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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扎纸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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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明虽骨瘦如柴,但毕竟还是个活人,身上还有阳气,那清朝进士的冤魂得不到阴气得补充,李大明身上的阳气就会让他很难受,不得不附在玉上,而他一旦进去,就出不来了,李大明吐出的黑水,其实是胃液混合了一种叫“怨秽”的东西,若没有这块玉把那些东西引出来,李大明怨秽攻心一命呜呼也是少不了的。
当夜,马真人把那块破玉装在了一个小坛子里,还写了张纸条一起埋了,坑挖得比井还深。
写纸条的时候,石三还以为师傅要画符,瞪大了眼珠子看着,但马真人写的却是“此玉不祥,挖到埋回去”
其实写也没用,那个年代,那个地方,有几个能把这行字认全了的啊。
第二天一早,石三本打算邀请马真人一起去古墓,然而到了他睡得那屋,却并没有见到人,只留下了一张字条。
字条上写着,‘勿找’。
马真人就这么走了,从此以后,石三再也没有见过马真人,这个人从他生命中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对于马真人突然失踪,李队长也派人寻了,但都没有结果。
又过了一日,石三便告别而去,这一次石三没在让李队长派人跟着,而关于那个李二丫,石三则自行将事情说清楚了,李二丫自然也理解了,倒也看的豁朗,没缘分这种事,也是强求不得。
“三爷,那个李二丫怪可惜的,长得挺水灵的,就是大嫂那个母老虎架不住,不然娶她娘两个回去。”在出李村路上,王胖子还特意回头看了眼村头上来送行的李二丫,阳腔怪调的说着。
“你喜欢你去追好了。”石三瞥了眼王胖子,好没气的说道。
“嘿嘿,我还是算了。对了,景天,你说的那墓在哪里?河底?”王胖子傻笑着,立马转移了话题。
“对,就在河提那边操场河底。”
第175章 识破
随着景天一路又回到了河提之上,到了这里,石三还能看见马真人在河提上大火灼烧后留下的痕迹。
几人并没有多留,直接下到了操场河内,由于河水干枯,河内泥沙早已生硬,并不影响行人踩踏。
行走了一段路程之后。
“还要走?再走就下水了。”王胖子踩着泥沙已经有些下陷的趋势,便不愿意继续前行。
景天指了指前方一块凸起的石块,“就在那里了。”
“那里能有古墓?”王胖子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块,丝毫看不出有墓的迹象,而且还是在河底。
“你现在脚下踩着的就是古墓的一部分,这里和河提上应该都是一体的,只是被河水洗刷出来了。”石三看着那石块,说道。
景天笑着点了点头,同意石三的看法,“那伙人也是这么说的。”
说话间,一伙人已经到了景天所指的石块跟前,石块下面有个满是淤泥的洞口,王胖子一脚过去,直接陷下去近半,动弹不得。
刀子借力在胖子肩头踩了一下,直接落入洞口。
后面的人立马效仿者,都踩着胖子肩头钻了进去。
“我说刀子,你这不地道。”王胖子拍了拍肩头。
刀子伸出手,一把将胖子拉了出来,胖子这才略显满意。
顺着洞口后的通道,走了没多远,便直接入了主墓室,而地面上泥沙之上趴着数具半腐的尸体。
“你说的就是他们?”石三问道。
景天点了点头,没有敢上前的意思。
“他们说陨石就在那石棺里面,可是没一个人能打开,最后都奇怪的死了,我见情况不对就跑了回去。”
“胖子,上去看看。”石三指着最近的一具尸体说道。
“又是我?”王胖子努努嘴,还是上去查看了一番。
这一看,王胖子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人死后身体部分都发黑,且一块一块的,并且除了发黑的这一块发硬之外,其余部分都已经开始腐烂。
将情况告知石三之后,石三却露出了丝丝笑意。
“这还是和河提殍地有关系,怨气太重,吸棺不启,强行开棺便会尸毒冲体,他们死后发黑就是尸毒冲体的原因,现在这里的阵型已经被破了,大力,上去开棺。”石三说完,大力抽起钢钎就上前开棺,完全不惧。
“没问题?”景天却有些后怕。
“三爷说没事准没事。”大力说着,钢钎直接插入棺盖,一撬。
‘咔嚓’一声。
这棺盖竟然就硬生生被撬开了。
景天颇为意外的看了眼石三,又急忙冲到石棺前看了看。
“空的?”景天没想到这石棺内竟然是空的。
“怎么可能是空的?”
“不可能是空的。”
“我明明检测过。”
“确实不是空的,因为东西我前几天就给拿了。”原来这里竟是七关其中一个方位所在地,马真人寻到这里后,就这里的情况告诉了石三,石三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先行将这里给洗劫了一遍,而他之所以还要来一趟这里,就是因为眼前这个景天。
“你拿了?”景天眼中竟透露出一种从未见过的狠辣,一丝杀气。
他发现,大力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回到了石三身前,而留在石棺前的只有他自己。
“这么说,你发现了?是不是因为这只手?”景天看着石三,一把撤掉了自己的右手,显的有几分怒意。
石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也确实是因为这只手怀疑到他,而且在黑市相遇有些太过巧合,石三也自然留了一个心眼,在随后的日子里,石三便发现诸多的端倪说明景天的出现并非偶然,在原本就知道‘毛利’会易容术的情况下,这个‘景天’的掩饰就显得破绽百出,在马真人发现墓室之后,石三更加确定,这个景天有问题。
大力和刀子似乎知道内情,唯独王胖子一脸懵逼,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啥情况?”王胖子看着大力问道。
“俺也不知道,反正三爷让俺听他的办事,其它事不管。”大力如实说道。
王胖子又看了眼刀子,后者连回看都没有回看,只是冷不丁的将莫邪给抽了出来。
“我是该叫你江涛呢?还是叫你毛利?”石三这话一出,意外的不是景天,而是王胖子。
“江涛?毛利?”王胖子瞪大眼看着石三又看了看景天。
“哈哈哈哈。。。”
后者狂笑不止,一伸手,竟然在脸上撕下来一张皮来。
露出了一张几人熟悉的面孔,正是江涛。
“何不以真面目见人。”石三又说道。
“我去,这家伙没死?”王胖子可还记得江涛被劈的画面,没想到这家伙还活着。
笑声戛然而止,江涛冰冷的面容挤出丝丝皱纹,又从脸上撕下来一张肉皮。
一张满脸褶皱,且布满手指粗细裂痕的脸,看上去森然可怖,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我操,鬼呀。”王胖子一见这脸,大叫一声。
“死肥猪,当心我灭了你。”说话的声音都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那满是裂痕的脸,说话时有些漏风,吐字也不太清晰了。
“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的情况吧。”石三诡异的一笑,直接转身便打算离去。
“你。。。你去哪?”
“忘了告诉你,你布的陷进我顺便改进了一下,你自己留着享受,我们就不陪你了。”石三说完,手中一张符纸缓缓飘落,直接落在附近一块石头上。
当初石三在破阵取物之后,意外发现这里竟然还被布下了陷进,若是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景天带进来,自己几人恐怕连出去的机会都没有。既然对方动了杀心,石三自然会礼尚往来。
符纸一落地,只见四面淤泥地开始冒出气泡。
这‘江涛’显得有些惊慌,预想冲出去。
可一动身,却发现,脚竟被束缚住。
那淤泥之下无数只乌黑的手伸出了淤泥,紧紧锁住了他的脚腕。
刀子一剑挥出,直接将洞顶戳了一个窟窿,而下一秒,直接往下一塌,洞口完全被碎石掩盖了起来。
“啊。。。。”
洞**传来不甘的嘶吼。
“三爷,那长生阵法不要了?”王胖子看着那被堵起来的洞口,有些可惜的说着。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逆天改命,活的精彩同样不枉此生。”
石三在布下陷进之时就已经放弃了这所谓的长生之阵,不论是他在幻境中所见的人吃人,还是墨氏归心那痴狂的寻求长生,无一不是没得善终,他如果真得到了长生的阵法,他还能心性如一吗?石三自己都不敢确定。
而原先他一心想要寻这阵法只为去救孟老鬼,而现在孟老鬼已经没事了,他也就没了那块心结。
同时,他也暗中决定,毁了这陨石和九眼天珠,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第176章 怪玉
城市中的生活同样是索然无味的,除了每天来回跑扎纸铺,卖卖东西,就是跟乔菲在床上干“那个”了。
生活也并非如大力想象的,每时每刻都有奇怪的事发生,随时随地都有墓给他去盗,这一歇息就是一年多,除了一个去过几个普通的墓**,屁大点事都没有。
时间一晃到了一九九三年,因为期间都没有下墓,店铺生意也每天都差不多,大力、王胖子、刀子,几乎每天都在店铺里,而石三每天除了研究马真人留下来的书还觉得有些意思之外,并不关心其它的事情。
一九九三年七月二十二号,对于石三而言是个特殊的日子,前两天他刚过完三十岁生日,这天早上,乔菲起床便在门口一阵干呕,石三经常看马真人传下来的医书,也积累了一些医学知识,按他的号脉水平看来,乔菲已经怀孕了。
十个月后。
“是个男孩。。。”护士摘下口罩,告诉在门外焦急等待的一家人。
石三高兴得当时就跪在地上了,“师傅啊。。。我当爹啦!”
护士虽然接生过不少孕妇,见过各种各样高兴的举动,但还没见过这样的。
“噢,我兄弟他就这样,他师傅前两年出车祸了,自己没孩子,就想抱抱徒弟的孩子。。。”
王胖子觉得尴尬立即编起瞎话。。。
一旁的孟老鬼听着脸都黑了,怒瞪着他,但相比喜悦,孟老鬼也懒得追究。
不过这一来最高兴的还是孟川,虽然石三并非他亲生,但从小一手拉扯大的孩子,现在也自己当爹了,别提多开心。
按出生的年月讲,这孩子五行缺木,按师傅的提示,孩子应带木,石三琢磨了半天,便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石枫”。
时间一晃又是几年。
王胖子不是省油的灯这谁都知道,这天,石三正在家带孩子,外面忽然有人敲门,乔菲打开门,只见王胖子带着一个身高最多有一米六的小个子进了屋。
“这位是王子豪先生。”王胖子介绍道。
“正准备在洛阳投资一个饲料厂。”
“你好你好!”石三还从来没见过外商,立即放下手中的事,跟他握了握手。
“这位就系你说的那位石先生吧?”小个子看着王胖子问道。
“是啊,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三爷。”王胖子笑脸相迎,又对石三挤挤眼,石三一见便知肯定没好事。
“你的事全洛阳只有他能办。”看样子,王胖子不定和这位港商同志夸下什么海口了。
“石先生,你要是能帮我,钱不系问题,求求你,希望你能慈悲为本啊!”
港商这么一说,石三也是一楞,自己啥也没干,怎么就有人来求自己慈悲为本了?好像自己杀了多少人一样。
“我叫王子豪,系香港银。”
“王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石三一脑袋问号,什么“豪”啊、“彪”啊、“龙”啊,都是港台人惯用的名字,掺杂这几个字的名字,在石三看来毫无建树,简直是俗到透骨。
眼前这王子豪也不例外,“王先生,有事慢慢说,别着急。”
此时乔菲已经端上了一碗水,王子豪坐在了凳子上。
“石先生,我有一件系,你一定要帮忙。”说着,王子豪把一打子港币从皮包里取出来放在桌子上,“石先生,这系一点小意系,我听说你很有本系,如果你帮我这气,我一定还有重谢!”说着那个王子豪作了一个作揖姿势,深深的低下头,言语中带着哭腔。
“这人到底是咋了?”石三偷偷问王胖子。
“好像是碰上啥邪事了,经人介绍认识了我,我想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给你带来了。”
“石先生,你看这个。”说着王子豪从包里拿出一块玉递给石三。
这是一块绝世好玉,透着一种无法复制的光泽,凭石三的见识,就从来没见过这么顺眼的玉。
“王先生,这玉有什么问题么?”
看了一眼石三,王子豪显出了一丝无奈,“石先生,你真的觉得,这个东西没有问题?”
“这系我爷爷从一个英国人手中买来的,从它买到家里,便邪系不断啊!家里天天闹鬼的啦,这东西太邪,现在我想卖,却卖不掉。”
石三差点没哭出来,东西卖不掉也来找我,我这扎纸铺又不是拍卖铺,你的东西卖不掉,我也不能帮你去推销啊。
“石先生你误会了,不系卖不掉。”
王子豪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系卖掉还自己回来”
王子豪又叹了口气,说道:“每次回来,买者的家里都会洗银!开始我以为系巧合,但现在看绝不系巧合!”王子豪情绪有些失控。
“开洗,我把它卖给了一个马莱朋友,但没过半年,马莱朋友把它送回来,说这个东西不吉祥,家里洗了银,后来一位台湾朋友,买了,全家洗光,这个东西又至己回来了,后来我把它捐给博物馆,也被银送了回来,说这东西邪,后来我又找银把它埋在了野地里,结果它又记己回到了原来存放他的保险柜里,全家吓到半洗啊!现在,这个东西我扔都扔不掉了,我担心我家里也会洗人啊!”
拿着这块玉,石三仔细端详,无论如何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玉,没有任何怪异。
说实在的,此刻石三对这个王子豪可是打心眼里的瞧不起,典型一副利欲熏心的商人嘴脸。且不管他手里这块玉是什么东西,明知道是邪物还卖给别人赚钱,害别人家里出事,单凭这一点,这忙就不应该帮,让他家死几口人也是活该。
但瞧不起归瞧不起,王胖子的面子还是要照顾的,又说道:“王先生你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我需要知道你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的家人遇到了什么样的状况。”
:;;!!
第177章 邪事
“石先生你不基道,我祖父喜欢古玩啊,把所有的心血都投入了那些东西啊,一生的所有积蓄啊,你基道有多少钱吗?”
石三有些无奈,这个王子豪跟几年前在李村遇到的那个李队长一样能跑题,问他碰到了什么邪事,他倒卖弄起祖产来了。
“有两亿多块啊!”看石三不搭话,王子豪自己开始天南海北的白话起来。
“我爷爷系做皮革生意起家的,后来往美洲卖中药材,你基道的噢,那个美洲银系多么信服咱们中国的中成药噢,最开喜系租用那个万吨的货轮噢,缀后干脆至己买了一条噢,专门跑美洲噢。”
“王先生,我想知道,这块玉,在您府上,究竟有过什么邪事,那些买主是怎么死的?”石三实在不愿意听他用这种语速比常人慢三分之二的蹩脚普通话来描述他爷爷的发家史了,“还有,您祖父他老人家现在是否健在,从谁的手里买到的这块玉?”
“噢噢,你系说这个噢,让我想想。”喝了口水,王子豪又道:“这个玉系爷爷从一个英国爵士那里买的啦,花了一百多万噢,叫什么麦克什么啦,不过那个银不重要噢,已经早洗掉的啦,他系被人杀洗的,跟这个玉没关系的啦!”
“王先生你是说,以前从你手里买玉的人,都不是被人杀死的?”
“嗯!嗯!说出来吓系银呐!”
石三得知,这个王子豪的爷爷王忠健曾经是香港有名的药材大亨,但晚年忽然玩起了古董,把以前的所有积蓄差不多都折腾进去了,王忠健手头上的古董大多从英国人手里买,有不少是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的时候抢去的,其中不乏国宝级的东西,刚刚改革开放时,王老爷子将不少珍贵文物斥巨资买回来后,便直接捐给了内地的博物馆,这让石三对这个王子豪倒是不那么讨厌了,毕竟他爷爷是个有良心的中国人,做着所有中国人都想去做的事。
关于这块玉,是王忠健前些年从伦敦一个叫麦克里斯的没落勋爵手里买的,当时并没什么问题,而自从王家搬到了一处新的别墅里后便怪事频出,先是阁楼上天天传出古代吹竽的声音,后是地下室天天有一队人整齐走路的声音,搅得家里鸡犬不宁,甚至连王子豪的父亲都患了轻度的精神分裂,前后找了不下十位有名的道长来看,没一个见效的,开始家里以为是房子问题,就换了一处别墅,但是这种现象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变本加厉,最后全家人在中环最热闹的地方买了两套高档公寓搬了进去,才算消停,但自从楼上有一个被人包养的小姑娘跳楼自杀后,家里就又出现了怪事,总是莫名其妙的听见有人哭,还有唱戏的声音,而且类似于猫狗一类的宠物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最离奇的是狗,死的时候两眼通红,满脸泪水。狗是灵物,狗莫名其妙的哭着死,这说明狗死之前已经发现了某种对主人存在巨大威胁的东西。
后来,王子豪采用了一个笨办法,就是把老爷子的所有古董大到屏风石碑小到怀表首饰一古脑儿搬到了一间租来的仓库里,然后家里清静了一阵子,本以为这样就好了,但没过几天,家里又出现了怪事,但更奇怪的是,当王子豪打开保险柜的时候,吓得差点当场尿裤子,这块玉就在保险柜里放着。保险柜的密码只有王子豪一个人知道,所有邪事的嫌疑一下子便集中在这块玉上。
后来,王子豪利欲熏心,曾经想把这块玉卖给别人,还搞了个拍卖会,一位马来西亚土财主买走了玉,但没过一年,就把玉送回来了,说这是块邪玉,家里死了好几口人,死因都是心肌梗死,王子豪也是做贼心虚,就把钱退给人家了,后来,这王子豪又经人介绍,把这块玉卖给了一位台湾商人,结果忽然有一天,这块玉又出现在了王家的保险柜里,王子豪一打听,那位台湾商人全家都在同一天晚上死于心肌梗死,警方怀疑是有人高科技作案,正在全力追查。
王子豪也曾经想把玉埋掉,甚至丢到过公海,但每次扔掉,这个玉都会莫名其妙的回来,有时在保险柜里,有时在书架,有时在妻子的化妆箱,搞得他扔也扔不了,砸又不敢砸,骑虎难下。
这一来,王子豪更是心神不宁了,在请过几位全香港最有名的先生都没有结果之后,只有将这块玉战战兢兢的带到大陆,这王子豪再贪财,对家人还是蛮在乎的,尤其是他妻子刚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他担心自己妻子女儿的安危,才带着玉一个人来到大陆,名义上是投资,实际上是想找点能人把这块玉处理了,这一路王子豪走得也是心神不宁,坐火车怕出轨,坐飞机怕失事,甚至还怕这玉从自己手里再飞回家中的保险柜,不过好在这玉目前还好好的在自己包里放着,本来王子豪想雇个人来办这事,但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亲自来比较放心。
前些日子王胖子一位朋友在洛阳办事时认识了王子豪,听说这回事后直接就把王胖子现在的地址给了他,说这个人认识个大仙,这王子豪一不做二不休,当天就坐火车从广州到了洛阳,起初王胖子也不想给石三惹这个麻烦,但看在金灿灿的港币份上,还是把石三吹了一通,这王子豪也是被王胖子忽悠得云山雾罩,立即把石三当成救星了。
“王先生,这样,这块玉能不能暂时留在我这,我需要研究一下。”
“好!好!没问题!当然可以!”王子豪就跟甩掉了膏药一样匆匆告辞。
晚上,石三开了一次慧眼,也没瞧出这块玉有什么特别,此时石三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孟老鬼了,毕竟说起古玩,他比自己在行得多。
来到孟老鬼的住处,石三先吃了一惊,这孟老鬼可真能折腾的,自从病好之后就变了一个人,家中全套的古董家具:八仙桌、太师椅、文房四宝一应俱全,而孟老鬼本人,头发也剪了,胡子也刮了,穿着一身气派的唐装,一脸的油光。
拿着石三递上的玉,孟老鬼好一阵把玩,“土地啊,这玩意可是好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石三把那个王子豪的故事给孟老鬼讲了一遍,当然,王老爷子的发家史被省略了。
“这个玉好像没啥特别,师傅你说会不会是他家别的地方有问题?”
“这是块好玉,而且有些年头了,依我看,很有可能是那帮倒斗的折腾出来的,不过这玉来头可不一般。”老刘头喝了口茶,拿出放大镜,举起玉给石三看。
“你看,这里。。。”
顺着孟老鬼手指的地方,通过放大镜,确实看到这玉的边沿有一块极不明显的细痕,不仔细看,还会以为是日久天长淤的泥印子。此刻石三不得不佩服孟老鬼的眼力,自己憋了一宿也没瞅出个子午卯酉,这孟老鬼不出五分钟便看出了破绽。
“既然有口子,就有有口子的道理,来。。。”说着老刘头带石三来到一盏台灯前,打开了台灯,要说这专业就是专业,石三算是开了眼了,这盏台灯看似普通,但实际上确是一盏高亮度的卤灯,亮度和街上路灯有一拼,拉上窗帘,孟老鬼把玉石放到了灯下的一个架子上,借助灯光从玉石背面看,整块玉石通透水滑,但中间却有一块深色的部分,与其他地方的晶莹剔透很是不协调,仿佛夹着什么东西。
“师傅,这是?”
“这叫玉碹,是古代用来隐藏机密文件的一种手法,一般人不借助放大镜,很难看出其中的道道。”
孟老鬼关掉了台灯,又道:“但听你所说的,这块玉碹里藏的好像不止机密文件那么简单。”
“那还会有什么?莫非是锁魂玉?”
“不大可能。古人不会用这么好的玉干那种事,而且这又不是死玉,效果不一定好,我看是另有他用。现在关键是问那个王子豪,这个玉究竟是哪来的,如果搞不清来历,恐怕谁都没办法。”
王子豪坐在孟老鬼家中,两只眼睛都花了,自己爷爷也是玩古董的,从小在古董堆里长大,但到了老刘头的家里,还是开了眼,墙上的字画年头最近的也要数齐白石了,就连董其昌的画也被挂在不怎么显眼的地方,正堂挂的一律是阎立本、李思训这种宗师级人物的作品,若在欧洲,这种量级的宝贝放在瑞士银行都嫌不保险,没想到这死老头子就把这画堂堂正正的挂在客厅。
看着灯下玉石中的阴影,王子豪对石三和孟老鬼立即五体投地,虽然没找到解决方法,但看出了玉石里的破绽,也已经是一大突破了。
第178章 去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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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你一定要弄明白这东西的来历,否则我们无从下手。”
“唉呀,这个要去问我爷爷的啦,但系我爷爷,他现在身体不好的啦,可能问不出什么东西啊。”
“你爷爷什么病?”
“痴呆症的啦,不过看到让自己兴奋的东西,还系会有一些理记。”
“那你看我屋子里哪样能让他兴奋?”孟老鬼满脸轻佻的抽着烟。
“不基道的啦,不过我可以把他带来。”
一个多礼拜后,这王子豪真把他爷爷从香港搞过来了,玉放在孟老鬼家,王子豪胆子也大了不少,直接坐飞机来回跑,看来这王子豪也是个不肖子,为了自己老婆孩子的安全,不惜让快八十的老爷子来回折腾。
到了孟老鬼家,王老爷子多哩哆嗦地坐下,满嘴胡说八道,所答非所问,一会说自己当过谁谁谁的手下,一会说英国首相接见过自己,压根就不听你问他什么。这一来孟老鬼也无光了,本以为自己满屋子宝贝能在这对香港人面前冲冲威风,没想到这老爷子好像没看见一样。
“王先生,你真认为你爷爷能清醒吗?”
“有过这种先例啊,上一气有一位朋友给他看那个王羲基的字啊,他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坐起来了,整个下午神志清醒的啦。”
说到这,石三忽然想起了自己还有副展子虔的画,不如用那个试试。
想着就去拿了。
正在这王老爷子一个劲号称自己在南洋杀过日本鬼子时,石三取来了画,打开画轴,一幅带着微黄的古画呈现在其面前。
“这。。。”王老爷子的眼珠子忽然凝住了,嘴里口水也不流了,“这,这,这是,展,展。。。”
只见这老大爷一不做二不休,两眼一翻直接休克。
这下子可把王子豪吓坏了,言语间很不友好。
“我说石先生你什么意系?我爷爷大老远从香港赶过来,你们这系什么意系?”
石三忙着给老爷子按人中,没搭理他,王胖子和大力直接站到了王子豪跟前,王胖子和大力那体型,站在王子豪前面的情景不难想象。
“你跟我说见着真东西老爷子就能清醒,我把真东西拿来了,他晕了,这个责任应该你自己负,我倒想问问你什么意思。”
王子豪本来想逞逞外商的威风,但眼前站了这么二尊铁塔,也瘪了,说道:“我不系那个意系,但我爷爷晕倒了你们应该叫救护车才对,你们看现在,连个医生都没。”
“医什么医?三爷比医生厉害,他要看不好就得直接送火葬场!”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开始扯皮。
此时王老爷子醒了,一口气喘上来,竟然泪眼朦胧。
“踏雪图啊!终于让我找到啦!”老爷子看着石三,长叹一口气,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这王老爷子的普通话说得比王子豪倒是标准不少。
此刻孟老鬼也傻了,看着石三手中这张展子虔的画,双手哆嗦着拿着放大镜仔细看着,“徒弟,你从哪弄来的?”
展子虔的,号称全世界最值钱的中国画,也是迄今为止保存最为古老的中国画,但据野史传说,展子虔一生最有名的作品是,只不过是中的一幅,此外还有、与,眼前这幅是展子虔的晚年作品,虽说收藏价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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