻事以后,寺中的香火便断了,已经没有人再上山求缘解怨了,师傅说,这就是寺中的命途,躲不过去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话释‘道途’
一行人随小僧进入寺中,放眼看去,四周枯败的景象进入眼中,那莫名的萧瑟和空寂让人久久不能平静。
只是众人还未进入内院,一僧人从内院走出,他抬头一看,当即怒喝:“毅潇臣,你这卑鄙肮脏的家伙还有脸回来?”这名僧人正是戒怒,虽然他与毅潇臣并无交往,可是在他眼中,就是这个肮脏的家伙给青城寺带来了灾难。
面对戒贪的怒火,毅潇臣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但是身后的小毛上前一步,乌黑的眼睛死死盯着戒怒,戒怒稍稍一打量,当即撸起袖子,漏出精壮的臂膀,满是阳力之气的佛缘精气从他身躯内散发出来。
“你这畜生,师傅师叔助你消除邪恶,但你竟然不思悔改,重入妖道,实则该死!”戒怒说着,当即要动手,但是一声威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戒心从内庭走出,喝退戒怒后,他冲毅潇臣招招手:“你终于来了!”
静心斋内,戒心与毅潇臣面对而坐,其它人则在偏阁等待,面对戒心,毅潇臣原本躁动的心魂在慢慢沉静下来。
“师傅,你知道我为何而来?”
戒心抚着手中的珠链,轻声应着:“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听着这话,毅潇臣皱了皱眉,虽然戒心当初欺骗了自己,可是他毕竟出手救过自己,如此一来,他先前的想法竟然松懈消散,无法说出口。
或许察觉到毅潇臣心中的想法,戒心开口说:“毅娃子,你来这是想知道当初老僧为何欺骗你小毛的事么?”
毅潇臣没有作声,似在沉思,见此,戒心笑了笑,但是那笑意中的无奈让人心生悲意:“毅娃子,我师弟一声醉心于佛缘道途,为了化解你的缘怨之路,他拼上性命,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难道我愿意这样?毅姓族人,我从没想过,可是现在,我却被人逼到这一步…”
“不管你愿不愿意,这都是你的命,就像你和戒贪结缘,而戒贪又是我师弟,将这份缘带给我一样。”说着,戒心起身拿过一只檀木盒子,盒子里是一份黄色的牛皮纸,看上去像是很多年了,期间,戒心仍旧徐徐说着:“毅姓族人,我曾略有耳闻,说是邪门,可它自身却被同道所斥,说是道途,却又被正门所厌,故而命途混乱,无可追寻,小毛本就是个俗人,可他在冥冥中碰到了你,你命途殊归,难以测算,故而他的命途已经脱离原有,可以说他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当日他被人掳走,原因同样在你,因为他与你邪气同出,想要寻你,必先要控制他。”
将牛皮纸卷递给毅潇臣,戒心叹了一息:“毅娃子,佛本无源,宁静致远,可是我终究凡人,免不了一**念,你改变了我师弟的命途,也影响了青城寺百年的运势,故此小毛的事我欺骗你,但是你应该明白,我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青城寺,为了寺中几十名避世清修的可怜人,在命途被破以后,我只能尽力而为,避免他们陷入你的命途厄运中!”
听完这些,毅潇臣沉默了,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明白,为何自己接触的每个人都落入凄惨的境地,原来是自己的所在族群的道途,当下,毅潇臣起身冲戒心俯身一跪:“师傅,原谅我的肮脏污秽,对于戒贪师傅的恩情,我若不死,待一切了结,我会为他****焚香颂道,以冥他的在天之灵!”
戒心上前扶起毅潇臣,神情之中彰显出一丝欣慰:“你有这份心,我师弟他足矣,毅娃子,你要记着,只有保持心性,你才能在道途中像个人一样活着,而非披着人皮的畜生,这牛皮纸卷是曾经一位道者遗留在我这里的,里面有你想要的消息。”
“什么?”毅潇臣心中一惊:“师傅,您不是刚刚说过,和我有所牵连的人都会…”
戒心摇了摇头:“我一世求缘,佛清心灵,眼下这牛皮纸卷似乎是命中注定要归于你的,这并不在道途异世之中,而且我这么做也算是结下善缘,若你走到归一那一刻,别忘了我师弟的恩情,他的缘怨道途比你想象的要深,会在你失去自我时给予你心性上的救赎!”
听着这些深奥的道义,毅潇臣似懂非懂,打开牛皮纸卷后,偌大的纸卷只有一句话,一副图,话为‘毅氏道途,命寻南辕!’图是那种很古老的结笔画,画上只有一座隐埋在云雾的山川,这山川形状似圆非圆,并且,当毅潇臣仔细看着这幅图时,他腰间的白骨笛竟然有感触般发出共鸣,在这入神进思之中,他似乎看到话中云雾里隐藏了一尊巨龟,而这巨龟的背甲很像八卦,不过这种感觉瞬间就消失不见,故而毅潇臣还以为自己眼花或者心魂混乱引起的。
“大师兄,师傅叫你!”戒怒与诸遂一行在偏阁内一同等待,一小僧进来冲戒怒低语一声,戒怒点点头,冲小僧吩咐道:“你看着他们,如果他们图谋不轨,立刻将他们拿下!”
小僧点头以示明白,冲门外一招手,五个僧众手持哨棒站在众人面前,这让韩震眉头微皱,低声骂道:“秃驴!”不过戒心下过话,因此这些小僧并不在乎韩震的粗话。
从偏阁出来,戒怒快步走进静心斋,他很困惑,为什么师傅对这个给青城寺带来灾难的人还如此宽厚,即便佛祖恩赐,也不是对他们这种身份不明、满身邪气的杂碎可以享得的。
“师傅!”进入斋内,戒怒低头开口,戒心冲戒心道:“你入寺多久了?”
戒怒想了想,回道:“十九年了!”
听到这个时间,旁边的毅潇臣心有惊诧,在他看来,戒怒浑身充满戾气,他的暴虐阴冷在某些方面丝毫不弱于自己,但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能够在寺庙待了十九年,这实在让人惊讶!
“十九年,很久了!”戒心冲戒怒招手,示意他坐下:“戒怒,当初你为恶世间,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杀了多少无辜者…”听着这话,戒怒将头深深埋在胸前,即便戒心没有呵斥,但是那份罪恶感像大山一样压在他的肩头,让他喘不过气息。
第二百二十章晚了一步
十九年前,戒怒还未剃度入寺,那时的他是一位江湖人士,游弋于黑色的世界,在金钱、权势、女色的侵蚀下,戒怒迷失了自我,人就是这样,迷失自我的结果就是末日降临,当妻儿亲人纷纷惨死在罪恶之下,他疯狂了,一夜之间,他拼进性命屠杀了所有可能是凶手的人,但是除了沾染上无穷的鲜血罪恶之外,他没有改变一丝现状,以至于后来疯狂屠戮人命,以此寻找心灵的慰藉,那时戒心游渡世俗,碰到疯狂的戒怒,并将他带回,正是这一段缘怨巧合,戒怒才在寺宇身死,而后重新活着,佛缘中熬过岁月,以此来洗刷罪恶。
“戒怒,命途有殊,无可估量,你不是一直想找到自我,现在,老僧恳请你代寺中僧众去做一件事!”
对于戒心的话,戒怒当即诚恳下跪:“谨遵师命!”
“你的命途其实在十九年前就应该结束了,是怨恶让你活了下来,现在佛缘道途已尽,再留与此地也无济于事,而毅娃子生性善闵,却深陷罪恶,你与他相伴,在他了结一切,归重于一时,你的罪怨便将化解,如有下世,也会一世善途!”
“什么?要我和他这个妖孽杂碎一起?”戒怒一时没有明白其中的缘由,当即起身放话,但是不过瞬间,他便明白了一切,戒心说的不错,他一世命途深陷曾经的罪恶,这么多年来,他虽然在佛门前苦苦静修,但是并未有什么作用,与毅潇臣相反,他本性恶,却想脱离,而毅潇臣本性为善,却深陷罪恶,这一正一反,两条不同的道途却在罪恶上同归一系,况且现在青城寺香火已断,没了世人供奉,佛缘清力也会逐渐消退,介时若自己罪恶癫狂,那么戒心也无法压制,而他又是得到高僧,下手处死自己的也断不可能,故而只能让自己与同为欲恶缠身的毅潇臣同道行途,以此在欲恶中消减自己的过去。
见到戒怒沉心默认,戒心没在说什么,他知道戒怒已经做出选择。
随后,毅潇臣一行在青城寺稍作休息,只待明日离开,深夜,毅潇臣孤枕难眠,他起身拿出白骨笛,在看着置于身前的牛皮纸卷,那份茫然让他焦躁不已,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随后虞妙进来了。
看到她,毅潇臣开口道:“你为何没有睡下?”
虞妙进入屋内坐下,淡淡的说:“十年来,我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当感觉自己的要睡着时,曾经白羽阁的同门姐妹的样子就会出现在我眼前,那份凄惨让我心惊魂惧,有些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要疯了!”说着,虞妙将白骨笛揽入怀里,细细感受着它的的阴凉。
“如果不是碰到你,我不会知道自己的心魂已经被这骨笛所侵蚀,这根毁了白羽阁的器物竟然在这十年里慢慢蚕食着我,你说这会是我的命途么?”
对此,毅潇臣无法作答,命途!这么深远奥妙的问题怎么可能是他能回答出来的,看着虞妙,毅潇臣想了想,继续说着:“那些人到底是谁?你一点都不记得?”
虞妙闭眼沉思,双手在骨笛上来回摩挲,似乎在寻找心灵上的慰藉,忽的一道灵光自脑海划过,虞妙睁开眼睛,显得有些茫然,又有些惊愕:“我似乎记起来那个女人的样子,那时我在庭内侍奉师傅,似乎看到她一眼,她的模样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她的脖颈有着火红的印记,好似火焰一样。”
“脖颈上有火焰一样的纹落?”毅潇臣低声思量,这岂不是和自己曾经邪气蚀体时的情况很相像,那是自己心魂几乎被妖灵侵蚀殆尽,邪气充斥体肤,青灰色的纹落遍布全身,也就是后来妖灵重聚,至善灵根容纳心性掌控了妖灵汇聚出灵炙,邪气得以控制,自己的才算恢复。“她该不会是毅族或者其赢、蒙等族的人?”
“什么?你说什么?”毅潇臣喃喃低语,虞妙没有听清,问了一句。
“没什么!”毅潇臣只是心中猜想,况且虞妙和韩震之间仇恨混杂,在没有寻到根源以前,他不会在凭着心性去想去说。
次日一早,毅潇臣一行便准备离开,不同于来时,队伍里多了一个人——戒怒。
面对这个戾气慢慢的暴躁和尚,诸遂心有警惕,当初他与戒怒打过交道,这个和尚虽然戾气暴虐,但心生金刚魄力,有几分能耐,而且他打伤不少黄灵阁阁众,鬼知道他为什么加入这个随时可能崩裂的队伍。
“师傅,我走了,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我一定会给戒贪师傅立祠颂恩!”
毅潇臣冲戒心俯身叩头,一旁还跪着戒怒,此时戒怒褪去僧袍,换上一身有些破旧的深蓝色服饰,看起来颇有不同的感觉。
“师傅,弟子感谢师傅十九年来的指引之恩,若弟子能够活着回来,介时弟子将服侍师父左右,寸步不离!”
听着二人的话,戒心重重叹了口气,他一声惠世化解缘怨,不成想到老了却陷入这般境地,也正是如此才让他深切感触的世俗缘怨之途的深奥不可破解。
离开青城寺,毅潇臣等人没有按照原先的山道下山,而是直接从一条穿山小道向西南走去,昨夜,毅潇臣对牛皮纸卷上的消息想了一夜,即便他不甚明白,但是也知道一点确切——那就是他必须往西南走,至于这个南辕在哪?戒心只给他一句话‘顺命而行!’
“到了,终于到了!”
云泉三人望着蜿蜒的山道大口喘着粗气,不过青城寺已经出现三人眼中。
“在坚持一下!”云泉冲煌倪道。
自从普弥卜卦得出相见之处,煌倪就像疯了一样催促二人加快行进速度,但是山里道路崎岖,那么容易走,故而三人一连赶了半月的路,才到达青城山。
来的寺前,看着青城寺破败萧瑟的景象,云泉似有惊讶,不管是他的印象里,还是曾经天鸣阁的资料里,青城寺都是川中隐世的名寺,可是现在一看,完全天地之差。
“施主,到此有何贵干?”
在庭院内清扫庭道的小僧看到又陌生人来此,便迎上来询问,在他印象中,青城寺已经近两年没有外人前来,除了昨日刚刚离开的那一行人。
“毅潇臣,出来!”煌倪心急,不问不答,直接闯入大声呼喊,这让小僧皱了眉头。
第二百二十一章川南巫盅谷
“施主,佛门境地,容不得你放肆!”
话落,小僧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根哨棒,满是怒气的盯着煌倪,他这模样让煌倪心里更气,当即怒喝:“秃驴,滚开!”
这一声出口,云泉就知道要坏事,在他眼里,煌倪似乎被曾经的仇恨给折磨的迷失自我,不然她也不会这么逼迫自己非要走上没有尽头的路,但是云泉对煌倪的情义深藏于心,在天鸣阁消亡后,他不能看着煌倪自寻死路自己却无动于衷。
身后,普弥一脸无奈,自南下以来,他对煌倪有所了解,这个鳯兮之女生的一副女人样,可是她却有着男人的刚毅和坚忍,在这种情况,普弥自然不会去触她霉头。
为避免生出其它事端,云泉上前一步,挡在二人中间,一把按下小僧手中的哨棒,一面冲煌倪道:“不要这么冲动!这里是佛门…”
云泉话落,听到喧闹动静的寺中僧众从后庭出来,他们人手一根哨棒,那态势就是要收拾在此大闹的疯婆子。
“住手!”一声威喝止住众人,云泉转头一看,一眉清目正的老僧从僧众身后走出,见此,云泉赶紧上前一步,道:“主持,晚辈云泉前来拜访,若有惊扰,请您谅解!”说话间,云泉扯了扯煌倪的衣角,示意她低头认错,因为眼前的老僧给他一股压迫感。
戒心看着来人,虽然他也听到那声秃驴,但他心性极其浑厚纯真,绝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而大动肝火,也辛苦戒怒昨日已随毅潇臣离开,否则他定会按耐不住心性,与眼前人相搏起来。
“你们来此有何事?”戒心发问。
“我们…”云泉还未说下去,煌倪便抢声道:“毅潇臣,他在哪?”
一听这话,四周的僧众纷纷一愣,随后他们看向戒心,似乎在说‘师傅,这些人怎么会知道那个人?’
戒心将目光越过云泉直视着煌倪,道:“你是何人?你心气混杂,魂体欠安,有些人,有些事,还是远远躲开为妙!”
“老和尚,我事态紧急,没功夫和你废话,说,那个毅潇臣是不是在这里!”跟着,急躁焦虑的煌倪回身一把拉过普弥,也不管普弥愿不愿意,便将他推到戒心身前:“小子,快把你的卦式告诉这个老和尚,说啊!”
普弥那里经得住煌倪的气势,当即开口,不过他毕竟从爷爷口中听闻过蜀中青城寺的名声,故而不像煌倪那般无礼:“师傅,晚辈普弥,对占卜测卦略微了解,近日,我以命理道途测卦,毅潇臣会在这里出现,我们与他有些牵连,故而来此,请师傅告知!”
“普弥?”戒心听到这两个字微微思量,而后开口:“我曾听为有一测卜高人,他似乎叫普什么…”
“师傅,那是在下的爷爷,也是在下师傅!”普弥知道,普天之下,普姓测卜者仅此家中爷爷一人。
“原来是他!”戒心低声自语着,此时煌倪已经按耐不住心性,还想催促,结果云泉狠狠瞪了她一眼,让后云泉冲戒心开口:“师傅,哪位毅潇臣是否来过此地,我们…”
“他昨日已经离开!”戒心应着。
“什么?他已经离开了!”煌倪一惊,当即冲普弥呵斥:“你不是说今日在此相见,为何他昨日已经离开!”面对煌倪的愤怒,普弥低声不语,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南下以来,他的测卜之术竟然出现偏差。
“女施主,你我虽然第一次相见,但是老僧还想提醒你们一句,和哪位毅姓施主有牵连者,命途都将陷入生死两相不可测的境地,所以,你若能放弃心中的执念,或许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否则,那万丈深渊便是你的归处…”
“够了!”煌倪怒喝一声,打断戒心的话,让后她转身就向外走去,见此,云泉一脸歉意冲戒心施礼,让后转身就走,结果戒心冲他说:“孩子,执念凝聚到一定地步便是邪念,哪位女施主的命途虽然堪忧,可你比她更过之。”
云泉稍微停顿一下,点点头,算是对戒心的惊意。
见到二人离开,普弥无奈,只能追赶二人,身后,戒心冲他道:“测卜难于测心,测心源自于命途,切结切记,至于哪位毅施主,你们真要追寻,只需找到南辕!”
“南辕!”听到这两个字,普弥身前微微一颤,好似被惊到一般,不过他没有停留,而是快步追赶上去,看着消失在山道的身影,戒心长长出了口气:“可悲的人啊…。”
川南巫蛊谷。赢启与赢伤赢哀等人一路跋涉,终于来到驱逐者赢浑所在的地方。
看着四周茂密幽深的林子,赢启皱起眉头,这里气息混杂,尸气、邪气、腐毒到处都是,若不是自己一行人有妖灵固躯,他们早就被这侵蚀性极强的瘴气给弄死了。
正走着时,赢启猛然停下脚步,身后赢哀赢伤闪身上前,其余族仆分散站立警惕,将赢启围护在中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中的燥热潮湿慢慢消磨着一行人的心性。
赢启盯着四周,眉宇间透出一股子阴云,他可以断定周围有东西,至于是此地的衍生物,还是某些人的器物,现无法断定。
忽然一道尖利的刺破耳膜的惊叫从不远处的湿地内传出,赢哀当即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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